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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菲德在情动时也不爱发出声响,一双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用力摩挲着秦墨柔软茂密的乌发,无名指戴着的蓝宝石时不时硌在他的脸上。

到了凌晨两点,这个难伺候的男人终于疲乏了,让秦墨抱着他上床睡觉。秦墨便将这个内心残暴、外表美丽的危险人物抱在怀中,闭上眼入睡。

最近失去心腹陪伴的兰斯菲德,似乎默认了这个亚裔可以睡在身边,不再面色阴沉的呵斥他离开。

兰斯菲德的呼吸声逐渐绵长规律,秦墨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雷普狰狞青紫的面孔历历在目,针头扎入温热肉体中的手感也似乎还在指尖。秦墨的右手不由微微一动,碰到兰斯菲德的耳垂,他垂眸看了看,然后抚摸着怀里人柔顺的长发。

他记得这个男人曾经一脸无所谓的对手下说:“死人,是最不可怕的东西。”

现在,秦墨的手里已经有了一条人命,为他杀人办事似乎只是个开始。

月亮被埋在乌云里,透出一丝微光。

秦墨看着兰斯菲德近在咫尺的睡颜,心想:若我真的不得好死,你必定得同我一起下地狱。

他温柔的揽他入怀,堕入无边黑暗。

第8章 新任务

帝国2034年1月26日,天空放晴,雪融化了,皮靴踩过就会留下一滩水印。

棕色的卷发随意的用皮筋扎起,帽檐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呼啸的寒风吹过他及膝的衣摆,掀开又落下。

他的身材挺拔高挑,这样的长款制服穿在身上丝毫不压个头,反而显得他潇洒冷峻——只要他不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杀人如麻的衣冠禽兽。

泽如站在广场,表情难得的严肃,他回首,静静站在被他独裁统治五年的黑暗帝国,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忘记了时间,手下不得不忐忑的在他耳边提醒,他才转身打算离开。

他乘坐那辆为首的、插着帝国国旗的黑色轿车,接着十几辆专用警车簇拥着跟随在后,长长的车队如同河流般涌出帝国第一监狱的大门。

兰斯菲德和秦墨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一切。

秦墨:“典狱长已经离开了,我们接下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兰斯菲德却说:“不,在新的典狱长上任以前,我们仍然可以进行反击。”

说来也奇怪,泽如下任的太过匆忙,盖着鲜章的调任令一到,他就得立马去税务局报到。尽管这里目前没有新的人选前来接替,更没有按照流程办理正规的交接手续。

秦墨问:“为什么不派一个人过来先接任?”

兰斯菲德嗤笑着看他:“你以为这是谁都可以来的地方么。”他冷洌的蓝眸看向远方,像一块凝结的冰刃:“立马联系瑞文,半个小时内赶过来,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秦墨:“好的,我现在就去。”

书房内,兰斯菲德坐在书桌后,问道:“为什么上次菲利斯不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你有去调查原因吗?”

“是的少爷,我们对此保持警惕,并且暗中进行了详细的跟踪调查。前段时间风声紧,没有得到您的指令,我不敢擅自前来。于是我下令加大力度收集证据,终于找到了铁证。”瑞文谨慎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牛皮档案袋,目光扫过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秦墨,他斟酌考虑,手便放在封口上并没有立马拆开。

兰斯菲德漠然地接过档案袋,拆开:“他可以旁听。”

瑞文显然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们的团队里可从来没出现过黄种人。

照片上是个长相酷似兰斯菲德的男人,如果这个人做兰斯菲德的替身绝对可以以假乱真,尤其是偷拍角度巧妙的那几张——他从豪车上下来,戴着墨镜,只露出漂亮的下半张脸,那高傲的表情,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简直和兰斯菲德如出一辙。

原来他就是菲利斯,杜邦家族的现任族长。

秦墨心想,显然这是一个被推上去的傀儡人物。

瑞文:“自从去年七月份后,我们无法和您经常碰面开始,菲利斯背地里频频和玛卡接触,从意大利绕行的货被警方意外拦截后,我们也怀疑之前A港的那次事件是否与他有关,果然不久后,我们安排进去的眼线汇报,去年年初,他曾和蒂尔联系过。”

兰斯菲德一页页地翻看着手下人呈交上来的分析报告,非常精确,瑞文对具体时间、具体地点、会面人物等都做了详细汇报,附件是导出的电话通讯录明细表、照片、消费记录、邀请函等等证物。

确认这些记录没有作伪,兰斯菲德思索片刻,毫不迟疑地下令:“叛徒菲利斯,格杀勿论。这件事交给秦墨去办,你来安排。”

瑞文皱眉看着黑发黑眼,安静的青年,犹豫再三,还是说:“少爷,我们从来没有用过...亚裔人,不知道他是否可靠。更何况菲利斯做贼心虚,现在很少单独露面。”

被人当面质疑,秦墨的表情也没有丝毫不悦,只是垂眸站在一旁。

兰斯菲德冷静的说:“就是因为他是亚裔人,我才会用他。你猜不到,菲利斯也猜不到。”

瑞文严肃的脸上到现在终于放松了几丝:“少爷聪明过人,此举一定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兰斯菲德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桌面:“秦墨,跟着瑞文,他会告诉你相应信息。”他的视线在青年恭顺英俊的脸上来回扫动,令人惊艳的美丽脸蛋上浮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必菲利斯会对你感兴趣的,接近他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他被一枪干掉前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秦墨背在身后的拳头握得很紧,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云淡风轻地说:“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心意去办。”

这件事情必须得在新的典狱长上任前解决,走出书房,瑞文递给秦墨一叠装订整齐的资料,他像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亚裔青年:“听着,这是菲利斯的个人信息,你需要铭记于心,接下来我会让大卫给你办好假释三天的手续,这是一把消音手枪,五发子弹,请你务必保管好。”

秦墨接过那把沉甸甸的手枪,沉声说:“我知道了。”

大卫不愧是兰斯菲德信赖的金牌律师,一边衣冠楚楚的奔波在各级官员之间展开贿赂行动,一边在酒桌上和他们心照不宣地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最后,他在假释手续没有典狱长签字的情况下,说服了一位监狱系统的高级长官为此担保。

秦墨成年后就学习了射击,并取得了枪械射击证书,但他没有从没有用枪杀过人。等待的时间里,他在九楼兰斯菲德专用的射击馆内练习,兰斯菲德偶尔会站在他的背后不出声的看着他。

穿着墨蓝色紧身训练服的高大青年双手握住手枪,展现出完美的身体曲线,宽大有力的肩背,修长紧实的腰,每一寸肌肉都如此恰到好处。

那目光太过炽烈,让戴着射击眼镜,专心致志训练的秦墨忍不住回头。

兰斯菲德见被秦墨发现,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背后,带着一股清淡好闻的香水味,像一只优雅行走的猫。

银发蓝眸的美人抬手摘下秦墨的射击眼镜,看着他黑色如墨的瞳孔,二人深深对视。

当晚,兰斯菲德的头疼猝不及防的发作了,他沉默不语,坐在桌前,点燃了香烟并不抽,只是仍由那支香烟在只见燃烧着。

他会偶尔因为偏头痛会露出隐忍克制的表情,秦墨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时,心想:原来他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长期压抑扭曲的关系,弱肉强食的黑暗法则,亲手了结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个监狱像个囚笼,让这个青年逐渐黑化。

强大美丽的长辈传授给他残忍疯狂、冷酷沉静的办事作风,也教会他最私密的事。。

从一开始的生理性恶心,到现在的被动接受,说是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他如果想复仇,还得倚靠他的力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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