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四)有惊无险(2 / 2)
胤禩微笑:“难为你能醒悟这个道理,最后叁下,挺住了。”
他向来认为收尾时应该打得更重,好让惩罚的威慑效果持续得更久,但我的屁股已经伤痕累累,再打下去必然见血。因此胤禩退而求其次,将力道淋漓尽致地贯穿到戒尺上,在我的臀腿交界处留下了清晰的红印。这里全是细嫩的活肉,哪经得起突如其来的侵袭,我几近虚脱,额上密密地渗了一层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哑着嗓子道:“十五…我…呜呜呜…八爷饶命,八爷开恩,我实在想不出来了…”如果他因此而加罚,我真就生无可恋了。
幸亏胤禩还不至于灭绝人性,抱起我侧坐在他腿上,替我按揉跪青了的膝盖,叹气道:“对于那两个奴婢的处理,你还是别插手了,容易费力不讨好。”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委委屈屈的道:“这件事我承认办砸了,是我的错,空有助人为乐的心,却超出了能力范围。但内务府归你管辖,你一定有办法从中运作,还请八爷看在我屁股挂彩的份儿上,出手帮帮她们…”
胤禩不置可否,唇边却勾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我折腾得精疲力尽,也顾不上太多,迷迷糊糊地趴到床上,任由他给我抹上清凉舒缓的药液,随着身后灼痛感的平息,渐渐进入了梦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挨完揍的第二天,我整个屁股肿得发紫,紫得透亮,稍动一动就苦不堪言,只能趴在床上各种打听消息。
阿宁自荐枕席,成功与胤禟共度了一晚,值夜的下人只听到飕飕的破空声、清脆的拍打声在房内回响,愣是没听到任何败兴的哭叫,不禁暗暗佩服,都以为今夜过后麻雀会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天一亮胤禟就翻脸无情,看都不看伏在他脚下苦苦哀求的阿宁,一副玩玩而已的痞帅样儿。后来还是胤禩出面跟胤禟单独谈了谈,胤禟才勉强答应纳了她,暂且把阿宁安置到他城外的一处别苑。阿宁感激涕零地给八爷、九爷连连磕头,又隔空表达了对我的谢意,乘着小轿走了。她对老九一见钟情,不惜主动献祭肉体,总算求仁得仁,却不知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
至于阿安,依稀记得小时候双亲获罪前好像也行医,因此那天远远看到岳凤鸣出诊的身影,有种莫名的熟悉与触动。既然姐妹俩已经骨肉分离,她惟愿多追寻一些关于家的碎片回忆,提出了去同仁堂帮佣的想法。
同仁堂的东家乐凤鸣年轻有为,是乐氏第五代传人,与八爷党私交不错,胤禩、胤禟、胤俄还以出资入股的方式支持着同仁堂的药品研制。阿安勇敢地选择了靠自己努力的生存模式,我表示高度赞誉,称其为广大古代女性的楷模,敦促胤禩加快落实。
在我休养生息期间,胤禩对我是格外的温柔关照,几乎有求必应。本来这事儿并不难办,全凭他一句话,他却不怀好意地笑,向我提出交换条件——在床上都听他的。
滚床单的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中,我若坚持不跟他上床,听不听他的又何妨?于是我痛快地答应了胤禩,胤禩也痛快地派侍卫将阿安送到了同仁堂,并附上一封亲笔信。岳凤鸣一来给八爷面子,二来见阿安稳重知礼,便同意收留她了。
一桩心事有了着落,我跟惠妃却实打实结下了梁子,预备找机会以牙还牙,免得哪天她又欠逼呵呵地把阿猫阿狗送上门。
两日后,千古一帝挥鞭遥指初升的骄阳,率领戎装齐整的大军,浩浩荡荡地东巡去也。
伤筋动骨一百天,胤俄由于脚伤的缘故,被康熙勒令留京静养,不必随行了。他的生母钮祜禄氏是后世所称的温僖贵妃,也是目前位份最高的嫔妃。贵妃娘娘牵挂胤俄的身体状况,早就将他接进宫,顶尖太医、灵丹妙药、滋补佳品叁管齐下,我前去探望时他脚还没好利索,人倒胖了一圈。
不过看得出来,胤俄非常享受这种热情过头的母爱,毕竟差点失去过,肯定会倍加珍惜。据说五年前贵妃遭遇意外命悬一线,恰巧当时年仅十叁岁的胤禩经过,费了好大力气救出她。事后这一大一小都折腾病了,康熙杖毙了一批服侍不周的奴才,胤俄自此也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随八哥。
温僖贵妃是康熙朝册封的唯一贵妃,我前世不免多关注了一下,在我印象中她刚叁十出头就去世了,怎么现在都奔四了还好好活着?按理说我没记错,除非…我来到了与正史记载存在偏差的平行大清王国?那岂不意味着八爷党注定的悲剧结局有可能避免!
想到这里我激动不已,屁股刚养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外出,万一碰到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说不定可以继续蝴蝶振翅,改变未来的发展走向。
胤禩公务缠身没时间陪我,但他不允许我独自上街,特意安排了两名侍卫。这俩累赘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这不让看那不让去,生怕我的千金贵体蒙受一丝不测。我烦不胜烦,索性在酒楼假借尿遁,钻出运送泔水桶的小破门逃之夭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朝的北京城由内到外划分为四个区域,分别是紫禁城、皇城、内城、外城,我一路贪看各式各样气势恢宏的古建筑,不知不觉已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鼓楼附近。侍卫不在,都没人替我雇辆代步车,身无分文的我累得直喘,不由有点后悔。
坐在石阶上呆望来来往往的行人,我脑海中掠过的全是与胤禩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些日子我们夫妻关系稳定,不似天雷勾地火那般激烈,但一直暖意融融。胤禩为人处世是一团和气,待我就更不必说,只要我干得不算太出格太过分,他都百分百地满足与配合。
我鼓捣现代小吃,弄得厨房一片狼藉,胤禩也没在意,还安慰我“失败乃成功之母”。
没了wifi,我盯上了书房里的海量藏书,没事儿就去翻阅。有时赶上胤禩会客,我就躲到屏风后面,纵然是商讨政事,他也从不避开我。
嫌花盆底不舒服,我常穿着平底旗鞋乱转,胤禩也不苛责,只需我正式场合装装福晋应有的仪态即可。
总之胤禩不很看重封建礼法,在二人世界时我基本上无拘无束,将原主的战斗值又飙升了十级,也难为胤禩把我过于旺剩的精力照单全收。当然他也不是一味纵容我,惨痛的挨揍经历证明,不听他的话一般都没好果子吃,倘若因为我的不听话导致不良后果,那更是罪加一等,主人惹祸,屁股买单。
关于被打屁股,我原本无比抵触。曾经我也是职场精英、情场老手,各方面都说一不二,苦心经营高高在上的女王范儿,绝不轻易示弱。可自从穿越成八福晋,我强悍的气焰在胤禩面前完全发挥不出,每当我在他手底下扭动哭求,如同不懂事的小孩,都觉得特丢脸。然而几次叁番下来,我的心境渐渐起了变化,打屁股不仅带给我疼痛、羞耻、畏惧,还莫名有一种依恋感。身边多了个亦师亦友、亦父亦兄的可靠男人,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宠我,什么时候该管我,实在比那些只会跪舔的应声虫有魅力得多。而我也越来越信赖胤禩,一想到有他在就倍感踏实幸福,情不自禁地流露小儿女情态。
我怀疑过自己有没有受虐或恋痛倾向,思来想去,答案还是否定的,认同犯错受罚,不代表我喜欢没事找抽。在彼此相爱的前提下,胤禩的出发点总是为了让我牢记教训、改正错误,不会真正伤害到我。
“阿嚏!阿嚏!”
一连串响亮的喷嚏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正值寒冬腊月,我刚走出一身汗,这一久坐吹风,穿得再厚也抗不住了。站起来蹦跳了几下,我打算赶在胤禩之前回府,以免支走侍卫的事迹败露。
突然,周围一阵骚动,众人自发立于路边为一辆华盖朱轮的官车让出宽阔的中央大道,偏巧一个衣着破旧的男孩不知打哪儿横窜了出来,眼瞅便要被疾驰的马车碾压。千钧一发之际,车夫堪堪勒紧缰绳,指着他一顿痛斥,男孩也不甘示弱地回嘴,随着他俩大打口水仗,“我李卫”“咱四贝勒府”等关键词也随风传进我耳中。
我心头猛地一震。
李卫,难道是那个李卫?雍正帝宠臣之一,先后供职兵部、户部,竟这么早就跟老四扯上了渊源!既然撞见这一幕,我何不借机做些手脚,今天也算不虚此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定搅局的主意,我躲在人群中密切关注事件进展,随时伺机而动。
李卫小小年纪,口齿倒伶俐,自称并非故意冲撞贵人,只不过刚刚几封家书被大风吹走了,那是爹娘生前留下为数不多的东西,他太过着急,才奋不顾身地去捡。
百姓们立刻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小孝子刮目相看,七嘴八舌地力挺他,指责车夫缺乏同情心。眼看四府风评被害,本想一心护主的车夫甚是委屈,还想再作分辩,就听柔和悦耳的嗓音自车厢内传出:“老王,你做得很好,没伤着任何一个人,回府后必有赏赐。”
车夫颜面上多了几分光彩,大声道:“小的多谢福晋!”
厚实的棉布帘子一掀,一名满洲贵妇搭着小丫环的手款款走下车来,她一袭黛紫色银鹊穿花旗袍,披了件柳黄色菱缎坎肩,面若银盆,目如水杏,正是胤禛的嫡福晋乌拉那拉·青岚。
我耸耸肩,又往后退了两步。
好在青岚也没空理会看热闹的闲杂人等,她掏出帕子为男孩擦脸,轻声细语地问着话。得知李卫早已无家可归,跟其它孤儿一起住桥洞,她不禁感慨万千,命下人取出一封银子。谁料李卫不求馈赠,但求收留,惟愿为四府效犬马之劳。
青岚的表情逐渐松动,我再也顾不得许多,迅速从地上抓了几把灰土抹在脸上,拨开人群道:“喂!李卫,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分明是个专业碰瓷的市井无赖,竟敢赖上四福晋,简直该死!”
我跟青岚仅在毓庆宫奉茶时有一面之缘,一晃过去几个月了,我此刻又脏兮兮,她果然认不出来,疑惑地将我上下打量。
倒是李卫急了眼,哇哇怪叫着冲向我,以愤怒力证清白。我轻松躲开,顺手抢走他拿着的几页纸,扬言要鉴定真伪,谨防他用涂鸦之作行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考虑合情合理,围观群众无不赞成,青岚也持默许态度。于是我装模作样地浏览开了。这本是权宜之计,但看着看着还真发现了线索,不由暗喜天助我也!
“小鬼,你双亲过世多久了?”
李卫哭诉道:“六年前,我爹在返乡途中惨遇悍匪,我娘悲痛过度,不久也跟着去了,留下四岁的我孤苦无依。”
“得了别演了。”我用力嗅了下纸张,笑着递给青岚,“闻闻,这股萸香不媚不俗,难怪艺粟斋新出的‘龙泉墨’风靡京城!”
青岚展开细细查看,若有所思的道:“色泽乌润,芬香悠长,舐纸不胶,入纸不晕,确实是上个月兴起的龙泉墨…”说到这,她恍然大悟,众人也纷纷反应过劲。此墨种上市不足月余,李卫的爹娘竟六年前就拿来写字,足见他满口胡诌。
顿时李卫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慌张而狼狈地逃了,而我为了挖墙脚,在后面穷追不舍。
“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坏我好事?”李卫边跑边吼,“有种跟我来!”
我生怕一答话气力就散了,咬紧牙关继续追,不知不觉天已擦黑,我被引入一条僻静死巷。李卫吹了几声口哨,呼啦啦唤来十多名衣衫不整、面带坏笑的小混混,向我步步逼近。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天时地利人和,致胜叁要素我一条都没占,难道今日注定失陷于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当我准备拼命,两条黑影神出鬼没地登场了,他们身手矫健,招式迅猛,说能以一当十也不夸张,很快撂倒一大片。一问之下,原来是专门保护我的影卫,分别叫刘忠和李仁兴,敢情我先前想尽办法甩脱的只是明桩,胤禩早就暗中留了一手,绝不令我有丝毫闪失。
耽搁了这么久,当我回府时胤禩都在好整以暇地用茶了,他已换上雨过天青色的家常长袍,宛如空谷松竹般雅致出尘。再看我,顶着一张大花脸,在激烈的追逐中衣服刮破了好几处,实在有碍观瞻,刚想讪讪地说点什么,胤禩就示意丫环服侍我去沐浴更衣。我瞥见那几名侍卫都候在院中,心知胤禩要先听他们禀报,串供是万万来不及了,只好欲言又止地闪人。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我胡乱裹了一方毛巾,懒懒地爬到软榻上,打算好好思索一下如何跟胤禩进行合理化解释。然而在冬季的夜晚泡个热水澡简直太恰当了,尤其我还奔波了一天,现在只觉得通体暖洋洋地舒泰,眼皮也一阵阵发沉,想着想着就约会周公去了。
“唔…是雪梅吗?”半梦半醒间,我侧卧的身子被摆正,肩头覆上了一双温柔灵巧的手,正力度适中地为我揉捏。
“好舒服,不要停。”前阵子我曾提过各式各样的按摩,看来这帮丫头还真上了心,我迷迷糊糊地俯卧着,指挥那十根细润纤长的手指提供服务,“顺着脊柱多按按。”
“……”温热的指尖轻推,上下移动。
“嗯哼,还有腿部,再使点劲儿!”
“……”手指并拢,按压着我的双腿。
我似睡非睡,脑海中凭直觉映出一个“爽”字:“足部穴位蛮多的,我想试试。”
“……”稍作迟疑之后,那双手一路下移,摩挲了一会儿我涂染凤仙花汁的幼粉色脚指甲,最后轻轻捏住我的脚心。
“啊哈哈哈哈!”我这种敏感怕痒的人确实不适合足底按摩,人家的手刚碰上一丁点儿,我就痒得劈着叉两脚乱蹬,“算了算了,你还是给我按背去吧!”
“……”那双手缓缓滑过我翘挺的屁股,又默默回到我背上。
我这一笑精神了不少,话也开始多了:“唉,完蛋了,我没听八爷的话,独自行动差点遇险,他知道了一定很生气,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叹。
“拜托,你可别啰啰嗦嗦地劝我以后要叁从四德,当务之急是让他不追究今日之事。不如我…干脆装病吧!待会儿回屋你们把窗屉支起一条细缝,帮助我多打几个喷嚏…”
那双手突然停了下来,扯落了松松垮垮搭在我腰际的浴巾。我一愣,还未及回头探个究竟,两瓣屁股上已分别挨了一记清脆的巴掌,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在身后响起:“行啊婉莹,为了逃避惩罚竟敢动这样的歪脑筋,既然你不爱惜身体,那么你这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也就不用要了,你说是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怎么会是你!”言多必失!我万分后悔地摸了摸抽痛的屁股,环住胤禩劲瘦的腰身,像只猫咪一样讨好地蹭了蹭,“八爷明鉴,我才养好没多久,您老人家素有贤名,一向温文尔雅,如何忍心打得一次比一次重,况且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
胤禩似笑非笑:“巧言狡辩,罪加一等,还不转过去跪好,把屁股给爷翘起来。”
“呜呜…不是…我没…”美人计失败,我悻悻地照做,“动不动就打人,切,再也不喜欢你了…”
“什么?”胤禩左手压住我的腰,毫不留情地挥动右手,与我的屁股亲密互动,“婉莹,看来你的屁股果真不想要了。”
“好痛好痛!”我脸颊贴在榻上,身子被胤禩摁到最低点,屁股却撅得不能再高,寸厘不漏地展示着花底绮景。泡过水浴的玉股愈发显得吹弹可破,在不断的击打下微微晕起一圈圈白浪,腿心的块块红脂也随之妖娆蠕颤,同我一起怯生生地讨饶,“八爷,我认错还不行嘛,屁股在烧耶…”
“错哪了?”胤禩声线喑哑,手上掌握着适中的力度,面面俱到地照顾着我的屁股。
我臀上一片火热,身体时绷时舒,蛤缝间悄悄渗出一缕晶亮的浆液,扭扭捏捏的道:“我错在不听你的话,撇下侍卫到处乱跑,孤身犯险。”
“还有。”
奇怪,除此之外我还犯了别的错误?我脑筋飞速运转,半天也没想出来,直到后臀被一根硬物顶住,胤禩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我耳边,“小坏蛋,下面湿得一塌糊涂,还敢说不喜欢我,今儿个非把你就地正法了不可,方能以正视听…”
原来是为这么句话,堂堂八贤王也有孩子气的时候,我哭笑不得,却也暗喜胤禩的注意力已完全转移,应该顾不上揍我了。
一颗硕大的圆头缓缓分开我春潮四溢的两片花唇,眼看便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我忽然连打了好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浑身也跟着哆嗦了一下。胤禩怔了怔,带着欲火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用他的大衣将我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了我。胤禩的体温透过一层衣料传递到我身上,我贪恋他的温度,不由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还冷么?”胤禩走到卧房的床前将我放下,吩咐下人灌了汤婆子送过来,我怀里搂着一个,脚底踩着一个,被窝里立刻暖暖和和。小厨房也抓紧熬了碗姜汤,胤禩亲手喂我一勺勺地喝完,替我掖好被子,柔声道,“估计是你今天在外面待的时间有些长,不小心受了风,现在太晚了,等睡一宿觉发发汗再说。”
望着他为我担忧着忙的样子,我心头漾起一股酸酸软软的暖流,竟有种流泪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拉住胤禩:“八爷,李卫人小鬼大,能说会道,兴许以后能派上用场。他想投靠四府,我偏偏不让他如愿,只要他在八府的栽培下长大成材,我们就等于抢先削弱了老四的一部分力量…”
“好好好,我明白你此举背后的深意,不过你平安无事才最重要。这次既是有惊无险,就暂且饶过你,记住,下不为例。”胤禩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早点休息,别为这些小事劳神了。”
守着我安然入睡后,胤禩轻轻掩上房门,对站在外面候命的影卫首领额尔图低声道:“将李卫等人带到东阁,爷有话要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良少年们早被沾了盐水的一顿荆鞭抽得皮开肉绽,扔进阴冷潮湿的小黑屋里拘了许久,如今突然来到明亮雅致的宽敞大房,仿佛从地狱升上了天堂。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似乎被彻底遗忘于此,全身五花大绑着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接下来命运如何,不由越来越焦躁难安。
李卫在众人当中年纪最小,但一向胆子最大,自然要展示领头羊风范。手脚受缚不要紧,过过嘴瘾也行,于是他不停地叫嚣让这里的主人滚出来,一长串骂街专用语如江水般连绵不绝。
无知者无畏,隐匿在暗处的侍卫衷心祝愿李卫早死早超生。
直到李卫喷累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门外忽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伴着“主子吉祥”的请安声,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施施然踏入房内。他优雅从容地在椅子上坐定,俊逸的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没到达眼底,无端使人脊背发凉。
这群常年混迹在社会底层的穷小子何曾有机会接近天潢贵胄,但觉一股无形的威势铺天盖地而来,将他们压制得直不起腰,不顾李卫的阻拦,纷纷很识时务地跪下了。
胤禩意味深长地瞥了李卫一眼,悠然道:“你们本该被收编奴籍,流放苦寒之地,在生不如死中度过下半辈子。不过,爷不是不能网开一面,条件很简单——每人扇这个叫李卫的一记耳光。”
小混混们都愣了。
李卫最先回过神,怒吼道:“咱大伙同病相怜,从小相依为命,是同甘共苦多年的好兄弟!你想挑拨离间?做梦!”
这时侍卫已给其余人松了绑,他们活动完筋骨,围在一起商量出的结论是,李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物,连累他们摊上这场无妄之灾。最终甲某率先出列,颤巍巍地朝满眼难以置信的李卫扬起手。
胤禩指尖轻抚着桌沿,漫不经心的道:“爷可给你们提个醒,有谁不够卖力气的,照样要去辽东极北的冰天雪地里干苦役。”
甲某身形一僵,终究与李卫错开视线,抡圆胳臂挥出一巴掌。
万事开头难,接下来的进程就流畅多了,十来号人统一战线,卖友求荣,下手个保个的重。直抽得李卫两腮乌紫,口鼻淌血,整张脸肿成了猪头样。
眼瞅昔日的小伙伴们头也不回地离去,身心遭受巨创的李卫悲从中来,把头磕得震天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的之前是狗屎糊了眼、猪油蒙了心,才敢在您面前放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放我一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出幕后指点你行动的人,爷或许饶你不死。”
李卫平时都在外城浪荡,偏挑中今日混进内城撞见了四福晋,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还有那信上的一手楷书如行云流水,没个二十年苦功根本写不出来,李卫这帮乌合之众焉能做到?因此李卫只是小虾米,胤禩感兴趣的是那条潜藏水底的大鱼。
“这位爷,您也忒神了!”李卫目瞪口呆,“事实上小西山附近有位邬先生,通晓阴阳八卦,一肚子学识却屡试不中。他说我挺有造化,透露四福晋会去大觉寺上香,提前帮我做足准备,好在她回府的必经之路上演一出戏。我就想把握时机,搭上四贝勒府,今后混出个人样儿来。”
果真是他!邬思道!前世四爷党的中流砥柱,八爷党的心腹大患!
胤禩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命李卫将具体方位标在图上,带领一队人马连夜赶路,同时动用暗部力量配合搜查,总算在天亮前截住了收拾行装的邬思道。
邬思道安排李卫打头阵,无非是为日后的发展铺路,互相通通气,行事也方便些。但自从送走李卫,他便莫名发慌,多次占卜出的结果都无迹可寻。历来卦象要么好,要么坏,要么稀松平常,绝无空卦之理。事出反常即为妖,邬思道直觉此事的走向超出掌控,一番筹谋恐将白费,枯坐半宿,终于下定决心暂离是非之地,却还是晚了一步。
胤禩神色异常复杂,盯着他森然开口:“先生能掐会算,是否知晓自己的寿限?”
邬思道浑身一震,上上下下打量了胤禩片刻,心底已隐约有了答案。他打开包袱,取出几枚铜钱、一块龟甲,将铜钱放进龟甲当中来回摇晃。在他停止动作的瞬间,铜钱齐齐落入土中,龟甲上也出现了条条裂纹。邬思道咳出一口鲜血,惨笑道:“原来是移星易宿、颠覆乾坤的异数!邬某强行窥探天机,死期近在眼前!”
随着八贝勒一声令下,一代谋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深埋于茂密草丛,逐渐化作滋润土壤的肥料。至于那些小混混,皆被毒哑嗓子、刺瞎双目才放了回去,保证走漏不了半点消息,只剩李卫还另有他用。
天边亮起万丈霞光,苍茫大地犹如镀上了一层金色,晨风凛冽,将胤禩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他遥望着皇宫的方向,似在出神,又似在回忆。
老四,这只是刚开始,我会陆续折损你的左膀右臂、家人至亲,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锥心之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毕竟年轻,又及时采取了驱寒措施,第二天醒来并没发展成更严重的伤寒,颊边却冒出不少麻麻痒痒的小红点,估计是昨天情急之下用土抹脸,过敏了什么脏东西。
同仁堂早已成为八贝勒府的定点医疗机构,岳凤鸣闻讯匆匆赶来看诊,说我因风邪入体引发了癣病,需要按照他的处方进行内服外敷。于是乎一连灌了一周的苦汤药,配合同仁堂药房秘制的回肌修复膏,总算保住了我这张俏丽的小脸蛋。
胤禩一颗心为我悬了好久,深深的紧张担忧过后,便是爱之深而责之切。在秋后算账的光荣日子里,胤禩婉拒了各路应酬,早早地下朝回府。他穿着宝蓝色长袍,显得整个人越发风致清俊,薄薄的晨曦透过精雕细琢的花窗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暖橙色的光芒。
若非胤禩手中还握着一根坚硬厚重的戒尺,这幅画面就更养眼了。
迎上他寒星般亮得惊人的双眸,我很快招架不住,瑟瑟发抖地垂下脑袋,声音带上一丝哭腔:“八爷,可不可以别罚了,人家的病才刚好,身子骨还很虚弱…”
“若非你任性胡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怎会作出这场病来?”
得,不提还好,一提他反倒更生气。好在胤禩不属于霸道专治的类型,极少一上来就动手,总会先耐心地听我狡辩,万一我哪句话恰巧说在点子上,减刑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当时情况紧急,我确实没想太多,以后保证再也不甩开侍卫擅自行动了。你就看在我动机纯良,全心全意跟老四作对的份儿上,将我的功过相互抵消吧!”
胤禩不免有些好笑:“你真这么讨厌四哥?他哪里得罪过你?”
“讨厌一个人用不着理由,对了,你和老四究竟关系如何?”
胤禩懒懒答道:“尚可,虽不像九弟他们一样亲密无间,倒也能聊上一二,否则就不会毗邻而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人要多长几个心眼。”我趁机旁敲侧击,“尤其对于行四的,切不可松懈大意!”
“哦?此话怎讲?”
“他面相不好,命里克弟。”
我表情尽量放轻松,内心则压力山大,为了扭转八爷党的命运不惜示意得这么明显,也是豁出去了!
胤禩闻言,若有所思地凝视了我片刻,随即把我牢牢按在床上:“四哥是兄长,面子上该有的尊重必须有,别以为越扯越远就能转移焦点。”
我无计可施,可怜兮兮地抱住头:“那拜托你轻点打,八福晋只有一个,死了就绝版了。”
之前我大费口舌也没什么卵用,偏偏这一句不知怎地触动了胤禩的柔肠,短暂的晃神过后,他丢开戒尺,朝我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甩起了巴掌。
外面天寒地冻,房中地龙烧得倒旺,作为资深赖床人士,我此时仍是就寝的打扮。上身松松垮垮地系了件鹅黄绣牡丹花的肚兜,下身仅留一条葱白色的纱罗亵裤,轻透得跟没穿一样,完全无法抵御外力的侵袭。随着尖锐的灼热感在我屁股上一圈圈扩散,势单力薄的小裤裤已然兜不住被打得来回乱颤的臀肉,被胤禩麻利地剥了下来,露出染上大片绯红的股丘。
屁股火辣辣的痛,我不敢伸手去挡,只好不断发出哭唧唧的呻吟,泫然欲泣地扭头看向胤禩。面对我明晃晃的摇尾乞怜,胤禩没能冷酷到底,他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将我给翻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绡帐顶绣着葡萄累累的图纹,我的身体同胤禩紧紧贴在一起,见他再度抬手,不禁吓得直往回缩,胤禩顺势抓住我双腿环放到他劲瘦的腰间。维持着合不拢腿的造型,我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吻过我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用一种近乎祈祷的语气叹道:“你是我唯一的福晋,这辈子,我绝不让你出事。”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搞得我摸不着头脑,本来想笑话他,却发现胤禩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划过难以言喻的感伤。我心口一窒,抱抱他以示安慰,并声明本小姐聪明伶俐、文武双全,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事。
赶在温情脉脉的浪漫氛围变味前,胤禩及时堵住了我的嘴,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我舌尖被轻柔地吮吸,浑身一阵阵酥软,抓着他衣袖提醒道:“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胤禩轻笑一声:“白昼宣淫,岂不别有一番滋味。”说着还将我臀部托得更高了些。
我下半身对折在半空中,恰能直面自己最私密的区域,几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正反复拨弄着那条细幼红缝,两片贝肉随之一张一翕,一缕缕透明的蜜液从里边肆意流出。视觉上的刺激实在太大,我羞红着脸求胤禩等一等,才惊觉音调嗲得不像话。
“我已经等太久了,比你知道的还要久得多,婉莹,我不想再等了,你的人、你的心,我全都要。”
胤禩一只手擒住我的双腕,另一只手解开了腰带,那根巨杵一跃而起,犹如怒龙出海般昂首对准我湿淋淋的小穴,缓慢而坚定地寸寸深入。我手脚受制,躲又没处躲,只得通过说话来分散酸胀不适的感觉:“八爷,八爷,啊哈…我…”
“都到这一步了,婉莹还称呼得如此生分,是不是该罚?”
在这紧要关头,胤禩竟当真将龙茎向外拔出了一截,只留下粗圆的前端在我穴口浅浅戳刺。我被他撩拨得花浆翻涌,也说不清是苦是乐,总之不上不下的快哭了:“不叫八爷叫什么,贝勒爷?爷?主子?哥哥?呜…我想不出…”
感应到我内里绞得极紧的媚肉,胤禩也忍得辛苦,额角沁出几滴汗珠:“我们是结发夫妻,现在正要圆房,你说应该叫我什么?”
“好的明白了!相公,相公,我受不了了,你快点插进…”话音未落,火烫的棒身猛然破体而入,殷红的血液顺着我腿根迤逦,在床铺上绽放点点桃华。
撕裂的痛楚中夹杂着奇妙的充实感,我眼帘微阖,缩在胤禩怀里不停地打颤。
“婉莹…”胤禩紧紧拥住我,与我指尖交错相扣,在我耳畔辗转低语,“吾爱…”
【呃,忍不住把圆房提前了,方便更多没羞没臊的情节尽快登场ε=′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东巡大部队已走了将近两个月,预计不日即将返京,毕竟康熙叁十九年的新春佳节之期越来越近,皇族们必定要紧赶慢赶地回宫过大年。按理说节前这段时光本应过得蛮清闲,谁知皇太子突然下令全城戒严,还给胤禛和胤禩都指派了一大堆公务,害得初尝鱼水之欢的我转眼间便要独守空房。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据胤禩临走前的说法,是因为河北省去年赈灾工作没做到位,导致不少走投无路的灾民趁着年关上访来了。不过回想胤禩讳莫如深的样子,就知道他所述不尽不实,幸亏我凭借卓尔不群的智慧,以及从下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可以自行推测出几分。
若只是单纯的流民涌入,为何朝廷在开仓放粮、疏散民众之余增添兵力把守各大要塞,更有一队队官差沿街巡逻,时不时闯进一户人家搜查一番?八成有敌特分子准备趁乱搞事,太子爷铆足了劲地想抓人,作为监国期间的一项功绩。而今老十脚伤未愈,十叁、十四尚且年少,老四和八八为君分忧当仁不让,变身劳模中的战斗机冲在最前沿,不仅要指导救灾工作,还要实时把握内外城的治安形势,掌控第一手资讯。
爷们儿在外奔波不着家,我帮不上忙,就跟同是寂寞人妻的青岚勾搭上了。她待人亲切热忱,算是我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纵使将来四、八两家的关系将势同水火,眼下也只能且行且珍惜。
今儿个我又到老四家蹭饭,青岚一早备下一桌精致酒菜与我小酌怡情,提到如意馆新拟了一批衣饰花纹稿样,她想去找找灵感,好亲手给老四织一件云丝厚锦镶银鼠皮夹袄,并问我打算为胤禩缝制些什么。
我坦言根本不会做针线活。
青岚吃惊不小,生拉硬拽地把我塞进马车,直到一人捧着厚厚的一迭子图样走出如意馆,她犹在谆谆说教:“等天暖和了,又迎来选秀季,年年都有新面孔入府,你还不在固宠上多下功夫?最好把自家爷从头到脚的穿搭全包圆了!”
看来这就是广大正妻宣誓主权的套路,我有必要渗透一下新思想了。
“非也非也,四嫂此言差矣。”我拽文,“男人皆有征服欲,你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反倒不屑珍惜。若要套牢男人的心,下乘方法是千依百顺,但他很快就会索然无味;中乘方法是若即若离,令他感到可望而不可即;上乘方法嘛,便是水中捞月,求而不得。”
青岚听得两眼发直。
我趁热打铁:“女人如何长久地吸引男人?并非靠惊人的美貌、无悔的付出,而是需要一种特殊的味道、另类的气质。总之,可概括为‘叁不’——?深藏不露,飘忽不定,捉摸不透…”
终于,青岚被忽悠瘸了,毅然推迟回府绣花的计划,决定跟我一起上街找找乐子。
满庭芳,近几年强势崛起的着名茶楼,卖点是高端路线的吃喝玩乐一条龙,据说天天爆满。在一楼大堂听完精彩的说书和曲艺,我们俩移步二楼雅间,点了一份“西湖茶礼”套餐。不一会儿,叁名打扮得整齐素雅的茶艺小姐款款而入,向我们柔声问好。她们一个端上装着江南细点的托盘,里面分别是青团、荷花酥、百果糕、杏仁豆腐,每一样都做得鲜亮美观;一个熟练地冲泡龙井,水柱如一匹白练飞流直下,正好迭成了叁迭,寓意“凤凰叁点头”,表达对客人的敬意;一个拨动琴弦,徐徐弹奏一曲婉转动听的《春江花月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觉、听觉、味觉同时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和青岚对视一眼,都认为今天这地方来对了,正在乐不思蜀,突然有个女孩敏捷地推开一扇花窗跳进了屋。她与我年岁相仿,身披一袭华贵但很脏的紫貂皮大麾,头戴金宝桐花青缎暖帽,乌黑油亮的长发梳成十几股细辫,上面绑着各色珠贝及金银丝绦,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看面相像是个活泼俏皮的,神情却透着一丝憔悴。
“琪琪?”负责泡茶的小姐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到身上,“你怎么了?”
“春华姐不必担心,不过是碰上些难缠的家伙,在逃跑过程中挨了几棍子而已。”
琪琪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递了过去,春华等人顾忌有客在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包间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我和青岚也非常无语,本来好好的花钱享受,结果半路杀出个莫名其妙的琪琪,还高度疑似嚣张女飞贼。
“喂,你们也太旁若无人了,毫无职业操守,我要找老板投诉!”
我作势起身,其实只想吓吓人出出气,倒不至于真去。谁知琪琪居然比谁都愤怒,一个箭步挡在我前面,咬牙切齿道:“春华姐她们已经够可怜了,你难道想害死人不偿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请注意你的态度!”
我和琪琪针尖对麦芒,即将爆发一场世界大战,关键时刻青岚发话了:“假如当中别有隐情,还请坐下来慢慢谈,相遇即是缘分,大家都是女人自然能帮则帮,否则事情闹大,对你们绝无好处。”
青岚杏眼微瞪,凛然生威,更以美玉悬腰、明珠护额,通身贵气迫人。琪琪瞅瞅她又瞅瞅我,忽地咧嘴一笑:“好,不枉我在窗外观察许久,又故意试探了一番,看来你们俩就是长生天派来的救星。”
琪琪冲叁名茶艺师使了个眼色,她们略作迟疑,便下定决心般脱掉一件件衣衫,露出的胳臂上、臀腿处一道道伤痕如犬牙纵横,旧伤结疤,新伤结痂,简直惨不忍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来满庭芳名为茶楼,实为淫窟,以安排营生为诱饵,拐骗巴蜀穷困山区的采茶女来京学艺,进而禁锢人身自由逼良为娼。如若不从,轻则毒打,重则处死。为保家人,她们甚至不敢自尽,惟有忍辱偷生。
至于琪琪,自称是蒙古行商家族出身,原本跟随叔父来京城卖特产年货,谁知刚进京叔父就死于急病。她不善经营,净做亏本生意,钱很快赔光了,幸亏学过点功夫,就到处偷盗勉强过活。十多天前琪琪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满庭芳,被护院头领高济逮个正着,是郑春华拼命替她求情才保住小命,后来还省下吃食偷偷留给她。琪琪知恩图报,只苦于力量有限,无法真正地救人于水火。满庭芳的来客非富即贵,但全是些色迷心窍的臭男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直到今天我和青岚罕见地作为女客出现了。
“你们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必定出自高门大户,可以随意在外抛头露面,证明身份地位不低。因此我想把宝压在你们身上,赌对了最好,即使赌错了,大家的处境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不得不承认,琪琪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了。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感兴趣的是郑春华,毕竟是野史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或许能带动剧情走向。
青岚乃贤良淑德之人,对于这些身陷泥沼的弱女子充满了同情,但听闻琪琪几次报官受挫,便知满庭芳有着强劲的后台,轻易撼动不了。经过慎重考虑,青岚决定等过几天老四和八八都忙完了,交由他们处理案情,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先提供一些活血化瘀、清热消炎的药品。
于是约好明天见,琪琪又跳窗走掉了,我和青岚也各回各家。
府里众人围着我嘘寒问暖,独缺那一抹清雅如修竹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地来到书案前,轻轻翻动胤禩平时读过的典籍。鼻端萦绕着淡淡墨香,他工整端秀的批注映入眼帘,我抬指抚过一笔一划,似乎勾勒得出他的容颜。
原来不知不觉间,胤禩已成为我心底最重要的一部分,他的爱与罚,皆是我所依赖的习惯,连日来没有他的陪伴,我竟会怅然若失至此。
头顶一轮白月冷冷清清,触动着寸寸愁肠,我叹了口气,寄情于文字:
「谁种西山红豆,情寄鸳鸯双绣。豆散绣将残,眉黛被风吹皱,吹皱,吹皱,月下相思人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闺怨气息浓重,酸得人倒牙,但起码体现出一片真情。正好这时有个小太监奉胤禩之命前来送信,本来还想让他顺便捎走我的大作,然而当我看到胤禩写了什么之后,就再没这个心情了。
胤禩命我即刻起开始禁足,直到他回来为止。
远在宫中的八爷余威尚存,我把墨迹未干的纸张揉成团随手丢开,闷闷不乐地回屋睡大觉去了。
可想而知,翌日出现了棘手的情况,下午青岚如约而至在府门口等我,我却像只没头苍蝇急得乱转。天人交战了老半天,我最终还是克服重重阻力,毅然决然地爬上了马车。
见我穿着灰扑扑的弹墨绫薄棉袄,外面套着青缎夹背心,一身标准的丫鬟行头,青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赶在她发问前,我声明自己只是低调行事,内心却擦了把汗。
如果临阵退缩,青岚肯定会觉得我没有帮助弱势群体的勇气和爱心,那我的光辉形象就毁了。因此,被迫跟我换装的雪梅,真是对不住,我保证送完药就飞回来,绝不让你担惊受怕太久。
然而世事难料,到了满庭芳,我和青岚居然被拒之门外。伙计脸上挂着职业假笑,以“今儿有贵客包场”为由,客客气气地将我们劝退了。
目送伙计哼着歌往里走,我气不打一处来,越不让我进,我偏就越要进,倒要看看谁比堂堂四福晋、八福晋还贵客?
青岚则比较担心郑春华等人的安危,头一天才发出求救信号,隔天满庭芳就禁严,说不定是杀人灭口的节奏,必须尽量见一面才放心。
暂无商业活动的一楼大堂显得空荡荡,仅剩两个打杂的在做清扫工作。我灵机一动,趁他们不注意,带着青岚各自找了张圆桌钻进去,长长的桌布垂地,围挡出浑然天成的藏身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了,躲到桌子底下之前,我顺手从果盘里牵走了一只圆溜溜的哈密瓜,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人类总会莫名其妙地干些无聊事。
漫长的潜伏就这样开启了,期间我还不小心眯了一觉,醒来四周安静依旧,只有肚子发出微弱的鸣叫,说明已是晚餐时分。
所谓的贵客还没来,难不成要等到叁更半夜?我不由得有些烦躁,早知道就拿香蕉、橘子这种吃起来方便的水果了…
当我忍不住想爬出去找青岚的时候,呼拉拉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恭敬地说:“凌老板,满庭芳内所有的下人可全在这了。”
凌老板似乎在四处检查,不断提出环境布置上的新要求,折腾了半天才训话道:“都给我好生候着,主子们就快来了。”
我精神为之一振,满怀信心地继续等,谁知凌老板这个挨雷劈的,说是快来了,其实压根迟迟不来。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眼看我又要睡着,门外终于响起尖亮的通报声:
“太子爷驾到,四爷、八爷、十爷驾到。”
【最近我所在的城市COVID-19肆虐,D组织上要我们去当志愿者,成天那是早出晚归啊,不是巡逻站岗,就是消毒检查,别提更文了,坐着玩手机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愿世界和平山河无恙吧!
PS:感谢入坑的新老朋友常来看我,嘿嘿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惊心动魄的神转折接二连叁地发生,连躲藏在桌下的我和青岚都没能幸免,或主动或被动地实现了由吃瓜群众到亲自下场的飞跃。
事件经过比较复杂,我尽量长话短说。
茶楼老板凌普是太子的奶公兼内务府总管大臣,平时跟胤禩有着工作上的交集,而从不轻易出宫的太子之所以在叁名皇弟的陪同下驾临满庭芳,是因为凌普抓到了毓庆宫的逃奴。这所谓的逃奴便是郑春华,当她被押解着跪倒在众人面前时,身上仅剩一件薄透的浅色贴身小衣,发髻散乱,嘴里还塞着一团布,根本没法开口,自然人家说她是什么就是什么。
在众多茶楼护院中,太子挑中了领头的高济,解下挂在腰间的蛇皮软鞭,命他先去抽郑春华四十下。皮肤黝黑、高高壮壮的高济一向属于上头指哪他打哪的忠仆,这回却迟迟不行动,跟郑春华眉目含情、缠绵悱恻地对视了很久很久,直到胤禩婉转地提醒一旦换作别人,下手会更没轻重,他才回过魂抡起鞭子。
“嗖嗖”的破空声不断奏响,听起来恐怖,实际高济暗中运用了柔劲儿,鞭梢碰到人体时已卸去了大半力道。郑春华也积极配合演出,身形剧烈地一抖一抖,发出含混不清的惨呼。
老实说,这演技委实浮夸了些,骗不了生长于帝王之家的人精。瞥见叁个弟弟隐隐憋笑的模样,太子气不打一处来,转了转手中酒盏,冷冷吩咐将郑春华扒光了受刑,区区逃奴,不必留脸面。
此言一出,高济手中的鞭子软趴趴掉在地上,郑春华也花容失色,拼命磕头求饶。然而直到她前额明显凸起了一块,缕缕血红顺流而下,太子仍无动于衷。
我正打算掀桌而起,琪琪却先我一步不知从哪跑了出来,她看起来极为委顿,耷拉着脑袋站到郑春华旁边,一个劲儿地为连累了春华姐而道歉。
太子一语道破琪琪的来历,其实她叫博尔济吉特·琪琪格,来自漠南蒙古的阿巴亥部,父亲乌尔锦是郡王,哥哥塔尔尼库同是世子。为了巩固统治,满清朝廷向来十分优待蒙古,乌尔锦管辖的右翼旗在阿巴亥部落中实力强大,太子查出他逃家的爱女孤身漂在京城且每晚准时到满庭芳蹭吃蹭喝,特意赶来守株待兔,好卖整个阿巴亥部一点人情,反正这对于未来继位有利无弊。
琪琪格愤愤道:“既然早就掌握了我的行踪,为什么不直接抓我,非要利用春华姐作饵逼我现身?”
太子眉眼一横,邪魅地一笑:“因为孤最享受引诱猎物上钩的过程。”
我以为该散场了,谁知广告之后更精彩,随着太子下令处死郑春华,一直瘫坐在地的高济突然动了。他一改先前的呆愣,双眸射出鹰隼般锐利的精光,将别在后腰的棍子抡得虎虎生风,兵丁们愣是近不得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开上帝视角的太子,这次又一语道破高济的来历,他本名高吉格日,是漠西准噶尔部有名的勇士,奉汗王策妄之命来京窃密。不过他先是在郑春华的劝阻下放过琪琪格,错失打压漠南的有力筹码,如今又为了她公然与朝廷作对,彻底撕掉苦心经营多年的伪装。
事已至此,我大致搞明白了,郑春华既是高吉格日的情人也是琪琪格的恩人,恰巧这两位都是太子想寻获的蒙古人。太子故意污名化郑春华,做得越来越过分,二人关心则乱,终究忍不住败露了身份。
再往深了想,赈灾放粮云云全是幌子,老四和八八这阵子忙得有家难回,无非在为今晚的收网一点点铺路。现在一箭双雕,行动完美落幕,功劳却都归到了太子一人头上。
其实从当上细作的那一天起,高吉格日就注定沦为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更何况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生出许多牵绊,天大地大再无容身之处。但他拒绝束手就擒,还怒斥太子凭空诬蔑郑春华清白,手段阴毒不似一国储君所为,他宁愿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太子大笑:“没办法,谁让孤最享受引诱猎物上钩的过程呢!还有,你抬头看看再说大话,真以为具备一战的能耐?”
二楼悄无声息地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弓箭兵,排列得井然有序,估计早已埋伏多时。精铁打造的箭镞数也数不清,齐齐对准了高吉格日,能轻松将他射成刺猬。
郑春华仍处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受困状态,在这种情况下高吉格日自身都难保,带她走纯属做梦。见郑春华水汪汪的眼中淌下一行行清泪,冲他拼命摇头,似乎示意他千万别硬碰硬,高吉格日油然而生“四面楚歌”的酸涩,满腔愤恨无处发泄,索性一脚踹翻了桌子。
这只是无能狂怒的表现,但谁也想不到桌底下藏着人。
青岚身为大家闺秀,又嫁给了最注重礼数的四爷,一直按部就班地生活,从没遭遇过惊险刺激。自从太子一行来到满庭芳,她就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尤其是被四爷——发现她出格的一面。但墨菲定律证明怕什么来什么,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目光,她承受的压力空前绝后,脑子里乱成了浆糊,本能地望向自家亲人:“贝勒爷,妾身一时贪玩…”
一句话直接暴露了身份,高吉格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抢先飞身上前,袖中滑出的短刀已架在青岚颈侧:“若伤我一根汗毛,我就斩断她的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惊变突起,现场除了太子之外,没人还能坐得住。胤禛一贯善忍,倒没作出更为激烈的反应,只是一张脸阴沉得可怖。
太子稳稳当当地坐在红木椅上,指了指郑春华:“高吉格日,你真敢乱来?”
高吉格日放声狂笑:“休想再威胁我!你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保事后不会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说罢将青岚紧紧一勒,青岚上不来气,原本粉白粉白的脸蛋渐渐涨成了猪肝色。
四弟妹毕竟算一家人,不好表现得过于冷血,太子只得恨恨的道:“行了,你到底想怎样?”
高吉格日也不客气,提出了一大堆保全他和郑春华的条件。太子精心部署多日,专等着今晚搂草打兔子,在找到漠南郡主的同时捕获漠西奸细,呈交一份完美的答卷给康熙。他越听越气,猛一拍茶桌,震得杯杯盏盏齐起跳:“岂有此理,孤这就命人放箭,看你还敢大放厥词!”
“且慢,请太子爷叁思!”马蹄袖下五指成拳,胤禛眸色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墨,他和八弟、十弟早就建议带兵突袭满庭芳,省时省力还稳妥。然而太子为追寻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非要搞出一堆弯弯绕,使事情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青岚是跟了他七年的嫡福晋,平日里温良恭俭让,全心全意替他打理后院、照拂子女,即使新婚时的激情不复存在,对他而言也如亲人一样重要,太子却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作为太子党成员的老四难免有些寒心了。
胤禩冷眼旁观,已知老四从此对太子产生了间隙,唇角不禁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决定趁机添把柴火。于是他换上一副凝重的面孔,情真意切地声称宗室子弟尊享殊荣,理应为国分忧,他甘愿替换四嫂去当人质。
现在的情况正是太子嫌老四两口子拖后腿,老四怨太子办事没人情味,胤禩这一表态,觉悟上的高下立判。没想到老八平时看着清淡如水,关键时刻还挺够意思,太子和老四虽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眼神里也透出几分如释重负。
唯独老十是真担心八哥,一个箭步挡在了胤禩前面:“高吉格日你放开四嫂,有本事冲我来,我乃当朝十阿哥,尚有脚伤在身,你该不会连这也怕吧?”
别人听了倒没什么,对于琪琪格却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她偷瞄着胤俄坚毅的轮廓,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胤俄拄着拐艰难地一点点往前蹭,高吉格日见他行动不便,戒备心难免下降不少。何况事发至今四爷的表情都没太大起伏,估计四福晋并不受宠,皇子总比福晋金贵,换过来应该能谋取更大的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吉格日暂时按兵不动,现场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这可把我急得够呛。青岚不幸身陷险境,我都够揪心了,现在居然又要搭上胤俄,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左脚上的扭伤根本还没养好,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看来是时候由我亲自出马了。
偷偷将桌布扒开一条缝,发现高吉格日背对着我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敌明我暗,偷袭成功的概率非常高。我像条泥鳅似的钻出桌子,举起一直抱在怀中的哈密瓜,以投掷手榴弹的架势朝高吉格日的后脑勺砸去。虽然准头略差,命中的是他屁股,但起码有效地干扰了他的注意力。
胤俄不愧为一起长大的发小儿,与我配合得无比默契,趁着高吉格日下意识转头的一瞬,快狠准地用拐棍挑飞了他手上的匕首。高吉格日想反击却来不及了,胤俄猛地施展出小擒拿手,“咔嚓”一声脆响过后,他的一条膀子就被卸掉了。
琪琪格投向胤俄的目光更加火辣,满满的仰慕之情几乎要溢出来,可惜胤俄完全没接收到,因为他正惊喜地指着我傻笑:“莹妹妹,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你这招算不算天降正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一击即中也是难掩得意,眉飞色舞地踢了脚痛昏过去的高吉格日,顺便扶住青岚:“我确实是正义的化身,但‘天降’的说法不太贴切,应该改成‘瓜降’…”
我以为危机解除,才兴高采烈地耍耍贫嘴,谁知高吉格日这厮看似受伤倒地,实则竟是装晕。他躺在地上默默给另一条完好的手臂蓄力,专等我笑得最欢的时候一跃而起,碗口大的拳头带着丝丝风声抡向我太阳穴,恨不得将我锤成豆腐脑。
胤俄脸色剧变,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但他腿脚不利索,实在追不上高吉格日的挥拳速度。青岚又刚遭受不小的刺激,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软倒在我身上,极大制约了我闪避的能动性,我只好尽可能地低头哈腰,顺带着抬手格挡。
在暴烈拳风的笼罩下,我感觉鬓角的发丝都飘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闭紧双目,但闻“哧”的一声闷响,随即传来几声惊呼。我吓得心脏差点停跳,背上直冒冷汗,鼓足勇气睁开眼,就见高吉格日直挺挺地向后仰倒,一杆长枪刺穿了他的胸口,滴滴血珠沿着锋利的枪尖不断滑落。
胤禩凛然而立,周身沁着杀伐戮戮的冷意,缓缓松开了握住枪柄的手。原来他一开始就不信高吉格日这种悍匪会轻易下线,以“敌若动,我先动”为原则盯紧这边的动静,果然及时将我从生死一线间拉了回来。
汩汩鲜血顺着伤口越流越多,高吉格日喘得如破风箱般嘶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朝郑春华所在的方向探出手:“准噶尔部落的东南角,有座五彩城,地面上散落着许多玛瑙石,好漂亮,好漂亮…我真想带你回去瞧一瞧,可惜,做不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吉格日死后,郑春华遭受的种种打击达到了峰值,也两眼一闭昏了过去,琪琪格急忙张罗请大夫,却被太子不冷不热地制止道:“这里无需你操心,十弟,护送小郡主先去理藩院内馆住下,等到皇阿玛圣驾回銮再做定夺。”
琪琪格还有点不放心:“太子爷,春华姐之前是被高吉格日给蒙蔽了,你能否看在她救过我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琪琪格自顾自地替郑春华求情,压根没注意到太子眼底的阴翳,胤俄知道四、八两家都卷进了这起案件,太子少不得要盘问一番,闲杂人等不便继续逗留,索性拉着琪琪格就往外走。琪琪格正想发脾气,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胤俄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心头莫名一颤,不禁脚踩棉花似的跟着他出了门。
身披正黄色甲胄的御林军撤走了大半,只剩一支小分队围住满庭芳不许外人靠近,凌普带领下人们干完大扫除也颠颠地告退了,一楼大堂又恢复到清幽雅致的原状。
太子于上首正襟危坐,脸上带了笑,静静地观望我们,眼神却晦暗如海,令人寒毛倒竖。
我搀着青岚缩在边上,努力将存在感降至最低,胤禛、胤禩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拱手道:“臣弟一时情急,耽误了平乱大计,请太子爷降罪。”
蒙古各部逐水草而居,漠西觊觎漠南的绿洲牧场,时常侵扰。太子优待琪琪格,只为以后联合漠南一起讨伐漠西,如果活捉高吉格日,更能从他口中获取有用的情报。毕竟漠西准噶尔部落的首领策妄是匹养不熟的白眼狼,靠出卖手足投诚大清,上位后却勾结沙俄在边境作乱,朝廷恨之入骨,康熙此番东巡也有震慑准噶尔的意思。
高吉格日一死,等于断了一条打探漠西军机的捷径,太子功亏一篑,强压着怒气哼道:“四弟,八弟,孤理解你们护妻心切,但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二位弟妹会藏在桌下?”
看得出胤禛、胤禩同样关心这个问题,在几道灼灼目光的长久凝视下,青岚率先招架不住,羞愧地掩面跪倒:“回太子爷,我,我,我和婉莹本来是想救…”
“咳咳咳咳咳,对!没错!我们俩是想九——九天揽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抢过话头,我暗暗擦了把汗。青岚过于老实了,也不想想郑春华与蒙古奸细扯上了关系,太子岂能容下她和她的一帮姐妹?万万不可承认是为搭救她们而来,免得引火烧身。
大家闻言都露出见鬼的表情,太子转弄着手上的茶盅,唇角勾出一丝微妙的弧度:“这就奇了,若要采撷月亮,难道不该站得越高越好?”
编瞎话不打草稿果然容易漏洞百出,幸亏我亦非凡夫俗子,镇定自若地答道:“古诗中早有提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我们采着采着就被月亮给迷花了眼,这才稀里糊涂地钻进了桌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差点气乐了:“按照八弟妹的说法,有错的是月亮了?”
我顺嘴道:“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今夜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好好好,八弟妹确实才思敏捷、巧言善辩,可惜月亮离得太远,孤鞭长莫及,这笔账只能先算在你头上了。”太子说着说着突然变了脸色,拧眉喝道,“来人!戒尺伺候!”
也不知道茶楼这种休闲场所哪来的戒尺,总之很快便有人呈上一把,眼看太子气势汹汹地逼近,胤禩犹如救世主般挡在我身前:“太子爷息怒,要怪就怪臣弟教妻无方,以致她言行散漫随意,臣弟愿代为受过。”
一腔邪火急需发泄的太子并不在乎对象具体是谁,挥舞戒尺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胤禩也当真硬气得很,仍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混铁锻造的戒尺迅猛地甩在他臂上、背上。“啪啪”的击打声利落地连连响起,对我而言比炸雷更惊心,虽然历史上太子会面临两立两废,但纵观今晚上演的一幕幕,不难发现他其实足够精明强干甚至工于心计,不枉康熙亲自教导了二十多年。
可太子脾气大也是真的,一言不合就翻脸,连所谓的仁厚兄长范儿都懒得展示。不小心坑夫的我肠子都悔青了,很没用的双膝一软,哭求道:“太子爷,我不该胡乱说笑,您大人有大量,还请高抬贵手。”
老四也拽住太子的胳膊苦苦劝阻,大意是过年都图个好彩头,和和气气显得比较吉利,何况康熙即将回京,肯定希望看到众皇子间兄友弟恭的美好景象。
胤禩如今不再是平头阿哥,而是手握实权的旗主贝勒,太子也不好打骂得太过分,消了气自然借坡下驴,戒尺朝我虚晃一下,阴恻恻地开了金口:“八弟妹平时在家里可能被宠坏了,然而孤乃东宫太子,一国储君之尊,在孤面前最好少抖些鬼机灵,毕竟不是谁都有八弟那样的好性子。”
我一时下不来台,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头脑不自主地进入混沌状态,直到青岚大声唤我,才后知后觉太子早带着胤禛、胤禩等人撤了,据说要处理一些收尾事宜,还专门留下几名御林军中的精兵护送我们回府。
本以为终于能夫妻团聚,不料匆匆见了一面就又分离,体己话都来不及说。一想到还得继续空闺寂寞冷,我和青岚都高兴不起来,再加上这乱七八糟的一晚基本没遇到什么好事,越想越没劲,因此一路无话,五味杂陈地各自归家。
雪梅揪了好久的心在看见我的一瞬间安然落地,我不忍告诉她换装之事已露馅,惟有虔诚地求上苍保佑胤禩忘记这些细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碧辉煌的毓庆宫里,歌台暖响,舞袖飘拂,几十名小太监分成两排,流水价似的端上一道道珍馐肴。
“半个多月来四弟、八弟协理六部政务很是辛苦,虽然最后出了点岔头,但于大局无碍,抹煞不了二位贤弟的辅佐之功。”胤礽遥遥举杯示意,眼底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为孤效力的人,孤绝不亏待,等皇阿玛回京定会一一上奏请赏。朝事已告一段落,没道理总拘着你们,二位贤弟明早即可回府与家人团聚,这两日不必入宫应卯了。”
胤禛和胤禩躬身谢恩,嘴上谦逊着,心中却都拉响了警报。他们太了解这位太子二哥了,自幼尊崇,几乎霸占了所有父爱,增长聪明才干的同时逐步形成了骄奢淫逸、乖戾狂妄的作风。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心眼,肯定还在为没能活捉高吉格日而耿耿于怀,否则明明没什么重要的事了,何必非让他们俩留宿毓庆宫?
果然不出所料,夜宴终了,胤禛和胤禩各回寝殿,不约而同地收到一份厚礼。他们的樟木雕花跋步大床上平放着一位美貌少女,赤裸的身躯仅裹着一层薄丝毯,露出一截柔弱的香肩和两只纤细雪白的小腿,愈发显得曲线玲珑、含羞带怯。
同为血气方刚又禁欲多日的男人,胤禛和胤禩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随即感到深深的无语。敢情太子爷是想利用新人分宠,气一气坏他大事的四弟妹、八弟妹?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直击要害,却也透出些许幼稚…
老四的心情其实很不轻松,他老老实实匡扶储君的时间越久,就越接近重重内幕,明里暗里的种种黑料全部指向了太子。今晚他差点失去青岚,更加意识到平日施恩只是笼络的手段,关键时刻太子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任何人。内心一有芥蒂,龃龉就多了,毓庆宫大兴酒宴他已嫌铺张浪费,碍于情面不便多言,憋着一肚子气回屋又见到这套花活儿,不禁当场黑脸。
素闻四皇子冷峻严苛,小宫女直面其怒容,惊惧得瑟瑟发抖,连床板都跟着晃。
胤禛不免郁闷:“怕什么?爷会吃了你不成!”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吓得人家闭目摇头,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生生的脸蛋缓缓流下,平添一抹脆弱的娇美。
怜香惜玉算是广大男士的本能,胤禛心肠不禁一软,像抱闺女似的将她放到腿上坐好。拉家常中得知她叫宋沛儿,出身镶黄旗包衣世家,例行通过内务府选秀进的宫,今年刚满十叁岁。
望着这棵小自己十岁的嫩草,胤禛暗中老脸一红,叁两下将她剥了个精光,摸着她滑腻的大腿根玩味地笑道:“你入宫两年来都学到些什么?”
宋沛儿此时紧张之情大减,反之感到一种异样的受用,羞答答地垂头道:“回四爷,奴婢粗笨,能学的只有好好伺候主子。”
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处子淡香,胤禛探到她光裸的股间细细揉按娇嫩的粉蛤,感受到内里一点点涌出湿意,他胯下龙根也跟着臌胀:“你可有最拿手的绝活?还不快亮出来?”
胤禛以为宋沛儿会的无非是足交、吹箫之类的淫术,却不知毓庆宫为了提高宫人的综合素养,特意增设了才艺课。宋沛儿年幼贪玩,对男女之事仍一知半解,倒是更乐意展示自我:“奴婢学过各种舞蹈,尤其擅长蒙古舞,教习嬷嬷说是因为蒙古舞的动作热烈豪迈,容易释放小孩子的天性。四爷,要不奴婢这就给您来一段?”
提起蒙古,青岚惨遭挟持的一幕又重现脑海,好歹也是由礼部册封的嫡福晋,高吉格日那恶贼竟敢大不敬!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来不及慰问,也不知青岚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伤到哪里…
上脑的精虫随着思绪一起跑偏,胤禛终于彻底丧失了性致,周身气压变得沉郁凛然,一把扯过棉被蒙住头。他连日来劳心劳力,颇感疲乏,不久便沉沉睡去。
只可怜宋沛儿不明所以,拿喜怒不定的四爷毫无办法,像白条鸡似的蜷缩在床尾大气也不敢出,苦熬至拂晓才被太监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子送美女“犒劳”弟弟们,虽然不怀好意,却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若说给老四的是一朵清纯小白花,那么给八八的就是一条美女蛇了。
“八爷吉祥,奴婢叫做雨烟,等您等得好辛苦啊!”
正值美好的二八年华,前凸后翘的躯体摆成极富诱惑的姿势,标致的脸蛋上挂着撩人的媚笑,嗓音甜美恍若出谷黄莺…
雨烟坚信,绝无男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胤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斟茶。
雨烟头一次近距离接触皇子,但觉胤禩不仅面容俊雅,而且气度清逸超拔,忍不住芳心大动,极尽挑逗之能事。然而任凭她各种搔首弄姿,胤禩看她的目光始终跟看一棵白菜、二斤猪肉没有区别。
雨烟有些急了,贝齿轻咬红唇,倏尔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
烛火摇曳下,姣美的胴体一丝不挂,藕臂莲足上金链缠绕,链上还系着数只响铃。
椒乳高耸,一对艳红蓓蕾的顶端由细巧银环贯穿。
肚皮雪腻平坦,腹间闪闪发亮,原来脐窝里嵌了一粒小小的猫眼宝石。
粉阜之上寸草不生,别出心裁地纹着一株紫色芍药,碧叶青条,花开千瓣。绽放的嫩蕊堪堪绘于腿心之间,妖娆蠕动,水光流耀,视觉效果淫靡入骨。
环佩叮当声中,雨烟扭腰拧股地走来,盈盈跪倒在胤禩脚下,眼波似醉:“八爷认为奴婢可算尤物天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胤禩稍一颔首:“对得起内宫春坊的精心调教。”
“奴婢身怀绝世名器‘朝花雨露’,风月谱gt里位列前叁,幽径永葆润泽,燕好时仿佛飞洒香雨,妙趣无穷…”清洌的男性气息萦绕身畔,雨烟春心荡漾地俯趴下去,丰满圆润的屁股冲胤禩翘得高高的,“奴婢下面的小骚洞又紧又会吸,难得远离家里的醋坛子,八爷还不快尝尝鲜?”
与少不更事的宋沛儿不同,雨烟一心一意想攀高枝,以她包衣奴才的出身,如果搭上一位皇阿哥,说不定日后能成为正经的主子奶奶。胤禩温润如玉,已在朝堂上崭露了头角,平常接人待物都一团和气,自然是万千宫女心目中的热门人选。虽然时有八福晋霸道善妒的小道传闻,但雨烟自恃美艳非凡,最拿手的就是献媚,只要笼住八爷的心,其它一切全不构成障碍。
可惜回应她的是一壶兜头浇下的热茶,胤禩冷冷俯看瘫倒在地的雨烟,满面厌恶之色:“放肆,给脸不要脸的贱骨头,胆敢随意置喙福晋。”
摸到身后烫出的一连串燎泡,雨烟简直难以相信,惊痛之下理智断了线,不管不顾地哭喊道:“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咬一口,你还是不是男人?再说了,她到底有什么好?”
胤禩懒得废话,传来几名掌刑太监,命他们将雨烟拖下去狠狠地打,哀求声、斥骂声交织在一起渐行渐远,屋内终于恢复了清静。起身熄掉明纱宫灯,胤禩默然坐回到无边的漆黑当中,晚风呜咽着刮过窗棂,他一时百感交集,前生旧事不受控地浮上心头。
阖上眼帘,勉强遮住眼尾隐隐带出的一点水汽,胤禩喃喃道:“她是没什么好,出了名的任性不听话,什么人都敢惹,什么话都敢说。但她明知眼前是一条绝路,也甘愿陪我一起走到尽头,所以她好与不好,早已不重要。”
翌日一早,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紫禁城的朱漆大门。
而此时的西暖阁,罗幔重重,锦被迤地。胤礽精赤上身,斜靠在以整张斑斓虎皮铺陈的暖炕上,听帘外小太监的通报。两个弟弟处置侍寝宫女的不同方式,反映了对他的敬畏度,老八发作他宫里面的人,摆明没把他这个太子爷当盘菜。若不喜他的安排,大可像老四一样将人晾到一边,何必大刑加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因此这番“美意”明为拉拢,实为试探,老四往往能以他的体面为先,比从不跟他一条心的老八强多了。
想到常跟老八形影不离的老九、老十见了他也不甚亲热,太子重重地冷笑了一声:“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待得孤荣登大宝,再把你们一个个地捏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胤禛、胤禩仿佛约好了似的,回府的第一件事都是出手处置奴才,或许在阶级制度下主子永远没有错,就算有,也要先怪下面的人不积极劝谏。
四府有不少奴才挨了板子,不论男女,一律剥光下衣绑到条凳上重重地打。远远望去一团团白肉无可奈何地任人宰割,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拍,从猩红渐染直至鲜血迸流,全程都因剧烈的疼痛而抽搐不止,凄厉的哭嚎不绝于耳。
相比之下,八府上演的场景倒没那么血腥暴力,院里静悄悄、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每人膝下都垫着又脆又薄的拱形琉璃瓦。时间长了腰酸腿麻到极限,就会响起细微的喀嚓声,预示瓦片即将压塌。下人们不得不勉力维持颤悠悠的姿势,以免膝盖被尖利的碎片扎伤,个中滋味如软刀子割肉,也强不到哪去。
至于不乖的福晋,当然归自家爷们儿管,不过青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引发头痛、心悸等一系列症状,须在太医的指导下服药休养一阵子。她暂时逃过一劫,我却万万躲不开,于是乎下人们在外面罚跪,我就在屋里罚站,并时不时抬眼偷瞄一下。
胤禩在正厅中央凛凛端坐,穿着石青色绣四爪蟒纹的朝服,愈加衬得身姿瘦直挺拔,好一派官仔骨骨。而我即便没穿花盆底腿也酸了,一会儿用左脚按摩右腿,一会儿又用右脚按摩左腿,身子也摇摇晃晃起来。
终于,胤禩放下一本折子,一脸头痛地望向我:“你犯的错实在太多,若当真一五一十地细究,非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算了,我只问你,有没有意识到最不该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胤禩被太子用钢尺乱抽一通纯属代我受过,一想到他身上可能还青一块紫一块地挂着彩,我既心疼又内疚。再加上胤禩虽没疾言厉色地责问,眼下却出现了一抹淡淡乌青,眉宇间的疲惫之色也挥散不去,我忍不住湿了眼眶:“我…我不该没听你的话,执意跑到满庭芳蹲守消息,结果不小心误了你们的军国大计,开罪太子之余还连累了你。”
自以为回答正确,谁知胤禩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孩子,我跟太子爷向来都不坐同一条船,从小到大经常惹他不满,以后开罪他的日子还很长,压根不值得放在心上。至于说连累我更是大可不必,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没有单独的赢家,在外人面前我自当无条件维护你。”
我正感动不已,胤禩忽地话锋一转:“不过关起家门,自然一切按照家法来办,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无奈的我步伐沉重地走过去,磨磨蹭蹭地褪下绸裤,人都趴在桌案上了还不死心:“相公,我想问问,能不能不打…”
胤禩嘴角一抽,高高举起的手加重力道挥了下来:“我也想问问,能不能别总让我操碎了心!”
巴掌接连不断地扇在我高翘的臀峰上,胤禩打得很准、很稳,却不太快,使我能充分体会每一下带来的痛楚,没多久我整个屁股就又热又烫的刺痛不已。偏偏胤禩还嫌不够,又取出那把万恶的戒尺压在我红润润的屁股上,不怀好意地轻敲了几下。
刚挨过掌掴的臀周肌肤最最脆弱,如何承受戒尺这样强硬的打法?我光想想就畏惧至极,喉咙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颤音,试图博取同情。
可惜事与愿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尺紧接着一尺清清脆脆地拍下,我有伤在先的臀肉惊得连连颤抖,火辣辣的滋味如星火燎原,迅速成片,已分不清是疼、肿、麻、胀中的哪一种了。我恍然生出屁股即将四分五裂的错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壮着胆子抬起一只脚去挡:“求你了相公,饶了我好不好,真的要痛死了。”
胤禩一手缓缓抚摸我交错着掌印和尺痕的红臀,一手扳过我的脸,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眸色沉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等我渐渐停止了抽泣才低声道:“这么点皮肉之痛就要死要活了?婉莹,你差点被高吉格日一拳毙命,那一刻我是怎样的心情?幸亏及时救下了你,但凡你有所闪失,我只会比你现在还痛上千倍万倍。”
胤禩认为我贸然冲进战圈的行为非常不明智,就算是为了支援胤俄,也轮不到我一介弱女子以身犯险。回想起当时千钧一发的场景,他不止后怕,随之而来的还有满腔怒火。
最终,在我声泪俱下地保证再也不敢做傻事后,胤禩大发慈悲放过了我。捂着肿得老高的屁股,我悲从中来,控诉他为什么不能悠着点打。
胤禩耸肩:“你怎知我没有?”
他横抱着我走到床边坐下,特意岔开腿,好让我可怜的屁股处于悬空状态。我窝在胤禩怀里,与他四目相望,没来由地有些羞涩,作势挣扎了几下。
胤禩牢牢收紧手臂不许我乱动,眸中蕴着笑意道:“婉莹,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你想不想我?”
我断然否认:“你又不是香喷喷的红烧肉,有什么可想的。”
“那…我念个东西给你听。”胤禩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谁种西山红豆,情寄鸳鸯双绣。豆散绣将残,眉黛被风吹皱,吹皱,吹皱,月下相思人瘦。”
无语,到底哪位下人瞎积极,将我扔掉的又捡回来?
“难道这是你半夜饿了,想吃红烧肉的即兴所作?嗯?”胤禩边说边不轻不重地拧我屁股,我莫名很吃他形同逼供的这一套,身子一阵酥软,下面不受控地沁出一缕津液。
素了大半个月的八爷不再计较我的口是心非,展露“食色性也”的真面目,解开裤头释放炙铁般的茎柱,自下而上地一举贯穿我濡湿的花穴,开始了一轮轮凶猛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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