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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位贵女正暗自琢磨此子是否堪为良配时,忽听下人高声喊道:“燕王世子到!”

衆人齐刷刷地将视线移到花厅门口,只见一名身穿荼白云纹缂丝锦袍的俊美少年踏着登云靴走了进来。

少年玉质金相凤表龙姿,容貌之俊美,是衆人平生所罕见,气度之矜贵,胜过宫里尊贵的皇子。

他走过之处,似有一股冰雪寒意,面上却挂着一抹温润的笑,这笑就像一阵轻柔的春风吹进衆贵女的心里,让春池蕩起一阵阵涟漪。

衆人曾经猜测过这位燕王世子是何模样,却怎麽也没猜到,他既不是英俊威武的少年将军模样,也不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而是这样一副极为出衆矜贵的相貌。

许多贵女看呆了,有的人甚至当场倒吸一口气,更多的人则是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无礼惊扰了他。

“表哥,你来了!”

一道娇憨的嗓音打破了花厅里的宁静,範锦茹欢欣雀跃地迎上前。

衆人回过神来,湖阳长公主也急忙快步上前迎客。

一阵寒暄后,湖阳长公主亲自引了卫辞入座,又仔细端详他半晌,赞道:“你这孩子长得好,净挑着你父王跟母妃的长处长,可见打娘胎里就是个聪明的!”

“都说侄儿肖姑,姑姑这般夸我,可是在拐着弯地夸您自个儿?”卫辞玩笑道。

湖阳长公主被他逗笑了,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全洛京就你姑姑我最爱自夸。”

“不是姑姑您最爱自夸,是姑姑您最有自夸的本钱。”卫辞笑着纠正。

湖阳长公主一时笑得合不拢嘴,又问:“你父王母妃都还好吧?”

卫辞点点头:“都好着呢,父王时常念叨您,来之前母妃特意叮嘱了,叫我一定代他们跟您问声好。”

想起多年未见面的兄嫂,湖阳长公主捏起帕子按了按湿润的眼角:“劳兄嫂惦记,这片心意我收到了。好孩子,既然来了就多待几日,常来姑姑这儿坐坐。”

说完又扭头问身边的嬷嬷:“景声呢,快把他叫过来。”

嬷嬷应声下去,湖阳长公主朝卫辞歉疚一笑:“景声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比你小一个月,不知道你今日会过来,估计躲懒去了。等他来了,我让他给你赔罪。”

卫辞心想,徐景声是该好好给他赔罪,前几日他让人调查贩卖他诗集的人,查出来竟然就是这个徐景声。

若非他是姑姑的亲儿子,他早就让人好好收拾他了。

不一会儿,下人带着徐景声匆匆过来,湖阳长公主斥了他两句,又让他赶紧给卫辞赔罪。

徐景声一看到卫辞就两眼冒光,无比激动道:“久闻表哥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卫辞见他长得一张讨喜的圆脸,便没当着姑姑的面揭穿他私自贩卖诗集的事儿,客气地同他见了礼。

湖阳长公主将两人一对比,愈发嫌弃自己的儿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怎麽差别就那麽大?

容貌就不说了,连气质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知兄嫂是怎麽把孩子养得跟神仙一般出色的。

湖阳长公主心下叹了口气,笑着说:“景声虽然没别的长处,但洛京大大小小的地方他都熟得很,回头让他给你做向导,在城里到处转转。”

“没错,整个洛京,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儿。表哥如果有t需要,我随叫随到。”徐景声说完,还意有所指地沖卫辞挤了下眼睛。

一旁範锦茹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嘴:“我也要去,洛京我也熟得很。”

“你都离京两年了,怕是连洛京长啥样都不记得了吧?”徐景声立即质疑。

“谁说我不记得了,就算忘了些,你带我和表哥到城里多转转不就又记起来了?”範锦茹辩驳。

“不带不带,碍手碍脚的。”徐景声满脸嫌弃。

“徐景声!你说谁碍手碍脚?”範锦茹气得两手叉腰。

“谁碍手碍脚我说的就是谁。”

……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湖阳长公主连忙出声制止:“行了行了,别吵了,也不怕让人笑话。”

又对卫辞解释道:“这俩孩子同一天出生,打小就不对付,见面就吵,这都两年没见了,居然还能吵起来,让你见笑了。”

卫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都是自家表兄妹,吵吵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

範锦茹和徐景声不愿意再在表哥面前吵架出丑,互瞪一眼背过身去,谁也不想搭理谁。

花厅里,衆贵女早已把陆子忱抛到脑后,心思全都放在了新来的燕王世子身上。

见他擡头说笑时朗若朝霞,垂眸品茶时皎若明月,冰肌玉骨神采俊逸,一举一动尽显风流峻雅,衆贵女的心弦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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