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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就像……就像对待那只黑猫。

宁刻的心猛然向下一坠,捏着书脊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方才替肖安披上外套那几秒间的动作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一帧一帧地反复确认其间异常。

他确认衣服还没披上肖安肩膀的时候,肖安就已经显示出了退避的姿态。

他碰到肖安了吗?

脑海中的画面定格。

他确定自己碰到了,肖安上臂肌肉因为略带防御的姿势而紧绷,衬衫柔软的布料紧贴在他的皮肉上,这样的触碰和直接碰到也没什么区别。

肖安在抗拒他的触碰。甚至是厌恶。厌恶……

肖安厌恶他——这个结论让宁刻有那么一瞬的冻结,那漫长的一瞬好像足以让星球行走光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波澜不惊,可他就那么端坐在车内,拿着一本一点儿内容也没有看进去的书,熬过了近地车上漫长的35分钟。

【作者有话说】

肖设对宁医生的最高评价:牲口玩意儿

第25章 心情好像坐过山车

廿五 心情好像坐过山车肖安回家后径直去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清洗干净后就回了房间躺尸,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宁刻甚至只看到了他来去匆匆的背影。

客厅里空荡荡的,巨大的窗幕外能看到夕阳西沉的橙色宏光,玉大叔垫着脚尖轻轻跃上了飘窗上的软垫,轻巧柔软的身体打破了空气中浮游尘埃的漂流轨迹,像是一场小型爆破的震荡。

一切都那么寂静。

宁刻的脸上神色平静地进了书房,驱使肉体的灵魂却浑浑噩噩。

不像肖安在咖啡店里吃了甜品喝了咖啡,宁刻一个下午米水未进,可他的肉体毫无知觉,全部活跃的神经都集中在了疯狂运转的大脑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那些暴躁的、癫狂的统统压抑在心底,把撕破一切假象直接质问的冲动都死死压抑。

不能——不能现在就去撕碎这艰难维持的假象,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没到无可挽回的时候。

宁刻硬生生地将自己与那些繁杂情绪和冲动撕开,像台单纯的机器,按照既定程序抽丝剥茧。

现状——现状是肖安在抗拒他……

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那种抗拒也是明显而真实的。可是为什么?

宁刻的记忆疯狂倒回了肖安刚来源城的那天晚上,画面从见到安静地坐在公园里的那个男人的一幕,一点一点往后拉,确保一切的相处都毫无遗漏,甚至回忆了肖安的所有神态与语气。

唯一的异常是五天前,肖安用绳子绑住自己的那天。

他没有去问肖安为什么要这么做,过分的探究不是一个社会性病态患者会做的事情。

可是肖安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然宁刻并不觉得是因为他这个张口就撩的哥哥有什么难以为外人道的性癖。

反倒是他自己。

宁刻闭上双眼,难以自已地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他那天不应该那样冲动,像个精虫上脑的低等动物。

因为那天太过疯狂,所以让肖安察觉到了吗,或者说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他藏在肉体皮囊之下,那些浓到磨不开的占有欲?

但那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这之后的几天里肖安有什么别的不一样吗。

肖安这段时间显然很忙,早上坐他的车出去时整个人都还处在困到睁不开眼的状态,而且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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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刻甚至能在肖安回家进门时闻到几乎腌入味的咖啡以及薄荷味道。

所以肖安这几天只是忙得根本没有机会对他显示出厌倦么?

每个人的思想都有无尽的幽微,可能只是一句话、一个音符、一点颜色,就能叫一个人的想法发生南辕北辙的改变,而旁人根本触及不到那微妙的节点。

“肖安……”

可他绝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男人的眼睛在昏暗的书房中像一盏墨色的灯,里面有不曾湮灭的光。

宁刻知道斯科特接触肖安是为了戈尔菲诺的案子,就今天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来看,肖安多半是已经答应了。

他会搬离这里去戈尔菲诺吗——宁刻的心底又擅自冒出慌乱的情绪。

随即他摇了摇头,理智地得出结论:不会的,肖安在方舟主导着“解梦”的案子,他不可能违约。

天价的违约金,以及对业界声名的严重损害都不会允许肖安放弃“解梦”

肖安不会走,是的,只要他不走就还有办法,宁刻按着自己拇指的指节,冷静下来,他对自己说。

可是挫败感依旧在侵蚀他,侵蚀他的理智与情感。

这条路上几乎看不到希望,而如果在他找到方法之前,肖安就因为厌倦了他而离开这间公寓,离开这座城市……

那么,连那么一点费尽心机才偷来的独占都不复存在,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大部分时候宁刻会刻意把类似的想法都封存,不去思考那些除了内耗毫无意义的事情。

但封存不代表不存在,那些自问会在他每一次松懈时从他的脑海深处翻涌上浮。

——你奢求他爱上你,却利用共同长大的了解与信任掩藏自己的卑鄙。

——你奢求他爱上你,可你根本连他为何无法会患上这种病症的原因都不知道。

你奢求他爱上你……

却根本不敢让他知道你的爱意。

肖安又凭什么要爱上宁刻呢?

如此无尽的自我诘问让人痛苦,宁刻睁开眼强硬地把名为“内耗”的魔鬼关进铁笼,任其咆哮也不再理会。

他不知道那个让肖安厌恶他人爱意的导火索究竟是什么。

但没有关系,他可以使用排除法,只要把所有的可能都一一排除,那么他一定能拿到那一份解药。

而现在,宁刻什么都不可以做,他得保持那副一如既往的姿态,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肖安对他的态度回到从前。

时钟滴答又向前走过一步,黑暗中蹙眉的男人无声叹息,无论如何他还有坚定的方向。

肖安一觉睡到了凌晨,晕晕乎乎醒来的时候肚子饿得要打鸣。

他难得觉得自己可能低血糖,在黑暗中兀自叹了口气,最近确实忙得有点过头。但是没办法,这是他一直谋求的机会,就算叫他牺牲全部的睡眠时间连轴转,他也不可能放弃。

缓了会儿,他摸摸索索地坐起来智能系统探知了他的意图,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灯光是柔和护眼的暖色。

而灯光之下鸡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被罩在透明的保鲜罩里,异常地有存在感。三明治里的蔬菜还泛着新鲜诱人的色泽,叫人很有食欲。

估计是宁刻晚餐顺手多做了一份,让智能管家给他放在了床头。

肖安几口把三明治吞了下去,安抚了自己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后,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牛奶。

可把他累死了。

在斯科特这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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