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1 / 1)
('
讨厌无效社交的周渝临终归还是妥协,好友列表都翻了几番,对于这些无用但必须加的人,他秉持着众生平等的原则,给各位都点了免打扰。
他们这个竞赛小组,楚云绎不是第一个加周渝临的,第一个叫杨开阳,和他一起面试过来的,是个Omega,一说还是中文系的,外人看他的目光都仿佛自动糊上一层滤镜。
周渝临通过了云一的好友申请,想了想还是没点下免打扰键,再怎么说也算是大家的组长。
不多时,对方发来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中的太阳花枝繁叶茂,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想起他的那株死去的太阳花......周渝临登时非常愧疚,两盆花他都宝贝的很,如今反倒是随手送出来的被人养这么好,两盆花阴阳两隔,还真称得上是花界的“人鬼情未了”。
这样想着,周渝临郁郁不平又拔了几根仙人掌刺。
很快他被拉到了一个群聊里,和群里其他人互相加了好友。
“我靠,你能不能别天天围着你那破花啊,对了,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去兼职了?”赵家伟好奇问道。
楚云绎还在仔细浇水,“哦,之前那家西餐店,店老板说我太帅了,在那上班影响他做生意,让我另谋高就。”
浇完水楚云绎拿出剪刀修了修分叉的叶子。
赵家伟切了一声,“别糊弄我,我又不是傻的,你这么一帅哥往那一站只会招揽生意好吧。”
“好吧,其实是我不想在公共场合被人认出来。”
楚云绎刚说完赵家伟立刻捧腹大笑,没办法,楚云绎也配合的笑笑。
十八岁之前,别人还叫他白诺恩,高中的那次文艺汇演,他终究还是没有进行下去,指尖触碰到琴弦的那刻才发现,弦断了。
他和白先生爆发了第一次严重的争吵。
“我把你接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搞那些下流的东西,你是白家的孩子,你得走你应该走的路。”
白先生坐在前面不怒自威,楚云绎握紧拳头:“所以你就让人弄坏了我的吉他?”
听到楚云绎质问的口气,白先生耐心也要告罄,“诺恩,我只是要带你回正道上。”
他说:“你要听话。”
楚云绎自嘲的笑了笑,“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是我求着你带我回来的吗?是我死乞白赖在这不走吗?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想法活的像个傀儡,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爱好?”
白先生皱皱眉,眉宇间乌云密布,他突然勃然大怒:“白家的每个孩子都是这样活的!你为什么不能?”
“哦,那如果我没有分化成Alpha呢?”楚云绎冷冷看向白先生:“我其实知道很多事情,比如我的母亲不是你第一任妻子,我也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来白家前的一个月,上一个住在这的孩子分化Alpha失败了,然后他就被扫地出门不是吗,我接替了他。”
“我们活的像个傀儡,你也一样。”
这次争吵的结果尤为惨烈,家里的所有乐器都被砸掉,楚云绎被关了将近半个月的禁闭以示惩戒,他的转学手续也正在办理。
应烛送饭来的时候,楚云绎正靠墙坐着,好多天没见太阳,他脸色不是很好。
待应烛放下饭餐准备离开时楚云绎拉住他的裤脚。
“那天,你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他监视你,是不是他逼的?”楚云绎红着眼发问。
应烛看着他,良久后才开口:“少爷,从来没有人逼我,这样说或许你会讨厌我,但是你在白家,就要守白家的规矩。”
应烛说话时没什么表情,楚云绎心中悲愤交加,咬着牙笑说:“疯子,你们全一样。”
摆脱白家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所幸楚云绎已经有了主意。
在白先生看来,转了学后楚云绎总算安分下来,成绩也不错,所以到他高三时,某天应烛递给他一份资料,里面罗列许多国际知名高校,还清一色的都是商学院。
彼时楚云绎没怎么拿正眼看,反正他再怎么选也没有最终决定权。
两个月后,离十八岁还差三个月的他“分化”了,可一场高烧之后身体却并没有变化,没有信息素更没有腺体。
很明显,是一个平庸的Beta。
然后在白先生的注视下,楚云绎拖着虚弱的身躯得意洋洋如愿以偿的走出这座他曾住了将近八年的宅院。
他的人生在此刻重获新生。
白先生不知道的是,这次所谓“分化”只是楚云绎使的小手段,他真正的分化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分化成了Alpha。
再后来他总算改掉了他讨厌的名字,以楚云绎的身份考上B大,开学的第一天就见着个冒冒失失的小鬼,跑错了宿舍还振振有词,其实言语间也没什么威慑力,大约刚睡醒,脸上还留着一道印子,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于他看来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过去的几年里,他遇着的正常人不多,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脸庞,他居然觉得这人还蛮有意思的,于是不禁笑出了声。
第39章 遵纪守法好公民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上课的时候总能听取咳声一片,周渝临也不幸中招,起初挺不以为然,觉得区区一个小感冒能奈他何。
可惜,嘴硬不过两天就拖着病躯去了校医院,前前后后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拿到药。
记得那时校医院的医生是个小年轻,看着刚说几个字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周渝临满脸担忧,推推眼镜把药单递给他后纠结片刻还是诚恳的看向周渝临,补上一句:“同学,如有条件的话咱也可以去校外的大医院看看。”
周渝临整个人晕乎乎的,敷衍的点点头,昏沉的脑袋随即将医生的话自动过滤掉。
感冒药里掺有安眠的成分,这天晚上周渝临早早睡了。
第二天醒来,像是有只刺猬在他喉咙里乱窜,又干又痛。浑身偏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生病的滋味,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更糟糕的是,周渝临后知后觉意识到早上定的闹钟并没有响,他忐忑的看了下时间,九点五十。
总算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下床洗漱飞奔下楼这一系列动作而后踩点踏入教室的周渝临一屁股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时,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他强压下咳意,拉下口罩吞了药。
这节是选修课,一学期只有四节,名字叫什么“植物的种植与观赏”,至于为什么要选这个...周渝临选这门课程的时候他的太阳花还健在,才刚发出一个芽。
巧的是今天是这门课程的第一节课,平心而论,老师是个有趣的小老太太,课程也不算完全枯燥,搁往常绝对是周渝临会坐在前排支棱着脑袋认真听的课。
可世事无常,他现在缩在后排蔫了吧唧靠着椅背的样子,跟被吸了精气也没什么两样,哪还有什么其他心思。
不知是什么缘故,周渝临听了几耳朵植物的需水量及浇水时机,看着老师正拿着花洒演示如何正确的给植物浇水时,突然打了个寒颤,身上由内往外泛出丝丝寒意,后脑勺也开始一阵一阵的闷痛。
他裹紧外套,终于挨到课间铃响,不肖老师说休息就摘掉眼镜,闭起眼伏在桌子上。
一合眼,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隐隐约约周渝临感觉到他右手边原本空空如也的位子坐了个人,那人来时,企我鸟群寺尔贰二巫久义四七他一个手臂正随意的垂在腿上,指尖恰好蹭过来人的衣料,周渝临眉心微动,把胳膊收回来换了个姿势,没过多久意识就逐渐消散,脑海里转而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
“周渝临。”
“到!”
几乎是条件反射,周渝临一听见自己名字就立刻弹簧般坐起扯着嗓子答了到,说的太急呛了一下,咳了好一阵子,惹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离得近点的一转头看到周渝临就忍不住偷笑起来,周渝临喝了口水,揉揉发酸的眼睛不知所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