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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被糟蹋的凌乱的房间,失笑道,“怎么搞的?看来还不能放你走——”他反手关了门,凑近人耳边,“不得给我打扫干净?”
“我……哎——裴迹!”
第27章 晋江独家
距离近的几乎贴上, 宁远盯着他,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咕咚咽了下口水, 把裴迹逗笑了。那声息低沉, “还真怕,我扣住你?”
“那倒不是……”宁远自个儿也没想明白哪里犯紧张。
当强烈的荷尔蒙和酒香气裹挟袭来,在裴迹罩下来的高大身形阴影之中,低沉笑声随着呼吸落在耳边, 痒的发酥,不自觉的, 就感到心跳加速, 喉咙发干。
裴迹将人辖制在壁柜与身体之间, 慢慢俯身,直至浓重酒气将宁远勾的要醉过去, 那指头才轻柔的蹭了一下他的眉毛, “都沾到这儿了, 怎么也不小心点儿。”
宁远举着两只泥手,干巴巴问,“你喝酒了?”
裴迹垂眸看他,笑道, “嗯。”
“喝多了吗?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
裴迹刚要回答, 宁远抬手就给人脸上抹了点泥料,自个儿乐出声儿来, “那你既然喝多了, 应该不知道是我干的吧。说不定明天酒醒, 就全忘了。”
裴迹语塞,就算是喝多了, 那也不能失忆吧?
宁远才不管他喝没喝多呢。
这小子神色认真,一双眸子亮的纯粹无暇,却在下一秒,便露出恶趣味的笑,手指爬上去,给人画了三条泥胡须。
裴迹捉住人的手指,盯着他笑,“那我要是记得呢?”
“那就……”宁远话说到一半,见裴迹挑了眉,他忙摇了摇头,掩耳盗铃道,“那你别记得,你快忘了!裴迹,快说。”
“说什么?”
“说你喝多了!”
裴迹低笑认栽,“行行行,我喝多了。”
宁远丝毫没察觉裴迹话里的宠溺和纵容,只乐滋滋的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喝多啦。”
他毫不介意裴迹离他这样近的距离,酒气混着裴迹冷调香水的味道,闻起来熟悉而安心,“所以,你是去处理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他又略带夸张的调侃道,“居然还‘喝多’了,这样应酬身体可吃不消。”
裴迹被他的表演成分逗笑了,也不揭穿,只点头道,“一点小事儿,已经处理好了。”他说着,抬腕看了下手表,“倒是你,忙什么呢?这么晚还不去睡。”
“我在做……”宁远一顿,“啊对,我还没做完呢,还差一点儿。你先……你先……”他试图给裴迹找点别的事儿做,“要不,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澡出来,我差不多就做好了。”
裴迹哑声,转眸往桌面上扫视,“我先看看?”
宁远丝毫不顾手上的泥,就去捂人的眼睛,“哎,别呀,看了就没有惊喜了!”
裴迹眼前一片漆黑,以至于其他的感官体验顿升。鼻尖嗅着一丝源于人脖颈的天然香雾,舌尖都好像品到了某种甜,他喉结滚动的分明,声音沙哑的厉害,“惊喜吗?……”
捂着他的手因泥水而微凉,话音清脆,“对呀,送你的。”那珍珠豆似的字眼儿还在往外倒,“我特意做了送你的,而且还加了你喜欢的东西。”
“我喜欢的东西?”
宁远笃定,“嗯!”
', ' ')('进门提的一堆厚重礼袋搁置在脚边,裴迹来不及拒绝,就被宁远扯着往浴室方向走。
他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见,路过沙发时还被轻绊了一下。
脚步踉跄,他下意识搂住了手边的人,窄腰裹在怀里,心口骤然一热,连呼吸都重了两分。
宁远毫不知觉,幸灾乐祸道,“小心点儿,摔倒了可不能怪我啊!”
一个心藏不轨,一个自娱自乐,氛围暧昧又稀松平静,交融着将两个人的思绪各自拉远,又相互牵扯……
好在那只手很快就收回去了,裴迹松开人,乖顺承诺,“松手吧,我保证不看。”
宁远笑着拿开手来,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自己摁在人脸上的那些指痕和泥水印记,将裴迹那张帅脸糟蹋的惨不忍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裴迹……哈哈哈。”
裴迹先是一愣,几秒钟后,才明白过来。他笑着睨了宁远一眼,伸手在人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转身就进了浴室。
宁远惊呼,抬手捂着屁股,后知后觉的冲人闹,“裴迹,你耍流氓啊。”
最外层的洗手间门扇紧闭,只剩一阵轻笑作回应。
片刻后,水声淋漓,宁远哼了两声,也重新坐回桌前忙碌起来了——他报复似的拿泥料在某处作修改,然后盯着无辜的受害小泥人版裴迹,心底浮起来一点小得意。
哼,惹我?叫你耍流氓——!
裴迹洗了很久,水流开到最大,蓬勃流淌,似乎有意要覆盖什么似的。
宁远做完小人,靠在沙发上等的都快睡着了,裴迹才裹着浴巾出来。赤-裸的后背上仍有水珠滚落,湿漉漉的头发,英俊的眉眼染了几分红。这会儿才出来,就接了个电话,正色跟那头说着什么。
宁远仔细支起耳朵来,才听见裴迹压低的声音是说,“明天我先安排人拨二千美到账户,够你折腾一阵儿的。”
裴迹的计量单位,向来都是在数目后面省略个万的。
那头是充满朝气、略显狗腿的回应,“好兄弟,大恩不言谢。”
“……”
宁远一听这腔调,就知道又是他哥。宁川做生意亏本的花样太多,就跟宁远那条被划了的风衣似的,无底洞,填再多都漏。
直到电话被挂断,宁远明知故问,“谁呀?”
裴迹扭头,并不坦诚自己日常给宁家兜底的事实,只轻笑道,“没事儿,一个朋友。”
听他掩饰,不肯透底,宁远还纳闷呢——这人不说实话,有猫腻儿!
他哪里知道,某人不爱邀功的背后,不过是怕他心里多添负担;他既不需要宁远为这无关紧要的事儿来感谢自己,更不需要宁远忧心家里的生意——在裴迹看来,这小子,就一门心思研究那点艺术就够了。
不过,宁远倒也没纠结,又问,“你怎么洗的那么慢?我都做好了,你快来看看。”
裴迹坐在沙发上,看他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只泥娃娃,递到他眼前,那神色期待褒奖似的,眸子水光盈润。
泥娃娃刻画的精细,虽然模特没在眼前,但宁远凭借足够清晰的记忆给他雕刻的眉眼神似,比例和体态都像1:1缩小复刻般,但凡认识裴迹这人,就能认出这泥娃娃。
宁远的艺术品味和专业能力自然没的说。
裴迹想夸,但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他目光落在泥娃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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