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重生/重蹈覆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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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音乐声。

他在哪?罗谦面露茫然,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罗谦!你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也是极为熟悉的,他幼年时的噩梦,罗谦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对上了管事怒火中烧的面容。

他为什么会在乐坊?罗谦低下头,他身上还是琴师学徒的打扮,手上只有练琴留下的茧,不见后来从军后的半点痕迹。

两世的记忆有些凌乱,他似乎回到了过去,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管事并不知道眼前的罗谦已经换了芯子,他大发雷霆,罗谦低着头,心里却想着自己幼时如此惧怕的人……也不过如此。

他上辈子被苍时带走后就刻意不去回忆乐坊的事,回到谢家以后也没让这些人好看,真是便宜他们了。

“你们在干什么?”

来的正是苍时,上一世罗谦根本没敢抬头,这一世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感受过不同人的善意,但真正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让他感受到爱意的,只有苍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掌,见罗谦没反应,不禁转向管事:“你是不是把他吓傻了?”

管事陪笑道:“殿下千金之躯,怎么来这种地方,小的这就送殿下去厢房,殿下想点谁作陪,派个人来说一声……”

“今天就要他了。”苍时指指罗谦。

“殿下放心,让罗谦换身衣服……”

“你别把他搞的更傻了。”苍时不满道,她转身拉起罗谦就走。

罗谦神情恍惚地跟着她,在她的厢房里看见了冯南金。

苍时曾跟冯南金学琴,这段情谊让她在每次轮回中都会驻足买下冯南金的四个弟子。冯南金得到消息,总会与她聊上几句。

“福维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遭了灾年,便几两银子卖进了清音坊……”冯南金叹气,“殿下心善,坊里只会坐地起价。”

上辈子冯南金听说她在等罗谦,给她讲了些罗迦的事,这次罗谦在场,倒是不好提了。冯南金还要接待其他客人,苍时悄悄给她塞了点赏金。

“我娘……也是灾年被卖进来的。”罗谦突然说,“这天下人,殿下救得过来吗?”

被苍时买走大约是这些清音坊的美人们最好的出路了,只是苍时身为闲散公主,能做的实在有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辈子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苍时想着,对他冒犯的态度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回答道:“为了问心无愧。”

“罗谦,我身为皇室,享受着朝廷的供奉,不能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我救不了所有人,但可以尽力而为。”苍时说,“我见惯了对这些麻木不仁的人,我不能变得和他们一样。”

如果她现在什么都不做,等到她有改变世道的能力时,依然会什么也不做。

这就是他和苍时最大的不同了。罗谦自己在泥潭中挣扎已经用尽全力,没心情当什么救世主。

之后的事没什么新意,罗谦借着偶遇认识了不少贵人,但他们自恃身份,懒得拿正眼瞧他这个琴师,同他是世家公子时截然不同。

罗谦心想,世人无论身份贵贱,总是狗眼看人低,包括他自己。

只有苍时是不一样的。

他身上从来没有什么苍时可图的东西,但她依旧把他当一个人看。

“殿下是来带我走的吗?”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罗谦看着步伐欢快向他走来的苍时问道。

“你是有读心术吗!”苍时嘟嘟囔囔地把那张身契拿出来,“原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生日快乐,谦谦。”

之后半年,苍时也要及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谦打算送她一份让她印象深刻的礼物。

上辈子他把攒了好久的积蓄送她,这次他把里衣中衣脱了个干净,只穿着件外袍去找苍时。

苍时蹲在地上清点及笄礼上收的礼金,一转头看见面色绯红的罗谦。

“殿下,我们……”他握住苍时的手,往衣服下摆探去。

袍子上只松松地寄了条腰带,他拉着苍时的手一挑就开了,内里一丝不挂,如今的罗谦因常年坐于室内,一身皮肉养得白皙光洁,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痕迹,身形单薄,腰腹毫无力道。

苍时似乎呆住了。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游弋,她被眼前的裸体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似乎觉得不太适合,但又舍不得不去看他,移开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回到了他身上。

罗谦被她看得面红耳赤、喘息不已,裸露的肌肤隐约一阵阵地发热。

“谦谦,你、你怎么……”苍时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手还被罗谦拉着,指尖是细腻的触感,她蜷起手指,罗谦抖了一下。

他几乎以为苍时要拒绝他了,毕竟她这次是清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苍时从他怀中抽回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胸口。

“谦谦,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她倾身向前,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罗谦被抵在墙边,苍时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腰上。罗谦上辈子习惯了与她的情事,但这辈子的身体青涩敏感,娇嫩的穴口仅仅是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就令他颤抖不已。

罗谦记得遇到月缄的那一天。

他比上辈子稍稍迟疑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离开,在公主府前遇上了苍时与王仪从马车上下来。

“殿下、王小姐。”罗谦欠身行礼。

王仪看向苍时:“这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琴师?”

这话说得暧昧,罗谦面色微红,苍时笑着答应:“是呢,他就是罗谦。”她接着对犹豫不决该不该留下陪客的罗谦笑道:“我是请仪表姐来喝茶的,你去忙吧。”

罗谦离开公主府,暗忖这次耽误了许久,大约是遇不上月缄了。

除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抱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罗谦神色微变。

苍时回房时,就看到罗谦把玩着一块玉佩,他神色淡淡,晶莹的玉佩更衬得他冰肌雪肤——这就是公主府娇养的功劳了。苍时看得心情甚佳,走上前搂住他的腰笑道:“在看什么?”

罗谦把玉佩递给她,苍时看了看,还是笑吟吟的神色:“这料子真不错,你喜欢玉?库房中还有更好的,明日我去帮你挑。”

罗谦在她怀里垂下眼:“殿下,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娘的信物。”

苍时一愣,再次低下头仔细查看玉佩,半晌才迟疑道:“这花纹……我似乎在谢家见过,过几日我陪你去问问舅舅。”

她对所有事都是游刃有余的态度,但罗谦总觉得她似乎太过冷静了些,他想了想,轻声说道:“听闻殿下的舅舅舅母关系极好,若是弄错了……”

“能把这样的玉随身佩戴,甚至送人的人家,羽都也就这么几家。”苍时解释道,“我就问问舅舅认不认得这玉佩,你不用担心。”

似乎以为罗谦紧张,苍时替他放好玉佩,身体力行地安慰了他一番。

罗谦还记得上辈子认亲的情形,他怀着不安的心情请门房通报,对方很是鄙夷了他一番,在府里又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谢子迁轻飘飘的承认。

这次他却是被苍时带着,被谢府上的下人颇为客气地请到了会客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子迁来得也快,他待苍时很亲切,对罗谦倒是一如既往地不大在意,看过那枚玉佩后依旧跟苍时说话:“能得殿下看重,是谦儿的福气。”

谢谦猜想他早就忘了自己母亲,谢家又有已经长成的谢述谢彦休一文一武,因此谢子迁对自己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实在没什么感情和期望。

也许还嫌自己破坏了他和明林的感情,谢谦阴暗地想。

虽然舍不得苍时,但他确定自己不想让谢子迁好过。

哪怕像上辈子那样被谢子迁所杀,战无不胜的柱国也会因此有一个通敌叛国的儿子,谢谦很乐意成为谢子迁生命中的污点。

偷来的一生,他仍会抓住这次报复谢子迁的机会。

谢谦感觉自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他靠在苍时肩上喘气,下半身一片黏腻,内里被顶得又酸又麻,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差不多了吧?”苍时也有些气喘,她一手搭在谢谦腰间,轻轻捏了捏手下光滑细腻的皮肤,“明日行军,还要骑一整天马。”

“我、我……会想你的。”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腰上的手紧了紧,身子再次被苍时用力往下按了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猛然被开拓到最深的地方,谢谦浑身发抖地又一次泄了身,小腹里又酸又涨,灌得满满的又被苍时堵住,甚至鼓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哈啊、哈啊……殿下……”谢谦颤着身子亲吻苍时的脖颈。

“其实……我、愿意一直当罗谦……”

苍时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谢谦在熟悉的军帐中犹豫了很久,才拿起那份布防图放入怀中。

不论最后的成败,当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已经跟苍时分道扬镳了。

他走出营帐,看到父亲熟悉的失望眼神,在烈日下被人拖拽到刑场。

“长公主殿下驾到!”

谢谦几乎惊愕地抬起头来,他看到了与谢彦休一同前来的苍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子迁看上去有些恼火,就他的立场而言,最好立即把自己生命中的污点抹去,但谢谦毕竟还是长公主驸马,他要给苍时面子。

“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殿下说的?”

谢谦不敢看苍时的表情。

他想念苍时,但不想在她眼里看到失望仇恨的负面情绪。

他低着头,眼前出现了一片裙角,苍时主动走过来了。

“我不与你和离。”苍时说。

谢谦向她磕了一个头,听到她冷静地吩咐行刑。

身边的士兵手起刀落,谢谦看到了苍时平静的神情,还有自己一闪而过的绿色发丝。

也许那不是他的发丝,而是母亲罗珈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罗谦睁开眼睛,盯着华丽的床帐愣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他还活着呢。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罗谦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惊醒,他目所能及的摆设,分明都是从未见过的。

脑子里晕乎乎的,罗谦起身掀起了床帐。

“贵妃!”

他身边瞬间围上了一群吵闹的小侍,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听闻陛下早朝上拒了好几个世家公子。”

“陛下对贵妃真是一往情深……”

罗谦:……

他想起来了。

这辈子他没有回谢家,而是一直在苍时身边当着琴师。直到一天,苍时说要进宫一趟,却再没回公主府,罗谦等了几天,等到了立他为贵妃的圣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侍们完全没察觉罗贵妃有什么不一样了,依然努力奉承他,一边把华丽的珠宝装饰往他身上戴,一边拿着香粉脂膏往他身上抹。罗谦不自在地转了下脑袋,看到铜镜中层层叠叠的首饰下自己的面容,才勉强挥去心中的异样感。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谦儿天生丽质,也要打扮这么久吗?”

略带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罗谦猛地回头,看到了一身帝王常服的苍时。

比起长公主时的服饰,皇帝的装束以深色为主,更为简洁,衬得苍时沉稳威严许多。罗谦看得发愣,几乎忘了行礼。

苍时并不在意,伸手托了罗谦一把,笑道:“不必忙了,带你见个人而已。”

她转身向外走去,罗谦落后一步,他一动,头上的珠宝首饰就碰在一起,罗谦伸手却不知该扶哪个。苍时很是及时的转过头来,脚下顿了顿与他并肩而行。

她眼中是罗谦很熟悉的喜爱赞叹:“你若不喜欢,日后不必穿戴得这么复杂。”

苍时对他没什么变化,罗谦心里便安定了很多,他开口问道:“陛下……要带臣去见什么人?”

苍时露出了微妙的神情:“一个也许你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上辈子的场景历历在目,罗谦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谢子迁的影子,接着他的思维又拐了个弯,苍时恐怕不知道他与谢子迁的关系,她不会是想跟他介绍一个哥哥弟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身为皇帝,迎娶世家子理所当然,但对罗谦来说,连着两辈子独占苍时又失去,他对苍时的占有欲愈演愈烈,光是想象苍时对他人亲密无间就心生忮忌。苍时要是纳新人,他一定会拿清音坊的手段好好招待对方,罗谦阴暗地想。

“在想什么呢?”苍时笑眯眯地问。

“……”罗谦露出无害的表情抬起头来,紧接着僵在原地。

等在殿前的人,正是谢子迁。

罗谦脸上露出了些许空洞茫然的神色,直到谢子迁向苍时行完礼,又躬身对罗谦示意。

想想谢子迁曾经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现在他是贵妃了,谢子迁得向他行礼!

罗谦转头看了苍时一眼,苍时眼眸微弯,也笑意盈盈地望了回去。

于是罗谦对着谢子迁冷哼了一声。

苍时憋着笑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家人,舅舅坐吧。”

看着谢子迁难看的脸色,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今日请舅舅来,正是为了朕的贵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可还记得清音坊的罗珈姑娘?”

谢子迁对几十年前的情人自然没什么印象了,不过罗珈的发色独特,此情此景,他反应得很快,也不计较罗谦对他摆脸色了。

前些日子,朝中对苍时坚持立一个琴师为贵妃颇有微词,作为苍时的亲舅舅,谢子迁自忖与苍时关系亲密,自然不会在朝上出头反对皇帝,但他也在私下努力向苍时推销自己的儿子。

与陛下一同长大、知根知底的表哥,出身高贵正好弹压后宫,多适合当皇后啊。

就算苍时回绝了他,谢子迁也没死了把儿子塞进苍时后宫的心,没想到喜从天降,不用他再盘算,贵妃就是谢家人。

罗谦不情不愿地从颈间拿出玉佩,给谢子迁看了一眼。

谢子迁没在意罗谦的态度,在他看来,能有谢家这样强势的世家大族作为背景,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罗谦有点小情绪,也不会影响他与谢家的利益捆绑。

谢子迁的身份让他有骄傲矜持的资本,前世的他也认为认下罗谦是对罗谦的恩赐,因此他才对罗谦的背叛如此愤怒。

——我给了你一切,让你脱离泥潭,获得尊贵的身份地位,你怎么敢背叛我、令我蒙羞?

但在罗谦眼里,幼时被嘲笑的痛苦,甚至母亲的早逝,就是谢子迁带来的,他怎么不恨他高高在上的父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幽幽开口:“舅舅前日与我说的让两位表哥进宫,以后莫要再提了。”

谢子迁觉得不妙,果然下一刻罗谦颇为不快地看了过来。

“朕打算封罗珈为郡主,谦儿不用改姓,也省了谢家开祠堂改族谱的麻烦。”苍时继续说,“不过舅舅放心,虽然不姓谢,但罗谦自然是你的孩子。”

她转过目光,果然看到罗谦眼波流转,看她的眼里充满了惊喜,简直与他身上的珠宝首饰相映成辉。他倾身贴近苍时,不顾谢子迁在场,就打算对妻子投怀送抱。

原来将妃子宠成飞扬跋扈的样子是这种感觉……

苍时站起身来,制止了想跟她一起走的罗谦:“朕还有事,不打扰你们父子了。”

罗谦只想与许久不见的苍时好好亲密一番,和谢子迁有什么话好说的?意

罗谦和谢子迁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儿,罗谦再次意识到,他现在不是什么地位卑微的琴师,不用依附谢子迁获得身份,他是苍时深受宠爱的贵妃,根本不用掩饰他对谢子迁的讨厌,只要把握分寸,苍时不仅不会罚他,还会鼓励他。

于是罗贵妃抱起手臂,抬了抬下巴,对谢子迁说:“你,外面站着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苍时正在算账。

表面光鲜亮丽的勋贵大臣们,家中却已经入不敷出了,为了维持世家的体面,只得出售家产,苍时从他们手中收拢了大量店铺。

这些铺子大都管理混乱,人员偷奸耍滑,就像青鸾王朝,内里已经被腐蚀得一干二净,苍时只能亲自一点点梳理干净,让它们走上正轨。

她私库里的金子堆得晃人眼,苍时翻过御书房的折子,她的收入已经赶上国库的税收了,可笑世人只称赞她经营有道,竟对这背后的意味毫无知觉。

苍时揉了揉太阳穴,听到门外的侍从向她报告柱国谢子迁前来拜访。

苍时合上账本,露出一个笑:“原来是舅舅来了,快请进来。”

她起身亲自走出房门迎接,正好看到谢子迁和她的琴师罗谦擦肩而过,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面庞,苍时嘴角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舅舅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苍时请谢子迁坐下,侍从给二人上了茶。谢子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犹豫着没说话,苍时见状,挥手让侍从退下。

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谢子迁才开口:“时儿,如今国库的状况……”

苍时点头:“我虽不在朝中,也略有耳闻。”她似乎知道大舅此行的目的了。

“朝中已经许久发不出军饷了。”谢子迁顿了顿,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时儿,不知你的私库里有多少钱,可否借我……救个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问道:“我是有些闲钱,不知大舅要多少呢?”

“三十万。”对上的苍时平静的眼神,谢子迁叹气,“不瞒你说,镇西军如今各类开支已经一减再减,以战养战勉强支撑将士们的用度罢了,若是能凑得出三十万……倒是能更换些武器辎重。”

苍时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情,她放下茶杯:“原来如此,多谢舅舅解惑……舅舅一心为国,按说我不该提,但三十万对我也不是个小数目,既然舅舅说借用,不知可有什么信物抵押?”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钱注定有借无还,苍时早已不是第一世对权术一无所知的闲散公主,此刻她和谢子迁之间,只是两个当权者的互相试探。

谢子迁从袖中取出一件玉器放在桌上,苍时定睛一看,正是半块虎符。

虎符是调兵的凭证,皇帝与将领手中各持一块,只有两个虎符合二为一,才能调动军队。

苍时此前并未接触过兵权,但虎符的制度她还是知道的,依律主将手中只有半块虎符,若是给了她,等于把镇西军给了她,朝廷想调兵,就得请她拿着虎符去调兵。

看来朝廷拖欠军饷确实严重。

不过大舅这么轻易地拿出了虎符……苍时微微眯起眼:“舅舅,另一半虎符在哪?”

谢子迁惊讶于她的敏锐,面对苍时,他爽快地承认了:“另一块也在我手中。”

苍时暗想,苍何对谢谦叛国坐视不理,又急着坐实谢彦休叛国的罪名,怕是也跟军权有关了。她捏起虎符颠了颠:“舅舅领兵多年……恕我直言,比起这半块虎符,镇西军更敬重舅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子迁面露难色:“时儿,你想要整个虎符?这……”

苍时盯着他的脸,忽然笑了。

“我自然不舍得让舅舅为难,”她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撑在谢子迁的椅子扶手上俯视他,“不如……大舅直接拿自己抵如何?”

苍时贴得很近,谢子迁被她的阴影笼罩,后知后觉才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却已经无路可退,他张了张嘴,声音僵硬:“时儿……是什么意思?”

“舅舅心里不是有数了吗?”苍时说,她欺身向前,伸手去解谢子迁的衣服。

谢子迁按住她的手,他觉得此事荒谬不已,仍然试图劝苍时打消主意:“时儿,莫要胡闹了,若是……”没想到苍时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得多,谢子迁没推开她,反被抓着双手举过了头顶挣脱不得。

苍时空着的另一只手去解谢子迁的衣服,她好整以暇地调笑道:“大舅想说什么?”

谢子迁认定她在胡闹,他一边用力试着挣开苍时,一边咬牙道:“整个虎符也不是不行,或者其他的……时儿有什么想要的直说就是,何必用这种方式!”

“可我现在只想要舅舅了。”苍时说,她牢牢固定住谢子迁的手腕,慢慢凑近他,语气暧昧,“有了舅舅,虎符算什么?为了镇西军,为了与舅舅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舅舅都不愿意献身吗?”

谢子迁绷紧了肌肉,向前猛地用力一扑,但苍时动作更快,谢子迁被按着肩膀推了回去,双腿也被她抬起的膝盖硬生生顶开,苍时抽出他的腰带,将谢子迁的双手绑在了头顶。

武将的衣服并不繁琐,正好方便了苍时两三下扯开衣襟,露出大片的胸膛,下身的外袍和亵裤也被她褪下,苍时恶劣地向前顶了顶膝盖,满意听到身下人一声来不及吞下的呻吟,她变本加厉,衣摆上凸起的刺绣反复摩擦着穴口,很快就被淫水打湿,亮晶晶地闪着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苍时趴在谢子迁耳边笑道:“舅舅都湿成这样了,跟我装什么贞洁呢?”

“不行……时儿,我们不能……”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谢子迁喘息着艰难地躲开她,“你平日与你舅妈……我、我们不能对不起她……”

“舅舅说笑了,”苍时不为所动,“舅舅明明早就失身给舅妈以外的女人了……舅舅早已对不起舅妈了,再多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伸手揉了揉穴口,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挤进了狭小的入口搅动着。

“啊、哈啊……你、说什么……”

苍时的手摸上了谢子迁的胸口,他自幼习武,白皙的胸口微微鼓起肌肉的痕迹,印着几道浅浅的疤痕,但他到底也是个常年待在羽都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皮肤的触感并不粗糙,苍时爱不释手把玩揉弄着乳肉,将它在手中揉成各种形状,指甲时不时刮过乳尖,刺激得它们挺立起来。

“舅舅怎么连罗迦都不记得了?”

“你、你怎么……”

“舅舅很惊讶?”苍时又笑了,她的表情仿佛在告诉谢子迁他不会想知道答案,她再次俯下身,温柔的语气下藏不住的兴奋和恶意,“我不仅知道罗迦,我还知道罗迦为你生下了一个孩子。舅舅来时有没有觉得我府上的琴师有些眼熟?”

“……”谢子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胸口在苍时的重点照顾下又红又肿,苍时似乎觉得他这幅模样有些无趣,她低下头含住了一点挺立的乳尖,在嘴里又吸又咬,终于满意地听到了身下人隐忍的呻吟声。

苍时从谢子迁下身抽出手指,撩起自己的衣摆,径直挺入了还在流着水的穴口。

“啊、啊……时儿……别、呜……”被强行撑开的疼痛感和难以描述的快感同时从下身传来,谢子迁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苍时不满于动作受到阻碍,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在上面又添了一道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致的穴道被反复地抽插着,不禁吐出了更多润滑,痛感渐渐退去,只留下一阵阵的快感顺着脊柱直达大脑,终于让谢子迁压抑不住呻吟声,他的声音平日里听着低沉稳重,这个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两人之间的禁忌关系,也让苍时兴奋不已,下身甚至又涨大了一圈。她动着腰,让自己每一下都顶在谢子迁的最深处,还能游刃有余地调笑道:“叫得这么大声,舅舅可真是个骚货啊,这就忘了罗迦的孩子还在我的府上……舅舅,你也不想被你的孩子听到你在外甥女身下辗转承欢吧?”

“唔……哈、哈啊……”男人的呻吟戛然而止,谢子迁满脸通红,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气的,他咬着嘴唇想让自己不出声,却被顶撞得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反而更添了几分色情。

苍时将他摆成了双腿大开的姿势,谢子迁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红艳的穴口被撑得发白,苍时在其中进进出出,带出一片白沫,肉体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在苍时提到罗迦的孩子后,谢子迁难以忍下心中的羞耻,仿佛真的被人听到自己在这场情事中的淫乱模样,而他的身体却因为想象更加兴奋,穴肉颤抖着不断绞紧体内的性器,舍不得它离开,又似乎想要把它榨干。

苍时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她按住谢子迁的身子,把自己深埋在他体内,微凉的精液大量涌入腹腔,刺激得谢子迁浑身发抖,直接被她带上了高潮。等她心满意足地退出来,就看到谢子迁眼神涣散,布满红印和齿痕的胸口微微起伏,乳白色的液体从他的下身缓缓涌出,他本人却毫无察觉,甚至连苍时解开了一直绑着他双手的腰带,他也没有回过神来。

苍时轻笑了一声,她只是衣衫微乱,简单整理便恢复了往常衣冠楚楚的优雅模样,她转身在柜子里找了找,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叠庄票。

她耐心地卷了卷,将它们塞进了谢子迁的穴口。

这些庄票又厚又粗糙,强烈的存在感逼得谢子迁回过神来。

“你……”他撑着椅子坐起来,在看清苍时塞了什么后,面上的表情说得上是羞愤,不过大约是在她这里吃了不少亏,竟是没再对她说什么。

苍时得寸进尺,制止了谢子迁附身想拿庄票的动作,反而把它们往更里面推了推,然后给谢子迁强行扣上了衣服。

“这是不巧。”苍时温柔地说,“我手中只有十万,剩下二十万,舅舅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找我拿吧,我随时奉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舅舅终于来了。”书房里的苍时笑着起身。侍从已经退下掩上了门,谢子迁看着外甥女含笑的眉眼,却只感到一阵恶寒。

苍时半哄半强迫地对他做了那种事,最后只给他十万。

谢子迁感到恼火、屈辱,但他也不能拿苍时怎么样——这么丢脸的事,难道能让别人知道吗。

他得想办法把剩下的二十万拿到。

谢子迁终究再次登了长公主府的门,然而就算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准备,他也实在无法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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