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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期Za0F派,今天这个派别上台,PGU没有坐热,明天说大话的人,又支持另一个派别,采取非法拘禁等手段,暴力把权力夺走了。那时不管谁有权,父亲这些走资派们,都在接受劳动改造,无休无止写检查,断断续续的批判斗争大会。

牛b吹得震天响,继续革命,革命就是暴力,……,说大话就是JiNg神原子弹。领头说大话的人,吃得胖胖的,服务人员围着,享受着特供,指导着简衣陋食,甚至挨饥受冻的人,不断革命继续革命。徐州矿务局Za0F派组织,分化成两大派系,支派和踢派。双方为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正确革命路线”,叫喊着“文攻武卫”。

文攻武卫,就是先破口大骂互相W蔑,以最恶毒语言攻击对方;接着是双方大打出手,甚至持械持枪欧斗。整个矿区一片乌烟瘴气,不生产坐吃山空,以往积累的本钱渐渐败光了,事故不断停工停产。在运动斗争中,痞子其乐无穷,人民惊恐困苦之中。Za0F派派别之间的内斗愈演愈烈,成为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1969年,召开了第九次代表大会,局势平缓许多,允许父亲的矿工朋友探望了,也允许父亲更多的回市里探亲了。父亲的境遇好了些,经常和来看望的矿工朋友一起聊天了。父亲常给他们说,粮食是种出来的,煤炭是挖出来的,好生活是g出来的;整天文斗了又要武斗,光喊口号不Ga0生产,这样是没有出路的。父亲还说,自己家的二亩地没有种好,还要教全世界种地,这是吹牛b瞎胡侃。

父亲回到市区家里,一盘花生米加一瓶白酒,与院子里邻居喝酒聊天。父亲稍微酒多了点,会在院子发牢SaO说,国家不提高生产力,说大话喊口号有个P用。父亲说,就像医院,他老人家说要办在农村,那能行的通吗。我家马医生在城里,大家进城看病,一天能看一百个病人。她搬到乡下住,就隔壁那家农民方便,那另外九十九个病人怎么办呢。……。

这时母亲会提醒,这些话不能说,父亲虽然虚心接受意见,但是坚决不改,还是继续说。父亲与人交谈推心置腹,相信对方人品,对人与人之间欺诈权谋和政治手腕研究少。父亲的处事作风,不适合权谋诈争。那时他说的心里话,面对的是质朴的人们,知道他是走资派,也没有人告密。

我们的大杂院里,大家互相T谅互相帮助。有一次我不小心伤了邻居一只下蛋的J,也只轻轻责备并不计较。当我一个人在家时,邻居会请我一起吃饭。在文革初期的日子,尽管外面波浪汹涌,我们在这个民国院子里,还是受尊敬的一家人。

这时父亲这样的走资派,主要工作就是做些打扫卫生杂活、写检查和巡回十几个煤矿,接受大会批判。g杂活可以作为生活消遣,本来就是农村穷孩子。批斗大会,面对气势汹汹批判发言,只要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也就习以为常了。

但是写检查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是有技巧的自W文学创作,对于父亲这样有理不让的人的X格来说,是痛苦的。文革要触及的是灵魂,自W轻了有糊弄之意,重了又有哗众取宠之嫌。每当Za0F派头头,要求父亲结合以往工作实际检查自己的时候,父亲会沉入对矿山事故的敬畏之中,对事故成因的分析之中,对人员物质损失的自责之中。那是多年来,无数个半夜电话铃声和白天紧急呼唤,形成的意识积累。

以往的工作,父亲不敢怠慢,只要发生事故,他都要求各个煤矿矿长尽快报告。那些曾经的事故,是父亲切身亲历的,他真心觉得自己有责任。面对Za0F派谈起这些事情,父亲反思是发自肺腑的,有时会忘我的分析,哪些事故是不可抗拒的,哪些是人为责任造成的。

父亲出于内心深处的责任感,只是检查自己能力不够和知识不足,检查自己工作的不到之处。父亲真的说不出来,这些具T工作,和教导有啥子关系。这些让Za0F派头头,对他的检查很不满意,说缺少无产阶级觉悟,不能触及灵魂。有一次,父亲说到降低事故率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把德国矿山机械化,作为中国煤矿愿景加以描绘。这的确和触及灵魂一点关系没有,气的Za0F派当场拍桌子,对着父亲大骂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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