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教主大人云淡风轻的眨巴眨巴眼,本座早就知道冤枉了她,但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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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黑木崖的某处地下,灯火暗淡,阴暗潮湿。

杨莲亭扒着栏口,望着对面木凳上的人,不禁眼露困惑。

“楼姑娘,方才桑长老奉教主之命来请你,怎的不走?”

便见那紫衣女子的四肢纤长,身形高挑,一身华贵紫袍因常日不换已变得有些暗淡陈旧。

此刻她正坐在矮小的木桌边,明明是狼狈的模样,可她仍是面色稳重,姿态从容,像极了凌霄山巅上摇摇欲坠的一朵天山雪莲。

“他们白白冤枉了我一回,把我关进这深不见光的地牢里足有半月,至今却连个鬼影也没来过。”

她坐在桌边,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关我进来便关我,如今说让我出去便让我出去,难道我是个没有感情,没有自由任他们摆布的傀儡不成?”

“楼姑娘,其实你在这牢里也没受什么苦啊。”扒着铁栏的杨莲亭简直是无奈的。

普天之下,从古至今,她大概是被关押入牢之中最特殊的‘犯人’了。

入牢的当晚便指示牢头给她开锁,堂堂正正的外出散步天亮才归。

白日就在牢里四处闲逛,身后还有几个牢头巴心巴肠的捧着茶水点心精心伺候,怕是教主到了也没有这个待遇。

待她把牢里逛得无趣了,这才回到自个的牢房里,却隔三差五的就出声埋怨。

一会儿说床太硬,一会儿说水太生,一会儿又说光太暗,反正是哪哪也不喜欢,哪哪也不舒坦。

数名牢头被她指使的团团转,短短半日不到,一间破烂牢房竟是被硬生生打造成了小姐的闺房。

灯火明媚,香床靠桌,一应俱全。

即使这般,牢头们仍是个个前仆后继的在她眼前凑,热情询问她还缺什么少什么,唯恐会委屈了她半分。

彼时,整座地牢的犯人们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的,好久反应不过来这金贵主儿到底是进牢受苦的,还是来享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眼目睹女子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行为后,犯人们都险些自我怀疑,前面十几年乃至数十年的人生经历都是白白糟蹋了。

而这漫漫自惑不已的人群只中,自然也包括了杨莲亭。

尽管早知女子走到何处都是享受着旁人的偏爱骄纵,吃不得一点委屈。

可他没想到连闻风丧胆的黑木崖地牢竟也任她玩弄,他只能由衷表示顶礼膜拜,感慨不已。

就在原本他以为,这已经是她能做出来最令人自愧不如的事情时,她又能再次突破他的认知上限。

桑三娘贵为教中的掌财长老,教主能命她亲自来请她出牢,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她竟不给丝毫好脸色。

她说她要教主亲自来给她道歉。

她还说要教主亲自来接她出牢。

桑三娘与他都被吓的瞪大双眼。

“去告诉你们教主,我不会出去的。”牢里的女子面无表情,抬目射来,说得理直气壮又极尽高傲。

“我楼兰活了二十有八,从未做过一件错事,更没被人冤枉过,这事休能轻易作罢,若他真心有悔,就让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认错,教我满意我才愿意出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三娘正欲开口好声劝她,却是被这一眸射来的金光顿摄心房,转身就踉踉跄跄的出了地牢。

待她走后许久,杨莲亭还是许久没能回过神。

饶是这两年他在教主面前受尽恩宠,再是如何的任意妄为,受到教主的百般迁就,他也决然不敢挑衅教主的权威。

毕竟,教主的姿容,教主的地位,教主的武功,无一不是在深刻提醒着世间众生,这是个凌然一切的神明。

谁要是敢违逆尊贵无上的神明,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自裁谢罪。

这世间有谁能不怕死啊?

便是大傻子都是怕死的。

何况是看透一切的她呢。

“楼姑娘,何必如此呢?”因此他好声好气的相劝对面之人。

“他贵为一教教主,千百名弟子就望着他呢,怎能屈尊降贵的对你道歉?后面你就服个软道个歉,便能出去了。”

若是他,才不管教主是否要亲自向他道歉,甚至有没有命人请他出牢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教主开口吩咐一句,他忙不迭的就爬出这吃不饱睡不好的鬼地方,再跪在教主脚边叩谢恩德。

不同于楼兰在这地牢横行无阻,享尽伺候的好日子。

他从入牢那日就受够了这里的苛待,时刻就盼着教主能救他出狱。

女子冷嗤一声,沉声道:“我楼兰行的端坐得直,顶天立地,不愧神佛,既然我没有做错,又凭什么要求我对旁人的错误服软道歉?世间哪有这种强盗道理!”

闻言,杨莲亭叹息一声,扭头谨慎的巡视了周围一圈。

“楼姑娘与教主并无私交啊,教主又怎会因楼姑娘你放低身段。”

此地并无外人,他才敢低声说出自己与教主的秘事。

“便是属下与教主的关系匪浅,也只能在私底下与教主说说情,让教主软口说几句好话罢了,教主又是自负要强的性子,楼姑娘就莫要强求了。”

他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对面的人却一字不答。

就在他以为这贵主还是听不进去时,忽听她嗓音冷冷的抛过来一句话。

“杨莲亭,你说你与教主关系匪浅,那你对他可有过真心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也不想的应道:“自然,教主乃是天龙娇子,样样顶好,还对属下情深意重,属下自不敢辜负。”

女子没有抬目看向他,只沉沉的反问:“那你会发誓你永远在他身边,对他忠贞不二么?”

他愣了一下,刚欲张口,再听她字字针刺般的射过来。

“即使他的美丽只是昙花一现,即使他的武功烟消云散,即使他的地位不复存在,只剩下东方不败这个名字。”

女子的声音冷极了,一字一字的质问他。

“任地老天荒,你仍会永世相伴,对他不离不弃么?”

他听着这话,彻底愣住了。

在他的认知里,一旦成为教主后就会拥有着如今一切不会失去,自然是没有想过这些虚无缥缈的结果。

见他许久未答,女子便噗嗤一声笑了,终是扭头看来,凤目金光闪烁。

“你看,你不能。”

说着,女子甩袖起身,凤眸直直的凝视着他呆愣原地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踩着从铁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星光,一步步直走到他面前去。

她的面目如画,身姿挺拔,宛如月光之中挥纱飘出的仙子,空灵且虚幻,迷蒙了凡人的双目。

“你终究是个愚蒙肤浅的凡夫俗子,你无法不惜一切代价,忠于对他的爱。”

紫衣女子与他隔着铁栏目目相对,眼底皆是赤裸鄙薄与居高俯视。

“那么从今以后,你就不要肖想这不属于你的东西。”

“杨莲亭,你不配。”

在她满含警告与深深不屑的警告落下后,几乎沉迷的杨莲亭才是猛地回过神,随即脸色瞬间煞白。

即便受到她的冷嘲热讽与不屑责骂,他仍是说不出一字半语的辩解。

因为在她双目的凝视下,无人能说出违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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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内力深厚,轻功卓绝,东方不败的脚程就比众人快了许多。

当他抵达地牢的靠后牢房时,就见紫衣女子坐在湘潭木的小靠桌边,正翻开一本厚厚的书册看得津津有味。

凝目一瞧,她手中赫然是一本《三千百花全册》。

沉默半响,教主忽地回望身后一眼。

陈旧斑驳的墙壁上就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刑具的尖端还有沉淀的血迹。

女子的捧书细看与满壁的带血刑具,这形成了对比鲜明的一幕,又觉好笑又觉奇特。

这时,有牢头正巧从转角处捧了一个托盘,眉开眼笑的走了出来。

抬头就见教主背着手面色沉郁的望着满墙刑具,面色幽暗,看不出喜怒。

他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跑近,躬身跪下唤道:“小人不知教主突然来访,实在罪该万死,还请教主恕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低头扫了一眼他腿边的托盘,眸光微微闪动。

他冷声出口:“看来是本座避世太久,对地牢都疏于管教了,这软糕茶水样样精致,瞧着你们比本座过得还舒坦呢。”

“教主,教主误会了!”牢头脸色惨白,慌忙解释,“这,这不是小人所用,这是特意给那位小姐所备!”

“本座没说过她无罪释放,她在这里就应当还是犯人。”

教主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的注视他。

“黑木崖几时连犯人都能吃甜享软?这到底是犯人的待遇,还是贵客的待遇?”

“是小姐她,她说她吃不惯牢里的糟糠饭菜,宁愿饿死也不要吃这些东西。”牢头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解释道。

“小人怕小姐饿坏了身子,才,才托人外出下崖到了小镇的点心斋买回了这些,绝,绝没有动过黑木崖的一米一粒,还请教主明鉴!”

这点心看起来可不算便宜。教主抽了抽嘴角,就问:“这些花了你多少银钱?”

“五,五两白银。”牢头弱弱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他没有记错,牢狱的月钱不过数百文,这是把家底老本都拿了出来啊。

教主回头,目光透向拐弯后的靠后那间牢房。

他清楚瞧见那间牢房里处处华纱铺盖,桌椅家具一应俱全,甚至几处还摆了花卉做装饰。

乍一看去这分明就是良家女子的闺房,而不是阴暗可怖的地牢。

教主的拳头慢慢握紧,冷测测的咬牙说道:“你们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啊!”

牢头不敢辩解,在他脚边瑟瑟发抖。

教主冷哼一声,不再管他,甩袖向前。

今日的桩桩件件,真是叫他大开眼界。

待童百熊等人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楼兰刚好从牢门内弯腰走出来。

而教主就背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不见喜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战战兢兢的望着他们二人,不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教主,不会真的同这没有武功的柔弱丫头道歉了吧?

可教主一向自持身份,性子高傲,怎会轻易的软口致歉?

但那丫头也是个性子固执的,若不允她的要求,她定然是鸭子挺尸——死犟。

所以教主到底是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心甘情愿的从牢里走出来?

迎着众人犹犹豫豫,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往复的眼色,教主却一字不没有解释,只背着手冰凌凌的望向他们。

“好了,事情解决了,这人本座也让她走出来了,你们该是心满意足,过后便不要再来扰本座安宁。”

“那,那教主,这丫头她,她过后……?”童百熊搓着手掌嘿嘿傻笑,神情试探的连连瞥他。

教主哪能不懂他的意思,面色不改的说道:“本座之前的允诺,一应照旧。”

童百熊闻言便彻底满意了,暗中和桑三娘眼神交汇了一番,迅速互相明确了对方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倾身押附的赌注可算是保住了。

“既然本座已是开恩大德,让你们都能满意于此了。”

教主只当没有看见,甩了甩轻薄的衣袖,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们也该回赠本座些好,不然让本座白忙活一遭,怕是你们受不起这份功劳。”

话落,桑三娘与童百熊哪能不懂他的意思,视线往旁出延伸过去。

见隔壁牢房里至始至终不肯出过声一句,恍若无物一般。

他们暗暗心想此人这次该是受了不少苦,今后人定会谨记着这份刻骨铭心的教训,便不情不愿的低下了头,没有多做反驳。

唯独与这些事皆无多大关系的葛长老深为不满,可受着几位同僚的暗中示意,又顾及着身旁刚回归神教的好友,最终只得压下心中愤怒。

可他仍是不肯甘心放弃之前辛苦得到的成果,再次站了出来,想挽回些局面。

“杨总管做事不够‘妥帖’被教主所罚,想来也是年轻经验不足所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葛长老站在牢房前弯腰拱手,故作为教务为他考虑的模样,恳切提出了建议。

“教主不如让杨总管在身边再多磨炼两年,咱们才能放心把教务交于他。”

曲洋也跟着拱手附和:“教主,此番闹剧皆与杨总管脱不了干系,若还让他插手教中之事,下面的兄弟们怕是心中不满。”

话音落下,始终沉寂的暗处终于有了些微动静。

耳聪目明的教主自是听见了,他的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吞了回去,沉沉无奈的颔首。

“依你的罢。”

葛长老这才领着曲洋心满意足的退了回去,顺带还得到了童百熊等人暗中投来的赞赏眼神。

“还不快来人,把杨兄弟放出来。”不待教主开口恩赦,桑三娘就故作正色的呵斥旁边的牢头。

“没瞧见这是教主的贴身总管嘛!若没了他,谁去伺候教主?你们一个个的手粗脚笨,连床被都铺不好,哪有杨兄弟的细心体贴!”

那牢头听了不敢耽误,急忙掏出钥匙转身去开了隔壁的牢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一脸惨白,模样憔悴的杨莲亭走了出来。

在众人满含恶意的目光下,他脚步沉重的挪到教主身边,深深弓着腰向众人行礼作揖。

“属下杨莲亭参见教主,以及几位长老。”

“杨兄弟,从今往后你就好好的伺候教主便是,便无需忧虑其他了。”

桑三娘的脖颈不低,眼睛下垂的盯住他,内容听着倒是温和,语气却冷冽如冰。

“只要杨兄弟一心一意伺候好教主,教主定然委屈不了你。”

这话便是说他今后就只能当一个端茶递水的奴仆,匍匐主人脚边的狗犬。

作为一条狗,就只需专心讨好主人的欢喜即可,闲时还能得到主人的几分垂怜,再想其他的便是奢望。

想他被教主私心宠护至今,连句重话都几乎未曾对他说过,惹得教里人人羡慕又嫉妒。

这时却被几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长老明面劝告实则嘲讽,杨莲亭自是受不得这份屈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脸色先白后青,眼神散了又聚,竟看的人有些于心不忍。

“杨莲亭,此次我们都是看在了教主的面子上才饶了你。”

童百熊是个典型的粗人,说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话,就直言干脆的威胁他。

“要是还有下次,即便教主再三拦着,老子都定要把你剁成一块块,再喂给你养在后山的狼犬!”

杨莲亭被他恫吓的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连声应着不敢。

从头到尾,教主都没有开口为他说过一字半语的解释,任由他的心口一分分凉了下去。

楼兰站在众人的身后,没有参与任何一方,似连存在感都薄弱的没有。

一些细碎的眼光在杨莲亭涨得通红的脸上溜了一圈,再落在了前方教主脊骨挺拔的后背上。

在众人瞧不见的时刻,她滑勾嘴角,微微莞尔,眼中皆是结果了然的满意。

直到杨莲亭被众人团团围着骂够了吓完了,站在身后嗓音发颤的不住道歉,教主都忍住没有回头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袖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周身冷的凝霜。

他只是冷冷的丢下走吧两个字,便大踏步的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杨莲亭眼眶通红,脚步蹒跚的急忙跟上。

葛长老与曲洋也紧跟出牢,剩下他们三人慢了几步,在后面散步似的远远缀着。

刚出了地牢的大门口,银色的月光普照大地,童百熊一眼就瞧见身边人嘴角弯起的明显弧度,笑容明亮胜朱珍。

想到这一个外地凑巧经过的小丫头无缘无故的就被贼人掳到黑木崖,还被冤枉关入深暗地牢多日,童百熊就忍不住的怜惜她。

“丫头,你在牢里一定受苦了吧?”童百熊一脸心疼,“瞧你,出牢把你高兴成这样。”

相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这般欢喜。

“放心,我也没受多大的苦。”楼兰闻言轻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何况,我也不是因为出牢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三娘好奇望来:“那是为什么?”

“你们之前不是常问我,几时才能让你们的教主回心转意么?”

她抬目望向前方渐行渐远的背影,笑容更浓。

“我认为,会很快,非常快。”

快的不可置信。

快的,难以言说。

她迎着头顶冰凉凉的月光愉悦的眯起眼,一时就觉通心舒畅,身上的重担都轻了不少。

果然人心多脆,经不起半分磋磨。

真是可笑,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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