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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不需要继承人。”

雁夜吞咽了一下,干涩地说。

“他就是个吸血鬼,他根本不关心间桐一族的存亡,不管是两百年还是一千年,他只要自己还继续活着就得了。”

“……?”

葵错愕地张大嘴。

“他只是将小樱当作用来实验的「物」,只要有樱,即便这次的战斗失算了,下一个六十年肯定有胜算。按照樱的天赋,肯定会生一个优秀的魔术师。”

“——?!”

葵恐惧地抱紧凛。

“他所谓的继承人教育,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施虐和破坏的欲望,他把小樱扔进使魔虫子里——”

“够了,雁夜!”

被李清河的呵斥惊醒的雁夜猛地闭了嘴。

可是已经晚了。

“你说,樱,我的孩子,根本没有被珍惜……?”

葵的表情变得无比飘忽。

仿佛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直接将可以思考的大脑扔进遥远的远方了一样。

“……无视女性心意活在爱里的废柴男人。”

李清河无可奈何又一次叹气。

自我意识过剩,导致没有发现“杀死自己喜欢的女性的丈夫”会给那个女性带来的后果,因此招致误解,仍然自以为是走向极端的男人。

但不可否认,那勇敢、叛逆以至于成为“在历代间桐一族中拥有首屈一指的反骨精神的男人”,愿意为了所爱的人付出“生命”这样重大的牺牲的家伙,不应该落得这种结局。

“闲话到此为止吧,雁夜,还有葵。”

她面对看过来的两张挂着如出一辙茫然的脸说。

“不要搞错了,小樱现在不在那老虫子手里,而是在我手上。”

“——还给我。”

方才完全崩溃掉的女性突然说。

雁夜回头看向葵。

他从来没见过葵这副表情。他喜欢的人温暖、优雅、善良,总是带着无比温柔的笑容,此刻雁夜却莫名被她的气势所压倒。

他终于意识到,葵,是远坂家的女主人,是时臣引以为傲的妻子,是凛和樱依赖的母亲,她很强大,根本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保护。

葵不看雁夜。抱着在魔术作用下熟睡的凛站起来,越过雁夜走向红衣从者,直接把他当成空气忽视。被她忽视的雁夜,简直就跟舞台上的灰尘、画上的划痕一样微不足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远坂家可以接受任何条件,请把樱还给我。”

葵说。

黑夜,和庞大的灵力,再次同时降临在爱因兹贝伦的森林。

“来的真晚啊,Aer ego!——嗯?穿着铠甲拿着礼物,这副姿态可让人迷惑啊!”

李清河刚刚显现,就听到了Rider豪迈的招呼。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李清河随意打量,Saber和Caster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工整漂亮的环境,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虽然略有凉意,但此时大概也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

所以她提起手里被Rider误认为礼物的袋子,在白天去百货商城买的童装里翻找着,拉出一件最保暖的衣服,然后拍了拍身后的披风。

被拍下去的披风凸现出奇怪的轮廓,众人才发现,这位从者还带了一个小客人。

“出来,穿上它,樱。”

小小的轮廓似乎点了点头,然后掀开披风探出头来。小小的女孩接过李清河手上的衣服,毛绒绒的大衣盖下,只露出紫色的小脑袋。

坐在一侧的某个人猛地握拳。

“……哦?”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打量着女孩,尔后对自己的御主恶意地笑起来。

“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对,但这个女孩怎么看怎么像你啊——时臣?我说为什么今天你舍得从你那坚固的乌龟壳里出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女孩吗?”

“……是,吾王。”

远坂时臣忍耐着说。

“这是臣下过继给同是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的女儿,樱。”

自从将樱送到间桐家后,时臣就再也没了女儿的消息。

或许是不能探究,或许是不敢探究,说到底,将樱送到间桐家真的是对的吗?他不确定,这个男人竟然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没有自信,做下选择后,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他。

他总是会想起对比凛来说有些柔弱安静的小女儿,然后在自己的想象中放纵自己去询问她:

‘樱,你在那个家里有被好好对待吗?’

但是在葵不管不顾撞进宅邸,拉着他的手哭泣地诉说后,他连在想象中都不敢问了。

蔓延的后悔疯狂地啃噬他的心。

“请问,您——”远坂时臣急切地问。

“这个话题过会再谈。”

李清河制止男人的询问,牵着间桐樱走到酒席旁,盘腿坐下。仿若无事拿起酒杯喝酒的举止,丝毫看不出她曾经让葵传话给时臣,以樱作为筹码,驱使他晚上前来赴宴。

“处理一些事耽误了。你们说到哪里了——啊,好喝。”

“我们说到王道了。”

Rider笑嘻嘻,“说起来可真是吓我一大跳,这家伙竟然是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他的酒是不是很好喝?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没有见识的杂种。”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闲适地晃动手里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开什么玩笑,Archer。”

Saber皱眉。

“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aber。

“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耽于享乐的昏君啊,”Sab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他的话,“我的王道,可不是这样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家伙能够理解的。”

“——话说起来,骑士王啊,你的王道是什么?”

Rider好奇地问。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一生的骄傲。”

无论何时,Saber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并不是为了统帅少数强者。

“而是为了领导更多无力之人而存在的。

“只要为了国家和人民,我可以奉献我的一切。”

“——等等?我没听错吧?”

Rider抠了抠耳朵。

“Saber,你这句话的意思,你完全服从于国民?”

“正是。”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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