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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
“我要求所得利润和收益,必须全部用于X尼集团的业务发展,而不是——挪作他用。”裴迹敏锐探到了人的七寸,在最关键处挑破筹码,意思分外明显:我赚钱,可不是为了要给哪位“出门闹事”的资本。
那细碎的地盘纷争太多,他裴迹,可不想无意卷进什么漩涡。
“所以,我将会申请国际金融协会的介入,全程保持对这项合作的资金监管。”
温莎一顿,为他的得寸进尺而挑了眉,“裴迹,我希望你……搞清楚状况。”说着,她招了招手,微微歪头,“来,亲爱的,过来坐,针对这件事,恐怕……我们还需要再聊一聊。”
话音亲昵,但那眸子里却分明透出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想,我已经说很清楚了。”裴迹倒也没拒绝,平静的坐在人身旁,挽了两下袖口,方便替她倒茶,“在中国的茶道之中,有很多讲究,最关键的,便是耐心。既不能坏了规矩,又不能急功近利,否则……看似一杯好茶,吃到嘴里,也未必有香韵。”
片刻后,裴迹将茶杯向她面前一推,“您觉得呢?”
温莎不作声,端起那杯茶来细细品味。
良久,她才看向裴迹,哼笑道,“味道不错。”
这话隐晦,全算作表态。
裴迹不动声色,微笑颔首,“您一向有品味。”
稍顿了片刻,温莎搁下茶杯,笑道,“不过有时候,太过谨慎也不是一件好事——裴迹,你觉得呢?”
裴迹模棱两可的笑,“理智告诉我,有些事,应该谨慎。”
“理智?”温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道,“你是说,敢在晚宴上打人的理智?我以为,你早就把理智抛诸脑后了。”
“……”裴迹哑声,不置可否。
“说起来,你很少这么冲动,动手打人?我似乎很难想象。”温莎略带审视的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了。”
针对这事儿,裴迹倒没有藏着掖着。自眉间露出一丝笑意,又似刻意挑明了自个儿的一条弱点与人看,他坦荡开口:
“可以说是,非常喜欢。”
“你的喜欢,也包括了想和对方一起生活——“过日子”对吗?我记得你之前,用的是这个词儿。所以,你的意思是,从选择他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要和他共同生活,度过漫长的一生?”
温莎笑了,为得到裴迹“真诚分享的秘密”而满意,“请原谅我,关于这点,一直都很困惑,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能如此确定就是他?或者说,有这样的勇气,笃定自己的决定没错?”
“感觉。”
“感觉?”
见裴迹点头,温莎不免惊讶这样的回答。
在她的理解中,裴迹作为一个聪明的生意人,向来理性、克制,懂得权衡利弊。
什么感情、忠诚、喜欢?笑话。
没有什么感情比一粒铜板更可靠,也没有什么人比账户上的数字更令人安心。不论是赚到一分,还是赔了一毛,都无比诚实的跳跃变动——没有钱会背叛她的主人。
为了“喜欢”变得冲动也就罢了,他居然说这样的“笃定”不是基于慎重分析、评判和门当户对,而是靠着“感觉”?
尤其是,在两人刚经过一场极为理性的“博弈”之后——作为一个十八岁死了丈夫,二十岁清除夫家障碍掌权的女人,温莎: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所以,在微妙的沉默中,温莎轻描淡写的笑了,“哦,如果分手了的话,我想,我会好好笑话你一顿。”
裴迹顿了片刻,才道,“实际上,我还没追求成功。”
“……”
不是,你还没追上,你整哪门子的英雄救美啊?
', ' ')('我说,哥们,你没事儿吧?
温莎轻咳一声,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算了,谈谈合作吧。我决定再加码,200亿美,如果你吃的下的话,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成果?”
“三年。”
“以你的实力,我觉得两个月,都有点久了。”
“不,这次,我需要点儿时间。”
温莎答得利落干脆,摆了下手,“OK,三年。与之相对应的,回报再加码十倍。”
裴迹毫无迟疑,“成交。”
“你就这么自信?裴迹,不给自己留点考虑的时间吗?”温莎微微一笑,“这个数额可不低,什么项目能有这么高的回报?……你可要想清楚了。”
裴迹云淡风轻,“您选中我,不正是因为相信我能做到么?”
“既然这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温莎垂眸,盯着茶水浮面上的叶梗轻笑起来,片刻后,她停住笑声,那话出口不像邀请,倒更像是一种命令,“晚上,跟我去见几个朋友吧——我想,他们也会很高兴认识你。”
“好。”
这样的机会,裴迹没有理由拒绝。
那天,私宴结束之后,无人处,温莎拍了拍裴迹的肩膀,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裴迹,我可以相信你对吗?你确定不会感情用事,影响我们的生意?”
说实在的,这句质疑,几乎是裴迹二十九年来,所遭遇的最大职业危机。
当一个依靠理性判断分析做事的金融巨鳄,被挂上“感情用事”的头衔,可以说……离退休不远了。
“您是指?……”
“嗯哼。”
紧跟着,温莎笑着勾起嘴角,提紧手包被保镖簇拥着送进车里。隔着车窗,她微微招手,指尖在暗夜灯光中透着璀璨的红,“裴迹,打人是不对的。”
裴迹微怔,“……”
直至车窗缓慢升起,尾灯在宽阔街道上延伸出一条残影,他仍站在原处,品着那句戏谑十足的调侃。
片刻后,裴迹于风中兀自哼笑出声儿来:打人么,是不对。但……也要看,为了谁。
为了谁?
当然是那位屁股金贵的小少爷了。
此刻,打人事件的另一位男主角——宁远,还蹲守在裴迹房间里,满手泥料的鼓捣着一个小人儿,美其名曰“泥塑裴迹”,又名“超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
忙活半天做成了型,他又美滋滋的将面目和体貌特征细化。和伺候完一帮客户的裴迹相比,宁远实在显得无忧无虑。
“滴——”
“谁呀?”
“这个点了,才回来吗?”
宁远举着两只泥手,凑近前去迎接,把刷卡开门的某位吓了一跳。
酒气浓重,笑意幽深。
裴迹盯着人,笑着捏住那只脆白腕子,“怎么还在?这是……舍不得走了?”
宁远哼了一声,连忙申辩,“哎,这可没有的事儿,我这就走。这不是怕泥料和颜料太多,弄脏我自己的房间,才在你这儿鼓捣的么!”
裴迹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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