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2 / 2)
在邱蕴文伸出双手後她又补充了一句「用嘴哦。」
平日里一贯高傲的邱蕴文此刻却异常地听话乖巧,她没有任何质疑便张开嘴hAnzHU了许南的中指,笨拙而努力地想要靠嘴唇和舌头的力量套好指套,但看起来难度b想像的还要大。许南没有继续刁难,最後还是允许她借助了双手。在包好指套後许南举起手指打量了一番,随後伸出舌头从指根缓缓T1aN舐到指尖,眼睛则一直和邱蕴文四目相对;而此刻的邱蕴文则看上去有些神情恍惚,彷佛已经陷入了魅惑之中。这幅样子令许南感到十分满意,她微笑着俯下身T,开始今晚第二次的享用。
夜还很长,她要好好品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距离那个香YAn而迷醉的夜晚已经超过了两百个小时,但对许南而言,那些场景宛如昨晚的事情一般。无论是邱蕴文肌肤的触感还是带着明显呼x1声的低Y,都在她的脑海中被清晰记录,随时可以拿出来反覆放送。
显然她和邱蕴文已经越过了「朋友」的界线,无论作为好友亲密到何种程度,ShAnG也不属於这种关系的正常范畴之内;但她们之间的关系又没有突破到下一个阶段,她们依旧只是朋友,不是恋人。
在两人第一次越界後的转天早上,许南大概b往常晚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床头的时钟显示着当前时刻还不到9点,作为休假日的起床时间来说可以算得上早。她把视线略微下移了一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有些散乱的金发——邱蕴文把脸埋在她的x口正在酣睡,而双臂则牢牢环在她的腰间,像一只大号的无尾熊,让许南看得有点想笑。她从前就知道邱蕴文有睡觉喜欢抱东西的习惯,依据她所了解的心理学知识,这似乎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她现在依然如此的不安吗?许南如此想着,一边抬起右掌放上邱蕴文的头顶,无意识地轻抚着——尽管动作很轻柔,依然把这只金毛大猫咪从梦中唤醒。
「早……」邱蕴文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用和日常的凌厉形象不相符的软糯声音和许南打了个招呼,又带着睡意发了半分钟的呆,才逐渐取回意识,和一直盯着她的脸的许南四目相对。
「还在困?是不是昨晚太激烈了?」
许南带着揶揄的笑容开口,这个充满调戏意味的发言让邱蕴文彻底清醒了过来,紧接着脸上便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她还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自己和许南现在的关系。
不过这份尴尬立刻就被许南捕捉到,她抢在邱蕴文说些什麽之前率先表态:「别多想,昨天晚上我很愉快,我觉得你应该也很舒服,没有人损失什麽,那就好了嘛。什麽都不影响,你也不要多想,什麽都不会改变,我们还是……」
最後两个字的「朋友」她没能说出口,因为她的嘴被凑过来的邱蕴文用唇牢牢封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突如其来,又温柔绵长的早安吻。
「我知道,什麽都不会变,我们还是好朋友。」邱蕴文接过了话题。她双手环着许南的颈,认真地直视着好友的双眸。从她的眼中,许南感到有什麽东西已经改变了,但她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收紧了绕在邱蕴文腰间的双臂。
之後的日子许南一切如常,彷佛她的生活真的没有什麽改变,除了又找机会好好「品嚐」了两次邱蕴文之外。而今天本来也应该是个平常的工作日,直到距离下班时间只剩15分钟之时——她被通知今晚要加班。
说加班其实并不确切,因为等待她的并不是和日常相同的文书翻译工作,否则她宁愿放弃加班费和额外的补贴,选择把工作带回家用笔电处理——因为今天是预定好她要去邱蕴文家留宿的日子。对她而言,在邱蕴文的家里工作不是什麽问题,她并没有「相处的时间被工作挤占了」这种感觉,她不在意。她没有通常nV人要时刻保持G0u通交流的需求,她和邱蕴文同处一屋的时侯经常是两人捧着平板电脑,或手机还是书籍之类各g各的,偶尔交谈个一两句。这种状态许南就已经很满足——那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这就已经足够,就能够给予她充分的安心感。而对邱蕴文而言亦是如此。
不追求占有,只想感知对方的存在,这就是她们表现需要彼此的方式。
但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打乱了许南的计画,她需要出席一场商务招待,包括晚宴,按常理推断这类活动至少要持续到晚上九点,或者更晚,这意味着她要熬到深夜时分才能去到邱蕴文的身边,为此许南少有地内心被烦躁感萦绕,虽然她还是很好地维持着表面上一贯的温柔笑意,去和直属上司丁一交涉试图把这份额外的工作推辞掉。她的理由很充分:她是商务翻译,不是接待,陪同迎宾不是她的职责范围;何况她是文书翻译而非专业口译人员,对应语种也只有英语和法语,而今晚即将迎接的访问团则来自日本,无论如何也没有需要她出席的必要X和意义。
「反正你也懂日语,就当公司请客吃顿好的,还能和上面拉拉关系,对你没坏处,亏不了什麽。何况你去不去我说了也不算。」丁一用手指指了指上面,表示这是来自更高层上司的直接安排。
至此许南明白,她就算继续反对也没有什麽意义。她是不是一个好员工对指名她的上司来说不重要,也并不指望她在这种场合承担什麽工作。她够漂亮,还会日语,是一个极好的能带出去「撑场面」的花瓶,这就够了。她的价值只是她的脸而已。这种指派可能并没有包含更进一步的带着某种企图的意味,就是属於男X的一种纯粹的本能思路:把nVX作为一种自己所占有的,可以拿来进行展示攀b和炫耀的资源。这种心态在权势地位更高的男X身上T现得尤甚,充满了他们自己大概都意识不到的傲慢。
而对nVX而言,这种并不带有浮於表面的恶意的不平等姿态更加隐蔽,难以察觉,并成为了社会上为大多数人承认的「正常」。哪怕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与之对抗也并不实际,或者说……经济。以许南为例,她的确可以坚决拒绝掉这一次的要求,也不会有人会b迫她怎麽样,但这种拒绝显然会令指名的上司感觉「失了面子」。
面子,可以说是男X在社会生活中的空气。而如果违逆自己意志,驳了自己面子的人是nVX的话,对很多男人而言则会更加格外地难以容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这一次如果拒绝可能会在未来给她带来长期的持续影响,令她在公司的发展受阻,甚至难以立足。尽管对许南来说,这份工作没有多麽重要宝贵,大不了辞职换地方,但毕竟会有颇多的麻烦。承受这份反抗所带来的额外成本,对她而言「没有必要」。
因此哪怕内心持续不停地在吐槽碎碎念,许南还是出现在了迎宾晚宴的现场上,并带着微笑用得T的礼仪应对着四周,就像平常在各路男人身边进退自如一般的游刃有余,顺便适度地削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在此之前她已经给邱蕴文传送了简讯说明要晚到的情况,并被询问了晚宴的酒店地址。虽然邱蕴文并没多说什麽,但许南笃定她一定会来接自己。
太过了解的缺点就是生活中总会少掉那麽一些惊喜。
而之後两人便没有再联络,毕竟这种场合显然不适合随时翻看手机,许南便索X既来之则安之,在食物和周围的环境中寻找着可以消磨时间的乐趣。她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年轻nV孩看上去颇为拘束和局促,应该是相当不习惯这种场合的样子,便本着打发无聊的念头上前搭话,顺便帮对方摆脱这种格格不入的尴尬。
「こんばんは晚上好。」
对方的制服显示着她应该是隶属於来访的日方人员,於是许南便直接以日语问候。nV孩显然对此毫无准备,鞠躬回礼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在许南看来倒是多了几分可Ai。
「古城ふるしろ/FURUSHIRO小姐吗?」许南看着对方x口名牌的汉字问到。
「啊,其实不是FURUSHIRO啦。古城ふるき/FURUKI夕花ゆうか/YUUKA,我的名字。」
藉着更正姓氏发音的小cHa曲,两人开始攀谈起来,面对着许南,这位名叫夕花的nV孩逐渐放下了方才的拘谨和不自在,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在交谈中许南得知对方b自己要年轻不少,上周才刚刚度过26岁的生日,因为具备还算不错的中文语言能力,这次得以成为海外派遣员工的一份子来到中国。而职场资历尚浅的她先前从未出席过b较正式的商务社交场合——这完全符合许南的猜测,从刚刚的表现就看得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这场接洽会的角度来说,夕花和许南类似,同样属於没什麽相关职责的陪衬角sE。於是两位花瓶nVX便找了个角落,乐得轻松地混杂着中日双语聊天闲谈。而这种girls\'\'\'\'\'\'\'\'talk的气氛也让她们在这个男X为主的会场中免於被打扰。等到活动进行至等待散场的尾声之时,两人已经变得颇为熟络,还互相交换了联络方式。
告别了夕花,随着己方成员步出会场来到酒店大堂的许南还没来得及和同事们告辞,带队的上司便兴致B0B0地招呼着众人去换个地方开二次会。当了一整晚透明人的她此刻却得到了包括顶头上司在内的同僚们的关注,悄悄溜掉的计画尚未实施便宣布告吹,许南只得重新去寻找恰当的藉口来圆滑地推托。
「结束了?」
耳边传来的熟悉嗓音打断了许南的思考,她回过头,金发的好友果然已经不知何时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後。
「嗯,完事了。等多久了?」
「没多久,就在沙发上看了一集日剧。那回家呗,是要和你的同事们打个招呼还是直接走?」
两人交谈得旁若无人,附近许南的同事们倒是纷纷把注意力投在了她们身上。不止是因为许南本身就在被他们关注着,与她交谈的邱蕴文也实在太过显眼:一身醒目的酒红sE西装;踩着高跟鞋让她的身高突破了185cm,在这个男X居多的现场环境中也属於少有的高海拔;配合欧洲人般的异国容貌和一头金发,很难不引起四周的注意。
「大家好心邀请我一起去喝酒唱歌吃宵夜啊,我这麽走掉不合适吧,怎麽办啊?」
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周围人都能听到,许南摆出一副充满犹豫和歉意的神情,看上去一脸为难。而已经靠近过来的她的领导也立刻开口附和到:「是啊,我们这边准备大家一起吃点东西,玩一下放松一下,交流交流感情,公司买单,给大家的福利,也算我们公司的团队建设。集T活动嘛,缺了谁都不合适。不过没关系,这位小姐是许南的朋友吧,那一起来吧,欢迎,人多更有气氛。我们这边车多,让你和许南坐一辆,完事都负责把你们送回家。」
邱蕴文抱着双臂听着对面男人自作主张的安排,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可不会接收不到前面许南话语中的「告状」意味。在男人的话停下来後,她慢悠悠地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您有些误会——这是我的名片。」
她从西装的内袋中取出名片夹,打开後cH0U出一张,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单手递到对方身前——这姿态其实相当失礼,但她显然是故意的。而男人对此也并未计较,只是在接过名片後他的脸上能明显看出感到意外的神情,或许是没有想到眼前的nV人身份居然是个公司老板。
「我和许小姐原本约好今晚要会面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只不过因为贵公司的活动才推到了现在。业务有点急,所以恐怕她没法和各位一起放松了,希望您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工作重要。那您带她去忙,咱们有机会再聚。」
微微颔首表示告辞,邱蕴文转身向出口走去;许南也向众人挥了挥手之後跟在落後她半步的身位一同离去,没有再去理会被她抛在身後的目光。
「邱总,晚上什麽工作啊?」
一走出酒店的大门,许南就快步上前与邱蕴文并肩而行,顺便挽上了好友的手臂。
「晚上的工作,那必然不是什麽正经工作。」
「哦?举个例子?怎麽个不正经?」
「举个例子啊,b如说穿着制服去各种偏僻的小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去那里做什麽呢?」
「明知故问,那当然是——看看有没有犯罪分子在做坏事,阻止他们,抓起来送警察局。」
「哈?」
「制服记得穿蝙蝠的,当然蜘蛛的也行。」
「……」
「当然我个人还是推荐蝙蝠的,因为看起来b较有钱……」
「Si开啊你!」
……
两人正在如平日一样斗着嘴,突然从侧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句带着迟疑语气的nV声呼唤「AYA?」
感到声音有些熟悉的许南率先扭过头,然後便看到了二十多分钟之前刚刚分别的古城夕花。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身旁的邱蕴文已经用日语开口回应「夕花?你怎麽在这里?什麽时候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是AYA!」夕花带着惊喜的表情快步飞奔过来,一把将邱蕴文牢牢抱紧「好久不见!」
一通寒暄之後,许南弄清楚了这位今晚刚刚结识的日本朋友,与自己的金发好友其实是已经有着好几年交情的旧相识。b如她刚刚呼唤的「AYA」实际上就是邱蕴文在日本时所用的称呼,来自於「文」的某个日语发音あや。感叹着世界真小、缘份奇妙的三人,最终一起找了间通宵营业,风评颇佳的餐馆叙旧顺便吃宵夜。许南还在自我调侃着终究今晚没有逃过因宵夜发福的命运。
「只是朋友?」
点餐完毕後,藉着夕花离席去洗手间的空隙,许南托着腮看着身旁的邱蕴文问出了这麽一句。
「……没当过nV朋友。」感叹着好友的敏锐,邱蕴文挂着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做了回答,停顿了几秒後又做了补充:「上过两次床,不过是很久以前。我们确实只是朋友关系,平时也就是聊聊漫画动画之类,她可是会画漫画的喔。」
虽然她在许南面前从不避讳自己那些放纵的黑历史,而对其中的绝大部分一清二楚的许南也从未苛责过她什麽,但此刻的邱蕴文依然有种莫名的心虚感。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就好像偷情被妻子抓包一般。
尽管这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她对许南说的也都是实话,何况她们两人现在明明还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许南倒是没有继续深挖下去,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只不过在夕花回来後,她以方便帮助初来乍到的日本nV孩为由,把自己的位置从邱蕴文的身边换到了对面与夕花并肩。对此邱蕴文也只得抱以苦笑,如果她连这是许南在表达不满情绪都看不出的话,也就没资格被称为对方二十年的首席好友了。邱蕴文一边吃着东西聊着天,一边在脑中思索着回家後要怎麽去哄许南——她可是从来不哄人的,何况以两人目前名义上的关系来说,许南的醋意多少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
当然,其实许南也从来不会对人无理取闹。
两个人小小的心思暗涌并没有对饭桌上的气氛造成影响,三人轻松融洽地相谈甚欢。尤其是夕花,原本就和她是兴趣相投的朋友的邱蕴文暂且不论,来自许南的关照也让她对这位温柔美人的好感迅速升温,加上可以用熟悉的母语交谈,整个人放松下来的夕花便开启了面对熟人的模式,滔滔不绝地讲述许多关於自己的事情。包括与邱蕴文的相识往来;她的工作以及如何参与了这次海外派遣;一路旅途中的经历见闻还有不愉快的遭遇;在日本的生活和家人状况等等,甚至最後都主动提及了她的X取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麽说,夕花是喜欢nV孩子的?」
「嗯,和文AYA一样。我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只喜欢nV孩子了,我的朋友们,还有爸爸妈和哥哥都知道,他们都支持我的,上个月还陪我一起参加了骄傲月PrideMonth活动喔。当然在公司还是没让人知道啦,毕竟日本还没有那麽开放。」
【可以获得家人和众多朋友的支持,甚至还有公开的活动,这样的日本都还只是不那麽开放……那这个国家又算是什麽呢?】联想到邱蕴文多年的坎坷经历,又看着一脸坦然自豪着的夕花,许南在心底感慨着,不知道萦绕在心头的感觉是羡慕,还是掺杂了别的什麽在里面。
又过了一阵子,许南离席去洗手间,夕花则藉这个时机一脸兴奋地对着邱蕴文搭腔:「文文あやや/AYAYA、文文!」
「别用那个奇怪的称呼啊……什麽事?」
「南现在有在和谁交往吗?」
「没……等等你问这个做什麽,别告诉我你喜欢她哦。放弃这个念头,没可能的。拜托你不要总是这麽轻易就喜欢上别人啊。」
「可是她人真的很好啊,你们做了这麽多年的朋友你也同意这一点吧。之前她就是主动过来关心我哦,而且我说自己喜欢nV孩子的时候她也一点没有觉得奇怪和恶心,是真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呢,是真心理解我们的!又温柔,还是美人……真的很完美啊!拜托回去多和我说一些她的事情,帮帮我啦!我们是朋友吧!」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朋友有着很容易喜欢上别人的特别个X,这个展开依然让邱蕴文始料未及。她感概着从前怎麽没发现许南对nVX也有如此大的x1引力,一面压下心头的莫名情绪思索着怎样回应夕花。
「就算我们是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许南刚好归来,正要走过邱蕴文的身边坐回邻接夕花的位置。一GU冲动突然涌上心头的邱蕴文伸手捉住许南的手臂,把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环腰抱紧。
「也不许对我的nV朋友动心思哦,夕花。」
目送夕花的背影走进下榻的酒店,坐在副驾驶位的许南歪着头看向握着方向盘的邱蕴文,笑得像只漂亮的狐狸。
「nV朋友哦,你什麽时候被我追到手了?嗯?」
邱蕴文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开始点击C作车用面板,目不斜视的样子反而流露出几分刻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
在切换好音乐播放後,她发动车子,在踩下油门前补上了後半句:「也可能早在十几年前的某一天。」
窗外的风景开始移动,车厢内被音乐声填满。许南知道这首歌,演唱的日本歌手名叫树海,这首歌的歌名则是——
《恋人同士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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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从前宁欣会在休息日的前一天晚上捧着iPad看电视剧或者综艺娱乐节目,傻笑到深夜凌晨直到抵抗不住困意睡去,然後放肆地睡到转天接近正午再自然醒来。如今她已经不会这麽做。她既没有看东西的心情,也做不到一觉安眠到正午——或许是因为身边缺少了一个金发的人型抱枕?她不知道,也不想承认。
她平日的闹钟被定在了六点半,b之前早了一个小时。虽然她现在的住处距离公司的路途,其实相b从邱蕴文的房子出发要近上一半。但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每天早上开车送她上班,她也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坐在副驾驶位上安稳地享用准备好的早餐。尽管住宅附近就有地铁站这点可以算得上便捷,但是去到公司需要换乘,且早晚高峰的地铁车厢实在太过拥挤,对於身材娇小且身为nVX的她来说,有着诸多的不利及不安因素。因此她都会选择更早一些出门,避开上班人流的最高峰,然後在公司楼下随便买点什麽填饱肚子准备工作;每天下班後也是为了避开晚班高峰那宛如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先找地方外食打发掉晚餐再回家。因此虽然路途近了,宁欣却反而相b之前更加早出晚归。
没有再度入睡,宁欣就这麽躺在床上一直发呆。她最近很喜欢发呆,或许只有在大脑空空的时候她才能获得片刻的轻松。然而今早的这份轻松也没有能够持续太久,七点半不到的时候她就被手机铃声唤回了现实。电话来自於她的母亲,提醒宁欣今天并不是完全属於她自己的假日,还有一个任务在等着她去完成——相亲。
宁欣早已习惯母亲对她婚嫁之事的执着,所以就连休假日一大早就被催促叮嘱这件事,她都已经懒得再花力气去表达什麽不满。哪怕这场相亲实际上是被安排在下午,距离约定的时间还足有六七个小时。
她的抱怨不会被重视,甚至会被当作一种顶撞和无理取闹,不管她想表达的东西是否合理,结果都不会有什麽区别。三十年的时间,她早就已经把「闭上嘴」养成了一种本能。
好在她并非一向如此。或许十年前学生时代的她的确看起来充满了只会忍让的「乖巧」,但如今作为一个即将跨入三十岁关口的成sHUnV人,经历过许多的她早已成长,已经学会了拒绝,学会了去争取自己的权利,但唯独在面对父母时,她依然有种无力感。她也说不清到底这是来自於自儿时起就存在的,因被管束而形成的本能畏惧,还是出於多年来所接受的教育,让她形成的身为子nV理应孝顺尊长的道德观,总之哪怕她能在生活中努力拥有自己的主见,也很难做到正面去否定和拒绝自己的父母至亲。
宁欣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强y的人,她会本能地倾向於以主动退让来维护他人的心情,哪怕是自己委屈一点,尤其是面对亲近的人更是如此。对待父母、往来密切的朋友、曾经的男友时她都是类似的姿态;至於和邱蕴文这位nV友——现在应该说是「前nV友」——相处时则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在两人交往不久之後的某个周末夜晚,坐在酒吧一角的宁欣举起面前的一杯长岛冰茶LongIsea,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就被邱蕴文伸手掩住杯口拦了下来。她抬起头,带着不解的神情看向自己的nV友。
「这杯酒不是给你的。」用淡蓝sE的双眼注视着宁欣的邱蕴文相b起平日没正经的作派,此刻看上去要认真了不少「是我自作主张给你点的,但这不是你想喝的。你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喝这种烈酒,不是吗?而且其实你连酒吧这种地方也不喜欢,只是我要来,你就跟着。」
「我……」宁欣犹豫着,一时不知道应该怎麽说;而邱蕴文也没有等她的回答便用肯定的语气补上了一句:「我看得出来。」
这让宁欣感觉有些惶恐:她不知道邱蕴文为何在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她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令对方不满了,但明明自她们交往以来的这段时间一切都很愉快,她想不出原因,这让她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蕴文把nV友的反应看在眼里,起身让自己从对桌的位置坐到了宁欣的身边,以示安抚:「别紧张,我没有在怪你什麽。不是你的问题,不如说,我想避免以後出现问题。」说到这里她暂停了下来,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金sE马尾辫,注视着宁欣的双眼继续:「你知道我从前有过好几个nV朋友,还结过一次婚,对吧?」
宁欣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在情侣之间,曾经的感情史往往说得上是一种禁忌,大部分人对此哪怕不去故意隐瞒,通常也会心照不宣地刻意回避。因此对於邱蕴文坦白过的复杂过往,宁欣一贯是T贴地报以「了解过就忘记,当作不存在就好」的态度,不想令其成为两人交往中的芥蒂。如今邱蕴文却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令人有些不解她的用意。
「其实我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一个好的nV朋友。」邱蕴文说完这句话後,闭上眼睛,做了一个不明显的深呼x1,才重新张开双眸看向宁欣。
「我没有自信。」
这句话从一向给人感觉相当我行我素,甚至可以说作风有点嚣张的邱蕴文口中说出来,着实给人感觉有些怪异。但迎着她的眼神的宁欣知道,她是认真的。
「感情这种东西,有的两个人之间很适合,也有的磨合一阵子之後发现不适合,能不能走到最後,有没有结果都很正常,这个道理我懂。但是……」
又是一次伴着深呼x1的停顿,然後邱蕴文对自己做出了评价:「我一直在失败,我只有失败的感情经验而已。一段感情的结束必然是双方都有责任的,不存在任何一方是绝对的无辜。如果是一次我还能找藉口说主要是对方的错,但失败了这麽多次之後,我不可能再说自己没有问题存在吧,说不定我的问题还很大。所以说,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做一个好的伴侣,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恋Ai……其实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她仰头望了一下天花板,又补充了一句「包括现在也是」。
对这番突如其来的自我剖白,宁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只是本能地反驳着:「我不这麽想……」
「我知道,你当然不会这麽想,但对我来说这是必须要去思考的问题。和你在一起,我很愉快,但是我能不能让你感觉愉快呢?我不知道,我没有把握。」
「我很愉快啊!我每天都很开心。真的!」
「还不够。」邱蕴文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伸出左手的食指摇了摇後点在了宁欣面前的那杯长岛冰茶的杯口:「这就是证据。你在让自己迎合我的喜好,而不是去满足你自己的期望。你没有来酒吧的习惯,但我有,所以你就跟我一起;你不喜欢喝烈酒,但是我给你点了,你就让自己试着去喝;你喜欢逛街,但是会选择在家陪懒得出门的我。你在把你喜欢的生活样子,变成我习惯的生活。」
宁欣没有出声,邱蕴文对她的观察很JiNg准,所言皆是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高兴你在为了我做改变,说明你真的很重视我;但我不想看到你一辈子这样。我希望和你能长久下去,一起度过整个剩下的人生,但如果你一辈子都在委屈自己,那麽我不会高兴。宁欣,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磨合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一方单方面地去变成包容另一方的形状。恋Ai开始需要的是激情,但长久的相伴需要的是——妥协。妥协不是一个负面的词语,不是一件坏事。妥协的意思就是——双方都可以接受。我会做出让步,做出改变,但我也保有着我所坚持和需要的东西。妥协不是一件事两件事,它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只是随着时间我们会变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习惯於它。恋Ai是两个人的快乐,而不是一方付出,一方享受,那样终究有一天付出的一方会疲惫,会放弃,没有长久。我犯过这种错误,我不想让你再T验一次。所以你要学会为了自己去拒绝,你可以拒绝,你应该拒绝,即便对象是我也是一样。我是你的nV朋友,不是你的nV王,我会犯错,会误会,会不够了解你,说出来,让我知道,让我改正,让我们达成妥协,让我们可以长久地愉快在一起。你意下如何?」
「你可以再自私一点。」邱蕴文用这句话给自己的发言画上了句号。宁欣看上去有些恍惚,在接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这是第一次有人明确地给她拒绝的权利,告诉她「自私一点」。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彷佛突然被拉开了窗帘,又有一点想哭的感觉。但她没有哭,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那麽现在告诉我,你想喝什麽?这杯酒是我给自己点的,告诉我你想要的口味。」邱蕴文把长岛冰茶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摇晃着杯中的冰球。
「我……」
翻看着酒单的宁欣犹豫了大约五分钟,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将其合上,抬头看向金发的nV友:「我都不想喝,听说有家夜市的烤海鲜特别好吃,我想去那边,吃海鲜,配冰镇可乐。」
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邱蕴文愣了一秒,然後仰头喝乾杯中酒,把空杯拍在桌上後拍着手掌笑得灿如夏花:「好主意,我们出发。」
从回忆中归来,宁欣发现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上午十一点,而她还躺在床上。随後她想起自己还要出门去参加相亲,於是便起身开始梳妆打理,并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後随便拎起平日上班用的包出了家门,没有吃早餐或者说午餐——她没胃口。
在约定的下午两点半,宁欣与一名陌生的男子准时对坐在了咖啡馆靠窗的桌前。单从守时的角度来说,这位相亲对象做得还算不错。对方b她年长两岁,中等身材,整T看上去还算五官周正,乾净整洁,给人的第一印象可以说不差,选择的这个会面地点品味也不错,这让宁欣感觉至少没有那麽糟,不至於让她本就不佳的心情进一步恶化。
男人主动点了一份下午茶套餐,随後开启了攀谈模式。相亲这种事情其实没有太多花俏可言,绝大部分人都遵循着同样的流程:先是双方进行自我介绍,或者换个更确切的说法——自身条件展示,随後进入聊天G0u通环节。实际上聊天的过程依然是贯穿始终的互相展示条件和确认与试探,有些初步没有发现问题的双方会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深入交流,涉及一些婚嫁或育儿等未来生活的规划,也就是所谓的讨价还价。最後以一个约定下次见面之类的来收尾——虽然其中的大部分可能都不会有「下一次」了——然後两人带着获取的资讯回去和父母亲戚汇报,或商讨或抱怨。用邱蕴文的评价来说:「在中国,对大部分人而言,婚姻就是生意,相亲就是以生意为目的的谈判,你有什麽,我有什麽,最後决定成交或不成交,仅此而已,与Ai情无关。」尽管有人反驳说也有很多通过相亲一见锺情踏入恋Ai及婚姻的例子,但对此她只是报以耻笑,然後甩下一句「所谓一见锺情只是你们互相看上了对方的脸而已」,表示那只不过是出於生物本能的Xx1引,语气可以说相当的刻薄。
对於这个观点宁欣最初觉得太过偏颇,但随着相亲的经验不断累加,她开始觉得前nV友的话或许是对的,这种带着目的X的交往从一开始就像是在谈生意。一旦察觉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挥之不去。因此尽管眼前的男人条件在她所接触的范围内可以说是数得上的优越,言谈举止也没有什麽令她反感的点,她却无论如何也产生不了和对方更为亲近的慾望,只是机械地作为一个倾听者任对方讲述关於自己的话题,并礼节X地附和或回答。这场宛如低水平桌球对局般的交流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宁欣始终在努力驱散着心头的无聊情绪,直到对方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
「宁小姐这麽漂亮,一定有不少人追吧,之前有谈过恋Ai吗?」
「有,其实我上个月才刚和前任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宁小姐跟我坐在这儿那想必也走出来了,好事,好事。都说跟前任分手得恭喜,说明对面没眼光,这种人分了不可惜,一点儿不可惜;也恭喜恭喜我自己,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不是?那……我多问一嘴啊,你和他一起多长时间?在一起住过没?」
男人问得拐弯抹角,宁欣却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而她仅存的耐心也在这个刹那间蒸发殆尽。
「不用那麽含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想问我是不是处nV对不对?那我就明确回答你:不是。我和她在一起快三年,一直住一起睡一张床,X生活特别和谐。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我特别遗憾,特别特别地遗憾。别恭喜我,我都想骂我自己。现在你还有什麽要问的吗?」
话到最後她的敌意已经几乎不加掩饰,一部分是出於对方问题中的侮辱感;更多的,或许是来自於因邱蕴文被诋毁而产生的愤怒。
桌上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男人讪笑着打着哈哈,强行把这个话题带过,但显然这场相亲已经等於实质X宣告失败。以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无意义潦草对话作为收尾後,男人找了个藉口结束了这场会面。他挥手召唤服务生,过来送帐单的却是咖啡馆的老板娘。
「我来付吧,多少钱?」「怎麽好意思让宁小姐请客,咱们AA就好,我看看……」
「这帐单只是您的,宁小姐是我们店里的VIP,她的消费都是记帐的,不用付钱。」
老板娘的话令男人感到意外而愈发尴尬,匆匆付了帐後便离开了店;宁欣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直到男人彻底消失,才把视线转向已经坐到她对面的咖啡馆老板娘。
「我不记得你这里有什麽VIP。」
宁欣当然认识这家店,也认识这位美nV老板娘。这间名为「华尔兹」的咖啡馆,它的主人正是邱蕴文的Si党好友之一——江璇。
「现在有了。作为本店第一个不要钱的VIP,陪我聊聊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杯全新的焦糖玛奇朵CaramelMacchiato咖啡被摆到了宁欣面前。她道了一声谢,双手捧杯饮了一口,味道很好。尽管看起来像个娇贵的大小姐,但作为这间咖啡馆的老板娘,江璇的手艺其实相当不错。随後宁欣瞥到了旁边的那架红sE钢琴,想起邱蕴文曾经介绍过它——Fazioli的F156。她不记得这个品牌名称和型号,但她记得价格:大约14万美金,对她这种平民来说,显然是不会花费在区区一件乐器的数字。而如今这架在她看来宛如奢侈品的钢琴就这麽作为装饰被放置在店内。由此可见,这个为她亲自端上手制咖啡的小小店主不止是看起来像,实际也正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富家千金。
「好喝。」宁欣称赞了一句,江璇则接受得坦然而得意:「那当然,老娘在义大利学的手艺,可不是那堆连锁店的速成员工能b的。」
随後她重新坐下,架起纤细修长的漂亮双腿,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宁欣。
「相亲?」
「嗯。」宁欣先是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後又补上了一句「我妈安排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妈安排的,你要是现在就把文文忘乾净,自愿开开心心地找男人,你觉得我还会客客气气地请你喝咖啡吗?」
话语中明显带着刺,令宁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江璇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主动开口道了歉:「不好意思,我不是在怪你。我知道,是文文先和你提的分手,你之前为了她也过得挺难受的,我都知道,她和我们说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就是……」
她突然噎住,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踌躇再三最终吐出一句「taMadE」。
「别介意啊,我就是有点不痛快。你和文文虽然分手了,但毕竟还是朋友。」
宁欣闻言露出了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们还算不算朋友,分手之後我们一次都没联系过,希望她还能把我当朋友吧。」
「没翻脸当仇人是吧,那就还是朋友;你是她朋友就也是我朋友。拿我当朋友你就不用跟我客气,咱们今天就随便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宁欣点了点头,又补上了一句「谢谢。」
她能感受到江璇的诚意和善意,尽管她们从前并没有过太多的往来,但显然对方并不只是一个说话尖刻的大小姐。更何况方才江璇明显是故意用恶劣的态度帮她驱赶走了令人不快的相亲对象,单凭这一点,她也应该道谢。
「挺烦的吧?」
「还行,最近消停了点,我妈那边也得先找到人再安排,差不多……俩礼拜一个吧。」宁欣喝了口咖啡,又想了想:「是挺烦的。」
「是吧,男人都那个样子。出来相亲的更是,都一样的目的:找个能睡的能生孩子的能g活的保姆,最好还能一块还房贷。」
嘴角露出今天的第一次真心的微笑,宁欣开始觉得面前这位大小姐的尖刻话语听上去有些可Ai了。
「也……不一定?万一有些真心实意想谈恋Ai好好结婚过日子的呢?」
「你碰上的有吗?」
「没……不知道,聊一次就都没然後了,不想继续接触。」
「这不就完了。其实吧,就是提醒你别匆匆忙忙找一个就把婚结了,後面更难受。文文不就是例子。」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於那段失败的婚姻,邱蕴文并没有对宁欣隐瞒什麽,她自然一清二楚。
「我知道提到她你挺难受的,你们两个的事……我也挺可惜的。我没有怪你要相亲结婚的意思,分开了,肯定要开始新的生活,结婚生孩子nV人都跑不掉。就是想告诉你别委屈了自己。因为我看她们……结了婚都挺憋屈的。」
宁欣没有问江璇口中的「她们」都是谁,但想必是包括邱蕴文在内的。
「那,你也是吗?」
「我不是,我是例外,我连恋Ai都没谈过呢。」
「诶?」
这个回答令宁欣颇为意外。就算以同X的挑剔眼光来评判,她也承认江璇是个绝对的美nV,五官充满古典美全身却又带着强烈的时尚气息,身材纤细苗条,打扮也可以说得上X感re1a,从各个角度都能牢牢抓住男人的眼球;虽然b宁欣年长一些的她已经年过三十近半,但在良好的保养下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岁後半,何况还有一个有钱大小姐的身份。就算在对nVX更为挑剔的婚恋市场上,江璇也毫无疑问地属於炙手可热的顶端。
但,她却说自己连恋Ai经验都不曾有过,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很奇怪吗?」
「有点……」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不过我虽然没谈过恋Ai,却一定b你懂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璇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挥手让自己的助手小店员把刚刚烤好的一炉曲奇送过来,把盘子往宁欣面前推了推,随後自己也拿起一块咬下去,从表情上看对这次的作品还算满意。
「你有没有和男人谈过恋Ai?」
「有,我有过两个前任。」
虽然这个说法有一点不太准备,因为严格意义上说,邱蕴文也已经是她的「前任」。宁欣或许是无心,而江璇则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那你觉得,我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呢?」
「啊?」
这句问话的内容显然让宁欣花了一点时间反应,在这个看似现代实则依旧保守的国家里,很少有人会这麽直接地说出这种「不守妇道」的话,何况她和江璇并不算熟识,远没有到那种可以私密话题无话不谈的闺蜜的程度。
看着江璇摇晃着b出1和0的手势,宁欣犹豫着报出了一个她担心会不会失礼的数字:「十个?」
「少说了一个零,一百多个吧,具T数字我也记不清了。」
坦然,还带着那麽一部分的得意,这就是宁欣从江璇的脸上所看到的。
「就是个B1a0子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没有……虽然挺……特立独行的吧,但那是个人自由,现在都这个年代了嘛。」
宁欣努力组织着语言来进行解释,她真的对江璇的生活没有什麽特别的看法,但是她知道在这个社会的大部分人眼中,对江璇的审视和评判一定不会有多少善意存在。
「没事,我知道你不会。但是别人怎麽看我怎麽说我,这点b数自觉我还是有的。无所谓啊,我开心就好了。」
「说得对,对你来说这样子b规规矩矩谈恋Ai快乐,那就挺好的。」
「……对,我挺快乐的。」带着一点恍惚喃喃了一句,江璇回过神,重新注视着宁欣。「因为我见的男人太多了,所以跟你传授一点经验。既然要去和男人谈恋Ai结婚的话,至少你得知道他们的鬼话,懂得怎麽保护好自己。」
本能地想辩解一句「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去结婚」,但宁欣最後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好,谢谢,我会认真听。」
「Ai情本质上就是X慾。」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堪称暴言。
「尤其男人,要记住男人不是感情动物,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你拿捏了他们下面的那玩意,就掌握了他们的一切。」
尽管无论从外表上,还是所谈论的话题上,都可以说,江璇只是一个肤浅的沉湎男nV之事的渣nV而已。但宁欣却有种感觉,她面对的是一个理X而严肃认真的学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多人觉得男人不应该只看外表,要看他的深度,看他是不是和你兴趣相投,有没有共同话题,有没有思想深度,有没有相符的三观,是不是?」
「是,但是这不对吗?」
「对啊,当然没问题,很正确,但是,是个P。」
这位大小姐的用词显然没有带着什麽上流社会的刻意矜持,简单易懂。
「你可以注重这些,这些能让你有更好的T验,感觉更愉快。但你要记得的是,这些都是伪装罢了,遮掩他们真正目的的伪装。所有男人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和你ShAnG。或者我们换个说法吧,这些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在床上cHa进你的身T之前,让你觉得更舒服更自愿的前戏罢了。」
绝对算得上是暴言的言论,宁欣的第一反应是这说法太过偏激和极端了,但细想之下,她又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甚至在直觉中对江璇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服。
「为了脱光你他们什麽都可以答应,为了让你用嘴他们可以特别温柔地哄你,为了cHa进来他们什麽都能做,为了S出来他们什麽都能承诺。一个字都不要信就对了。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我见多了,没有例外。」
「可是……既然你这麽讨厌男人,为什麽还……我知道你很有钱,你不需要他们的钱。那麽你是为了什麽愿意被这些男人……睡呢?」
宁欣斟酌着用词,说得很小心,她的样子逗笑了江璇。江璇拿起一块曲奇送到宁欣的嘴边——她注意到宁欣很喜欢,但是又碍於礼貌和矜持刻意在少拿慢吃。
「味道还行吧?觉得好就多吃点,本来就是给你烤的,我这点胃口午饭还没消化呢,晚上还有party。嗯,先更正一点啊,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在被男人睡。你看啊,经常饭是我请的,酒是我请的,甚至可能房都是我掏钱开的——因为我可受不了他们随便找个三星酒店开个标间,浴室设施也不行床也不行。所以明明就是我睡他们嘛。再说回来,我不讨厌男人啊,虽然我肯定不会和他们谈恋Ai结婚,给他们生孩子。男人长得帅,会说话,会夸我会哄我会陪我玩,他们为了跟我ShAnG会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把我捧上天,我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这个感觉。至於ShAnG嘛,就是个结果,实际上没有多舒服,就男人那点水平我还不如自己回家用按摩bAng。我前面心理上爽了,就让他们下半身爽一爽当作打赏,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啦。男nV之间就是这麽一回事,至於结婚嘛,我觉得其实就是为了孩子,你想要孩子吗?」
「我……可能想要吧,如果可能的话,都应该希望有个孩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答的有些不确定,但宁欣认为自己还是有着对下一代的渴望的,曾经她还幻想过和邱蕴文共同养育孩子的场景,只是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做好未来的规划,她们就已经分了手。
「那就明确地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幻想什麽为Ai情结婚。相亲本来就是个交易,没有Ai情。你就是为了孩子结的婚。别对男人有太多期望,目的明确放低期待,你就不会失望,说不定还能找到点意外惊喜。」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麽多。可惜从前没能和你多聊聊。」
「可惜什麽啊,以後还有的是机会呢,你说这个就和我见外了。你别把我当成前任邱蕴文的朋友,你记住咱俩是朋友,你跟文文是什麽关系,都不影响咱俩。」
「好,不过还是谢谢你,专门陪我这麽久,都耽误你生意了吧。」
「没事,打烊了,今天关门早,晚上有几个混蛋要来我这边开party……啊!」
江璇突然像想起来什麽一样惊呼了一声,随後她直视着被吓了一跳的宁欣的双眼,认真地开口发问:「晚上她也会来,你想见她吗?」
那个「她」是谁,自然不必明说。
怔了怔,宁欣合上双眼,摇了摇头。
「不了,现在不见面对我俩都好。那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就不耽误你们做晚上的准备了。」
她拿起包起身,江璇陪同着送她离开。但还没走几步,便正面迎上了推门走进咖啡馆的一行三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住脚步,和宁欣四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槟sE西装,金sE马尾长发,是宁欣最熟悉的人。
店内的时间彷佛在一瞬间静止。
「来喝咖啡啊。」
先开口的是邱蕴文。
「嗯。」
几乎察觉不到幅度地点了一下头,宁欣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邱蕴文身上移开,扫过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nV孩後停留在许南的身上。
尽管只是短短一瞬,也没有任何人对她说些什麽。但她能感觉到,邱蕴文和许南之间的距离感已经变得和从前不同,她们已经不止是朋友而已。
虽然从许南的眼神里看不到属於胜利者的得意和炫耀,反而是充满了关切,或许还有怜悯、同情以及一些其它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宁欣不想再去解读或者猜测,她只想逃离这里。
「我喝完了,现在回家,祝你们玩得开心。」言毕宁欣便转身推开门快步离去。
她没有回头,邱蕴文也没有回头。
已经是霓虹闪烁的夜sE时分,宁欣依然没有回家。漫步在熙攘的商业街上,她感觉人cHa0都只是背景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因为先前不想再接听母亲的来电,便索X把手机关了机。
她也没有戴手表的习惯,那是属於邱蕴文的日常配饰。
她想暂时忘掉邱蕴文这个名字,但没能成功,最後索X在步行街边找了条长椅坐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为了什麽。
直到一张纸巾被送到她的面前。
她不记得自己有流泪,但是擦拭过的纸巾的确是Sh的。
关於这浑浑噩噩的几个小时,她觉得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但最後她总算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个给她递上纸巾的nV孩的名字。
古城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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