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红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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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骄yAn,又是过了几天之後的事了。

我原是和师父待在月缘g0ng,月缘g0ng的後殿里有一面金墙,墙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师父说,这是人间高山与流水。遂挥动着手,金墙在他衣袖拂过的地带生出道道红线,有疏有密,或聚或散。

是联系着人与人间的缘。

本该是只有师父能见得的红线,被他透过这面金墙,特意展示给我看了。

这儿与观天楼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在观察着凡间。不过,观天楼的地面是透的,是很直接地在观察世间百态;而此墙,只单单在反映着红尘纷扰。

师父接着伸手,轻轻撩拨着墙面上的丝丝红线,原先像毛线球拥簇的线团经他一手,慢慢变得条条分明起来,师父却还是叹道:「有的打结了,有的分岔了。」

我看着墙上的线,甚至有的线两端隔了好几千里,便问道:「线况越糟,是不是代表他们的路越难走?」

「过程虽苦,但只要缘份仍在,有心且有情人,总会善终的。」师父莞尔,手上的动作依旧,又道:「所以为师得空时,会过来顺一顺这些线,或多或少可帮人们少些苦楚。」

我不禁愣然,道:「我以为师父是收了新的祈愿的。」

师父却笑着摇首,道:「身为仙神,尊受供奉,收祈了愿,本该如此。而整理这些红线,也不过是我位居月缘君的一点心意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话音刚落,就一抹明hsE的身影晃进後殿,带笑问道:「师父这话说的,莫非是在暗讽徒儿,不配为神?」

师父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道:「骄yAn?!」

我也蹙眉,问道:「你怎麽来了?」

「我怎麽不能来了?」骄yAn反问,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显然,此刻的他分明是毫无笑意,「难道说,你们已经对我失望到,我不配来师父的g0ng里了吗?」

「谁说的!」师父急眼了,赶忙停下手里的活,金墙瞬间黯淡,红线也消失了。而师父忙着将骄yAn带进殿里,让他坐下给他倒茶,生怕他再走了似的,我便也在旁端起茶杯,边喝边看着。

「最近很忙吧?那麽多神官围着你,为师好久都见不着你了,可想Si了。」师父讲着,突然瞥了我一眼,话锋一转,竟道:「当然了,你哥哥也很想你!」

我差点儿就被呛到了。

骄yAn维持着假笑睨了我一眼,转头就对师父道:「我哥没有。」

我放下茶杯,也坦然:「对,我没有。」

我们都不给师父面子,拆穿了他的说词,师父只能哈哈乾笑着。但我也是没办法,我要是真说我想他,我俩不论是谁,都不得起一身J皮疙瘩,一阵作呕,最後毛骨悚然而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乾笑完後,又伸手m0了m0骄yAn的头,就像往常那样,语气柔和:「不管怎麽说,回来就好。」

骄yAn明显一愣,竟敛了他伪装的假笑,默了一阵,才又开口:「师父,我真的能回来麽。」

师父被他逗笑了,道:「说什麽呢?你人不就在这……」

「我这几天被很多神官追捧着。」骄yAn却打断了师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骄yAn低着头,素日里整齐的头发竟在此时垂落,刚好遮盖住了他的神情,「但我知道,我也被很多神官唾弃着。」

「说我冷心冷面,没有神仙心肠和风范。明明有那麽多人信奉,才有了高强的法力,却不知感恩,竟设法封了人们传递给我的声音。说我是白眼狼,忘恩负义,不配为神。」

「我知道人多口杂,没人会b我更清楚人多口杂了。仙神虽贵於仙神,却也不例外。」

「我好不容易关了一个,现在居然又来了第二个。」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这所谓的天帝吧。」

师父看着他,脸上原先的笑意也消逝无踪,手搭上他的肩膀,道:「……骄yAn,无论你选择怎麽做,都没有人可以对你的作法指指点点,自然也没有适不适合这一说。天既化你为天帝,那你就是不容质疑的天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你虽然这般说,但心底也是不认同我的做派吧。」

骄yAn抬起脸看向师父,第一次睁开了他的双眼,黑漆漆的眼珠却似有水意波动。

仅一瞬,又马上阖上了眼睛。

「我知道,不管我选择怎麽做,就算师父的内心是百般不认同,也都不会阻拦。」他说着,又缓缓g起了唇角,「但这样没有不好,这才是师父的做派。」

「只是,我可能有点儿羡慕哥哥。」

他倏然把话锋转向我。

「地府没多少人,所以不管哥哥选择怎麽做,就算是把地府弄得不l不类也好,也不可能会听到太多反对声音。」

我看着他伪善的笑脸,明明眼角还带着藏不起的水珠,沉声道:「骄yAn,你什麽意思。」

他却忽视了我,自顾自地讲着:「而且师父是打心眼底真正认同你的。」

「你俩是一路X情的,你是世人Si後的归途,是世人的家;师父亦是在你身後,支持着你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不同,说好听点吧,是充满温度的、对未来憧憬的一片希望——但骄yAn终是会西沉。」

「且这所谓的希望飘渺不定,甚是渺茫。人有七情六慾,参杂在希望里,寄托的事物就更是包罗万象。人们心中的私念大得不可思议。」

「就算我愿意,也不可能去满足每个人心中所念。何况,那可能会伤到其他无辜的人。」

「你们应当不曾见过,人心、人的本X究竟能丑恶到什麽境界。」

他讲着,倔强在眼角的泪珠终是掉落,像西沉的太yAn,划过脸颊。

「明明我承受的重量也很重,我却没有家。」

师父石化了,对他突如其来的眼泪不知所措。

骄yAn又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师父,我真的能回来麽?」

师父愣神了一会儿,才道:「你心里愿意的话,自然可以,随时欢迎。」

骄yAn抹去了脸上的泪痕,道:「那你反驳我吧,用骂的把我骂回来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了。」师父却摇首,道:「就算我真的费尽口舌反驳你,你内心深处的想法也不会单凭我几句话就改变的。」

骄yAn笑了笑,低头道:「说得也是。」

师父又道:「而且这样不也是很好吗?」遂笑了,握起骄yAn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或者说,根本没有什麽不好的。」

「你至今的作为,甚至今日会来月缘g0ng,想必都是经过心里的一番挣扎的。你回头来找为师讲这些内心话,我自然是高兴极了,毕竟这些话,你从来不曾说过。」

骄yAn的头更低了,许是心虚,许是坦然,就这麽静静听着。

「但我必须说,人与人之间本有不同,仙神也不例外,生来如此罢了。而不同的人多了,非议也就多了,这点我和智多星这些年来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要是听着难受,」师父停顿了一会,才道:「你乾脆连神官之间的传音也给关了吧。」

像是得到意外的回答,骄yAn猛地抬首,讶道:「师父……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做派吗?」

「那也不代表你就是错的。」师父轻轻摇首,又温声道:「骄yAn就是骄yAn,没有必要为了谁,或羡慕谁而去改变。你原本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样子啦。」

换骄yAn愣了,眼角似乎又有泪水要跑出来,被他Si命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淡淡笑了。

师父却又突然严肃了起来,道:「不过你方才有句话,我听着很生气,这倒是必须讲一下。」

骄yAn一脸疑惑。

师父则是用手刀打了下他的头。

「不论如何,我也永远还是你背後、支持着你的家啊!」

这是师父第一次打人,骄yAn吃痛得哎呦了一声。我在旁边cHa着腰笑话他,还敢乱讲话啊?惹得他撇起嘴,一脸怨怼,也没好气地回我话。

师父看着我们拌嘴,又浅浅笑了。

「不管你们选择成长成什麽样子,也不管旁人如何议论,你们永远都是为师最喜Ai、最骄傲的徒弟。」

讲着,双臂一展,一左一右抱住我们两个。

「记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永记在心。

之後师父又去理金墙上的红线,红线弯弯绕绕,师父一线一线顺得老久。我和骄yAn都乏了,一并伏在桌子上,直到看见师父从袖中翻出一把金剪刀,剪断了皇g0ng里的一条红线。

我瞬间坐起来,骄yAn也扬起脸。

「师父!」

「师父?」

听见我们同时喊他,师父回首,再看了眼他手上的金剪刀,随即了然,解释道:「啊,这把剪刀算是我的法器。我方才剪断红线的动作,算是在了却祈愿。」

两端的线头没入红线堆里,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找不回原先相连的另一头。骄yAn开口问道:「是什麽样的人,才会许下要切断红线的愿望?」

「其实准确来说,这也不能算是谁许的愿……」师父沉Y了一会儿,才道:「在人间,皇室血脉的红线是万万留不得的。」

我看着师父,问道:「这是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怎麽说呢……」师父收起金剪刀,思忖片刻後道:「皇家最要紧的事啊,就是巩固江山,维护皇权。若红线尚在,导致帝王锺情某个nV子,过份沉溺於情Ai的话,只会使那名nV子成为众矢之的,红颜薄命。那到头来,也只能是有缘无份罢了。」

那就好像仙神,人们的信仰之力永远是被摆在第一位,最为重要的东西;除此之外,皆可舍去。

位子越高,承受越多;承受越多,责任越大。

越是会胁迫到可以说是自身存在意义的东西,越是要早日从根本上清除,就好像从来没有拥有过。没有嚐过失去的滋味,才不会受到伤害。

我了然道:「所以师父才断了他们的红线。」

「是呀。」师父隐了金墙上的红线,来到我们身旁坐下,道:「不止帝王,只要是生於皇室,也都得学会决然。在江山社稷面前,断是不可留恋儿nV情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骄yAn也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只要不曾有情,那又何来无情一说呢?」师父却是轻笑,道:「若得在情深意重时分离,也未免忒残忍了。」

「若得无情,起初也不必有情了。」骄yAn颔首,难得地与师父有了共识。

我心里莫名烦闷,盯着已经黯淡的金墙,转而问道:「是每个人生来都有红线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全然。」师父摇首,道:「红线既是缘,那麽有缘无缘,也是得看缘,强求不得的。」

骄yAn像是想起了什麽,问道:「我之前见了师爷师N,看他俩感情深厚,也是有红线牵线吗?」

我也道:「确实,两个人黏糊糊的,见面就亲嘴。」

师父用手扶着了额,哭笑不得:「那两老都一把年纪了,怎地还在孩子面前秀恩Ai,也不怕招人厌,我都替他们害臊了。」接着才道:「是不错,我爹娘之间的确有红线作缘。那也是我第一条看见的线,就系在他俩的小指上。」

我略感意外,道:「神官也能有红线?」

师父道:「当然能啦,毕竟这是只凭缘份的东西嘛。有缘的话,自然就会有了。」

骄yAn看了我一眼,冷不防道:「你羡慕了?」

我转头,知道他讲这句话是不安好心,便对他微微一笑。骄yAn绝对也有理解这个笑容的深意,却是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师父说了,有缘份的话自然就会有了。哥哥吉人天相,想必能心想事成的,对吧?」

我真想往这个假装没眼睛的家伙的脸上揍一拳,但我忍住了。没有感情地敷衍了一句:「嗯,对,你说的都对。」

我知道师父喜欢看我兄弟俩拌嘴,这不,又在旁偷偷乐着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认了,任骄yAn胡言。

骄yAn还不过瘾,又向师父问道:「师父呢?师父你日夜为人牵线,那自己有没有红线?有没有那所谓的命定之人?」

这我也好奇,骄yAn还是有点用处的。

只见师父笑着摇头,道:「我倒没有那福分。」

「这样啊。」骄yAn几乎没有思考,又接着道:「那这样师父太可怜了。不如这样,日後要我哥有的话,师父你索X用你的剪刀,把他的那条给剪了罢!」

「……」

师父只当他玩笑,便哈哈大笑。

我更想打他了。

臭弟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和骄yAn的身高超过师父了。

远远地超过了。

师父从得低头或弯身与我们讲话,慢慢变得总得仰起头来看我俩,一如我第一次俯视着看他那样。我总觉得这样的角度更能看清楚他的脸,像是脸颊上那颗,淡到他本人都不自知的黑痣,还有他眼底闪过的情绪;如此,就更能捕捉到他每次的喜悦和慌张。

瀑布修行时,师父也抱不了我们过河了。他嘴上总喊着可惜,说好怀念过去还能抱得起的日子;但他肯定也不记得跟我有过的约定,我也没勇气提起,只能继续用老方法,冲河水冷静。

练剑时,师父还是喜欢叫我们过几招给他看。我跟骄yAn已经过了会认真b试,断是要分个高下的年纪;不单只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分轩轾,而是会累,反而很麻烦。但看着师父认真的神情,我们也不好意思拂了他,乾脆互让对方,打个意思意思哄师父开心就好。

但师父总是能一眼看出我们敛了三分力,遂而鼓起腮帮子,不悦起来。

「长大了,学会诓为师了?」

骄yAn收回剑,闭着眼睛说瞎话:「本座没有,本座不敢。」

我也大言不惭:「本王从不打诳言。」

师父拿我俩没辄,只得叹气。很可Ai。

逛烨玥的市集时,师父还是习惯拉着手走,但骄yAn大了,不乐意被牵着手走,老是擅自脱队,自逛自的;而我跟师父走在後头,我的手掌也已经b师父的大上许多,要是我有意想擒住他的话,师父也未必能逃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暗自猜想着,走在前头的骄yAn突然回头,冲我扬起一抹富含深意的笑,那表情分明是在揶揄。我无视了这个JiNg明的小子;他从我这找不到乐子,便也识趣地转头回去。

长大了才发现,师父根本就不高,身形亦是纤细,平日里X子也是软的,和和气气的,让人感觉很好欺负。但我清楚,他骨子里脾气b谁还y,看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一身傲骨;虽然告诉过我世上并非都是非黑即白,但他心中善恶的界线却很分明,认定的就是认定的,决定的就不会再动摇。

「想什麽那麽高兴呢?」师父突然开口问道,挂带笑倾着身子歪着头,化了相的脸上没有那颗黑痣,正由下往上看我。

我笑着摇头,道:「没什麽。」

师父咂嘴了,道:「莫诓我啊!你俩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又伸手轻轻推了推我的额头,笑道:「能不知道这脑袋瓜里在想什麽吗?」

你就不知道我喜欢你啊。我垂眸扫了眼相牵的手,还是笑了。

「就只是想起,地府之前预计要开发的市集,黑白无常他们也应该差不多要完工了。」

师父一愣,欣喜道:「真的?」

「嗯。」我点头,思索片刻,还是趁机问道:「师父之後可要来看看?」

「那自然是要的啊!」师父喜逐颜开,又笑道:「我家月儿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也对他回以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骄yAn又突然回头,闭着眼睛表示:「没眼看。」

我道:「你先睁开眼睛再说话。」

他还是那句「天眼不能随便开」就又转头回去,不理人了。师父无奈地摇头笑着,由他去了。

才走到市集的一半,倏然冒出许多同样服饰的人,是皇g0ng里出来的官兵,个个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用威吓语气催促着摊主收摊,对民众下达着驱逐的命令。事发突然,群众不服,场面登时变得混乱不已。

我们几人交换了视线,第一时间选择走到角落待着,观望情况。暴动的人群相互推搡,官兵喊叫着:「哎,走走走!现在不适合出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事别总出来溜达!」

民众气愤,其中有摊主举着他的锅勺破口大骂:「为什麽啊?!你们这麽大阵仗,我们老百姓还怎麽做生意啦?这日子不过啦?用官威欺压人啊!」

有人帮腔:「就是就是!这日子不过啦?没钱国家养啊?」

带头的官兵还在压抑着情绪好言相劝,道:「眼下烨玥与赤契的情势紧张,不知道何时会带兵攻打过来,君王下令先疏散人cHa0多的地带,以免伤及百姓!」

打仗?

用眼角余光瞄向师父,只见他眉宇忧愁,神sE沉重。

那边民众不领情,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P不通!老子前段日子才到赤契驿站做生意,也没人拦我这烨玥人啊?」

「谁管他娘的打不打仗!这不做生意就没钱,没钱全家老小就先都饿Si了!」

「就是!要真赶我们走,那早在真的打起来前,我们这些百姓就先饿Si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躺在大马路上,道:「要赶人走,就先从我的屍T踩过去!」

官兵们试图安抚民众的情绪,但众怒已起,岂是轻易就能消的?甚至有人动手,对官兵们砸起了东西。

「要想过日子,也要有命才能过!」领头的官兵被砸的一身狼狈,便受不了了,放话道:「再废话,通通以叛国的名义抓去大牢里!」

群众更怒,两方人马打起来了;眼看就要被波及,我拉着师父就要往後方的小树林走,怎料师父却像身子被定住般,眼神SiSi盯着地上,愣是拉不走。我一咬牙,弯身抄起他的膝窝,低声提醒骄yAn跟上,就快步往身後的树林走去;骄yAn机灵,走进树林後立刻招来了祥云,赶紧地离开烨玥。

坐上了祥云後师父仍一语不发,表情古怪,像丢了魂似的。我在他身边坐下,询问道:「师父,怎麽了?」

他呢喃着:「爹……」

「爹?」

他猛然抬头,眼睛睁得老大,伸出双手SiSi的抓住我的肩膀,几乎JiNg神崩溃:「……快,快!快回仙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握住他抓着我肩膀的手,竟已经失温了,随後安抚道:「师父,冷静些,我们在去仙京的路上了。」

他像是听不见我说话,还在喃喃自语着:「我要去找我爹娘……」

「我要去找我爹娘!!!」

一抵达仙京,师父就忙跳下祥云,往师爷师N的g0ng里跑去,我看着他着急的背影,一路上竟摇摇晃晃跌了四五回。才刚想跟上,骄yAn就在身後提醒我:「别去。」

他又接着道:「事态严重,我们该去的是观天楼。」

我忍住脚下的冲动,恨自己的无用,转身往跟师父的反方向快步赶去,路上一边向骄yAn问道:「事情太突然了,之前就算两国有过摩擦,不也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麽。你那边可曾出现过什麽端倪?」

「不曾有过。」骄yAn摇首,又道:「师爷师N也年事已高,或许真是他俩的法力衰弱了。」

「别胡说!」我怒视了他一眼,道:「堂堂仙神,怎会有年数影响法力一说?智多星年岁也跟他们差不多,不也老当益壮的。」

骄yAn淡淡地道:「我就也只是说说。」

推开观天楼的门,就见正中央有位面生的少年,周身有淡淡的灵光,伫立於天地万物之上。

又有一位新神化形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智多星抬起眼帘,见了我们,道:「陛下啊,来得正好,省得我叫人。」

骄yAn率先走入观天楼,视线落在那新神官身上,向智多星问道:「这是怎麽一回事?」

智多星走到两人之间,清了清嗓子,介绍道:「厚土真君。新生的社稷之神,保五谷丰收;民以食为天,乃是凡人祈求衣食无忧与社稷安宁而化形之的。」

他讲着,目光落在了骄yAn身上,不轻不重地说道:「为天帝之徒。」

那边厚土真君微微地向骄yAn点头示意,还算是个有礼貌的;骄yAn依旧挂着他擅长的笑脸,道:「喔,这样啊。」

智多星倒也不意外,但还是道:「陛下啊,好说歹说你也成了个做师父的,难道就没有再多一点表示吗?」

骄yAn笑着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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