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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的禁忌词汇。
一直逃避着,此时却骤然被解封的无法抑制的离别之痛狠狠撞击着葵的心。
她的樱——
——她那被送往间桐家的爱女。
葵哆嗦着,把颤抖的视线从雁夜的脸上移开,努力想要寻找一些可以掩盖她此刻痛苦的话题,却瞥到对方手背上的三道令咒。
“啊——为什么——”
恐怖,悲伤,以及大半部分的混乱使得葵言辞尽失。
她的丈夫和青梅竹马的好友正在展开异常血腥的厮杀。
“……神哪……”
泪水从葵的眼中夺眶而出。她不得不低下头,闭紧双目,紧紧抱住怀里的凛,逃避着爱人和友人要你死我活的残酷现实。
雁夜毫不理会葵的悲叹,他错误地理解了她眼中渗出泪水的含义。在雁夜眼里,葵那饱含不幸愁苦怨愤和求救的泪水冲击着他,煎熬着他。
——如果不是他,如果他十年前就有这个觉悟的话,葵的孩子就会平平安安地在她身边生活吧。
——他曾经拒绝过的命运,经过轮转,降临到了无辜的少女身上。
——没法进行补偿。如果有赎罪的道路的话,至少要把少女未来的人生要回来。
——还有,导致了樱这个少女悲剧的当事人之一,至少这个人,可以通过我的手进行惩罚。
和对葵的罪恶意识,以及对脏砚的愤怒都不同,一直到今天都努力不去想的憎恶的堆积,复仇之念,在间桐雁夜的胸中开始慢慢燃烧,浇上了葵的泪水,让他对那优雅而从容的人的信任彻底变成质疑,敬畏彻底变成憎恨,羡慕彻底化为愤怒。
“所以,葵,我一定会杀——”
“停止吧,雁夜,从你那扭曲的私心里清醒过来。”
突然有第三者的声音。
“好好用你那锈住的脑袋想一想,你最想守护的是什么?
“最想要拯救的人是谁?”
“是……小樱……”
“杀死时臣,樱就会变好吗?”
“呜……”
雁夜从愤怒的激动中惊醒,不安地摇头。
“可是,全部都是时臣……”
“雁夜,你……”
葵心中的不安痛苦越来越浓,绝望和疑惑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你在说什么啊……”
这时,第三者仿佛十分挫败般,深深叹气。
“……你这个连想做的事和该做的事都没有分清楚的大傻瓜!”
红衣的从者从空气中显现出身形,高高举起拳头,照着间桐雁夜的脑袋,毫不留情捶了下去。
“呜啊!——”
雁夜被狠狠捶了个趔趄。
“杀死远坂时臣,和拯救樱有什么关系吗?”
李清河睥睨倒在地上的男人,冷冷地问。
“什么……?”
“雁夜啊。”
李清河指了指拥抱着女儿的葵。
“你好好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的脸。”
间桐雁夜慢慢移动视线,定格在葵惨白的脸上。
“你看着她,告诉我。
“你杀掉远坂时臣,到底是你必须做的,还是你的私心?”
总是微笑着的女人,此时近乎惊恐地逃避他的注视,祈求着,把自己深深藏进女儿平稳的睡容中,母亲的泪水滴在了正酣睡的凛的衣服上。
……?
——?!
间桐雁夜犹如被狠狠施加了一记重锤,猛然后退。
“为——为什么?”
他呆呆地伫立在当场,感觉自己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
直到这个时候雁夜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说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参战呢?
究竟是为了杀死时臣?还是为了心爱的人?
葵跪在地上,抱着凛。雁夜已经无路可退,只有默默地看着葵。
为什么自己为之努力的女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她一个劲地凝视着凛,脸上全是泪水?
明明记得自己曾经发过誓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哭泣,自己就是连命都舍弃也在所不惜,所以才一直战斗到现在的。
既然是这样,那自己眼前哭泣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看到了吗?”
从者冷酷地点出雁夜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你想保护的人,现在正因为你而哭泣。”
“是,是因为我……?”
“你追求的最终结局,难道只是与远坂时臣的对决吗?先不说你有多少胜算,假设你最后战胜了时臣并得到了圣杯——
“原本只是为了帮助葵夺回女儿,现在却夺走了葵的丈夫,还有樱和凛的父亲。
“那个时候你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李清河步步紧逼。
“这明显的矛盾,还不敢去察觉吗?”
“我,我不——”
我并不是想这么做——
雁夜怯懦地喃喃。
“我只是想,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玩,凛和樱也会像原来那样,做回一对好姐妹……
“我只是想让,葵不要再哭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雁夜。”
葵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好友的喃喃自语,带着忍耐的泪水质问。
“樱……那个孩子,留在远坂家,只会因为自身的魔性招致不幸。远坂无法同时保护两个具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的孩子。如果强留下,其中一个一定会因为自身的血招致不幸……所以。
“所以,在间桐家向我们索求一个继承人时,我们才会把樱送过去。
“因为你走了,间桐后继无人,而樱具有强大的天赋,为了延续,她在间桐家无论如何都可以得到庇护,成为继承人,然后摆脱不幸的命运。
“只有离开远坂家,那个孩子才能获得最大的自由,为此多大的不舍和痛苦都不得不承受——你身为魔术师,难道不清楚这一点吗?”
……为什么一定要被她这样责备?
雁夜拼命摇头。
“我——”
可是葵根本不给雁夜说话的机会,继续反问道。
“间桐家从我身边夺去小樱,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你想要夺走樱的未来吗?甚至还想夺走我丈夫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恶我们?”
间桐雁夜。
如遭雷击。
一直以来,他做的事情,在葵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不堪吗……
醍醐灌顶之时,他终于想通了那一直存在于他脑海中的若有若无的违和。
“时臣他……难道不知道脏砚那家伙,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继承人吗?”
间桐雁夜,颤抖地问。
“……你说什么?”
雁夜从葵错愕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神呐。
他一直以来毫不犹豫憎恨的,到底是什么啊?
“……脏砚其实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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