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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一下午,哪能不饿?”唐诏又回到厨房忙活,声音透过双层雕花玻璃门闷闷传出来,“柜子下面有酸奶,你喝完就吃饭。”

言笑奇怪干嘛扯上酸奶,绕到餐桌后,见一桌子全辣秒懂,哭笑不得:“早知道还不如允了你炖条鱼……”

至少红烧比麻辣可好上太多。

唐诏正端出菜,勾脚关好推拉门,闻言问:“你要吃粉条儿鱼?”

“辛辣亦是要忌口的。”言笑无奈道。

唐诏可不管,摆好盘满足道:“卡莱薇拉资源紧缺,有吃的就不错啦,还忌哪门子的口?”说完,他顿了顿,问:“你受伤没?”

言笑摇头。

“那更不用忌口。”唐诏拉着人赶紧坐下吃饭,看到桌前空空如也的杯子,贴心地为其倒好酸奶,“喝点,免得胃痛。”

“主星系的商品?”言笑认得标识品牌,略有诧异,“供给站还卖这种?”

“那小破儿地方卖得出啥好东西。”唐诏笑着,语气嫌弃,“半年没回,我怕这边什么都没有,特意叫封琉邮来的,”他挥手画了一个很大的范围,“都是。谁想到你在冰箱里留了那么好吃的便当,嘿嘿嘿~”

言笑垂了垂眸:“你喜欢就好。”

“必须喜欢!”

“对了,”言笑话题一转,问道,“明天你要去供给站吗?”

“你不说一起去么?”唐诏反问,看向他道,“上头又要你加班?”

“不、不是。”言笑快速眼动,夹了片青菜拌进碗中,“我想晚上和你做些事情。供给站商人都是上午驻站,我怕你赶不及。”

唐诏没反应过来,道:“你要和我做啥,能折腾一上午?”

“做|爱。”

唐诏:“……”

虽然吧但是,他仍旧无法适应言笑直爽的表达方式。

“忙了一天,你不累吗?”唐诏犹豫着。

“不累。”言笑态度坚定,“而且,我想做。”他放下筷子,回望唐诏,眸子里全是认认真真,“你不想么?上次明明你很开心……”

“我更想你开心。”唐诏也放了筷子,起身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你不要总为我将就。”

回应他的是言笑猛然的推到,跨在他的膝上,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饭菜凉透,衣服散落在长椅上,地上,沙发旁。言笑一直很主动,勾起层层欲火,将二人的理智焚烧殆尽。

唐诏用手扶着人的腰,给予一定的支撑,配合着获得更多。

蝴蝶满天飞舞,满园春色|诱人。

很快,言笑先行一步。唐诏轻松抱起他,就这相连的姿势走回卧室。言笑还在不应期,难耐地皱起好看的眉。

脆弱的蝴蝶常有一种破碎的美感,懂行的艺术家从来不会放过每一瞬捕捉的瞬间,或拿画笔,或拿眼眸,和各种高端的设备,记录着、封存着美。

蝴蝶更甚享受高光时刻。蝶纹舒展,最大限度地容纳艺术家的刻画,清晨的露,黄昏的酒,都不及此时此地此景。

二者相互取夺,相互成就,实在太过满溢,小小的蝶几乎承装不下,薄翅受不住抖动,发出畅快地谓叹。

最后的最后,唐诏揽着人,轻吻他的额头,道:“最不济,我希望我们能是一起开心,而不仅仅是我开心。”

言笑阖眸浅笑,遮掩其中晶莹:

“你来替我开心吧。”

太多太多事压在他的身上,早已抹杀他快乐的本能;更何况,算时间唐诏早该发现自己鹰刀丢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问起他,他总要提防着。

他还想过,倘若有一天唐诏知道全部的真相,会不会觉得此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幼稚可笑?

世事无常。

言笑从来只设想最糟糕的情况。

但这一次他却错的离谱。

在很久很久以后,即使唐诏被迫得知一切,这个吃货脑袋里闪过的第一念头竟然是:就因为这事儿言笑才不让我吃鱼?!

……

晚饭后的消食运动显然过于猛烈。

第二日,唐诏和言笑双双睡过了头。

前者还好,后者全身青紫遍布,浑身宛如被车碾过,酸痛难忍。

“额,就,那个……”

“不怪你。”言笑哑声开口,几乎用的气音,“昨晚很舒服,谢谢。”

唐诏满脸通红,小声嗔怪道:“这种事就别说谢谢了,听起来很不对劲……”

“抱歉……”言笑垂下头。

唐诏问:“又是规矩?”

言笑意会,小幅度点点头。

“和我不要讲那一套,”唐诏揉着他的头安抚道,“有话直说就行。”

说的痛快,他却忘了言笑是真敢开口:

“嗯,不是很痛,你很顾及我的感受。就是太大太粗太长,每次进出的时候会很撑……”

唐诏急忙捂住他的嘴——

快别说了,一会儿该和谐了!!!

第四十章 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唐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刚开荤,在床上又与言笑磨蹭好些时候,才依依不舍地起来穿衣。

许是之前留下心理阴影,就算明知道言笑身上早已解除掉人鱼基因,唐诏还是故意多带了两大桶水,放在轮椅的两侧。

“我不用这个。”言笑又无奈又想笑,他故意蹦跶一圈,示意自己的腿真的好了。

唐诏吓得径直抱起他,不由分说地将人按在椅子上,佯装板起脸轻训道:“在我身边,不许不在意自己。”

言笑就笑:“哪有那么娇气。”

“我只是觉得该如此。”唐诏摇头,边说着,“有些时候,你可以不那么坚强。”

言笑脸上笑意一僵,旋即迅速重新挂起笑,道:“你不也说过没有什么是‘本该如此’么?”

“那你就是唯一的例外。”唐诏语气全无,音量低不可闻。

有些话,他不能说明。

正如当年他保护林希那般,他用同样的沉默,保护着言笑。

他全然丢失半年的记忆,然而‘焰火’的所有人都对此毫无怀疑,半年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言笑,又在其中扮演何等角色?

“走,你来列清单,一会儿我们迅速换过。”唐诏推着人,将话题扯回来,道,“时间不多,希望那些商人们没走。”

……

供给站互物街和安娜医生的私人诊所相距不远,唐诏换好商品,想着顺便拜访了一下,关于那天的留言,似乎还有些问题。

可惜安娜医生并未营业。

望着那块“有事离开”的木牌,唐诏若有所思。

“怎么了?”言笑身下的轮椅有收纳功能,他刚整理好资源,见人杵在门前一动不动,唤道,“你有事要找她吗?”

唐诏沉默一瞬,静静道:“不找她。安娜和‘焰火’关系不清不楚,若非小安需求,我不太喜欢来这里。”

他停住,吸了口气,把剩下的话补完:“更何况,她这里种了很多云杉,我,不喜欢木质香。”

午后烈日当空,下垫面差异导致空气对流,清风拂过,掀带起某人的长发,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卡莱薇拉资源短缺,环境恶劣,自然土壤无法养育任何生物,供给站周围从来没种过花草树木,合成的绿植同样不会有任何味道。

言笑看向唐诏,后者小幅度扯出一个浅笑,补充道:“以前种的,我看不下去,趁她不注意都给烧了哈哈哈哈……”

“安娜医生没揍你吗?”

“怎么可能!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把她院子霍霍了,后来气不过,琢磨养鱼,结果鱼苗无法适应跃迁,路上就死光了,那边只给她寄过来个大鱼缸,啊对,之前你还泡过那个。”

“是么,”言笑道,“安娜医生人很不错。”

“可惜……就怪凌风那只狗,一脚全给我踹烂了!”时隔多时,唐诏提起来还是愤愤不平,“他倒是够帅够潇洒,幸好你后来用不上,不然高低我砸了丫的第九军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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