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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你所以心疼你啊......”,迟渊眉眼舒展,状似轻松地环住他,目光真诚不似作伪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把我亲手为你做的草莓慕斯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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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将示弱信手拈来,早上强撑着不说的事实现在化为博取心软的绝佳利器。
一人强装冷静,标记的“最不可能的回答”顷刻在脑海中破碎,沉默又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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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②纯粹胡说八道!是为了设定服务哒~大家不要考究哦!
大家不要着急!铺垫情绪啊!迟狗子现在不狗点,hzc怎么爽嘛!!!
第52章
陆淮握紧手中的杯子, 眸底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茫然。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迟渊,对方依旧笑盈盈地望向他,好似认真地在讨要自己一句“不生气”,未曾预料过的局面就这么猛地砸在他面前......
好难应对。
陆淮垂眸盯着杯中温热的水, 却是淡淡地冷下嗓:
“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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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声线冷, 迟渊还是敏锐地察觉到陆淮身上的抗拒感稍稍轻了, 狭长的眼眸划过一丝戏弄,他半蹲在地上,视线便略低于陆淮,他就着这个姿势握住陆淮的手。
眉睫垂落不知遮掩多少真实情绪,他笑道,大抵是半真半假:
“怎么折腾自己成这样......”
陆淮没抽出手。
可能是此情此景在眼前让他有点恍惚,其实这样的姿势也算不得亲密,毕竟他们两人更加逾距的事情也做过不止一次,大概是迟渊有些心疼的语气, 抑或者是此时一高一低的对视, 默无声息消弭了他们长久以来习惯的对峙。
陆淮突然就不想明白迟渊转变的原因。
他们揣测彼此的心思向来驾轻就熟,所以每一次棋逢对手的较量才格外酣畅淋漓。
而模糊的语句在他们之间只指代另有隐情。
陆淮想他懂,迟渊也应该懂。
只是对方此时演技并不拙劣,他甚至依稀能从迟渊眼底看出半分真心。
陆淮稍稍勾起唇,也觉得有点讽刺。
他应该是醒过神了。就像是他的第一反应是否认、思考、试探,迟渊面对他, 应该只是毫不犹豫地去掉“否认”这个环节, 毕竟他还憧憬真伪,迟渊不会。
他们都是如此攻防兼备, 面对势均力敌的威胁, 想要像蚌一般对彼此微微撬开壳, 或是接受有用潜在威胁的“愚弄”,说到底还是太难了点。
而“爱”这种稀缺又要彼此坦诚相待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是无法明码标价的奢侈品。
迟渊离他的距离太近,陆淮靠紧椅背,觉得倦怠至极,却又有那么一点不舍,于是睁大眼,没漏掉迟渊“戏”中任何一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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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注意到陆淮膝盖处不正常地隆起,他替人挽起裤腿,怕陆淮挣扎,迟渊抓住对方的脚踝,见到伤时,心尖陡然蔓延开来的疼痛使得喉间艰涩。
入目是青紫,在白皙的肤色下格外狰狞,肿胀顶端还在可怖地渗血,迟渊蹙紧眉,不知道陆淮是如何掩饰得如此好的。
他不会疼么......
“上过药没?”,迟渊沉声问,抬头的动作都带上几分急促。
自己反应过来却是愣住,撇开令人发笑的真心,他东拼西凑来扯谎,觉得自己演技精湛。
明晃晃的心疼摊在眼前,陆淮有些晃了眼,沉默半晌又淡笑敛眸——
何故演得这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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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的人与看戏的人都默契地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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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低头抿了口温水,嗓子不那么紧。
“嗯,去找凌秩看过。”
话音未落却见到迟渊仿若被气笑,凤眸半点未收敛,凌厉又尖锐,几分戾气溢出来,却又闭眼藏了个干净。
迟渊:“你还真是......”
陆淮疑惑地掀起眼,迟渊却是不说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有火气和心疼交织在一起,让他摊开手:“药呢?”
陆淮朝桌子那边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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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见识过陆淮办公室的抽屉,迟渊本以为自己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看着柜子里那大差不差的景象,依然觉得心口被拧了下。
他默不作声地抽出药膏,依然是半蹲在陆淮面前,用棉签沾上些许膏体,在将要涂抹在伤口前却又顿住,他静默地垂着眼,发觉自己指尖都在颤。
“怎么伤成这样......”
怕擦药时陆淮疼,迟渊说起话,想要稍微转移点陆淮的注意力,可他动作轻了又轻,却还是看见陆淮微微蹙起眉。
迟渊凝视着伤口,垂下眼睫,轻轻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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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是意料之中的事。
迟渊的反应却是意料之外。
陆淮有些无措地摩挲指节,眸底铺着讶然。
却看到迟渊抬起头,无奈地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一遍。
细节很容易回想,只是不太容易说出口,陆淮尽量精简,只淡声道:“磕到罢了。”
迟渊动作一顿,难道这他能看不出来么???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离开前陆淮应当还没带上这伤,对方又只与科纳恩出去过......
他捏紧棉签的尾部,听到木棒折断的“咔嚓”,才匆忙地扔掉,欲盖弥彰地说道:“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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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小腹抵着抱枕,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搭在上面,不过几秒又移开。
膝盖擦过药,被清凉的覆盖上一层,灼痛感几乎已经没有。
迟渊把东西一一放好,走到他面前,陆淮被笼在阴影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人蹲下,猝不及防地被圈住腰。
腹部和迟渊的脸隔着一个抱枕。
迟渊似乎是有点不安,脸埋在抱枕里,声音便显得闷。
“陆淮......”
明明只是喊了喊他的名字,陆淮的心却蓦然软了,他收回想要推开人的手,搭在扶手上,轻轻应了声。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沉默良久。
直到陆淮觉得腰僵硬得开始酸疼,迟渊才松开手。
迟渊垂着头,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却能感觉到迟渊情绪低落。
陆淮抿起唇,算是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怎么了?”
迟渊摇摇头,扯出一抹笑,有意避开话题。
“你要吃点东西吗?”
陆淮没什么胃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迟渊,自觉异想天开地问道:“你亲自做么?”
迟渊噙着笑:“可以。”
陆淮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淡淡地敛眸,几不可察地揉了下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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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会做饭且手艺还不错这件事,只有他自己清楚,而这大抵有赖于迟母当年被忽悠替迟渊报了个野外求生的班,而迟小少爷一天内“舍己为人”扭伤脚,以为会被送回去,却坐在凳子看炊事师傅颠了半个月的勺。
这半个月由于过于无聊,迟渊没学会荒野逃生,倒是练出点厨艺。
只不过在那十五天之后,没跟任何人做/过就是了。
迟渊想把陆淮推去休息,却被人开嗓拦住:“等等。”
他脚步一顿,声音里含着笑:“难不成是想陪着我?”
陆淮稍稍敛眸,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下摆,声音很淡:“是怕你下毒。”
迟渊:......
陆淮被迟渊推到边上,从他那个角度,正好能瞧见侧面,见迟渊挑挑拣拣地拿出食材,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陆淮才轻轻换了口气。
其实分不清是哪个器官在疼。整个腹腔都好似不太安分,让他尽量放轻呼吸才觉得好受点,估计着孩子,他不太敢使劲去揉,于是也只能隔着抱枕抵着。
陆淮脖颈难耐地扬着,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目光锁在迟渊身上。
迟渊刀工谈不上娴熟,却也能看得出技法,垂睫凝神的样子瞧上去认真,举手投足间好似真有几分底气。
陆淮借着这样的注视转移注意力,却没发觉自己的眼神过于炽热,连带着爱意都偷溜出来,染得眸子灼灼发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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