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我捧着用包巾包好的便当盒站在蓬莱阁门口。今天是公休日,大概是瞄准了这一点,翟景禾才邀请我今天去yAn明山。
我有些扭捏,在21世纪没有下厨经验的我,来到这里当然也没有自带下厨技能,只能缠着厨师、刘秋夜学下厨。
说到刘秋夜,她对於我的新感情状况似乎有点不满,曾经抓着我叨叨絮絮过为什麽要离开沈炯、为什麽和翟景禾走那麽近;我应该去请求沈炯原谅、远离hUaxIN风流的翟景禾。於是我罕见地对她发脾气──对她来说一定很错愕,因为李樱香和她一向感情很好。到了隔天,因为厨师不愿意教我下厨,我只好低声下气请她帮忙,而这次开始她没再对我训话,也没再提过沈炯了。
大概是因为我跟她说:「你为什麽那麽希望我和沈炯重归旧好?你明明就喜欢他!」这点戳到她的痛处了吧?如果她愿意正视自己的情感,少顾虑我一点,我想她能真正让沈炯幸福吧?
穿上一身水蓝sE和服,我想这应该很适合去逛yAn明山吧?只是穿着木屐的脚大概会很痛就是了。看着镜中的自己,粉白sE的花瓣确实是日本人最喜欢的染井吉野樱,不过上次翟景禾说我更适合绯寒樱──也就是我所知的山樱花。
熟悉的轿车往我这边开过来、停下,翟景禾打开车门朝我一笑:「抱歉,让你久等了吗?」
我连忙摇头:「没有,我才刚准备好而已。」
「这样吗?那就好。」他绅士地走到副驾驶座前为我开门,轻轻为我掩上车门後才坐入驾驶座发动引擎。
路上,他偏头向我说道:「你身上这套衣服,是我做的。看到你穿我做的衣服,让我很开心。」
我发自内心夸赞:「这件衣服穿起来真的很舒服,很适合我,我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翟景禾却摇摇头,反驳:「这不适合你,这是白巽和请我为李樱香做的。下次可得让你穿我为樱设计的和服。」
「那我会很期待的。」我低着头,看抱在怀中的便当,心里七上八下。
「有很香的食物味道,这就是你上次提到的便当吗?」
被他这麽揭穿,我有点慌张:「好、好像做得不是很好……到时候还是买店家的饭盒吧。」
「饭盒就不了吧。你都做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好意。不过闻了一下,我觉得我会喜欢。」他朝我一笑,像是要给我自信。被他感染似的,我也露出笑容。
上了yAn明山,红澄澄的一片x1引许多游客,这大概和百年後没有什麽区别。我们两人找了一片有大量落叶铺成地毯的枫树下,铺上野餐布,两人席地而坐。附近也有许多家庭、情侣、好友像我们一样,在树下享受餐点。
我拿出我的手做便当,一盒是御饭团,一盒是卤菜。我期待又不安地看着翟景禾咬了一口饭团,下一秒他面露惊讶:「饭团里面竟然有包东西?这吃起来是……笋丝?」
我点点头,解释:「在我们那里常常有人卖这种里面有包东西的饭团,不过通常里面都包猪r0U或Jr0U,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包笋丝的饭团,你觉得还可以吗?」
只见他快速又不失温雅地吃下那颗饭团,面露喜sE:「这是很有趣的一道料理,而且感觉只要两颗就能让一名工人有饱足感又获得工作所需的能量,我觉得是一道很bAng的料理。味道上我也很喜欢,我还可以吃一颗吗?」
我把便当盒捧到他面前,初次下厨就被肯定让我很开心,「多吃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是,别忘了自己也要吃。」
秋天的风吹过来相当沁凉,几片纯红的枫叶落在我们身边。我和翟景禾有说有笑地边吃午餐边赏枫,一切都美如画,直到一道声音响起:
「阿香!你为什麽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出声的人,正是来势汹汹的沈炯。
沈炯踩到野餐垫上,拉过我的手腕,对我说道:「你一定是被姓翟的给骗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姼仔诙,我们走!」
我想站稳不被他拉走,但力气上还是输了一大截。我吼道:「我才没有要跟你走,你给我放开!」
翟景禾也马上行动,挡在沈炯面前,并压着他握住我那只手的肩膀。「沈さん,樱她已经说请你放开她了,你没听见吗?」
「我就想说好端端地阿香怎麽突然和我提分手,」沈炯发出冷笑:「原来是因为你!我要把她带回新竹,远离你这个祸害。」
翟景禾见劝说无用,加大施压在沈炯肩膀上的力量,使他因吃痛而放手。一失去箝制,我赶紧离得老远,惊魂未定地看着沈炯。
而沈炯见我逃开,气红了眼,一拳揍向翟景禾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禾!」我担心地看他摇摇晃晃向旁边走了几步,想靠近他查看他的伤势,但他只是向我摆手,要我待在原处。
「沈さん,你都自诩是文明人了,还要在这种地方大打出手吗?」
「文明也是和文明人在一起的时候才需要。对你这种骗子,我恨不得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送到警察大人那边。」
闻言,翟景禾立即站好,摆出标准的柔道预备姿势。「我常想家父要我学柔道意义何在,如今总算能够见真章了。」
我咬紧牙,站到两人中间,强迫他们停火。「景禾,你先去坐着,最好沾Sh手帕冰敷伤口。」交代完翟景禾,我看向沈炯:「我想我欠你一个解释,但是你必须冷静,否则我会直接告诉警察大人你强抢民nV。」
沈炯明显还想发难,但在我的视线威胁下,只好噤声。
「就像上次我说的一样,我是来自一百年後的人,本名叫做蒋樱珞。」我一字一句说:「原本的李樱香落水之後就Si了,只是她的身T被我的灵魂占据,我才能以她的样貌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但是,我是蒋樱珞,不是李樱香。」
听完我的澄清,沈炯声音颤抖,央求:「阿香……你不要骗我了……」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对象实在让我感到厌烦,我忍不住爆发:「1937年芦G0u桥事变,日军袭击在中国东北的士兵,开始中国八年抗战;1943年珍珠港事变,导致美国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1945年德义日轴心国败,向同盟国投降,台湾光复;1947年二二八事件,国民政府查缉私菸不当,开始全面清扫台湾民众;1949年国民政府迁台,同年进入戒严时期,到解严前被称为白sE恐怖。」
我往说不出话来的沈炯靠近一步,咄咄b问:「你知道什麽是白sE恐怖吗?一些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说是共匪,被国民政府抓起来拷问。这就是你期待的未来吗?你想和李樱香共筑什麽样的未来?你非要我亲口告诉你这种失去自由与民主的世界多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我的b问之下,沈炯咽了咽口水後退一步,良久才用破碎的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叫作……蒋樱珞?」
我面无表情回答他:「对。蒋樱珞绝对不是能和你一起想像未来有多美好的人,你就Si心吧。」
他有些失魂落魄,最後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樱香她……不会回到我身边了,对吗?」
「嗯。虽然很可惜,但她已经离开了。」
沈炯看着我,良久,迈开沉重的步伐离开。
我回头看向端详着我的翟景禾,苦笑:「抱歉,对你说了那麽多未来的光景,但实际上未来就是这麽残酷。」
我跪在翟景禾旁边,用沾了水的手帕为他擦拭唇边被沈炯打伤的瘀痕。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有些沮丧。
我看着这些生活在日治时期的人,却只看得到他们用屍T和鲜血堆叠的路,那条路的尽头,是我这种21世纪人的幸福。因为我喜欢翟景禾,所以我只想把未来好的那一面呈现给他看,然而他现在听见动荡的未来,他会失望吗?会对我感到失望吗?
「嘶──」
就在我分神想着那些事的时候,下手不小心失了轻重,让翟景禾发出cH0U气声。我吓得捧住他的脸,紧张地问:「还好吗?我弄痛你了吗?还是我们下山,找先生替你包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翟景禾反而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灰蓝sE的眼眸直gg看着我,低声问:「樱,你在想什麽?」
我垂下眼帘,嗫嚅:「我怕你会对我感到失望……我一直告诉你未来有什麽新奇的事物,却没有告诉你不远的将来多麽残酷。」
「所以你觉得我会认为自己被你欺骗吗?」他柔声道:「樱珞,看着我。」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双眼含泪看向他。发现我摇摇yu坠的泪水,他用指腹替我拭去,轻声道:「平常都让你唱歌给我听,这回轮我唱了好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听他用低八度的嗓音哼着:「……有人笑阮呆,有人讲阮带痴睚;我笑世间人,痴睚慒懂憨大呆。不知影及时行乐,逍遥甲自在。来~排做一排,跳TOROTO,我尚盖Ai……」
我微愣,这正是一个月前我唱给他听的〈跳舞时代〉。
「你唱了这麽多次,都忘了吗?」翟景禾忍俊不禁:「我是不知道明天会如何,明年会怎样,但我知道要及时行乐。」
我看着他,一如他看着我。他的大掌轻抚我的脸,因为车缝工作而长了薄茧的指腹蹭在脸上有点痒。
「我喜欢你,樱珞。你也喜欢我吗?」
我傻愣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愿意和我谈恋Ai吗?」
我不自觉呼x1急促,脑袋一片浑沌。
一片枫叶落下来,落在我的肩上。好像在暗示我,枫叶不知自己何时会落下,所以染成盛红,人们都应该及时行乐,无须忧虑未来。
於是,我眉开眼笑:「我愿意。」
得到我的答案,翟景禾也g起唇角,如释重负:「太好了。」
我看着他的脸渐渐朝我凑近,我轻轻闭上双眼。
柔软的唇贴了上来,鼻腔间都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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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客人来自四海八方,台湾的茶叶钜富、日本的政商名人、中国的转舶商人、欧美的外交领事,有的喜欢国乐、有的喜欢日本歌舞伎、有的喜欢西洋乐,也有人喜欢台语流行音乐。
我曾问过景禾会不会像我质问过沈炯的那样,只把我当作是一个可以在酒席间炫耀的音乐宝盒,不过他却一派认真回答我:「想把美丽的声音、好看的美人献给别人看是很自然的吧?但最重要的是,把你的时间都占走,才能避免没水准的客人对你出手。」
想想也是,简直可以说是蓬莱阁头牌的さくら怎麽不会让人想一尝芳泽?我也知道艺旦在客人酒酣耳热时偶尔会被要求提供X服务,如此想来我至今都没有遇到这种事,大概有赖他在後面守护。
感受到他对我的呵护,我更卖力地练习、希望能让他在客人朋友间有颜面。
而不是工作时间的我,几乎都和景禾腻在一起,除了上山下海外,偶尔他会指名我到樱部屋里,请我唱几首现代歌。英文的、台语的、日语的我都唱过,这种时候特别感谢自己喜欢的歌刚好这三个语言都有,另外我也常常唱中文歌──他们鲜少听到北京话,这让景禾特别有兴趣。
我一边打理床铺,一边绞尽脑汁还有什麽没唱给翟景禾听过的歌。「要是这里也有手机就可以随时拿出来听了……」半年以上没有听到那些歌,旋律歌词都忘了大半。
「阿香,你还没睡吗?」刚上楼的刘秋夜问,我看向她:「你回来了。今天怎麽那麽晚?」
她有些腼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我听沈炯说,他说你现在叫做蒋樱珞?」
「你和沈炯出去啊?去珈琲店约会?」
被说中後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下一秒理直气壮道:「就、就算你和翟さん在一起,我和他也还是好朋友,出去也不会怎麽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说不可以啊!我觉得你多和他出去很好。」我招招手,要她坐下来,娓娓道来:「虽然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麽,但现在的我确实是一个叫做蒋樱珞的人,寄居在李樱香身T里。」因为知道秋夜很照顾李樱香,我相信她有权知道事实:「李樱香她……在那次意外後,已经Si了。」
秋夜露出悲伤的笑容:「这样啊……她辛苦一辈子终於结束了。你也是,老是要你表现得和阿香一样,你也很为难吧?」
我摇摇头,「但是有你照顾我,我也很感谢你。」我握住她的双手,道:「虽然我喜欢景禾,可是你和沈炯也很照顾我,我是真的很希望你们两个人幸福地在一起。」
「可是他一定不会喜欢我……」她低着头,毫无自信。
「怎麽会呢?你陪在他身边,他一定感觉得到!」
秋夜似乎有些动摇,不过还是犹豫:「可是这样……传出去不好听啦。」
我坚定道:「大家不是说社交要公开?你就勇敢去追他,不要怕!」
在我的鼓励之下,她由衷笑出来:「我知道了,我会加油。」
这天,是我第二次进到翟氏吴服店。上一次来访,是景禾帮我量尺寸,他拿几块布在我身前b划,最後才把我送回家,允诺我下次再去就是衣服制成的时候。
景禾拉着我进到他房内,他的房间兼容日式、中式、欧式风格,但他不愧是很有品味的人,三个搭配在一起却不会很冲突。我听他说过,他父亲是台湾人,母亲是日本人,祖父是唐山人,外祖父是荷兰人,他打小听过很多国外逸闻、看过很多外地商品,自然向往着环游世界。只是至今为止除了台湾外,只去过日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樱,试试看这套和服。」把衣服放到我手上後,他走到房外给我换衣的空间。我慢条斯理地换上,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这套的材质相对更厚、更柔软,穿在身上很舒服,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只要挺直身T、化上妆容,就成为小时候去日本看到的歌舞伎演员了。
我小步走到门边,稍微拉开一条缝,有些娇羞道:「景禾,我换好了。」
「容我冒犯了。」景禾打开门走进来,端详着我,直到我羞得低下头时,他忍俊不禁:「你好美,果然这套更适合你。」
他把全身镜立在我身前,和李樱香的那套和服相同以水蓝sE为底,然而不是常见的可Ai碎花样式,彷佛种下整株绯寒樱、大方地横过全身,枝桠上的樱花YAn丽地绽放,用金sE绣线绣出花蕊,华丽且迷人。米白sE的带袋上有一红一蓝的蝴蝶翩翩起舞,好似在花丛间嬉戏。
轻轻地,景禾挑起我的下颔,我看着他凑近,阖上双眼和他相吻。不知不觉中,肌肤感觉到一点凉意,粉sE带缔不知何时被解开,带袋落在地上,衣襟早被拉开。听说男X送nVX衣服,是为了替nV方脱下……心里还有点紧张,然而大脑却先被吻得一片浑沌。
「景禾少爷,夫人有找。」年轻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强迫我们两人恢复理智。景禾看起来有点不甘心,还是朝我撑起一抹笑:「你先收拾吧,晚点我送你回去。」
我目送他离开,开始换回穿过来的纯白洋装、外面再套上保暖用的呢绒风衣,戴上报童帽。我看向门等景禾回来,就在此时门被打开了。我站起来,本以为是景禾,不料却对上一名身穿西装、五官长得和景禾极像却蹙眉的男人。
半晌,他开口:「你就是李樱香?请你跟我来一趟。」
我愣愣点头,跟在他身後穿越长廊,进到一间房间。我这才後知後觉发现这个人大概是景禾的父亲,也就是翟氏吴服店的当家。
「我调查过你了,蓬莱阁的さくらさん。」他从玻璃窗眺望一楼光景,「向你自我介绍,敝姓翟,翟氏吴服店的头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唯唯诺诺道一声:「翟先生,不好意思到府上叨扰。」
「如果是景禾的朋友,来寒舍自然是欢迎,」他回头看向我,话锋一转:「但如果是和他有不正常男nV关系的人,请恕我不欢迎。」
我张口试图解释:「并不是不正常男nV关系,我和他是真心情意──」
「和他有正常男nV关系的人只有林府林小姐,明年春天林小姐就会成为我的过门nV婿。」翟先生锐利的眼神看向我:「我并不希望你介入景禾的生活。你说吧,需要多少钱?我送到蓬莱阁便是。」
我哑口无言,没想到在电视剧上常见的场景居然有一天发生在我身上。
见我没有回答,他冷笑一声,威胁:「只要我想,让蓬莱阁倒闭也不成问题。一切端看你了,李小姐。」
「翟先生,请您听我说──」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打开。我和翟先生齐唰唰看向怒气冲冲进来的景禾。
我拿着手帕,替景禾擦拭脸上的伤口,见他因为疼痛而闭眼蹙眉,隐忍着不出声的模样,我很是心疼。
刚才他闯进他父亲的书房後,就把我护在身後,和他父亲大吵一架。翟先生越来越生气,先是拿桌上的笔山往景禾脸上一砸,接着因为气不过要下人拿藤条过来,当鞭子往我们的方向招呼的时候,他转身把我护在怀里,替我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明就很痛,却还是cH0U着气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说「没事的」,那温柔使我红了眼眶。
最後停下这场家庭悲剧是在日本军官带着nV眷来拜访翟先生而告一段落。见翟先生匆匆离去,景禾赶紧拉着我从他家後门出去,坐车远离义重町。我没问他要去哪里,我连要怎麽安慰他都不知道,只能担心地看着他C作方向盘,最後在东北角停下。冬天的海风冷得刺骨,我哆嗦着下车走到他身边,本想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却反被他用风衣温暖着。
我一边替他擦药,气得眼前氤氲一片。如果是在21世纪,谁还会在乎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凭什麽要景禾承受这些?
景禾睁眼看着我,柔声道:「抱歉,让你看到这种事。」
我忍不住低吼:「该道歉的人不是你吧?明明我们这样就没错,为什麽你要被打成这样啊……」白sE的衬衫还因为里面被打出血而染上浅红sE。
「好了,别哭。」他替我擦掉眼泪,谁知道眼泪越流越多。「我b较喜欢你笑着,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扯动嘴角,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表情多难看。
景禾握住我的手,「我啊……很想离开台湾,我想带着你去世界走走。你有去过什麽地方吗?」
我x1x1鼻子,细数:「东京、冲绳、l敦、纽约……」
「你去过好多地方!」听我这麽说,他也惊呆了:「你们那个世界的船b现在还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摇头,抬头看向飞过的大雁,说:「在我们那个时候,有一种叫做飞机的工具,可以载一百多人像雁子一样在天上飞。从台湾到东京,只要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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