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弓弦N蒂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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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从医疗舱中醒来时,第一感觉是冷。并非冰冷的空气刺骨,而是一种渗透到骨髓里的陌生与疏离。

他找了面镜子,镜中的身影清瘦而修美,腰身纤细,腹部平坦,从腰线延伸到大腿的比例近乎完美,女性的那种完美。

他一时沉默,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这样的变化,比起性别的转变,更像是将人类的身体雕琢到某种极致,打破了传统意义上的男女界限,甚至让人感觉到——这副身躯,仿佛本应如此。

胸口新生的胸乳未免太过肥硕了,他忍不住揉捏了一把,嘀咕道:“这得有E杯了吧。”两辈子摸过最大的胸竟然是自己的,上辈子不提,这一世,就娶了一个老婆,婉儿是个病弱清瘦的,胸前一对鸽乳,两人婚后没多久,知道了林珙的事儿,便没怎么亲近过,再到后来天子步步紧逼,大战之前便和离了。

范闲骨架偏小,但作为习武的男子,胸口总是有肌肉为支撑的,新生的嫩乳少不了下方肌肉的支撑,也因此显得挺拔丰硕,不过和前世见过的假胸不同,这是真家伙,稍微用力一压,便乖乖平了下去,只在指缝间露出些白腻来,并不显得怪异。

同时,他也感到一种微妙的不适。这不适并非来自身体的改变,而是来自一种心理上的错位感。

“这就是新的我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腹部,感受到身体深处的微微悸动。那是一种陌生的感知,像是身体内部的某些东西被重新安排了位置。

原本下腹的萋萋芳草消失不见,阴茎睾丸大约抬升了寸许,为新的生殖系统留下空间,青年深吸一口气,岔开腿,看向自己胯间,新生的女户如同一只小小的蚌壳,粉白色的阴唇裂开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范闲脸一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阴,比正常女子的要小一圈,微微掰开,里面藏着一颗黄豆大小的阴蒂,小阴唇只有薄薄两片粉嫩的肉,到底有些畸形,窄窄的根本遮不住那粉嫩的花蕊。

“靠,极品啊,老东西肯定满意。”范闲也是男人,差点把自己看硬了,连忙合拢腿,准备去营养液中打捞皇帝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帝看着缓步走来的范闲,眼底一瞬间闪过某种异样的光,青年裹得严实,却仍能看出步态中轻微的改变,本就款摆的腰肢,更多了一丝风流,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件无法被描摹的艺术品。

乌黑的长发在神庙幽暗的灯光下闪着柔润的光泽,卷曲的发梢垂落肩头,与修长的颈项相得益彰。肌肤如白瓷般光洁,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恬静,他并未丧失曾经的英气,也没有变成叶轻眉的模样,反而因为这微妙的转变,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范闲在为皇帝擦拭过身体后,走到庆帝面前,轻轻跪下,模样十分柔顺。

“父皇满意吗?”

庆帝眯起眼睛,像一只高高在上的猛兽,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猎物,沉声道:“神庙果然厉害,朕许你今日服侍。”

“陛下满意就好。”范闲微微勾了勾嘴角,心知皇帝老子果然看上了自己的美色。

两人回到房间中,皇帝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你觉得如何?”

范闲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直视庆帝的目光。“不如何,左右不过一副皮囊,男女又何妨。”

“你倒是坦然,那朕便来检查检查你的这副皮囊,过来。”庆帝理所当然命令道。

范闲依言缓缓起身,动作如流水般优雅,衣袍轻轻拂动,稍显突兀的胸口衣料,在微微起伏的呼吸和修长的脖颈之间,竟透着一种欲语还休的诱惑。

走到床边,在皇帝陛下的注视下,漂亮的小狐狸施施然脱去外衣,层层衣衫下,几近完美的身形渐渐显露,肩膀纤细却不失力量,锁骨线条流畅如画,胸口裹着一条白布,新生的乳肉从布条的边沿漏出来,腰肢更加纤细,连接着臀胯处的弧度却十分圆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帝微微抬手,指尖轻轻勾过小美人胸口最后的遮掩,轻声命令道:“解开。”

范闲终于生出点紧张感来,说到底,他还是有点不习惯自己胸前这两坨的,故把这一对压在布条下。

他轻颤着解开最后的遮蔽,终于一对儿玉兔跳了出来,俏生生挺立在胸前,好似拥雪成峰,丰腴高耸,着实超乎人的想象。

即便贵为南庆的天子,庆帝也不得不承认,光是凭借这对儿美乳,也能在后宫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两指微微一转,拧住了青年雪白酥乳上的樱红,引得可怜的小儿子吃痛低低呻吟,才终于大发慈悲评价道:“此处生得不错。”

说罢,他的手又继续向下,落到范闲的小腹,下方是青年干净的男性器官,大约神庙附带了美白除草服务,确实比之前更顺眼一些,皇帝陛下眼光和气毒辣,当然发现这处上移,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瞧瞧那新生的密处了。

“把腿打开,别让这东西挡着,还要朕伺候你不成?”庆帝沉声命令道。

不过此情此景,实在谈不上严肃正经,范闲有些羞意,身体却本能的反应起来,玉茎半勃,新生之处也潮润起来,如此这般更显淫靡。

他张开腿,姿势不甚优雅,跪坐在庆帝手边,将下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这具身体的父亲,他的君王面前。

皇帝陛下看到青年两指打开的肉蚌,这一处实在秀气,发育得可能连十二三的女子都不如,粉嫩濡湿的穴口便诱人可爱得紧了。

“安之这样的身体,用来做什么?”庆帝带着些笑意,果真极为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是服侍陛下”范闲红着脸小声道。

“只是服侍朕?忘了朕跟你说的话了?”庆帝继续逗着小狐狸。

范闲被他逼得都有些委屈了,下面那处却在老男人的注视下越发瘙痒,甚至几乎要到夹腿止痒的程度,只好答道:“肚中多了一处宫胞,便可以给陛下诞育子嗣了。”

瞧见皇帝微微撑起的衣袍,他又有些对自己魅力的自得,他就不信老东西能忍住不碰他。

庆帝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还没碰这小家伙呢,那粉穴就湿的像是发了大水,果真极品。不过皇帝陛下御女无数,自然没有范闲想的那么猴急,这口蜜穴必然是他的,他当然要把玩够了,才会真正采摘下来。

何况皇帝还有点隐秘的想法,或许也可以说是老男人的自尊,这里毕竟是叶轻眉的“闺阁”,如今她的儿子,要生出女穴来服侍自己,当然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但如果让范闲在上位破了瓜,这便有了瑕疵。

说白了庆帝这老不羞是等着身体再恢复几分,能把娇儿按在胯下操弄到欲仙欲死,总不能比他娘当年的情况还不如,才会给小美人真正开苞。

“你现在是乖了许多,去拿朕的弓弦来。”神庙中寂寞无聊,范闲在外面的冰雪里冻了一些猎物,其中便取了牛筋加上神庙中的机械零件给庆帝做弓箭把玩。

这弓箭本来是皇帝为了大业研制的工具,最后竟也成了种爱好,如今还有未用的弓弦,范闲不明就里,很快取了过来。

庆帝不急不慢的将弓弦分别缠绕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让范闲重新跪坐在自己面前,轻轻拨弄两下,微笑道:“你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面吗?你拿着朕的弓,一把一把试过去。”

范闲挑了挑眉,若不是此时有点姿态淫乱,还真有点父慈子孝的味道:“父皇,怎么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了?我还记得,那都是宝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帝冷哼一声,两指抵在了儿子的肉壶间:“当年你拿着朕的弓,空放,振空弦,朕那时就知道你是个有趣的。”

范闲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记得那一天,记得那张弓,也记拉弓时身后侯公公急得满头是汗。

不过老东西说弓弦,手指还缠着弓弦挑逗他,这让他背后忽然升起一股凉意,古往今来,皇帝要想玩的变态,那可就是真变态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慌道:“儿臣那不是年幼无知吗?想看看天子的弓有多厉害。”

庆帝看着他,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年幼无知?朕倒觉得,你那时胆大得很。那是朕的弓,你明知空放伤弓,也知道振空弦是对射者的大不敬。”

皇帝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自己掰开腿,朕今天就好好惩戒你一番,子不教,父之过,朕之前就是太放纵你了。”

这老家伙要来真的,范闲头皮发麻,却又被男人喝斥的腰软,只好分开自己柔软的大阴唇,露出粉嫩的小荷尖尖角来,眼睁睁瞧着庆帝拇指按压在小小的阴蒂上,揉开包皮,露出嫩得能掐出水的敏感位置来。

“陛下,父皇,别,儿子错了,臣知错了.......唔......啊......”范闲后半句尚不及说出变成了呻吟,男人两指间的弓弦随意刮擦在幼嫩的阴蒂上,让他一下子酸软地坐在了床榻上。

“唔.....嗯......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您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范闲哆哆嗦嗦地想要推开庆帝的手臂,毕竟皇帝久病初愈,其实并未使多大的力气,不过是那处太嫩,太敏感了。

“朕当初就不该纵着你,忍着,掰好你的逼,敢松手朕今天就用弓弦绞了这颗肉豆,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庆帝玩性大起,哪可能这么轻松放过他,两指就这样随意晃荡,反复剐蹭着范闲新生的阴蒂。

这种位置连轻触慢捻都受不了,遑论如此折磨,不消片刻就肿的嫣红,带得小范大人两腿抽搐,未经人事的处子穴生生就高潮了,“呜呜呜......陛下......求您了......臣真的不行了。”范闲第一次用阴穴高潮,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只剩两根手指不敢松开,依旧可怜兮兮露着逼穴阴蒂让男人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帝充耳不闻,这一回只是花蕊吐露,他是个中老手,知道有些女子情动时,光是按一按这肉蒂就能喷出淫液来,这小子还差的远呢,于是继续折磨小诗仙的阴蒂。

范闲让他玩得浑身酥软,简直想骂一声畜生,有这么对处子穴的吗?老头子居然会玩强制高潮这一手,放岛国片里都得是大大的坏蛋。

但这时候他的逼穴在人家手下,哪敢这么说话,只能含泪求饶,直到真正熟悉了自己新的女性生殖器里的肌肉抽动感,随着一次皇帝陛下绷紧弓弦的刮擦后,终于尖叫一声:“不行了.....啊啊啊......我要喷了,呜呜.....嗯......喷出来了.......啊.......骚逼喷水了,呜......爹爹救我....呜......父皇......要死了......骚阴蒂要坏掉了!”

随着一股清亮的淫液打在庆帝的掌心,范闲彻底瘫软下去,两指也撑不住阴唇,两腿间全是湿哒哒黏糊糊的淫水,两颊赤红,眼神涣散,唇边都是控制不住流出的涎水,一副完全被玩坏了的模样。

反观庆帝此时除了性器勃发,整体还是颇为整洁体面的,他看着亲生子仅仅被一条弓弦玩弄成如此淫乱可怜的模样,心里竟也生出些许快意,微微笑道:“安之如此受教,倒不算枉费朕的辛苦了。”

松了弓弦,又在那软烂的穴中拨弄开一点,只见那中间原本黄豆大小的阴蒂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足有樱桃大小,色如鸽子血一般,随便一按就能让青年整个人跟着发抖,两瓣发育不健全的大阴唇根本遮挡不住,哪怕合住,也能从缝中冒出头来。

“臣范闲,谢陛下教导。”范闲在激烈的性事中,下意识答了皇帝一句,可见对庆帝的服从早就刻在他骨子里了,两眼昏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张着双腿,可怜兮兮的朝着庆帝睨了一眼。

庆帝见他清醒些许,又轻轻一笑:“安之,朕瞧着这样子好看些,神庙里的手段多,你想办法让这处维持下去,方便把玩,不然朕就多辛苦几次,帮你维持下去了。”

老东西坏得很,可怜漂亮的小狐狸被玩得快要坏掉了,还被皇帝吓得炸了毛,保证自己会让幼嫩的阴蒂一直肿大下去,以免再被来一次“教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陛下日复一日,思量着如何重回那座高高在上的龙椅。那是属于他的宝座,是属于他的世界。而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神庙,却让他难得地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不是心安,而是身心的放松。这里没有觊觎者,没有威胁,也没有臣子的伪善奉承。

不过庆帝这种人,他可以暂时卸下王冠,却不可能放下权谋。

左右木已成舟,新帝登基。李承平,他这个有些无能的小儿子,如今已然坐上了那个位置。

他确实老了,对于这个宠爱的小儿子,真有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冷眼旁观的兴趣。他“暂时退场”,更像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一场比大东山之战更彻底的清洗正在酝酿,就像叶轻眉讲的那些话,什么上升空间之类的,多死几个权贵,对天下百姓说不定还是好事。也正因如此,他才愿意在这片静谧的神庙中多停留一段时间。

等朕回去,再看看李承平合不合格。庆帝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而眼下,范闲就在他的身边。这孩子,一向伶俐又乖觉。皇帝陛下默许了范闲的“讨好”和“亲近”,在他看来这和过去的表演无甚分别,在父子俩没有刀兵相向时,范闲就是这样“忠贞”不二的臣子,儿子。

哪怕打到了这样的程度,庆帝似乎也并没有觉得范闲与他回不到从前的时光中了,这头小倔驴如今自己撸顺了自己的毛,自然是要勤勤恳恳为“陛下”工作了。

如同两人过往的每一次交锋,父慈子孝的外表下,总隐藏着无尽的试探与算计。

可庆帝从不点破。他甚至觉得,这种隐秘的“演戏”成了一种默契。对他而言,无论范闲的意图是什么,能够看到这个漂亮又聪慧的孩子,每天忙前忙后地照顾他,便是一种难得的消遣。

庆帝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除了双腿依旧无力,十指还有些僵硬外,大部分机能都已渐渐恢复,然而他将这一切藏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范闲面前,旧日的天子依旧保持着一种“虚弱”的姿态。轮椅上那张冷峻的脸,偶尔流露出的疲惫,仿佛印证了他是一个需要无微不至照顾的病人。

范闲则全情投入地扮演着孝顺儿子的角色。

早晨为他擦拭身体,轻轻揉开僵硬的关节;推着他在神庙中探索,甚至煞有介事地讲解那些他自己都未完全理解的科技装置;晚上又细心地端来热汤,喂他用餐。

“这孩子,果真是尽心尽力。”

庆帝偶尔会这样想,他的身体在营养液的滋养下,恢复了十来年的青春,但他的心毕竟是一颗老人的心了,老人总是害怕孤单,渴望亲情的,何况这么一位权欲极盛的老人。

这个在太极殿上曾亲手将他推向死亡边缘的孩子,如今却在他面前低眉顺眼,付出十二分的心血来照料,给了皇帝一种不可言说的异样满足感,令他享受其中。

神庙的石室中,一如往常地静谧,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在这片寂静中。只有营养液舱中液体的轻微晃动和仪器偶尔发出的嗡鸣声,证明这片孤寂之地仍有些许生机。

深绿色的营养液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在舱壁的反射下,仿佛掩藏着某种难以探究的深邃秘密。

中年男人靠在轮椅上,绿色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滴落。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只差一双几乎消失在大战中的,刚刚新生并不太适应行走的腿。

然而对于皇帝这种贪婪的生物来说,这种恢复并不令人满意——他渴望更多,渴望彻底恢复青春,甚至渴望……长生。

范闲有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庆帝早已确认了这一点。从他醒来后,每日见到的这个面带微笑,言语乖顺的漂亮孩子,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显得过于完美。太过完美,便是破绽。

这秘密与他的恢复有关,甚至,很可能与神庙最深的奥秘有关。

更何况,范闲每次治疗前后,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庆帝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早已默默记住了范闲的规律。

皇帝陛下手掌覆盖在轮椅扶手上,真气微微涌动,推动着轮椅向仪器处滑动,无声无息,仿佛一只掠过黑夜的猛兽。

他过于谨慎,因为此时的范闲绝不可能有任何反应的,一墙之隔的地方,一切秘密都藏在那里。

石壁的那头,是另一番景象。

被远古机器填满的房间里,空气似乎都凝滞了,金属管道间低沉的嗡鸣声,像是神庙深处的心跳,又像某种无形的嘶吼。

铁灰色的墙壁映衬着冷冽的光芒,将一切生机压抑至极致。而在这冰冷的机械中心,庆帝的目光落在那张巨大转盘上。

他看到了范闲。

这个愚蠢的私生子,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躺在庞大的机器转盘中央,身形显得十分渺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苍白而瘦削的身体微微起伏,仿佛在为这沉重的负荷而挣扎。肌肤如同白瓷,在幽暗中散发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光泽,每一根插入皮肤的管道都显得无比刺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鲜血从属管中缓缓流出,沿着流线型的管道蜿蜒,最终被机器吞噬。每一滴流动的血液,都仿佛承载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生命力,缓缓注入钢铁巨兽的“口中”,鲜艳的液体,在冷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范闲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清美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微微抿起,发丝散落在转盘上,如墨的长发柔软地铺开,如同即将献祭给神明,最纯洁的祭品一般。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怔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范闲。这个孩子曾在太极殿上,持剑与他争锋,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倔强;曾在朝堂之上,言辞锋利,笑容间带着几分无法忽视的桀骜,他是那样鲜活,是毫无疑问的叶轻眉的儿子。此时却有种美丽的近乎残酷的悲剧感。

庆帝感到胸口有些发紧,仿佛某种他从未允许自己正视的情感,在这一刻被撕开了一个小小的裂口。

范闲……竟然是用自己的血在维持他的生命。

庆帝几乎本能地否认这个念头——太荒唐了,太愚蠢了!可面前显示的数据,仪器流动的管道,一切都无声地印证着这个事实。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手握紧了轮椅扶手,目光越发冷厉。过去的计划在这一刻被打乱,他原本打算逐步探索神庙的奥秘,静待身体恢复后,再掌控全局。可是,现在……

像是逃跑一样,庆帝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个房间,他本以为范闲一切讨好,只是为了寻求他的信任,或者完成某种叶轻眉未尽的计划。至于小儿子婉转承欢的模样,不过是求取信任中的一环,难不成范闲真的爱他到生死不渝吗?

可他却从未想到,真相是,三年以来,范闲是用如此愚蠢而决绝的方式,来延续他的生命。

这是献祭,不是谋算。

一瞬间,庆帝几乎想要大笑出声,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然一时软了心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到了远处,面容恢复了惯常的冷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营养液舱中暗绿色的液体粘稠得像是要吞噬一切。庆帝向来自负,但此刻,他第一次有了几分迟疑。

他几乎能感受到那些鲜血,从范闲的体内抽出,注入这冷冰冰的机器,注入那满是营养液的舱中——一滴一滴,成为了他身体得以恢复的代价。

庆帝闭了闭眼,翻身回到冰冷的液体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让自己的表情泄露分毫,但那种隐秘的烦躁像是毒液般渗入他的心脏。

这也有些奇怪,范闲几次因他命令差点死了,他手中也早沾满了身边人,甚至几个儿子的血,为什么现在躺在亲子的血液中被滋养,会有如此窒息的感觉呢?

在皇帝陛下忍得不耐烦前,范闲终于回来了,卷发被随意地绑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肩侧。虽然眉眼之间略显疲惫,但那水润的眼眸中,依旧满是温柔。

范闲驾轻就熟地为皇帝清理,擦拭身体,披上外衣。

“父皇,今天的治疗进展如何?”

“恢复得不错。”庆帝平静地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动。“朕看你这几日的脸色,比朕还要差些。”

范闲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怕是最近睡得少了些,陛下这么快厌弃臣的颜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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