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之风(2 / 2)
作为父亲一定会阻止她的。
“我没有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平乐一愣,焦躁地说:“妈妈也行。”
熊澜缕真的言听计从,拿出手机就叫了一声妈。
“你又在搞什么鬼,酒醒了?现在是凌晨。”对面有个冷冷的女声。
“妈,我想结婚了。”熊澜缕低声说。
女人大概也很久没有听过女儿叫自己妈了,语气缓和不少:“文渊是个好男人……”
“不是文渊,是晏平乐。”熊澜缕语气平静地打断。
“谁?”电话那边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熊澜缕眼神游离没有聚焦:“他很好看,眼睛像是紫葡萄,睫毛翘得比他本人有精神,嘴巴是桃子色的,脸红起来像西红柿,高得像白杨树,哭起来就是大雨天,身上有月光的香味……”
晏平乐听得耳朵发烧,后悔让她打电话了。
“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不要靠近长得漂亮的人,他们多多少少脑子有问题!文渊怎么了,你怎么把他甩了就怎么追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和他在一个床上了……”
“啊?”那女人咬牙切齿的冰凉语气倒和熊澜缕极像,“果然我和你们熊家的女人命中相克!你直接说打电话来要气死我算了,我死了,呵,一了百了!”
“那你去死啊。”熊澜缕耷拉着眼皮说。
“冷血啊,恶毒啊,真是流着熊家的血的女人,就你固执,全世界就你厉害!你看看谁会喜欢你这种糟糕的个性!”
晏平乐看到被子上再次出现片片濡湿,急忙抓住了熊澜缕的手腕,但她的声音依旧很冷静刻薄:“用恶毒这个词形容你的亲女儿你也很恶毒嘛。”
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她的女儿漠然地落泪,把手机握得扭曲变形。
【3】
晏平乐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慌张来形容了。
果然他就会搞砸一切。
“你不开心就上我吧,怎么痛怎么来,都随你……”晏平乐凑过去亲她的嘴,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跨坐上了她的大腿,毫无保留地撩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没有人想和我在一起,我反驳不了她。”熊澜缕摇头躲过学弟的献吻,有些自嘲地笑。
“我清楚他们只是喜欢看着我的背影,未知让人恐惧,有开拓者在前面他们会安心,但他们不会依赖我,不会选择与我同行。”
当她工作有了成绩,文章获奖,胜利时,成功时,没有人陪她彻夜欢呼,无人分享。她会喝得酩汀大醉,一个一个打遍通讯簿里号码。
“不是的……”晏平乐急切地摇头。
“我只是,怕毁掉你,学姐,真的,真的。”他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嗫嚅的唇齿间传来。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在图书馆的时候是他睡过最好的午觉。
但有时他盯着女人的侧颜想入非非,其实他人也没有很烂啊,他通乐理,会收拾屋子,烧一手口味清淡的菜,不要太人妻。
就是杀过人。
杀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现在是喝醉了所以才……”
等你酒醒了只会对我避之不及,只会和我演戏。
“呜……别……”
熊澜缕将他软玉般的耳垂含在嘴里,用鼻尖蹭着他的鬓角,听到他低低地嘤咛,便惩罚似的隔着衬衫掐了一下他的乳尖,把他推到床上,然后冰凉的五指将他的牛仔裤褪到脚腕处,触碰到他炙热的阴茎。
“学姐这样的人也会和我做这种事,”他咽下所有的委屈酸涩,颤抖着单薄的身体把自己通通献上,红着脸,带着细小的鼻音哼哼,“好高兴……”
他毕竟是身经百战,有意识的撒娇哪里是熊澜缕能受得住的,女人听得心尖一颤,手不由自主握紧了,引得男人低促地闷哼,双腿分得更开,瘫软在床上衣裳半褪,双眼润着粼粼水光,一副等待蹂躏的痴缠样子。
他侧着白嫩的脖子任学姐在他身上烙下属于她的痕迹,压抑地呻吟着将胸前的红送到她的嘴边,直到被舔到面色潮红才哭着说想要,精致的喉结上下哽咽地滚动。
其他炮友如果看到晏平乐这幅极力讨好色诱的样子估计气都能气死。
熊澜缕身上不缺医用手套,但她的手套都是有数的。
“那个,你知道我的三只手套都用到哪里去了吗?”她忍着醉宿的痛苦,语气尽量平和地问从卫生间出来的学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他把自己从火锅店捞出来,还照看了自己一晚上。
学弟漫不经心地对着穿衣镜整理着仪表:“你昨天喝醉了,还记得吗?”
“我没有向你表白吧?”熊澜缕苦笑。
学弟眼里闪过微妙的情绪,撇嘴反问:“你觉得呢?”
“我喝醉了最爱四处示爱了,你千万别当真。”熊澜缕翻看通话记录,愈发无力。
文渊就是她初三那年考上省重点喝醉了告白得来的便宜对象。
文渊。
她眼神复杂地望向晏平乐,正想说什么,结果青年耸耸肩抢先说:“没错,你说会一辈子爱我,还要和我上床,正直的我当然是拒绝了你龌龊的请求。”
他似乎在回想中打了个寒战:“嘶,学姐真油腻。”
“至于手套嘛……”晏平乐瞥了她一眼,“你把它当气球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会是不信吧!”学弟义正辞严地叉腰说。
熊澜缕勉强点点头:“谢谢你,这些资料你都拿走吧,我就出国了,宿舍有什么东西你能看上……”
“一报还一报。”青年大方地拍拍她的肩膀,潇洒地走了。
【4】
室友中午回来继续搬运。
熊澜缕无语地把室友从她背后揭下来的粉色便利贴揉成团,想了一会,好气又好笑,展开它细细端详。
笔迹很丑,用G国语写着一个单词,含蓄点翻译是“狗熊般睁眼瞎的”,直白点就是在骂她“傻逼”。
还能再幼稚一点吗?现在小学生都不屑于玩这种恶作剧了吧。
这是熊澜缕人生中少有的迷惑时刻,满头问号,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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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澜缕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期末,她答应了导师监考。
导师开玩笑说她嫉恶如仇铁面无私,门下几个学生就她抓作弊最狠的,还特别自告奋勇来帮她。
熊澜缕不喜欢被扣高帽子:“我只是喜欢看人窘迫的样子,特别是考进这个学校的天之骄子。”
年轻女导师噗呲大笑,无不遗憾地说:“可惜你以后就看不到了——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不过正因为我相信你有风光的前途,在我这里屈才了,脑科学一片荒原等着我们立碑记功!”导师正是豪气干云的年纪,每次笑起来都很大声。
“嗯,我想造福更多人类。”熊澜缕转头看到办公室外点点的冬色,我见犹怜的雪白。
更遥远的天际,像是清澈的双眸,也在凝望着熊澜缕。
门口另一个监考老师用探测仪检查学生,熊澜缕喜欢考试的氛围,安静又暗藏杀机,有时她觉得这是宇宙的真谛。
晏平乐看到她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这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脸庞白皙,上面是肆无忌惮的美,光彩照人。
“幸好是你,通融一下,我完全没复习,学姐最好啦。”男孩贴着熊澜缕的耳朵悄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吐字清晰,带着十足地挑衅:“不然我就把学姐的醉酒实录发到网上,有图有录音有真相,当代高质量女性求偶视频,你会红的。”
“你威胁我?”熊澜缕心里突然不爽,一下子揽住他的肩膀,两人看起来像是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地密谋什么,“我不值得你装乖了?”
晏平乐眯起眼睛,欠兮兮地靠近说:“我突然发现学姐是个不知好歹的傻逼,我妈不让我和傻逼上床,算了吧。”
熊澜缕一时无语,点点头,放开他的肩膀,当做接受。
晏平乐坐在靠走道的地方,熊澜缕就看到他对旁边的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眼睛弯弯的,修长的指插进发间,将头发揉乱得恰到好处,他尴尬地咬嘴唇,舌尖划过后牙槽,像是因为要依靠对方作弊而窘迫。
风骚。熊澜缕偏见地评价。
那男生不确定地望了讲台一眼,还是点头了。
这次的考试出得奇难,有人蠢蠢欲动。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熊澜缕远远看到晏平乐的手在桌子底下鼓鼓弄弄地,像是在抻纸条。
她不打草惊蛇,走到他的身旁才淡淡地说:“你的手,放上来。”
晏平乐抬头笑了,声音低到有些哑:“学姐以为是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把手里的东西拿上台面,竟然是颗葡萄味的棒棒糖,他一只手揉皱糖纸,一只手把糖塞到嘴里,牙齿和糖碰撞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澜缕本来只是想稍作警告,但他这态度让她不舒服,不由皱眉说:“糖纸给我。”
晏平乐挑眉,爽快地把糖纸放到她手上,还暧昧地用手指碰了碰她的掌心。
明显,糖纸上有笔迹,熊澜缕笑了,手指慢慢展开那张牛皮糖纸。
谁知上面写到:“就知道学姐是骗子hhh*y′╰╯y【爱心】【爱心】”
熊澜缕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位成年人,对方摆了个剪刀手冲她无害一笑,像极了颜文字里得意洋洋的y。
他是在宣布他的Victory?熊澜缕怀疑他的智商停留在了争强好胜的小学。
晏平乐见她要走,扯住她的袖子,在草稿纸上慢慢地写:“其实如果学姐在考试时不来找我,我考完了就会去给学姐一颗糖。”
他想表达什么!怪她吗!
“不要扰乱考场纪律。”熊澜缕一字一句地说。
男孩见状撇嘴,无所谓地放过她的衣服,懒散地托腮趴在桌子上吃糖,灵活细滑的粉舌舔舐着,发出轻轻的水声。
他就保持这么百无聊赖的姿势盯着讲台上的熊澜缕,时不时舔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澜缕很难忽略这动作里的成人暗示,隔了半个教室她脑海里都能配出他舌头搅动发出的涩情声响。
无名怒气冲垮了她,她忍无可忍,甚至拿起手机要联系她认识的那几个想报复社会的艾滋病携带者来吓唬他,最好吓得他以后天天扛着贞洁牌坊不敢走夜路。
她找到了通讯录里的名单,最后还是悬崖勒马,颓然地关机。
干什么呢熊澜缕,不懂这人在想什么,但他也没有做罪大恶极的事情啊,你还真的很恶毒很唯我独尊啊。
她发誓这是她过得最糟糕的一场考试,没有之一。
【2】
后来熊澜缕就到了G国,待了九年。
这里的禁烟法让全国烟民措手不及,不过许多年过去,慢慢就习惯了。
五十层楼里,走廊上,落地窗前,两个女人放松地交谈:“博士,咖啡因也会成瘾,你的烟都还没有戒掉吧。”
“我知道,”熊澜缕右手端着咖啡,左手随意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而且我已经上瘾了。”
“什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说搞得你很像意志不坚定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澜缕不置可否,看着对面层峦叠翠的高楼大厦。
“有什么好看的,我实在是腻了,”同事手机响了,看了一眼,不由咋舌,“妈的男人真烦。”
熊澜缕投过来疑问的眼神。
“炮友,最近老是来找我,明明我最近课题那么忙,他真不知道体谅我呀,不体贴的男人,”同事皱眉,“零分。”
“那你应该坦率地和他说,男人会脑补很多东西,说不定他已经在幻想你为他洗手作羹汤了。”
“不要一脸性冷淡的表情地说这样知心姐姐的话啊,”同事忍不住吐槽,“别再破坏我关于您美好的想象了,好吗?”
“好的。”熊澜缕抿了一口咖啡。
“你有性生活吗?”突然身后插进来另一个挂牌休息的白大褂。
熊澜缕撇她一眼:“没有,这些年我的体力在衰退,很少想这些事。”
同事看她的目光明显少了几分尊敬,明晃晃写着“简直就是大家刻板印象中的女科学家”。熊澜缕无奈,转身想走。
“澜缕,你还记得晏平乐吗?”刚刚插话的白大褂突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熊澜缕停下脚步:“他犯什么事了?”
“没有啊,就是听说他订婚了,你之前不是和他传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在我印象里,好像是你最后一个绯闻。”
“他的性格也愿意安顿下来?和他说话折寿,谁这么勇敢?”
同事忍笑:“博士,你真不觉得你自己经常不说人话吗,和你说话绝对也折寿,你竟然还嫌弃人家,我深刻怀疑你话中的真实性。”
白大褂点头赞同:“澜缕,他现在言行成熟了,倒是你,讲话还是那么直来直去。”
【3】
“我在按时吃药,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刘医生。”
刘晓光拿着各项指标都显然不正常的单子,沉默了很久,自暴自弃地说:“谢谢晏总这些年雷打不动地给我送钱,我却一直尸位素餐,很内疚。”
他良心的不安终于战胜了对金钱的占有欲:“其实我有个朋友最近回国了,她在这方面很有一手,听说研究出了一个什么脑电波自动反应法还在外边得奖了,你去找她看看吧。”
“是吗?”晏平乐接过名片,笑容却逐渐消失。
“我讨厌你这个朋友。”他盯着名片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晓光摸摸下巴,笑起来:“我还以为晏总你没有什么讨厌的人呢,不过,她确实挺讨厌的。”
“你也讨厌她?”晏平乐古怪地斜眼望向他。
“她一意孤行,但干什么都很厉害,光看这些不就很讨厌了吗?”医生耸肩,“更不要说她运气爆棚,在国外钓个鱼就能遇上大佬带课题。”
“我啊,”他认真地探头说,“很讨厌这种主角般的人哦。”
晏平乐玩味地挑眉:“不愧是刘医生,真会说话,不管我讨厌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心里都很舒服。”
“语言真是门艺术啊。”他穿上风衣,感慨似的说。
刘晓光看着大客户推门而出的身影,也有些怅然,他打听过,这位公子哥上学时玩得很不像话。多年前他接手了企业,慢慢就被磨平性子,变成大人,谈笑风生,成熟善言,谦让有度,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了。
高楼层起,霓虹倾倒在黑色森林里,又是一个阴沉的夏天。
【4】
留观一天之后,熊澜缕再次躺在实验台上。
正如柯艾所说,其实这是很危险的,一不留神大脑受损就会变成植物人,本不应该由她来进行这项活动,她只需要在旁边盯着数据看看是否正常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当初她看到病人是晏平乐时心里有种微妙的……不守医德的冲动,所以就亲自上场了,柯艾劝了她一个小时,但她向来听不进任何人的好心建议,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愤怒。
她闭上眼睛,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深度昏迷。
再次清醒,幽暗房间里,她小心地摸了摸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变化了,环顾四周,窗户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有糜烂的味道。
她推门而出,直奔卫生间。
“晏平乐,快把门打开。”她不自觉加快敲门的频率。
只有抽水马桶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但又没有任何人类的声音在这房子里。熊澜缕侧耳贴着卫生间门,突然,感觉有凉嗖嗖的阴影覆盖了她。她心跳仿佛停了,压低身体,黑影压下来的瞬间把自己摔了出去,撞到墙上。
“你是……”影子动了动,苍白僵硬的脸庞微微抬起,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人,“谁?”
熊澜缕勉强起来,缓缓挪动身体。她颤抖的神经告诉她这是危机,她脑子里全是一个字:逃。
能跑到哪里去。这个别墅外空旷极了,严杀尽的原野在视线中无限延伸,黑黢黢的窗户吹来一阵阵带雨的冷风,冰凉的气息渗进身体。
僵持着,突然韩昔动了,她顿时如惊弓之鸟般越下窗户,世界突然安静了,仿佛有人把雨声,衣服摩擦的杂音,把一切从她耳朵里消除了。
只有,身后的皮鞋脚步声,提提踏踏的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觉肺都在抽搐,呼吸间的酸涩一定是血腥味,驱使自己跑进那看不见终点的夜里。
笑话,她不是想成植物人才进来的,她没有老婆没有爸妈的,生活很成问题!她信誓旦旦说会让晏平乐说话,如果搭上自己,真的很丢人!
熊澜缕越跑越沉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感觉自己像是这空荡荡的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人了,空虚拉扯着她。
唯一陪着她的是身后的脚步,不紧不慢。
她虚弱地转身,停下来喊韩昔的名字,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
体积靠近熊澜缕的左耳,熊澜缕心脏骤停。面孔稀烂的人形物体微微笑着,一动不动,他的目光和熊澜缕一样是斜的,瞳孔挤在眼尾,直直与她对视。
他笑得更大了,露出两排白牙,慢慢端起猎枪,抵在女人的脸颊上。
熊澜缕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尸体,但知道韩昔是尸体,她心里莫名澎湃起来,抬手拉扯枪管,开枪子弹打在她脸上,她左脸麻木了,借着后坐力把枪尾狠狠往他脸上捅回去,男人瞪大眼睛,迟钝地松手枪摔掉在土地上。
熊澜缕狂热的眼睛里只有那把枪了,她要用这东西杀了这不是人的东西。
不知道撕扯了多久,熊澜缕拖行尸体踏上归途,她筋疲力尽,勾着腰捂着脸上的窟窿,一步一步走。
“开门,晏平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来了。”她靠在门口,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他妈的是傻逼。”门被她砸开,她整个人趔趄进了卫生间,瘫坐在瓷砖上。
少年惊恐地蜷在角落,他抱臂崩溃地颤抖,嘴唇开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仿佛一场默剧。
熊澜缕的声音不再清晰,没有力气,断断续续的。“虽然成了手上沾了血,但想保护什么,总是没有错的,我没罪恶感,你也,不要有。”
“如果谁再把你关到笼子里,不要羞耻,叫得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到……”
“至少在这个时代……一定……有人能听到的……”
她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感觉掌心塞进了谁热乎乎的手,那手试图把她拉起来没有成功,哭起来。
世界好像突然按下了音量键,男孩不甘的哭声,听得很清楚。
【5】
眉目清秀的男性挡在病房门口,架势很傲慢。
“晏大哥,我只是想进去看看科……澜缕姐,告诉她我现在老家发展得也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冷笑,逐客:“她都成植物人四年了,你说了她也听不到,快滚快滚,别逼我叫人。”
那人悻悻地转头,进电梯前还眼巴巴地瞄了瞄病房。
他是真倒霉,好像他来之前这位现男友刚和科长前来探望的前男友吵了一通,导致他清清白白的感激之情被无情地亵渎了。
他嘟囔:“科长算什么香饽饽嘛,适合当上司不适合当老婆。”
“你还真是香饽饽!肯定醒了就要把我甩了吧。”晏平乐站在床边看到病人手指上前男友的戒指,退一步越想越气,眼下红彤彤的,像个犯了嫉妒病的恶魔。
那年他从实验台上醒来,迷迷糊糊地,好像做了一个完全记不起来的梦。
他爸欣喜若狂,实验室的其他人如丧考妣。
他想到之前心理医生推给他的名片,有种头皮发麻的预感,拦住金头发的实验人员,微笑着问:“请问你们项目的负责人叫熊澜缕吗?”
女人也笑,讲了个没品的笑话:“她?一个植物人,已经不是负责人了。”
父亲陪着他找到熊澜缕的病房,他捧着花呆在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又病了,为什么这么开心,心怦怦地跳,跳得胸腔都在痛。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现在会躺在这里,而你避之不及的我,站在你床前。
“爸,我想照顾她,直到她醒来。”他顾不上欣赏父亲的惊愕,抓起女人的手,把自己发烫的脸放到她掌心里。
他敛下睫毛轻轻地说:“我爱她。”
父亲欲言又止:“可……她不一定需要你的照顾啊乐乐,她不一定就爱你啊,等她醒来你不是……”
晏平乐笑了,看着熊澜缕不说话。
谁让你先成了植物人?不管你愿不愿意,还是要屈从我的意志,这些年来,我终于可以确切地知道你晚上在哪里睡了。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当初他们多么不欢而散,现在她是多么离不开他,至于他会不会为她流眼泪?
对不起,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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