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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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鸿阑轻柔地掰开他娇娇的手指,拿走了那只白兔子,主动地往自己脸上一盖……

未能成功的小兔子瞥向自己手臂处,那是属于自家大灰狼的,白皙修长的手。

“我……我觉得,大灰狼更适合夫君你。”

话落,木槿从对方手上抢走了假面,手往上一抬,就准备把自己正戴着的那个取下。

她对面之人瞳孔一缩,将人儿往怀里一拥,把人给遮了个严实。

埋在自家夫君怀里的木槿愣了神,手心的面具往下滑落,却在中途被人给稳稳接住了。

拥着人儿的温鸿阑垂下眸子,浅浅一笑,轻轻地将呲着牙的大灰狼变成了温柔无害的小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则成了那个专属于小白兔的大灰狼。

“夫,夫君……”

小兔子耳朵粉粉的,只觉得兀地失了力气,再回神时身下已是陌生而又有力的触感。

侧身坐在马背上的人儿慌了神,腿有些发软。大灰狼小心地扶着她,趁她闭眼之际翻身上马,将小兔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温鸿阑瞥了一眼自己起了褶皱的衣袖,轻声哄着,“别怕,我在。”

身子有些发颤的人儿在对方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声线却还是不稳,“夫,夫君,这……这样不行。”

“无妨,我求了皇上,无人敢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小白兔蓦地攥紧了手,微微的刺痛从臂上传来,那人嘴角的弧度却从未下去过。

“你……求了皇上?皇上知道你,我……你不尚公主?”

被问之人怔了一瞬,脑子里闪过今日被自己所忽略的那些小细节来。他原以为这种种的不对劲仅仅是因为人儿太过害羞,结果竟是……

温鸿阑将怀中之人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几分。木槿懵懵的,耳畔只余下了对方砰砰的心跳声以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槿儿忘了?”

“嗯?”

抱着她的人低着眸,声音里掺着笑意,“为夫说过的,自你我成亲之刻起,你便是我的妻了。”

木槿额上一凉,还未开口,就听到了那人未尽之语。

“忘了也无妨,夫君再给娘子讲一遍便是了。”

清风拂过,怔楞之人缓过劲来,绽出了这么久来的第一个笑,巧笑嫣然。

这次愣了神的,可不再是腼腆害羞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略过心底的害怕,直起身子,轻轻地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护在心口处,又重新靠在了他怀里。

“状元游街,夫君生的好看,不露面就太可惜了些。”

温鸿阑低头瞧着小白弋?兔那粉嫩的耳朵尖,笑意更浓了些,“槿儿不想藏住我了?”

从怀里传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还带着点羞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藏了,反正是我的。”

“嗯,是你的……但我这又乖又软的小兔子,可不能让别人给瞧了去。”

原地踏着马蹄的乌骓在身上那人的掌控下,缓慢而又平稳地向前走去,停滞已久的队伍也跟着往前,可众人面上却是明晃晃的呆滞之色。

游街之人未观全貌,只是听前头的人口口相传就尚且如此了,那周围看了全程的……她们连手上的帕子是何时掉落的都不知道,就差没把懵字写在脸上了。

小团子扒着围栏,肉嘟嘟的小脸都快挤出几条道道来了,头上的呆毛也一翘一翘的。

突然想起什么的小人儿回头,奶乎乎的,“箬姐姐,她们怎么不撒花花了?刚刚明明还有好多花花在空中飘着的,现在哥哥抱着嫂嫂了,怎么就没了呢?”

戚箬肃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对小人说自己也不知道吧。

木板的吱呀声响起,小孩依声看去,脆生生地唤了来人一声。

“安哥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唐承安两步并一步地朝小人儿走了过去,伸手捂住了她圆溜溜的眼睛。

小团子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地让他捂着,支棱着小耳朵听着附近的动静。

不过几瞬,小孩眼前的黑暗就尽数褪了去。映入小人儿眼帘的,是足有她人那么高的大竹篮,里头粉红的花瓣密密麻麻地堆叠在一起。

小人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了起来,小脑袋头一回越过了栏杆去。旁边的子言看着,想起了自家主子的吩咐,检查了下上头系着的绳结,麻溜地把花篮递了过去。

小团子都没等抱着自己的人开口,下意识就把手张得大大地,一把将它抱住了,脸上的小窝窝也跑了出来。

唐承安正想说什么呢,小孩就瞄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费劲巴拉地往下一推,花瓣簌簌落下,形成了一场漫天的花雨。

唐某人张开的嘴又闭了去,他早该料到的,自己怀里可是一颗聪明的奶团子。

这一场花雨唤醒了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周围站着的姑娘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小篮花,喃喃低语,“所以……这花我们还砸不砸?”

“买都买了,来都来了,砸!”

寂静过后,这场游街又重回了最初的喧闹,甚至更甚了些。不过这一次,没了四处飘散的帕子,也没了那零星几朵其他颜色的花,只剩下粉红色的花瓣在空中肆意地飞舞着,将湛蓝的天空染成了绚丽柔美的浅粉色。

等人走远了,篮子也空了。美梦碎成一瓣瓣的少女们瞅了一眼身侧之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酸意,这心里头莫名地好受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日出到日暮,温鸿阑拥着他的小娇娇将这京城繁华看尽,踏上了归途。

小心地将人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他也没就此放手,而是直接把红着脸的小兔子给抱了回家。

跟了一路的小团子看着即将紧闭的大门就想扑腾着短腿上前,却被祁晏拦下带回了自己的院里。小人儿是怎么被他出去的,就怎么被他带了回来。

“伯伯……”

“团团乖,你哥哥他现在……不太能顾得上你,你还是在伯伯家待上一夜吧。”

第87章囍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温鸿阑将手里抱着的人儿轻柔地放在了褥子上,笑着拣走了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落花。

“夫,夫君……”

戴着的面具被人缓缓地摘了下来,小兔子尚且还有些不适应,冰冰凉凉的触感就从脸上传了过来。

细细擦拭掉自家娇娇面上的汗珠,端坐在榻边的人便准备起身去换一块干爽的帕子,袖口却被对方给攥住了。

“槿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眼里的羞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她身侧之人正打算开口,细密的疼痛就从额上传了来。

小兔子盯着对方额上那块不小的青紫,手指下意识磨搓了两下,白色的粉末便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被拆破伪装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解释道:“不过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罢了,礼部怕游街之时吓到一旁的百姓,这才替我遮掩了一番,娘子无须忧心。”

可皱着眉的人儿却没那么好糊弄,握着对方的手直起身来,与他正对着。

木槿看着自家夫君的眸子,定定地张了口,“真的是不小心的吗?鸿阑答应过,不骗我的。”

被她望着的人没说话,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疤,语气温柔,“宫中太医院副使精于养颜祛疤之道,想必不用多久,槿儿便可恢复昔日容颜……到时候夫子怕是更嫌弃我了,还望娘子替为夫我美言几句才是。”

往日一害羞就迟钝起来的小兔子此时却很是机灵,并没有被他话里的期许给带跑,而是抓住了另一个点趁机发问,“副使……即便夫君被授了官,按理也没法请动他吧。先前夫君你说,求了皇上……那副使他,也是你求的对不对?”

虽然问是这么问了,但问话之人根本就没有听对方答复的打算,清菱的眼神中写满了笃定。

转移话题失败的温鸿阑看着他家的小兔子,薄唇微动,没发出半点声音。

木槿抬眸,再一次盯着那碍眼的青紫,神色莫名,“夫君……你求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是为自己的吗?又或者说……你替自己谋的,就只是拒了一桩婚事?那可是天子,万一……值得吗?”

小白兔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到她被对面之人抱进怀里,那最后几个字已经轻到近乎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她值不值得,伸手在她背后一下下地轻拍着,轻声细语,生怕惊着人儿似的,“我观君王平日行事,仁善宽和,不像是会因此治罪于我。再者这天下惊才艳艳之辈何止百数,公主万金,何苦拘于我一人?为夫只会是,也只能是,我家小兔子的夫君。”

埋在他怀里的人细听他言辞,见对方避开几问不答,心里便知晓了答案。

过了一刻,低眸之人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他,脸颊上挂着半干的泪痕。

慌了神的人伸出手去,想擦掉自家娇娇眼尾处的泪珠,肩膀上却猛地受了力。温鸿阑眼前的景象一转,背后便是褥子的柔软。

“槿儿……”

大灰狼的未尽之语尽数被人堵了回去。小兔子的唇比他要软上许多,学着某人往日的动作,一点点地给身下的唇添上颜色,由浅到深,细细雕琢。

可即便是对方手把手地教了这么多次,小兔子在这事上依旧显得有些笨笨的,不得章法。没过多久,杵在上头的兔子就有些喘不过气了,爪子也酸酸的。撑不起自己的小兔子只能放软了身子,在大灰狼的身上靠着。先歇会嘛,待会再继续好了,团成一团的小兔子如是想着。

大灰狼被压在下头,感受着心口处那暖呼呼的热意,哭笑不得。不甘于此的人稍稍一用力,把自家的小兔子护在了底下。

累着了的小白兔正在喘着气呢,一个眨眼主动权就没了,整个人都有些慌张,瞪圆了的眼睛显得雾蒙蒙的。俯着身子的人欺身凑近,在对方一颤一颤的眼睫上啄了几下,等拭去了上头颤颤巍巍的小泪滴,再继续往下亲了过去。

小兔子粉粉的耳朵的颜色更深了些,软软的丹唇又迎来了新的揉捻。失了水分,本来支棱起的耳朵都软哒哒地垂落下来,小爪子一伸就想把那人给推开,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朝对方心口而去的手中途转了个道,攥着底下的褥子不再松开。

大灰狼奖励似的在人儿红红的脸蛋上亲了亲,给了她喘息的机会。闭眼任他亲吻的小兔子还只试探地睁了睁眼,又被撑在上头的人给逮了个正着。气息交缠间,刚恢复点力气的小兔子又焉了,恨恨地在对方的唇上咬了一口,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自己咬的太重了些,安慰似地微抬起脑袋,在那人渗出一丁点血的地方轻吻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水润润的小兔子唇有些微肿,嫣红的唇色即使是在淡淡的烛光下,也很是显眼,本想就此打住的大灰狼因她这一亲,眸子又幽深了些。这人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的身子重新靠近,手护在小兔子粉嫩的脸旁,叼住那越发柔软的唇,缓慢轻柔地攻城掠地,情意缱绻。

口中的空气一点点地被夺走,小兔子彻底焉了下来,就连不知何时抵在对方胸口处的爪爪都没了力气,脱力似地垂在褥子上。

看着瘪下去的小白兔,大灰狼笑着给她渡了点气过去,又再她额上落下一吻,准备退开身子,再哄着乏了的人睡下。

重新睁开眸子的人儿见他动作,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打算,心一横,伸手环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没有预料到小兔子会突然发力的大灰狼被自家娇娇这么一带,差点砸在她身上,还好手臂一撑,停在了距她半指宽的地方。

“槿儿你……”

被他唤了一句的小兔子凑到自家大灰狼耳边,闭着眼,耳朵红得滴血。小白兔声音低低的,还有些发抖。

“夫,夫君……我,我们来对……对个诗……”

被自家娘子弄懵了的温鸿阑眼中的不解还没浮起呢,就被人儿下一句细若蚊吟的话语给打散了去。

“金……金榜题名时,上……唔”

大灰狼往日的冷静自持彻底没了,亲了下自家的小兔子,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给了对方反悔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子真的想好了?”

炸着毛的小白兔脸色通红,并不想答他的话,伸出颤着的小爪子去勾对方的腰带,弄了半天都没解下来,气鼓鼓地睁开眼,对上了自家夫君的眸子。

这样的大灰狼是人儿从未见过的,炸着的毛顿时塌了下来,小兔子一怂,就想反悔。

看出了对方怯意的某人勾了勾唇,笑如清风朗月,迷了他娇娇的眼。

“槿儿,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中了美人计的小兔子迷糊的很,晕乎乎的就被人把身上那层薄薄的衣衫褪了去,失了伪装的小白兔整只兔子都变得粉嫩嫩的,暴露了自己是只小粉兔的事实。

小粉兔闭着眼睛,听着上方传来的细微响动,耷拉下来的耳朵也羞得卷起,即使只是几息的功夫,小兔子却觉得时间过了好长好长。直到与绸缎完全不同的触感从身上传来,想东想西的兔子才不敢再走神了,注意力全在相贴的那片温热上。

大灰狼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小兔子,柔柔地在她脸上蹭了蹭,轻声哄着自家腼腆的小粉兔。人儿被他哄着,不知怎么的竟被他的思路带偏了去,真的按对方所说,睁开了眼,瞄了一眼属于自己的大灰狼。

小粉兔迟疑地伸出爪爪,在大灰狼的那显然与她不同的肚皮上戳了两下,带着红意的眼尾里满是惊疑,戳不动?不行……我得再戳一次,肯定是我刚刚没用力的缘故。

戳的起劲的小粉兔逐渐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忘了在上头虎视眈眈的大灰狼。目的达成的大灰狼盯着又粉又白的小兔子,神色越发幽深了。

回过神来的小粉兔内心一个咯噔,挣扎着就想要溜走,可守了她这么久的人又怎么可能同意呢?大灰狼笑着低下头去将痴心妄想的小兔子一个按倒,从她脖颈处慢慢啃咬……被人顺了一遍毛毛的小兔子懵懵的,柔软的兔毛服帖的依在身上,成了一只落水的小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鸿阑好心地替自家人儿理了理汗湿的头发,被他亲得双眼无神的小兔子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蓦地想起了个重要的问题……她知道现在这个场面,不应该只有亲亲,可多的她就不太清楚了……她能明白这么点事情还是因为自己从前那段经历,那自家这熟读圣人言的夫君,岂不是更……

看小兔子走神了的大灰狼挑了挑眉,哄着问了一句,胆大包天的小粉兔居然就这么傻乎乎的把脑子里的疑惑都给问了出来,眼睛里是真切的问询之意。

本打算再缓缓的大灰狼:“……”

小粉兔的毛色在某人的重点关照下,又深了些,渐渐地整只兔都成了红色,星星点点的红,漂亮极了。树上结着的小樱桃甜甜的,薄薄的樱桃皮颜色越发的红了。觉得已经捱不住的小兔子蹭了蹭自家大灰狼的脸,低声恳求,却依旧没能抢回熟透了的樱桃。生气了的小兔子伸出白白的小短腿踹了踹觊觎樱桃的大灰狼,可被人哄着哄着,炸开的毛毛又软了下来。毛绒绒的兔子软成了一朵软乎乎的云,揉一揉便是另一个样子了。

大灰狼把小兔子困在自己怀里,趁着对方彻底放松之际,一点点送了进去,把小粉兔揉进了骨血里。

向来被他宠着的小兔子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头一次伸出了锐利的小爪子在大灰狼背上挠了好几道,却依然疼的紧,口中溢出的嘤宁声被人轻轻地堵了回去,唇齿相依。

在大灰狼的诱哄下,小兔子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松了下去,痛意也慢慢的消了,酥麻之感涌了上来。

“夫,夫君,呜……”

时刻注意着小兔子的大灰狼听到这声低语,看着眉眼含情的小粉兔,这才放下心来,放开了动作,时深时浅,时快时慢,费劲心思取悦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

桌上的灯烛慢慢地燃尽了,偶尔爆开的灯花也全被另外的声响给盖了去。大灰狼惦记了这么久的小兔子,终于被打上了他的印记,再也抹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8章伤疤我额上的伤有些泛疼

等累极了的小兔子在自家大灰狼怀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尚且有些困倦的人儿蹭了蹭抱着她的人,声音有点沙哑,“夫,夫君……”

被自己声音惊着的小白兔唤了这一声便闭了嘴,身侧那人赶忙倒了几杯茶水,哄着人喝下了。

木槿被他扶着微微动了动身子,好看的眉立马蹙了起来。一直盯着自家娇娇的温鸿阑见人儿这模样,喂完了手里的茶就小心地护着人躺下了。

大灰狼重新把小兔子拥进自己怀里,爱怜地在她眉心处吻了吻,低声认了个错,换来了小兔子生气的瞪视。

被凶了一眼的人也不辩解,朝怀里的人笑了笑,伸手在她腰处缓缓地按揉起来,轻重有序,力道适宜。身上的酸疼在某人的努力下慢慢地减轻了,刚醒的人儿眼睛一闭一闭的,眼瞧着就要再次睡过去。

“槿儿,先用了午膳再睡,好不好?不然连着两餐都不曾进食,身子会遭不住的。乖。”

被他轻声哄着的人儿并没有胃口,半睁着眼,感受到按揉的动作停了,手一伸就把撤离的大灰狼给抓了回来,紧紧牵着,将他的手放回了原地。

本打算去厨房将吃食端过来的人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但怕牵到她伤处,只能依着他娇娇的力道重新躺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槿儿……”

小兔子偏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又在对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就缩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大灰狼对自家小兔子的撒娇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顺着人儿的心意慢慢揉了起来,声音柔的不行。

“那我们歇一歇,晚膳再用好不好?”

看似睡着了的人粉粉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答话,搂她在怀的人轻笑一声,说起了别的。

“我找了谢大人,从他手里将这座宅子买了下来,房契已经在槿儿枕下垫着了,为夫先斩后奏,还请娘子勿怪才是。”

装睡的小兔子微抬起眸,眼睛里满是困惑,“不是说好……”

温鸿阑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先她一步开了口,“娘子若是喜欢先前看的那栋宅院,一同买下便是。”

没回过神的木槿有些晕乎,既然对方不是不喜那栋宅子,那为何又非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上自家夫君那含笑的眸子,想起什么的人儿面色渐渐地红了。

“鸿,鸿阑什么时候找……”他找谢大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对方看起来……

大灰狼看懂了小兔子眼里的质问,也知道怀中人这是羞恼的很了,竟连称呼都变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头在人儿耳边轻声解释了两句。

他这不解释尚且过得去,一解释……怀里直接多了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任大灰狼怎么哄,他的小兔子都不愿再抬起头了。又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不对劲的大灰狼正打算把团成团的小兔子叼出窝去瞅一眼,就听到了从怀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怔愣了一瞬,松了一口气。

——

远在谢府……不,现在应该叫做温府了。远在温府中的两人相依睡去,丝毫不知道京中已因昨日游街一事而彻底炸开了锅。

温鸿阑这侍读学士还没走马上任呢,参他的折子就出现在了御桌之上,可谓是开了先例了。上首之人端坐于宝座之上,笑着观望着朝中众人分成三派,除了中立之人,其余的两派可谓是争得不相上下。

“苏大人,这新科状元所为确实于礼不合,尚书大人您又何须一味袒护?”

被御史发难了的人正要接话,一旁的人似是看不过眼,先抢了过去。

“王御史这话说的,我朝又有哪一条律法明言,状元游街,不许与他人共乘一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还需写明吗?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约定俗成,又有什么好置喙的?林大人莫不是因为对方是您亲点的解元,就不辩黑白,睁着眼说瞎话吧。”

“御史大人既要参他,总要给个理由才是。找不到相应的条例就直接给人定了罪,怕是不合规矩吧。”

“你!”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上头坐着的人似是看够了,才施施然开了口,“诸位爱卿说的都有理。不过昨日之事,那人先前已经向朕请过旨了,朕是念在他六元及第的份上,这才应了下来。原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给明旨,没想到被你们给误会了去……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明的?”

白白争论了一通的众臣子:“……”

“怀鸣,太医院副使可去了温家了?”

跟在轿撵旁走着的人垂着头,恭敬地回了,“回皇上,奴才去寻郑副使时他正在调配新药,说是等晚间日落,大概就能制好了。到时他便即刻领了牌子出宫,去温侍读府上走上一趟。”

闭眼休憩的人嗯了一声,过了一小刻,又重新往身侧吩咐了句,“让他仔细瞧瞧,等人回了,再把他召来朕跟前。”

“是。”

——

躺了一天,木槿也没了睡意,望着窗边的晚霞有些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可还疼吗?”

提着食盒的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晨时买的膳食他看着时辰已有些久了,就掐着时间又往食楼去了趟,等他回来了,人儿也差不多该醒了才是。

榻上的人依声看去,对着来人愣愣地摇了摇头。

看着自家小兔子这不太清醒的模样,大灰狼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他支起一张小桌子摆在一旁,端坐在木槿身边,慢慢地将人扶了起来。

温鸿阑将手上的汤羹用勺子搅匀了些,又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了人儿嘴边。

“银耳莲子羹,槿儿喜欢的,多用两口。”

许是一天都不怎么用了膳的缘故,她倒还真有些饿了,加上对方点的都不是什么油腻的菜色,木槿头一回不用自家夫君督促,满满一大碗便下了肚去,并着一小碟青菜,都给用光了。在榻边坐着的人眼中异彩连连。

心满意足的人正打算说些什么,霎时间,外头响起了叩门之声。

“团团?”可这声音怎么有点不像……

温鸿阑安抚地在她手上拍了拍,“夫君去看看,槿儿别乱动。”

乖巧颔首的人就这么静静等着,细听着屋外的动静。没过多久,出了门的人便走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外头之人的来意,粉兔子羞红着耳朵整了整衣衫,被人抱去了外间。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院副使总算见到了此行要诊治的对象,道了声安。

原准备起身的木槿被人轻轻地按了下来,站在她身侧的人放缓了声音,开了口。

“内子身体不适,礼数便由我替她全了,请郑副使勿要见怪才是。”

温鸿阑对面之人连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大人年少有为,一入官场便已是从五品之位,下官阶品在您之下,还请温大人莫要折煞老夫才是。”

“副使哪里的话。内子当初不慎在脸上留了疤,遍寻良医而不得法,我闻副使美名已久,这次总算得以相见,也算全了我一件憾事。”

被他一通夸耀的人有些不自在,连连点头,也没多浪费时间,在对方的注视下开始了诊治。

站在一旁的人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隔着帕子诊过脉,诊脉之人脸上已没了最开始的轻松之意,眉头紧皱,嗫嚅了两下,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木槿看着对方这神情,原有些雀跃的心情也彻底沉寂了下来,无措地往自家夫君那望了望,被他牵住了手。

“副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一事,想要问大人。大人是从何处听得我的消息的?”

温鸿阑定了定神,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郑悬抚了抚长须,了然地点了点头,“温大人所言我已知晓了。我那师弟确实是受了谢大人的恩惠,效力于他门下的。大人既已寻过他,尊夫人脸上的疤却依旧未曾消去,想必是接受不了我那师弟的法子,不想让温夫人受那等苦楚,这才拖到了如今,可……”

“恕老夫直言,我们师兄弟二人,医术相差不大,不过是下官的手段要温和些罢了。若夫人的疤想彻底祛除,那就势必要将结痂了的伤口重新……再辅以疗伤的药材,假以时日,便能恢复如初。至于要不要这么做……下官只是个医者,等大人拿定主意,再来寻我即可。”

说话之人顿了顿,看到坐那之人震惊的神情,想来是不知情的,细细一思忱,还是把剩下的那点子事说开了。

“老夫冒犯问一句,夫人平时月事之时,可有腹痛之感,尤其是冬……”

木槿不明白他话中深意,听对方这么问了,便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郑副使,我额上的伤有些泛疼,还请大人一观。”

郑悬朝说话之人那处看去,对上那人的眸子,心里有了数。他话锋一转,那问了半截的话就此打住,再未提起。

第89章流言我听说温大人你,身患隐疾?……

“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算能回到自家嫂嫂跟前的小团子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坐着的人那扑去,两条腿扑腾的可欢实了。眼瞧着她就要成功滚进木槿怀里,结果在最后几寸远的地方被人拦腰抱开了来。

小人儿还没来得及不满呢,抱着小孩的人就直接把她放在了一旁。

“轻些,别压着你嫂嫂。”

被无良哥哥给说了一句的小人儿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地往旁边的人怀里蹭去,声音奶乎乎的,带着浓浓的控诉。

“嫂嫂,哥哥乱说,团子可乖了……而,而且,团团这几天吃的没有以前多了,安哥哥都说团团瘦了的,才不会压着嫂嫂!”

木槿把人一把抱进了怀中,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肯定地点了点头,“清儿最乖了,嫂嫂待会给清儿做点好吃的补补。”

小人儿喜滋滋地亲了回去,搂住自家嫂嫂的脖子就不动弹了,恨不得跟她黏在一起似的。

被忽略了的人站在一边,狐疑地望着小孩肉嘟嘟的小脸,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他这声叹让小人听到了的缘故,奶团子把小脑袋一藏,再也不让自家那无良哥哥瞧见自己了,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坏哥哥,把团团丢给伯伯就不管了,还不让团团回家。安哥哥还说他病了,我看哥哥明明好的很,一定是骗团子的。”

抱着小孩的人神情一变,抬头望了望自家夫君。温鸿阑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

可惜他的表态并不能打消人儿的疑虑,木槿把藏在自己怀里的小团子柔声哄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小髻子,“团团从哪听来的哥哥病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埋头在她颈窝处,乖乖地答了,“那天团子给嫂嫂撒完花花就想回来的,可是伯伯说哥哥顾不上我,就把我抱回去了。团团等啊等,就是没等到哥哥忙完了来接我……我想嫂嫂了,就想自己回来,结果安哥哥告诉清儿,说这几天哥哥总是往各个医馆跑,好多人都瞧见了。”

“安哥哥还说,不让团团回家是因为团团小,回家染病病倒了,嫂嫂就照顾不过来了,团子这才继续待在伯伯家的。”

小人说了这一长串话,嘴巴都有些干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个重要的问题,“嫂嫂不知道?也就是说哥哥真的没有生病吗?那怎么不来接团子……”

小孩越想越委屈,眼看那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就要蓄满泪了,抱着小人儿的人是哄了又哄,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才把奶团给哄住了。

窝在自家嫂嫂怀里的人扬起小脑袋,忧心忡忡地打量着对方的面色,猛地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还用小脸贴了贴,软软的。

“嫂嫂现在好点了吗?难怪哥哥不想让嫂嫂抱团子,嫂嫂的脸红红的,椅子上还都多了软垫,原来是嫂嫂病了。那团团回来照顾你哦,嫂嫂要乖乖的,不要乱动,有什么想要拿的喊团团。”

木槿被人哄着,耳朵更红了些。红着脸的人斜了罪魁祸首一眼,说了好久才让怀里的团子相信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若真说起来,对方频繁跑去医馆,应该是为了寻郑副使口中减缓痛意的药材……可郑副使不是说那药材许久都未曾面世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儿正打算开口问询,又想起她手里抱着的小人来,只好把口中的话给咽了下去,暂且按下。

站那守着的人半眼不错地将自家娘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垂眸,敛去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

有团子陪着,温鸿阑总算不用担心他娇娇在府中过于无趣,这才安心动身来东宫点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负责为太子讲学的侍读学士并不只有他一个,再加上太子并不是个乖戾的性子,资质也好,教导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讲解完今日的文史,便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其余侍读都很有默契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移步到偏殿的长桌处。满脸不解的人也紧随其后,被同僚招呼着坐了下来。

“温大人莫要惊疑,太子讲学所需时辰不短,为了不让殿下感到厌烦,当今命我们分两次进行进行教导,好让殿下得以休憩。但考虑到若是每日往返于东宫,那耗时又太长了些,皇上恩泽,派人辟出偏殿,特供我们用膳、小憩之用。”

听了解释的人了然地颔首,朝他道了声谢,对方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

“想来这次温侍读家中并无准备,若不嫌弃,便与在下一起用吧。”

听他这话的人自然无有不应,声色是惯常的清冷,“那就多谢沈侍读美意了。”

其余诸人见此,也纷纷应和了两句,只不过这话说着说着,就偏了道了。

“说起来,温侍读年纪轻轻,竟已娶妻,倒是让老夫我着实震惊了一回。”

“对,想当初我乡试两次不中,我家那个嫁与我也是殿试放榜之后的事了。但我听京中流言,温大人好像……温大人与尊夫人倒是情深甚笃,没了那等榜下捉婿的事情发生了。”

“何止啊,想那日王御史参奏游街一事传了出去,我妻在府里念叨了好久,说什么我不愿意带她共骑,还要给别人添堵,直接把我撵去了书房……又不是我参的,再说那都过了多少年了,还带翻旧账的?”

一桌四人相对坐着,除了新来的那个一直在默默听着,其他几个吐苦水吐的起劲,直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大人,各府的小厮都已在外头候着了,大人们现在可要用膳?”

刚刚还说着话的人立马闭了嘴,恢复了往日那副端庄矜贵的模样。

得了准许,几个小厮在内侍的带领下排成一列走了进来,温鸿阑瞥了一眼,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秋白?”

他这一声唤引起了余下几人的注意,不约而同地朝那人的方向看了去。他们这一看……温家的食盒,是不是有些大了?

提着东西的人向坐着的几位依次行了个礼,出声解释了一番,“温夫人给主子那送午膳时,恰逢苏尚书到访。尚书大人对东宫的事宜了解不多,但也知晓学士们的午膳是由各府备下的,夫子便派我来这走一趟了。”

等小厮们一同退下,偏殿大门重新被关上,屋子里的寂静这才被打破了去。

“苏尚书……我差点忘了温侍读师从祁大人了。”

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将桌上的食盒打开了来,温家那个足有他们两倍大的食盒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鎏金刻花的梳子小心地从上至下梳了过去,偶而碰到一点打结的碎发,握梳之人都会在上方一寸左右的地方攥紧了去,再一点点地把发结梳开。

“嗯,摘桃子的时候仔细着些,别摔了。”

等把手里的一小缕梳顺了,小孩哥哥才似乎有了精力顾及到一旁的小人儿,出声叮嘱了句。

团子撇了撇嘴,往自家又香又软的嫂嫂面上贴了贴,小声嘟囔着什么。

“平时团团跟安哥哥出去,哥哥总是要说上一大通的,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被清儿骗到了,觉得羞羞,不好意思说清儿了?”

被小孩嘀咕了几句的人还没开口,抱她的人就来了兴趣,挑着眉问出了声。

“乖崽骗哥哥什么了?”木槿是知道今天小团子一定会被自家夫君给支走的,不过……听小人儿这语气,事情好像不单单是安哥儿邀她出去这么简单?

小孩蹭了蹭她,软软地声音里头既有高兴,又带着点心虚,“团团趁哥哥在忙,问哥哥团团可不可爱,哥哥说可爱。”

“嗯……然后呢?”

“团团就告诉哥哥说,不许他说话,只能点头或者摇头,哥哥答应了。”

小人儿边说着话,边把自己往木槿怀里藏了藏,声音越发的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清儿问他,嫂嫂是不是这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人?看哥哥要点头的时候,团团就飞快地说了一句,明天能不能去安哥哥家摘桃子?等清儿问完,哥哥的头就点下来了。”

一想起此事,团子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原来糊弄自家哥哥这么容易的吗?那先前小伙伴约她三四次,哥哥就算能让自己出去一次都还要先约法三章才行……清儿怎么不早点想到这个法子呢,哎。

小人儿这么想着,一个不小心竟然就把话原原本本地说出了口,小心思尽数被两人听了去。

温鸿阑看着笑出了声的人儿,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笑。他把梳子往旁边一放,就将对方怀里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拧了出来,一路牵到门口,带到她小伙伴跟前。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小团子盯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大门,小声地跟身侧的唐承安咬着耳朵,“安哥哥,明明是哥哥太笨了才被团子骗到的,他还好意思凶团子,哼!”

唐承安牵起她的手,轻声哄了几句后将人送上了马车。在帘布落下的前一瞬,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门,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马车缓缓向唐府驶去,布幔翻飞。与小伙伴说着什么的小孩没有发觉,她对面那辆马车之上刻着的,是太医院的徽记。

木槿望着镜子里簪着白玉发簪的自己,露出了个浅浅的笑来,“夫君这技艺,倒是越发精进了些。”

被她夸了句的人俯下身子,在他娇娇脸上轻啄几口,将小人儿留下的印子彻底盖了过去。

坐那的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唇却轻轻地贴了上来。这个吻不重,无关情与欲,哄人的意味倒是更浓厚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我在。”

“嗯。”

自家夫君或许不知道,他眼里的苦涩都要溢出来了。哄人的明明是他,可看起来却比自己这个被哄之人还要害怕些——这是木槿睡过去前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

——

调配好的药膏整整齐齐地列在药箱里,郑悬将手里的刮刀往沸水里过了一遍,等用明火使其表面的水汽得以蒸发后,便直接递给了端坐在榻沿的人。

“大人……”

视线定在一处久久未动的温鸿阑被他这声唤给惊回了神,偏过头深呼吸了几次,把东西从对方手上接了过来。

郑悬看着那人的手,叹了一声,“大人若是实在下不去手,就让下官代劳吧。”

说来也稀奇,他从一开始提出那个祛疤法子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不会答允的。忍一时痛楚换来长久的美貌,听起来是个很合算的买卖了,更何况那个苦又不用自己捱。无须切身体会疗伤的痛苦,却能换来个貌美的妻眷,怎么想都是于对方有利才对,可这人却硬生生拖了那么久,甚至连他师弟的法子都不敢让自己妻子知道,郑悬那个时候便明白了,这个疤大抵是去不掉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当温鸿阑找上他时,郑悬是震惊的。一来他未曾想到这么几年过去,那人却依然没有放弃,仍在寻找能够两全的法子;二来,这味麻沸散的主药,兜兜转转竟还是落到了对方手里。不过最让他惊讶的,还是……

“大人要亲自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细致地给这位朝廷新贵讲完了动手的整个过程后,从对方嘴里蹦出的话才是彻底让这位太医院副使愣了神。虽说最主要的那一步若是能由武功上乘之人做起来,确实是能减轻受诊者不少痛苦,但问题是……他眼前这个人不像是能下得去手的样子啊。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的想法彻底的变了。从死囚到病患,郑悬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当初一动刀就是两寸深的口子,再一步步飞速进展到贴着伤痕的纹理将其削去,最终变成现如今几息内就可以结束动作,也不过是花了短短几日的功夫。若不是对方官位太高,他都打算把人留下来替他打下手了,当然,他也只敢想想罢了。

记忆回笼,郑悬望着许久未曾动手的那人,打算再劝。他跟在这人身边几日,就算是最开始的那次,也没见对方的手抖过,更别说是抖成现在这个样子。但细一想来也对,若非珍重太过,堂堂一个正三品的大臣,又怎会去那种地方沾了一身的血?如此便罢了,对方还每每都要绕道去他府中借地洗浴一番,换身常服,确保没有了半分的血腥气方敢回家。

“不必。”

拒了他的好意,端坐在那的人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边那人的面上轻柔地磨搓着。温鸿阑细细体悟着手指之下凹凸的触感,闭了闭眼。等他再睁眼时,眼里的惧意全然敛了去,握着刀的手也稳了下来,不再有分毫的颤动。

一息之间,在小兔子脸上停留了许久的伤痕,被她的大灰狼一一抹了去,从此以后,再无人能伤她了。

——

自黑暗中醒来,木槿的目光便与守着她的人对了个正着。见她醒了,榻边的人紧绷的心神才终于是松了一点点,忙不迭地将旁边的茶水温柔地喂给了她,浸润了对方有些干燥的唇。

“夫君……”

温鸿阑对着人儿微微摇头,止住了她后头的话语,“乖,脸上有伤,不说话了。”

“不,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坐着的人叹了口气,握着对方的手又紧了些。现在不疼是因为曼陀罗的药效还没过去,可一旦过去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这正担心着呢,本还没有任何感觉的人儿就感觉到了一阵细密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更麻烦的是其中还夹杂着痒意,让人总想挠上一挠。

木槿的手一动作,便被人迅速地压了下来,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不给她半点机会,无情的很。

“夫君,痒……”

脸上的痒意越来越重,小白兔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泣音,对方抓她的手却始终未曾放松过。实在抵不住痒意的人儿将头往身侧一偏,想要用枕头蹭蹭伤处,可脑袋却被手疾眼快的那人用双手牢牢地给护住了。

“痒……夫君你放开我好不好,求你……”

大灰狼护在她两侧的手不停抖着,努力压下眼中的痛意,垂下头,与自家小兔子额头相抵。试了又试,总算能再次发出声音来。

“不能挠……乖,是我不好,槿儿忍忍。”

感受到额上逐渐升高的温度,温鸿阑本就绷着的心弦更是绷得直直的,眼瞧着就要断了去。

许是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之意,他身下的人儿反倒是尝弋?试着尽力忽略掉面上的痒意,转移话题般,颤着声开了口。

“夫,夫君,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愿意娶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2章我心悦你我心欢喜

撑在木槿上方的人怔了怔,稍稍退开身子来,将自家娇娇的神情看了个清楚明白。

见他不答,小白兔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伤口处蚀骨的痒意好像都消退了几分。

温鸿阑轻叹了下,缓缓地将人扶起,再小心地搂进了怀里。

不大放心的大灰狼腾出一只手来,避开她的伤处仔细护着,免得身上的衣料剐蹭到了她。

“那槿儿呢,当时又为何愿意嫁我?”

他怀里的人儿被他问的一愣,张嘴想答,却因不知从何答起,又给闭了去。

突然语塞的木槿略一思忱,终于想出了让她感觉到不对劲的点,弱弱地反驳了回去,“明明是我在问你的,怎么又变成夫君问我了,鸿阑不许耍赖不答。”

“团子可说了,耍赖是小狗。”

看着忽然孩子气的小兔子,垂眸望她的人那一直未得放松的面色终是和缓了下来,冷峻的眉眼中也带了点笑意。

他偏了偏头,试了下怀中人额上的温度,尽量柔和了嗓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耍赖……娘子可还记得,鹿鸣宴后,你曾问过我什么?”

鹿鸣宴?这跟我问的有一丁点关系吗?话说起来,我当时都问了些什么……

陷入沉思的木槿没有发觉,她放在身侧那蠢蠢欲动的手渐渐安静了下来。大灰狼望着自己怀里不再惦记着挠伤的小兔子,松了半口气,视线从她的手上堪堪移开了。

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的人儿恼了,从回忆里抽出身来,“我,我不记得了。”

温鸿阑轻轻握住对方那重新动了动的手指,语带诱哄,“槿儿再仔细想想,话本子。”

话本……“我当时就想问你来着,夫君刚开始别说亲了,只要我一逗你,你就会红了脸,还是红到耳朵尖子的那种,可后来……”

小兔子脑袋晕乎乎的,却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比最开始有劲了些,气鼓鼓的,精神足了不少。

“后来怎么?”抱着她的大灰狼悄悄地松开了按住人儿的手,转而环在她腰侧固定着,以免她动作太大牵动了伤。

“后来……后来你好像会好多你不该会的东西,我再也没把你弄得红过脸了,我,我比不过你……”

许是觉得这样太没有气势了些,小兔子弱下去的声音又扬上来了一点点,对着对方就是一句斩钉截铁的质问,“话本里说,只有风流的人,才会有那么熟练的技巧,把人玩……玩弄于鼓掌之间。”

温鸿阑听着这有些心虚的质问,笑了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怀中人的脸侧,“娘子看的话本叫什么,改日我也想借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的脸色又红了些,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不重要……所以你到底是从哪学的,换气明明那么难……”

怀中人的声音时强时弱,让好端端的质问变成了软乎乎的撒娇,不过无论是哪种,他都会答她的。她想知道的,他就不会瞒她。

“槿儿能不能先告诉我,若夫君我那日看着不是个软弱害羞又拘谨的性子,你可还会愿意嫁我,嗯?”

小兔子迟疑了片刻,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愿……”

抱她的人手上稍微用了些力道,语气却更柔了几分,“娘子疑我为何精于换气,却忘了我当日是如何将你从水里救起的。”

“夫,夫君……”

温鸿阑似乎想起了什么来,眼里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不像失落,也不像是欣喜。

“槿儿当时……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落的水吧,可又惦念着什么,心有不甘,才会有那般的神情……最终却又归于死寂。槿儿活了下来,一定会有想要去做的事,对吗?”

他怀里的人下意识地微抬起眸,面上痛意更剧,可她已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算计,夫君……”

被人护了这么多年了,木槿本以为她已经忘了当初的无助与痛苦,也忘了那溺在水中,空气一点点被夺走的无力。可现在一回想,落水的窒息感却犹如跗骨之蛆,如影随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小兔子的大灰狼只能再用了几分力,将人牢牢地箍在了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乖,别动。”

“不干槿儿的事,是我之过,是我算计的你啊。”

听到这个答案的人儿一愣,挣扎的动作也停住了,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呆的,“鸿阑这是……什么意思。”

低眸望着她的人看着自己那被攥紧了的衣袖,正要开口,小兔子细细的声音就从怀里传了来。

“鸿阑怎么知道,那样……那样我会……”

脑子里一头乱麻的人连话都不大说的全了,可她问的人却明白了。

温鸿阑在自家娇娇额上蹭了蹭,“槿儿什么都没有了,最迅捷的法子便是找个人相助不是?与其让别人把你拐走了,不如我自己来,而看起来柔弱无害的人,才能哄得那时的槿儿放下心防。”

“……你骗我,我生气了。”

小白兔的话软软糯糯的,嘴上明明正说着凶狠的句子,被凶的人却一点紧迫感都没感觉到,高高提起的心也落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娘子准备怎么罚我?”

“……不许说话。”一说话就能把别人带着走,真是……太坏了,大狐狸。

大灰狼眼里浸出了笑来,微微颔首,盯着自己那迷迷糊糊的小兔子小声地嘟嘟啷啷着。

“你骗我了,我也骗你了……我当时就在想着,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我……我赖着你好了,也不是因为……因为什么想要报答你,以身相许。不过,要是你不答应,我就想办法慢慢攒点银子,总要活下去才行。”

小兔子往对方怀里缩了缩,声音越来越小,“夫君身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墨香气,跟我……跟我幼时所闻很是相像,我那时已经好久,好久没闻见过了。而且,而且夫君你,生的好看。”

说完这话的人儿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对方的回话,眼底都浮现出了倦意。被四周的静谧给包裹住的小兔子心里有些忐忑,自家夫君不会是生气了吧,可他不是都猜到了吗,该不高兴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吗?算了算了……我哄哄他好了。

彻底晕了圈的小兔子已全然忘了自己刚刚的嘱咐,轻轻地偏过头去,找准地方,落下了个炙热的吻。

“我们扯平了……谢谢夫君。”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倾心相护。

温鸿阑牵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自家娇娇手心处写着什么。感受到手上的痒意,小兔子软软地问出了声。

“夫君你为什么不说话呀,这个字好复杂,你……”

抱着她的人垂眸,定定地望着她。一双清眸里,写满情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心悦你,我心欢喜。”

许是一直横亘在心头的事情得以放下了,心神一松,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木槿彻底睡了过去。

大灰狼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回枕上,转身出了门去。可大抵半刻不到,他便又回了屋。

浸在水里的方帕被人拧干了,往躺着的小兔子额上敷去。热意尽数被帕子给汲取干净,等帕上的凉意散了,就再往水里走上一遭,如此反复,片刻不断。

小兔子有些发烫的体温,就这么渐渐降了下去,人也睡得更安稳了些。而她脸上敷着的药膏,在悄无声息间,一点点发挥着作用。

鸡鸣天白。

——

“团团,嫂嫂脸上的伤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团团不用一直守着了,去跟小伙伴们顽会好不好?安哥儿都找了你十五次了。”

守在木槿腿边的小团子倔强地摇了摇头,先用小刀将桃子给一块块的切好了,再用叉子小心地送到她嘴边,生怕碰着了旁边那沾了药膏的地方。

“不去,团子现在还在生气呢,不理他。”

奶乎的小人儿鼓着腮帮子,像极了在水里游的小金鱼。亏得清儿那么信任自家的小伙伴,结果这么大的事对方竟然瞒着她,还有自己那无良哥哥……不过念在那天他瞧起来那么疲惫的样子,眼睛都红红的,清儿可以等以后再找哥哥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还要再劝,小孩就睁着满是水雾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看着团子马上就要化身成了小哭包似的,想开口劝人的小孩嫂嫂只能把话给咽了下去,吃过小人儿费劲举着的桃肉。

守在屋外的小厮叩了叩门,隔着门扬声通禀了一句,“夫人,林夫人到了。”

被请进来的人轻车熟路地坐到了木槿身边,再一把将乖乖巧巧的奶团子给抱到膝上坐着,仔细打量了下她的面色,这才放下心来与她说着话。

“总算是好上不少了,小槿这脸上的疤一旦去了,肌肤胜雪,眉眼如画,不知要惹多少人倾心于你。”

被她打趣的人笑得温婉,“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就不担心林大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会难过吗?”

正戳着小孩头上小揪揪的陶宁随意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以为意。

“他那哪是一个人啊,那不还有儿子让他带……”

说话之人这话说到一半,立马噤了声朝木槿脸上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安。

敏锐地捕捉到她内里的情绪,坐那的人有些不解,“宁宁……”

等把膝上的小孩给忽悠了出去,陶宁这才紧紧握着自家密友的手,谈论着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我本不想告诉你的,都是些捕风捉影中伤你的话,听了还影响你养伤的心情。不过后来的那些流言……听着可信度高了很多,京城里的人都言之凿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别急着生气,无论怎么样,这世道对男子总比女子要宽和太多。哎,怪就怪你那夫君现如今称得上是朝堂新贵,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想着能塞个人……那些人自己没本事,全仪仗着女子去维系官场上错综复杂的情谊,本就不是多光明的伎俩。相比于大家责你几年无所出,我倒宁愿看到现在这个局面,惹火也惹不到你头上。顶多是温大人自己被人说两句就罢了,不痛不痒的,总比闹到你跟前来堵你的心要好得多。”

木槿似是被她这番话给惊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清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猫着身子将小耳朵给贴到了门上的小团子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团团什么也没听到,团团也不知道哥哥有了什么不能说的隐疾。”

第93章你最好了奈何桥孟婆汤,我总能找到你……

听见外头的动静,里面坐着的两人就是一惊。随着笃笃笃的叩门声响起,本来紧握着身侧人的手的陶宁立马松了手去,挺直了腰,专心致志地吃着旁边那削好了的果子。

等穿着朝服的人提溜着小团子走进屋来,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无事发生的太平景象。

“嫂嫂……”

一颗又软又奶的小团子被人拎在手里,像只小鸡崽似的,可怜的很。

被小人儿求助的木槿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语气都有些急了,“夫君你快把清儿放下来,别待会勒疼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有了人撑腰,底气顿时就足了。刚刚在某人手里还乖乖巧巧的小人立刻艰难地点了点小脑袋,嘴里头还振振有词的。

“就是就是,哥哥不能欺负团子的!”

见自家娇娇就要从椅子上起身过来了,小孩哥哥也只能顺从地把这只偷听墙角的奶团子给放了下来,抬起脚就要往她那边走过去。

可比温鸿阑动作更快的,是他家那颗短腿的团团。小人儿步子虽小,可耐不住她扑腾的快,他一错眼,对方就窝在木槿怀里躲着了。当然,贴心的小孩依旧很小心地避开了自家嫂嫂的脸。

“咳,那个……温大人下朝了,林策也该回府了才对,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

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

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

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

“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

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

“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

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

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

“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

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

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

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

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

“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

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

“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

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

“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

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

“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

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

——

“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

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

“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

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

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

“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

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

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

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

“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

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

“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

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

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

“不许胡思乱想。”

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

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

“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白兔被他抱着,呆呆地点了点头,“记得的。”

“槿儿月事不准,还每每腹痛,手也常年是冰的,冬日犹甚。我既寻了谢大人门下医师问疤痕之法,又怎么可能不问询此事?”

温鸿阑停下话来,在刚刚被他罚过的地方吻了吻,安慰一番后,才继续将话给说了下去。

“槿儿不是无法有孕,只是从前因为……没能好好注意身子,又落了水,诱发了宫寒,这才迟迟未能怀上孩子的。我怕你多思,便一直未敢让你知道此事,槿儿原谅夫君这一次可好?”

大灰狼看着怔住了的小兔子,把人儿向着自己怀里压了些,凑到她耳畔,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地开了口,“不过是晚了别人几年罢了,我不在意,槿儿也不着急,好吗?再说了,就算真的没有那个缘分,那也无妨,不就是个继承香火的孩子吗?若是娘子喜欢,天下流离失所的孩子那么多,挑个合眼缘的教养就是了,若是不喜欢,等我们一起把这一生走完了,家业什么的就留给清儿。无论哪种,总归能有解决的法子,不要担心了,嗯?”

说完,抱着小兔子的人轻笑了声,“一辈子太短了,哪怕寸步不离我尚且觉得不够,能不多出个人来与我争抢槿儿的注意力,夫君我求之不得。”

“也不知道,等日后走那奈何桥时,能不能不喝那碗孟婆汤,这样我便能再次找到你,护着你了……不过,就算喝了,为夫依旧能找到我这又乖又软的小兔子的。”

温鸿阑说了这么多,终于将他的小兔子给逗笑了,“奈何桥,孟婆汤,夫君原来也看话本子的吗?我要告诉夫子,让他罚你。”

目的达成的大灰狼温柔地拭去了自家娇娇脸上的泪珠,柔声哄着,“我总该知道娘子你喜欢看的都是什么才对,不然以后接不上你的话,岂不会让槿儿觉得我无趣?”

木槿笑着摇了摇头,主动抱上了他,手环在了他的腰间,“你最好了。”

被人温暖的怀抱给裹挟着,提着心的小兔子终于安心下来。放下心的人儿想起了个让她疑惑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君,那京城里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着她的人定是没有不答她的道理,“先前我没有入朝为官,自是不惹眼,可官场鬼谲,我怕有朝一日会牵连到你。纵使我千防万防,无子之事却是瞒不住的,而七出之条,也是最能攻讦于你的法子,若哪天事发了,哪怕我能想办法干扰流言的走向,可未免太过刻意,恐无法护你周全。因此,我便趁着风头最甚之际拜访于各大医馆,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诋毁于我的机会。诬我有疾,是对方最容易做,也最方便做的事情。当然,如果他按兵不动,我也会自己把风声放出去的,几年过去,又有谁能查到最初的流言是从哪出来的呢?”

“我先前所做之事已于众人心中埋下了个种子,只要在恰当的时机把它翻出来,便能将我有疾,并且是不可宣之于口的隐疾这一名头给落实了。三分真七分假,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挖掘出来的真相,至于我和医馆的否认,那重要吗?医馆在这件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碍于权势不能将事实说出口的无辜棋子罢了,而我为此而大动干戈,不就是证明了他们猜到的,才是真相。桩桩件件,都能成为别人眼里的铁证。这样下来,就算哪天你宫寒之事暴露了,那也没人会置喙槿儿什么,顶多说一句——我们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好相配。”

好不容易捋清楚对方所说之话的小兔子彻底愣住了,脑子成了一坨浆糊。

“……团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我还以为夫君你是为了找郑副使说的药材,这,这才……”

缓过神来的木槿将头埋在了对方颈间,声音细不可闻,“费了这么大功夫,还……不惜自诬,不值得的。”

温鸿阑哄小孩似的揉了揉自家娇娇的脑袋,眉眼里浸着笑,“声名罢了,身为男子,我自有千万种法子从别处找补回来,可若是伤了你,那我只怕要追悔莫及。不提这个了,祸兮福之所倚,皇上看我名声遭诬,便赏了我个恩典,让我找个地方调养调养,顺带避过京城风波……我已上了折子,带你回江南一趟。”

“江南……青州府吗?夫君想回去看看了?那我去告诉团子。”

“不是……”

大灰狼轻声说了什么,轻到连他怀里的人都未曾听清楚。迷糊了的小兔子还未得以问出口,便被自家夫君给抱回了里屋。

“娘子这伤既然好的差不多了,此番良辰美景,还是莫要辜负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是不是想求什么,红着脸的小兔子虽然羞着,但半点挣扎都无,予取予求,乖巧极了。

至于某人的不是究竟对应的是哪个问题,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被小兔子听漏了的那后半截话,其实很短,短到只有十个字。

“我这次回去,是去讨债的。”

第94章结局谢谢娘子

通往宜州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踩过泥泞,缓缓慢行。

困意正浓的人儿靠在自家夫君怀里,迷迷蒙蒙的,半点都未曾察觉到周围景致的不对劲之处。

温鸿阑虚虚护着怀中之人,手放至她肩处轻拍着,渐渐将人给哄睡了过去。

垂眸望着睡着了的小白兔,达成了心中所想的人面上却并未见轻松之意,反倒是蹙着眉,神色难辨。

念着此行路远,木槿身子又弱,二人现在所乘之马车是温鸿阑特地差人改造过的,空间宽敞不说,凡视线所及之地都铺上了厚厚的鹅毛软垫,坐在里头震感极弱,犹如平地。但虽说这次出行确要比往常舒适许多没错,可怀里的小兔子……这觉未免也太多了些,让他着实放不下心来。

又是一觉过去,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人儿就下意识抬起头来,蹭了蹭抱着她的人,声调糯糯的,“夫君,还没到吗?”

“快了……近日槿儿的精神看着都不怎么好,等会为夫寻个郎中给槿儿瞧瞧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窝在他怀里的木槿一听这话,赶忙摇了摇头,“不要……我就是坐马车坐太久了,有些乏,不用看大夫的。”

许是觉得自己拒绝的太过坚决,说完不要二字的小兔子又放软声音,填补了两句。

答完话的人偷偷瞅了眼对方的面色,见他还是一脸的不赞同,有些苦恼。

想了又想,实在没了法子的人儿偏了偏头,揪住他衣袖一角,用一双水水的清眸望着对方,“药太苦了,不想喝。”

彻底败下阵来的大灰狼只能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另想他法。

见他妥协,木槿弯了弯眉眼,凑上前去,乖巧地吻了吻那人的薄唇。原打算就此退开的小白兔被人温柔地给拉了回来,反客为主,气息缠绵。

行进中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主子,到了。”

唇色有些深的小粉兔霎时红了脸,抱她在怀的人却笑了笑,在兔子那纷纷嫩嫩的耳朵尖尖上轻轻一吻,似在安抚。

等亲手把自家娇娇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遮了个严实,温鸿阑这才将人儿给牵着一同下了马车,而旁边候着的人十分有眼色地垂头下去,眼都不带抬的。

木槿看着眼前有的点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景色,慌慌张张地将身侧人的手抓得更紧了,“夫君……”

“我在,别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下心的小兔子乖乖地跟在自家大灰狼身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个她从未踏入过的地方。

——

“大人,那几个犯人就关在里头了。我可是特意嘱咐过的,里面那间最是阴湿,最能……”

“有劳了。”护着小兔子的温鸿阑看了旁边喋喋不休的县令一眼,插了句话,打断了他去。

被抢过话头的人面上也没因此而显出什么恼怒之色,反是笑容更深了几分,识趣地闭了嘴,一心一意地在前头带着路。

借着火把的光亮,大灰狼仔细打量着自己那身边不发一言的人儿,眉头紧锁。

“放我出去,我都说了我那侄女就是被人牙子拐走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妇人粗糙的大手打在紧锁着的牢柱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我可告诉你们,我儿子马上就是秀才老爷了,以后那可是要做大官的!你们无凭无据抓人入狱,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让他写个状子,把你们这一个个的,都给告了!”

“大……”

听着从前方传来的狂妄之词,带路的人这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明明前阵子都是怕得跟个鹌鹑似的,现在怎么倒凶狠了起来,这让他如何能跟身边这位交差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上都要冒出冷汗来了的县令心里一急,转过身就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他这才刚蹦出一个字就立马噤了声,头也低的死死的,就差没埋到缝里去了。

“夫君在呢,没人能欺负槿儿,不怕。”

自听到第一个字起,小兔子心里的猜测就被落实了。即使都已这么些年过去了,可这兀地冒出来的声音还是让木槿身子一颤,再没了前进的力气。

所幸,失了魂的人儿下一瞬便被人抱进了怀里。怦怦的心跳声在她耳边炸响,唤回了愣神的小兔子,也破开了所有的黑暗。

“我,我才没怕,我……我是气的!”

抵颌在她上方的人轻笑了声,清润如玉,“嗯,娘子说得对,是我说错了。”

大了胆子的小兔子主动牵起了自己的靠山,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看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光亮,似乎是刚刚的威胁起了效用,牢房里的人一喜,嗓音尖锐的很。

“怕了?怕了还不赶快把我们两个放出去……否则啊,我就算豁出命,也要告你个欺压百姓!”

可等沾沾自喜的妇人回过神,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整个人就往后头连连跌了几步,那……那双眸子。

“他爹,孩他爹!我,我做梦了,梦到那个赔钱货回来找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她晃醒的人正要骂着什么,眼神一瞥,便瞥见了距自己几寸远的地方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你不是她,她早就跟我那个短命的兄长一起死了,要索命也不会等到现在。”

似乎是激起什么不堪的回忆,在牢里关了许多日的人情绪彻底崩溃了。他一个用力,就把身边的人推开了几米,朝前头那个绰约的身影冲了过去。哪怕被栏杆拦了个正着,他也要挣扎着伸出手,状若疯魔。

挡在木槿身前之人终是收敛不住自己眸子里的冷意,厉声开了口,“满嘴污秽!该怎么罚,难道还要我教县令大人你吗?”

旁边的人被他的话冻得一哆嗦,赶忙转过身去,招呼着远处站着的手下,不敢再看他。

“都傻了,啊?她骂你们就任她骂啊,还不敢快给我掌他们的嘴!”

见势不妙便想要逃跑的妇人被人一把给薅了回来,叫声尖利,“不行,你们怎么敢,啊!”

“啪!”

心虚的县令偷摸往后看了一眼,又忙转了回来,“用点力,平时衙门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啊,打!”

大灰狼俯下身,温柔地抬起了小兔子垂下的头,在她的眸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紧接着,手指上移,捂着人儿的耳朵,替她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从妇人嘴里冒出的终不再是强硬的话语,而是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而那边的男子也恢复了清醒,不再试图往牢房外冲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

“啪!”

“错了,民妇错了……”

“啪!”

“停。”

随着这一个字的落下,牢房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除了那两人高高肿起的脸,以及衙役们发红的掌心、酸软的手臂,一切都好像与他们踏入牢房之前没什么两样。

“现在……可学会怎么说话了?”

那两挨了罚的人认清了他的地位,自是不敢闭嘴不答,只能忍着嘴角的痛意和心里的害怕,迭声应是。

“本官刚刚在门口听到有人说,衙门无凭无据就抓人入狱?”

跪那的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让口齿伶俐的那个去答他的话。

“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求大人恕罪。不过小人被抓进牢里,确实是因为别人空口白牙的陷害,说我们夫妇侵占手足家财,那小的是万万不能认的。我那嫂子把闺女托付于我,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可惜天不遂人愿,我那侄女相貌生的好,又没什么戒心,不听长辈劝导,这才一不小心被拐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侧之人听闻,忙应和了两声,“是啊是啊,大人你不知道,那个丫头片子天生一副狐媚……”

“打。”

又收获了几个巴掌的人被打懵了神,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凶神不悦,她也没说什么啊,不就说了狐……

“婶婶,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吗?”

主动摘下面纱的小兔子低眸看着直到现在还在诋毁于她的人,神色清冷。

早在她出言那一瞬便瞪大了眼睛的人紧紧攥着膝下的稻草,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木……木槿!”

“呵,原来婶婶还记得啊。那你可曾记得,我是怎么被你们绑了卖给人牙子的,又是怎么被你们抢走了我阿娘留给我的东西的!”

“你敢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有一件是我冤了你?”

“不是的,小槿,不是这样的……婶婶也不想的,婶婶只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心里是疼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跪那的人膝行过来就想抓她的裙角,却被守在对方身旁的那人给一脚踹开了去。

小兔子望着满口谎言的夫妇二人,闭了闭眼,再一回眸,对上了自家大灰狼眼底那化不开的紧张与心疼。木槿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没甚意思,自家夫君既已给她谋了一个公道,他们所做之事就必会有律法严惩,他们欠下的债,总归是要慢慢还的,又何必因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自己?

本想要朝着身旁之人绽开个笑来的小白兔身子一晃,眼前蓦地一黑,失去了意识。

——

“槿儿!”

等晕过去的人再一次睁眼醒来,便落入了个熟悉的怀抱。

“夫君……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温鸿阑小心地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里都快浸出蜜来了,一点都没有刚刚在牢房里的冷冽之色。

“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没能早点发觉你身子不适。”

怀中之人听他这么说,语气中倏地带上了点不安,“不,不能看大夫的……以前每次把脉都是郑副使看的,夫君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把京城里的流言给引开,万一现在我得了宫寒的消息传出去了,会不会让人起疑?那,那岂不是……”

抱着小兔子的人一怔,音色里搀了些沙哑,“原来槿儿是为了这个,才不让为夫请郎中的。”

被戳穿了的人儿脸红了红,辩解道,“也,也不是,药本来就太苦了嘛。”

温鸿阑将他娇娇的手握在掌心里,环在她腰侧的手却一直不敢用力。

“那我每日都给娘子准备蜜饯好不好,这样就不会那么苦了……再不行的话,日后我陪槿儿一起苦,可好?”

小兔子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个疑点。

“嗯……嗯?夫君,我为什么要喝药啊,还每日?”

被她问了的人没有答她,而笑着牵起小兔子的手,移到了她的小腹处。

“往后啊,这京城里的流言便该散得一干二净了……谢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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