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对邀明镜里 深浅试初妆(1 / 2)
('话说宝玉在林黛玉房中表剖心迹,二人共慨孽海情天之词,携享巫山云雨之欢,痴情怨侣,可叹和谐。事毕,正在亲昵难分时候,忽听他房中嚷起来,侧耳听了一听,林黛玉先笑道:“这是你妈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你妈妈再要认真排场她,可见老背晦了。”宝玉走来看时,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棍,在当地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得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袭人先只道李嬷嬷不过为她躺着生气,少不得分辨说“病了,才出汗,蒙着头,原没看见你老人家”等语。后来只管听她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配小子”等,由不得又愧又委屈,禁不住哭起来。
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哪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彼时,黛玉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李嬷嬷见她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将当日吃茶、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可巧凤姐正在上房算完输赢帐,听得后面一片声嚷动,便知是李嬷嬷今儿输了钱,迁怒于人,便连忙赶过来,拉住说笑一阵,好生劝走了,众人方得清净。
至晚间,宝玉在上房吃毕饭,贾母犹欲同那几个老管家嬷嬷斗牌解闷,宝玉记着黛玉,便去她房中探看,紫鹃刚熨了衣裳,正在叠起,见宝玉进来,忙摆摆手,指着里间道:“已经睡了。”宝玉明白应是白日初欢,疲劳太过的缘故,因笑道:“难得这么早睡着,莫惊动了,我明儿再来瞧她。倒是你,怎么大晚上弄这个?又是酒又是火,仔细烫了手,可有得哭了。”却见紫鹃面带忧愁之态,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宝玉便拉过她的手来,笑道:“何至如此,我只告诉你一句趸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紫鹃听了,更不好再言语,心下暗暗筹画。
一时宝玉回至房中,见袭人病势未减,吃了药朦朦睡去。自己要睡,天气尚早;欲寻人说话解闷,彼时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找鸳鸯、琥珀等耍戏去了,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宝玉笑问道:“你怎不同她们玩去?”麝月道:“没有钱。”宝玉道:“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麝月道:“都玩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们,老天拔地,服侍了一天,也该叫她们歇歇了;小丫头子们也是服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她们玩玩去。所以让她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宝玉听了这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因笑道:“我在这里坐着,你放心去罢。”麝月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玩笑岂不好?”宝玉笑道:“咱两个作什么呢?怪没意思的。也罢了,早上你说头痒,这会子没什么事,我替你篦头罢。”麝月听了便道:“就是这样。”说着,将文具镜匣搬来,卸去钗钏,对镜打开头发,宝玉拿了篦子替她一一的梳篦,边向镜中看去,只见麝月乌发垂肩,连片鸦色莹腻,更显得面孔雪白,忍不住拈起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一会儿又嫌黑白二色寡淡,顺手从镜台上拿了盒胭脂,用细簪子挑出一点儿,掺着茶水化在手心里,将指头点来与麝月涂唇,麝月这些丫头们素和宝玉混闹惯了的,且时下屋中并无旁人,便不为逾矩,笑着坐受了,再看镜中之人,一点朱唇好如噙榴含樱,两边娇靥犹似映雪照玉,生生比平常多出三分美貌,不由抚鬓展颜,喜动双窝,再看镜中宝玉,唇红齿白,眼秀眉清,不语自含风流态,天然温柔笑传情。不觉心窝一动,越瞧越生喜爱,转脸来同他贴腮摩鬓,认真端详,宝玉便把麝月的手儿一拉,笑道:“这胭脂既香又甜,且与我吃了吧。”
麝月斜乜一眼,笑而不答,宝玉凑来亲嘴亦不躲避,二人顿就抱在椅上,啧啧唧唧的口舌交缠起来,宝玉双手落在麝月腰间捏了一捏,又向上一溜抚至胸前,解了贴身小袄,就见一泓雪白腻肉儿酥酥颤颤,双手合握,柔似棉团,不禁就把脸儿埋入两峰之间轻轻挨蹭,又用舌尖来回引逗双尖,顷刻弄的那乳头勃立如实,略一捏捻,麝月浑身就是一阵紧绷发颤,好似一种酸麻痒意渗进骨头缝里,带着小腹、下身翕缩不住,阴户中更是作怪,小解一般流出许多水津津东西来—实乃芳心暗动之下春情难抑,不由伸手抱紧宝玉,双目微阖,喉中带哼,袒露胸乳任其砸吮。宝玉见其情陶醉,便解了她腰上汗巾,刚要伸进裤中摸索,麝月却又按住不肯,宝玉悄悄道:“无妨的,你袭人姐姐常与我如此,她每都受用的很。”见麝月仍是低头不语,又在她面上亲了一亲,笑道:“我瞧你今晚愈发标致,竟像个嫦娥了,你们素日亲厚,今儿她病了,你既代班,少不得要代她受累,就是往后,我也离不了你们,明儿她知道了,只有谢你的心。”说着,拉着麝月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汗巾子上。
只说好端端夜里,灯下又是篦头又是调胭脂,麝月本已存了五分心思,这时听宝玉说开了,索性从善如流,红着脸替他解了裤子,只见内中一条肉物半软不硬,犹似白蛇盘踞,不免骇然。想到袭人自从和宝玉成事,白日常犯瞌睡疲累,只想不出是如何个造作法儿,此时见了这东西,再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心中愈发乱跳,壮起胆子稍稍握住,触手火炙火烫,不待动作,眼睁睁就见那条白玉肉蛇如蛰眠方醒,青筋突绽,兀自粗硬挺立起来,一晃一晃如鹅儿点首,登时骇的撒手丢开,宝玉嘻嘻笑道:“它又不咬手,你怕什么?”麝月道:“谁知道突然这个怪样。”转向里间一努嘴,凑来耳边轻声笑问道:“你们夜里偷偷做那背人事,难道她却不怕吗?”宝玉正色道:“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只和你说一件,她最喜口舌吮它。”麝月听了这话,更觉吓了一跳,蹙眉啐道:“又胡说,整日拿我们编排取笑。”宝玉叹了一声,说道:“你不信,下次叫你同来就是了。”
麝月又气又羞,拢着衣襟,挣下来就要走,宝玉哪里肯放,忙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涎皮又来摩乳亲嘴,麝月一个云英女孩儿家,如何敌的过这样老道手段,不一时就弄的娇喘吁吁,神魂颠倒,宝玉便将她上身朝桌面按下,褪去下面裙裤,一个光溜溜雪臀就拱在身前,伸手向腿心一摸,虽不如惯弄的那样滑腻,亦不乏水意阑珊,心中还想说话打趣,又怕再惹臊了她,遂闭口不言,往阳物上抹些唾涎,伏身上背,龟头凑住牝口,从后挺腰便弄,一下冲进少半,虽未捣着花心,倒有七八分畅满,麝月痛不可忍,又不敢公然叫喊,只好双手扶在桌边,口中咬着帕子,无声流泪挨忍。
宝玉在后抽抽递递,勉强弄有几十下,愈觉阴中干涩难行,箍的自己也不好受,只好拔将出来,一面流连摩挲,一面柔声说道:“都到这步田地,好歹吮它一吮,弄的湿了,也省得你受苦。”麝月转过来,灯下见那龟头已胀成鹅卵大小,紫红油亮,心中发怯,难色道:“哪里吃的下去。”宝玉道:“只管张口,舌头舔上就是。”麝月依言,将舌尖送出,贴着肉冠轻轻舔挪,鼻息尽是腥甜难言之热气,却熏的筋酥体热,耳目昏迷,渐渐双手捧着肉具前后移首,舔的愈发快顺,弄得那话儿青筋暴跳,瞬又粗硬一围,宝玉忍得难过,只求速速杀火,复令麝月伏身于前,自家从后再入,果然顺畅许多,初时龟头似被缝挤线勒,钻凿研濡,又借新雪助益,不久便弄的嫩肉疏软,用力一顶,尽根没首而趐爽丛生,顺势抱住雪臀,前后狂荡,吁吁大弄起来,渐渐捣出淫水,滋润花房,籴粜越觉滑畅,麝月牝内亦不似先前那般辣痛,反是异样酸胀,不由两脚紧夹,忍耐娇哼,情状颇为动人。
宝玉忽在镜台中见二人交合之状,欲心似油泼火,倏而大盛,便将麝月衣服剥去,只留一件桃红小袄,衣襟大敞,露出雪白腻肉,双手自腋下绕至胸前,仔细摩抚一对酥乳,胯下阳物抽送抵摩,急梭于双股之间,进出无不顶至花心,麝月吃着好味,淫水潺潺,骚情自生,向后高高举着臀儿,也随着抽送之势逢迎耸凑起来,宝玉见她浪的这样,便拉起一条腿吊在手上,加力大弄,镜中正映出二人下身交合之状,只见牝心大张,嫩肉紫绽,犹如初剥之桃,阳物粗挺,青筋凸绕,好似出涧之蛟,茎出肉随,茎入肉陷,忽而水声唧唧大做,阴户含着肉根颤颤缩缩抖动不已,遽而涓涓淫露,淋漓随涌,滴碎银屏。再看镜中,麝月犹自咬唇闭目,面容似痛似快,呜咽似喜似哀,将个浑然玉体弓做新月模样,挺挺泄了两三遭,方才软倒。
宝玉尤未尽兴,双手捧着臀股向后坐在椅上,下身挺举小动,麝月方才闭眼挨肏还不觉如何,这一换样,面前对着镜匣,睁眼就看见二人双腿大开,下身精赤叠动,羞处深埋着一条手茶口粗的肉棒,兀自溜进溜出,水淋淋都是淫水腻汁,晶亮一片。她原不知自家牝户竟生的这个样,狂荡交合之状更加不堪入目,正要抬手去掩,宝玉偏不许,抓了她的手按在两边胸乳上,摩挲揉捻,更弄出无限淫态骚情,下身本教那条肉物挑弄出痒意,此时眼睛紧盯着镜中频频交合处,起落自会椿桩,只见那白玉肉杵随着雪臀颠簸摇荡,忽而半现其身,忽而尽根吞没,自家小小的一个穴儿,如何吃下这样大物事,岂不将肚肠捅破!想至此处,身子却愈发着力桩套起来,口虽不敢高声,唇喉难免泻溢哼鸣,宝玉伸手向前扒分阴户,紫红肉瓣尽展于前,又捻着蕊珠来回滑弄,就听麝月仰首呜咽,气息欲绝,足指搐然,下身淫水顺着肉缝儿一泄而出,淋得宝玉满手皆是。宝玉正欲泄一时之火,就随着阴内挛缩爽极,洋洋射精了。
待雨散云收,麝月恐有人回来撞见,挣扎起来穿衣系裤,那肉物随动脱出,穴内的阳精淫水化成一处,浊浊涌出,顺着腿跟一趟流在地上,宝玉瞧的眼热,忍不住一手摩挲臀肉儿,一手并指进牝内抠挖,麝月春情未散,难抑娇吟,搂住宝玉重又亲嘴,忽听里间咳嗽一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好似木雕泥塑一般,登时停顿动作。
原来袭人在里间早都醒来,外间造作尽都听在耳里,正在意乱心烦,又听还似再度春风之意,一来气恼更甚,二来也怕这二人贪欢不顾时候,叫人撞破,故而咳嗽几声,以示警诫。
麝月蓦地红了脸,讪嗒嗒起身,穿得裙衫,拧了帕子与宝玉擦拭净了,又服侍宝玉穿戴齐整,才松了一口气。宝玉见案上还放着篦子,想到本来要替麝月篦发,忍不住笑起来,拿着篦子道:“君子遵道,忍能半途而废。”于是仍按着麝月坐下,重又篦起,只篦了三五下,只见晴雯忙忙走进来,原为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宝玉笑道:“你来,也给你篦一篦。”晴雯道:“我没那么大福。”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
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里就只是她磨牙。”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宝玉会意。忽听唿的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着,一径出去了。这里宝玉通了头,命麝月悄悄的服侍他睡下,不肯惊动袭人。一宿无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至次日清晨起来,袭人已是夜间发了汗,觉得轻省了些,只吃些米汤静养。宝玉放了心,因饭后走到薛姨妈这边来闲逛。彼时正月内,学房中放年学,闺阁中忌针黹,都是闲时,宝玉正和宝钗玩笑,忽见人说:“史大姑娘来了。”宝玉听了,抬身就走。宝钗笑道:“等着,咱们两个一齐走,瞧瞧她去。”说着,下了炕,同宝玉一齐来至贾母这边。只见史湘云大笑大说的,见他两个来,忙问好厮见。正值林黛玉在旁,因问宝玉:“在哪里的?”宝玉便说:“在宝姐姐家的。”黛玉冷笑道:“我说呢,亏在那里绊住,不然早就飞了来了。”宝玉笑道:“难道只许同你玩,替你解闷儿不成?”林黛玉道:“好没意思的话!去不去管我什么事,我又没叫你替我解闷儿。可许你从此不理我呢!”说着,便赌气回房去了。
宝玉忙跟了来,问道:“好好的又生气了。就是我说错了,你到底也还坐在那里,和别人说笑一会子,又来自己纳闷。”林黛玉道:“你管我呢!”宝玉笑道:“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没有个看着你自己作践了身子呢。”林黛玉道:“我作践坏了身子,我死,与你何干!”宝玉道:“何苦来!大正月里,死了活了的。”林黛玉道:“偏说死!我这会子就死!你怕死,你长命百岁的,如何?”正说着,宝钗走来道:“史大妹妹等你呢。”说着便推宝玉走了。这里黛玉越发气闷,只向窗前流泪。
没两盏茶的工夫,宝玉仍来了。林黛玉见了,越发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宝玉见了这样,知难挽回,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温言来劝慰。不料自己未张口,只见黛玉先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玩,比我又会念,又会做,又会写,又会说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你又做什么来?死活凭我去罢了!”宝玉听了,忙上来悄悄的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也不知道?我虽胡涂,却明白这两句话。头一件,咱们是姑舅姊妹,宝姐姐是两姨姊妹,论亲戚,她比你疏。第二件,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得这么大了。她是才来的,岂有个为她疏你的?还有第三件最要紧的,昨儿我才把心剖与你瞧了,咱们两个指天画地为誓的光景,今儿你就全忘了不成?凭她百样千样好去,干我何事,我只守着你罢了。”黛玉听了,不觉红了脸,低头一语不发,半日说道:“你只怨人行动嗔怪了你,你再不知道你自己怄人难受。就拿今日天气比,分明今儿冷得这样,你怎么倒反把个青肷披风脱了呢?”宝玉笑道:“何尝不穿着,见你一恼,我一暴燥,就脱了。”林黛玉叹道:“回来伤了风,又该饿着吵吃的了。”
二人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笑道:“二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爱说话,连个‘二哥哥’也叫不出来,只是‘爱哥哥’‘爱哥哥’的。回来赶围棋儿,又该你闹‘ㄠ爱三四五’了。”宝玉笑道:“你学惯了她,明儿连你还咬起来呢。”史湘云道:“她再不放人一点儿,专挑人的不好。我指出一个人来,你敢挑她,我就服你。”黛玉忙问是谁。湘云道:“你敢挑宝姐姐的短处,就算你是好的。我算不如你,她怎么不及你呢?”黛玉听了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她!我哪里敢挑她呢。”宝玉不等说完,忙用话岔开。湘云笑道:“这一辈子我自然比不上你。我只保佑着明儿得一个咬舌的林姐夫,时时刻刻你可听‘爱’‘厄’去。阿弥陀佛,那才现在我眼里!”
说得众人一笑,湘云忙回身跑了。宝玉在后忙说:“仔细绊跌了!那里就赶上了。”林黛玉赶到门前,被宝玉叉手在门框上拦住,笑劝道:“饶她这一遭罢。”林黛玉扳着手说道﹕“我若饶过云儿,再不活着!”湘云见宝玉拦住门,料黛玉不能出来,便立住脚笑道:“好姐姐,饶我这一遭!”恰值宝钗来在湘云身后,也笑道:“我劝你两个看宝兄弟分上,都丢开手罢!”黛玉道:“我不依。你们是一气的,都戏弄我不成!”四人正难分解,有人来请吃饭,方往前边来。那天早又掌灯时分,王夫人、李纨、凤姐、迎、探、惜等都往贾母这边来,大家闲话了一回,各自归寝。
湘云仍往黛玉房中安歇。宝玉送她二人到房,那天已二更多时,袭人来催了几次,方回自己房中来睡。次日天将将明,便披衣靸鞋往黛玉房中来。进去看时,却不见紫鹃、翠缕二人,只见她姊妹两个尚卧在衾内。那黛玉严严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在里头安稳合目而睡。那史湘云却一把青丝拖于枕畔,被只齐胸,一弯雪白的膀子撂于被外,又带着两个金镯子。宝玉见了替她轻轻地盖上,叹道:“睡觉还是不老实!回来风吹了,又嚷肩窝疼了。”
黛玉早已醒了,觉得有人,就猜着定是宝玉,因翻身一看,果中其料。因说道:“这早晚就跑过来作什么?”宝玉笑道:“心里想着你,再躺不住。”一面说,一面掀开被儿,见黛玉穿着桃红小袄,腰中系一条玉色汗巾,下面百蝶度花夹纱裤,头发松松挽做一个纂儿,耳上戴着两个小小的镶珠金耳塞,罥眉未展,睡眼含情,娇欺婉转之态,甚为动人,因探身搂在怀中,手就伸去腰腹儿处摩抚,黛玉“嗳哟”一声,侧目瞧了一瞧湘云,所喜尚在酣睡并无所觉,于是秋波流转,按下宝玉双手,向帐外使眼色,宝玉会意,打横抱着黛玉起来,转屏风坐在椅中,面对面环搂膝上,不待答言,先就挽颊吮颈,噬齿胶唇,两相亲昵一番,因瞥见黛玉脚上只穿着软绸袜子,便抓在手中渥着,笑问道:“冷不冷?”黛玉摇摇头,宝玉轻声道:“昨儿夜里闭上眼梦里就是你,好妹妹,你梦里可也有我没有?”说着,把手衬于小裤儿底下,指头点点戳戳,弄出些似有若无的湿意来,又贴着耳鬓道:“我瞧瞧这处可好了。”黛玉将他手儿往外一推,笑道:“梦里你却不像这么一心只会怄人的。”宝玉便伏首嗤嗤地笑,说道:“怎么我梦里你还是那样爱哭呢,把这辈子的好话说尽了,才肯稍微理我一理。”黛玉道:“稀罕你的好话!我不敢听,留着给那些能说会笑、哄你疼你的人听去吧!”宝玉忙赔笑道:“瞧瞧,原是我说错了,哪里值得你生气,你不愿意听,我偏愿意说,非要把古今所有好话追着你说到舌头化灰才罢!”
黛玉见他这样软款小意,反不好意思起来,扭过脸去,且任宝玉解脱巾带,卸去小裤儿,轻提双弯,俯视牝户,见那丰隆处红肿全消,玉雪恢复,唯有花缝儿两边嫩瓣犹卷,拢闭未及,上露一点粉蕊,莹颤可爱,徐徐以指拨动,则津溢小窍,暖滑香浓,宝玉因笑道:“今儿再见它,应是认得我了,吐出这些水儿招呼。”黛玉听了这样混话,急去掩他的嘴,宝玉嘻嘻笑着,扯脱自家裤子,扶着胯下勃发之物就顶凑上来,黛玉大惊,忙推道:“休孟浪,人都在屋里,撞见了可怎么处?”宝玉道:“我就快些儿,且悄悄的不出声,也无妨的。”说着愈发抵上来,黛玉只觉花口当中满满塞着火热一个肉头儿,却不似昨日那般裂痛,只是微微酸胀,熨烫的一片肌肤颇为好受,不禁也是芳心悠荡,小腹翕翕缩缩,花口乍松乍紧,噙着那龟首濡濡吮夹,趁着春水儿滑腻,稍稍向下一坐,檀口开合,硕大个龟头登时包吞,全浸于琼浆蜜液之中研磨溜动,弄的宝玉目眩心迷,魂不守舍,唯有仰面蹙眉张口大喘,面容似痛非痛,似醉非醉,底下龟棱挺挺实实,渐次硬茬,玉茎鼓鼓胀胀,愈发粗长,双手拖曳着雪股缓缓下落,顶头肉伞撑开幽径,突入花关。
前日初遭不过浅尝辄止,今朝认真做起方知里处曲折回转,好似数层花瓣重缠环锁,紧将茎身捋的一般,越向深入,越觉滑畅和美,一鼓捣至幽宫,纵然抵住不动,阴肉儿自会吸缩裹缠,使人如沐兰汤,爽绝难言,正是:柔情暗通花底处,交见阳和一点春。
黛玉初还觉得胀痛,唯有屏气息声,咬牙隐忍,这会双情和谐,溶融贯通,渐渐品出好味来,便扶着宝玉双肩,不多用力,顿挫起落身子,穴内淫汁蜜液流沥不绝,沾的白玉茎儿遍布滑粘,进出微闻水泽唧唧,骤而挑中花心,惹得快意乱窜,连忙以手掩口,宝玉急将双唇凑来,面对着面儿亲了个嘴,吐出舌尖送在黛玉口中,黛玉亦触舌以答,宝玉正在焦渴,只觉那软嫩舌儿滑畅甘香,遂衔来啧啧咂吮,两片舌儿卷在一处,搅弄的丁香绽雨,香涎似雾,吞而咽之,入腹甘冽,如醉醇醪,愈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二人这般口对着口儿相亲,身子却不甚摆动,宝玉只用双手捧了雪股疾抬速落,龟头着意寻顶里边的花心,弄的黛玉阴内时松时胀,酥痒难当,炽硬肉头儿每与花心相抵,皆捣出阵阵快意递遍全身,一时神思渺渺,娇喘吁吁,恍如迷醉了一般,只管颦眉蹙目细谙个中滋味,忽而挺身长跽,引颈弓若虹梁,足指搐然,闭目不睁,待了半晌,方软倒在宝玉身上咻咻做喘。
宝玉顿觉阴内肉壁挛缩抽动,绞的龟头分外快活,花道虽然稚嫩短浅,紧绷软韧却远胜从前,遂腰上着力,于那紧韧花底连环冲捣,未及十数,黛玉就觉花心处抽抽缩缩欲往外窜,奇爽再袭其身,螓首枕于宝玉肩窝,双瓣红翻,琼花乍吐,呜呜咽咽又泄一回,阴精浸的宝玉受用无比,遂双手紧紧抱住黛玉,下身使力一耸,热气冲激而出,继而阳精乍泄,倾尽花宫。
由是晨起贪欢,移时方止,黛玉不抵快意奔袭,已是头目森眩,悠悠昏睡过去,宝玉见二人交合处尚且紧实相嵌,而黛玉小腹微胀,想来阴阳二精尽聚于此,若骤然抽分,水液迸溅,必淋的衣裤洇湿,这时又不好换的,恐叫人瞧出端倪,想了一想,因向衣襟内取出一物来,你道此物为何?乃是三指粗,一指长,雕龙刻凤,剔透玲珑一个翡翠角先生!本是拿来预备助兴之物,却正好用在这里,于是将自家阳物速速往外一抽,那穴眼儿失了堵塞,登时涌出一股儿浊流,就这瞬息时候,宝玉已将那翡翠角儿全然塞入堵上,垂见牝所又是一片糜红可怜,偏偏花口里插着根翠绿欲滴的棒儿,怎不撩动心弦,不禁叹道:“可谓枝间新绿一重重。”忍不住多赏了几眼,才舍得与黛玉穿裤系带,依旧打横抱起,转步过屏风来。
方才二人急于合欢,还未想到许多,这时看见帐子只落了一半,心中吓了一跳,只怕湘云醒了看见,待走到近前,见仍是原样睡着,方是放心,一膝跪在炕沿上,探身将黛玉送回炕里,又轻轻的替她盖上红绫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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