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熬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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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感觉自己的心跳乱了规律,心神DaNYAn。

冥王忽地停步,道:「到了。」

孟婆道:「啊?」

冥王挑眉,道:「你的殿。」

孟婆那不知道飞哪去的魂魄这才回来,愣愣抬头见了牌坊,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孟婆殿。孟婆殿黑木为柱,雄伟壮观,庑殿顶上左右造了两个对称的月牙弯弯,煞为美观,也略感惊奇,自己的殿居然这麽好看的吗?看上去还跟新的没两样,多不好意思啊。

又忽地懊悔,方才路上他全程恍神,压根没记路,以後只怕是不能自己顺利回殿,多半要弯弯绕绕拐个几大圈了。

冥王已经进殿,在殿内喊他:「愣着不动g嘛?要本王抬你吗?」

孟婆心叫万万不可,摆手道没有的事,不用劳驾。赶忙上前去,还被自家的门槛绊了一下,即时稳住,险些面朝地摔倒跌个狗吃屎。不禁扶额,只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抬头,撞上了一双盈满笑意的眼,原来冥王已经不知何时闪身到他面前,登时郁闷,讪道:「……莫要笑话我。」

冥王:「哈哈。」

孟婆不禁心道:顽劣!

冥王笑完,托起了他的手,轻轻一握,力道不大,却紧得很,道:「注意脚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就算不抬着他走,也要牵着他走了。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孟婆忍不住想起自己脑内曾经冒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免心乱,m0了m0自己的鼻子,道:「不用这……呃……那啥?这是我家?」

冥王道:「你是第一次来。」

「……」好有道理喔。孟婆伸了脖子,看着前方平坦空旷的黑石地,忍不住问道:「前面还有门槛吗?」

冥王一声不吭,充耳不闻。孟婆却没来由地有个直觉——前方大概是没有任何门槛的。但他没有证据,只得乖乖被牵着走。

两人来到後边的灶房,一路上都没松开手。但事实证明,孟婆的第六感,很准。

他不由得盯着冥王的後脑勺犯嘀咕,不想回答就当没听到啊冥王大人?这样对吗?这般幼稚真的没问题吗?冥王大人???

冥王一手牵着他,另一只手不知从哪翻出了黑漆漆的大锅,极宽极深,放到了灶台上。

孟婆不解他要g嘛,冥王解释道:「我现在要告诉你,孟婆汤该如何熬制。」

孟婆讶然,奇道:「你会熬?」

冥王挑眉,道:「不然你以为这三百年的孟婆汤谁熬的?」

「……那两位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冥王的眉挑得更高了,道:「他们只是发汤的。」

言下之意,这三百年岂不都是这位冥王大人在帮他熬汤吗!这可真是要命!

太糟糕了,睡这麽一觉真是太糟糕了,不知不觉中欠了好几个人情。虽然不清楚三百年前自己的人际关系是如何,也许原本的自己跟这几位大爷交情都不错也说不准,如果是这样,那或许会好一点;但该Si的就是,他完全没有记忆。这就像平白无故欠了陌生人人情一样,一欠就是三百年!欠那麽多人!还欠到他的上司,冥王阁下的头上!

糟心!太糟心了!简直要命!

孟婆觉得头疼yu裂,只得道:「所以……孟婆汤如何熬制?」

现在的他除了原地自杀,就只剩赶紧地学,不要再麻烦别人了。

「简单,三个要素。」冥王笑道,「忘川河水、彼岸花草之一、孟婆泪。」

孟婆想起那群魔乱舞的地狱场景,不由得道:「泡脚水?」

说完,他猛地意识到不好,连忙捂嘴。地府之首的冥王大人可就在他眼前啊,竟这般口不择言,只怕冥王要生气了。

怎料,冥王不但不恼,反倒g起了唇角,赞道:「不错,正是泡脚水。」

「……哈哈。」孟婆乾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忘川河具有之奇效,正是熬煮孟婆汤之一大秘方。具有酸、甜、苦、辣、咸、涩、腥七味,聚成一碗,嚐尽百味,方能冲淡记忆,了却红尘往事。

冥王道:「其实在上代的冥王时代,忘川河还有一味。」

孟婆疑道:「还有一味?」

「血屍味。」

五百年前,上代的冥王尚未隐世,地府可不是如今这般场景,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地狱。

忘川河滚烫,氲气直上,业火连天,群鬼被丢进血河之中,疼得嗷嗷叫,却怎麽也爬不上岸,各自浮沉。

「其实历代都是这样的,不能怪上代,她也只是延续传统罢了。以往的地府,要被丢进忘川受难,实属容易,有太多奇怪的定罪理由了。一天就能丢进上百只,一只又必须待上上千年。所以,原本的忘川,是有血屍味的,是屍水。」

也就是说,是五百年前,眼前的这位冥王出世,改朝换代,才得以改掉这恶习。

孟婆感慨叹道:「我宁可它是泡脚水。」

冥王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其实孟婆还有很多想问的,b如是什麽样的罪行要被丢进忘川?又b如他为何会想背弃前人,改掉忘川丢屍的习俗?地府又是如何变成现今欢快洒脱,鬼会嚷嚷着不愿投胎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匪夷所思,但他不确定自己原先跟这位冥王交情到哪,就算人家帮他熬了三百年的汤,也可能是出自「好心」,或是「身为上司的义务」,并非代表两人有过深交,可以过问到如此钜细靡遗。终是喉结上下一滚,生吞了下去,心想若往後的日子有幸深交,便那时再过问,否则就太冒犯了。

所以他略过了敏感话题,回到了正题,继续问道:「彼岸花草之一又是为何?」

冥王左手探进了x口m0了m0,取出了一花一草,看上去虽是同品类的,却明显是从异地之处所采集的。那花像染了血,妖冶YAn丽,冥王噙笑取它,再加上本就有的黑气淡淡缭绕着,更显邪魅。孟婆心叫老天,这风姿,果真是地狱之王!

「彼岸花草,各别生在忘川河对畔,相隔两岸,Si生不见,故而得名。把其中之一放进孟婆汤,nV者饮花,男子食草。」

孟婆略微吃惊,怎地一碗孟婆汤还有男nV之分?疑惑道:「那递汤的时候岂不是还要分X别递吗?」

「那也不必。nV者饮花,男子食草的规律并不是这样辨别的。」冥王解释道,「是喝了花汤,来生便做nV子;草汤,便做男子。所以你乱递一通也无妨,看见该Si的种马递花汤也无妨。」

「……」孟婆m0了m0自己的脑袋瓜,道:「我还是乱递一通吧。对了,若我在一碗汤里,花草都放了,那将如何?」

冥王笑道:「好奇的话,你大可一试。」

孟婆觉得冥王笑得危险,或许会闹出什麽大事来,直接打消了这危险的想法。

看来「三个要素」都有它的涵义在,忘川忘情,花草定命。他终於问到最後一个要素了:「孟婆泪又是何意?」

冥王却道:「大概因为是孟婆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歪头,道:「……这……样……啊……?」

好随意!跟前两个b较起来,这个真的好随意!

孟婆又问道:「那我该如何取得这三项?」

冥王又从怀中取出了几个布袋,他穿着分明不厚重,x口却彷佛藏纳了许多东西,简直就像有求必应的小能手似的。

「这是乾坤袋。你可以去忘川采花打水时,用此收藏,多少都能装下。」说着,就把那几个小布袋塞进了孟婆的x前,将其收好,还拍了拍。

孟婆低头看着冥王拍在自己x口的手,略觉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反正人家总归都是帮他的,便道:「多谢。只是,我还有一难。」

冥王笑问道:「何事?」

孟婆老实道:「惭愧,事发突然,一时之间,我哭不出来。」其实还有一问,他没有问出来,那就是如果每次熬汤都要哭一次,他可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每次都顺利控制泪腺。

冥王却x有成竹,道:「我有法子。」

孟婆大喜过望,道:「当真?」

冥王轻笑道:「君无戏言。孟婆,你先闭上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依言,闭上了双眼。凭藉着其它感官,他感觉到了冥王似乎离得他近了,听见他似乎低声Y笑,两只手掠过他的侧脸,冰冷修长的手指cHa进了他的发丝,接着,一阵冰凉的触感抵上了额头。

下一刻,他分明没睁开眼睛,眼前却翻起滔天巨浪,天sE与河水是一般的黑,斗大的雨珠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隐隐作痛。细看一阵,终於在这一片黑的景sE中,瞧见了一座被漆得朱红的桥,一旁的木制牌面赫然标示着三个大字——南台桥。桥上有一名白衣男子,上半个身子都倾在护栏之外,似乎在放声大哭,却都被这场暴雨无情地盖过,再仔细一看,他脚边躺着一把来不及收的伞,已经要被风给吹走了。

冥王的声音似乎离得极近:「这是跑马灯,谢必安的。」

孟婆心叫罪过,问道:「给我看没关系吗?」

冥王道:「自然是无妨,公事公办罢了。你且上前去,碰他身上任何地方,便能产生连结,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放心,这是跑马灯,他不会发现你的。」

原来这就是冥王所谓的法子,透过人生前的情感,使他共情。

孟婆依言,上前了去,距离近了,就听到了那被盖在风雨之下的悲恸哀嚎,似要断肠。这时的谢必安还未自戕,却已脸sE发白,宛如惨Si,双目圆睁,布满血丝,目光狠戾地盯着底下的惊涛骇浪,不见一丝日後在h泉路上所见的温文尔雅。孟婆於心不忍,拾起了地上被风摧残到就要坏的伞,撑起,给他挡雨,暴雨忽停,谢必安猛地回头。

像是做了什麽坏事被发现一样,孟婆心底漏了一拍,下意识想逃,可谢必安貌似没看见他,失声道:「无咎?!」

冥王的声音又响在耳边,道:「放心,他看不见你。」

孟婆略略定了心神,谢必安就不同了,像是从水里爬起来似的,整张脸满是水痕,是泪亦是雨,他的声音已经哭到嘶哑了,听不出原来的声音了。他又上前一步,对着空无一人的伞下,哑声道:「无咎……是你吗……」

风雨试图盖过他的声音,却没能淹没他的悲戚,泪水汹涌而出,孟婆心底难受,谢必安又发疯似地叫喊道:「无咎!无咎!真的是你吗?你还在吗?!你在那里吗?!无咎!!!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痛苦地蹲下了身,抱头痛哭,失声尖叫,却是叫坏了嗓子也不能响彻云霄。生Si有命,富贵在天,命里有数,天命已定。孟婆不自觉轻蹙了眉宇,也蹲下了身,轻轻抱住了濒临崩溃的谢必安。

这一抱,孟婆便觉有什麽苦难如海啸般向他袭来,x腔起伏,灌满了苦涩,呼x1困难,只觉痛苦。孟婆心下了然,这就是共情!

像是感应到了什麽,谢必安身形一滞,慢慢地抬起脸来,竟是茫然,最终动容,面部扭曲,一道泪痕又从眼眶滑落。孟婆却惊觉心底有什麽暖流淌过,泛起丝丝涟漪。

谢必安问道:「无咎,你是来寻我的吗?」

孟婆忽然意识到了什麽,心叫不好。

谢必安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

不!不行!万万不可!!!孟婆叫了起来,谢必安却未闻半分,自顾自地道:「无咎,你且等我便是。」

孟婆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迎面撞上另一双正认真端详着他的眼睛,冥王的面容近在咫尺,额头抵着他的,还是维持着那捧着他的头的姿势,未动半分。

他抬手m0上了自己的脸庞,果然m0到了尚未乾涸的泪珠,嗫嚅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冥王似乎靠得离他更近了,轻声道:「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婆依旧低声道:「不,我错了。」

他不该上前给谢必安撑伞,更不该於心不忍抱住他,从而催化谢必安自缢的决心。

本是好意,却落得这般下场。那这个好意便是自以为是的好意,做给自己看的,始终只能感动自己,无法拯救他人。

岂非大错特错。

冥王微微起身,指尖从滑顺的发丝cH0U出,两片相触的额头终於分开,原来他方才是配合孟婆的身高,前倾着身子给他共情的。他抚过孟婆泪痕未乾的脸颊,道:「本王说了你没有,那便是没有。Si生有命,不论如何,谢必安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无须自责,本就与你无关。」

「不……我果然还是……」孟婆想讲什麽,嗫嚅了好一阵,终是化作叹息,郁闷道:「唉,这种收集眼泪的方法可能不太适合我。」

冥王却道:「无事,我还有一法。」

不愧为王,居然还留有一手。孟婆顿感希望,虚心请教道:「为何?」

冥王盯着他,认真道:「方法很简单。只是,你必须先答应我,绝不能後悔,途中也不能停下,必须走完一轮。」

孟婆不由得犯怵,道:「过程很可怕吗?」

冥王笑道:「因人而异,我是不觉得可怕。」那是自然,他乃地府之首,贵为王者,应当是不曾怕过什麽的,也无须惧怕什麽。可孟婆就不是这样了,难免心悸有顾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若不喜,那便只行今日这一回;你若愿往後都行此法,也并非不行。感受在你,决定权也在你。」

虽然不知方法为何,但总b看着别人生前的跑马灯来共情好。若是他每次都忍不住上前帮一把,岂不是每次都要自责一回,陷入自我厌恶的Si循环。

孟婆心想,就算过程再可怕,感受也不会b现在糟糕了,况且也只是先行今日一回,剩下日後再决定也行。总之,有这个机会,先摊开两面牌的牌底,再做选择,无疑是最好的。

想通的孟婆豁然开朗,道:「那就麻烦冥王阁下了。」

孟婆语音刚落,双唇还微张着,便觉有一冰凉的事物贴了上来,狠戾地索求他。孟婆下意识退了一步,对方便进一步,拉扯到了灶台边,无路可退,那人仍欺身压上,一手按着他的後脑,另一只手嵌住他的腰,不留一丁点儿间隙。混乱间,不知道是被谁挥到了而遭受无妄之灾的锅,哐当掉地,骨碌滚了一阵,最後孤伶伶地躺在地上。

孟婆的双手被锁在两人之间,他试图去推去打穿着黑衣的x膛,却岿然不动。与唐突与粗暴的动作反之,贴合的双唇缱绻温柔,柔情似水,舌根甚至没趁势攻进他来不及防备的口中,只是x1允着他的唇瓣与气息,竟是在细心吻他。

孟婆感觉有些站不住脚,微微下滑,又被腰肢上的手带了上来,强行定住。冥王微微睁眼,对上孟婆被吻到迷离,噙着泪水yu落不落的眼眸。

悠然的瞳孔像是深渊,深沉而不见底,探不进其中却又被深深x1引,无法自拔。像是在重覆低语着反覆提醒他——绝不能後悔,途中也不能停下,必须走完一轮。

孟婆终是被吻到哭出来的,带着不知名的羞愧与恼火。

两唇分离,g着极细的银丝,yu断不断。冥王没有起身,维持着欺身压制他的姿势,探出一手,摩挲着被吻到略微红肿的唇瓣,似要滴血,很是可怜。他低声道:「眼泪够了。」

孟婆突然有了力气,奋力推开冥王,抬手去捂自己的嘴,双肩止不住颤抖,眼泪还在哗哗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吻到令他缺氧,这算什麽法子啊。

「我……你……」

「你……」

嗫嚅了一阵,孟婆终道:「你走。」

冥王似乎停顿了一下,道:「不喜的话,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孟婆又道:「你走,不要靠近我了。」

黑气缭绕,他看不清冥王的神情,反正也没有要看的意思,便低头不理。只听冥王低沉的声音传来,道:「好。」

冥王果真走了,狼藉的灶房登时变得冷清,孟婆又忽地腿软,站不住了,这次没有人接住他,他就沿着灶台边缘滑落而下,坐在地上以手掩面。

糟糕透顶,一切都糟糕透顶。

他本以为自己的反应应该更加大,更加厌恶。但是,都没有。他居然只是觉得荒谬,吓了一跳,仅此而已。然而便是这点,使得情况变更加糟糕。

要说他没有生气吗?也不是。只是,他生气的点非常奇怪。他不气冥王无礼,却气冥王做这件事时居然像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简直就像一点儿也不重视这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地想起了先前冥王那句——公事公办罢了。

孟婆不禁喃喃自语:「这种事怎麽可以拿来……公事公办啊。」

就快疯了。

孟婆坐在地上许久,情绪终於冷静了下来。抬眼便见那大锅还很委屈很可怜的躺在地上,没人理它,莫名好笑,上前捡起了它,重新放回灶台上。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他m0上自己的x口,取出冥王先前给他的乾坤袋,看了一阵,他忽地感到有些恼悔。

分明是他误喝了自己的汤,睡了三百年,这期间也不知道冥王帮了他多少,他醒来之後冥王也待他不薄,告诉了他许多他本应该知道的事,就算形象不符,但也切实是很亲切和蔼的上司。这次若要追根究底,冥王也是好意在帮他,指不定根本就没自己所想的那层意涵,怎地就撒起了脾气,大发雷霆,还赶人家走?那冥王岂不是很委屈?

孟婆忆起那会儿他让冥王走,原先淡去不少的黑气似乎又浓烈了起来,想来冥王当下可能是很受伤的,就心有愧疚。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也出了孟婆殿。前脚刚出,孟婆就一掌拍上了自己的额头,心想把自己拍Si算了。他来时心神不宁没记路,现在又要往哪边走去追冥王?

罢了,不管走哪都是地府的范围,总归都是他的地盘,总会遇见的。孟婆勉强打起JiNg神,自信地乱选了一条大路走。

走了一阵,远远地见了两个一黑一白的颀长身影,孟婆大喜,上前了去,笑道:「两位爷好。」

正是谢必安与范无咎,居然遇到熟人了。谢必安回以一笑,道:「孟公子好。冥王大人没跟你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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