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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接电话。

也就是说林巽打过来的电话被沈峪接了么?

“我是黑崎。”拨通后胥江忘了说话,黑崎章一提醒道。

胥江走出病房,背过沈峪。“沈峪快不行了……”

……

次日。

秦毅头痛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办公司,桌上是烈酒,脚下是烟头。虽然宿醉,但他还没忘记今天是沈峪二审的日子。

舒展了僵硬的躯体,秦毅面无表情的开门,对外面站了一宿的保镖说:“去就近的酒店。”

昨夜的暴雨洗去空气中的尘埃,今晨又是一派清新。

强烈不好的预感让林巽第一个到了法院,他原本以为会等到沈峪和胥江他们过来,但并没有。

徐则被带进去之后,秦毅也到了。

林巽几步上前,拉住秦毅,“不要这样。”言语之间均是劝秦毅不要做帮凶。

秦毅只是拂开了林巽的手,大步流星的进了大厅。

没等到沈峪,林巽最后也先入场等候。

……

胥江是被仪器的滴滴声叫醒的。

抬头,沈峪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已经在最低值的边缘徘徊。沈峪醒着,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已经不再清明。

知道沈峪疼的喘气的力气都没有,胥江说:“我已经通知了黑崎,让他给你带安乐死的药过来。”

沈峪抬手去取面上的氧气罩,胥江赶紧阻止:“你不要命了吗?”

然而沈峪执意要取,像是有话要对胥江说。

胥江最后只得帮他取掉,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的行李箱放在林巽那里,”回忆了从前,呼吸不畅让沈峪一段话说得吃力:

“……你把它取回来。”

最后放不下的居然是关心行李箱,是不想跟林巽扯上一点儿关系了么?

胥江把氧气罩重新给他罩上,说:“好。我有空就过去拿。”

“我的骨灰,想回老家。”

沈峪突然说了遗嘱,胥江回头,正好看见沈峪流了眼泪。

傅长航总说,一般人支撑不过三个月,沈峪算能抗痛的。

哪里是他不怕痛啊,是舍不得林巽。

昨晚怕是说清楚了。

……

庭上等来等去,不见沈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巽如坐针毡,直冒冷汗。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越强烈,胸口的闷痛就越明显。

几次坐立不安,终于迎来了法官一锤定音:缺席判决。

秦毅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所有人都以为徐则赢定了,这个时候徐则缓慢抬头:“法官,我有话说。”

连原告方的律师都愣了一下。

当徐则的眼睛跟秦毅对视时,秦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巽也惊讶徐则不同往日的语调。

徐则这个时候却缓缓道出:

“沈峪是被我污蔑的……”

在场包括法庭公职人员在内都惊讶了。

“原告,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些都将被记入庭审。”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记吧……”

“徐则你不要乱说话!”秦毅赶紧以警告的语气斥责徐则。

法庭上一时间有些乱了套,但徐则仍然挺直胸膛:“我的证据,物证,人证都是假的……”

秦毅企图那还阻止徐则,却被法官喊了肃静。原本的二审法庭,变成了原告认罪坦白。

当年沈氏、阿尔、网云的经济案,是秦毅派人找上的他。刚好他对沈峪记恨在心,巴不得掏空沈氏,不料秦毅城府太深,竟面都不露就把他算计了……包括怎么设得局,牵连了哪些人,徐则都列了出来。

林巽从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秦毅还背着自己做了这些……就连蒋永强,都是他的帮凶之一!

随着徐则的全盘托出,证人席位上的秦毅脸越来越黑。“!山!与!氵!夕!”

“除此之外,车祸事件也是他设计的。因为沈峪找到了我和几个公司往来合作的证据,他要状告我,我不想坐牢。秦毅告诉我,不想坐牢就把沈峪灭口……”感受到在场人匪夷所思的目光,徐则接着说:“如果我不听秦毅的,秦毅也会把我告进牢里……”

“沈峪铁了心要告我,我约不出来他,后来秦毅帮我约出来了。但在约定好撞沈峪的地点,我没有撞沈峪,而是设法上了沈峪的车……我告诉秦毅我成功了,让他来找我,在两车交汇之处,我踩了沈峪的油门——与其受人威胁,不如和他们同归于尽。”

第一百七十五章

徐则在说这些时显得异常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说完了,他一直握拳的手摊开——掌心里赫然就是之前林巽钱包里的那张芯片!

林巽从来不知道,芯片居然在徐则那里?!

“徐则,你真是疯了!”秦毅咬牙切齿的对徐则说。

林巽麻木的看着台上的几人,突然觉得自己像在一场看电影序幕一样,一切拨开云雾见月明。

原来秦毅,从一开始就抱了除掉沈峪的念头?

“这是我的罪证。”徐则任工作人员前来取走芯片,承认:“所以,沈峪他是无辜的,无论是车祸事件还是经济案。”

……

端木霜醒来时浑身提不起劲,一夜的放纵,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手一摸,就摸到了旁边人的手臂。卓欣同自己一样,也该光着身子。

卓欣其实早就醒了,就看端木霜的反应。果然对方脸上一丝慌张,却是不着痕迹的开始在床上摸自己的衣服。

卓欣不吭声,径自起身。

感觉身边一空,端木霜就知道卓欣起来了。

房间还有昨晚残留的气息,身上全是卓欣的味道,想到今早还要赤裸的见面,端木霜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估摸着卓欣大概穿好了,端木霜以为他会先离开,谁知那人对他说:“要不要洗个澡再回去?”

谁还会再洗澡!端木霜坐起身:“不用,您先走吧,我……”

“起来我给你穿衣服。”卓欣倒也给端木霜留了面子。

“不用……”事实上在家里,都是仆人给他穿的。

卓欣到底还是给端木霜穿了,丝绸般的肌肤,昨晚是他亲自剥开的衣服,怎么也得他亲自穿上。只是看到滢白的肌肤上斑驳都是自己的印记,卓欣有些后悔自己要的太过。

汉常服着身,系好腰间的系带,端木霜也听从的享受了一代大佬的服侍,穿了裤子。

“昨晚留了东西在里面,回去要记得弄出来。”

端木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卓欣说的是什么,瞬间爆红了脸,连那盈盈绿眸都有些荡漾。

正欲说着什么来缓解尴尬,卓欣又捋了他的头发,解下手腕上缠了一夜的橡皮筋自然的捆上。

“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叫人来接我……”

“早上来的人么?已经走了。”

端木霜叫了家里的司机早上到卓公馆外等的,怎么……“现在几点了?”眼睛带来的,同时还有这些弊端。他一向都是七点起床。

“十一点,整。”卓欣刻意加重那个‘整’字,他对昨晚非常满意。

端木霜却是吓得脸都白了,他记得他该昨晚就告诉秦毅答案的,但怕卓欣不高兴,想着等……那样之后再问。没想到一觉睡到了现在。

看出来端木霜想问那件事,卓欣先问端木霜:“秦毅是你什么人?”

“……朋友。”

“亲弟弟以前查过这件事,你没问结果,但他,”卓欣意有所指:“你问了。”

“他就是我一个朋友。”端木霜解释,他不知道卓欣为什么会对秦毅感兴趣。

“是么。”尽管端木霜没说实话,卓欣也能猜出来。从来没听说端木霜有过什么朋友——至少在眼睛出事前是没有的。

不管那个人是谁……卓欣看着端木霜,这个人是他看上的,就是他的人,以前不管,以后无论谁,休想染指!

“嗯。”

“那个派人仑暴林巽的人,是他姐姐,秦美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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