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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撤回了大启境内。

南诏王:“……”他是没安好心,但萧承也是真的狗。

南诏王没有办法,只能亲自率军再次与逻娑王扛上,眼见南诏难以抵挡,被萧承收复的失地又要丢出去,逻娑王却突然放弃了南诏,匆匆撤军。

南诏王担心有诈,一再派斥候去查探消息,最终打探消息:

在逻娑王出征之后,逻娑太后将她手中的军权给了小儿子昆郎云丹,而昆郎云丹则凭借着手中军权,昭告天下逻娑王残暴不仁,不堪为王,他要取而代之。

昆郎云丹得到了奴氏的支持,占领了逻娑王宫,将逻娑太后和逻娑王的妻儿都软禁了起来。

所以逻娑王匆匆忙忙往回赶。

南诏王瞬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压上南诏所有的军队在北境,在收复南诏失地之后,继续北上,趁机占领了逻娑南部的几个大城。

萧承立刻将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崔玄收到军报之后,连夜进宫禀告。

苏彧看着军报,连连啧了两声,这个南诏王倒是秉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不过南诏要是继续北上,南诏的军队可吃不消。

“陛下,萧节度使还请示,要不要趁机攻入南诏?”崔玄问。

因为南诏王带着全军北上,整个王都便是空的,萧承此刻攻进去易如反掌。

苏彧摇了摇头:“放着南诏在逻娑王的后方更好。”

崔玄应下。

正好长长的钟声从宫外响起,那是宵禁的钟声。

崔玄垂眸说:“已是到了宵禁时。”

苏彧笑了一声,有那么一瞬,崔玄觉得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君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下一刻,苏彧便十分体贴地说:“前几日刚好让知微将偏殿重新修整,那边的床榻被褥都是新的,行简今晚就在宫里休息吧。”

崔玄倏地抬眼,正好对上苏彧浓浓笑意的眉眼,他绷着脸道了一声谢,缓缓走出宫殿,在苏彧看不到的地方猛地捂住嘴。

“行简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耳边忽地响起苏彧的声音,崔玄没有想到苏彧会追出来,他立刻放下手,站得如松笔直,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一板一眼地说:“臣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陛下可是还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行简记得明天早上叫朕起来,我们一起用早膳。”苏彧轻快地说。

崔玄像是回了她一笑,但是在苏彧的目光定在他脸上时,他还是那副样子,苏彧又一次笑出声,“那么行简你去好好休息吧。”

崔玄点点头,站在原地,目送着苏彧回到寝宫,再看着寝宫的门在他面前关上。

他的喉咙微动,最终默默转身。

第二日清晨,谢以观还在洗漱,就收到了崔玄进宫一夜未归的消息,他拧巾帕的动作一顿,一贯做事滴水不漏的他居然手抖了一下,险些打翻水盆。

“郎君?”一直暗中盯着崔玄的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谢以观将巾帕盖在脸上,挡住脸上神情,等他将巾帕取下,面上笑容依旧,“我知道了,崔行简这人戒备心重,你轻易不要过来,递张纸条给门房就行。”

那人连声应好。

谢以观亲自将人送到后院小门,确定未被任何人看到,才让人出去。

而他自己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突然,他目光锐利,快步走到假山后面,伸手就要掐住偷看之人。

那人连忙喊出声:“阿兄,是我。”

竟是谢以欣。

谢以观停顿一息,慢悠悠地将手收回来,探究地打量着谢以欣:“你怎么在这?”

谢以欣装傻一笑,“天气好,我闲着无事,在院子里逛逛。”

谢以观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再看向谢以欣,笑着说:“可不要什么消息都透露给陛下。”

谢以欣连忙说:“我难得见一次陛下,说账都说不完,哪有工夫说其他的。”

“呵。”谢以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谢以欣见他要走,连忙跟在他后头问:“阿兄这么一大早是要去哪里?”

“进宫。”

谢以观急匆匆换了官服,便往马车上走,便见到两个黑衣人躲在前面的小巷里鬼鬼祟祟——

自从上次苏彧当街遇刺,又加上他除夕遇刺,金吾卫对京城的巡视更加严格,除了特许能佩刀的武将与兵士之外,寻常人买把菜刀都得一再盘问。

两个黑衣人这样躲在小巷里一直往外张望,也不知道是看金吾卫什么时候巡检到这里,还是在等什么人。

谢以观顺手就从马车底下抽出了长剑,走上前笑着问:“你们这是在等我吗?”

黑衣人一直在朝金吾卫走过去的方向看,完全没有注意到谢以观站在他们的身后,被狠狠吓了一跳,手中的菜刀险些没有握稳。

他们惊地回头,与谢以观面对面,看了看他手中比他们命还长的剑,再看了看自己手中如他们命一般短的菜刀,默了默。

其中一人想要转身逃跑,却被一人抓住,“别跑兄弟,一千两银子呢!”

听到这话,那人才折回来,两人举起菜刀就朝谢以观砍过来。

谢以观的长剑轻易挑掉他们手中的菜刀,剑架在他们脖子上问:“何人派你们来暗杀我?”

那两个人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说:“那人蒙着面,我们也不知道,只说杀了你与那个崔家家主就给我们一千两银子。”

谢以观:“……我与崔阁老两人才值一千两银子?就你们两人?”

两人摇头:“那边还有两人。”

谢以观了然地点头,一千两四人,刚好一人一个二百五。

他一时不知道该感叹是他与崔玄太不值钱,还是感叹崔玄运气太好,两次刺杀都因为他在宫中而躲过去了。

“谢中丞,这是怎么了?”巡街的金吾卫听到动静,很快就过来了。

谢以观稍稍转头,余光却是看到两人之中有一人趁机拾起地上的菜刀,起身就冲着他而来。

他虽是书生,却是每日鸡鸣而起,练剑一个时辰再早读,他手中有剑,完完全全可以躲过这人的攻击。

然而不知为何,他的眼前闪过了那次崔玄受伤,苏彧亲自为崔玄切肉的场景,他神色微暗,手中的长剑稍稍迟疑,在菜刀划破他的官服之后,才一剑刺中那人的手腕,再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另一人踹翻。

金吾卫:“……”再次感叹,眼前之人真的是文官吗?每次遇刺都没他们什么事。

谢以观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大启的官服是绸缎做的,臂膀上还绣了金线,光滑柔韧,不快的菜刀勉强割开绸缎之后,只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

他笑着对身后的马夫说:“我受了伤,你拿些白布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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