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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妻子一说话就让人想笑,“林姑娘想听什么曲儿,随便点,我来唱。”
林黛玉冷哼,“三哥哥还有这本事,我倒不知道,跟谁学的呢?”
成亲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他,贾琰心里莫名一热,起身拉了她。
他的呼吸滚烫,带着浓郁的酒味,不难闻,就是让人跟着他也有些醉,喧闹声,暴雨声,还有“轰隆隆”的闷雷声,都不及她的心跳声大。
过了好久,他用手摩擦了一下她嫣红的嘴角,和她额头相抵,低声道:“你放心,我是无师自通。”
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呆久了,林黛玉突然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她脸色涨红,轻呸了他一口,哼道,“有酒味,离我远一点。”可话是这么说,她却没有丝毫动作。
两个人还是额抵着额,面贴着面。
林黛玉觉得自己也喝了酒,要不然怎么这么大胆,在这样之后,还要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的眼睛里有着细碎的笑意和热烈的恋念,让她的四肢百骸都觉得温暖起来,她喜欢他这样。
贾琰认真道:“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林黛玉问:“是像林老夫妻那样吗?”
这次出来的时候,她思量了一下,没有带紫鹃,一是因为紫鹃老娘病了,二是因为紫鹃年纪也不小了,她也要为她考虑,这次在家陪陪亲娘,还能相看一下。
她总以为她和紫鹃是要长长久久的在一处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这个想法了,紫鹃也没有这个想法,原来她们都觉得理所应当的事,现在因为他,又都理所应当的放弃了。
就她一个人,没有姨娘,也没有通房,这是不符合她所受到的那些三从四德的教育的,可是她莫名觉得,这样也不错,甚至,很好,或许,本就该这样。
听到她的问题,贾琰简单地“嗯”了一声。
关于这方面的事,他说的不多,也没有承诺过什么,但越是这样的态度,越让她觉得,本不必多说,这就是一件天经地义自然而然的事。
林黛玉心里的欢喜一层一层漫上来,她的眼眸唇角都弯起,跟他目光对视,也轻轻“嗯”了一声。
“啪!”
桌子上的药碗摔了个粉碎,林黛玉站立不稳,向旁倒去,旖旎消散,哗哗的暴雨声掺杂着闷雷的咆哮震耳欲聋,伴随着的还有人惊慌的吼叫。
贾琰一手搂住林黛玉,一手紧紧抓着船壁,动荡不过一瞬,在桌子向前“呲哗”移动了几寸后,停了下来,又恢复了平静。
这种动静,怕是船撞礁了,贾琰立马酒醒了大半,他拧眉,松开林黛玉,沉声道:“我出去看看,你好好呆着别动。”
“拿上蓑衣。”林黛玉忙叫了一声,只是贾琰没顾得上,大步推门出去了。
“奶奶别怕,”小佩闪身跑了进来,她会些功夫,而且为人大胆机敏,当初迎春的事就是她当机立断逃出来报信的,因此贾琰这次特意带上了她,有个会功夫的贴身丫鬟总是方便一些,小佩推开窗户看了眼外面的情形,就转过身来扶黛玉,安抚道,“雨下小了,外面那么多人,咱们安心等着就好了。”
林黛玉点点头,吩咐道,“把暖树叫过来,李嬷嬷跟吴厨娘,还有咱们府上的其它人都让他们到隔壁船舱里去,别都散了,万一有什么事,好相互照应。”她倒是不显惊慌,经历了梧州的事情后,她对在外的风雨早有了心理准备。
吊架子上的灯早被雨浇灭了,外面黑漆漆一片,崔骁把无关的人都赶进舱里,已经不像刚刚那么乱哄哄的,贾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见船尾有亮光,便冲着那边去。
一堆人围在那里,崔骁和几个兄弟,老船夫,船工们,白乔。
崔骁冲贾琰点了点头,道,“撞礁了!”
“撞哪了?”
“拐弯的时候,撞了船尾。”
贾琰探身往船下看,丽水江的水位本身比别处就要高一些,加上暴雨,水位上涨,没过礁石,夜晚行船又看不清,难免发生撞礁之事。
有个穿湖色锦袍的男子,是船的领头人,叫木燎,大概四十多岁,蓄一把络腮胡,满脸风霜,他对贾琰抱了一拳,很是镇定地笑道,“大人们别急,这种情况也是常见的,咱们为了应对,特地在船尾隔了个舱室,门可以向外打开,在船越过下一个浪头往下走时,船头会上扬,水流入最后隔舱,把那门打开让水倾出来就行。”
贾琰问,“动作要快,派谁去?”又对崔骁道,“都进舱。”一堆人站在船尾,船尾重量加大,吃水更多。
木燎冲旁边的白乔点了点头,白乔一个猛子向后翻,迅速跃进滚滚江河里,不见了踪影。
贾琰跟木燎往船帆处走,之前听了老船夫讲的行船原理,他明白了一些,就是利用力的分解,很简单的物理知识,现在是逆风,那么·······
“把帆向右转,让它们之间有个角度,”贾琰蹲下,回忆着脑海里久远的记忆,用手指在地上边画边想。
有大于零的夹角,那么将风吹向帆的垂直于帆的分力就又会分解为两个分力,沿船行驶方向的分力和垂直于船行驶方向的分力,又由于垂直于船的行驶方向水的阻力很大,相互平衡,船就不会打横.行驶方向水的阻力则很小,只要这个力稍大一些,船在这个方向就加速或者匀速前进。
贾琰画了一会儿,心里越来越清晰,他站起身,不好解释原理,直接道,“我来指挥船工们调帆,走一会儿还要改变航向,使风从另一个侧面吹,走‘之’字形路线,这样利用逆风,又不会偏离方向,速度还快些。”
“咱们往岸边靠,你让白乔动作快点,不行多找几个人下去。”
木燎诧异地看了贾琰一眼,跟老船夫说了句“小心”也不再多言,准备去白乔那边看看情况,谁想才一转身,就见一个赤裸着上身湿漉漉的人跑了过来。
“门······开了一半,另一半手柄坏了!扒······扒不开,除非有人能钻进去从里面往外推。”
正是白乔,才说完这句话,他就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木燎一手捞起瘫软无力的白乔,打了个手势重新叫了几个人,大步往船尾走去。
贾琰紧紧盯着船帆,每走几十米便重调整一次,船按着“之”字形路线慢慢地往岸边靠,只是在还差五六百米的时候,越走越慢,贾琰探身往下看,只见江水已经没过了船线,这说明船又下沉了几寸。
“怎么回事?!”
贾琰让老船夫看着帆,自己跑向船尾,只见好几个船工躺在甲板上,口吐河水,乱成一团,有几个船工抓着白乔往水下扔,白乔黑黑的脸色竟透出一种铁青,他死死扒着船沿,惊恐地大喊,“我真的拽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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