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国(1 / 2)
('郄宏举着牌子在机场接人,上面写着英文“Flora”,看得出来很匆忙,只是用白纸匆匆写了几个英文字。郄云兮拖着行礼走出来的时候没有料到会看见他,他的神色中都是不耐烦,仿佛莫名其妙自己被指派了这么个活。郄云兮本想假装没看见径直走过去,毕竟她本来也没想着跟郄家的人见面,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告诉郄宏她今天回国的。
只有郄沐昀那个控制狂。
郄宏叫住了她,无他,不过是外貌特征太明显。即使是2030年穿着义肢在大街上走的人也不算太多。郄宏远远看着她,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戴着大大的墨镜,脸只有巴掌大,穿着短裤,洁白的大腿裸露在外,左腿从小腿开始几乎全部都是义肢,选了最先进纤薄的技术,充满了骨骼感与力量感的技术,是郄家独家垄断的最新义肢技术。大大方方的与众不同。
郄云兮翻了个白眼,想掉头就走。郄宏及时地抛出诱饵“大哥要见你,回公馆吃饭。”郄云兮听到郄沐昀的名字才停下转身就走的脚步,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郄宏身后,郄宏伸手想帮她拖行李,被她及时躲过,郄宏撇撇嘴,伸手拿行李不过是出于绅士,只是他们向来不对盘,能兄友弟恭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直都车上启动汽车二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郄家里郄沐昀就是权威,是不可逾越的命令,这个范围,包含连“母亲”的权威反抗的郄云兮,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有多听郄沐昀的话。
郄云兮坐在副驾驶,扭头看窗外的景色,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海市,几乎所有的景色都变了。她低头玩自己做好的指甲,黑色的甲油。
郄宏敲了敲方向盘,似乎是斟酌怎么开口,说到:“今夜许多人都在,你收敛一点。”
郄云兮懒得转过头看他,郄宏在她这就是屁,根本懒得应答。
郄宏没听见她回答,又补了一句,“大哥的意思,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今天什么事,哥叫我回去。”平时回国她几乎不回郄公馆那边,都是回她平时住的云山。
郄宏看着后视镜准备转弯,漫不经心地答道:“大哥和胡小姐准备订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甲硬生生被郄云兮掰断了,郄宏听了响转过头看她。他从来没在郄云兮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色,他见过她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在郄沐昀面前装柔弱撒娇的样子,跟柳城茵顶嘴摔门而去的样子,腿断了的那个夜晚哭着找郄沐昀的样子。单单没有这种,像个木头娃娃一样空洞的神情。
她是鲜活的,浓烈的,在8岁那年带着她的绿眼睛高鼻梁走近郄家的门,打碎了他们长久以来夫妻恩爱兄弟和睦的假象,像一滴惹人厌的蚊子血落在洁白的墙面上。从那以后起便是柳城茵的歇斯底里,郄文声的愈发懦弱,郄沐昀的更加冷漠。只有他在其中,找不到自己位置。郄宏总以为郄云兮16岁那年离家赴美,一切会回到正轨。但事实上,一切都乱了套。
车缓缓驶入公馆,郄宏随手把钥匙抛给佣人。郄云兮下车的时候左手还在流血。直到她走进门,血滴了一路,帮佣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提醒。
她只想冲进房子里问郄沐昀一个明白,看着他的眼睛问个清楚。她进到厅里的时候郄沐昀坐在沙发上看终端新闻,似乎对她的到来毫无意外,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看,他旁边坐着胡小姐,一身淡粉色的套装,坐得离他很近,鹣鲽情深,低眉顺眼地为郄沐昀倒茶。
郄沐昀的身量很高,至少在郄云兮记忆里,她从来都只能仰望他,等待他垂下眼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郄沐昀坐着的时候如同也极为高大,白色的毛衣下是扎实的肌肉,至少在郄云兮复建的那些日子里,郄沐昀单手抱起她也毫不费力。
“不要跑,小心摔倒。”他只留下了这样短短的一句话,胡小姐看着她露出温婉的笑,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在看着一个外来入侵者。
郄云兮问不出口,至少当着胡小姐的面她没有办法对着郄沐昀发疯,见她不说话,郄沐昀说:“去洗手,刘婶做了你喜欢吃的甜品。”
郄云兮几乎是贪婪地用眼神描绘他的轮廓,英挺的鼻子,二人极为相似的轮廓,他冷漠下撇的嘴角,时常安静地沉默着,话很少。郄云兮没见到他时想质问想咒骂,可是见到他时,心里一股脑的疑惑不解,气闷愤怒见到他都化为乌有。郄沐昀的眼神很安静,跟她对视的时候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妹妹,没有半点感情的成分。
胡小姐起身来拉她,看见她巧笑嫣兮的脸,郄云兮只觉得恶心烦闷——郄沐昀要和她结婚,她怎么配染指。郄云兮着急地缩回手躲避向她伸来手的胡小姐,手上戴着的银链子把胡小姐白皙的手掌划破了皮。
破裂的伤口涌出细细的血线,笑容尴尬地停留在胡小姐的脸上,怪异的气氛在蔓延,连郄沐昀都把视线集中在郄云兮的脸上,无机质的冷漠,没有半点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礼貌?还是你学不懂。”他开口就是指责,像所有男人一样维护未过门妻子的尊严。
刘婶急急地拿了医药箱过来,胡柳小声说:“没事的,云兮不是故意的。”
郄沐昀站起来,他比记忆中更高了,站在郄云兮面前,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占据她全部的视线。他向她一步步走来,无形的威压靠近。
胡小姐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妹妹怎么在流血?”
他垂下头看她的手,终于发现,她的手指在滴血。手缝间是干涸的血迹,甲盖下的粉色嫩肉暴露在空气中,向来怕疼的妹妹一声不吭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小时候哪怕是破了一点点皮都要凑到他唇边要他亲。
胡小姐过来牵起郄云兮的手,用酒精棉球小心地擦去结在指甲边缘的血块。郄沐昀的神色自始自终没有半分的裂痕,无论是听见谁受伤。他像一座浮在海面的冰山,在水面之下还有深藏不露的情绪。
柳城茵从旋转楼梯下来,她穿了一身西服套装,看见胡小姐的时候冷肃的面容上浮现了久违的笑,视线转到郄云兮脸上的时候,那几分难得的笑意瞬间消散在她的法令纹中,跟她儿子一模一样高高在上的面具,甚至不愿意跟她有半分牵扯。
她挂着客气的笑,看着胡小姐说:“小桐,这几天在这里住得还舒服吧?”她热络地牵着胡小姐的手让她坐下,使了个眼色让帮佣把医疗箱拿走。
胡小姐看见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手搭在未来婆婆的手上,笑着说:”沐昀把我照顾得很好,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柳城茵说:”他要是照顾不好你我就得拿他问责了。“言语中丝毫不掩饰亲昵与爱护。
郄沐昀看着他的终端,半分注意力都没有放到这对未来婆媳身上,仿佛她们谈论的对象根本不是他。公馆的客厅很大,顶上是钻石吊灯,郄云兮站在这里冷眼旁观她们的亲和谈笑,柳城茵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的,对她既不打骂也不斥责,只是完全的无视,眼神扫过的时候仿佛这里根本站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团脏污的空气,她没有掩住鼻子已经是她的最大仁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郄沐昀收好了终端,站起身来说:“我回书房了,你们慢聊。”郄云兮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他身上,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领口有些低,隐约露出了锁骨,起身时一闪而过的肉色。
郄云兮盯着他目不斜视地上楼,内心厌烦无比这两个女人亲热的模样,只想着默不作声地找个机会跟进郄沐昀的书房。借着去倒茶的名头去了偏厅,从侧梯上了二楼。郄沐昀的书房在哪其实郄云兮并不知道,毕竟她从不到公馆来。只能凭着儿时零星的回忆判断。
谁知,郄沐昀压根没有在书房里,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她。
从楼梯口俯视她拾级而上的身影,像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面前,抱着手臂看她,他知道她有话要说。郄沐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在等她开口。
艰涩的言语从喉头吐出:“哥,我回来了。”
他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墨黑色的眼睛极具压迫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说:“还有别的事吗?”
眼看着他转身要离开,郄云兮跑急了几步想要追上他,但侧梯上铺了地毯,义肢踩在上面会有一种无法着力的失控感。郄沐昀的余光隐隐看到她即将摔倒,伸出手扶她的胳膊,小臂健硕的肌肉鼓起,像隆起的山脉。
“我说了,不要跑。”他的背后有二楼暖色的灯光,在她的眼前投下一片冷凉的影子,他的手掌宽大且温暖。只是一瞬便如同火焰灼烧般离开,仿佛多与她接触一秒就会被感染。
在他即将离去的时候,牵住他米色的袖,抬起眼看他“你...要结婚了是吗?”他的视线仿佛是审判,最后只矜持地微微点了头。
仿佛舌头根都是苦的,不知道是不是眼泪都流到了嘴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骤然抓紧他的衣袖,在手中被抓成一片皱起的布,仿佛连他也被抓近了几分。他想要扯回这片袖子再容易不过,可是他没有。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看她脸上混杂着痛苦与嫉妒的表情,像是在品尝自己的战利品,又像是在旁观的无关者。他的声音依然很冷淡,仿佛提不起什么兴趣“还有别的事?”
他永远不会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像冷色的焰火,只有一个人身感焚烧。郄云兮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的人生从这个男人的出现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崩溃发疯,但是他却永远冷眼旁观。
郄沐昀的手放在她的颈后,跳动的,活的,在他手里的。
晚上并不是家宴,也可以算作是家宴。胡小姐和郄先生的家宴。
恩爱眷侣,哪怕有一个不怎么表露情绪,但另一方也算是温柔小意,再温顺不过。这么看都是一堆壁侣。郄沐昀只是安静地吃饭,仿佛并不是这场即将举办的婚礼的新郎,郄宏安静地坐在桌上,想要赶紧吃完赶紧去赶他的夜场。
至于郄云兮,没有人在意她到不到场,今天如果不是郄沐昀要求郄宏把她带过来,无人在意她出席与否,甚至柳城茵和郄文声都没有向胡家介绍她的意图。郄云兮一个人在桌上味如嚼蜡,送进嘴里的食物无意识地咀嚼着,听他们聊婚期,聊婚礼。
天色不早的时候,胡小姐跟着父母上了车,临走前和郄沐昀依依惜别,两家父母打趣到两人青梅竹马果然感情甚笃水到渠成。只有郄云兮看着她挂在郄沐昀手上的手臂,恨不得视线变成两柄利剑,把这对假夫妻当场格杀。只有从肚子里一阵一阵涌上的苦水,漫到她的嘴里,咂摸不出几分滋味。她抬头的时候,郄沐昀的视线正好与她对上,又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也并不看他的未婚妻,看着公馆的绿化出神。
郄云兮的行李还在郄宏的车上,大部分东西都放在了公寓里,当时也想不明白到底要不要彻底回国。博士毕业后导师给了一个任教的offer,但她心里总放不下郄沐昀,毕竟如果留在米国,大概以郄沐昀的性格,这辈子他们俩都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每天在实验室里呆到晕倒的日子都想要打电话给郄沐昀,但往往拿起手机的时候又被心里那股子倔劲按了下去——不想向他认输。
郄云兮取了行李要走,郄宏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只负责把人带到公馆里,可没有把人安全送到云山的义务。郄云兮趁着人多找到家里的保安给她开车尾箱,司机尽职尽责地问她:“小姐,需要将您送回云山那边去吗?”
郄云兮拎这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毕竟没有人会在意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姐在这个家里做什么,只要不到外面丢人现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她坐我的车。”郄沐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后,只是一直没有出声,司机机灵地去车库把他的车开出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冷冷的夜里对视,却谁都不肯先说一句话。
郄沐昀的眼睛似乎有意想要不看她白皙的大腿,但终究是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夜里凉,多穿一些。”
五味杂陈,郄沐昀总是刻意地回避提起义肢的事。明明无论在谁面前都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也从不在意异样的目光,但单单是看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残缺的左腿上,就忍不住内心翻涌的羞怯与自卑——特别是在看到胡小姐健康白嫩的腿的时候。
司机的动作很快,安静地将车停在二人的面前。郄沐昀喜爱极限运动,赛车曾是他最钟爱的运动,无论家人如何规劝都无法动摇他参与车赛的决定,直到那场骤然改变所有人的车祸发生,他再也没有参加任何车赛。
郄沐昀走到副驾驶给她开车门,站在他的爱驾旁,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笃定郄云兮会上他的车。他换车的速度很快,跟他传统又陈旧的其他观念不一样,车子就像他的玩具,过两天便换一台新的。
郄云兮矮身上车的时候,她微微抬起自己的视线,郄沐昀垂着头盯她。只有车前的灯两者,她白得仿佛透明,细细的吊带勒着肩膀,在后颈的位置有一颗深红色的小痣,软软的黑发搭在她的脖子上,衬得肌肤雪白。
直到她系好安全带稳稳当当地坐在副驾驶上,他才轻轻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从郄沐昀要她坐副驾驶她就知道,今天他要亲自开车。
郄沐昀开车总是改不了的习惯就是跟车,往往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多分钟就能开到。对距离的把控极为精准,几乎是咬在别人的车尾,时常吓得前面的司机降下车窗来发泄几句咒骂。但他开车很稳,几乎感受不到颠簸。当然,很少人能有幸坐他开的车便是了。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还没回来的时候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他说,见到他的时候都似乎酿成了一腔苦酒,苦到郄云兮舌根发涩。假装盯着窗外的路灯看,车速太快,像是夜晚里一条流动的暖黄色的河。
“Smith不是打算推荐你留在学校里任职?”他敲了敲方向盘,车开进了隧道,骤然的黑蒙蔽了双眼,只有两侧的小黄灯。在微弱的灯光中瞥见他分明的指节。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只有几瓣月牙状的白缀在指尖,开车的时候指骨凸起,懒懒地搭载方向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许久没有回话,他转过头来看她。沉沉的黑里只有一束光落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了,向下的嘴角永远彰显着他的冷淡不悦。郄云兮反应过来自己趁着进隧道盯着他看这件事应该早就被他发现了,只捡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应付他,“老师提起过,但我还没有想好。”
他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留下吧,定居在米国。”
酸涩,苦闷。准备结婚了就要一刀两断了是吗?
那些早就饱胀的情绪翻腾,变成的湿润,哽塞的喉咙拼命想要吞咽下委屈的情绪。自从16岁那年在云山摔门而去,只身赴美,他们俩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独自两人安静地交谈。
——因为郄沐昀在躲着她。
既然摆足这幅毫无干系的模样,又凭什么事无巨细地掌控她的人生?
沉静的车子里,只有两个人绵长的呼吸。
“送我去赵想家里。”郄云兮望着外面跃动的黑暗,冷冷的。
他的手一瞬间抓紧了方向盘,目不斜视,说“你该回云山。”
不要再虚伪了,不要再假装了。你不是早就想要丢掉这个累赘了吗?你还在扮演什么好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再说一遍,Rex,送我去赵响家里。”
郄云兮看着前方逐渐出现的光亮,他们终于走出了隧道,外面的世界大有光彩。
一般只有在她表达自己的态度郑重的时候,她才会直呼他的名字。当然不是中文名,因为在中国的传统中这无异都是不尊敬。他充耳不闻,依然开上了回云山的路。
“你就算今晚把我绑回云山又怎么样,我明天还是可以走。Rex,你既然选择对我不闻不问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人生。”语气愈发尖锐,不仅是今晚的不愉,还有积累了8年的满腹委屈。她每天都在思念郄沐昀的时候,他就是在与未婚妻卿卿我我吗?
回国的第一个消息,是郄沐昀要结婚。而在30个小时前,她还在傻傻地等待见他的第一面应该说些什么,甚至想要偷跑到他的房间偷偷吻他。
他并没有丝毫要看向她的意思,就像过往的每一次,她都无法撼动他的每一个决定,无论是被强硬地送到米国,还是她人生里几乎所有的社交关系,生活细节都被这个控制狂所掌握。但更可悲的是自己,不仅不反抗,甚至将鸩酒视作琼浆畅饮,以为这是她独有的特别的爱,即使做个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也有片刻的欢愉。
他惯用的沉默的手段,只要他不想说话,没有人可以从他嘴里撬出半句话。像是对着空气打拳,无论打向哪个方向都没有回应的无力感,像是被轻易就可以制服的蚂蚁,无论是什么样的不满与反抗,都只能打向一面不会倒塌的墙。
“我不觉得这么晚送你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是兄长应该尽的责任。”直到看见郄云兮的情绪稳定,他才在安静的空气中投下这句话。
直到回到云山的房子里,二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云山的房间如同她离开时那般,这几年匆匆回国,为了不和郄沐昀相处通常都住在酒店里,郄云兮并不过春节,她过圣诞节。过去的圣诞节她与朋友们一起度过,但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喝得醉醺醺的,想象着在槲寄生下和他接吻,然后做爱,绵长又温柔的交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间里的装饰没有怎么变。
她拿下的奥赛奖牌,和郄沐昀的合照,旅行时带回来的纪念品,被郄沐昀强制要求看的书。连墙纸都还是他们当初一起贴的,还有淡粉色的蕾丝窗帘,小时候一起买的狗狗床单。自从郄沐昀16岁去米国读本科,郄云兮也仅仅只是在云山这套房子里呆了一年就被急匆匆地带往米国。云山这套房子里更多是8岁,或者9岁时的回忆。那是还会因为完不成郄沐昀布置的任务愁眉苦脸,也因为说不好中文而闹出笑话。更多是,每天做完作业的时候,在书桌前等待着和郄沐昀视频的紧张和期待。
因为时差的缘故,两个人不得不掐着时间点见面。要是见不上,她一天都过不好。郄沐昀在照片里的样子都很稚嫩,那时他也不过是16岁的孩子,二人身高差从来都很大,他以前不会像现在一样不爱笑,哪怕照片很模糊,也还是能看出他脸上浅浅的笑意。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郄云兮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刻意地等了一会,冷淡一点,她警示自己。
打开门的时候却并不是猜测中的人,何婶问:“郄小姐,大少说您晚饭吃得不多,我做了一些粥要不要填填肚子。”何婶端着餐盘进来,放在桌面上。她一边摆放餐具一边说:“大少还让我问您,是不是...需要护理了。”她中间吞了几个字,似乎是避免提起什么。
郄云兮知道她的意思,她断掉的这条腿仿佛所有人避之不及的话题。她说到:“谢谢,我稍后回自己过去找他。”
这碗粥被放到冷了都没有动一口。不知道在跟他闹什么脾气,但日常检查是逃不过的,无论怎么拒绝都只会被他强制按在机械台上,毫无隐私的虫子。
连自己都要嘲笑自己的弱小。
机械台上的光很亮,五颜六色的。他刚从浴室出来,身前的浴袍敞开,还有几分未净的水汽带着沐浴露的味道钻到她的鼻腔中。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冷淡又克制。“闭眼。”
她的融合检查一直都是郄沐昀做的,包括她佩戴的义肢也是他一手打造的。郄家的义肢技术在全球都是领先的,得益于郄沐昀独到的商业眼光和狂热的机械热爱。他对一切精密的构造都有别样的喜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多次躺在机械台上了,该习惯的。该习惯自己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仿佛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机器,他的眼神不像看一个人,像看他所热爱的器械一样,恨不得解剖她内里的每一个零件,探究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维持她的运作。
他的手很热,还有余韵般的灼烧。贴在她冰凉的肌肤上,让她快速冷颤了一下。他的声音像是从罩子外面传进来,“放松。我需要检查你的关节。”在义肢与骨头相连的那一部分,敏感得仿佛肉贴在他的指纹上。他的手很稳,也很静。
“我现在需要拆卸下来。”他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反应,仿佛只是通知了她这件事。随后郄云兮感觉到,那个长久跟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东西,骤然被从她的神经中抽离,她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了。
无论是多少次,仍然没办法习惯这突然的失重感般的情绪。
她伸长了脖子,清晰的喉管浮现在她洁白的脖子,双肩压在床上,后腰反弓,左半边身体似乎是麻痹的,是缺失的。
想要像以前一样喊哥哥,拼命抑制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声带里逃逸。最终吞入腹中,白瓷般的腹部极快地涨落,透明液体渗出,啪嗒一声落在冰冷的机械台上,拉出一根暧昧的银丝。
果然每一次都无法避免的,奇怪又熟悉的排异反应。
绿眸仿若不觉地眨动,湿润的眼睛只能看着他专注的脸,像是每一次看牙医的时候只能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牙医戴着口罩的脸,像是被钉住的标本蝴蝶,任由他的手检查。他的额头慢慢出现薄汗,拿着自己的终端不知道在查找什么记录,只是皱着眉头翻阅一些资料。
裸露的皮肤在恒温中呼吸,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拿一张毯子给她披上。
他嫌浴袍碍事,随手扯开了浴袍带子脱到一旁。机械台上冷白的灯光照在他起伏如山峦的肌肉上,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皮肤上细细的一层汗水,和他勃起的下体。
她在16岁的那次检查中,第一次因为看着他意淫到达了高潮,然后看见,他慢慢勃起的阴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场景渐渐和过往重合。
密闭安静的空间中,空气仿佛都停滞在一刻。赤裸的肌肤无法感受风的流动,却有一阵阵的瘙痒。想要去挠那块痕痒的皮肤,但身体被他固定在机械台上,仿佛是一只等待解剖的虫子。眼睛被眼罩包围,只有腹部轻微的起伏彰显着她的生命迹象——也使得她高潮的样子无所遁形。
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郄沐昀的视线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流动。愈发张狂的欲望在他冷静的审视下是亟待审判的死刑犯,像咳嗽一样无法隐藏。乳尖颤颤巍巍地在冰冷的空气挺立,有一阵暖流从隐秘的缝隙中流出。因为这无法掩饰的生理反应而紧张到全身泛红。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束腹带组织,只有腿根的嫩肉轻微的闭合碰撞,发出轻轻的声音。
看不见他在哪里,只能听见他衣物摩擦时轻微的响动。他的手掌卡在她腿间,贴合地箍着鼓出的腿根肉,强硬地分开。伴随着冷淡的提示,“我要检查你的脂肪含量了。”
急速地喘息,他的手从腿根向下。双手合拢就能圈住的大腿,被他的手指捏按,他的终端发出一声突兀的滴,预示着她的身体资料已经在终端里储存。
他的手按在右腿膝盖中,检查了连接部分的脂肪层,他摸得很仔细,似乎是在检查是否存在由于双腿不平衡产生的右腿磨损。他的手指很烫,反复在她的膝窝里捏起薄薄的皮肤层。右腿被抬高束起,因为双腿之间的不平,腿间被更大地打开。深藏其中的花朵被轻轻扯开,穴口挂着无法隐藏的情动的透明液体。
他在看。
双手想找什么东西攥住,但机械台上上连床单都没有,就像是他本人一样刚硬且贫瘠。只能无助地将双手握成拳头。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在他的视线下,紧张地收缩花蕊。欢愉与刺激的卑劣的快感窜过神经,牵动着两侧饱满的肉户颤抖着吐出露水。
——别看了。求求你。单单是被他注视着这件事,就足够达到高潮。
他似乎伸手过来,很克制地按在她鼓起的阴户外侧,避而不谈正在潺潺流水的地方。声音很低,说:“你没有做清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郄云兮咬紧了嘴唇,下身猛烈的情潮被他一句话顶到小小的高峰。
她当着他的面潮吹了。
郄沐昀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飞溅的花液落在他的颈测,打湿了他的胸肌,是带着暖湿腥气的液体。
尴尬,极端的尴尬。
郄云兮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根本无法想象在郄沐昀面前做出这么丢脸的事,她甚至还听到了液体溅在他身上的声音。仅仅是久违地被他注视着,就没有任何帮助地依靠意淫达到高潮。她想要给自己拣回一些脸面,坑坑巴巴地说:“排...排异反应。”
他似乎从身旁离开了,周围空无一人的空虚感让她陷入恐慌。郄沐昀去做什么了?生气了吗?还是去自慰了?
不要让我一个人在黑暗中,不要离开我身边。
凉凉的刀片骤然贴上滚烫的外阴,及其小心地操纵着刀片刮去细碎的毛发。他甚至伸手捏起一片阴唇,让他能更好地处理另一边的毛发。被扯开的阴道口不自觉地吸吮他的手指,想要把他的指尖纳入体内,收缩的动作让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嫩红内部展现出猴急的张合,在他离开时又忍不住跟随着追逐。
他动作很快,似乎没有半分的留恋。也似乎对她的情动毫无所感。
他需要检测她下体整个盆骨与义肢的融合程度。哪怕阴茎肿胀,甚至会在动作间隐隐约约贴在她的手侧。郄云兮无法抓住他,因为她是一只被钉在标本上的蝴蝶,只能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留下滚烫灼热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到了左腿。
她从膝盖以下都被截肢,在9岁那年的那场车祸里,彻底成了一个半机械人。郄沐昀亲手为她装上了义肢,从得知要截肢的那一刻,不眠不休地制作出最适合她身体的模型,在那之后,几乎每年都会为她更换他研究的最新型,这也让郄家成为义肢领域的领头羊,几乎涵盖了全球的产量。
他的手首先触到了最下端,痕痒难耐,几乎没有人会触碰这里,就连她自己也不会。这部分常年与机械相连,哪怕是极其细微的磨损都会导致她全身的过敏反应,严重的时候甚至在郄沐昀面前晕死过去。
这也意味着,这个部位几乎只有他的手会触碰到。他的手掌很大,可以将她最下端的圆彻底包围,因为右腿被分架在右侧,所以他只能用手牵引着她的左侧大腿保持身体的平衡。臀部几乎已经全部悬空,像是待解剖的青蛙。
他右手抽来了柔软的面巾纸擦掉了她阴唇上的液体,那分毫的时刻,他的手指捏了捏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猩红肉瓣。
更湿了。
终端的光屏上出现郄云兮身体内部的扫描图,重峦叠嶂,蜿蜒曲折。浅粉色的黏膜被清晰地勾勒在光屏上,哪怕她的头部固定在机械台上,她也能用余光看到郄沐昀的视线停留在画面上。现在的科技已经进步到模拟形态,她甚至怀疑光端在她阴道里塞了个摄像头,连紧张收缩的画面都纤毫毕现。同时还有那些从身体深处宫口闭合吐出的水液,都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如果他再不快点,等下她能把这个机械台淹了。
“快...快一点。”难耐地扭动有些僵硬的身体,身下冰冷的金属已经被她的体温煨暖。他仍然抱着手臂盯着光端上的画面,仿佛在沉思什么问题。
沉吟许久,他才问:“你跟别的男人做爱的时候没告诉他们你的腿需要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近乎直白的质问,让空气中的乳尖抖了抖,硬得仿佛一颗红豆,急促的呼吸让她柔软的腹部骤然陷落,不安地动了动自己被束缚的四肢,“怎么,你连谁上过我的床都不知道?”
他伸手把光脑关闭,动了动操作台,操作台识别出他的生物信息,瞬间撤下了所有桎梏。长时间被固定在床上的身体有些酥麻,更多是冷风吹过皮肤的冷意,仿佛汗毛都立起来。郄沐昀拿过沙发上的睡袍披在她身上系好了带子,很轻易地就把她移到智能轮椅上。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用的沐浴露的味道。他身上有一股固执的守旧,用的还是他们当时一起选的杏仁味的沐浴露。
把头埋在他的浴袍里,他的气息混合着杏仁味,是她记忆中最令人安心的味道。
——但是他们太久,太久没有“认识”彼此了。即使每年都单方面对他“坦诚相对”,但她总觉得自己离郄沐昀越来越远,只有一根被他牵着的线攥在他手中,像是一只被他飞在天空的风筝,无力随风。
他推了门出去,回头叮嘱:“义肢我会拿去更新,这几天你先呆在家里。”
郄云兮把浴袍带子扔回他身上,身前的衣襟散开,怒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你的禁足还有什么用,你这是在惩罚我。”
他回过身看她,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从一片平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也并不否认这样的说法。
“把我的腿拿走了,我也一样还是可以走出这个家。你以为你是谁?”咬牙切齿地质问。
“我以为?我以为你应该听我的话。”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盾,无论什么爱欲都无法动摇他半分,反倒衬得她像是个小丑。他刻意移开视线不看她散开的前襟,漏出了白皙圆润的乳房,把浴袍带子抛回她身前,说:“穿好衣服,自己回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郄云兮醒来得不算早,相比于在米国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泡实验室,回家之后的日子说得上是安逸,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隐约照在脸上。——她怕黑,所以云山的房间特意选了透光的窗帘。甚至云山整夜灯火通明的习惯延续至今。
她走出房门的时候,何婶正在往桌上摆早餐,郄沐昀已经不见人影了,何婶说:“小姐,大少说您今天最好不要出去走动,您先过来吃点早餐吧。”
早餐还是惯常的那些味道,她和郄沐昀的口味差异不大,都是便清淡便捷的食物。只是过去这些年在米国为了省时间,经常一杯黑咖啡解决。然后一个月后郄沐昀请的厨师就住进了隔壁的房子,每天监督她吃完早餐才能出门。
一边啜饮杯中浓黑的液体,一边神游天外。郄沐昀没有在这个家,云山就显得格外的空荡,何婶做完事情就是消失在她的面前,没有人可以说话的空旷。按开了全息投影的电视,漂亮的女主播正在播报最近的新闻,郄家最近要涉足娱乐业,就像不满足的巨兽要把爪牙伸到每一个领域,充满了郄沐昀风格的百无禁忌的扩张。
赵想的电话回得很快,原本是打算今天约合约方谈,但很显然,以她现在这幅样子,没有司机接送她压根出不了门,只能打电话让赵想来接。他发消息来说让她下楼,他的车在楼下等着。
很多年不用这东西了,以前郄沐昀都会陪在她身边直到新的义肢换上,就算二人之间关系再如何冷淡,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把她腿卸了,一个人丢在家里。郄云兮操纵着轮椅滑进电梯里,何婶在她身后欲言又止,但也没说什么。
赵想候在电梯门口等他,贴心,温柔,绅士。跟郄沐昀简直是两个极端的,但可惜的是,他们俩不来电。试过做过几次,但都是做完前戏就没什么兴趣往下了,兴趣平平,赵想太温吞的床技实在让她提不起来兴趣。郄沐昀昨天这么问多少有几分私心,毕竟她相信等她第二天起来,郄沐昀连她昨晚高潮了几次都一清二楚。
“你哥不在上面吧?”赵想推着她的轮椅问,步子走得很慢。
“你们就见过一次,你至于怕成这样吗?”郄云兮挑了挑眉,身边玩的几个朋友对郄沐昀都敬而远之,仿佛他是什么吓人的怪物。以前还会辩驳两句哥哥其实很好,现在懒得替他说话,他就是烦得要死的控制狂。
“也不算,就是不想看见他。”赵想今天穿得有几分正式,说起来赵想也挺靠谱的,提前回国把这边的演艺公司做了起来,才能让她这个甩手掌柜在米国安安心心地完成她的学业,差点就要忘了自己在国内还有个演艺公司。
“今天见的是谁?FIA的经纪人?他们本人来不来?”赵想特意开了一台保姆车,要不还真不够位置放她的轮椅。车子自动滑出一道坡道,赵想推着她上去,再绕到驾驶座开车。
“应该来了。”赵想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你今天别搞硬的那一套,FIA是个刺头乐队,要是签了他们对我们有利无害,毕竟粉丝基础大,消费能力也强。”
郄云兮默不作声地玩自己的手指。如果真是FIA,说不定会碰见老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到慕云的大楼的时候FIA和他们的经纪人还没到,赵想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刚回国也不在这边担任职务,就跟赵想说自己想出去逛逛,赵想忙得脚不沾地,轻声告诉她哪几层分别是做些什么用的就又俯首工作了。
慕云的二楼是用来训练的,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是内部架构还是齐全的。演员部、歌手部、综艺部都有模有样的。二楼的训练室和录音室主要就是用来作声乐和舞蹈训练的。郄云兮经过的时候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有人在录音。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进到录音棚几乎不知道里面有人,她进去的时候刚好Ken也在,两个人也是老熟人了,无声地打了个招呼。
在录音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估计还是声乐学院的男大学生,早早地被慕云牵下来培养。他的声乐技巧很娴熟,可以说是翘楚。一首简单的歌被他玩出花来,但他的缺点确实也是太明显了——明明是一首悲伤的情歌,但丝毫无法从他的演绎中感受到情绪。
Ken向她摊摊手表示——你也看出来了吧。郄云兮把郄沐昀的习惯学了个十成十,爱听古典音乐,爱看百老汇歌剧。说实话这小男孩无论是音色还是技巧都非常出众,但他的情感感知力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男孩摘了耳机向外走,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性坐在录音间,转头看着Ken用眼神发出询问。
Ken简单介绍了一下,指着郄云兮说:“老板。”然后介绍男生,“新签的歌手,简愈。”简愈紧张地向郄云兮鞠了个躬,头上微卷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郄云兮也不是什么擅长社会生活的人,Ken这一介绍倒把她架住了,只能点点头说“你好,继续加油。”跟Ken使了个眼色,准备开溜。简愈十分上道地上来帮忙,说:“老板您要去哪,我送您!”郄云兮也只能由他推着轮椅,像个被劫持的人质。
所以说,明知今天会在这里见FIA,会跟大醋缸碰上面,就不要随便勾搭小男孩,否则就会遇到程冽黑得滴墨的脸色,仿佛脑袋上有一顶绿帽子在闪闪发亮。程冽的执拗程度郄云兮已经习以为常了,程冽本科读了三年退学回国组建乐队一炮而红,现在是红遍全球的FIA的主唱,每次来华盛顿工作都要缠到她的房子里,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床。反正她那时候也是单身,程冽干净活好,个高腿长人又帅,当个电动按摩棒用用也挺舒服的。只是后来有一次偶然遇见郄沐昀到米国开会,晚上回了公寓,两个男人直接在家里打了个照面。
...这个场景是这辈子都不想回想的程度,也不知道程冽哪里看出来她跟郄沐昀之间的关系很怪,之后在床上还犯贱问她“我跟郄沐昀哪个肏得你舒服。”气的她直接把他踢下床,警告他再犯贱在她的床上提这个名字他们俩直接完蛋。程冽的表情比起惊怒,更多的是嫉妒。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善妒的男人,以前本科谈恋爱的时候连小组里有男生向她示好都会被他抓着问。
...当然她更怀疑程冽有绿帽癖就是了。
所以郄云兮真的很烦。程冽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移动,脸上挂着冷笑,说:“新欢?”幸好周围没人,不然真的会被程冽这张百无禁忌的嘴吓死。简愈还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他们俩中间。郄云兮回头跟他说:“谢谢你送我到这,你先走吧。”简愈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郄云兮也懒得跟他废话,命令到:“过来推我。”程冽脸上虽然还挂着那种“你又勾搭男人”的表情,但还是乖乖走过来推她,顺便问:“怎么整的?你哥又发疯?”郄云兮翻了个白眼,说道:“对对对,就你什么都知道。今天签约的事弄好了没?”程冽撇撇嘴,提到郄沐昀的时候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幼稚鬼,有时候郄云兮觉得他们俩才是真爱,程冽每次看见郄沐昀的时候就像狗追着骨头不放。
“弄好了,但你哥也太神经病了吧,你这几天要不住到我那去我照顾你。”他看起来一脸真诚地提议,郄云兮无语地说:“我谢谢您,别趁人之危把我锁在床上干死我就感谢上帝。”他俯下身来,脸颊贴在郄云兮旁边,尖尖的下巴压在她肩头。不愧是全球评选的最美面孔之一,程冽的美丽是浓重且热烈的,像是一片素白的天地间独自绽开的玫瑰一样热烈。他有些亲昵地蹭了蹭郄云兮的侧脸,像是在撒娇,说:“你回国了你搬到我这住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郄云兮心里总是对他有止不住的怜爱,他就像是她懵懂青春里永远灼热燃烧的火焰一样,无论多少次都会激起她内心的柔情。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黑发,绿瞳中带着一丝笑意,说:“别闹了,我会被你的粉丝掘地三尺找出来鞭尸的。”他有些泄气地嘟嘴,像只可爱的小金鱼,说:“那我退出演艺圈,跟你公开呗,反正我也玩够了。”郄云兮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想一出是一出,别忘了你之后是要给我打工的,你跑了我的钱就打水漂了。”
“小云,怎么一会没看你就跑出去了。”赵想站在会议室前面,有些冷淡的眼神扫过二人。长身玉立,翩翩君子,如梅傲立,如兰盈室。会议室里透出的白光在他身后,照得他的平时温润的脸上有几分冷淡。他走过来想要从程冽手中接过轮椅的把手,程冽自然分毫不让,两人在郄云兮身后隐隐有几分对峙的意思。
“谢谢你们,赶紧签约吧,我自己有手我自己来。”
郄云兮怂了,这俩人在米国的时候就不对盘,见了面就是阴阳怪气,程冽也就算了,反正他就那熊样。倒是赵想这个世家出来的公子也跟着他一起胡闹,有时候想起他俩都闹心。
郄云兮操纵着轮椅进去,里面坐着FIA的经纪人和程冽的几个队友。有个男生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攫取了她的目光——他的气质和郄沐昀太像了。
一样的身型高大,神色冷淡。即使坐在角落里也让人没有办法不注意到他,当他感受到郄云兮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时,微微颔首跟她致意,既不过分谄媚,又不失礼于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就让郄云兮的视线无法离开他。
程冽和赵想跟在后面进来,一进来就警报狂响。他们俩都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对兄妹不对劲,起码郄云兮在面对郄沐昀的事情上基本没有正常过,他们俩虽然内部斗得厉害,但对郄沐昀这个大boss是基本一致对外的。
程冽走到郄云兮面前挡住她的视线,赵想轻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笑着说:“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签约进行得很快,毕竟事情之前就谈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是大家互相见个面走个流程。签完约经纪人就带着FIA走了,哪怕程冽再不情愿,他也不得不遵守劳动合同,临走前跟郄云兮比了比手机,意思是有空联系。那个鼓手的眼神倒是没什么留恋的,只是把她当作老板看,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赵想问她要不要去他办公室休息会,哪里有休息室,郄云兮摇摇头让他先去忙吧,她想自己单独呆一会。
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她独自一人观赏楼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
卓朴则,一个怪异又不太普通的名字,她在嘴边轻轻咀嚼这个名字,突然又从心里涌上一股自嘲,好像永远都逃不开有关郄沐昀的审美,哪怕她再如何企图逃离他的控制,他也依然是她心里最接近爱人的模板。是他把她捏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又把所有的爱欲都灌注其中,却又残忍地成为她不可及的彼岸。
夕阳渐渐落下,落地窗外是翻涌的暮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郄沐昀传了信息过来:“我在楼下等你。”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郄云兮翻了个白眼,动了动手指把信息删了,假装没看见。赵想还在办公室工作,她惯是做一个甩手掌柜,毕竟出钱的是老大,赵想也任劳任怨地做牛马。
郄云兮在门口看了会,悄悄给他发个短信说自己先走了。她坐着电梯下楼,果不其然在门口看见了郄沐昀习惯坐的那辆车,司机站在门口看见她向她走来,伸手想要推她上车。
“跟他说,我自己回去。”司机听完搓了搓手,有些为难地说:“小姐,您知道...”他也不敢伸手推她,又不敢回去跟郄沐昀报告。
盯着司机为难的脸,终究还是泄气了。反正在他看来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孩子脾气,何必为难一个打工人,说:“不用推我了,我自己上去吧。”
滑动式的车门打开,郄沐昀坐在里面看他的光端,只是在门滑开的时候稍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郄云兮正准备操纵轮椅自动行驶,郄沐昀伸出手来抱她。
突然腾空的身体,他不知道在他的终端上按了什么按钮,身下的智能轮椅变成了一个便携的拐杖。他结实的手臂紧紧贴在她的背部,左手的手指搭在她的大腿上,今天她穿了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薄薄的衣料敌不住他高热的体温,裸露的肌肤直接接触到他的指尖,甚至让郄云兮有几分幸福的眩晕。无论什么时候接触到他都有一种即将被烫伤的灼热。
他把郄云兮塞到了里面的座位,然后贴着她坐下,隔着两层衣料接触的身体,相贴的肌肤仿佛会被他的体温烧沸。他很克制地没有继续靠近,明明车子那么大,非要把她逼在一个狭窄的角落。...居心不良。
“今天胡小姐约我吃饭,你也一起去。”他的手指点在光端上,上面一长串的图表和曲线,看得郄云兮眼花缭乱。
她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了,悄悄把脸贴在他的手臂上,隆起的手臂肌肉贴在她的侧脸,烫得她脸颊发热,仿佛只是无心的举动,说:“我不想去,我想回家。”
他的左手搭在椅面上,终端屏幕的碎光落在他食指的素圈上,微微弹动了几下手指,似乎因为长时间不动有些麻痹,轻微的活动手指的让郄云兮觉得他似乎也发现了她想要靠近的小心思。刚想偷偷撤离又被他顺势搂到怀里,手腕内侧的高热贴在她腰间的皮肤上,烫得她肩胛骨疼痒,仿佛要长出羽毛来。郄沐昀说:“一顿便饭,吃完一起回家。”
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心思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你跟你未婚妻吃饭,你带我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郄云兮推他的手臂,示意他给自己拿瓶水过来。他从内置冰箱里掏了瓶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凑到她嘴边,示意她张嘴。忍不住嗔怒地瞪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樱色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嫩粉色的口腔内膜和整齐洁白的齿列,还衔着润泽唾液的舌头在他专注的视线下不安地微微抬起舌尖,羞赧不堪。郄云兮张嘴喝了几口,想要把瓶子抢过来又被他躲开,郄沐昀抓着她的下巴又强制给她灌了几口水。
车很快到了约好的餐厅,他先下了车站在车门处等她,在滑开的车门外微垂着头俯视他,又冷清又寡淡,郄云兮拽他衣服,说:“我轮椅呢?”
郄沐昀看了一眼终端,面不改色地说:“没电了。”
一听就是胡说的废话,忍不住锤了一下他的手臂,硬得跟石头一样,反倒是自己手疼,说到,“那我怎么过去,你抱我过去。”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她,稍稍沉吟了一会说;“如果...你想的话。”
...他到底要不要脸,摆烂地说;“不想,你赶紧给我找个法子。”他从车尾箱掏出来拐杖,拄着拐杖的时候郄云兮想,真的很多年没碰过这东西了。郄沐昀走在她身边,怕她摔倒,手臂隐隐护在她周围。
这就是胡柳看到的。哥哥事无巨细地护在妹妹旁边,反倒是正派未婚妻早早来到坐冷板凳,分不清谁才是他要结婚的对象。更何况,怎么会有人带着自己的妹妹来跟未婚妻约会。
郄云兮笑着跟胡柳打招呼,说:“胡小姐晚上好!今天我过来蹭饭希望你别介意。”她知道想等郄沐昀这个锯嘴葫芦开口解释是不可能的,今天她要是不开口找个借口,他能一顿饭都蹦不出一个字地带她吃完就走。
有时候真不知道哥哥情商是太高还是太低。
胡小姐招呼着二人坐下,这里隐私性很不错,桌子与桌子之间相隔很远,彼此之间都有着阻挡视线的屏风,假山流水,环境清幽。郄沐昀先护着郄云兮坐在胡柳的对面,把手里的拐杖交给服务员,让他多拿一张椅子来。毕竟今天胡柳也没想到会有个搅局的第三者。
胡柳看气氛格外尴尬,便开口调节氛围“不知道妹妹喜欢吃些什么,我点的都是沐昀和我爱吃的,妹妹看看要不要加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电子菜单递了过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郄云兮心里在狂翻白眼,但脸上还是笑得客气。胡柳跟他们俩都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没少欺负她,要是郄沐昀不在绝对连个好脸都不会给她,今天她能得胡柳一句问都是托了好大哥的福气。等胡柳跟郄沐昀结婚之后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把郄云兮踢回米国永久禁止回国。
郄云兮抿了口茶,她是个咖啡脑袋,喝不出茶的好坏,只是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多喝了两口,随手加了几个菜。郄沐昀拿了椅子坐下,还是打开光端处理他的工作,仿佛当面前两个女人都是空气。胡柳不能打扰他,自然只能捏着鼻子跟郄云兮搭话。
“妹妹在米国博士毕业之后怎么不留下呢?我听那边的朋友说你导师很喜欢你呢?”她笑意盈盈,仿佛对她格外关心。
郄云兮内心叹了口气,知道胡柳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跟柳城茵本来就沾亲带戚的,自然希望她这个小杂种留在米国永远别回来,抿了口茶说:“还没有想好,太久没回国了,回来看看再决定。”
胡柳又继续试探道:“之后不再回去了吗?”服务员陆陆续续端菜上来,快速且安静。
郄沐昀看似完全没有在听她们二人对话,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试探,利落地关了光端,说:“菜齐了吃饭吧。”
胡柳拿起公筷给他夹了菜,俨然一副娇妻模样。郄云兮想装看不见都不行,毕竟桌子胡柳就是可以做给她看的,她自己是这出戏唯一的观众。胡柳也许真的有表演型人格吧,她见郄沐昀不怎么搭理她,又开始给郄云兮夹菜。她夹了一块虾仁放在郄云兮的碗里,说:“妹妹多吃些。”
郄云兮刚想说自己对虾过敏,郄沐昀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他拿了干净筷子把碗里的虾仁夹走,说:“她最近不能吃虾。”递过来一个眼神,意思是不要把自己的过敏原告诉胡柳。郄云兮能看懂他的意思,点点头就低下头吃饭。郄云兮用公筷给她添了点她喜欢吃的菜。
胡柳只能尴尬地给自己打圆场,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得多去了解了解我的未婚夫的家里人才行。”郄云兮赶紧咽下嘴里的菜,擦了擦嘴说;“胡柳姐有心了。”
餐桌上的气氛本就尴尬,郄沐昀不说话安静地进食,只有胡柳一个人在天南地北地找话题,郄云兮不时应和两句。但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时候被郄沐昀灌了小半瓶水,感觉下腹隐隐约约有些膨胀。胡柳正说在兴头上,郄沐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饭,服务员上完菜之后都安静地退到了外面,只有他们三个人在里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想忍忍就算了,但胡柳看起来越说越起兴,已经开始在幻想她和郄沐昀的婚礼要穿什么婚纱了。郄云兮一边忍着生理性需求,一边还要微笑着跟她点头,旁边还有一个跟活佛一样的哥,真真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忍不住在桌下踢了踢郄沐昀的小腿,仿佛踢在钢板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能用右脚去勾他的左腿,裙子里面没有穿丝袜。裸露在外的肌肤先是贴在他的脚踝上,然后是穿着高跟鞋的脚背轻轻圈住他的小腿,隔着一层轻薄的西装裤蹭动,高跟鞋鞋尖伸进他的西装裤里,绑在脚背上的鞋带轻轻摩擦着他的小腿,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调情,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快速地做了个口型“洗手间”。他不知道有没有读出她的意思,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喝了口茶漱口。
郄云兮忍不住右腿上使了力气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这尊佛倒是没被勾动,她自己的凳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椅子拉扯的声音让滔滔不绝的胡柳也停下来看他们。
郄沐昀很轻地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餐巾,说;“今天的饭局要不到这里先结束吧,我晚上还有事。”不由分说的站起身来准备牵郄云兮起身,也不管胡柳同不同意。郄云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整个搂紧在怀中,内心感叹终于结束这无聊的折磨了,她的膀胱已经跟她抗议非常非常久了。
郄沐昀的右手按在她的腰侧,贴身的黑裙子勾勒出郄云兮下腹微微的圆润,他不露声色地将掌心贴在她鼓坠着要下垂的腹间,看了她一眼,让她忍不住脸红。在胡柳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一把他的腰,手指捏得生疼——女孩子吃多了就是会这样啦!
他扶着她往外面走去,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右手手掌微微用力按在她下腹液体充盈的地方,轻微的按压感让她有点觉得尿道口似乎有几股不知名的液体涌出,内裤瞬间湿润了,不断摩擦着她的阴蒂,让尿意更快速地涌上神经。
门口的服务员想要把拐杖给他们递过来,郄沐昀没有接,用眼神示意他放到一边,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给他们领路。有人想要给郄沐昀搭把手,被他拒绝了,说道:“抱歉,她不喜欢被陌生人碰。”
好了...郄云兮确定他是有意的了,无形的压迫感,他不仅将手压在她饱胀的膀胱处,还滑落到她行走的腿根间,不经意地拂过因为尿意而膨胀起来的会阴处,嘟嘟地探出头来的花蒂被他无意间揉过,一阵阵快感的窜过四肢,只能软倒在他身上,几乎是半搂半抱地走。甚至有一段路身体腾空,只有会阴被他捏在手心上亵玩,软融的花液汩汩地流出,滑腻又温热。
伸手想要推开他,但她的力气怎么可能跟郄沐昀抗衡。不仅感觉有几滴液体渗出,不知道是尿液还是淫水,阴蒂都因为长时间的忍耐有点鼓胀出来,被内裤摩擦的时候有隐秘的快感快速地划过让她忍不住小声地喘息,被他抵在指尖用修剪圆润的指甲尖隔着内裤快速地搓动,锋利的快感锯在神经上,郄云兮忍不住抵着他的手臂快速地小声喘息,她似乎听到郄沐昀特别轻地笑了一声。感觉即将要到高潮的时候,他又刻意地停了,否则她真的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尿液跟着潮吹一起喷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手间的位置很隐蔽,区分了男士与女士,但仅供单人使用,掩藏在竹林后。郄沐昀抱着她进去,里面位置很大,只是区分了里间和外间。外间是一个很大的镜子和洗手台,还有各式各样的香薰,里间有供女士使用的卫生设备。
他扶着郄云兮坐下,俯下身问她:“需要帮你脱内裤吗?”
郄云兮终于忍够了,狠狠打了他肩膀一下,但看郄沐昀的表情也是不痛不痒,反而是她自己指骨有点痛,红着脸说:“出去。”紧紧地拉住自己的内裤边缘,在他冷静又专注的目光中,感觉到被打湿的内裤紧紧勾勒在自己裂开的花缝中,像是一个在他审视下偷偷高潮的荡妇。
他站起身来,自上而下地看她,没有回应。
郄云兮快要哭出来了,他到底想干嘛,又重复了一遍:“出去。”神经在一点点跟她发出信号,坐在马桶上使得饱胀的腹部被挤压,几乎已经到了超重负荷的程度。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生理性泪水,挣扎着再说了一次:“出去,哥哥,出去。”他还是没有回答她。
只是俯下身,又重复了一遍:“需要我帮你脱内裤吗?”
在身体的液体已经满到要溢出来的程度,想要立刻排除体内的讯号在疯狂敲打郄云兮脆弱的神经,控制不住的尿道口已经有几滴液体缓缓渗出,打在薄薄的内裤上似有若无地露出她的阴蒂,会阴处的布料被纠成细细一条卡在花缝中,阴蒂被肉感的大阴唇挤出来,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揪住他衬衫的下摆,几乎已经忍耐到快要失禁的地步,无论是在他面前排泄,还是被他看着失禁,她都恨不得现在就去死。她更感觉到自己几乎已经在临界的边缘了,内裤已经渐渐出现了尿液和爱液混合的湿痕,阴道甚至因为忍耐的一波波快感而不断张合吐露花液,在寂静的室内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粘稠声音。
他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在等待着她到底可以忍耐到什么程度。
郄沐昀居高临下,甚至唇角还有几分笑意。被他这般狎弄的笑意包围,在他的视线下,蕾丝的裤边一寸寸滑落白皙的肌肤。衣衫精致得可以出席宴会的郄沐昀,和在他面前自己脱下内裤,一丝不挂的郄云兮。他指节分明的手压在她酸麻的腿根处,阻止她羞涩地合上,俯身时郄云兮还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和领带夹上镶嵌的红宝石,却做了他的荡妇,自觉地分开腿,连排尿时尿道口的难耐的翕张??都要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速的喘息,探出头来的阴蒂仿佛是一根小阴茎,尿道口快速地翕张,已经隐隐约约有液体滴落的声音,“你别看,你别看,死变态,你去死好了呜呜呜,你别折磨我了,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在咒骂声中,令人羞愤欲死的液体排泄的声音是安静的空间里唯一的声源,滴落在干净的水中,伴随着无法忍耐的眼泪,和因为排泄快感所导致的潮吹,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的西装外套上,郄云兮因为剧烈高潮涌出了生理泪水,在泪光模糊之间看见他宛若垂怜她的神明,唇边一抹冷漠又温柔的笑,潮吹出的淫水点滴落在他的领口,像是要把云端之上的神只也拉入欲望之湖中与她共沉沦。
“衣服都湿了,好脏。内裤也脏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只是对眼前的场景作出了评价。
郄云兮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狗,被主人嫌弃连撒尿都不知道自己处理干净,把主人的裤子尿湿了。这样的幻想让她忍不住阴道收缩,阴道口出漏出隐秘的浅粉色嫩肉,像是被剥开的鱼的内腔,内里泛出一阵发泄后的空虚。郄云兮的眼神落在他肿胀的腿间,但这个男人的神色冷静到仿佛正在勃起的人不是他。
他抱着她坐在洗手台上,大大的镜子纤毫毕现,从裙子里脱出了被尿液和阴精打湿的内裤,举在手上给她看,郄云兮能隐隐闻到上面骚水混合着尿液的味道,仿佛又在提醒她刚刚在郄沐昀面前失禁的场景。
他伸手把她的腿分开,在镜子上清晰展露着她腿心嫩红的花蕊,上面还沾着未干的露水,阴蒂突突地嘟在阴唇外,他觉得张得不够开,又迫使她的腿分开些。用手在上面划了一下,淫靡的丝线连接着他的手指和嫩红的软肉。
他很轻地在她耳边说:“好脏的小狗。”
郄云兮的心脏狂跳,乳头起立,她能清晰地看到镜子里那朵嫩红的花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每一寸收缩渴望都明白地展露在郄沐昀眼中。同时也看到他西装裤里鼓起的弧度,但他的脸上还是那副表情,苦恼的主人在处理一只连小便都不会的小脏狗。
他们俩在镜子里对视,郄沐昀凑到她耳边,咬住她的耳垂,手指划过她黏腻的阴唇,却不让饥渴的阴道口吃到任何让它满足的东西,仿佛在跟她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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