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唐承安两步并一步地朝小人儿走了过去,伸手捂住了她圆溜溜的眼睛。
小团子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地让他捂着,支棱着小耳朵听着附近的动静。
不过几瞬,小孩眼前的黑暗就尽数褪了去。映入小人儿眼帘的,是足有她人那么高的大竹篮,里头粉红的花瓣密密麻麻地堆叠在一起。
小人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了起来,小脑袋头一回越过了栏杆去。旁边的子言看着,想起了自家主子的吩咐,检查了下上头系着的绳结,麻溜地把花篮递了过去。
小团子都没等抱着自己的人开口,下意识就把手张得大大地,一把将它抱住了,脸上的小窝窝也跑了出来。
唐承安正想说什么呢,小孩就瞄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费劲巴拉地往下一推,花瓣簌簌落下,形成了一场漫天的花雨。
唐某人张开的嘴又闭了去,他早该料到的,自己怀里可是一颗聪明的奶团子。
这一场花雨唤醒了沉浸在震惊中的众人,周围站着的姑娘们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小篮花,喃喃低语,“所以……这花我们还砸不砸?”
“买都买了,来都来了,砸!”
寂静过后,这场游街又重回了最初的喧闹,甚至更甚了些。不过这一次,没了四处飘散的帕子,也没了那零星几朵其他颜色的花,只剩下粉红色的花瓣在空中肆意地飞舞着,将湛蓝的天空染成了绚丽柔美的浅粉色。
等人走远了,篮子也空了。美梦碎成一瓣瓣的少女们瞅了一眼身侧之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酸意,这心里头莫名地好受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日出到日暮,温鸿阑拥着他的小娇娇将这京城繁华看尽,踏上了归途。
小心地将人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他也没就此放手,而是直接把红着脸的小兔子给抱了回家。
跟了一路的小团子看着即将紧闭的大门就想扑腾着短腿上前,却被祁晏拦下带回了自己的院里。小人儿是怎么被他出去的,就怎么被他带了回来。
“伯伯……”
“团团乖,你哥哥他现在……不太能顾得上你,你还是在伯伯家待上一夜吧。”
第87章囍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温鸿阑将手里抱着的人儿轻柔地放在了褥子上,笑着拣走了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落花。
“夫,夫君……”
戴着的面具被人缓缓地摘了下来,小兔子尚且还有些不适应,冰冰凉凉的触感就从脸上传了过来。
细细擦拭掉自家娇娇面上的汗珠,端坐在榻边的人便准备起身去换一块干爽的帕子,袖口却被对方给攥住了。
“槿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槿眼里的羞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疑惑。她身侧之人正打算开口,细密的疼痛就从额上传了来。
小兔子盯着对方额上那块不小的青紫,手指下意识磨搓了两下,白色的粉末便顺着指尖滑落在地。
被拆破伪装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解释道:“不过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罢了,礼部怕游街之时吓到一旁的百姓,这才替我遮掩了一番,娘子无须忧心。”
可皱着眉的人儿却没那么好糊弄,握着对方的手直起身来,与他正对着。
木槿看着自家夫君的眸子,定定地张了口,“真的是不小心的吗?鸿阑答应过,不骗我的。”
被她望着的人没说话,伸手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疤,语气温柔,“宫中太医院副使精于养颜祛疤之道,想必不用多久,槿儿便可恢复昔日容颜……到时候夫子怕是更嫌弃我了,还望娘子替为夫我美言几句才是。”
往日一害羞就迟钝起来的小兔子此时却很是机灵,并没有被他话里的期许给带跑,而是抓住了另一个点趁机发问,“副使……即便夫君被授了官,按理也没法请动他吧。先前夫君你说,求了皇上……那副使他,也是你求的对不对?”
虽然问是这么问了,但问话之人根本就没有听对方答复的打算,清菱的眼神中写满了笃定。
转移话题失败的温鸿阑看着他家的小兔子,薄唇微动,没发出半点声音。
木槿抬眸,再一次盯着那碍眼的青紫,神色莫名,“夫君……你求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是为自己的吗?又或者说……你替自己谋的,就只是拒了一桩婚事?那可是天子,万一……值得吗?”
小白兔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到她被对面之人抱进怀里,那最后几个字已经轻到近乎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她值不值得,伸手在她背后一下下地轻拍着,轻声细语,生怕惊着人儿似的,“我观君王平日行事,仁善宽和,不像是会因此治罪于我。再者这天下惊才艳艳之辈何止百数,公主万金,何苦拘于我一人?为夫只会是,也只能是,我家小兔子的夫君。”
埋在他怀里的人细听他言辞,见对方避开几问不答,心里便知晓了答案。
过了一刻,低眸之人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他,脸颊上挂着半干的泪痕。
慌了神的人伸出手去,想擦掉自家娇娇眼尾处的泪珠,肩膀上却猛地受了力。温鸿阑眼前的景象一转,背后便是褥子的柔软。
“槿儿……”
大灰狼的未尽之语尽数被人堵了回去。小兔子的唇比他要软上许多,学着某人往日的动作,一点点地给身下的唇添上颜色,由浅到深,细细雕琢。
可即便是对方手把手地教了这么多次,小兔子在这事上依旧显得有些笨笨的,不得章法。没过多久,杵在上头的兔子就有些喘不过气了,爪子也酸酸的。撑不起自己的小兔子只能放软了身子,在大灰狼的身上靠着。先歇会嘛,待会再继续好了,团成一团的小兔子如是想着。
大灰狼被压在下头,感受着心口处那暖呼呼的热意,哭笑不得。不甘于此的人稍稍一用力,把自家的小兔子护在了底下。
累着了的小白兔正在喘着气呢,一个眨眼主动权就没了,整个人都有些慌张,瞪圆了的眼睛显得雾蒙蒙的。俯着身子的人欺身凑近,在对方一颤一颤的眼睫上啄了几下,等拭去了上头颤颤巍巍的小泪滴,再继续往下亲了过去。
小兔子粉粉的耳朵的颜色更深了些,软软的丹唇又迎来了新的揉捻。失了水分,本来支棱起的耳朵都软哒哒地垂落下来,小爪子一伸就想把那人给推开,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朝对方心口而去的手中途转了个道,攥着底下的褥子不再松开。
大灰狼奖励似的在人儿红红的脸蛋上亲了亲,给了她喘息的机会。闭眼任他亲吻的小兔子还只试探地睁了睁眼,又被撑在上头的人给逮了个正着。气息交缠间,刚恢复点力气的小兔子又焉了,恨恨地在对方的唇上咬了一口,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自己咬的太重了些,安慰似地微抬起脑袋,在那人渗出一丁点血的地方轻吻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水润润的小兔子唇有些微肿,嫣红的唇色即使是在淡淡的烛光下,也很是显眼,本想就此打住的大灰狼因她这一亲,眸子又幽深了些。这人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的身子重新靠近,手护在小兔子粉嫩的脸旁,叼住那越发柔软的唇,缓慢轻柔地攻城掠地,情意缱绻。
口中的空气一点点地被夺走,小兔子彻底焉了下来,就连不知何时抵在对方胸口处的爪爪都没了力气,脱力似地垂在褥子上。
看着瘪下去的小白兔,大灰狼笑着给她渡了点气过去,又再她额上落下一吻,准备退开身子,再哄着乏了的人睡下。
重新睁开眸子的人儿见他动作,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打算,心一横,伸手环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没有预料到小兔子会突然发力的大灰狼被自家娇娇这么一带,差点砸在她身上,还好手臂一撑,停在了距她半指宽的地方。
“槿儿你……”
被他唤了一句的小兔子凑到自家大灰狼耳边,闭着眼,耳朵红得滴血。小白兔声音低低的,还有些发抖。
“夫,夫君……我,我们来对……对个诗……”
被自家娘子弄懵了的温鸿阑眼中的不解还没浮起呢,就被人儿下一句细若蚊吟的话语给打散了去。
“金……金榜题名时,上……唔”
大灰狼往日的冷静自持彻底没了,亲了下自家的小兔子,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给了对方反悔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子真的想好了?”
炸着毛的小白兔脸色通红,并不想答他的话,伸出颤着的小爪子去勾对方的腰带,弄了半天都没解下来,气鼓鼓地睁开眼,对上了自家夫君的眸子。
这样的大灰狼是人儿从未见过的,炸着的毛顿时塌了下来,小兔子一怂,就想反悔。
看出了对方怯意的某人勾了勾唇,笑如清风朗月,迷了他娇娇的眼。
“槿儿,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中了美人计的小兔子迷糊的很,晕乎乎的就被人把身上那层薄薄的衣衫褪了去,失了伪装的小白兔整只兔子都变得粉嫩嫩的,暴露了自己是只小粉兔的事实。
小粉兔闭着眼睛,听着上方传来的细微响动,耷拉下来的耳朵也羞得卷起,即使只是几息的功夫,小兔子却觉得时间过了好长好长。直到与绸缎完全不同的触感从身上传来,想东想西的兔子才不敢再走神了,注意力全在相贴的那片温热上。
大灰狼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小兔子,柔柔地在她脸上蹭了蹭,轻声哄着自家腼腆的小粉兔。人儿被他哄着,不知怎么的竟被他的思路带偏了去,真的按对方所说,睁开了眼,瞄了一眼属于自己的大灰狼。
小粉兔迟疑地伸出爪爪,在大灰狼的那显然与她不同的肚皮上戳了两下,带着红意的眼尾里满是惊疑,戳不动?不行……我得再戳一次,肯定是我刚刚没用力的缘故。
戳的起劲的小粉兔逐渐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忘了在上头虎视眈眈的大灰狼。目的达成的大灰狼盯着又粉又白的小兔子,神色越发幽深了。
回过神来的小粉兔内心一个咯噔,挣扎着就想要溜走,可守了她这么久的人又怎么可能同意呢?大灰狼笑着低下头去将痴心妄想的小兔子一个按倒,从她脖颈处慢慢啃咬……被人顺了一遍毛毛的小兔子懵懵的,柔软的兔毛服帖的依在身上,成了一只落水的小兔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鸿阑好心地替自家人儿理了理汗湿的头发,被他亲得双眼无神的小兔子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蓦地想起了个重要的问题……她知道现在这个场面,不应该只有亲亲,可多的她就不太清楚了……她能明白这么点事情还是因为自己从前那段经历,那自家这熟读圣人言的夫君,岂不是更……
看小兔子走神了的大灰狼挑了挑眉,哄着问了一句,胆大包天的小粉兔居然就这么傻乎乎的把脑子里的疑惑都给问了出来,眼睛里是真切的问询之意。
本打算再缓缓的大灰狼:“……”
小粉兔的毛色在某人的重点关照下,又深了些,渐渐地整只兔都成了红色,星星点点的红,漂亮极了。树上结着的小樱桃甜甜的,薄薄的樱桃皮颜色越发的红了。觉得已经捱不住的小兔子蹭了蹭自家大灰狼的脸,低声恳求,却依旧没能抢回熟透了的樱桃。生气了的小兔子伸出白白的小短腿踹了踹觊觎樱桃的大灰狼,可被人哄着哄着,炸开的毛毛又软了下来。毛绒绒的兔子软成了一朵软乎乎的云,揉一揉便是另一个样子了。
大灰狼把小兔子困在自己怀里,趁着对方彻底放松之际,一点点送了进去,把小粉兔揉进了骨血里。
向来被他宠着的小兔子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头一次伸出了锐利的小爪子在大灰狼背上挠了好几道,却依然疼的紧,口中溢出的嘤宁声被人轻轻地堵了回去,唇齿相依。
在大灰狼的诱哄下,小兔子紧绷着的身子渐渐松了下去,痛意也慢慢的消了,酥麻之感涌了上来。
“夫,夫君,呜……”
时刻注意着小兔子的大灰狼听到这声低语,看着眉眼含情的小粉兔,这才放下心来,放开了动作,时深时浅,时快时慢,费劲心思取悦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
桌上的灯烛慢慢地燃尽了,偶尔爆开的灯花也全被另外的声响给盖了去。大灰狼惦记了这么久的小兔子,终于被打上了他的印记,再也抹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8章伤疤我额上的伤有些泛疼
等累极了的小兔子在自家大灰狼怀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尚且有些困倦的人儿蹭了蹭抱着她的人,声音有点沙哑,“夫,夫君……”
被自己声音惊着的小白兔唤了这一声便闭了嘴,身侧那人赶忙倒了几杯茶水,哄着人喝下了。
木槿被他扶着微微动了动身子,好看的眉立马蹙了起来。一直盯着自家娇娇的温鸿阑见人儿这模样,喂完了手里的茶就小心地护着人躺下了。
大灰狼重新把小兔子拥进自己怀里,爱怜地在她眉心处吻了吻,低声认了个错,换来了小兔子生气的瞪视。
被凶了一眼的人也不辩解,朝怀里的人笑了笑,伸手在她腰处缓缓地按揉起来,轻重有序,力道适宜。身上的酸疼在某人的努力下慢慢地减轻了,刚醒的人儿眼睛一闭一闭的,眼瞧着就要再次睡过去。
“槿儿,先用了午膳再睡,好不好?不然连着两餐都不曾进食,身子会遭不住的。乖。”
被他轻声哄着的人儿并没有胃口,半睁着眼,感受到按揉的动作停了,手一伸就把撤离的大灰狼给抓了回来,紧紧牵着,将他的手放回了原地。
本打算去厨房将吃食端过来的人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但怕牵到她伤处,只能依着他娇娇的力道重新躺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槿儿……”
小兔子偏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又在对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就缩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大灰狼对自家小兔子的撒娇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顺着人儿的心意慢慢揉了起来,声音柔的不行。
“那我们歇一歇,晚膳再用好不好?”
看似睡着了的人粉粉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答话,搂她在怀的人轻笑一声,说起了别的。
“我找了谢大人,从他手里将这座宅子买了下来,房契已经在槿儿枕下垫着了,为夫先斩后奏,还请娘子勿怪才是。”
装睡的小兔子微抬起眸,眼睛里满是困惑,“不是说好……”
温鸿阑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先她一步开了口,“娘子若是喜欢先前看的那栋宅院,一同买下便是。”
没回过神的木槿有些晕乎,既然对方不是不喜那栋宅子,那为何又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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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鸿阑什么时候找……”他找谢大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对方看起来……
大灰狼看懂了小兔子眼里的质问,也知道怀中人这是羞恼的很了,竟连称呼都变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头在人儿耳边轻声解释了两句。
他这不解释尚且过得去,一解释……怀里直接多了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任大灰狼怎么哄,他的小兔子都不愿再抬起头了。又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不对劲的大灰狼正打算把团成团的小兔子叼出窝去瞅一眼,就听到了从怀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怔愣了一瞬,松了一口气。
——
远在谢府……不,现在应该叫做温府了。远在温府中的两人相依睡去,丝毫不知道京中已因昨日游街一事而彻底炸开了锅。
温鸿阑这侍读学士还没走马上任呢,参他的折子就出现在了御桌之上,可谓是开了先例了。上首之人端坐于宝座之上,笑着观望着朝中众人分成三派,除了中立之人,其余的两派可谓是争得不相上下。
“苏大人,这新科状元所为确实于礼不合,尚书大人您又何须一味袒护?”
被御史发难了的人正要接话,一旁的人似是看不过眼,先抢了过去。
“王御史这话说的,我朝又有哪一条律法明言,状元游街,不许与他人共乘一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还需写明吗?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约定俗成,又有什么好置喙的?林大人莫不是因为对方是您亲点的解元,就不辩黑白,睁着眼说瞎话吧。”
“御史大人既要参他,总要给个理由才是。找不到相应的条例就直接给人定了罪,怕是不合规矩吧。”
“你!”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上头坐着的人似是看够了,才施施然开了口,“诸位爱卿说的都有理。不过昨日之事,那人先前已经向朕请过旨了,朕是念在他六元及第的份上,这才应了下来。原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给明旨,没想到被你们给误会了去……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明的?”
白白争论了一通的众臣子:“……”
“怀鸣,太医院副使可去了温家了?”
跟在轿撵旁走着的人垂着头,恭敬地回了,“回皇上,奴才去寻郑副使时他正在调配新药,说是等晚间日落,大概就能制好了。到时他便即刻领了牌子出宫,去温侍读府上走上一趟。”
闭眼休憩的人嗯了一声,过了一小刻,又重新往身侧吩咐了句,“让他仔细瞧瞧,等人回了,再把他召来朕跟前。”
“是。”
——
躺了一天,木槿也没了睡意,望着窗边的晚霞有些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可还疼吗?”
提着食盒的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晨时买的膳食他看着时辰已有些久了,就掐着时间又往食楼去了趟,等他回来了,人儿也差不多该醒了才是。
榻上的人依声看去,对着来人愣愣地摇了摇头。
看着自家小兔子这不太清醒的模样,大灰狼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他支起一张小桌子摆在一旁,端坐在木槿身边,慢慢地将人扶了起来。
温鸿阑将手上的汤羹用勺子搅匀了些,又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了人儿嘴边。
“银耳莲子羹,槿儿喜欢的,多用两口。”
许是一天都不怎么用了膳的缘故,她倒还真有些饿了,加上对方点的都不是什么油腻的菜色,木槿头一回不用自家夫君督促,满满一大碗便下了肚去,并着一小碟青菜,都给用光了。在榻边坐着的人眼中异彩连连。
心满意足的人正打算说些什么,霎时间,外头响起了叩门之声。
“团团?”可这声音怎么有点不像……
温鸿阑安抚地在她手上拍了拍,“夫君去看看,槿儿别乱动。”
乖巧颔首的人就这么静静等着,细听着屋外的动静。没过多久,出了门的人便走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外头之人的来意,粉兔子羞红着耳朵整了整衣衫,被人抱去了外间。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院副使总算见到了此行要诊治的对象,道了声安。
原准备起身的木槿被人轻轻地按了下来,站在她身侧的人放缓了声音,开了口。
“内子身体不适,礼数便由我替她全了,请郑副使勿要见怪才是。”
温鸿阑对面之人连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大人年少有为,一入官场便已是从五品之位,下官阶品在您之下,还请温大人莫要折煞老夫才是。”
“副使哪里的话。内子当初不慎在脸上留了疤,遍寻良医而不得法,我闻副使美名已久,这次总算得以相见,也算全了我一件憾事。”
被他一通夸耀的人有些不自在,连连点头,也没多浪费时间,在对方的注视下开始了诊治。
站在一旁的人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隔着帕子诊过脉,诊脉之人脸上已没了最开始的轻松之意,眉头紧皱,嗫嚅了两下,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木槿看着对方这神情,原有些雀跃的心情也彻底沉寂了下来,无措地往自家夫君那望了望,被他牵住了手。
“副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一事,想要问大人。大人是从何处听得我的消息的?”
温鸿阑定了定神,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郑悬抚了抚长须,了然地点了点头,“温大人所言我已知晓了。我那师弟确实是受了谢大人的恩惠,效力于他门下的。大人既已寻过他,尊夫人脸上的疤却依旧未曾消去,想必是接受不了我那师弟的法子,不想让温夫人受那等苦楚,这才拖到了如今,可……”
“恕老夫直言,我们师兄弟二人,医术相差不大,不过是下官的手段要温和些罢了。若夫人的疤想彻底祛除,那就势必要将结痂了的伤口重新……再辅以疗伤的药材,假以时日,便能恢复如初。至于要不要这么做……下官只是个医者,等大人拿定主意,再来寻我即可。”
说话之人顿了顿,看到坐那之人震惊的神情,想来是不知情的,细细一思忱,还是把剩下的那点子事说开了。
“老夫冒犯问一句,夫人平时月事之时,可有腹痛之感,尤其是冬……”
木槿不明白他话中深意,听对方这么问了,便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郑副使,我额上的伤有些泛疼,还请大人一观。”
郑悬朝说话之人那处看去,对上那人的眸子,心里有了数。他话锋一转,那问了半截的话就此打住,再未提起。
第89章流言我听说温大人你,身患隐疾?……
“嫂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算能回到自家嫂嫂跟前的小团子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坐着的人那扑去,两条腿扑腾的可欢实了。眼瞧着她就要成功滚进木槿怀里,结果在最后几寸远的地方被人拦腰抱开了来。
小人儿还没来得及不满呢,抱着小孩的人就直接把她放在了一旁。
“轻些,别压着你嫂嫂。”
被无良哥哥给说了一句的小人儿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地往旁边的人怀里蹭去,声音奶乎乎的,带着浓浓的控诉。
“嫂嫂,哥哥乱说,团子可乖了……而,而且,团团这几天吃的没有以前多了,安哥哥都说团团瘦了的,才不会压着嫂嫂!”
木槿把人一把抱进了怀中,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肯定地点了点头,“清儿最乖了,嫂嫂待会给清儿做点好吃的补补。”
小人儿喜滋滋地亲了回去,搂住自家嫂嫂的脖子就不动弹了,恨不得跟她黏在一起似的。
被忽略了的人站在一边,狐疑地望着小孩肉嘟嘟的小脸,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他这声叹让小人听到了的缘故,奶团子把小脑袋一藏,再也不让自家那无良哥哥瞧见自己了,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坏哥哥,把团团丢给伯伯就不管了,还不让团团回家。安哥哥还说他病了,我看哥哥明明好的很,一定是骗团子的。”
抱着小孩的人神情一变,抬头望了望自家夫君。温鸿阑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
可惜他的表态并不能打消人儿的疑虑,木槿把藏在自己怀里的小团子柔声哄了出来,揉了揉她的小髻子,“团团从哪听来的哥哥病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埋头在她颈窝处,乖乖地答了,“那天团子给嫂嫂撒完花花就想回来的,可是伯伯说哥哥顾不上我,就把我抱回去了。团团等啊等,就是没等到哥哥忙完了来接我……我想嫂嫂了,就想自己回来,结果安哥哥告诉清儿,说这几天哥哥总是往各个医馆跑,好多人都瞧见了。”
“安哥哥还说,不让团团回家是因为团团小,回家染病病倒了,嫂嫂就照顾不过来了,团子这才继续待在伯伯家的。”
小人说了这一长串话,嘴巴都有些干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个重要的问题,“嫂嫂不知道?也就是说哥哥真的没有生病吗?那怎么不来接团子……”
小孩越想越委屈,眼看那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就要蓄满泪了,抱着小人儿的人是哄了又哄,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才把奶团给哄住了。
窝在自家嫂嫂怀里的人扬起小脑袋,忧心忡忡地打量着对方的面色,猛地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还用小脸贴了贴,软软的。
“嫂嫂现在好点了吗?难怪哥哥不想让嫂嫂抱团子,嫂嫂的脸红红的,椅子上还都多了软垫,原来是嫂嫂病了。那团团回来照顾你哦,嫂嫂要乖乖的,不要乱动,有什么想要拿的喊团团。”
木槿被人哄着,耳朵更红了些。红着脸的人斜了罪魁祸首一眼,说了好久才让怀里的团子相信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若真说起来,对方频繁跑去医馆,应该是为了寻郑副使口中减缓痛意的药材……可郑副使不是说那药材许久都未曾面世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儿正打算开口问询,又想起她手里抱着的小人来,只好把口中的话给咽了下去,暂且按下。
站那守着的人半眼不错地将自家娘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垂眸,敛去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
有团子陪着,温鸿阑总算不用担心他娇娇在府中过于无趣,这才安心动身来东宫点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负责为太子讲学的侍读学士并不只有他一个,再加上太子并不是个乖戾的性子,资质也好,教导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讲解完今日的文史,便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其余侍读都很有默契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移步到偏殿的长桌处。满脸不解的人也紧随其后,被同僚招呼着坐了下来。
“温大人莫要惊疑,太子讲学所需时辰不短,为了不让殿下感到厌烦,当今命我们分两次进行进行教导,好让殿下得以休憩。但考虑到若是每日往返于东宫,那耗时又太长了些,皇上恩泽,派人辟出偏殿,特供我们用膳、小憩之用。”
听了解释的人了然地颔首,朝他道了声谢,对方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
“想来这次温侍读家中并无准备,若不嫌弃,便与在下一起用吧。”
听他这话的人自然无有不应,声色是惯常的清冷,“那就多谢沈侍读美意了。”
其余诸人见此,也纷纷应和了两句,只不过这话说着说着,就偏了道了。
“说起来,温侍读年纪轻轻,竟已娶妻,倒是让老夫我着实震惊了一回。”
“对,想当初我乡试两次不中,我家那个嫁与我也是殿试放榜之后的事了。但我听京中流言,温大人好像……温大人与尊夫人倒是情深甚笃,没了那等榜下捉婿的事情发生了。”
“何止啊,想那日王御史参奏游街一事传了出去,我妻在府里念叨了好久,说什么我不愿意带她共骑,还要给别人添堵,直接把我撵去了书房……又不是我参的,再说那都过了多少年了,还带翻旧账的?”
一桌四人相对坐着,除了新来的那个一直在默默听着,其他几个吐苦水吐的起劲,直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大人,各府的小厮都已在外头候着了,大人们现在可要用膳?”
刚刚还说着话的人立马闭了嘴,恢复了往日那副端庄矜贵的模样。
得了准许,几个小厮在内侍的带领下排成一列走了进来,温鸿阑瞥了一眼,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秋白?”
他这一声唤引起了余下几人的注意,不约而同地朝那人的方向看了去。他们这一看……温家的食盒,是不是有些大了?
提着东西的人向坐着的几位依次行了个礼,出声解释了一番,“温夫人给主子那送午膳时,恰逢苏尚书到访。尚书大人对东宫的事宜了解不多,但也知晓学士们的午膳是由各府备下的,夫子便派我来这走一趟了。”
等小厮们一同退下,偏殿大门重新被关上,屋子里的寂静这才被打破了去。
“苏尚书……我差点忘了温侍读师从祁大人了。”
三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将桌上的食盒打开了来,温家那个足有他们两倍大的食盒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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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摘桃子的时候仔细着些,别摔了。”
等把手里的一小缕梳顺了,小孩哥哥才似乎有了精力顾及到一旁的小人儿,出声叮嘱了句。
团子撇了撇嘴,往自家又香又软的嫂嫂面上贴了贴,小声嘟囔着什么。
“平时团团跟安哥哥出去,哥哥总是要说上一大通的,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被清儿骗到了,觉得羞羞,不好意思说清儿了?”
被小孩嘀咕了几句的人还没开口,抱她的人就来了兴趣,挑着眉问出了声。
“乖崽骗哥哥什么了?”木槿是知道今天小团子一定会被自家夫君给支走的,不过……听小人儿这语气,事情好像不单单是安哥儿邀她出去这么简单?
小孩蹭了蹭她,软软地声音里头既有高兴,又带着点心虚,“团团趁哥哥在忙,问哥哥团团可不可爱,哥哥说可爱。”
“嗯……然后呢?”
“团团就告诉哥哥说,不许他说话,只能点头或者摇头,哥哥答应了。”
小人儿边说着话,边把自己往木槿怀里藏了藏,声音越发的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清儿问他,嫂嫂是不是这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人?看哥哥要点头的时候,团团就飞快地说了一句,明天能不能去安哥哥家摘桃子?等清儿问完,哥哥的头就点下来了。”
一想起此事,团子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原来糊弄自家哥哥这么容易的吗?那先前小伙伴约她三四次,哥哥就算能让自己出去一次都还要先约法三章才行……清儿怎么不早点想到这个法子呢,哎。
小人儿这么想着,一个不小心竟然就把话原原本本地说出了口,小心思尽数被两人听了去。
温鸿阑看着笑出了声的人儿,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笑。他把梳子往旁边一放,就将对方怀里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拧了出来,一路牵到门口,带到她小伙伴跟前。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小团子盯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大门,小声地跟身侧的唐承安咬着耳朵,“安哥哥,明明是哥哥太笨了才被团子骗到的,他还好意思凶团子,哼!”
唐承安牵起她的手,轻声哄了几句后将人送上了马车。在帘布落下的前一瞬,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门,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马车缓缓向唐府驶去,布幔翻飞。与小伙伴说着什么的小孩没有发觉,她对面那辆马车之上刻着的,是太医院的徽记。
木槿望着镜子里簪着白玉发簪的自己,露出了个浅浅的笑来,“夫君这技艺,倒是越发精进了些。”
被她夸了句的人俯下身子,在他娇娇脸上轻啄几口,将小人儿留下的印子彻底盖了过去。
坐那的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唇却轻轻地贴了上来。这个吻不重,无关情与欲,哄人的意味倒是更浓厚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我在。”
“嗯。”
自家夫君或许不知道,他眼里的苦涩都要溢出来了。哄人的明明是他,可看起来却比自己这个被哄之人还要害怕些——这是木槿睡过去前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
——
调配好的药膏整整齐齐地列在药箱里,郑悬将手里的刮刀往沸水里过了一遍,等用明火使其表面的水汽得以蒸发后,便直接递给了端坐在榻沿的人。
“大人……”
视线定在一处久久未动的温鸿阑被他这声唤给惊回了神,偏过头深呼吸了几次,把东西从对方手上接了过来。
郑悬看着那人的手,叹了一声,“大人若是实在下不去手,就让下官代劳吧。”
说来也稀奇,他从一开始提出那个祛疤法子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不会答允的。忍一时痛楚换来长久的美貌,听起来是个很合算的买卖了,更何况那个苦又不用自己捱。无须切身体会疗伤的痛苦,却能换来个貌美的妻眷,怎么想都是于对方有利才对,可这人却硬生生拖了那么久,甚至连他师弟的法子都不敢让自己妻子知道,郑悬那个时候便明白了,这个疤大抵是去不掉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当温鸿阑找上他时,郑悬是震惊的。一来他未曾想到这么几年过去,那人却依然没有放弃,仍在寻找能够两全的法子;二来,这味麻沸散的主药,兜兜转转竟还是落到了对方手里。不过最让他惊讶的,还是……
“大人要亲自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细致地给这位朝廷新贵讲完了动手的整个过程后,从对方嘴里蹦出的话才是彻底让这位太医院副使愣了神。虽说最主要的那一步若是能由武功上乘之人做起来,确实是能减轻受诊者不少痛苦,但问题是……他眼前这个人不像是能下得去手的样子啊。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他的想法彻底的变了。从死囚到病患,郑悬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当初一动刀就是两寸深的口子,再一步步飞速进展到贴着伤痕的纹理将其削去,最终变成现如今几息内就可以结束动作,也不过是花了短短几日的功夫。若不是对方官位太高,他都打算把人留下来替他打下手了,当然,他也只敢想想罢了。
记忆回笼,郑悬望着许久未曾动手的那人,打算再劝。他跟在这人身边几日,就算是最开始的那次,也没见对方的手抖过,更别说是抖成现在这个样子。但细一想来也对,若非珍重太过,堂堂一个正三品的大臣,又怎会去那种地方沾了一身的血?如此便罢了,对方还每每都要绕道去他府中借地洗浴一番,换身常服,确保没有了半分的血腥气方敢回家。
“不必。”
拒了他的好意,端坐在那的人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边那人的面上轻柔地磨搓着。温鸿阑细细体悟着手指之下凹凸的触感,闭了闭眼。等他再睁眼时,眼里的惧意全然敛了去,握着刀的手也稳了下来,不再有分毫的颤动。
一息之间,在小兔子脸上停留了许久的伤痕,被她的大灰狼一一抹了去,从此以后,再无人能伤她了。
——
自黑暗中醒来,木槿的目光便与守着她的人对了个正着。见她醒了,榻边的人紧绷的心神才终于是松了一点点,忙不迭地将旁边的茶水温柔地喂给了她,浸润了对方有些干燥的唇。
“夫君……”
温鸿阑对着人儿微微摇头,止住了她后头的话语,“乖,脸上有伤,不说话了。”
“不,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坐着的人叹了口气,握着对方的手又紧了些。现在不疼是因为曼陀罗的药效还没过去,可一旦过去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这正担心着呢,本还没有任何感觉的人儿就感觉到了一阵细密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更麻烦的是其中还夹杂着痒意,让人总想挠上一挠。
木槿的手一动作,便被人迅速地压了下来,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不给她半点机会,无情的很。
“夫君,痒……”
脸上的痒意越来越重,小白兔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泣音,对方抓她的手却始终未曾放松过。实在抵不住痒意的人儿将头往身侧一偏,想要用枕头蹭蹭伤处,可脑袋却被手疾眼快的那人用双手牢牢地给护住了。
“痒……夫君你放开我好不好,求你……”
大灰狼护在她两侧的手不停抖着,努力压下眼中的痛意,垂下头,与自家小兔子额头相抵。试了又试,总算能再次发出声音来。
“不能挠……乖,是我不好,槿儿忍忍。”
感受到额上逐渐升高的温度,温鸿阑本就绷着的心弦更是绷得直直的,眼瞧着就要断了去。
许是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之意,他身下的人儿反倒是尝弋?试着尽力忽略掉面上的痒意,转移话题般,颤着声开了口。
“夫,夫君,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愿意娶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2章我心悦你我心欢喜
撑在木槿上方的人怔了怔,稍稍退开身子来,将自家娇娇的神情看了个清楚明白。
见他不答,小白兔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伤口处蚀骨的痒意好像都消退了几分。
温鸿阑轻叹了下,缓缓地将人扶起,再小心地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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