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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惭愧至极,完全不在意这个招数是从向怀景身上学来的,只想到了自己的问题。

向怀景鼻根一酸,坚强了这么久,其实自己内心也很委屈:“你还不理我,你冷暴力!”

郁青珩越发羞愧:“我以为这般就能消耗掉你对我的感情,往后再分开,你就可以放松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向怀景狠狠咬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问你,你已经不爱我了吗?不许撒谎,我要听实话!”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骗过向怀景,郁青珩声音发涩:“我爱你,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了。”

“以分离为目标,才能克制住自己。”

郁青珩的身体开始颤抖,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被缚在一起的手重重地压到了向怀景身上,他抚摸着向怀景的头发,舍不得再松开手。

咬牙切齿般的,郁青珩说:“我控制不了太久,小景,事实已经证明,我不应该回到你身边——”

喉结上下滚动,心跳的声音如雷贯耳。

“我哪能得到解脱呢?这个世界没有天堂,到处都是苦难与丑恶,我明明已经忍耐了那么多年,却一时糊涂,以为自己能为你造出幸福的花园,可是错了,一切都错了……我做不到,你宽恕我,让我走吧。”

郁青珩哀求一般说道:“我只会为你带来不幸!”

所以求求你,快些离开,在他还能忍耐住自己做出好选择的时候。

向怀景才不呢,向怀景说:“遇见你我很幸运!可是郁青珩,我不需要你的规划,你以前帮我做出的选择也没完美到哪去,还不是要痛要哭,这次我要自己选择,我选择和你在一起!”

他怎么能这样呢,郁青珩焦急地扬高声音:“可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仗着你爱我得寸进尺,做那些你无法接受的事情,让你受到更多伤害!”

“不会了。”向怀景一抬脸,狠狠瞪他,“别太自以为是,以前那是有信息差,现在指不定谁折磨谁呢!还有,我、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你对我好一点,软一点,多撒撒娇……看在你乖的面子上,我让你管我。”

说到后面,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声音支支吾吾的,好在还是说完了。

郁青珩猛地一抽凉气,不太敢相信似的。

半天,他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小景,你会后悔的。”

“那就别给我后悔的机会啊!”向怀景说,“你也说了,我心理很健康,所以以后在外面,你都得听我的。不过我这个人大方,在家里我可以听你的,让你管个爽行了吧?”

他嘀咕:“至少面子上让我过得去嘛。”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郁青珩却仿佛看到了烟花在窗外炸开,他唇瓣嗫嚅着一时说不出话来,揪着向怀景头发的手指下意识用力。

向怀景好笑又好气,反过来拽拽他的头发。

郁青珩这才回神,连忙放松,用手指轻揉着向怀景头皮,他受宠若惊般,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可万一你日后后悔,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今天一样,给你离开的机会。”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只知道现在不想和你分开。”向怀景往上面蹭了蹭,用额头贴着郁青珩的下巴,他在他颈窝里低低地说,“不是因为内疚,也不是怕你走极端,我知道,就算你心中再痛苦,也会为了我活下去。我只是、只是有一个很简单的理由,让我想和你在一起。”

郁青珩轻飘飘地问,柔和的像一缕烟,生怕惊醒了这场美梦:“什么?”

“因为那个那个……”向怀景嘀咕着没说清。

“什么呢?”

“唉——”向怀景只好大声嚷嚷,俊朗的脸上浮现淡淡红晕,“还不是因为太爱你了!我已经把下半辈子谈恋爱的精力全耗在你身上,你可千万别给我浪费了!”

第42章

一颗鲜红柔嫩的奶油草莓被塞进嘴里, 唇齿上下合拢,甜美的汁水就在口腔中迸发,新鲜莓果的风味清新怡人, 叫人吃了还想再吃。

向怀景懒洋洋地斜倚在郁青珩怀里,自己的手里,还抓着一个魔方。

他一会低头看看魔方, 一会抬头看看播放魔幻大片的电视,忙得很,自然没有手再去拿草莓吃。

但没关系,郁青珩会喂他。

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滑了滑, 向怀景蹭着郁青珩身前颇为弹手的肌肉往上挪了挪,正好把脑袋靠在最软最弹的位置。

淡淡的冷茶香气和柔软温暖的怀抱笼罩着,不消片刻的功夫,向怀景就开始犯困。

可惜,在他睡过去之前,郁青珩把他从自己怀里挪开了。

“到时间了。”郁青珩温柔地劝诫道, “小景,你该去上香了。”

向怀景:“……知道啦知道啦。”

他无奈地绕进小厅里——大平层的空间十分充足除了大客厅外还有另外两个不常用的小厅——走到一面红木雕制的壁龛前, 打开,取香, 对着神像拜了拜。

目的是祛邪避讳, 求个平安。

虽然郁青珩不承认, 但向怀景还是觉得, 他这个人有点封建迷信。

不过算了,人迷茫的寻不着出路, 又不得不强忍着恐惧前行的时候,为心灵寻找一点寄托也没什么, 不必指摘。

向怀景乖乖地上完香,这才冲回郁青珩的怀抱。

试探——这是郁青珩的想法,他要试探一下,两个人在一起,到底会不会给向怀景带来不幸,在确定以前,他无法安心与向怀景真正地回到热恋期。

至于怎么才能确定这种事,郁青珩就说不太清楚了。

所以由向怀景来给出更多附加条件——三个月,倘若这三个月里都没有发生坏事,那就可以确定了。

郁青珩很犹豫,试图将期限提升到一年,被向怀景严词拒绝了。

又试图折中到十个月,向怀景开始扒他的衣服。

无奈地说六个月好吗,向怀景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巴。

最后妥协的还是郁青珩,三个月就三个月吧。

所以晚上两人还是分房睡的,可是三个月实在太久,拜托,之前已经彼此冷遇了那么长时间诶。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向怀景扒着门框试图以理服人,“哪个部位的肢体接触都是肢体接触,人活着就是一团肉,你不能搞歧视。”

郁青珩温柔且固执,小心翼翼地将向怀景的手指从门框上拉下来,并揉一揉:“没有歧视,可我们谁也不会随便就与第三个人做那种事,就算是再亲密的朋友都不会。”

“重要的是心灵上的碰撞。”向怀景不死心。

“小景是指,我们不应该沟通?也有一点道理……”

“没有道理我瞎说的!”

郁青珩干脆半蹲下来,手臂托住他的腰臀,往上轻轻一提。

向怀景双脚离地吱哇乱叫,被郁青珩抱着送回了次卧,郁青珩要把他放下去,向怀景反手勾住他的臂膀。

“你不愿意我去你房间,在我房间也行。”

郁青珩哄人似的抚摸他的手指:“再坚持坚持。”

向怀景冷笑:“我已经坚持很久了,别逼我,先生,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盆栽出点什么事吧?”

郁青珩:“……”

向怀景得意洋洋:“亲我。”

为了自己含辛茹苦照顾长大的盆栽不被摧残,可怜又无助的郁先生,只能遵从恶徒的胁迫,低头献上自己柔软的唇瓣。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完全无法满足这位贪婪的恶徒。

于是可怜的郁先生,被拉扯着越陷越深,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了。

“不行……”他试图讲道理,手虚虚地压着向怀景的脖颈,“我们约好了的。”

到嘴的鸭子还挺坚持,是要狠狠咬下但把人吓跑,还是折中一点先啃点肉?

向怀景选择了后者。

盛满星河的眼睛如同映在水里,荡漾着深沉却璀璨的波光,向怀景抿了抿被吻的红润晶亮的唇瓣,额头渗出了蜜一般的汗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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