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喋血濠江(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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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显而易见,远来的尼德兰人要更心急些,因此在攻势上每每采取主动,只因为若久攻不破,他们很快也就将会面临补给上的问题。

因此,汤若望再次判断,尼德兰军必定将再使出非常手段,时间并不站在他们那边,为此他再次拿出千里目,他相信自己很快便能从其中,探查出希望得到的那个答案。

确实就是如此,一个细节让汤若望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症结之所在,那应该就是对方使出的杀手鐧,正急速奔驰向二龙喉防线的一辆马车。

熟悉欧罗巴战史的汤若望,当然知晓,这东西可不是什麽新鲜玩意,最着名的便是在格瑞福兰海战中,英格兰海军将领德瑞克,使用那个号称秘密武器的“地狱火”,便是以小艇满载着一种黑火药,以此冲向西班牙那号称无敌的舰队,然後在b近时点燃引爆,就如此将那号称无敌的传说予以击败。

如今同理,差别只是在於将海战转换成了陆战,并将小艇变成了马车,他深信在那奔驰马车後面的货斗里,必定也载满了那种黑火药。

汤若望锁定後方货车定神看清,上面载的是六个橡木桶,看尼德兰人慎重其事将木桶绑得如此扎实,他更坚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如若让其就如此冲入,卡法略所设下的防线阵地後点燃引爆,其威力恐怕更胜於十发Pa0弹,就此这二龙喉防线也就必然将土崩瓦解。

一旦连这最後防线也被突破,之後便再也无险可守,香山澳控制权之易主,恐怕便再也无转圜之余地。

情势十万火急,局面刻不容缓,已经再无其他可能之办法,来阻止事实朝那一悲剧的发展方向滑动,此刻也就只能同样以非常手段来对付因应。

於是,汤若望不假思索回身推开众人,快速攀爬上火Pa0发S台,指着那辆奔驰中的马车,对维瓦斯大声喊道:「快,快轰掉那辆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维瓦斯见汤若望神情,知道此举必然影响巨大,但他一时之间还是m0不着头绪,连忙回问道。

已经无暇再多做解释,汤若望只对着他再大声吼道:「若让它冲进了防线阵地,你们的香山澳可就没了!」

维瓦斯,身为一员镇守防卫香山澳之军官,却依然很负责任回说道:「太难了,它移动的速度太快,若稍有闪失,恐怕会轰掉半条街!」

听到维瓦斯如此回答,汤若望完全没时间再多罗嗦半句,他不客气推开Pa0兵,便自己动手开始调整起Pa0口的仰角与方向,并在另两位修士的齐心合力之下,迅速完成瞄准事宜。

汤若望JiNg通算学,对火Pa0的结构与原理也了若指掌,但在过去这一切都仅仅是停留於理论与书面之上,而让他实际执行C作此一瞄准的工作,此刻这可能还是头一遭。

而维瓦斯说得并没有错,就这麽近的距离,要瞄准一辆奔驰之中的马车,还要避免伤及两侧的民居屋舍,这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可是如今已是燃眉之势,一切也就只能寄望於上帝之能,祈祷神蹟能够再次出现。

汤若望的脑中,快速计算着所有变量因素的影响,他考虑了风向、风速、马车速度与Pa0击前置量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再多让他能够犹豫,於是在心中默默念了声“阿门”後,便毅然决然将火Pa0击发。

“轰”!猛然一声Pa0鸣巨响之後,一切皆化为烟尘。

剧烈爆炸让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滚滚而起的硝烟遮蔽了视线,但烈焰与浓烟却已说明,汤若望所深信的上帝,这次站在了他们这边,万能的主再一次用事实,展现出祂无可言喻的力量。

Pa0台上的人都吓傻了,维瓦斯这时才明白,呢喃说道:「是一车火药!」他想着若真让它冲进阵地,後果的确不堪设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士兵看到了此一结果,也才都恍然明白,於是有人跳起来雀跃欢呼,有人跪地祈祷感谢,这一切都是耶稣基督上帝,又再一次展现出祂无所不能的护佑与庇荫。

×××

场景转换至两龙喉防线,这一次突如其来剧烈的爆炸,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更让大多数的人吓得再难说出话来。

方才,当Pa0弹从头顶低掠而过时,卡法略心中暗骂一声“该Si”,猛然回头望看向柿子山。

卡法略在此领军苦战,就怕身後本部再出乱子,於是这发不在计画弹道中的Pa0弹,是失误、是意外、是误击、还是那里根本已被尼德兰人所派出另一支的特遣队,在不知不觉之间实质占领了?

口中痛骂着“该Si”的人,可还绝对不仅只於卡法略。

尼德兰阵营里,此刻的指挥官鲁芬,这一声该Si骂得更加响亮,尤其是在紧随而来,身後传来了那声猛烈爆炸巨响之後。当阵阵浓烟窜起之时,他的心里还是完全无法明白,总督科恩所布置下,这个本该是绝命杀招的杀手鐧,在还没能来得及发挥出制胜影响力前,为何又再一次莫名其妙就被给毁了?

来到爆炸现场,一发Pa0弹之威力已经够撼天动地,再加上那六桶火药爆炸所产生出的震撼,让任何人都不可能不被其震惊。

所幸,也不幸,这辆马车还没来得及,跑到士兵密集的双方阵地之上,因此爆炸所造成的伤亡并不算是太过惨重,最可怜的当是那匹拉着马车的马,提早了数百尺之遥,便就已粉身碎骨阵亡当场。

两龙喉阵地上的双方人马,还没有从猛烈爆炸中完全回神过来,紧接着又一颗Pa0弹,便再次落在了尼德兰人的阵地之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又是怎麽一回事?这一发Pa0,又是何人所为?

×××

视野回到柿子山Pa0台,原来在汤若望的示范下,这才让维瓦斯确实认知到,只要能瞄得够准确,绝对是有可能在不伤及民宅街廓的情况之下,为前方防守阵地做出有效的掩护助攻。

一个修士的Pa0法便就如此JiNg熟,这让身为Pa0兵指挥官的维瓦斯,面子实在有些放不下,基於对专业尊严的坚持与执着,他绝对不能够让汤若望专美於前。

於是,维瓦斯在其之後也一连发了三Pa0,虽不像汤若望那般,能够有如上帝神蹟般的手段,捕捉到一个正快速移动中的目标,但他及他所指挥的队伍,确实也是经验丰富、训练有素,这一连三发的Pa0弹落点,确实是一发b一发更加b近尼德兰的阵地。

维瓦斯同时也已经发现,不知道是母国的经费确实已太过拮据,还是有人在其中上下其手发起国难财,此一批新运送来的Pa0弹,威力感觉就是大不如前,打到外海吓阻Pa0舰尚感觉不那麽真切,但如此近距离轰击山下明确目标,此让这个不言可喻的事实,只要是稍有经验的Pa0兵,都不会太难察觉出来。

就正当维瓦斯疑心萌发之际,此刻的他完全浑然不知,自己这一手JiNg良的Pa0技,却实实在在只帮了卡法略前方阵地一个倒忙。

原来,商人出身的鲁芬,临军对阵之时,缺少了率部冲锋陷阵的卓然勇气,也没有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豪赌气魄,所以始终只敢畏缩於防卫工事之後,执着计画着用一些奇技y巧,企图来打开眼前这一对峙僵局。

不过,就当连续三发Pa0弹直落在自己身後,且一发b一发还要更加靠近之际,留下来必定Si,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所有尼德兰兵士都深切T认到此一点时,就在一声令下之後,号角声四起涌动,一群出於求生避Si人心本X的兵士,就这麽疯狂般决然冲出了工事掩T,一起向卡法略所坚守的防线,发起了开战以来最破釜沉舟的一次冲锋袭击。

就正当前一刻,卡法略在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之後,正庆幸要对维瓦斯有所嘉勉之际,此时便又再一连发生了後面三次的Pa0击,这又让他不觉出言痛骂道:「维瓦斯,这个蠢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这才是那个他所认识维瓦斯的风格,用力不用脑,好心办坏事,能力才g虽说都具备,却又总是老出错砸锅,这一次这家伙果然又Ga0砸了自己的全盘大局。

原来,在卡法略的心里始终是如此盘算,自己眼下那一丝胜算的可能,就是来自於鲁芬这个人,缺少了一个军人本该有的杀伐决断,临阵对决之际既无胆识更乏气魄,让他始终只敢於gUi缩在工事掩T之後,如此他便有挺住尼德兰人所有软弱攻势的把握,最终他便有机会拖赢这场战局,赢得最後的胜利成果。

没想到,维瓦斯这画蛇添足的三Pa0,无异於是在b虎出闸,坏了卡法略一直以来运筹帷幄所规划布下的攻守方略。

此刻,尼德兰兵士倾巢而出,而且完全都无需激励鼓舞,便一个个皆奋勇向前,唯恐落於人後,就将被下一颗落下的Pa0弹,给炸得粉身碎骨。

卡法略,自始至终恐惧之所在,便就是这样决绝的冲锋对阵,因为如此便将己方人数上的绝对弱势,立刻便再也无法弥补地完全暴露无遗。

火枪装填实在太过耗时,即使列阵排班轮流击发,也只能S击撂倒一部分,当对方总攻号角响起之际,便就意味着自己所可以凭恃的这最後一条防线,也终将必失无疑。

一场殊Si决战,就此展开,四散的硝烟让人亢奋,绵延的枪声不绝於耳,三不五时的Pa0鸣回荡其间。

尼德兰人的兵士,不一刻便已冲入了二龙喉的防守阵地,再接下来就该是要上铳刀,是时候所有人该拚近身r0U搏了。

在卡法略保守的估计之中,敌方的兵力人数远在己方的五倍以上,没有军队在以力相拚的r0U搏战里,能够以一敌五取得最终的胜利,因此为了保留住最後仅存的实力,他立刻明智下令道:「放弃二龙喉阵地,全军退守柿子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一个商人的战斗技能而言,鲁芬堪称杰出卓越,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冲锋陷阵的快感;第一次品嚐到拔阵掠地成功的果实,他决定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於是也立刻下令道:「全军听令,继续乘胜追击!」

卡法略毕竟在香山澳经营数载,对此地熟悉的程度,远远高於鲁芬,为了拖延尼德兰军的追击,当他们越过二龙喉溪涧时,便下令断後的队伍,将溪上仅有的木桥予以破坏,如此以拖延追兵挺进之速度。

於後紧随而至的鲁芬,当他追赶来到此一溪涧之滨,对於此举唯有嗤之以鼻,只见此一水流既不深、也不宽,如此G0u渠小壑,怎可能拖延得住正意气风发,尼德兰雄师摧枯拉朽般的追击。

不过,让鲁芬万万也无法想到的是,就正当他的大部队,横渡此溪涧於半途之时,从龙田村*方向,就这麽突如其然又杀出了一班汉人。

这群人衣衫褴褛、面容模糊,边跑边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生Si,顶着枪林弹雨就如此冲杀过来,有如邪魔恶灵附T、就像是被撒旦所C控驱使一般。

尼德兰的士兵们都看傻了眼,在他们的心目之中,汉人皆是天生卑贱的奴隶仆役,他们就如同猪猡刍狗一般,胆小、怯弱、畏缩、顺从、任凭他们如何鞭挞奴役,也都没有一丝血X知道要奋起反抗战斗拚搏。

但是,眼前所冒出来的这一群人,虽说外貌长相生得相同一般,但那高亢昂扬的斗志,灵活矫捷的身手,都与他们之前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为首几人,踏水步涧穿梭如踏履平地,疾驰纵跃奔飞如箭矢穿行,眨眼之间便已来到了身前,他们手中连件像样的火器都没有,有的人手持着大刀、甚至只是拿了根棍bAng,就这麽冲杀过来,像极了一群乌合之众,两军交会之际也就是一昧地胡乱砍杀。

这些尼德兰士兵,其实早已饱受惊吓,先是低掠飞过的Pa0弹,就将我军赖以致胜的秘密武器毁去;随後紧接又遭受了几番近b的Pa0击;最後是被迫冲锋陷阵拚杀出来,眼看自己就要冲进敌军最後的要塞,夺得此役的最後胜利,就在以为自己就将Si里逃生之际,不知道又是从哪里,跑出来这麽一群疯子,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这样冲上来不要命地拚杀。

双方激战一触即发,但让人怎麽也无法理解的是,装备JiNg良、训练有术的尼德兰兵士,竟然就这麽一击即溃,被这群莫名其妙之人杀得人仰马翻,本该如雄狮般的劲旅,眼下却如羔羊般被屠戮宰杀,一时之间乱了方寸的鲁芬,却还陷在溪涧之中进退两难。

更该Si的是本应已逃走的卡法略,这时候不知道为何全都又折了回来,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并不加入这场生Sir0U搏,就只列队於溪岸之上,远远在那里放冷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是r0U做的,红毛当然也不会例外,枪击刀砍、拳挥棍打,不一刻原本清澈的二龙喉溪涧,水流便全都被鲜血给渲染。

没错,这一群汉人当然不会是别人,就是问天盟的众兄弟们,当一官听从了汤若望的建议之後,并没有让气血充塞的众人,冲上二龙喉的第一线去拚杀,而是一直埋伏在这里,当葡萄牙人突破防线朝柿子山挺进之时,他们便可於此处拦截围剿。

为报h盟主的血海深仇,为解长久来积压的不平愤恨,一个个弟兄们都是舍身忘Si,他们的B0然怒火,让他们不将这群红毛杀得片甲不留,便绝对不会善罢g休。

鲁芬没有能看出的其中名堂,并不就意味着里头没有章法,乌合之众乃是故意呈现出来的表象,其目的只在於掩人耳目,为了要避免掉尼德兰人可能的秋後算帐。

这也是一官从大师父那里学来的,化招於无形,无招之招,方才是招式的最高境界,阵法当然亦是如此。

鲁芬可算是已经竭尽全力,虽非出身於战阵行伍,但临危受命扛起指挥重任的他,最後能够做到此等地步,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了卡法略,在第一时间对他所做下的判断,若非是耶稣会与问天盟的众人挺身相助,这一场仗的最後胜负,恐怕实在还很难以预料。

不过,无论如何结果都已经揭晓,鲁芬在身中十二刀之後,肚破肠流倒在了血泊之中,香山澳便成了他最後断魂绝命之所在。

一官的策略可以说是非常成功,尼德兰人自始至终都没Ga0清楚,自己最後就竟是被何人给杀败?

在他们送交回母国的报告书中,记载着杀出的是一群奴隶与仆役,或许从他们的行头与装扮看来,的确如此,但他们又怎可能不清楚,有如此胆识与身手之人,又怎麽会是能够随意为人所驱使?

难道,被一群奴隶与仆役所击败,会让他们感觉到较为光彩?难道不是,誓Si也不愿意为人所奴役之人,才是真正最难以被击败的吗?

此役至此,大势底定,胜负之局已毫无悬念,陆面上肩负占领任务的两支队伍,皆已全数被葡萄牙人所歼灭,而剩余下来的零星小规模战斗,多只是尼德兰残余在面对抓捕时所做出的最後顽抗,科恩这麽许多年来,处心积虑所安排布置的此关键一役,却仅仅只用了三天,便以失败告终落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此刻,心灰意冷的一官,就将要离开香山澳,李英不是没想过,拉拢留下一官为其所用。但是,毕竟说到底,一官也就只是h程的外甥,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加入问天盟的正是仪式,关键时刻此事必将被他人诟病与渲染,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他不希望他遭受到如此攻击。

更何况,李英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以一官桀傲难逊的个X,可不是个可以随意任人指使C弄,甘愿成为他人魁儡之人。

一官确实十分为难,昔日出生入Si、同甘共苦的兄弟们,渐渐分化为了两派,各自推举了李英与张弘为领袖。

一官与李英算是有几分交情,想他当初刚到香山澳之时,确实也受过他的不少帮忙协助。

不过,一官也不想与张弘交恶,他亲眼看见好几次,子大不顾生Si,对舅父以身相护,他敬他是条汉子,也感念其忠心,亦绝不愿与之为敌。

同样为难的,还有小豆子,无论是李英或张弘,昔日都是他的好大哥,今日两人反目他也同样难以抉择。

不过,h盟主生前,曾经明确让他听从李香主的调派,因此他就继续跟着李英;只不过在私底下,他还是与张大哥,同样喝酒吃r0U,一如往昔。

之後,事情更越演越烈,两派之间开始相互质疑、指责、抨击、甚至大打出手,之後更开始以抹黑、诬蔑、诋毁为手段,各种流言恶语漫天,双方渐成誓不两立、水火不容之势。

於此其间,伤害最深的是弟兄间开始流传,李英不是泉州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说法让许多弟兄产生动摇,他们不再恪守h程遗命,而随流言飘移,这些人不但信了这些中伤之语,还更进一步也成了传播之人。

这其实并非张弘本心,李英在问天盟里这麽多年,他的忠心所有明眼人都不会看不出来,张弘对他不服气不假,但却也从未怀疑过他对问天盟的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双方的对峙,早已超过了张弘所能控制,流言就像头怪兽般恣意膨胀变化,极尽荒唐恶毒之能事,这不只让那些非泉州籍的弟兄们心寒,更让盟中所有有识之士,都纷纷隐遁退去。

一官也是其中之一,他也不想再继续为难下去,因此决定离开香山澳,於是便去与杨人英说起,h程临终前的最後嘱托,希望他能带自己前赴东瀛。

杨人英先是一愣,然後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必须再等等,我还要先回岷里拉处理些事情。」

一官听了同样一愣,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与这位杨兄的感情算是不差,也一起患难与共这麽许多次,不过此刻他确实听不出,眼前这个杨人英之所言,究竟是推托之辞,亦或是真有事要回岷里拉城?

不过,对方既然已开口,无论是真是假,也只有一个办法来确定,那就是等。只有等到约定的时间到来,由他是否出现,方能做最後判断。

一官心里,也觉得这样倒好,反正他在香山澳,也还有一些未尽之事,有待他去处理。

与其说是一些事情,不如说是一些人、一些情,在香山澳还有一些人,他们的情,才是一官最难以放下割舍的。

首先是何斌,他也始终没加入问天盟,不过他倒一点也不为难,就只有一句话:「大哥去哪,我就去哪,就算去Si,我也一路跟随!」

瘦弱畏缩的何斌,说这话时却慷慨激昂,其实他还b一官大上几岁,不过他就认定一官是大哥,一口一个大哥,叫得是没有丝毫别扭委屈。

之前下南洋,一官希望他帮忙照看舅父,所以没让他跟,如今h程已Si,再没有理由阻止他的执意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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