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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肝,”方太太一脸的心疼,手紧紧揪着手帕,“你忍一忍,妈特意找来的香江大师来做法,我们很快就能把你身上的脏东西赶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脑子里清醒一点呢?”
方轻昨夜被方无晴从公安接回来,尽管方无晴没有惊动她,但大宅里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方轻是她亲生的儿子,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她做亲妈的怎么能不知道。
隔壁褚太太几次同她说起脏东西附身的事情,还向她介绍大师,她原本不信,现在看来,除了这,还有什么能解释呢?
方轻简直是从牙缝里吐字:“你说我什么?脏、东、西?”
“大师说了,你这阵子变化那么大,就是有这种东西,来,”方太太从那道士手里接过一碗黏黏糊糊的东西,亲自推到方轻面前,表情殷切恳求,“心肝宝,你把这喝了,病就好了。”
“……………”
方轻忍无可忍,一把将那碗狠狠砸在地上。
液体飞溅,沾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被各种东西糊住了,只剩一双眼睛,当真如恶鬼一般:
“滚!”
他大骂:“都给我滚!”
***
“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闻霖久坐在一棵枫树下,不远处剧组众人正在举杯庆功,欢声笑语一片。
“你就说解气不解气吧,”褚凌笑嘻嘻,“这可是我跟我妈俩人一块儿想出来的,跟去的人说,方轻气的不要不要的,当场把他家那一走廊的古董瓶子全砸了,手上割了好大一个伤口,现在搁医院住着呢,这回教训可深刻了。”
“小打小闹。”
“来,跟我学说人话,谢谢,tanks。”
闻霖久扶额:“多谢。”
褚凌嘿嘿笑:“不谢,下场去哪,给我送套票,十张不多吧。”
“知道,他记着。”
挂了电话,闻霖久走回夏满身边。
夏满正被海量的毛子导演缠着喝酒,一看他,跟压了五百年的猴子见着唐僧似的,马上窜人身上,紧紧挂着胳膊,“不喝了不跟你喝了,要喝你跟他喝。”
他,指的闻霖久。
就这么轻易被卖了,闻霖久轻呵一声,在他腰上甩了一巴掌。
夏满哼哼唧唧的。
“起来,一边去。”
夏满便看着闻霖久拿了那瓶高度数白酒,和毛子一块儿,三两口给干了。
一整个脸不红心不跳,像没事人一样。
他鼓掌:啪啪啪。
闻霖久瞥他。
夏满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啵唧了一下。
闻霖久一勾他腰,将人拉近。
岂知夏满双手并用,抵着他胸膛推开,夸张且真实的道:“都是酒味!臭!”
“………”好一个用过就丢,翻脸不认人,闻霖久掐住他脸颊肉,“说什么?”
夏满:“!!”
夏满:“痛死了!!”
闻霖久一言不发,好看的眉眼微斜,睨着他。
迫于淫威,夏满委屈巴巴的上去,又亲了两下,“好了吧好了吧。”
两人亲昵起来,未分场合,但现场大家都已经醉的差不多,这帮老外开起派对来,个个都比平时还疯八成,几杯酒下了肚,跟谁都是亲兄弟。
但今天高兴,这样也很好。
“我很开心,”夏满埋在他怀中,说,“不是因为剧火了,我堂堂一线,又不是第一次火。”
闻霖久忍俊不禁:“哦?”
“我开心,是我好像变聪明了。”
“嗯?”
“我喜欢我在做的事,也喜欢在我身边的人,这是我追求了很久的东西,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这个,我现在知道了。”
闻霖久眸光柔和,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他道:“那就好。”
风将枫叶吹的簌簌作响,音乐声飘了很远,夏满悄然从人群边缘过,来到枫树下。
他背抵着树干,高大的男人将手环在他腰间,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们在枫树下接吻。
在阳光普照的日子里,在爱与友谊的环绕下。
第61章
铃声第十八遍响起的时候,一只雪白修长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索几下,找到了声源。
睁开困倦的眼,将手机屏幕放在眼前。
好嘛,是亲妈打来的视频,不得不接。
夏满睡眼惺忪:“妈,我今天没通告,我想睡觉……”
阮女士中气十足:“都几点了!昨儿庆功会是不是熬夜了,妈就想听你说说你那个剧呢~!”
剧?什么剧?夏满迟钝的反应了会儿。
哦对了,昨天演出之后,大家一起庆功,他爸妈打电话来,但周围太吵了,他便说今天再打。
庆功会搞了太久,还喝了酒,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回——
等等,夏满一激灵。
他睁开眼睛,将周围环境收进视网膜中。
陌生倒不陌生,木质墙板,雕花天花板,中古吊灯,是湖边小楼的装修风格没错,他并没有醉到于陌生酒店房中醒来。
但是吧,他那屋,能拆的都被狗拆了,与这里的整洁温馨对比还是很明显的。
夏满立刻醒的不能再醒。
他掀被子看了眼,又探身看床边、床尾地板。
正直起半个身子,往外探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闻霖久上半身空无一物,下半身一条睡裤,肌肉线条分外明显,肋下到腰间一段,有很漂亮的鲨鱼线。
“醒了?我——”
夏满紧急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做贼心虚的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闻霖久挑了挑眉,从另一个方向绕开。
阮女士一无所察:“满满,妈妈查了哦,你那里都十二点了,你还赖在床上,晚上喝酒,早上不吃,你的胃病又要犯了。”
一杯煮好的燕麦放在床头柜,温热,冒着些许白色雾气。
夏满把目光从那儿挪开,见闻霖久自己手中也有一杯,他正喝着,喉结滑动。
过了夜的发型有些凌乱,显得慵懒随意。
这是什么模特大片吗……
察觉视线,闻霖久从眼角朝他瞥来,好看的眉扬起,带着询问。
夏满忙摇头,把注意力放回屏幕:“妈。你要问什么,快说哦。”
母子就夏满这几天干的大事聊了一会儿。
阮女士平时和他打视频,动辄一个小时,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十来分钟就撤了。
夏满挂掉电话,见房间里又空了,闻霖久不知去向。
夏满飞快的蹦下床,做贼似的,将房间地面都看一遍,又推开主卧浴室门,目光逡巡一番。
他喝酒断片,压根不知道昨晚怎么回来的。脑子里上一个画面,还是俩人亲的难舍难分。
不是吧不是吧。
“在找什么?”
男声从头顶响起。
夏满僵住。
脚步声愈近,男人从身后走来,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才堪堪站住,手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衣服脱在一楼,没在这儿。”
脱。在。一。楼。
夏满内心情绪比较激荡,表面比较克制:“我说呢,怎么找不到衣服。”
他转回身,很自然的往房间里走。
他没看见的地方,闻霖久眼睛微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件衬衫被他从衣帽架上取下,递给夏满:“先穿我的。”
穿……就穿。
夏满扣上两粒扣子,衬衣在他身上略显宽大,下摆落在大腿上。
闻霖久盯着夏满看。
夏满被看的头皮发麻,但谁怂谁输。
他继续故作镇静:“我的衣服在楼下哪里?能帮我拿一下吗。”
“沙发或者窗台吧,就这两个地方,”闻霖久手插口袋,“我已经叫清洁了,拿走去洗了。”
夏满一瞬间瞳孔地震,面红耳赤。
“你、你、你怎么能叫别人!”
“难道我给你洗?”
不行吗!不然谁洗!
“我做卫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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