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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好歹以前也是很熟的人,但是今天,他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攻略自己,端木霜光是想到都觉得头皮发麻。他怎么也没想到,卓欣居然是gay?
被放上床,卓欣熟练的解了端木霜头上橡皮筋,长发瞬间就散了下来。
“卓爷,您有没有关灯?”
端木霜这样问时,卓欣注意到他绿色的眸子带了湿意,粉红的眼眶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可以关灯吗?”男人只顾解自己的衣服,端木霜又抓了男人的衣服。“请您……关灯可以吗?”
卓欣爱端木霜的声音,好像什么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云淡风轻。
没想到在端木霜的观念里,做这种事还是要关灯的那种纯洁。卓欣说:
“我没开灯。”
端木霜是真信了。
卓欣一时没忍住悸动,俯身落了一个吻在端木霜白色的睫毛上,感叹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一朵娇花。”
“……卓爷说笑了。”这种话在端木霜耳里不算好话,因此催促卓欣:“您要做就快做。”
端木霜不知道屋里亮如白昼,他羞涩的神态全落入卓欣眼里。
卓欣每落下一个吻,端木霜的皮肤就浮现一朵红云,胡茬更是扎得端木霜嘤咛。
“你和秦毅做过了没有?”
卓欣问的直白,令端木霜羞愤。将脸埋进被子,“没有……”
秦毅他看不上自己这副身体。
卓欣两指扳过端木霜的脸,果然见端木霜眼眶发红。
网云董事长秦毅对林巽的感情,那是公认的痴情专一。只是卓欣没想到,端木霜居然会为了他委身人下。
“那你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端木霜知道什么叫吻,细细碎碎的吻,深入口腔的吻,令人窒息的吻……
“还记得我的样子么?”
卓欣的样子?……
以前跟父亲一起去珠三角谈生意,碰面的都是一群大龄的黑道前辈,端木霜只见到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合伙人。记忆中他从不多话,但是浑身充满了统治者的优越,令人臣服。
端木家没落后,也不是没人对他和弟弟发难,但都碍于卓家的庇护,没能真正做出什么来。
卓欣其实,长得特别帅。
直到完全暴露在卓欣面前,才听卓欣说:“白色的体毛,粉得动人的入口。”
端木霜这才知道卓欣没有关灯,身体保持被拉开的姿势,端木霜难以启齿道:“求您……不要说出来。”
“我一直觉得你是上帝给我准备的礼物。”
在情场老手的攻略下,端木霜渐渐觉得自己坏掉了……
“放轻松。”
……
“霜。”
……
“你觉得舒服么?”
……
“如果我把十二年前的你这样了,你会不会也这么哭呢?”
……
本就是盲人,因为目不能视,其他感官就尤其敏感……照卓欣这么玩下去,恐怕都明早都没办法下地。
难以承受的去抓卓欣的手,刚好碰到了被卓欣取下来戴在腕间的橡皮筋……
很奇怪,这种小细节竟触动了端木霜。自己爱的那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碰自己吧?
那就把这一夜,当作放纵吧。
外面似乎吹了很大的风,窗外呼呼作响。当卓欣再次问端木霜舒不舒服时,端木霜羞于启齿:
“……舒服。”
……
深夜暴雨,雷电交加。明日就是二审开庭的日子,这一夜无论对秦毅,林巽,还是沈峪来说,都注定冗长。
唯一还在正义与自私边缘拉锯的,只剩徐则。
因为暴雨起势大,其他犯人都回屋了,徐则才从得以从肮脏的水坑爬起来……
他们都笑他:你丫命真好啊,外面有人帮你,打明儿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我明天……”泪混着血,顺着徐则稍尖的下巴滚落,砸进雨水里。徐则抹了把脸,喃喃安慰:“明天过后……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怕吵醒其他人,徐则摸索着进屋,不顾全身湿透的扑在床上。
鼻间是棕榈垫年久发霉的味道。
他突然想念曲海啊,一个人抱着床单,拼命止住呜咽。
黑暗中,旁边铺的男人小声说:“下次你就别反抗了,顺了他们的意,他们玩几天也就不记得你了……”
徐则深吸一口气,他记得这个声音,声音的主人也是唯唯诺诺的一个人。“我就要出去了。”
“我听说了,外面有人帮你。”
同区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亲人在外面,要带什么话,我可以帮你带出去。”
“我进来之后,亲人也不是亲人了。孤家寡人一个……”
徐则突然想起曲海那句‘我是可怜你’。
他一直以为,曲海那句‘可怜你’,是旧情难忘、是死灰复燃,现在才懂,真是可怜自己,因为自己在这世上连个亲人都没有,也就他怜悯。
“反正顺着他们,多干点活,等出去那一天,自己不说谁知道里边的情况呢……”
……
耳边的电闪雷鸣,一如林巽心中悲戚,万千嘶吼化作闷声兽鸣。对秦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林巽已经说不清了。
徐则被强行带走之前,说:“我不知道秦毅用了什么方法才说动他去了大湾那边……对不起林巽……这次,我也不想坐牢啊……”
沈峪以前试图解释那场车祸,但他从来都没听过。秦毅不在了,沈峪所说的一切在他耳里,都变成沈峪推卸责任的谎言。
所以沈峪也再没解释过。
他早该想到,沈峪那样一个不适合说谎的人……以前何匀说过,胥江说过,他都没有信,他一意孤行认为沈峪害死了救赎他的人。
结果那场车祸原来真是秦毅自己设计的。
最终救赎他的那个人,才是把他推入深渊的人?
“以前是我不见你,现在是你不见我。到底谁欠谁了。”
明知道胥江不可能接电话,况且又是电闪雷鸣,林巽还是控制不住打了过去。
响了四十几秒,在以为又没人接时,电话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林巽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屏幕上的通话计时,没想到真的接通了。
那边不说话,林巽也不敢说话。
胥江太排斥自己和沈峪在一起了,怕他挂了,林巽先一步解释:“你放心,我从没想过要和沈峪在一起……”
沈峪有些后悔自己看到林巽的名字就不顾一切爬过来接了电话。无论病魔多么残酷的啃噬,只这一句,就把他的企望变成泡沫。
浑身痛,呼吸痛,就连那颗妄想林巽有半点偏袒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免提里,林巽说,芯片不是他不想拿出来,而是被他弄丢了……
断断续续解释了这两天他到医院外等沈峪的事……
怎么也没没得到胥江的回复,林巽最后说:“我很想见见沈峪……”
终于说出了积压已久的话,林巽低声下气恳求:“……我有许多话想对他说。”
然而,那边还是没人回答。
林巽想,自己说了那么多,可能胥江只是无意间触碰到了接听键。
最后林巽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他不知道的是,那边接电话的人早已经陷入了昏迷……
……
“他刚才非常难受,医生你们快看看。”急匆匆叫了医生过来,发现沈峪此刻已陷入了重度昏迷。
医生护士迅速给沈峪戴了氧气罩,挂了生命液……完了之后,值班医生对胥江说:“明天的出庭会强制中断就医。但你这位朋友……”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吃不下东西了。”胥江表示了解,他也知道沈峪撑不了几天了。
医生走后,胥江看着极不稳定的心电监测仪,准备给黑崎章一打个电话。
手机还在他走之前放的那个位置,但点开拨号后,却发现有和林巽的通话记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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