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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视线掠过这名年轻人的时候,一丝莫名的异样划过心头,将厌不由细细打量起这位少爷。
这人有着一头柔软而温暖的深棕色卷发,在周围的火光倒映下,隐隐泛出几分暗红的光泽。
由于在餐桌末尾,此角度只能看到年轻人偏过去的脖子和耳朵,将厌向旁边动了动身子,想看清这家小儿子的模样。
白硫重宸这时放下杯子。
“普一先生,我还不曾向你介绍过我家孩子。”,他的目光遥遥的从长桌首端递来。
“是。”,琼点了一下头,微笑等待家主接下来的话。
“我的大女儿,樱。”,白硫重宸伸出手示意左侧的女孩,长得与夫人八分相似的女孩停了与身旁人的谈话,向他们略微点头。
接着,家主的手转向下一人,“这是我的幼子,结。这小子脾气大的很,离家出走,这两天刚回来。”
“令郎有您的风采。”,琼捧场。
白硫重宸大笑一声,朝面色沉静的男孩儿说,“来,跟老先生喝一杯。”
男孩儿顺从的斟满酒,端起酒杯,一对澄澈的蓝眼睛转向餐桌末位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那惊愕的视线相交的一刻,将厌觉得自己脸上的血一瞬间往下涌,恐怕脸色就跟泡了三天的死人没什么两样。
怎么可能……
他心里的某个声音在崩溃的惊呼,一个为了留在一家破旅馆,跟年纪能当自己老妈的女人进行性交易的男孩竟然会是贵族的儿子?!
而最大的错误——他把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去他妈的……”
下意识蹦出来的咒骂,使餐桌瞬间安静下来。众目光转向他,连正举着酒杯的琼也诧异的转过头,他察觉出他的异常。
这么一句突然而不得体的脏话,在气氛和谐的餐桌上,让青年表现得尤为突兀。
那家伙是否会揭穿他,他很清楚我的身份有多可疑……
将厌拉响了脑海最高级别的警报,他全身戒备的紧绷着。
“……“
结张了张嘴,没人注意那双蓝眼睛在捕捉到青年的存在后,非常细微的亮度变化,它们变得像是藏在薄云后面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吐露某种无声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其本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将厌混乱极了。他想说什么?说我是个身份不明的骗子,还是畸形的怪物,或者两者皆会,该怎么做……
餐桌上的氛围尴尬的凝固着,然而青年似乎没有一丝开口缓和的打算。
他用余光观察着大厅正门的方向,那里有两个士兵守卫,可能因为就在主人们眼皮底下,笔挺得像一棵安了模具的树,看着非常恪尽职守。
门外直达外院的道路同样有一路士兵驻守,虽然大部分兵力都在地牢附近,可即便如此,白硫重宸一声令下,此刻能围住他的士兵数量也绝对让他看不到通往自由的大门。
他用余光在门口和餐桌众人间来回游移。如果情况失控,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最短时间挟持住白硫重宸。
心中有了主意,他搁在餐桌下的右手缓缓伸向后腰的匕首……
“父亲,这位是谁?”,结一口气喝掉杯里的酒,转头问首座的男人。
桌上弥漫的尴尬氛围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感,因为话题的转移有了一丝缓和。
白硫重宸清清嗓子,“那位是普一先生的弟子,年纪比你大上几岁。”
“……弟子啊。”,结喃喃着,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问,“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啊,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白硫重宸一副忽然想起的样子立即说。
一众视线看向将厌。
琼垂着眼帘,他听着桌上对话,默默将杯里液体干掉。嘴唇周围黏着一圈假胡子,所以吃东西也不怎么方便,皮肤上的特制黏剂弄得他很不舒服,他有种一把扯下来的冲动,让一切都见鬼去。
一股没来由的不安侵扰着他。
“将……将厌。”
他听到旁边僵硬的声音,任谁都能听得出不自然。八成是个临时编造的假名字,可能姓将,也可能有个厌,鬼知道。他冷冷想。这一点也不重要。
“好少见的姓氏。”,蓝眼睛的少爷说,“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面。”
“是、是的……”
琼再次抿了一口酒。
反应很怪。既不是见到老朋友的欣喜,也不是有恩怨的敌对,而是一种微妙的尴尬和拘谨……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两人到底存在着何种联系。
“先生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以为自己做错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孩儿说话有着贵族特有的腔调,不快不慢的语气,轻微的上扬,带着一种只有在良好物质下长大才会有的教养和耐心。
那对蓝色的眼睛一直不放的注视着他旁边位置,眼底有某种他熟悉的东西。
他搜寻着,确认着……在记忆堆杂的一隅发现了那个秘密——哦,女人。在无数注视过的女人眼里。
这两人之间的秘密。
对此,琼深深皱起了眉头。被情感缠绕的人,盲目,而且充满弱点。
餐桌的对话仍在进行着。
“哈哈,原来你们早就见过了。”
“一面之缘,父亲。”
……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结没有揭穿他。他想利用这点做什么?
无法撑到结束,将厌早早离场,那种从始至终的炽热目光,带着要把他化成灰烬的热度,逼得他落荒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逃……?
他倒真想立刻收拾行李不管不顾的跑路。
可如果逃避能解决问题,他早就那么做了。
他快步走在路上,步伐不像往常平稳,没有目的地,只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这会儿,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桌上其他人会不会说些什么,他们会发现他的异常吗?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男人应该能妥善摆平。客观讲,他大部分时候都算可靠。
他的脑海紧接着闪过另一张更年轻而柔和的面孔。那该死的臭小鬼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揭穿他?还不如直接揭穿他!那么就省的他像个被牵着鼻子走的蠢货在这里琢磨个不停,他会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立马杀了他——
因为脑海忽然闪现的念头,将厌的脚步不由得停下来。
是啊……杀了他。
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死人说不了话——
就在他正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愣神时,手臂忽然被人拉住,将厌猛地回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染着红晕的脸。是那男孩儿。
“怎么……走了?”,他湿润的蓝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轻柔的节奏眨啊眨的看着他,他看起来像在做梦,呼出来的气息带着葡萄酒的芳香。
想必喝了不少。
“……头疼。”,将厌动动嘴皮子,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他现在只想赶快摆脱这个人,回到自己房间一个人好好想想。
“可是……还没有结束,跟我回去。”
男孩儿的话语很柔软,这柔软足以骗过大多数人,但将厌还是察觉出,那层柔软下藏着的强势和固执。他实在疲于应付,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先生又要像当时一样突然走掉吗?着急回去收拾行李逃跑吗?呵,还是干脆行李都不要了。”,年轻人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喝多就去睡觉,没心情陪你玩游戏。”,将厌扭过头冷冷的回击。
对于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如果攻击他一成,绝对会十成的讨回来。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很清楚了,你不会把那个当回事了吧?”,他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怔在原地,闪烁了两下的瞳孔,像一面倏然碎掉的镜子。“你是这么差劲的人……”,他喃喃着,更像是为了说给自己听。
“嗤,有多差?比你陪大妈睡觉还差吗?”
明明知道不该这么说,将厌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一股脑的凭借本能说着错误的话。失控的时候,想要伤害点什么。
结不说话,不动,只是像失去手臂的某个雕塑那般忧伤而顽固的站在那里,睫毛如同两片被打湿的羽毛垂下来。
火光打在年轻人身上,脱下那身脏兮兮的工作服,今晚的他,穿了一身合适的衣服。
一件灰蓝色的绸缎上衣,交领的设计,领口边缘和前襟有一圈细腻的刺绣,露出的肌肤能看到清晰的锁骨,纤细的脖间戴着一串设计精美的蓝宝石项链。
下身则是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裤,布料贴合的包裹着双腿,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修长。
将厌以游览货物般的视线,扫视在他身上,然后忽然一步靠近,伸出手抚上他的脖子,他从他的喉结滑到锁骨,又从锁骨继续往下滑,领口被他的动作带的更开,他逗留在他硬邦邦的腹部,拇指暧昧的划着圈儿,那如石块般的僵硬不仅仅因为结实的肌肉,他更能感觉到手底这具身体的紧绷。
“大少爷找过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吧?”,他的视线放在他紧抿的,带着酒后光泽的双唇。那双粉色的唇以一个不愿打开的姿态。他缓慢的靠近它,声音放的更低,更暧昧,他的手进一步向下滑去,“怎么了?裤裆里的家伙硬着吗?”
他感觉到他那硬邦邦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下一秒,他便被锢住手腕,拉离了那具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立刻、马上离开我家。”,年轻人瞪着他,双眼发红,看起来像要哭出来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带着邪恶的目的、接近我的家人。”
将厌忽然觉得没劲儿,他收起那副半吊子的样子撇过脸,“我不能走。”
“那么我会告诉父亲真相,你会因欺骗得到应有的惩罚。”,玄冰般的蓝色瞳孔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因为紧紧咬着牙关,结的下颚肌肉抽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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