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心死了,我才不要除竹君以外的人在乎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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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古怪至极,整个人拼了命地抗拒。不过因紧张,走路手脚也忘了怎么摆,走了好几步的顺拐,才想起来调整姿势。

“别、别过来——”

“小凤凰。”花弦喊我。他举起手,想把怀里的罐子送我,脸上笑意更浓。

说话间红唇开合,呼出芬芳花香。

罐里装满了香甜花蜜。

过分粘稠的金色液体,即使小幅摇晃,也不会从罐里溢出。

“这是我酿的蜜。你救了我,我便把它赠你——”

他盯着我,想要我接下这份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懒得接,故意经过时歪肩,撞落他手中的罐子。

砰——

金色的蜜淌了一地。

我承认自己小肚鸡肠,才会幼稚地毁掉他的礼物。盯着他发间的牡丹,我忽然出声道:“滚。”

“当谢礼?它也配?”

要龙凌也是这副奇怪模样,我干脆自己把骨头取了便是。

...

我强撑身体去了龙凌房中,见他还是那副让我讨厌的虚伪模样,心头一松,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他一如既往,坐在桌边自我对弈。怕是我进来时,他正巧陷入困局。右手悬棋盘上方,久未落子。

“龙凌。”我出声唤他,见他想要起身,赶紧道“不必起身——呃、莫要多想——今日找你,不是要同你打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番话着实与我风格相悖,开口说得也极为艰涩。像是堵满了蜡,连喉管也一并粘黏,难以振动发声。

尤其那“不”,在开口时隐了形。努力许久,才断断续续蹦出后面的字词。若他没听清不字,倒真像是有意来寻他麻烦。

龙凌唇色是病态的白。大病初愈,尚未完全康复,只能顶着头上那两根龙角。

他偏好白色,两根龙角亦是白的。乍眼看去,像寒冬洞口的透明棱柱。

白色的发、白色的唇,是全然不同沉瑟的冷。

那条蛇的冷,是不喜与人相处的隔阂。而龙凌的冷,是龙族王储蔑视万事万物的傲。一对璀璨金瞳,足以消融冰雪,中和他身上的凌人傲气。

只他眼底常有的温和暖意是假的。

比起天上炽热的太阳,龙凌此人要危险许多。轻易就能获取他人信赖,将其变成对他肝胆涂地、俯首追随的幕僚忠臣。

——可也是太过轻易,才叫他不懂何为珍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聚在竹君身边的人,总是为得到他的青睐,忍不住大打出手,互相争夺。这是雄性求偶的本能,生来便镌刻在我们的骨血中。

我爱竹君,爱到近乎发疯堕魔。自是其中争抢得最厉害的。像是发情期展翅开屏的孔雀,竖起尾部翎羽,将最美的一面对准我爱的人。

但龙凌从不争抢。他这人假模假样,城府又深。

在我们为竹君争个头破血流时,静静坐在竹君身旁,小口小口饮着茶,好整以暇看着这出闹剧。偶尔开口,也是为桌上的棋局琴谱。

这种从至高点被人睥睨蔑视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龙凌极少出手,偶有的几次,是为阻止府内过分惨烈的伤亡。像是一群顽劣孩童里,难得有个成熟懂事的。

歹竹出好笋,约莫形容的就是这种。

我想,或许龙凌理所当然认为竹君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其他人斗到两败俱伤又如何?一点也不妨碍他成为抱得美人归的最后赢家。

兴致来了,拊掌拍出稀稀拉拉的庆贺声。把台上傻子哄得晕头转向,更卖力在台上出演可笑的猴戏。

是凤又如何?

自古以来,从未有斗得过真龙的凤。龙凤一词,连在一起说的好听,也是以龙为首、认龙为尊。凤排龙后,是它的附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恨到快将牙齿咬出血,内心万般不甘,我也必须承认——

我打不过龙凌。

一向引以为傲的武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他轻轻一挥手,就将我越了过去。

即使是现在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我也没把握能在他手里讨得什么好。

龙凌惯会藏,定还有什么底牌还藏着掖着。过去我打不过他,现在更不可能。以如今这副身子迎战,怕是一招也坚持不住。身体化为齑粉,洋洋洒洒散到空中,再也找不到踪迹残骸。

一败涂地的滋味,我已尝过一次。苦涩入喉,连心都是疼的。

我不想再去回味。

龙凌没我身上的臭脾气,是最适合于竹君长长久久的人选。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以他王储的身份广而告之后,虚情也都变成真意。

他必须将戏演到底,演成被世人歌颂的传世佳作才行。

我想竹君对他应是有几分喜欢。不然不会夜里苦等不到竹君时,我都能在龙凌屋内找到他。

他们隔着四方木桌下棋对弈,是情人,亦是知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又是什么?

总归和龙凌是不同的,我比不上他。

我站在树下,花叶落满肩头。那盏昏黄的灯彻夜未熄,窗上剪影也变得朦胧。竹君以手撑脸,歪头看向龙凌。

他的眼竟一眨未眨。

黑色的影彼此接近相融。即使没有声音,我也依然能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几分脉脉含情。

他们演得真好,好到印照在窗棱上的微小变化,都能叫我呼吸一滞、心如刀绞。

晨光熹微,破晓的光照到我的身上。我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这束倾斜变幻的光。

——不过这样也好。

我想。

无我这个没眼色的挡路人,他就能和竹君在一起了。龙凌定不会让竹君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好好保护竹君,让竹君的未来充满幸福。只不过对方未来的幸福里,再也没有我出现的可能性。

...

龙凌握拳抵在唇角,低低咳了几声。又用绢帕拭去唇边出现的淡淡血色,这才回我道:“来我这不为打架,确实稀奇。”

“那么……凤九殿下光临寒舍,究竟所谓何事?”

他面色平静,说话时声音不疾不徐。没有对我的不请自来表现出丝毫惊讶。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之间会是如斯光景。我的心在他身上,而他的护体灵珠在我的身上。

靠近他,被剥离大半的视觉听觉逐渐恢复,眼前亦清晰许多。屋里暖意融融,心脏咚咚跳着,让我有种还活着的错觉。

只是我早就死了。胸腔里跳动的也不是我的心,而是维持肉身不腐的一颗灵珠。

屋外传来小小风声,夹杂着另一人沉重又缓慢的心跳。龙凌伤得太重,即使以我的凤凰心为药引,也没能完全康复。

此刻,我有更烦忧的事。我想叫龙凌帮我照料好竹君,日后也要好好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样开口,难免有种大房差使小妾的,颐指气使的傲慢感觉。龙凌和竹君未来如何,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我没有干系。

我不该去向龙凌说这些话。他听完,定会狠狠奚落我一通。

背在身后的手指,被我拧成理不开的结。但在我认真思量后,还是舍了这张面皮,开口问他要个答案。

“这第一件事,是我不在时,希望你替我护好竹君……我们之中,属你最得他的意。”

“他这人看着有情,实则无情得很。心如磐石,无情也道有情……出府牵扯到的,尽是些孽债。”

龙凌听我说完,抿唇思索片刻后,轻轻一笑道,“无需你言,我自会护好他。”

“但,若你真有这份真心,复活后自己向他请罪便是。”

龙凌和我的竹君很像,很多事藏在心里,不对外表达。他们惺惺相惜,彼此引为知己,是我再怎么也无法插入的融洽氛围。

再怎么模仿,也只是东施效颦。竹君不会对我倾心相诉。

“我知道。”顿了顿后,我又接着道,“这第二件事——是想请你抽掉我的凤凰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我脊骨锻造的剑,正好能补了他属木怕火的缺漏。”

“当然,若你也有什么想要的,尽可拿去——这肉身留不了多久,还不如物尽其用,还你帮我的人情。”

我能瞒过竹君,是因为他不了解。凤族机密,不与外人道。

我说凤凰能浴火重生,他便信了。皆因凤凰置死地而后生的能力,在凡世有过相关记载。却不知,需留有心头血的凤凰,才能激活血脉中的本源力量。

为换得本不应存于天地的第四滴心头血,我透支了自己浴火重生的能力,这才救回龙凌。

我能骗过其他任何人,却唯独骗不过龙凌。龙凤本源相近,龙凌体内有了我的血,即使我现在不说,日后他也会猜到。

所以干脆把事实说与他听好了。龙凌会成为我最好的盟友,把未来的一切都安排好。

——有什么是不在他掌握内的么?

我想是没有的。

其实和竹君成亲什么的,我也没有那么想了。都已经死了,做甚么还要同活人纠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洞房花烛,新婚之夜……我想亲密,又怕他在我死后膈应。

只是还在留恋。

在自己还能看能走的日子里,多些和我爱的人的相处机会。这样死时,想来也不会太过遗憾,不至于在嫉恨不甘中,变作祸世的魔凤。

能干干净净地走,其实也挺好……

我大半辈子都处在得失参半的恐慌氛围里,被叶障了目,忘记自己的人生已然幸福圆满——

我有过我爱的人,也有过爱我的人。这样就够了。

不要奢求去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它不是属于我的。

因此,我坐在龙凌对面,像他平日那般,手中把玩着一只青花瓷杯,心平气和道,“我没机会了。”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棋盘上好不容易摆放好的棋局,被掉落的茶杯打散。龙凌没能握住自己的杯子。

茶水蜿蜒流过棋盘,浸湿了一枚又一枚的白玉棋子。而后,又顺着棋盘边缘,滴落桌面和地面。

滴答滴答。

地上聚了一小摊水洼。

真是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龙凌愣在当场的画面。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这么怔愣愣地看着我。

那双瞪大的金色瞳孔里,居然叫我看出了几分可爱。

“凤九、你——”

我抬起手举杯庆贺,顺便又碰了碰恰巧转到面前的青色茶杯,微微一笑道:“凤九已经彻彻底底死了,你大可放心。”

“一月后,他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和你抢你的竹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不爱喝茶。

茶叶很苦,苦到让我不想再去尝第二口。

茶梗被冲泡时,根根扭曲的褐色条状物,在杯底舒展开干瘪丑陋的茎杆。春夏之际抽条发芽的翠绿茎叶,重新恢复成狭长叶片,在滚烫的水面沉沉浮浮。

只可惜绿意已逝、斯人不在。它找不到回到枝头的路,只好随波逐流、来回打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上杯壁。

被人从枝头折下的签,再也变不回原本模样。风干储存后,也只能作为回忆过往的依存凭证。

喝了一口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舌头都还是涩到麻木的。

我不爱喝茶,我讨厌苦味。但现在,我似是有些明了,他们喜好品茶的原因。

握着茶杯送至唇边,扑面而来的氤氲水汽,让我看见了雨后朦胧的袅娜山水。澄澈湖面波澜乍起,打碎了倒映岸边的竹影。水雾缭绕间,鸟儿乘着熹微霞光,展翅飞向远方。

而后一切在眼底淡去。

这幅浓墨重彩的画卷,从卷轴两侧往里收起。

原来这便是品茶。

即使不懂浓郁茶香是否全被泡出,不懂浸泡茶叶的水温是否适宜。但这股茶香茶味,依然能叫我在此刻提神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来,是我眼界过分狭隘了。

受不得苦的我,怎么懂得他们烹茶品茗的雅兴?

...

龙凌愣愣看我饮了一杯的茶。身体僵在那,还维持着手伸半空的抓握动作。

等我放下茶杯后,他才恍若惊醒,将桌边放着的一叠糕点推向我。衣袖被翻倒的茶水浸湿,紧紧粘黏他的手腕。

“这茶,你没必要喝完……不喜就不喜。”他抿着唇不再说话,又将糕点往我这边推了推。这么一来一回下,袖口变作擦拭脏污的布,沉甸甸往下坠,吸饱了尚且温热的茶水。

他望着狼藉残局,喃喃自语道:“你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又何必去为难自己?”

我知龙凌好心,怕我忍不得苦,要我用糕点的甜中和掉口中的苦味。

但我也早就不怕苦了。

这点残存口中的微末苦意,比不得血在口中,还要拼命往下吞咽的铁锈腥味来得苦。

所以我拒绝了龙凌施舍于我的好意,没再看那碟糕点一眼,反倒低下头,耐心整理起了身上略显脏乱的衣衫。

我还是不想表现的太过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有些迟了。但至少在他们面前,我不能像丧家之犬那般颓废气馁。

...

龙凌像是被我的冥顽不灵气到,口不择言斥道:“凤九,这把戏用一次便够!哪有一直用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他盯着我,金色瞳孔中透着恍惚。“那滴心头血、不至于要了你的命才对……我亦是让竹君把我的护体灵珠给了你……”

“没错……”龙凌说话的声音轻了下来,“你性情顽劣,不喜管教——除了竹君,这里没人管得了你。是该受些教训,才能收心。”

“你定是想像之前那样,寻个理由骗我。等我信了,又蹦出来,得意洋洋地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

他猛地抬起头,龙角周围的白发跟着打出了两个漩。再次开口时,脸上表情也沉了下来。

龙凌说:“凤九、你当真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去?”

他这样说着,藏在袖里的手却一直在抖。棋子在散了满地,黑的白的混在一处,却没伸手收拾。

我有些想笑,这人这般装模作样。礼仪仁信,都刻进骨子里去了。倘若有新来的生人见到这副场景,怕是会误以为我与龙凌之间,曾有过几分过命的交情。

可我又转念一想,一个经常惹嫌叫你头疼的人,突然笑着告诉你他已经死了。还郑重其事,邀请你把他的骨头抽出来——

正常人哪里会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凌是正常人,不是像我这样的疯子。他不信我也很正常。

但我有些烦了。我怕龙凌也变得像沉瑟花弦那般,不知所谓地对我拉拉扯扯——分明是看不对眼,巴不得对方死在自己剑下的仇敌关系,到了关键时刻,却又舍不得我死,感伤起无味的生离死别来。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被自己的想象给恶心的。

“龙凌。”我出声唤他,难得乖顺地弯下身,让他把手按在我的颈后。“你不是灵珠的主人么?你怕我骗你……那你用灵珠一探便知。”

我感觉不出龙凌手上的温度,可能很冷,也有可能很暖。我的脑袋像结了冰的水转筒车,榫卯间凝有厚厚一层冰,使得筒车无法顺利运转。

即使待在龙凌身边,能让这种现象好些。但死亡带来的僵冷,早就让身体低于活物应有的温度了。

手指碰上皮肤,就触电般想要缩回。察觉到龙凌有退避的心思,我故意死死摁着他的手,逼迫他张开五指,将掌心压在我失血僵硬的皮肤上。

我身体也跟着一晃。这具残破的身体,连苟延残喘都称不上。或许三四天后,就会化作一具白骨。

“嘘,别太大力——龙凌,我脖子真的会被你捏碎。”像讲了一个有趣的笑话,我扯着嘴哈哈笑了一声,却没听见龙凌回应,只好讪讪闭上嘴。

他僵着身体,小心翼翼把手贴在我的颈间。手背青筋绷起,在他苍白色的皮肤下凶悍跳动。

大抵龙凌也没有这样为难的时刻,遇见了踩一脚就会死的蚂蚁,还不想取它性命。只好小心下脚走路,避开脚边细小模糊的黑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留下的时间不多——

必须时刻这样反复地提醒和强调,才能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我不能后悔。

他们悔是他们的事,可我如若后悔了,就是在背叛竹君,背叛我对他的爱。

我对自己道:没关系,稍微再等一等,龙凌他定会明白。他最聪明,定能明白我的诉求,达成我的心愿。

因此在龙凌接受这个现实前,得稍微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不过别耽搁太久,心愿变遗愿——

那玩笑就开大了。

我的头都快贴到龙凌腿间,他手还在我脖子上捏了捏,把那块僵硬的皮肉揉软揉热。

老实说,被不是竹君的人碰上身体,这感觉着实奇诡。又因为灵珠作用,皮肤摩擦产生的温热,叫我背上寒毛尽数竖起。

想拔剑将这只作乱的手斩下,可又是我个人有求于他,不能半途而废。

必须要他摸清我后背的每一节骨头,才好抽出这条支撑身体的脊椎骨。

空气静滞不动,只听得他急促喘息。可分明窗外阳光正好,从半开的窗棱外,伸进了一根缀着绿芽的花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感觉不出么?”我说,语调多少带着点无谓,“身体冷的、凉的……毕竟血凝在那,热不起来。”

龙凌没有说话,手上力道放得更轻。让我都要怀疑,或许他走了神,压根没有好好在摸。

凤凰骨唉,虽不如心头血稀有,却也是难得罕见的奇珍。

若非要拿它给竹君打造一把剑,在我死后,尸骨或许会被他们剔去血肉,再精心装裱,挂在大厅供人围观。

一次一金,收费已经很便宜了。来瞻仰观光的游客,想必也是络绎不绝。

“龙族太子还会有害怕的东西么?”我道,“真是稀奇——你是怕死人,还是怕我死在你面前,脏了你的眼?”

“无我这样的劲敌,你抱得美人归,就多了一份把握。龙凌,你应该高兴才是。”

“——笑笑罢,别老板着那张死人脸了。”

本想缓和一下焦灼气氛,但此话一出口,就心知不好。我说错了话,他心情变得更糟,又想抽手离开。我赶忙急道,“唉唉唉、别——是我错了,龙凌、龙爷。”

这个姿势不容易发力,只能尽量把头贴他腿上。龙凌的腿直且匀称,上面都是肌肉。

见我用脸贴着他的腿,龙凌身体一颤,整个人往后仰去。我不知他反应为何这样强烈,活像被采花贼摸进闺房,即将玷污失贞的黄花姑娘。

他呼吸急促,哑着声音对我道,“凤九!你究竟清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半月,身体竟亏空成这样。偏生是个小孩性子,任性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用龙血激发灵珠中的灵力,再马上赶回凤族,说不定还能——”

“那可不成。”我打断了龙凌的话。因把脸埋他腿间,传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我还要同我亲亲的竹君成亲呢。”

“你知道吗?他答应了做我的娘子,是我赢了。”我努力扮演着一个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的罪人,声音轻快。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不知几多欢喜——”

“为了他,我死也甘愿。”

“凤九!!”龙凌厉声喝道。

一向好脾气的他,也被我激出了几分火气。

他想起来,用另一只手拉起我,苦口婆心,劝我回凤族寻找活命之法。

“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想着怎么续命,而非留在此地浪费时间。”

“成亲?何时成亲不行?呵,他既应了你,就是你未过门的妻,你究竟在急什么?”

“拿命去换一晌贪欢?凤九——你何时这般拎不清轻重缓急了?”

龙凌胸口剧烈起伏,怕是真被我气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不愿回去。

明知活不了,何必再白费功夫。让父皇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我不是什么好太子,给族人造了一堆麻烦事。最后这烂摊子铺得太大,没人能帮我收拾。

这是我该得的教训。咎由自取,我不怨任何人。

我躲过龙凌想要拉我起身的手,他的手僵在空中,久久不曾攥起。

这倒是方便了我。

反手将他另一只手扣上,往我的脊椎上按去。

这姿势,倒像是我主动在向他投怀送抱。

颈骨是连成的一整根,即使弯着脖子,也看不出相接处的凹凸起伏。但脊骨不同,不仅跨度极长,从脖子连到腰背,摸上去也像是由一根根断骨拼接形成。

“别怕,好好摸——”我难得好声好气同龙凌说话,请他帮我个力所能及的小忙,“帮我完整把它抽出来罢,龙凌。”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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