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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回到了自己房间,看着眼前的保险箱微微出神: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因为还没有触及核心层,知道的情报不多。
但可以确定的是,蒂尔和兰斯菲德是死敌,就如同他们二人的家族——蒂尔的洛克菲勒家族和兰斯菲德的杜邦家族是世仇。
蒂尔针对兰斯菲德的一系列打击动作持续不断,在他们的授意下,帝国第一监狱的看管严格许多,即使是兰斯菲德交好的典狱长泽如也没有办法在其中操作。
更何况,秦墨垂眸,他刚刚偷听到,泽如也要被调离。
最近一段时间,兰斯菲德的三个手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频繁自由进出,有时候一个月才能进来一次。
兰斯菲德是个非常谨慎的独裁者,他的团队里大多都是跟随多年的老人。这个艰难的特殊时期,他身边没有能用的棋子。
所以这次考验对秦墨而言,非常关键。
——哪怕是要去杀人。
秦墨透过玻璃窗观察这个金发女人很久了,她乐此不疲地更换着各种性感的蕾丝内衣,似乎还未挑选出哪一件更适合她。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下午14:41分。
等到雷普的情妇选好一件黑色纱衣,站在镜子前满意的打量自己时,她突然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别回头,如果你还想留条命的话。”一个富有磁性、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你是什么人!别伤害我......我有钱!我的保险柜里有金条,密码我可以告诉你!”金发女人惊恐地瞪着镜子里,那里只能看到他露出的黑色衣角。
“看来他对情妇倒是很大方。”秦墨笑了,拿起刚刚握在手里的棒球棒,狠狠敲击女人金色的头颅。一击之下,女人昏迷,滑落倒地。
秦墨带着黑色的手套,将她捆住,从旁边的衣柜里找了块厚实的布料,塞进女人嘴里,然后将她抱到玫红色大床上,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房间里很安静,现在只需要等待猎物自己走入圈套。
第7章 黑暗
下午三点半,雷普从车上下来,告诉司机晚上九点再来接他。这个男人中等个头,宽大的帽檐遮住他的面容,偶尔侧头,警惕地打量周边,他走到18栋别墅门前,掏出钥匙进门。
客厅里弥漫着迷人的茉莉香水味,雷普露出笑容,顺手脱掉外套,摘下帽子,喊:“宝贝儿,你在哪里?”
无人应答,却听到卧室里的唱片机突然开始播放温柔抒情的钢琴曲——看来他的小情人想和他玩点乐子,雷普兴致勃勃的想着:不像他的妻子,女人一旦上了岁数,早就失去了当年的可爱和优雅。
雷普打开卧室门,一眼就看到她玫红色的大床上侧睡着,一头灿烂的金发铺开在枕头上,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火辣的情趣内衣。
他立马血脉喷张,脸上还因为激动,泛起了酒红色,雷普大声叫道:“宝贝儿,我来啦!”
床上的女人没有动作,直觉察觉到不对劲时,一个硬物狠狠砸向他的后脑。
一身闷哼,雷普倒地,但他还没有完全昏过去,脑后的重击让他一阵眩晕。
秦墨擦得发亮的皮鞋踩在雷普的背上,轻声问:“尊敬的雷普.奥尼检察官,兰斯菲德.杜邦先生让我向您问好——那么,您近来可好?”
雷普:“原来你是兰斯菲德派来的人,呵呵,他难道不知道,杜邦家族已经惹上不少麻烦了,帝国检察院正在追查他们贩du的事情,要是想以后日子过好点,就赶快放开我!”
秦墨叹气:“看来您还不了解我们老大的脾气。”他左手从大衣里掏出注射剂,拔掉针帽,挤压针管里的空气,冰冷的液体滴落在雷普裸露出来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雷普显然开始慌乱起来,色厉内荏的大吼道。
秦墨语气平淡的说:“当然是干掉你啊。”
他将针头靠近雷普的脖子,雷普剧烈挣扎起来:“住手!住手!我只是接到蒂尔.洛克菲勒大人的指示去做的,别杀我!别杀我!”
秦墨冷笑起来,黑发黑眸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冷酷的命令道:“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
得到一串数字后,秦墨冷漠的将针头扎进他的脖子里:“这是高浓度的氯化钾,可以让你很快死去。”说完,带着手套的手,拍拍他的脸,起身抬脚。
男人很快浑身抽搐起来,使劲全力翻了身仰躺在地板上,捂着急速跳动的心脏,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冷汗,他剧烈喘息着,怨毒的目光直直射在青年的脸上:“你...不得...好...死!”
青年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勾着残酷笑容的俊脸,仿佛地狱修罗:“好好享受吧,我会看着你,直到确认你变成一具尸体。”
这半年来陪伴在兰斯菲德身边的秦墨,已经不知不觉被同化。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站在雷普面前的模样,与他憎恶的那个美貌男人并无差别。
他在雷普已经渐渐僵硬的尸体上翻找着什么,果然在贴身口袋里找到一支正在运行中的录音笔,将它销毁掉,清理现场,确认没有自己遗落的东西后,他故意制造一些干扰痕迹。
走到玄关,将雷普的外套披在身上,并戴上那顶宽大的帽子,稳稳当当的走出别墅的大门。
晚上七点钟,各大媒体记者拥挤在检察官被杀的案发别墅门口,长枪短炮齐齐对准现场拍摄,黄色的警戒线拉的很长,不停有身穿制服的警察来回奔走忙碌。
晚间新闻的播报画面上,主持人的表情一脸沉重:“今日下午六点,C市惠明区公安局接到报警,现任帝国检察院的六级检察官雷普.奥尼不幸在香影别墅内身亡,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调查。”
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关闭了电视,兰斯菲德对站在身侧青年,满意的说:“做得很好。”
青年谦虚颔首:“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兰斯菲德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开口:“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上次说想见你的亲人,现在紧张的境况想必你也目睹,泽如过几天就要调离第一监狱,安排你们相见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泽如离开前,我可以让你们通话一次。”
秦墨闻言,抬头问:“真的吗?”
兰斯菲德点头:“明天下午,会有人带你去电话室。”
夜晚,秦墨洗过澡,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凌晨一点,刚入眠的秦墨被吵醒。
兰斯菲德曾在秦墨手上绑定了一只手表,只要他想传唤秦墨,手表就会不停发出嘀嘀的电子声。
空旷的卧室里没有开灯,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外面漆黑一片,兰斯菲德坐在窗边的藤椅上,随意披着一件黑色的貂毛大氅,手中点着一支香烟,猩红的光点是唯一的光源。
开着暖气的屋子湿度很低,干燥的让人喉咙发渴。
兰斯菲德最近睡眠没有得到任何改善,他甚至找了几个新的漂亮玩意来一一试过,但显然没有令他满意,所以这才叫他过来。
“滚出去。”兰斯菲德冷淡的嗓音传来。
黑暗中,秦墨隐约看到一个影子跪在地上发抖,这句话仿佛一道赦免令,那人立马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
兰斯菲德站起身来,即使在昏暗的光线里,貂毛大氅下的裸露肌肤,依旧雪白的发光,这种鲜明的黑白对比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他走到青年跟前,说:“你似乎长高了。”
青年应了。
他低低的笑了:“跪下来。”
青年挺拔的身影僵硬了一瞬。
兰斯菲德慵懒的吐出一口烟圈:“不愿意?”
秦墨咬着牙,跪在了男人面前。
“愿意之至。”
一向冷漠的美人微微仰头,银色的长发披在肩头,他发出满足的闷哼:“我还以为你是块木头,原来也是有点眼色的。”
他随手将香烟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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