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手艺(2 / 2)
店内喝茫的众人听到小二这话又吵闹起来了。
有人哈哈笑道:「白发不就是那位公主嘛!的确不祥!」
有人明知故问:「你这般讲,说的是当今这位公主,还是几百年前的那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掷地有声:「自然是两个都是啊!都一样邪门!」
听着饱含恶意的话语,孟婆抿了抿唇,略感不适,内心的疑惑也不断放大,为何贵为公主却不受人民待见?为何会将白发视作不祥?在所谓的「几百年前」又发生了什麽事?
以及,曾经被挟持在军营的那个nV人……
总感觉一切的疑点都是从赤契战败而起,又像是以赤契战败做个了断。
就像是拨不开的迷雾般。
冥王却突然起身,恢复到以往挂着笑的状态,对孟婆道:「我们该走了。」就迳自往掌柜的方向走,留下一锭银子,直说:「不用找了。」
掌柜喜出望外,这可是b今日儿所有人开的酒都来的多啊,立刻就对着冥王离开的方向,忙道:「多谢客官!客官慢走!」
孟婆满腹疑惑,追了出去,跟在冥王後头,问道:「时间不还早嘛,怎麽这就要走了?话说,你怎麽有这麽多银两?看把掌柜乐的。」
冥王侧过头,对着孟婆解释道:「现在有别的事要做,你且跟我来就是了。至於那银子……是我变出来的。」
孟婆一惊,法力还可以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点了点头,煞有其事道:「想不到原来你还是位财神,失敬失敬。」
冥王被逗乐了,哈哈道:「承让了。」
两人来到一僻小树林,冥王说要等人,孟婆便也就等了。怎料,好像是冥王先等得不耐烦似的,开始踢地上的碎石,或是踩乾枯的落叶,害孟婆心里有点儿想笑。
远处传来窸窣声,冥王才放过地上无辜的叶子与石子,抬起头对孟婆轻声道:「来了。」
孟婆没来由地开始紧张,直盯着那个方向,随後果然有两名青年走来,其中一个是笑容可掬的青衫男子,率先打了招呼,眯着眼笑道:「久等了。」
冥王道:「是挺久。」
而另一个默默地跟在青衫男子身後,肤sE白净,一身白衣,一头白发,腰间悬着一佩剑,个头出奇的大,约有六尺高,看上去便不是常人。
等等,白发……?
孟婆一个激灵,赶紧地给冥王传音:「这两位莫非是方才在客栈,被小二拒绝招待的客人?」
怎料冥王不给他回传,反而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对,就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
不是,我给你偷偷传音的,你居然直接用嘴巴讲的回答我,那传音的意义在哪啊?
孟婆觉得头很痛,又听冥王道:「不仅如此,这两个还是仙京的人。」
孟婆:「啊?」
再一看,冥王已经变回本相了,那青衫男子也变了一张脸皮,换了一身明hsE长袍,仍然是笑容满面。而那位高个的白发男子相貌倒是没有改变,依旧是默默低着头,不讲话。
孟婆看着两张如出一辙、熟悉的脸,吓了一跳,赶忙用手去接住自己的下巴。
这不是先前在地府市集遇到的「冥王」吗?
孟婆再一看那白发男子,不正是那时接走「冥王」的人吗?只不过上次只是远远一瞥,方才距离近了又被他的身量吓到,才一时间没认出来。
「冥王」笑眯眯道:「孟婆,又见面了。」
冥王打断「冥王」的招呼,向「冥王」问道:「是说,你怎麽不给天犬化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冥王」一脸理所当然,笑着反问:「小白又不是神仙,何须化形?」
冥王挑了眉,直言不讳:「他太惹眼了。」
「等等,」孟婆没忍住,打断了两人,来了个灵魂三问:「不用先跟我解释下情况吗?现在发生了什麽事?这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冥王也疑惑了,道:「你不知道?我听说过你们上回已经打过照面了……」旋即,像是意识到什麽,看向「冥王」,又道:「你没说?」
「冥王」笑眯眯道:「对,我没说。」
「果然啊。」冥王忍不住扶额,孟婆忍不住新奇地看着窘迫的冥王,觉得这位「冥王」挺有两把刷子的。
须臾,冥王解释道:「他是天帝。」
孟婆惊呼:「天帝?!」
天帝不就是那位仙京的主,下来地府邀请他们赴宴的那位!怎麽会亲自下凡,还恰好撞见他们?
还有,为什麽天帝跟冥王长得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看穿孟婆的疑惑,天帝笑道:「他是我哥哥。」
冥王也扶额,道:「他是我弟弟。」
原来,在五百年前,仙京的天帝与地府的冥王竟是在差不多的时日,同时隐了。於是新生的双帝几乎是同时间出世,怎料,这天竟化形了对双生兄弟,成了一代双皇。
也难怪先前孟婆会觉得这位「冥王」太过奇怪,实力能与真正的冥王抗衡。谁想人家是堂堂天帝,还是冥王的孪生兄弟,根本不是孟婆原先想的特意伪装。
见孟婆还在用手接自己下巴,冥王m0着脖颈,感觉很无奈一样,又是那句:「凡事都有例外。」
孟婆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放下那不受控的手。
「那这位……天卷?」孟婆小声问道,因为他不确定刚刚听到的是不是「天卷」。
「天犬。」冥王纠正了他,抬了一下下巴,意指天帝,又道:「这家伙养的狗。」
「狗?」孟婆疑狐,除了一身白这点着实奇怪,这怎麽看都是人啊。
天帝微微一笑,唤道:「小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低着头的天犬闻言,随即抬头,头顶赫然长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哇啊!」孟婆被实打实地吓到了。
天帝抬手,想m0m0b自己高三寸的天犬的头,天犬也就乖乖低下头,让他好m0,嘴角扬起了不明显的弧度。
天帝边m0着天犬的头,边解释道:「实不相瞒,阿旺是我几百年前下凡时捡到的。那时牠快Si了,我就把牠带回仙京疗伤,许是仙京待久了,突然有一天竟有了灵气,能化为人形、讲人语,我觉着这也挺有趣的,就把牠留在了仙京,认作守护犬。久而久之,大家也开始叫牠天犬了。」
孟婆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刚刚,叫牠阿旺?」先前不还是叫小白吗?
天帝依然是那笑眯眯的表情,道:「我没有给牠正式取过名字,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孟婆:「……」
冥王又忍不住扶额,道:「哪有人像你这麽养狗的。」
而天犬本犬还是那副开心样,虽然整T来说依旧冷冷的,但孟婆感觉都快可以看见牠那猛摇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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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背靠在树上,双手环x,问道:「那你怎麽下来了?还带着天犬。」
天帝笑着反问道:「那你怎麽上来了?还带着孟婆。」
冥王道:「你先说。」
天帝莞尔:「不要,你先说。」
孟婆无语,心道:喂喂,这两人真的有打算谈正事吗……
不过说也奇怪,虽然这两人谈话之间谁也不让谁,却也不像真的关系不好的样子。至少孟婆夹在他们中间,是没有感受到任何凝结的空气的,反倒觉得两人只是像小孩子一样,在逗嘴皮子。
那边的天犬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静静地待在旁边。孟婆看着,感觉就像一只温驯的大狗……不,牠就是。
「最主要是因为昨夜的战争,生Si簿毫无预兆地变异,着实古怪,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那边还是冥王先松的口,看来「大的要让小的」、「哥哥要让弟弟」这种世俗既定的观念,就算到了神明身上也是一样的,孟婆略感新奇。
天帝听後颔首,道:「我跟你一样,是因为那战争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冥王蹙眉,道:「果然啊……」
天帝又道:「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到为什麽你说生Si簿会毫无预兆地变异了。」
冥王睁大了眼。
「是从我这边的情报推敲出来的,不过我还找不到最主要的原因,只是猜测。」天帝说着,手指向了树林外,那是方才他们待的客栈的方向,道:「其实,刚刚那些人的欢呼,并不符合天命。」
冥王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天帝道:「嗯,你想的没错。其实应该要战败的,是黎御,而非赤契。这也就是为什麽,你的生Si簿会毫无预兆地变异了。」
因为这本就不符合天命!
兄弟两人双双沉默。
良久,天帝笑着问孟婆:「你觉得是怎麽回事?」
孟婆左看看,右看看,手指着自己,疑惑道:「我?」
怎麽会问他,不知道他失忆,现在跟个傻子没两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笑而不语,看来没跑了;而冥王也转头看他,看来也想听听他的看法。
孟婆拒绝不了那眼神,内心一阵挣扎,抿了抿嘴,道:「虽然、虽然应该没有什麽关系,但我莫名想起——方才在客栈时,有人提到那位和亲公主,在出嫁之前曾说过什麽反正黎御迟早会败给赤契的话……那时候我以为只是不想嫁人讲的负气话,现在想来觉得……很……很玄?」
天帝手m0着下颔,沉Y道:「确实。虽然也不排除人民胡乱编造故事,最後人云亦云、以假乱真的可能。但若是真的,那这位公主又是什麽来头?如何能如此准确地预测天机?」
孟婆道:「对了,他们还提到了,他们把白发视作不祥,还说什麽……」
冥王打断了他,铿锵有力道:「那个是假的。」
这是冥王头一次如此强y地打断孟婆的话,孟婆懵了,歪头道:「欸?」
天帝又笑眯眯地帮忙解释道:「那个是流传很久的民间神话故事罢了。相传三百年前有一位妖力极强的公主,正是白发,那时候的赤契和黎御就在打战了,但因为那白发公主从中作梗,两方Si伤惨烈,最终有一位神明凭空出现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杀Si了那个公主殿下,解救了战士亡魂。」
孟婆听得一愣一愣的,终道:「……这是假的吧?」听上去还像孩童的床边故事。
「故事是假,但那位神明是真,叫做炎光将军;而赤契跟黎御打过的战也是真,还因此结下了上百年的梁子。故事只是凡人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拿来慰藉自我的道具罢了。」冥王嘴巴说着,脚下又在踩地上的枯叶,周身的黑气好像又稍微变得浓重了。
「而且还变得脍炙人口。」天帝笑着补充。
冥王冷哼一声,道:「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有哪里不对。孟婆的直觉如此说道,但他自己也具T说不出哪里不对,也不觉得冥王会骗自己,只是总莫名觉得哪里很违和,很不对劲,却生偏找不出问题点。最终只好磕磕巴巴地问道:「那、那为什麽人民,要说得好像现在这个公主也是妖怪、也是白发似的?」
天帝笑道:「大概也是假的吧。」
冥王也笑道:「就算真是白发,那公主也不可能是妖怪。妖乃非人,难道说那公主并非君王与王后所生?」
说也奇怪,这两兄弟分明长一张脸,笑意也大多都是止於唇角不达眉眼,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远,但又同样地蕴含着能震慑人心的气势。虽然孟婆自己莫名其妙地不会畏惧就是了,心觉也许是看得多了,就习惯了,何况他本来就不觉得冥王笑起来有哪里YyAn怪气的。
天帝开口道:「不过,这次的事,的确是非人所为。」
冥王g唇,附议道:「本王与你看法一致。不是有妖作祟,便是有鬼作妖。」
天帝负手,又道:「虽然并不一定跟现在这位和亲公主有关系就是了。但我想,她应该可以作为切入调查的要点。」
孟婆听不懂他们是怎麽得出结论的,只能小声问道:「阁下们何出此言?」
冥王掷地有声:「因为凡人无法逆天改命。」
若天注定要黎御战败,那不管黎御如何作为,都是徒劳。孟婆如醍醐灌顶,抚掌道:「难怪那个公主会说出那种话!她不一定是不愿出嫁,而是知道了就算嫁过去,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当真先知!」
天帝颔首,道:「嗯,如果这个故事没有半分虚假,也就证实了那位公主的确不简单。所以我才说,可以先从调查这个公主开始,再慢慢拉扯出水面之下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又问:「那我们要怎麽开始调查?」
天帝道:「总之,先回仙京再说,兴许能有新发现。况且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去参加御风灵的生宴。」
今日经历了太多,经天帝这麽一说,孟婆这才记起还有要赴宴一事。
一旁的冥王终於不再靠着树,起身道:「走吧。」接着一手拍上了孟婆一边的肩膀,孟婆身上穿的白衫登时变回原本的布衣。
孟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没有换回本相,抬头对冥王道:「谢谢。」
冥王对他回以一笑。又移开视线,道:「回头我也得先渡化那些亡魂才行,不然留在地府太晦气了。」
这什麽话。孟婆低下头,一阵好笑,再抬头时就见冥王也在冲他微微一笑,眉目柔和,这反倒Ga0得孟婆愣住了。
那边天帝还是眯着眼睛,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笑着提醒道:「那些战士亡魂本是命不该绝,怨气很重,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冥王轻蔑一笑,黑气缠身,道:「祂们还不能拿我怎麽样。」
天帝淡声道:「但愿如此。」又转过头,看向在旁一直耐心等待的天犬,笑道:「白白,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犬回看了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又招来了两片祥云代步,天帝和天犬在前,冥王和孟婆在後跟着。
孟婆没忍住,手动了动示意冥王,冥王看懂了,一头歪了过去。孟婆一手搭上黑sE的肩头,一手靠在冥王耳边,小声问道:「我看天帝一直都是眯着眼睛,他不睁开的吗?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却是前面没有回头的天帝轻声回答他:「天眼不能随便开唷。还有,不会不方便的。」
孟婆愣然,看向一旁的冥王,对方完全没有试图掩饰笑意,像是被逗得很开心一样。
孟婆:「……」
谁知道天帝还是个顺风耳,那他讲悄悄话的意义在哪啊?孟婆心中郁闷,早知道就传音问了。
到了仙京,云气缭绕,放眼望去尽是琼楼玉宇,错落有致;路过的人们身上都散着仙气与灵光,几乎晃得孟婆睁不开眼,当真是与地府两派风景。
孟婆心里不禁感叹,这就是仙人住的地方啊——才刚这麽想着,就听有一阵蟋蟀发出的清脆鸣叫,转头望去,就看见两个仙人在亭下斗蛐蛐。
其中一个仙人摇着扇,神情一派轻松,笑道:「哈哈,孽徒,你回去练个一百年再来跟为师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坐的仙人心有不甘,紧咬下唇,却是不敢反抗,只是小声埋怨道:「明明是先生你提要斗的……就不能让让徒儿吗?」
执扇的仙人却是理所当然,轻笑道:「就算为师真让你了,去外面可不会有人让你啊,提升自我才是根本。」
「……」
「这是历练,是为师对你的敦敦教诲,是从斗蛐蛐中T悟的哲学。」
「……」
孟婆也看得无语:「……」
神仙也会斗蛐蛐的吗?这又是哪门派的教法啊?
那边斗蛐蛐的仙人们注意到了众人,执扇仙人低声向对坐战败的仙人交代了几句,便起身走来,招呼道:「陛下回来了啊。还有冥王大人也来了,有失远迎。」
面对执扇仙人的示好,天帝微笑应了;冥王则是点了点头,没有什麽表示,并不热情。执扇仙人也像习惯了一样,没有再多说什麽。
接着执扇仙人又看向孟婆,竟是敛了笑容,神情略微复杂,把孟婆看得好一阵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只好拱手,道:「阁下……初次见面?」
执扇仙人轻轻摇头,叹道:「唉,果然忘了我。」
冥王和天帝同时神sE一凛。孟婆一惊,虽然在被执扇仙人用那样的眼神看时,心里已经有几分底了,但还是不免感到意外——怎麽都上天了,还真能有他的熟人啊?而现在的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跟对方是熟识到什麽程度,就很尴尬。
孟婆搔了搔脸,略微窘迫,乾笑道:「哈哈哈……抱歉。」
「没事。」执扇仙人如此说道,语气里却满是埋怨,一点儿也不像他说的「没事」,Ga0得孟婆好一顿愧疚。
他收起了扇子,又道:「就当,初次见面吧。让一切重头开始。」
孟婆很尴尬,不知道要怎麽办,就胡乱点头应了。
冥王向执扇仙人问道:「智多星,御风灵呢?没跟你一起?」
原来他的神职是智多星。孟婆默默记在心里,又见智多星微微摇头,恨铁不成钢一般地道:「孩子大了,不理我这个老头子了,乘风跑了,为师带不动了。」
孟婆忍不住心想,谁想每天陪你在亭下斗蛐蛐,斗输了还被说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却略感意外,问道:「怎麽会?御风不是很喜欢你吗?」
智多星看向远方,痛心道:「他更喜欢自由。非说今个儿他生辰,说什麽也要出去玩,就直接下凡了。还说不再陪我斗蛐蛐了,他玩腻了。」
孟婆心道:果然啊。
「那生宴怎麽办?」
一直以来默不作声的天犬突然出声,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眼神无辜,跟牠的个头成了强烈反差。
全场默然,唯独孟婆在状况外,一脸疑惑。
智多星终究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柔声安慰道:「没事,天犬你放心,我已经让炎光跟水仙他俩下去抓他了,不会不上来。」
天犬这才放心下来,展颜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智多星对天帝调侃道:「陛下,小白真的很Ai你。」
孟婆恍然大悟,想来这次的宴会能办成,天帝在背後出了不少力;现在他跟冥王会上来仙京,也是因为天帝亲自下地府邀约的,而天犬一直都在旁跟着,亲眼看见了主人的奔波与辛劳。所以在听到生宴的主角跑下凡了,便担心起宴会会不会也办不成,让天帝白忙活一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说也奇怪,说要办生宴的也是御风灵,结果生辰当天Ga0失踪的也是御风灵。这般任X,居然没有神官因此生气……别人可能说不准,但至少在场几位都是如此,反应平淡,就好像习惯了一样。孟婆不禁疑惑,这到底是一位怎样来头的神仙啊?
天帝挂着微笑,突然道:「牠不叫小白。」
虽说是笑,却是充满了危险的气息,眼睛依旧眯着,好像藏着无数利刃。这下孟婆又懵了,这天帝脾气也是古怪,对毫无约束力的御风灵没有意见,却对智多星一句无心的实话起了情绪。
智多星分明看见了天帝诡异的笑,却丝毫不怕,仍旧不依不饶:「欸?我之前分明听你常常喊牠……」
「牠不叫小白。」天帝打断了他,又说了一次,斩钉截铁。
他接着解释:「毕竟我没给牠真正地取过名字,请不要随意揣测,然後乱叫牠。」又抬起手,m0了m0天犬毛茸茸的脑袋,狗狗本能使天犬自主地蹭过去,看上去很开心一样,天帝变脸笑道:「对吧?雪毛。」
智多星:「……」
孟婆:「……」
冥王抱x,也斩钉截铁:「你才是乱叫牠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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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日的主角该是寿星,但尊卑有别,首席之位仍是由天帝和冥王并列。天帝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温润模样;冥王也依旧是挑着嘴角轻狂笑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不同的是因要正装出席,梳整齐了平时被随意对待的头发,头顶上戴了素日里被他嫌麻烦所取下的冕旒,如此,显得更有一番王者之态。
是的,根据智多星所言——生宴也算是正式场合,必须正装出席,也是对一种主人的礼貌。
这可苦恼了原先什麽都不知道,穿着布衣就上来的孟婆。
「你怎麽……没告诉我?」他如此向冥王问道。
冥王则泰然自若,道:「没关系,御风从不注重这些小细节,不会介意。你怎麽舒服怎麽来就好。」
是的,御风灵什麽X子,孟婆已经略有耳闻了。智多星说,御风灵是他的得意门生,是位风神,从前就贪玩,像个小孩儿,也没什麽心眼,常常想到什麽,就跑去做什麽,就跟一阵风一样。这才会都要开生辰宴了,还嘻嘻哈哈地跑去凡间玩。
所以冥王会这麽说也不无道理,甚至还以身作则地补了一句:「我也不会戴冕旒,太重了,垂下的珠帘还会挡视线。」
「……」孟婆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从没拿下冕旒过的天帝。
像是注意到孟婆的视线,天帝眯着眼睛,笑着说道:「的确是有点重,但我不觉得遮视线。」
冥王道:「你先睁开眼睛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帝摇头婉拒,还是那句:「天眼不能随便开。」
孟婆无语,只好看向了一旁的智多星。
他在狂笑。
孟婆:「……」
好容易等智多星笑够了,他突然向孟婆提议道:「我借你衣服吧?」
听到这话,孟婆差点儿都要跳起来了,欣喜若狂:「真的?!」随即又意识到什麽,消沉下来,看着智多星至少高他三寸的身量,嗫嚅道:「啊,可是……」
抬眼一看,从最高的人形天犬、冥王和天帝、再到智多星,在场每个人都需要他去仰首才能对视。不禁郁闷起自己为什麽会那麽矮,难道是失忆了身高就会缩水吗?
智多星看出他的顾虑,随即展扇,表示这都小意思,一手cHa腰,骄傲道:「无事,老夫门徒属仙京最多,而且你也不是真矮,就是有点儿矮。你且先随我回太白g0ng再说,总能借到的。」
孟婆不知道要开心还是要难过,内心五陈杂味,强颜笑道:「哈哈哈,多谢……」
於是便要跟着智多星要回他g0ng观,临走前孟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又哒哒哒地折回来,来到冥王跟前。
冥王挑着眉,等他来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抿了抿嘴,斟酌下了用词,谏言道:「那个啊,我觉得,你还是戴一下冕旒b较好。毕竟人家不在意,是人家的事;但我们不礼貌,那就是我们的事了啊。你既然贵为冥王,还是不要落人口舌的好……」
孟婆正讲着,冥王就「噗嗤」地笑出来。
孟婆:???
看着笑出来的冥王,孟婆不明白自己讲错了什麽,满脸疑惑。
冥王侧头,轻咳了几声,好像刚刚笑出来的人不是他。又转向孟婆,笑意依旧留在眉眼,许诺道:「好。」
坐在御风殿殿里,孟婆看着座上,真的乖乖戴上冕旒的冥王,心生满意,遂举起玉杯啜了一口。
坐在他旁边的智多星冷不防冒了一句:「他真的好Ai你。」
孟婆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了,他赶忙拿了布巾擦拭身上的衣物,小声怨道:「别瞎说,弄脏了怎麽办!」
孟婆现在穿的这身是衣料极好的白sE道袍,绣有喜鹤样式,外头罩了赤sE大氅。真是好一个仙风道骨,又不失红尘情怀。关键是还很合身,剪裁得T,也不知道智多星是上哪弄来的这麽一套的。
智多星满不在乎,摇扇道:「脏了就脏了呗。」
「怎麽可以?」孟婆反驳,心想这身肯定很贵,神仙也不是这个浪费法,又道:「这别人的衣服,我赔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说是别人的了。」智多星这麽冒了一句,孟婆不明所以,就见智多星扬起了嘴角,露出挑事的笑容,又道:「直接送你不就得了?」
孟婆哭笑不得:「不要这样欺负你门下的徒弟啦。」
陆续有神官入殿,首先会跟首席上的双皇行礼,再各自找熟捻的神官一同入座。因为孟婆认不得人,智多星便乾脆坐到他旁边,偶尔跟他点一下哪位神官如何称呼、哪位神官是他门下徒弟,又或者声情并茂地补充着哪位神官的八卦。
孟婆感慨:「你懂真多。」
智多星骄傲无b,笑道:「当然,人称我是八卦星。」
孟婆一阵好笑,心道:我又不是在夸奖这个!
正说笑着,就有一道人影,不紧不慢地走来。孟婆抬眼望去,就见一张少年的脸,眉目柔和,向二人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见他友好,孟婆也轻轻点头,算是回礼;智多星则意外地没有表示,像是没看见一样。
孟婆心想,反正此人必定不是来寻自己的。而在场的确也有许多神官在入殿後,自主找交好的人打个招呼、聊个天,便用手肘悄悄碰了碰身旁的智多星,小声提醒:「你朋友。」
智多星却撇头,充耳未闻。
孟婆正不解,就听那边的少年轻声道:「……孟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差点儿又要喷茶了,还真是来找自己的!
孟婆握拳抵在嘴边,轻咳几声,强装镇定,问道:「怎麽了?」
「不……只是想提醒你说,既然好不容易醒来了,」那少年平静说着,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一旁才无视他的智多星,嘱咐道:「就不要再和某些家伙厮混。」
听到这话,智多星坐不住了,不装了。起身道:「厚土,我没得罪过你吧?」
「是。」少年依旧平静,看向智多星的目光却是冷峻,不再是先前的温和模样,冷声道:「只是你背後议论他人恶言的习X令人诟病,我出言提醒罢了。」
智多星冷哼一声,道:「可不是那些人先背後议论我的吗,他们讲的难道就很好听吗?又试问,我可议论到厚土真君座上了?」
厚土真君没有讲话,许是明白自己理亏,与智多星眼神对峙一阵,丢下一句了「没有」後,转身走了。
智多星又一PGU坐回位上,双手抱x,可生气了,仰头就灌了三壶酒水。
孟婆见状,劝道:「欸,这都还没开宴,人也还没齐,你喝慢点,醉了怎麽办?」
智多星还在生气:「神仙哪会喝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婆的知识库又重新刷新了,奇道:「不会吗?」
智多星又给自己添了酒,道:「不会才怪!」
见智多星被气到胡言乱语的模样,孟婆紧抿着下唇,奋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不然就太没良心了。
智多星越想越气,拍桌道:「他就是借你名义故意来找我碴!可恶!方才你还把他认成我朋友,我这一生才没有他那种朋友好吗!想到就来气!」
看来智多星一直以来就不对付那个人,才会一开始装成没看见,但显然没用。孟婆笑着给他拍背,看看能不能顺点气。
「不过方才那位……厚土真君?」孟婆回想着那少年的样貌,分明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脸皮,却对智多星意外凉薄,越想越奇,道:「他怎会这般反感你?还要特意来叮嘱我别离你太近。」
那会儿厚土真君评价智多星有着「背後议论他人恶言」的习X。自从进入御风殿来,孟婆也不是没有领教过智多星的「八卦」能力,不过也都是些J毛蒜皮的小事,例如曾听说过哪位神官在瀑布修行时把内衣弄丢了、又或者只是哪个神官之前被他养的蛐蛐吓到跌倒连滚了三圈……诸如此类,令人会心一笑的小事,全然不构成厚土真君所说的「恶言」。孟婆感觉,着实言重了。
即使智多星很不对付他,还是深x1一口气,冷静下来,向孟婆解释着:「刚刚那位是厚土真君,也有人管他叫福德真君。是社稷之神,保五谷丰收的农神。」
可能是提到厚土真君就来气,智多星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讲着讲着又上来了。他紧紧握着无辜的玉杯,手指青筋爆起,彷佛下一秒就要捏碎了,狠狠地道:「因为生来是社稷之神,世人都说他慈眉善目、悲天悯人、心系苍生。就神职而言,厚土也的确做得不错。」
讲着,他又闷了一口酒,道:「但他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不惯老夫的X子,就处处挑我刺!毛头小子!真把自己当神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听智多星抱怨的,可孟婆快被他逗乐了,忍不住心想:他的确是神仙啊。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殿内各路神仙吹得东倒西歪,孟婆也险些倒一边了,只有首席上的双皇和正在喝酒的智多星依旧稳如泰山。一道响亮的声音喊着:「先生!我回来啦!」
智多星打着酒嗝,回应道:「回来g嘛!你又不陪为师斗蛐蛐!」
孟婆心下了然:御风灵。
果然,待风消停之後,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赫然站在殿内中央,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笑,身後还站着两名男子,神sE各异。身量较高的那名一身戎装,气宇轩昂,却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较矮那位一身淡蓝sE的圆领袍,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正赔笑着替御风灵给众人道歉,感觉跟孟婆差不多高,孟婆顿感亲切了起来。
见御风灵上来,众神官开始笑着吵闹起来。
「寿星终於来了啊!」
「这回下去,有没有遇到什麽好玩的事儿?」
「小疯子,哪有人是这麽出场的!」
御风灵笑着一个个回应,环顾了殿内一圈,见着了他已经喝了半醉的师父,忙不迭地跑来,唤道:「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後那两人也跟着走来,眉目清秀那位一脸歉然,向智多星说道:「师祖,抱歉,实在是拦不住。」
智多星挥了挥手,道:「水仙啊,你拦得住你师父才有鬼,能准时抓他上来就很不错了。」
水仙一脸无奈,只能乾笑几声;而御风灵又见着熟人,喊了声「顺天姐姐!」又像风一样跑走了。水仙那想拦他的手都来不及伸出,只能远远地徒劳喊句:「师父!」
孟婆捂脸隐忍笑意,到底谁才是谁师父啊。
那凛若冰霜的戎装男子突然道:「先生,您身旁这位是?」
水仙也注意到了孟婆,一愣,旋即笑道:「是啊,这是哪位神官大人?怎麽从前没见过。」
智多星介绍道:「是地府孟婆。先前他休养时,你们都还未出世,自然没见过。」
看来就算他喝了酒,也能很好地保持清醒,孟婆开始有点相信他先前「神官不会喝醉」的胡言乱语了。向两人解释完,智多星又转而给孟婆介绍:「他俩分别是炎光将军和水仙。炎光也是我门下徒弟;水仙则是御风那小子的徒弟。」
徒弟的徒弟;师父的师父。难怪水仙方才喊智多星师祖了。孟婆颔首,行了个揖礼,道:「见过二位阁下。」
水仙也笑着行了回去;炎光将军则是抱拳,面sE依旧冰冷,却未失礼数。双方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炎光将军掌火,乃战神,X情却b掌水的水仙还要冷淡;水仙倒是人如其名,相貌极好,温温和和的,对谁都一副恭谦有礼的态度。孟婆感觉新奇,看来每位神仙都各有风格。
那边最具个人风格的御风灵正在和一名nV子谈话,他笑嘻嘻问:「顺天姐姐,月缘姐姐今年也没办法来吗?」
nV人微一颔首,道:「抱恙,不便外出。」
「这样,还病着啊……」御风灵看上去有些失落,旋即又自个儿转笑,道:「那下回我去她g0ng里找她吧!顺天姐姐,你可要帮我应门啊。」
nV人也微微一笑,像是哄孩子那般,伸出小指与御风灵拉g,道:「一定。」
孟婆看向智多星,智多星接收到了他的意思,道:「顺天元君,诨名是送子娘娘。」
孟婆点头,默默记下了。
先前孟婆还不能明白,为何御风灵这般闹腾、不受管教的X子,众神官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赴他生宴。现在看来,大抵是天真烂漫的X格,让他跟谁都能处得好、都能说上两句。即使内心可能有所不快,也早已习惯并接受他这般X格,何况身後总有水仙为他出面,又是赔笑致歉、又是安抚众人的。若再介意,难免会显得自己气量狭隘,毫无神仙肚量。
孟婆浅浅地笑了,心想这仙京真是热闹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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