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X月X日,律砚勋回来了,带了一座艾菲尔铁塔的小模型给我。律砚勋回来的那一天,楼下在出山,一大早就把我吵起来,难得我的一天休假就在那“孝女白琴”
哭声之下拉开泡汤的序曲。人家办丧事,我无法置喙,更无法拉开窗户对着下面吼:“靠,你tmd要哭到地狱去哭。”所以我只好安份的捉过枕头捣盖住耳朵继续在床上挣扎着,想在这片衰凄的哭声中寻找一片安静的乐土睡去。
律砚勋在我出院后仍是每天一CALL,却在前两天突然没CALL来,起先我以为是我的手机没电,于是用了旅充,让它随时随地充满能量。
但是,手机还是没消没息…嗯,其实是有的,得知我出院的杨文恭有打电话来,知道我今天休假,约了我今天中午去他公司附近跟他一道吃午餐,本来想说睡到十点再起床的,但是昨天晚上律砚勋那浑球一样没打电话来,害我失眠。
我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最好他是走秀走一走在伸展台上跌倒,不要回来缠着我。在我一个劲的诅咒律砚勋的同时,我家的门被人打开,由于“孝女白琴”的威力太过强大,以致于我根本没听见家门开启的声音。
“健太郎”好象听到了什么,兴奋了起来,我只知道它跳下床,但是不知道它要干嘛,反正它再怎么跑都只是在屋子里,也就任它去了。我一边念着阿弥陀佛,想借着颂经声将自己催眠,但是仍然敌不过“孝女白琴”
与师公,只好埋在枕头堆里假装自己是死人,努力的想睡着。直到床突然斜了一边,我才发现有人入侵。
“谁?”身体仍无力,只抬起头想在因窗帘拉上而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看清楚来人,现在叫已经来不及了,而我只来得及问个字,嘴就被堵住。
熟悉的气息与唇的柔软度让我知道这个发情的色狼是谁…律砚勋。我想挣扎,却不知为何只轻叹一声,任律砚勋把我翻过身,我被他压住,他的鼻尖碰到我的,床头的阅读灯不知何时被打开,我眯起眼,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我把他推开一点,看清他的模样。
律砚勋瘦了一点,胡子也没刮,淡茶色的头发凌乱的像鬼。一时间,我真以为是律砚勋的鬼魂找来了“你…你不是鬼吧?”
“鬼?”律砚勋横眉倒竖地重复这个字。不知为何,我想起了我生病时做的恶梦,忙道:“我说你是鬼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再摇我。”“你记得?”律砚勋神情一变,望着我像是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记得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鬼…是ghost?”“嗯。”不然他以为走什么?“噢。”律砚勋一脸恍然大悟,却把我弄胡涂了。
“噢!噢个屁,你干什么问这种事?”反正我一晚没睡好,现在又有“孝女白琴”与师公助阵,根本睡不着“你这两天死去那里?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我坐飞机回来,飞机不能打手机。”“哦。”已经抡起的拳头顿时没有去处,我只好松开拳头,摸摸后脑。““健太郎”呢?”“它在吃饭。”“哦。”没话题了,我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才好。
“你…”律砚勋在我耳边说话。“你搞什么,别在我耳朵边讲话!”我捣住耳朵,大吼,但声音被“孝女白琴”的一声哀哭给盖过去。“你不说句什么吗?”律砚勋不顾我的反对,硬是拉下我的手,在我耳朵边讲话,害我整个人怪怪的。
我知道律砚勋要我说什么,可是为什么我要说?这房子是我在付钱的,他只是自己搬来的不速之客,为什么要我跟他说“欢迎回来”
?感觉我的腰被他环住,而我被拉进他怀中,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着我的头发“不说没关系,我累了,先睡一下。”
喂喂!你要睡关我屁事?我很想这样对他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想睡了,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大早被吵醒吧…我想着睡一下下就好,于是也跟着合上眼,恍惚间,我似乎听到我讲一句什么话,好象是…欢迎回来。
不过我绝不承认那是我讲的,一定是鬼附身在我身上。门铃声大作。白郡尧往那熟悉的怀抱窜去,难得一个好觉,他不想放弃,突地,他想起什么,猛地起身,摸到眼镜戴上,看闹钟,十二点半。十二点半?“惨了!”
跟文恭的约会已经迟了!白郡尧整个人清醒过来,挣开律砚勋的拥抱,跳下床去,本想盥洗的他听见门铃声,于是先跑去开门。“郡尧,你在啊…”杨文恭焦急的脸放松。
“文恭?你怎么来了?”白郡尧捉捉头发,开门让杨文恭进来“你先坐。”“健太郎”知道有客人来,自角落冲出来,绕着杨文恭转,一会儿想扑到他身上,一会儿想捉他的裤管。
“郡尧…”杨文恭面带惊恐地跳开,不让“健太郎”近身。自厨房倒了杯可乐出来的白郡尧听见杨文恭的求救声,于是笑唤:““健太郎””
“健太郎”听见主人的唤声,摇着尾巴,奔回白郡尧身边,在他脚边绕,一边吐舌头。“你不怕踩到它?”“不怕,它自己会躲开。”白郡尧请他坐下,将可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
“你坐一下,我去刷牙洗脸。”“嗯。”杨文恭目送白郡尧进浴室后,目光落至嘴角上扬,睁着一双圆眼,摇着尾巴,看似微笑地望着自己的“健太郎”
“你什么时候养起狗的?”““健太郎”不是我的狗。”浴室里的白郡尧口齿不清的回着。“哦?”杨文恭发觉“健太郎”不太叫,好奇的朝它伸手,那知“健太郎”嘴一张,就把他的手咬下去。
“啊…”“怎么了?”白郡尧被杨文恭的惨叫声吓到,拉开门,只见“健太郎”被杨文恭甩开“健太郎”倒地滑行了几公尺,撞到墙停下来。““健太郎”!”“健太郎”抖着爬起来,要过去抱的白郡尧听见杨文恭的痛呼声,脚步顿了下。
同时间,房门被打开,律砚勋站在门口看了下客厅的情况,冰冷的眼眸扫过白郡尧,再落至他身旁的杨文恭时,眯了眯眼,然后大步一跨,捞起“健太郎”检查了下“健太郎”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白郡尧轻叹口气,取出医药箱,半跪在杨文恭面前,替他包扎。
“那只狗咬我。”好大力,咬得他血流如注。“你一定把手伸向“健太郎”了吧?”白郡尧心知肚明。
“对呀,它竟然张口就咬,噢,轻一点,好痛。”杨文恭盯着白郡尧的头顶,语气一转“你让我担心死了,时间到了没出现,打手机又不通。”
“我睡过头,昨天晚上有睡等于没睡。”白郡尧微扯唇角,把绷带打结,剪断,收拾医药箱“不好意思。”“你才刚出院,不要太勉强自己。”杨文恭有些违和地望着白郡尧,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却说不上来。
“约定就是约定,我没遵守,害你来找我还被“健太郎”咬,改天由我请客。”白郡尧放好医药箱,转身见杨文恭跟着自己,吓了好大一跳“文恭?”
杨文恭不语,伸手探向白郡尧的额,神情正经。“文恭?”白郡尧不明所以,推开他的手。“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象变冷淡了,以为你病还没好。”杨文恭发现自己的异样,僵笑两声,退开。
“我已经好了,别担心。”白郡尧的背几乎是贴在柜子上,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推推眼镜“今天中午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啦,知道你没事就好。”杨文恭拍着白郡尧的肩,哈哈大笑。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律砚勋抱着“健太郎”
出来,瞪着白郡尧,然后往厨房去“健太郎”想扑向白郡尧也被律砚勋阻止。白郡尧的眼睛不自觉地跟着律砚勋转,直到他的身影没入厨房,看不见了,也没收回视线。杨文恭发现白郡尧的异样,在他面前死命挥手。
“郡尧。”“嗯?啊?”白郡尧回过神来,朝杨文恭微笑。“你…”杨文恭欲言又止,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摸上白郡尧的头发,指尖轻触到,马上因惊觉而栘开“你变了。”
“我没有变啊。”白郡尧好笑的说,下意识的希望杨文恭能离他一段距离,他的身体…不知为何,排斥杨文恭的气息。“我还是你的好朋友。”
“是啊…也对…”杨文恭也觉得自己怪怪的,打从结婚后,几次见白郡尧,都觉得他有些地方改变了“对了,砚勋回来啦!”“是啊,今天早上回来的。”
“他刚刚好象是从你房间出来的。”杨文恭现在才发现白郡尧来应门时一脸睡相,而律砚勋没刮胡子,也是一脸睡醒的模样,莫非…“是吗?”白郡尧睁眼说话瞎话“也许是他跑错房间了吧!我起来的时候没发现他。”
“你睡觉时还是不锁门?”大学时他们住同一层楼,白郡尧也很少锁门,不过他们都是男的,锁门也没什么意义,除非是带女朋友回来,那时锁门就是一项重要的措施了。
“这是我家,只有我一个,锁门做什么?”白郡尧啼笑皆非。“现在还有砚勋啊!”杨文恭没发现自己的口气激动了起来。
白郡尧眼底飘过一阵问号,还没开口,律砚勋拿着杯柳橙汁出来,目光凌厉的瞪着他们,不语,也不退避。
“律砚勋,柳橙汁过期了,你鼻塞没闻到吗?”怕味道跑出来,白郡尧前一天还特别把瓶子锁紧,丢在冰箱最底层,想着今天晚上要拿出来丢,结果律砚勋眼睛太大,还是拿出来喝。
“有吗?”律砚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问,眼眸不善且饱含冷意的瞪着杨文恭,还有杨文恭搭在白郡尧肩上的手。杨文恭把手收回,刚刚律砚勋看着他的手的样子像是要将他的手砍掉一样。
“我都闻到了。”白郡尧走向律砚勋,抢过他手中的杯子,拿进厨房。律砚勋趁白郡尧进厨房的瞬间,抬高下巴,眯起眼,眼神险恶的让杨文恭觉得自己会被揍到死。那是一种极端挑衅又富含杀意的眼神,像是杨文恭抢了他的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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