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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大隋将领,其实他们镇压地方起义,胜利了很多次。”
他摇了摇手指,笑道:“跟你们大秦和大汉都不一样哦。你们是要么不来,要么就是爆个大的,全国性的大起义。秦是没压下去,陈王跟项羽高祖他们起义就是前后脚的事,六国之后参与进来,秦就没了。大汉是压下去了,但地方势力起来,朝廷失去了权威开始缓慢崩坏,让权臣夺去了权柄。我们大隋不这样,各地陆陆续续的造反,官员勤勤恳恳的镇压,胜了很多次,但背不住总有失去活路的人继续,前仆后继始终不绝。所以啊,像张须陀这样的名将失败一次就没了。”
张须陀很可惜,李世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虽然在后世教科书上他免不了一句“镇压农民起义”的评价,但人家是隋朝的官,这就是他的本职。李世民自己老爹也干这活呢,当然不会评价他不对了。
这位就是一直都胜利,但等起义军势力越来越大之后,他失手一次,就死于阵上,也可以说是亡于国事了。
以前也许大隋还有救,但是到了现在三征辽东之后,李世民已经知道,现在一切暂时的官军胜利都是大隋旧体制的惯性而已。除非杨广被人穿越夺舍,振作起来重整朝纲,不然就他那成天巡幸江都醉生梦死的破烂样子,亡国就是早晚而已——咦,说到夺舍,他莫不是在江都被陈后主夺舍了吧?
李世民想做的,也无非是把这个时间稍微提前一点。
咦,这么一说,其实大隋哪怕到这个时候都不是完全没救了吧。李世民觉得要换个小皇帝,他来当权臣代打,还是能慢慢安定下来的。
刘彻跟他熟,听他的情绪渲泄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在想什么。造反这事他不熟,也没经验,更没打算管,只是提醒了一句:“你父亲入长安还先立了杨侑,你也知道有惯性,别太急了。”
“我知道,我会看情势。这种戏码要是必须做就做一下。”
刘彻听着总有点微妙,毕竟时代不一样。
李世民那个时代,洛水的神圣性被司马懿指洛水为誓破坏得毛都不剩;天子的神圣性从汉末开始步步消减,在南北朝时彻底完蛋得干干净净。
虽然还没有到唐宋之交五代十国时,公然叫破“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宁有种耶”的地步,但是“狗脚朕”“殴帝三拳”这种能发生,实在也不能说还有谁把圣天子当回事了。
汉献帝禅位后尚能好好活着,到杨坚这儿就要杀光宇文氏男丁,神圣性不存,就要担心不能斩草除根的事了。
这神圣性的坍塌,不能不说,大汉天子的失权禅位,也是其中重要的一步。
刘彻微妙,是因为在他这时候,天子是真的在人心中不一样的。禅位之类的事情也不完全是做戏,到汉末也是要认真筹备多年,先有西汉末的文化事件造势,有过王莽篡汉的第一次尝试,才终有东汉末的两三代人谋划,完整的把这场大戏唱下来。
汉献帝禅位于魏,流程走了近一年;李世民自己亲爹禅位,意思意思搞了几天就得了。
隋唐之际,正常人都明白,这就是这个流程,别当真。
现在李世民这口吻说得如此儿戏,真个是版本不一样,叫刘彻背上有虫爬似的不自在,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李世民浑然不觉,还是因为版本不同,在他已经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并不觉得刘彻会因此而微妙,所以吐槽完了还是高高兴兴地饮酒聊天,然后才离宫。没回府,而是拐到了炮军的训练场。
现在长安城里正在动工。不是刘彻一边打仗还要一边大兴土木,是因为火炮的出现必须改动城墙和宫墙。就算是最不喜欢天子奢侈的大臣,都没有反对这次的修建
目前暂定的制度下,炮军不允许驻扎在城内,长安城墙和皇宫的宫墙都经过改造,尤其是城墙,改成了棱堡的形态,并且城墙上也架起了炮台。
炮军携炮入城,必须经过重重检查,无天子诏令不得放入城中。
这是朝中大臣商议之后一致决定的。自然是因为火炮的威力把他们也吓住了,不敢想啊,要是长安兵变,拖上两门炮对着宫墙那么一点火……
刘彻当时听着他们激动地吵吵,心里无聊地在想:“那样大汉差不多也完了。”
就算太子起兵,也是为了占领长安,不会对皇宫开炮。真闹到对皇宫开炮的地步,大汉应该是差不多要完了。
不过修还是要修的,他看了史书也有数,大汉都算是好的,任谁也不知道英雄先祖会生出什么臭鱼烂虾的子孙,为了那些很可能不太争气的子孙考虑,祖宗能做做一件就多做一件吧。
说不定就是救命的。
所以炮军的训练场也在长安城外,远离居民区,骑马还要走挺远。李世民到的时候,看见霍去病也在,李敢陪着他在玩炮。
理解理解,军人谁不喜欢这战争之王。就算霍去病目前的战术根本没机会用,他还是沉迷于一炮轰出去的威势,回来之后没事就来学操炮。
反正刘彻对此乐见其成,知道他喜欢之后让炮军对他开放,随便他玩。
李世民瞧着李敢跟霍去病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一起大笑,想起在他那时留下的史事里,李敢“鹿触”的事,不由有些感慨。
李广这一门的性格都有点激烈,容易走极端。在大汉这个时代真挺容易惹出事的。总算几百年前是一家,他也希望李广这一脉别再那么倒霉了。
霍去病正笑着,看见李世民来了,忙向他招手,得意洋洋地道:“我今天已经差不多会了,你学得怎么样?”
“总不比你差。”李世民回道。
李敢笑吟吟地不参与他们的嘴上争锋,因为他真的是神炮手。
李世民也没太浪费刘彻的钱,并没有上来就实弹训练,跟霍去病一样,先不带弹学习,然后在炮军训练时跟着学,熟悉了之后才真上手。
李敢还要带人训练,留了一门小炮和几颗炮弹让他们过瘾,三人一直到炮军训练结束后,才一起去霍去病府上聚会。
李广已经封侯了,李敢本来应该人逢喜事精神爽,但不知为何,他说笑之余好像总有两分心事。霍去病幼年时就跟着家人富贵起来,不是个太会顾虑人情世故的人,看出来了就问:“怎么你家封侯了你还不开心么?”
“开心啊。我父多年的心病,以前在家一想起这个事就闷闷不乐,有时候说自己运气不好,有时候说可能是自己杀降不祥,我都担心他闷出病来。现在总算得偿所愿,全家都欢喜了。对了,我大兄留下的侄儿李陵现在也在学数算,父亲虽然还教他练骑射,但最终想让他跟我进炮军。”
李敢开心是真的,不仅是因为父亲封侯自己也立功,还是因为自己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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