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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没翻几下就找到了那个号码。

苏嘉涵拨了过去,电话传来有节奏的等待音,每响一声,他就紧张一分。

“你好,哪位?”声音充满磁性,也带着疏离。

苏嘉涵稍有落寞,看来对方并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

“喂。”苏嘉涵握着听筒,小心翼翼地问:“是池亚风吗?”

即使两人有过那种关系,他们依旧停留在不熟的交往层面,苏嘉涵叫对方名字的时候十分别扭,很生疏。

“你都往这打了还能不知道我是谁。”

池亚风并不客气,“爷的时间很宝贵,捡重要的赶紧说,不然挂了。”

“别!”苏嘉涵一急,语速快了些:“我是苏嘉涵,兰思扬的男朋友。”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底气明显不足,又想到了兰思扬说分手时的决绝样子。

对方拖着长音啊了一声,充满了玩味。

“小宝贝儿,才刚从床上下来几分钟,就想我了?”池亚风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像是换了副面孔,但语气未见多认真。

好比在特殊场所已经对好多人都说烂了的寒暄。

“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苏嘉涵也不管对方几分真假,直接问出了心里话,他现在迫切想得到一个答案,以至于问的时候有些唐突,就连饱经风月场的池亚风都愣了一下。

“别闹,逗我呢吧。”池亚风话这么说,身子已经坐正回来,提起了几分难得的关注。

“你跟兰思扬……”他没有补全后面的问句,等着苏嘉涵回答。

“分手了,思扬和我分手了。”苏嘉涵说到这的时候哽咽。

“哎打住。”池亚风捂住听筒,低声吩咐男技师:“你先出去。”

男技师恭敬地退了出去,还带上了包间的门。

池亚风恢复神色,继续问:“你们是真分手吗?还是在气头上,你不会拿我当掩护,逼他回心转意呢吧。”

苏嘉涵刚要否定,又想起来池亚风在临走前对兰思扬那句意味深长的示威,只要是兰思扬喜欢的,他都感兴趣,也就说明,池亚风当时选择和他……也是因为兰思扬的关系,但如果兰思扬这层加持关系不复存在,自己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池亚风也不是省油的灯,跟他对话需要一再谨慎,苏嘉涵深知,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让对方满意,自己就彻底失去了这最后的倚仗,那便赌一把。

“怎么了,说话啊。”池亚风的耐心显然只能维持一段,此刻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说,是呢。”苏嘉涵只觉得自己肾上腺素在狂奔,屋子静的他甚至只能听见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他也担心对面会给他臭骂一通,偷鸡不成蚀把米。

良久,雅痞的一声笑打破了沉寂,“有意思,面谈吧。”

池亚风给了一个地址,苏嘉涵用备忘录记下,直到挂了电话,才松完这一口气。

苏嘉涵搬出去那天,杨玉诚非要过来,兰思扬生怕他把那一后备箱的烟花爆竹点着在人家眼前,好说歹说给拦了回去。

东西几乎都是兰思扬收拾的,就像之前出去旅游或是度假,这些事苏嘉涵没操过心,兰思扬和以前一样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箱子里,不浪费一点空间。

“给我吧。”苏嘉涵想要接过兰思扬手里的东西。

“不用,以后你照顾好自己,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行李。”

兰思扬抽出拉杆,朝苏嘉涵扬扬下巴:“走吧,周默还等着呢。”

苏嘉涵原本感动的心情因为他一句最后一次再次灰暗下来,照现在看,兰思扬是铁了心,根本没想过复合。

到门口的时候,兰思扬问他:“你真的决定要辞职吗?我们的关系如何,其实并不会牵扯到你在公司的工作,这几年你的工作能力也是可以的。”

苏嘉涵摇头:“不了,我找到新工作了。”

他勉强笑笑,想要营造出一种不希望给对方添麻烦的感觉,但奈何兰思扬没有看出来,直接默许了。

苏嘉涵有一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觉。出于挽留他,亦或是在他心中留个好印象的目的,他主动地退还了兰思扬给他的各种卡,本以为兰思扬会劝上几个回合让他收下,然而对方没有半分推辞,兰思扬要给他分手费,他说完不用了,就真的没有后话了。

分手了,就一切都脱离关系了吗?真的就一点情谊也不讲吗?

若说此刻情绪,苏嘉涵最大的还是后悔,他后悔大意失荆州,过于高估在兰思扬心中的地位,低估了对方的忍耐力。

“再见。”苏嘉涵拉开车门时候,找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角度,冲着兰思扬道。

“再见。”兰思扬很平静,回给对方一个微笑。

苏嘉涵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丝别样的感情,留恋,不舍,失望,厌恶,憎恨,但很可惜,通通都没有,兰思扬自然地像是在同一个极其普通的朋友,做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告别。

第18章 阴差阳错

“行了,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

杨玉诚看着哭起来也很优雅的某精英人士,嫌弃地揉揉对方以示安抚。

考虑到兰思扬不喜欢重金属和高饱和的类型,杨玉诚特意选了这家酒吧,风格比较接近清吧。

本意是庆祝他脱离苦海,谁知他喝了两杯就现原形了,杨玉诚搅了两下杯,搁置在桌子上,觉得自己还是欠考虑。

冷调的灯光穿插着色彩,照得人目眩神迷,兰思扬手横放在脸上,流动的辉打在他覆盖眼睛的指间,分布在他精致的下颚上,看着不乏性感。

兰思扬酒量一直很好,这杨玉诚是知道的,所以现在他根本不是在发酒疯,他清醒得很。

“兰思扬,你要是难受就痛痛快快地大声哭出来,哭完咱回家。”杨玉诚推了推他,“你要是不开心,当兄弟的也乐不起来啊。”

“不用,我喜极而泣呢。”兰思扬嗓音微哑。

杨玉诚嘴角一抽,嘴真硬啊,转头瞅见了他的动作,又赶忙拦下。

“你干嘛,我这是威士忌啊。”杨玉诚要去夺兰思扬手里的酒,正是刚才他放回去的那杯,里面还有半下的量。

“我知道。”

“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喝这款的。”杨玉诚纳闷。

“因为他不喜欢喝啊。”兰思扬捏着杯口,一口气全干了,“迁就他这么久,我口味也该换了。”

他拇指拭去唇边的湿润,视线随意落在某处,放空。

“换口味你也不能这么灌啊!”杨玉诚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说酒还是说别的,夺下酒杯指着他教育:“今天到此为止了啊。”

“兰总。”

是时插进来一个画外音,杨玉诚顺着白球鞋一路往上看 ,“周默?”

工作之外他就不怎么穿正装,此刻是身休闲的打扮,利落清爽。

杨玉诚愣神片刻,他怎么来了?

“我让他来的。”兰思扬说着,招呼周默坐下,“贵妃不是外人,周默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杨玉诚:??

他带着兰思扬出来嗨,兰思扬不会移情别恋盯上周默了吧,杨玉诚苦着脸一把拽过刚坐下的人,“不行,你们太冲动了,还是冷静冷静吧。”

杨玉诚心底呜呼哀哉,还在这劝人家呢,自己后院都起火了。

周默胳膊被他牵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冲动什么啊?贵妃,这事我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兰总让我说,我必须说啊。”

“贵妃,你……”兰思扬探究地投以疑问:“你是不是误会了?”

“额啊……没啊。”杨玉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忙松开周默的手,装作无事发生般,尴尬的地捋了一下自己的绿毛,干笑两声,“没有,你们聊。”

“你们聊。”他唇角扬起一个和蔼可亲的弧度,坐回原来的位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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