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喜欢(1 / 2)
('第12章?喜欢
贺西临换好这一身衣服,镜子面前自恋了好一会,闲来无事,在家呆了一下午,打了半天电脑游戏。
三省联赛进入决赛的名单倒是出来了,不出意外是半决赛第一,意料之中的事,贺西临没什么太大的兴奋。
不过,后面几名的成绩跟他没差多少秒,想拿稳决赛冠军,并不是一件易事。
立冬前一天是决赛时间,就在A市的市中心,也就还有一两个星期的时间了。
晚上的时候,佣人最后只留了两个厨艺好的做晚餐,别的都走了。
贺西临扒拉两下头发,黑框眼睛松松垮垮的架在鼻梁上,看起来乖顺又柔软。门铃被按响,他亲自来开门,心跳却莫名其妙变得快了起来,震的胸腔不停鼓动。
外面的天被黑墨泼洒,只能看见高高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散着光的明月,使得周朝变得灰昏起来。
贺家宅子用的还是老式门把手,贺西临低头按开了,换上了自己的标准假笑,开门的时候,他的视线是由下往上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直到原楼与他对视,一顺不顺的盯着他。
贺西临一瞬间极度的恼火,心脏骤停,全身冒了一层薄汗,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但从贺成鸣跟他说话那态度来看,估计是很难看的,“看什么?请人啊!”
贺西临气的脑子发热,他甚至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狠狠盯着原楼,牙根逐渐发酸,继而他很淡的看了一眼贺成鸣,即转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在正事上从不会含糊,贺成鸣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刚想给原楼赔笑脸,原楼已经迈步子快速跟进去了。
贺西临逃似的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头也不回,他无意识的咬着手,又委屈又愤怒,像炸了的刺猬,茫茫然的乱窜。
屋里没开灯,昏黑一片,只有外头的月光稀稀拉拉的撒进来,透着一股冷肃的银,原楼下一秒也跟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屋里是个密闭空间,尽管贺西临了出入无数次,熟悉每一个角落,可此刻看起来却颇为压抑,他崩溃的说道,“把我当狗耍很好玩?”
原楼干涩的开口了,嗓子都是哑的,不知道心里埋了多少心事,“阿南,我没耍你。”
他就站在那,孤孤单单,好像不曾改变。
贺西临没了第一次知道他身份时,那样歇斯底里,这次反而冷静了许多,他觉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他的心伤极了,哽咽了一口才堪堪稳住声音,“你早就知道是我。”
是笃定的语气,用的陈诉句。
原楼顿了一下,却是应了。
贺西临着急起来,忙忙的又问他,“为什么不拒绝我?”
那样肮脏的初次,他们潦草的邀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原楼却没说话,静默了两秒。
贺西临突然卸了全身力气,他怕自己小小的眼眶,兜不住澎湃的眼泪。于是他快步走过去,绕过原楼想开门出去,手刚摸上门把手,谁料原楼一把把他拉了回去,抱住他。
风在耳边吹过,说不尽的秘密被吹散开来。
贺西临有点夜盲,看不清什么,视线落在天边散着光圈的月亮,他的鼻尖抵着原楼的肩膀,寒冬的枯松味顷刻间钻进他的鼻子里。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原楼的双臂紧紧环着他,像在怕什么稀世珍宝逃走,再也找不回来。
“是你我拒绝不了。”原楼轻轻的说,听不出来什么语气,在他耳边散着温热的气息。
贺西临愣住了,他几乎能感受到原楼跳动着的心脏,只隔着两副单薄的躯体,颤动着的胸腔在发出声音,“在国外的每一天,都跟杀了我一样难受,我刚回来碰到你,你说要约我,我就知道,你没认出来我,可你就那样站在我面前……”他又顿了一下,“阿南,你太漂亮了。”
贺西临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用“漂亮”这个词。
他觉得新奇,心里燥起来,有点羞,大抵还是因为这话是原楼说给他听的。
贺西临把戴着的黑框眼镜摘了下来,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转过身双手圈住原楼的脖子,笑的阳光明媚,眼睛都眯起来,俏皮的歪着头,“这么喜欢我啊……叔叔。”
原楼心里一紧,不敢看他,微微弯下腰,顺从的像一只大型犬,脸与脸相贴,贺西临昂着头,那样纯粹简单的告白就悄悄溜进他的耳朵,“只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枯松的味道包裹,像一个被浸满水的海绵,饱胀又满足,一碰就往外溢。
年少时的喜欢未曾说出口,就淹没在时间的大海里,如同秘密被塞进漂流瓶,六年轮转漂泊,又回到了岸边,在平凡无奇的一天,被贺西临拆开来了。
贺西临心跳变得极快,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在原楼脖子后边的两只手搅在一块,泛起白色,一时无措。
这曾经熟悉的姿势,暧昧极致,此刻却显得生涩不少,原楼想亲他,手掌抚上他的后颈,被贺西临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道出原由,“我爸应该在外面。”
原楼有点不爽,听完就皱起了眉,晃了下头让他把手拿开,沉沉的说,“不管。”
贺西临被他逗笑了,就是要恶趣味的吊着他,“不行,叔叔是忘了来干嘛的了吗?”
原楼只平静的说,“因为你在。”
贺西临没接话,示意他继续说,原楼盯着他因为看不见而失焦的眼睛,那里面却还散着点点亮光,漂亮的像星星,“我有意跟他合作,他叫我来吃饭,肯定要叫你。”
贺西临不知道贺成鸣现在生意上干成什么样了,但他知道贺成鸣最近脾气都不好,一找到机会就要讲他几句,大概也是有气没处发了,找他泄愤。
原楼却为了有理由和他见面,就这样轻易的跟贺成鸣合作,不知道要承担多大风险,也难怪今早贺成鸣给他打电话时,话里透出一股愉悦。
原楼这块大蛋糕居然被贺成鸣吃了,简直就是沾他的光。却也惊讶于,短短几天,原楼就把贺成鸣的心思看的如此之透,既然知道贺成鸣会请他到家,还会喊自己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顿饭吃的极其诡异,贺成鸣觉得奇怪,可他又说不上来,心里的小揪揪硌的他难受,却也没办法。只是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徘徊,一张桌子,贺成鸣坐主位,原楼和贺西临各坐两边,三人心思各异。
贺西临低头吃饭,黑框眼镜还架在鼻子上,快要把头埋进碗里,期间除了夹菜,没别的动作了,安静的出奇。
半晌,他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贺西临碗里,“尝尝阿姨做的怎么样。”贺西临却没反应,只是沉默的吃着,也不回他话,也不跟原楼问好。
他甚至怀疑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矛盾,可转念一想,他儿子那平时不着调的性子,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跟原楼扯上关系。
再看原楼木着的脸色,也是极难看的。
贺成鸣心里万般后悔,他不应该急于心切的把原楼带回家来,还和自己的儿子一块吃这顿晚饭。
苦事压身,终是没等来翻身这一日。
贺成鸣忍不住在心中惊叹,面前的男人比他小了十几岁,可气质已然这般成熟稳重了。16年前第一次见时,还是那般青涩纯粹,如今,老一辈下了台,他接的漂亮又成功,业界一片唏嘘声,只道望而生畏。
贺成鸣不知道的是,他那看起来懂事乖巧的好儿子,正用脚,在饭桌底下蹭他近乎救命恩人的腿。
贺西临先前脚上穿了一双白袜,他脱掉拖鞋,用脚趾勾起原楼的西装裤脚,蹭他小腿的皮肤。
桌上的原楼却是纹丝不动,绷着脸进食。贺成鸣心也是凉了半截的了,他笑的难看,认命般堪堪找话题,几句话下来,原楼脸色越来越差,他干脆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成鸣更不知道的是,原楼脸色越来越差的原因,是他的好儿子,已经把脚踩在他的救命恩人的大腿上了。
一时间,饭桌上只有咀嚼和碗筷碰撞的清脆声,谁料贺西临突然很闷的笑了一声,尽数含在碗里。
贺成鸣的心已经全凉了,呼吸急促,根本吃不下饭,火急攻心,瞪了贺西临一眼。
贺西临余光一撇,立马收敛起来,埋头继续吃着,但是原楼被他这一笑,干脆不吃了,把碗放在一边,用纸巾擦了擦嘴,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浑身紧绷,俨然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
贺成鸣当然看在眼里,他这个儿子无礼无教养,只当原楼是在隐忍自己的愤怒,殊不知原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那滔天的欲望,想把贺西临揉碎在身下。
贺西临这突兀一笑的原因,是两秒前,他的脚踩在原楼大腿,如蛇般顺着往上直到胯下时,他那正襟危坐的叔叔已经是勃起的了。
那性器的伟岸贺西临是知晓的,鼓囊囊的一团闷在紧绷的西装裤里,定是十分不好受的,可他就是坏心眼子,想让原楼难受,脚趾画着圈勾勒性器的形状。
一桌子的气氛降到冰点,贺成鸣几乎已经认命了,临到尾声,也只是抱着客气的心态,僵硬的笑着说,“也不早了,晚上在这睡吧。”
谁知原楼竟是同意了,贺成鸣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再一看,原楼的脸色又好了许多。
于是贺成鸣按照自己先前的安排,给他拿好换洗衣服,安排了顶好的客房,这才高高兴兴的翘着步子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西临刚吃完饭,就早早的跑去浴室洗了澡,随后,猫着腰在自己屋里开了个门缝,偷听外边的声响,等他爸关了灯,锁了门,他立马迫不及待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小跑着溜到了一楼。
晚秋的天色很凉,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冻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牙关都忍不住的在打颤。
一楼的尽头就是最好的客房,他还没走到跟前,就瞧见原楼的房间里果然没关灯,甚至门都没关,开着一条隐秘又魅惑的缝,他在心里偷笑,老男人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蹑手蹑脚的走近,探头推开了门,视线终于清明——原楼正靠在床头打电话,见他进来,视线追随他上床,贺西临把怀里的枕头扔到他旁边,人还冻的缩着肩膀,原楼忍不住皱了下眉。
贺西临很快的钻进温暖的被窝,原楼应该在处理公事,安排的有条不紊,电话那头大抵是陈觉,一一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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