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重生/重蹈覆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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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怎么了?”苍时故作不知。

“……殿下上次说不曾有现银……”谢子迁咬牙道,以至于他那张年过四十依然美丽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如今……可否给臣了?”

苍时慢慢踱到了谢子迁身前站定,看到对方因为她的靠近浑身紧绷,她轻笑了一声:“舅舅这就觉得委屈了?”

谢子迁恍然发现,苍时比他也矮不了多少了,站在他面前几乎可以平视他。

“舅舅真觉得自己值十万两?要不要去外面卖试试?

“至于虎符……我拿着也不见得能调动镇西军吧?舅舅这就想从我手中套走三十万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子迁被她的气息笼罩,僵硬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底反驳虎符怎么就不值钱了,这可是镇西军和柱国的信物,苍时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纵然值钱,除了苍时,这东西确实没地方能卖,也许苍何或者其他什么人想要,但他也不敢卖。

谢子迁觉得自己和苍时的关系不该是这样的。他才是长辈,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权臣,在苍时面前却逞不起一点威风。他有心从被苍时完全主导的局面中挣脱出来,看着她那双深邃的含情目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舅舅,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啊……”苍时轻声呢喃,犹如情人的低语,目光却仿佛盯上了猎物的鹰,连谢子迁被她盯着都忍不住想后退一步。

“你……你这次想要什么……”他说出来的话就妥协了。

“我给舅舅准备了一个礼物。”苍时笑着说,她指了指自己放在角落的东西,“舅舅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不高潮,剩下的二十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谢子迁顺着她的手看到了那个装置,那赫然是个三角木马,底部用了一块略微弯曲的板,让它无法稳定地立在地上,坐人的地方则间隙有几个凸起,用来做什么显而易见。

这种东西……

谢子迁在强烈的恼怒和屈辱间,竟然隐隐有了些期待。

只是……只是因为想拿到钱而已,而且与苍时没有肉体接触,不算背叛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两三下把他扒了个干净,让谢子迁全身赤裸地坐了上去。

“开始吧。”她饶有兴致地说,点燃香的同时给了木马一脚,让它不稳地开始晃动。

谢子迁闷哼了一声,凸起的木料擦过穴口,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大腿。他身材极好,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让苍时看得津津有味。

“原本还应有鞭刑,就不对舅舅用了。”苍时说,“还是说,舅舅很失望没人抽你?”

谢子迁该为她轻佻的话语恼怒的,但他的穴口却悄悄收缩了一下,蚌肉磨蹭着木料,溢出的淫水将一个凸起的小柱子沾得湿漉漉的。

自然是没人敢对柱国无礼的,除了苍时这个意外,所有人都尊重他,害怕他,只有苍时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应该想办法报复的,让苍时也不敢放肆。

但是……她毕竟是长公主,是与自己关系很密切的太后的亲女儿,还愿意掏钱填补镇西军的窟窿,所以他的忍耐只是为了顾全大局。

绝对不是因为……他渴望被这样对待。

苍时露骨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谢子迁赤裸的身体,毫不掩饰她的欲望,想必与她打量那些为取悦主人搔首弄姿的面首也没什么区别,这样的认知反而让谢子迁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只是蹭弄凹凸不平的木料,让他感到难以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里是空虚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只能感到微凉,只有湿润的穴口在努力汲取快感。

苍时抱臂看着自己的舅舅。

她确实什么手脚都没有做,她从来就不觉得谢子迁能忍住。

要是他能忍住,也不会有罗谦了,这么多年来装得人模狗样的谢子迁依然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变成荡夫。

果然如她所想,对方已经欲求不满地悄悄扭动腰身,用肉蒂去蹭木料上的凸起了,恐怕已经把他们的赌约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红,呼吸越发急促,被汗水沾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连眼神也带上一片迷茫。从苍时的角度,能轻易看清他挺立的前端,已经被穴口吞吃过的一个个亮晶晶的小凸起。

一旁的香才燃了一半。

“唔……啊、哈啊……”

谢子迁俯身撑着木马,几乎趴在上面,乳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地上,木马上则积起了一滩小小的水洼,脸上是高潮过后的沉醉。

苍时挑眉,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你、你!”显然没想到年过四十还要被外甥女打屁股,谢子迁气得满脸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是不是忘了什么?”苍时冷笑道,“给你送钱都接不住,还是这二十万你就想卖屁股凑?”

谢子迁自然也是很少听到这种荤话的,尤其对象还是他自己,更是闻所未闻了,偏偏这次也算他理亏,当下脸色精彩万分。

谢子迁挣扎半晌,艰难开口:“时儿……那、那再来一次?”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接受被苍时玩弄才能拿钱的规则了。

“然后看你再高潮一次?”苍时毫不留情地奚落他,“算了,给你换一个。”

她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套工具,显然是早有准备,不过现在谢子迁已经想不到这些了。他看着苍时取出了两个小巧的挂饰,上面坠着大颗的黑珍珠。

“我给舅舅打乳钉吧。”苍时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像是哄着她的情人,“这是南洋的贡品,正好配舅舅的身份。”

“……”谢子迁喉头滚动,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苍时伸手摸上了谢子迁胸口,揉弄起了那片被冷落许久的乳肉,久违的快感让谢子迁忍不住呻吟出声。她揉了一会儿胸口,又动手去捏乳尖,在谢子迁因为快感抖得厉害时,尖锐的穿刺银针径直从乳头穿了过去。

呻吟猝不及防变成了痛呼。

“我府上往来侍从可不少,舅舅想变成他们近日的谈资吗?”苍时漫不经心地说着,在另一边用银针如法制炮地扎入,“说起来,舅舅是行伍之人,也这么怕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谢子迁只能咬牙忍住了。

苍时把卸下一边的乳钉穿过去,再将另一头放回去固定,便不会掉出来。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扯了扯还在晃动的珍珠。

“哈啊……”

快感和刺痛一同传来,谢子迁爽得浑身紧绷。

“好了。”苍时说,“舅舅不想让舅妈知道,就自己摘了吧。”

“就……”谢子迁难以相信苍时就这样放过他了,他的下身依然空虚,只靠道具实在是不足,他勉强咽下了脱口而出的疑问,转而拐弯抹角地问道,“既然、既然如此,那二十万的银票……”

“自然都是舅舅的了。”苍时含笑把盒子放在了谢子迁手上,“毕竟你是我舅舅嘛……”

“……”谢子迁捧着盒子,一时间没有动作。

“还是说,舅舅打算每旬给我上军事课以表感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镇西军惨败,都督谢子迁战死,将军谢彦休失踪,皇帝大怒,认定谢彦休叛国,直接褫了谢家的爵位。

长公主的马车停在谢府门口,谢述亲自出来迎接,对上苍时失魂落魄的神色,心中更加难受:“表妹都知道了?”

“表哥……”苍时面色苍白,“那、那……可有彦休的消息?”

谢述请她进去,一边安慰她:“既然已经传到京城……彦休没有消息也是好事。”

苍时依然神色恍惚,不知有没有被安慰到。有仆人端来茶水,她捧着杯子,热度透过一层薄薄的白瓷传到指尖,似乎把她突闻噩耗后僵硬的思维渐渐融化了。

“彦休不可能通敌叛国。”她说,“我要去向陛下求情。”

虽说是姐弟,但苍时自觉与苍何远不及谢家的表亲亲密,自太后过世,她更是无法在桐宫遇到来请安的皇帝了。

她压下对母后的思念,向皇帝行礼。

“皇姐可有事?”苍何问道。

“臣听闻驸马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何打断她,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是朕疏忽了,谢彦休既然叛国,自然不配为皇姐的驸马,这婚事也不作数了。”

“彦休定不会叛国!”苍时心中焦急,连礼仪也顾不得了,“我、我愿以性命……”

“够了。”苍何说,“朕自有判断。”

苍时知道无法转圜了。

她的唇色也失去血色,苍何抬头看着她,突然说:“皇姐若是无事,可以多进宫和朕说说话。”

苍时心烦意乱,勉强应下。

她退出御书房,谢述坚持陪她进宫,正在一旁等着,看见苍时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成了。两人并肩而行,俱是沉默,直到出宫门坐上谢家的马车,苍时才哭出声。

“我……我知道陛下是不会收回成命的……”她呜咽道,“但彦休,他、他怎么可能与西树有往来!舅舅战死,彦休尚且生死未明,就让他背上这样的罪名……”

她一腔怨气所向偏偏不好说出口。

谢述为父亲和弟弟伤心,又想到如今的谢家被褫爵夺官,暗恨自己无用,情绪翻涌,忍不住咳嗽几声,素来雪白的面容染上几朵红晕,一旁的苍时吓得急忙住口,想帮他顺气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忙乱中带得马车都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述自己平静下来,忍着喉间痒意,反过来安慰苍时:“彦休吉人自有天相……好在谦儿没事,陛下也不曾怪罪,等他回来,我们再问问彦休的消息。”

谢谦什么事都没有,未被罢官,甚至未被降职或训斥,他随着余下的镇西军回羽都的时候,样子已经非常端庄了,完全看不出刚打过一场败仗。

对谢彦休的事他一问三不知,在战场上他们离得远,兵败如山倒,自然也看不清其他地方的情况。不幸中的万幸,西树人没有冲向他所在的地方,他手下的士兵们基本保持了建制完整,陛下大约也是因此未曾怪罪他吧。

谢谦眼波流转,神色从悲伤低落转为郑重:“大哥放心,我定不会让人瞧不起谢家的。”

西树大胜一场,虽因国力不足不得不退去,但他们野心勃勃,只要时机合适便会再次和青鸾开战,双方都警觉地备战。

谢谦日日出城练兵,甚至不回家过夜。

他的顶头上司成了丰蜀。

丰蜀身为王家一派的嫡系,与谢谦关系自然不佳,谢述劝说弟弟:“如今王家势大,你也暂避锋芒,不要一意针对丰蜀。”

他想说等日后寻找机会一举掰倒丰蜀乃至王谚,但王家势如中天,不比曾经的谢家差,这样的机会何时又能来呢?于是住口不再说了。

“大哥放心。”谢谦安慰道,“丰蜀他不知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行军布阵略知一二,对镇西军的建制只看过朝廷记载的资料,更致命的是他从未与镇西军并肩战斗过,他甚至叫不出中层军官的名字,谢谦有心,就能让他完全指挥不了军队。

“父亲此前战败……太过巧合,必然与王家人有牵扯。”谢谦说,“只要我们有证据,陛下必然震怒,王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谢述十分欣慰,两人又聊了许久,谢谦借口有公务,准备离开。

“谦儿如此勤勉,建功立业也别忘了终身大事。”谢述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谢谦克制不住地想起苍时的身影来,他很快回神,也对谢述露出一个笑:“我这样算什么建功立业?大哥费心了。”

他毫无异样地去后院骑马了。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他对自己说,知情的只有王家人,他的亲人不会相信他们的说辞,此后他再也不会做对不起谢家的事了。

但他知道自己忘不掉的,心虚和愧疚令他如鲠在喉,甚至无法对苍时示爱。

马背上的谢谦捏紧缰绳,几次短暂的出征不足以让他的皮肤变得粗糙,粗粝的缰绳在掌上留下一道红印,将他拉回现实,也将一切情绪埋在了那张美丽的面孔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苍何逢年过节依然赏赐公主府。

苍时自知不如往日,亲自进宫谢恩,她为谢子文和谢述说了几句好话,苍何照旧不置可否,苍时摸不准他的态度,只好退下。

谢述在外面等她。

“几个月过去,陛下依旧不肯松口。”苍时叹气。

谢述不赞同她这样消磨与皇帝的姐弟情,苍时懒得搭理他那些忧思,拉着他去桐宫。

谢曼去世后,在苍时的要求下,依然有人照常打理桐宫。

与谢曼在时一样,初春的桐宫后院,枝头坠满鲜花。

“这棵是母后最喜欢的。”苍时指给谢述看,她说着,走上去,折了一枝下来。

她转过身,微风吹起她的发梢,手上的花朵娇艳欲滴,少年笑容明媚,比春日的阳光更令人晃神。

“表哥,送给你。”她说,“谋事在人,我们定能找到转机的。我想母后、舅舅一定也不想看到我们沉浸在悲伤中的。”

“好……”谢述愣了愣,从苍时手中接过花枝,又低声加上一句,“……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离开宫门,他手中依然捏着花枝,白皙到透明的指尖衬得花瓣越发娇嫩,被冷风一吹就轻轻颤动起来。

察觉到苍时落在他手上的目光,谢述下意识蜷了一下手指,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表妹挑的这枝很美,我回去就插在瓶中。”

苍时眨眨眼:“若是插花,一枝少了。”

她的语气很轻快:“既然表哥喜欢,我在府中再挑几枝送给表哥。”

“平衡之术……”明华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有些微妙,“陛下刚刚立威,绝不会‘妥协’的,表叔恐怕还要赋闲一段时间。”

明华向来风流多情,不过好友家中出了大事,她时常和谢远南一起看望苍时,也有一段时间没去清音坊了,她的丈夫十分高兴。

苍时说:“我知道,不过彦休的罪名……舅舅和表哥又见不到陛下,只能由我代为剖白了。”

明华安慰道:“你别急,陛下令你解除婚约,也是日后不再追究的意思。”

只有她们三个人在场,房门大开,可以看到旁边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谢远南忍不住小声抱怨:“阿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自幼和苍时关系极为亲近,因为担心表姐,甚至抛下明彦昭独守空房,来公主府陪苍时住了许久。

谢曼爱护下的长公主肆意张扬,如今在宫中说话也要仔细斟酌,谢远南很是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又朝院中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要不是母后……他还在墙角乞讨呢。”

明华诧异:“……乞讨?”

谢远南知道苍何继承皇位的始末,她解释几句,又道:“不常有人提,但也不算什么秘密吧。”

明华从未听过此事,她再次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皇室……就算流落在外,至于乞讨吗?”

苍时和谢远南皱起眉,屋里一时安静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苍时才又笑着出声:“我前日买了话本,一起看看?”

丰蜀上任后镇西军的第一次出征,军费拨得很吝啬。

大都督能换,但那些真正领兵的中层将领和普通士兵可不会轻易认可丰蜀这个空降的大都督——他一天都没上过战场呢。

皇帝知道,王谚也知道,所以他们不乐意多费钱养一支倾向不明的军队,但这差别只会让士兵们更怀念谢子迁在的时候。

镇西军里不是还有一个有资格继承谢子迁遗产的人吗?

“明日出兵,先探敌军虚实……”谢谦站在地图前,逐一点出图上做好的标记,“……勿要太过深入……我会在此处准备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征前的议事,他以“提议”为由,安排了镇西军明日的行军路线,而其他资历比谢谦更老的都尉竟然全无异议。

谢谦长着一张和谢子迁一模一样的脸,果然也和谢子迁一样可恶。

似乎感受到了丰蜀强烈的不满,谢谦终于转向他,神色很柔和,甚至有点谦恭:“都督可有什么意见?”

丰蜀对兵法本就不精通,对于镇西军和西树的了解更是远远比不上谢谦,自然说不出什么意见。

将领陆续离开军帐,谢谦特意落后几步,丰蜀恼怒不已,却没有叫住他。

谢谦笑得更温和了。

太好了,丰蜀对他和西树的事一无所知,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明天不至于狼狈败退,他就彻底架空丰蜀了。

他要让知情者带着这个秘密埋进坟墓,他就可以弥补他的错误,从此他就是谢家真正的支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不堪,他也再不会行差踏错。

如他想象般顺利,镇西军果然得胜归来。

谢谦在本子上勾画,核对功劳和伤亡,詹臻走进了他的军帐。

“怎么了?”谢谦心情很好地问同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和我说,在西树军队里看到谢……彦休了。”

谢谦手里的笔一顿,从桌子边滚到地上,在下摆溅上一道墨迹。他弯下腰把笔捡起来,重新放在桌上,抬头看向詹臻。

“彦休竟然……”他喟叹一声,又皱眉,“军中有多少人知道了?”

詹臻苦笑:“能让我知道,下面自然已经传遍了。再对西树用兵可怎么打啊?”

“父亲治军严谨,丰都督嘛……你我只能尽力而为了。”谢谦安慰,“彦休活着,真是最好的消息了。”

才怪,这真是最糟糕的消息了。

他真心实意地希望谢彦休平安无事,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西树人对谢彦休说了什么,才让谢彦休投靠西树,并且西树人放心让他掌兵?

詹臻已经离开了,谢谦独自坐在帐中,神色晦暗不明。他捏着那只笔,直到指尖变得微凉,迟迟未能在那份战报上继续写下去。

他为自己准备了功劳,为丰蜀准备了把柄,但如今这青云梯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对谢谦展现了意外的偏爱,在与丰蜀多有摩擦的情况下,让谢谦升任将军。

大约是为了“平衡”。

也可见苍何完全不了解镇西军是如何运作的——镇西军的军官,原本就更亲近谢谦,不服气丰蜀,在见到谢谦迅速地升任将军后,更加坚决地倒向了谢谦。

丰蜀神色不虞,谢谦暗暗好笑,觉得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出局了。

谢谦出宫上马,原本应该直接回家的,但他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轻轻一推,去天香楼买了点心。

苍时果然在谢家,谢远南也和明彦昭一起回来了。

谢远南的目光落在天香楼的盒子上,她笑兄长:“怎么回家还要绕一大圈?”

谢谦眉眼温和:“陛下令我领了将军一职,因此想庆祝一番。”

明彦昭向来直来直去:“恭喜啊,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

谢谦道谢完,又去看苍时,她也在笑,只是并未对那盒点心格外关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见到谢彦休给她带的小玩意时,她是为那个人高兴,而不是为那些物吧?

如果他掰倒丰蜀,坐上大都督的位置,苍时会因为他的身份合适愿意和他成亲吗?

谢谦在桌下捏着衣角,把发散的思绪收回来。

谢彦休还活着一事,稍后要与大哥商议,他想。

苍时不说话,谢远南觉得眼前的茶难以下咽。

“阿姐。”谢远南唤了一声。

其他的姐妹或是年龄相差太大,或是身体不好,谢远南被挑中当伴读,和苍时玩在一起,反而像亲姐妹一样,称呼都比旁人亲密。

苍时回过神来:“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那就不回去了,”谢远南笑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苍时觉得自己的床有点小,不太够两个成年人抵足而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伺候的宫人都在外面,很适合她们说话。

“我幼时玩到宫门落锁不肯回去,我们也是这样睡的。”谢远南说个不停,“第二天功课没写完,又怕被二叔教训……”

于是她们到处找人帮忙,在上课前生搬硬凑一篇功课,谢彦休没去镇西军前,不知在妹妹们的书页前绞尽脑汁写过多少篇文章。

谢子文对孩子们严格,但谢子迁乐意纵着她们。

“何必那么严厉呢?”他说,“难道还有我们摆不平的事吗?”

“不乐意学就不学吧,”谢曼也说,“你们平安快乐,我就不算白忙活。”

谢远南是想安慰苍时的,自己却在回忆里悲春伤秋起来,屋里一时间只有炭火的噼啪声,。

苍时翻了个身和表妹面对面,她看上去轻松不少,反而劝慰起谢远南来:“现在也不差……彦休还活着,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烛光在她们的脸上跳动着,谢远南忽生疑惑:“三哥怎么会当上西树的将军呢?”

谢彦休出于什么考量降了?西树又出于什么考量敢用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远南很快就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她收到一封来自谢彦休的信。

青鸾境内无数信件来往,没人会一一查看,这封信又没有寄到谢家,于是竟在无人察觉下顺利到达谢远南手中。

大约是怕被其他人看到,信的内容十分隐晦,只说西树与青鸾来往十分密切,所有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谢远南感觉自己拿着信纸的手在发抖。

来往密切,因此西树知道青鸾的事,或是营地防守,或是排兵布阵,才能突然大胜青鸾。

而那些人想要的结果,便是那一战后的结果:皇帝在朝臣中立威,丰蜀掌管镇西军,谢家除了谢谦尽被革职。

谢远南想起这个被她忽略的问题,在羽都的谢子文和谢述都被革职,谢谦为什么幸免于难?他可是镇西军都尉、谢子迁亲子,他近日还升了将军,为何没人担心他发现什么不对劲?

当然是因为他也参与其中啊!

他是谢子迁的亲儿子,除了他,镇西军中有几个人能接触到得以影响战局的机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远南把信纸丢进壁炉,她的心情就像舔舐信纸的火舌一样熊熊燃烧。

可她甚至不敢告诉谢述和苍时。

圣旨是皇帝下的,谢谦的官是皇帝升的,告诉他们除了多两个伤心人以外,又有何用,若在面圣时表现出来,这么多时的忍耐都成了空。

何况……何况也不一定是真的。谢远南对自己说,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所有想法只是未经验证的猜测,谢谦也四处奔走、上书陈情,请求皇帝重新任用谢氏子弟,更重要的是,为西树传递消息对谢谦有什么好处?

细细思索后,她反而更加不解。

除了谢谦,她想不出其他的人选,但若说谢谦为了镇西军谋害父亲和弟弟,她却觉得谢谦不是这种人。

“这是什么味道?”推门进来的明彦昭打断了她的思绪。

“写废的纸。”谢远南说,记起今日是镇西军的庆功宴,她看向她的丈夫,“宫宴结束了?”

明彦昭果然并未深究,他对谢远南露出笑容:“陛下说这次大败西树多亏谢将军,看样子对他很是亲近,我看你兄长和叔叔恢复官位指日可待!你真该一起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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