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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对对,您说的二位公子就宿在小店,三小姐找他们有事?需要小的帮您通报一声吗?”
“不用麻烦了……”郭桐月忙施了一礼,诚恳道,“二位公子在这里就好,小女子不敢贸然打扰两位,我就在此地等着。”
小二光是看他们周身气度,也知道昨夜投宿那两位必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徒,现下连郭三小姐都说不敢贸然打扰,他怎么敢上去讨嫌弃,可又不好让这财神爷站在外头,忙将郭桐月往店里让:“那请三小姐进来等吧。”
第277章 桐月2
楼下人声渐悄,想来是那郭家小丫头进来等着他们。蓝忘机静静听着,想不起他二人与这汾阳郭氏有什么牵扯,便也不再理会,做完早课,才翩然来至榻前,伸手捏了捏魏无羡温热的鼻尖,柔声唤他起床:“魏婴……魏婴……”
“唔……”魏无羡总能在睡梦里准确找到自家道侣那张温暖的手掌,熟稔贴上来,魏无羡眼睛都困得没睁开,却准确无误在蓝忘机手心轻吻一下,嘟囔着耍赖不起来,“蓝湛,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蓝忘机手心里犹如被鹅毛扫过,触感又柔又暖,令他不由自主抚上手边魏无羡的脸,声音也愈加温柔:“汾阳难得一来,今日天高云阔,可带你游玩一二。”
魏无羡听清了,不是陪你游玩,也不是和你游玩,而是带你游玩。一字之差,看似不经意,只有他知道,这是自家道侣无时无刻不铭记在心里的承诺,是新婚之夜那句“生死福祸,携手共担”。
既然是携手共担,就不会只是共担风雨,像这般悠闲惬意的玩乐也是该一起去享受一番的。
魏无羡早来了兴致,睁着一双笑眼躺在他腿上,满含欣喜问道:“当真?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汾阳地处秦晋通衢,素有汾水环流、盆峰耸翠之名,咱们见惯了姑苏水乡环绕,也看惯了云梦接天大泽,也该去看看这秦晋之地的风土人情。”
蓝忘机温笑着点头,趁他说话已经拿过他衣服帮他穿,魏无羡也自然而然配合着伸手抬胳膊,一来一往,熟稔默契的宛若一个人。
郭桐月还等在一楼大堂,听见有人下来,忙抬眼看时,魏无羡已经禁不住奇怪问道:“郭小姐?真是巧啊,竟能在这里碰见你?”
本来就是来找他两个的,见是他们下来,郭桐月早已经起身,急匆匆奔到楼梯口虔诚下拜,怆然欲泣道:“二位公子,劳请救我郭氏一门性命……”
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连早上听了一耳朵心里有准备的蓝忘机都疑惑了,不过他不是热心的人,况且不知这小丫头是敌是友,侧身避过郭桐月的大礼,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魏无羡是真正的一头雾水,凝眉问道:“郭小姐这是做什么?我二人只是个闲散的江湖客,说什么救你一门性命,实在不敢当,您快起来吧。”
不推辞还好,一推辞郭桐月只当他们不愿援手,急得泪如泉涌,不顾地上冷硬,跪实了膝行几步离他们更近些道:“小女子虽不才,也认得二位是如今仙门之中义名远扬的含光君和魏先生,定是我汾阳福地天降祥瑞才得二位仙君驾临,也该是我郭氏一门命不该绝才遇上二位,叩请二位仙君,救我郭氏一门性命!”
她说得恳切,最后一个字说完,整个人已经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这两年他两个四处云游,曾在兰陵富贵乡花灯璀璨的元宵灯会上携手观过灯,也曾在竹影摇曳的湘西江面上泛过舟,不拘什么地方,只化名字,不改形容,被认出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他两个先前有约定,管只管玄门中事,若有寻常百姓求上来,除非非出手不可的邪祟,等闲的是非,都一概交给当地官府去处理,绝不轻易插手。
看蓝忘机态度魏无羡便知道他也是这个意思,尴尬一笑,俯身扶郭桐月道:“郭小姐,有什么事你还是先起来说吧,你不知道,含光君一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有事说事就好,能帮的我们不会袖手,但是不能帮的也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郭桐月泪眼婆娑看他一眼,又遥遥看一眼蓝忘机,发觉那一位真的冷着脸不说话,生怕真将这位含光君得罪了,忙起身,低头回道:“多谢公子,等闲的小事,也不敢劳烦二位,是我郭家宅院最近怪事频频,闹得鸡犬不宁不说,连家父也不堪其扰,一病不起。我多番求医不光不见效,反而越来越严重,近两日竟连水米都喂不进去,已然是到弥留之际了。小女子得人指点才想到会不会是家父冲撞了什么邪物,所以大着胆子来求一求二位公子,救我郭氏一命吧。”
275章果然没审过去,自行脑补啊宝子们
第278章 诅咒1
虽不是玄门中事,可听这小丫头形容,这郭家倒确实是遭遇了什么邪祟的征兆。只是不知道事情深浅,魏无羡又说好了要和自家道侣出去玩乐,便也没一口答应,只说先跟去看看。
郭家的宅子就在那日斗酒大会空地后面的长街上,并不十分奢华,甚至有些简陋,只三进院落,进门就是青砖砌的八字影壁,影壁上不雕商贾之家推崇的象征财运亨通的九鱼图,反而是一副简洁大气的凤穿牡丹。摆设也不用绫罗绸缎怪石嶙峋,多是竹木花卉,看着不像个富商的家邸,倒像个秀才的宅院。
郭掌柜的卧房在二进院子里,两人才跟了郭桐月进了二门,就远远听见卧房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响亮咳嗽,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咳过了又猛地喘起来,端的是出气多进气少,病入膏肓,不久于世。
“爹爹?”郭桐月也听见了,顾不得他两个,急得礼数都忘了,撩裙子便一路小跑着进去查看,“爹爹,您怎么样了?”
里头卧榻上躺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脸色灰蒙蒙一片,正由丫鬟侍奉着吃药,不知是什么病症,那药不光一口没喂进去,反而引得那男人一阵猛烈咳嗽,脸皮都咳得涨红起来。
见父亲实在咳得难受,郭桐月急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忙上去帮父亲抚背顺气:“爹爹,您别吓我啊……”
主人不便见客,他两个也不好莽撞进去,就那么停在院子里,打量这座宅邸。这院子看上去应当有些年头了,顶上用的是上好的青瓦,日晒雨淋下颜色也没有多大变化,但屋檐下露出的椽头却能明显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上面的彩绘已经失了原先颜色,一片白蒙蒙的。
按说这院子,从木梁斗拱到灰石瓦砾,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房屋布局也没问题,但整个院子就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一进门,他两个就感觉到了。
隔窗看见那病入膏肓的郭掌柜,这种诡异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起来,蓝忘机只远远在院子里瞥了一眼屋子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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