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心死了,我才不要除竹君以外的人在乎我。(1 / 2)
('“你这臭蛇,找你凤爷爷何事?”换了好些姿势,还是没能挣脱他的手。我只好拉下脸,口中不悦喝道,“还不赶快松手!”
更叫我气恼的是,他分明往下看了一眼,却还装作没看见,面不改色,继续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
他今日果真古怪极了,分明被我气到额角青筋直跳,却还强压怒火,好声好气同我说话。“叫我名字,凤九。我有要事要和你说。”
“当初是不是你——”
真是条听不懂人话的畜牲。
我恼得狠了,抬脚在他鞋面上踩了好几下。他话说一半不再继续,活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将要摁入烫热沸水里拔毛的肉鸡。
我恨恨瞪了沉瑟一眼,若非这人喜好穿黑,连鞋也穿黑的,我定在他脚上踏出一个完整的鞋底印来。
“你凤爷爷忙,可没空听你狗叫。”
也不知是从何处沾来的毛病,身为一条阴暗地里四处爬行的蛇,却比常人还要喜洁。
凳子用帕擦拭数次,才肯勉强坐下。打斗前也要抬手检查衣冠是否端正。
我的剑铮然劈到他头顶,他先抬手挡下,然后又忧心忡忡看向袖口。见没有灰尘掉落,才脸色缓和,扬言要和我继续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奇耻大辱。
我未曾被人如此嫌弃过,勃然大怒下,将他视作再世仇敌,这辈子不死不休。
...
“听我说完,我便放你走。”湿冷的气拂到领口,叫我烦闷难言。语气似有万般不解,“凤九,为何我们相处总是这般?”
“你总是不肯好好同我说话,可对那些人,你又能说上不少。”
“你究竟、是看我哪里不顺眼?”
阿这……
看人不爽还需什么理由么?
我难得哽住。抬眼看他时,反倒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那双充满戾气的狭长眼眸被他睁大,就连眼角也变得圆钝,消减了身上不近人情的冰冷味。
反倒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俏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头次见他眼睛瞪这么大,在阳光下,蛇类的竖状瞳孔有些涣散。耳朵也是红的,浅浅的一抹红,在黑中异常显眼。
——这臭蛇莫不是被烧坏了脑子,真想让我讲个子丑寅卯出来?!
怕他被人夺舍,我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还认得么?”
毫无血色的惨白胳膊,随着那截不断滑落的衣袖,就这么直接展露在他面前。
我又不是游离世间的鬼,还是能从皮肤下看清血管形状。只不过颜色并非健康的血色,而是呈淤状的青紫。
该说不愧是蛇么,他眼睛都快脱出眼眶,只剩半个晶状球体挂在眼皮下方,还能在眨眼间重新缩回。
...
讨厌沉瑟需要理由么?我认真想了想。
还真有不少——
传说凤凰沐阳而生,必须在日落前扇动羽翼,追逐不断下落的太阳。沉瑟是蛇,比龙啊凤啊这类恒温动物,体表温度要冰冷不少。
他不长眼睛属蛇就算了,还非要和我争抢我心爱的竹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可能会和我的情敌们好好相处?我又不是疯了、傻了。恨不得他们即刻去死,好叫我一人独占竹君。
只现在,快死的人是我凤九。那些话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我不想再叫竹君被情啊爱的这点小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从深处蔓延的疲惫,叫我连操控身体都变得异常艰难。光这样在外走着,为数不多,残存体内的大部分生机,就已耗散在肉身的表面。
好累、真的太累了。
我连甩开沉瑟的力气都没有。而他只需要动动手指,便能轻易让这具肉身灰飞烟灭。
我也不想去了解情敌心底的真实想法。
不外乎是得知我快死的消息,才特意在门口蹲守。看我这般狼狈模样,心里窃喜,嘴上却在假惺惺地表示担忧介怀。
恶心死了。
——我才不想要他们在乎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房间朝西,靠近龙凌寝卧。沉瑟与我不对付,被安排在府衙另一侧。
竹君住在正中。
竹制的屋,环着淙淙溪水。正如它的主人,不偏不倚,永远不会给予追求者们亲近的特权。
“讨厌要什么理由?我这人矫情,不光讨厌你,还讨厌围在竹君身边的其他人。光听到你们的名字,我心里就不痛快。”我恹恹回复沉瑟,只当他出门没吃药,脑子有病。
“除了这个,你还想问些什么?”见他没反应,我蹙眉接着道,“若没了,就别挡道。”
“别妨碍我去找竹君。”
我也算是好言好语劝告。最后这点时间,我只想和竹君好好过。
将要成婚的未婚夫妻,上街采买婚礼要用的各样礼品,一听就很幸福。
而且,就剩这么一丁点仅存人世的念想了。沉瑟他……就不必再同我争了吧?
——活着没争过,如今没了命,更是争不过。
我再也争不过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沉瑟还是没有反应,只脸色又白了些,嘴唇蠕动着,叫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
我的手往左移,他的眼珠也跟着往左转。手往右移,眼珠亦跟着向右。
——浪费我时间的贱人。
我着实要被这人气笑,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却含含糊糊,连话也说不清楚。于是扯了扯嘴角,抬手便赏了这贱人一巴掌。
沉瑟也不躲,眼底倒映着我的身形,任我伸手扇上他的脸。
啪!
很响的一声。
他的脸颊顷刻浮肿,唇角也溢出鲜血。头被我打偏,抹额上的碎发,也跟着往头歪曲的方向偏移。沉瑟脸上肉少,没有脸肉与掌心的碰撞感,更像是直接打在他皮下的骨头上。
分明他前一刻还是翩翩然的俊美公子模样,现在却像是情场失意,只好聚在街角打架斗殴的下等混混。
我心中快意不少,开口冷冷问他,“清醒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贱人。”
沉瑟眼神晦暗不明,他缓缓转头,用拇指擦拭自己破损的唇角。半干的猩红血丝,也被他重新吮进嘴里。几息后,他又闷闷笑出声。
“还有力气打我,想来身体情况不算太糟。”
“为何总不愿给我好脸色?”沉瑟道,“在竹君面前,你乖得像只小鹌鹑,笑得也好看。可我一来,你脸上就没了笑。我自认相识至今,并未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日常切磋,也是点到为止。”
“以往你幼稚、轻浮,满口污言秽语。我长你百岁,便想替你家人好生管教。”
“这般越俎代庖的行径,难怪会惹你不喜。可即使你再不喜欢我,也还是用心头血救了我……那时我便知你本性不坏,是我先入为主。”
“他要与你成亲,也好。过几日得了喜帖,去喜宴上讨杯你们的喜酒吃。凤九,你可愿与我一笑泯恩仇?”
“待你将来复活后,我们……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罢?”
...
没关系。
夜深人静时,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都是我心甘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喜欢竹君,所以他一求我,我便什么也不管了。剜开心,去救活那帮半死不活的贱人。
能帮上竹君,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
即使代价,是用我自己的命去换。
...
用凡人的话来说,我手相并不好,三条掌纹都在前面断了。也就爱情,比事业和生命长了点。
苟延残喘,短的可怜。其实都不长久。
——这多不公平。
我恍惚想着。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那么多人,放凡间的狗血话本里,早就功德圆满,金光护身,成功渡劫飞升了。
上苍被我无私大义的行为感动,连夜洒下金光。但事实是,我连佛祖都面都没见到,就已经嗝屁死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人的人不能长活,这又算是什么歪理?
醒来以后,我拼命催眠自己,对自己道:不要在意,也不要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
你已经不会疼,也不会痛了。一个死人,还要求那么多做甚。
但他妈的——
他妈的——
为何我还是想活着呢?
即使再怎么苟延残喘、狼狈不堪,也还是想继续活下去。
...
我救沉瑟时,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经脉几乎尽断。只剩下半口气,却还非要死乞白赖地活着。
腿不能行,就用手扣着土,用牙凿着地,一点点爬到城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想,还不若让他重伤不治,直接死在城外,也好过被竹君捡回,拿我的命去换。
或者从我救回他的那一刻起,就彻彻底底在我眼前消失。也好过用现在这副死样子来见我。
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那个人是他。嘴唇颤抖,说想要活下去的那个人是他。
——而不是我凤九。
所以我用手拎住沉瑟衣领,视线与他保持齐平。指尖泛白颤抖着,一点点收缩回拢。在他沉沉的目光下,用腰胯带动手臂,又打了他一拳。
沉瑟被我打倒在地,衣服染上一大团褐色污泥。
这样才对。
不过一条令人作呕的腥臭毒蛇,就该堕落,与黑暗为伍。
我用力咬牙,听见自己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声。自离开凤族的那天起,我们几人的命,就与竹君紧密相连。
最终绕成无法梳理的杂乱线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竹君不爱我,在我死后,他定会忘了我。所以我必须剥下我的凤凰骨赠他。
我不想要他忘了我。
至于沉瑟、花弦、龙凌这些人……
我用心头血救了他们,不是我凤九大爱无疆、仁心为怀。而是因为我不想死了都没有人能记得我。
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不可能忘记我。他们要一辈子记得,是我以命换命,才叫他们存活人世,捡回一条命。
我的血在他们身上,命也因此延续。
可现在我又觉得,这想法离谱的可笑。
没有人会一直记得我。
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我扯过他的领子,叫他好好盯着我的眼睛。沉瑟抬起脸时,与我额头相碰。我见他突然变了脸色,眼睫不断颤抖,浓密且长。
在他的注视下,我再度扯开嘴角,露出被自己咬得斑驳的猩红口腔内壁。“贱人、废物。别一天到晚都白日做梦,净想屁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早就后悔了——如果能重来,我不会再拿我的心头血救你。”
...
一看到沉瑟脸上的表情,我就无法控制自己胸中的怒火。
他凭什么可怜我?
凭什么用这种方式怜悯我?
拔剑!
拔剑啊!!!
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我们两个在竹君面前斗个不死不休——
这才是我与沉瑟的相处方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条神经兮兮的臭蛇,没走多远,又在走廊尽头遇见了这只娘么唧唧的花妖。
真是晦气。
藤蔓缠绕着走廊顶部交错横亘的木架,垂下纤细茎干,细藤上长有米粒大小的白紫花朵。经风一吹,花瓣盘旋掉落。
有几朵落在了我的肩头。
该说不愧是孽缘么?
原本不想见的人,非要一个个冒出,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美景在前,我却无暇欣赏,伸手拂去衣肘上粘黏的花瓣。看它们飘落地上,化为土壤养分的一部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也算在死后发挥了价值。
它不像我。
一张被涂鸦毁坏的画作,不管在绘制时倾注了多少心血,装裱后价值几何,脏了,就一文不值。不配留在这间华贵府邸。
再怎么想方设法拯救,也只是把虚假的美丽,转变为同等分量的丑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站在原地,见前方光亮处的熟悉身影,心情登时坏了下去。花弦的美,是远超男女样貌的美丽,叫我无法用浅薄文字精准形容。
眼尾还点着一粒蝴蝶痣,抬眼时翩然若飞,妩媚之中,多了一丝娇艳。
我憎恶他这张风格迥异,却与我不相上下的脸。
可竹君喜欢。
他总是笑着去摸那张脸,用手指描摹丈量,熟悉对方面部的每一处轮廓。夜里被我含在口中,吮吸舔舐过千百遍的淡粉指尖,无情摁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唇。
贱人。
仗着这张脸,勾引竹君的贱人。
我恨不得挠花这张脸,诅咒他在竹君面前七窍流血、暴毙身亡。死后脸颊浮肿,面部丑陋狰狞。
那样竹君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我哼了一声,率先出声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连你也来堵我的路。”
“既非你败犬乱吠之时,也不是见证我与竹君喜结连理之日——丑八怪,我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值得你特意来见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说得不错,我确是肆意妄为惯了。我不在时,其余几人相处融洽,气氛快活。虽不至煮茶品茗、弹琴舞剑,互释前嫌的地步,却也能缓着脸色,稍微交谈几句。
而我是其中一个另类,不想和他人搞好关系。最好情况,就是见面吊梢眼角,不冷不热刺上他们几句。若是遇到哪日心情欠奉,招呼也懒得打,直接拔剑与他们打个痛快。
憎恨花弦,一如我厌恶沉瑟,只需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理由。
...
竹君从不掩饰他对花弦的喜欢。比起在我面前假装的欢喜,多添了三分真诚。
我也曾无数次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分开你侬我侬的二人。我在嫉恨中扭曲,非要竹君将头贴近我的胸膛,好叫他听清心脏被嫉妒蚕食的疯狂跳动。
但到后来,双腿像是被无形的锲子钉在原地。只好就这样看着他们互秀恩爱。
我没有正当理由去阻止他们。
我是竹君的情人,花弦亦是。都是那可笑的万分之一,占不得心头的唯一。
竹君看来时,我还要竭力对他微笑。笑的幅度不能太小,不然他缩在花弦怀里时,还会特意问我是否不高兴了。
那种语气,像是责问一个故意闯祸的孩童,对他无理取闹的无聊行径感到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要抬到多少才行?
是微微扬唇,嘴角保持和鼻尖同一高度。还是弯起眼睛,直到眼尾和鼻尖在同一高度?
呐,竹君,你教教我罢。
——我什么也不会。
到底接下来要怎么去做,才能让我脸上,露出你所满意的笑?
...
几番争斗时,我的剑尖只差一厘。凛凛寒光印上花弦的脸,只要再往前递上一寸,就能毁去这张嫉妒到寝食难安的脸。
我可以划出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从他的左眼横亘右唇。猩红狰狞的皮肉翻卷,即使愈合,也恢复不成原先的无暇模样。
我希望竹君嫌弃他,今后再也不去见他——
我握住剑柄,整个人因想象兴奋战栗。胸口热意上涌,手指传递温度,把金属都熨得烫热。
我抓住了,把假想变作现实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终究还是没能动手。
竹君猜透了我的想法,在我切实行动前,冲我摇了摇头。
手指左右摆动,不必发出嘬嘬的招猫逗狗声,我就自己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跑到他面前。
持剑的手在空中僵住,再也无法往前递入半分。
要乖,必须要乖——
竹君眉眼弯弯,以口型无声示意道。不然就抛弃掉你哦,凤九。
...
我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
一条护主的犬,满心满眼都是它的主人,总是围在主人身边汪呜汪呜地叫唤。即使跑得再远,也会撒腿奔回。
这颗不太聪明的脑袋里,再也塞不下除主人以外的其他人。
要乖、我必须要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颓然松手,任由我的剑锵然掉落。可即使我按照竹君的要求做了,也得不到他的嘉奖。
他着急奔向我身旁的花弦,把我挤到一边,捧着对方的脸嘘寒问暖。他的眼睛,盛满了破碎的水光。
花弦、可有哪里伤着了?
下次莫要与他斗气,这太危险了,我心疼你……
这是我们三人的舞台,可我的戏份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是竹君与他的恩爱戏份。
我不想去看,弯腰捡起地上的剑。
剑柄沾了灰,握住的掌心里也都是灰。但我不能打断他们,只好提着剑,挺直脊背远去。
太可笑了。
分明每次和他比斗,胜利的人都是我。但好像场场比试中,一败涂地的那人,也都是我。
——所以我与花弦他们,这辈子也无法和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不想和他们好,也不想和他们相处融洽。若花弦闷了,可以去找沉瑟,去找龙凌,甚至同竹君在屋里嘻笑打闹。
——只要别来妨碍我就行。
所以我与花弦他们,这辈子也无法和解。
可今日,他们似乎集体发了病。
花弦听我说完,竟抬头对我一笑。他责怪似的嗔我一眼,而后迈步往走廊的这头走来。
我被他这眼神吓得登时往后退了一步,浑身寒毛直竖。这太怪了——
他把媚眼抛到我身上,莫不是得不到竹君,自暴自弃,开始作践起自己来?
他心情很好,虽不至步步生莲的夸张地步,却也几步已开花。周围花香浓郁,鸟儿落到廊顶,踩在绿藤编织的荫蔽网上叽喳叫唤。
离得近了,我才看出他穿了一套异常华贵的漂亮衣衫。金色锦缎很衬他的肤色,除了晃得我眼花缭乱、看不清路以外,没有其他缺点。
大概我们几人聚成一桌,都凑不出七彩颜色。花弦钟爱金色,沉瑟只喜黑,而我偏好红……至于龙凌,他拉着一张脸,穿的也像日日操持白事的主持。我看着晦气,不提也罢。
花弦怀里抱着黑色罐子,发间还插着一朵大红牡丹。这花从枝头摘下久了,花瓣枯黄泛黑,成为他装扮的瑕疵所在。
不知为何,这花有些眼熟。可我却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竹君前段时日送他的礼。
总不是特意打扮成这副模样,在这等我的。定是要去见竹君,才顺道过来嘲讽我的。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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