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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

常宇因为这事走入了齐骁的生活,两个少年开始了一段极不对等的所谓“恋爱”,莫名其妙的感情直到两败俱伤才画上句点,齐骁虽然说是扳回一局,但也闹得元气大损,好些年才恢复过来。

现在两人角色互调,猫是常宇捡的,齐骁收留。

只是齐骁回到家中便没有机会再伤春悲秋,把猫厕所放好后,一回头便看到小奶牛在客厅里焦虑地嗅来嗅去,他心里一个咯噔,三步并两步上前把小猫抓起,往猫砂上一放——

小奶牛立刻舒畅地解决。

齐骁看着满足的小猫,忽然想到一个漏洞:这猫如果是常宇捡的,那,怎么还会有送货员?又不是网购快递!

所以,连那位老伯也是常宇请来的演员?

齐骁头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9、

生活中多了个欢蹦乱跳的活物,有时候是件很美好的事。

齐骁给“小奶牛”取名叫“常猫”。

跟姓常的某人无关,纯粹是因为猫身上的黑白纹让他想起黑白无常的合体——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后面有没有些潜意识的东西,齐骁表示他又不是弗洛伊德。

小猫一点都不乖,来的第一个晚上便把卫生间的卷筒纸巾全部扯了个干净,缠着纸巾手舞足蹈地“咪咪”。

睡觉也一定要齐骁抱着,黏在床上才不乱叫。

齐骁无奈,到底心软。

然而过了几天,因为寂寞过度而希望找个伴的念头却神奇地淡了下来。

他想,也许,那些迫不及待、奋不顾身地扑进一段关系里的人,都可以先养只猫,狗也行……

至少把自己的空虚填满,充好了气,才更容易招徕他人。

应该是这样,公司里的人看着齐骁精神焕发,都当他是恋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巴刻薄的老板甚至笑他是老树开花。

人,果然是需要活物的。

寄托着活物,再成为活物的寄托,回报并不仅仅限于物质,更多时候是种精神。

大概这是人有灵魂的一个证明?

养儿防老,养猫它只会抬着猫脸,面瘫地叫着“咪咪”,它的猫手只会破坏,不会建设,不会帮忙,即便如此,齐骁还是觉得满足。

常宇的确没有再出现,但他也没有彻底消失。

每隔两三天,齐骁的车库前便出现一袋猫罐头,有时候还有猫玩具。

不多,也就几天的量,但从不间断。

简直像离婚后没有抚养权的那一方默默地通过这种方式支付抚养费。

齐骁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常宇,叫这厮停止此类“骚扰”的行径,但拿出手机,又总是迟疑几秒,放弃。

何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一晃到了月底,马上又要过年了。

傍晚五点三十分,正准备从公司离开的齐骁同时收到两条手机短讯。

一条来自母亲,另一条则是全然陌生的号码,里面的人物却是熟悉的。

母亲问,除夕回家吗?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讯长得仿佛在写短篇:发信人自称常宇的老板,常宇遭遇了事故,送院就医后已无大碍,只是目前的情况不适合独自居住,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有人照顾。如果这个号码的拥有者是常宇的亲人或者朋友,麻烦联络一下。

电话号码和地址都写得极为详细,就是那个事故语焉不详。

齐骁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他打电话给常云,言简意赅地汇报完毕,说:“那是你弟,你要不要去看看?”

常云在电话那端笑得云淡风轻:“他为了你离家出走,你不去看看?”

“那不是我弟弟,我没责任。”齐骁道。

“嘿,真做得到再说话。”常云嗤笑,“齐骁,你如果不是够白痴,常宇也不会吃住你那么久。你要不要再回忆一下,你当时有多恨他?”

多恨?企图杀人的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骁闭了闭眼,苦笑着叹:“……不要,这样很幼稚。”

常云胜利的笑声化作利箭,穿过物理距离,从齐骁耳膜直刺心房。

不知道自己到底败给了谁的齐骁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找到了地址标注的目的地。

看到了躺倒在床上,犹在昏睡的常宇。

以及鹤发鸡皮却腰杆挺直,穿着犹如圆球的老板……娘。

齐骁一见之下直觉这位老板娘是开大排档小吃店的,一问之下居然还真是,老板娘在城郊处开着个面店。

常宇在面店干活?

齐骁觉得脑子不够用。

老板娘没有久留,指示着齐骁病历表、药袋等等的位置,颠三倒四地转述了医嘱,踮着脚猛力拍了拍齐骁的肩头,笑容仿似梯田般丰富:“小伙子,你好心,这小常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我还担心没人来。是了,那医药费我垫的,你能替他还了不?”

齐骁无言地掏出钱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娘欢天喜地走了之后,他打量起常宇,打量起这城郊简陋公寓的小窝。

近一个月不见,常宇明显瘦了。

胡子拉碴,脸色焦黄,鼻青脸肿,憔悴不堪——且乱发蓬生,刘海过眼,看得便令人忍不住要翻找剪刀喀嚓。

齐骁碰碰常宇的脸,触手滚烫。

拿来病历表,医生的字只能看懂日期,倒就是昨天的事。

再环顾这个居室,十来平米的单间,除了床便是张学生用的书桌,床边开着电暖炉,对着床五步远的位置砌了个台子,放着单灶煤气炉,锅,以及几个凌乱的碗。

齐骁记忆中的常宇,是个连开水都不会烧的人,更别提自给自足。

为什么这个人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齐骁?”常宇醒来,只是迷茫了刹那,嘴角立刻垮下,“好痛!”

“你跟人打架了?搞什么鬼?”齐骁暴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宇脸上的伤是轻的,重的是右手掌,掌心为碎玻璃瓶贯穿,据老板娘那不清不楚的解说,愈后不良的话便是残废了。

“好痛……”常宇没回答,撑起身子,看向齐骁,眼里泛红,他拼命眨眼,深吸了好几口气,龇牙咧嘴,“比被你打的时候痛多了。”

齐骁失了耐性:“你他x地到底出啥事了?”

他忍不住把手机拿出来,气急败坏地打给常云,等对方一接,他近乎咆哮:“你弟真要死了,你们常家不来收尸?”

没等到常云回答,常宇发威地弹起,用手腕猛将齐骁的手机扫落在地,气势逼人地叫:“不!”

齐骁愣了,他被惊得忘了去心疼手机,呆问:“不什么?”

常宇喘着气:“不用他们管。”

“……他们不管谁管?你又不是流浪汉,送你去救助站人家都不收。”齐骁恢复了些许冷静,他看着眼前居然在发抖的常宇,气笑中,竟真生了份恻隐。

常宇低头,把五官摆到微笑的位置,再昂首:“谁也不用管。”

齐骁双手叉胸:“哦?那把钱还我。你的医药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欠着可以不?我,我没存钱,除了房租水电吃饭,都,都买猫罐头了……”常宇即刻软了下来,缠着绷带的手无意中抬了抬。

虽然时机不对,齐骁却想放声大笑:

太阳啊,他终于有一天能用钱砸瘪常宇了!

10、

齐骁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模样,外表不动声色。

“你到底在干嘛?”齐骁甲发问,脸色狰狞,食指戳出。

齐骁乙叹了口气回答:“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货要死了吗?”齐骁甲双手抱胸,凶神恶煞。

“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你看到他穷困潦倒,还欠钱负伤,一副蔫啦吧唧的样子,难道不高兴?啧,啧,心胸宽广,圣人,圣人啊!”齐骁甲干脆热烈地鼓起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骁乙无话可说,默默遁走。

齐骁本人按下了齐骁甲的嚣张,皮笑肉不笑地说:“得,就看在常猫的份上吧。”

常宇就托猫之福,跟着齐骁回了家。

原本齐骁是让常宇服软,回去给老太磕个头,认个错,重新回去当常家少爷,但一提到这个话题,常宇嘴封如死蚌,闷声不吭,等齐骁把口水浪费完,连唾沫星子都喷不出来,他就看着齐骁来一句:“我不会回常家。你别说了,要么你就回去吧。猫还好吗?”

齐骁盯着常宇,那瘦削的脸,野草滋生下巴和两腮,他做不出绝然的事。

“你跟我回去吧,要是你没其他朋友的话。”

常宇默默地回视齐骁,倏然问道:“你跟我做不?”

“你把自己当婊1子吗?”齐骁气笑,“可惜我没堕落成嫖1客。”

“那我不去。”常宇低头。

齐骁简直抓狂,他痛心疾首,当时怎么脑子犯抽想到要干这小子?这下好了,一脚踩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你!”他恨恨转身,走不到门口,又折回来,大步到常宇面前,一拳挥落,直接砸到常宇肩窝,把他打得往后趔趄。

齐骁再上前补上一拳,常宇仰面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犹不解恨的齐骁单腿跪在常宇腿间,揪住他的衣领,咬牙想骂,却哑口无言,又把常宇一扔,发了狠一鼓作气地把常宇的内外裤并儿剥下。

气温零度以下,电暖炉的威力有限,常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因着齐骁伸手抚弄他家小蛇的动作又一个。

他闭上眼,主动把两腿屈起,分开,口里问:“你有多长时间没做了?”

齐骁懒得再说话,手指来回戳了几戳一会要通关的穴处,勉强算是准备工作完毕,接着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套,直接把桩子打入,用力开始活塞运动。

他无意给常宇快乐,常宇大概也没有什么快乐,隔了一段时间后,身下那人似乎又不习惯了,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间发出嘶嘶声。

齐骁一边在寒冬腊月唯有一台电暖炉的冻室内干得挥汗如雨,一边咬牙切齿地吼问:“混蛋,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啊?”

要是他身下的倒霉鬼不是常宇而是别人,估计能给气得一口老血啐他脸上。

常宇静静地打开眼睛,嘴角抽了两抽,腿把齐骁的腰缠得更紧,似笑非笑:“这不是很公平吗?你没爽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爽个屁!”齐骁低声咆哮的同时,快慰地将子孙液激喷进常宇的屁股里。

然后他累得倒在常宇身上喘气,侧头看着常宇踌躇了一会,抬起受伤和没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环住他的背。

因为发烧而高于平常的体温出乎意料地穿过厚厚的衣物遮挡,热度直钻体肤,挠着,舔着,发痒,甚而有些刺痛。

太阳的,齐骁想,这算什么?

无论这算什么,提起裤子不认账总显得私德有亏,既然不是银货两讫的关系,摩擦完双方的器官之后,齐骁决定负责,至少在常宇这段负伤的时间里。

奶牛猫是只很有良心的猫,它居然还认得常宇,一见到人,便过去蹭脑袋。

“没节操的混蛋。”齐骁不知道在骂猫还是在骂自己。

他把常宇扔去睡沙发,第二天早上起来,见常宇蜷成一个虫蛹,仍睡得昏然,不由自主地上前,抚摸上常宇的额头。

常宇皱了皱眉,没醒。

齐骁叹气,转身去厨房,干脆利落地从冰箱中取出瘦肉洗净切条,淘米,扔电饭锅,调到“粥”一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准备好一切,临出门前写了张条,告诉常宇锅里有粥,醒来自助,记得吃药。

直到下楼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齐骁再次问了个狗屁题目:我到底在干嘛?

上班的时候他瞅了个空打电话给常云,把事儿简略说了遍,不由发自内心深处地再问:“常云,我到底在干嘛?”

“照顾你老婆啊。”常云笑。

齐骁嗤笑:“少讲风凉话——你们常家不至于穷到养不起个吃白饭的吧!他都惨成这样了,真不考虑回收?”

常云显然很闲,优哉游哉:“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常家不介意养个宠物,但宠物也有规矩,跟主人不亲的狗养来做什么——你别叫,这是我们老太的意思,不是我的。至于风凉话嘛……

齐骁,男人唯一能够无原则原谅和退让的对象,只有自己老婆。你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考虑好呗。”

常云的话向来很直接,很毒,兼不带脏字:“要三十岁的人了,孩子,能学会一地鸡毛之后收拾干净么?”

挂了电话,齐骁明白常云的意思。

出路只有两条,要么彻底原谅常宇曾经的作为,哪怕一想起来就像心被火烧,屈辱无限,也得干干净净地翻过那一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么,就别再管常宇死活,把他一脚踢出生活视野之中,从今往后,各不相干,绝无牵扯,直到都进了棺材,墓地也不要选同一墓园。

无爱无恨,无怨无悔,所有的伤心眼泪,就当是积雨云路过头顶,哗啦啦浇了全身透,谁也怪不了,对不?

想通了,可是齐骁并没有一身轻松。

工作繁琐,压力不小,现在家里也有了烦恼源,齐骁忍了一天没去过问常宇的状态。

问题在脑袋上盘旋:恨?怎么恨?不恨了行不?然后呢?

然后……

如果没有常宇主动跑来找他,他可以和常宇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现在都这样了,把人家干到翻,还可能撇干净么?

“猫真是邪恶的动物。”齐骁把过错都推到孽缘开始和中转的猫上。

他到底还是回家了,一开家门,便看到常宇一只手握着拖把杆,常猫趴在拖把头上,似乎是在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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