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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兰思扬和周默:……
他一般这么笑的时候没什么好事。
“我能……说了吗?”
“说吧。”兰思扬认真起来,却发现旁边的杨玉诚比他注意力还集中,以前上课的时候还从没见他流露过这种如此求学若渴的眼神。
“其实在您出差前,苏嘉涵曾经对我做过些事。”周默低头,手微微蜷紧在裤子上。
“前多久?”
“大概一两周的时间。”
“我让你从服装店送他回家那次?”
“对。”周默连连点头,惊讶于兰思扬居然能记这么清楚。
杨玉诚听得一脸懵逼,出差前他还没回国,根本不知道期间发生过什么,刚发现不用苦恼于被兄弟挖墙脚了,却总感觉还是有什么不妙的事情。
“他……做什么了。”预料到可能有些不光彩,兰思扬小心地问着,有意照顾着周默的情绪。
周默面颊到耳后迅速蹿红,支吾了半晌,兰思扬没有催他,耐心地等着,杨玉诚坐不住了,急道:“说啊,他怎么你了!”
“骚扰。”周默似乎耗光了说出口的力气,蓦地抬头:“他把我当成同性群体里的top了。”
兰思扬和杨玉诚各有各的无言,兰思扬是猜到七八分,可没没料他后面那句,但是不应该啊,周默除了长的比苏嘉涵高,身上的气质实在不像top。
杨玉诚阴沉着张脸,没吭声,但周身写满两个大字,不爽。
“对不起周默,我不知道他……”兰思扬皱眉,也没料到他居然连周默都下手了,“之前你是碍于我们没分手,所以一直没说吗?”
“有这个的原因,但不全是。”,周默纠结了一阵,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一直以来您都是像哥哥一样,带我这么多年,我对您有尊重有佩服,我不了解你和苏嘉涵的关系怎样,有些事情我想说又觉得自己僭越了,如果您能包容这些问题反而显得我不明事理,掺和您和伴侣之间的私事。”
“周默,你不该这么想。”兰思扬其实也有些歉疚,语重心长,“这件事情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它也牵扯到了你,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你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对待,即便我作为他的伴侣也是没有资格替你去包容和原谅。还有个问题我早就想说了,你都觉得我把你当弟弟,私下里就不用您啊您啊的,你看你叫贵妃叫的都这么顺口。”
周默很是感动,更多的是惊讶于自己都没有发觉对兰思扬和杨玉诚的称呼区别对待,就真的是叫惯了,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惯的呢,他自己没意识到。
两人对话间,这才发现一旁的杨玉诚身子已经直打晃了,刚才他还劝兰思扬不能这么喝,此刻用同样的方法复刻干饮了好几杯。
“有点分寸啊你。”兰思扬责怪着去扶他。
杨玉诚不知道在哪学来的花活,人醉得快站不住,手依然灵活地来回捯,手上几个戒指于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杂耍一样,他还屡次得意于兰思扬的黑脸,乐此不疲。
兰思扬气的照他脑袋给了一下,杨玉诚委屈脸,听话交出了酒。
“让他送我,我就要他送!”杨玉诚靠着兰思扬还不老实,指着对面,说完这句就睡了过去,陷入无意识状态。
他其实说的是周默,但是由于喝多的缘故,视线里不管人还是物都在重影,这一指走偏了,兰思扬和周默都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邱路。”
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彩灯正好扫过那顶鸭舌帽下,暴露了那张欲躲闪开的脸,漂亮非常,细碎的发帘有几缕压在眼睛上,遮住了他几不可察的慌张。
邱路本来以为自己这个位置很隐蔽,而且说好看一眼就回去的,可偏偏寸得在要走之前被发现了。
齐刷刷望过来的两人外加一个醉鬼刚才的虚空索敌,邱路心里猜出来个大概。
邱路想找借口快些离开,但兰思扬已经先一步叫住了他,“邱路,正好。”
兰思扬把杨玉诚暂时“转交”到周默手上,大步走到了邱路面前。
“是玉诚刚叫你来的吧,他喝多了,今天真是要麻烦你了。”兰思扬无奈苦笑,“刚才闹了半天,见你来了才安定。”
邱路抿着唇,果然如此,真就巧了。
其实邱路这反应对任何一个刚消化了事情全貌的人都算是极淡定的了,但兰思扬不知情,落在他眼里邱路的意思便是不想和他说话,直译为:我都知道,你别多说了。
“你喝酒了吗?”兰思扬突然想起这一茬,又忍不住问,“要不我让人送你们……”
“不用了。”
邱路走过去,实在是受不了在这种过快忽明忽暗的环境下同他对视,这种频率就像在演他的心跳。
第19章 去他家?
邱路还是对一个成年男人醉酒时的重量缺乏认知,接过杨玉诚的时候还稍微趔趄了下,周默忙给他借力,帮忙扶住。
邱默礼貌回视,点点头。
几人过来的时候兰思扬想要帮忙接应,但是被邱路直接略过去了,他站在原地尴尬两秒,还是不放心地跟在他们后面,直到将人送上车。
怪不得他说不用送,原来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你跟玉诚关系真的挺不错的。”
兰思扬寒暄了一句,邱路并没有看他,简单嗯了一声。
别说好朋友了,这回就普通关系他都已经避之不及,兰思扬十分理解他对自己的冷待,只不过多少还是惋惜,对邱路的话,于情谊上,他总是有亏欠的。
清早。
杨玉诚睡得正香,梦里一个鹞子翻身,腿就骑着被子砸过来,被邱路一脚踹了回去。
他哎呦一声,睁开眼睛,发现床头坐个人。
那人迎窗坐着,背影清瘦挺直,晨曦透过帘子勾勒在他好看的肩骨和腰身边缘,像是描线的荧光。
杨玉诚眯着眼看去,努力调取昨晚的记忆。
他好像就记得最后倒在周默身上了,那这人是,杨玉诚手刚要探过去。
“醒了?”
“我靠!”杨玉诚呼啦一下子坐起来。“怎么是你啊!”
邱路眼神斜他:“你以为我想?”
“你你你!……我们可是僚机啊。”杨玉诚掀开被子往下瞅了瞅,发现衣冠禽兽衣冠尚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加上邱路那杀人一样的目光,杨玉诚确信以及肯定,昨晚自己应该没有酒后乱性的机会,否则可能会被打死在床上。
只是,为什么不是周默啊!!
杨玉诚提起被子盖住脸,心道昨晚上一宿的泡泡春梦都白做了,原来他真是做梦……
邱路看着杨玉诚反复懊恼忸怩的样子,有些后悔,刚才那一脚真是踹轻了。
杨玉诚自顾自扭曲之际,忽然扫到了对方有些疲惫的神色,不确定地问:“你昨晚没睡好?”
好像昨天不省人事的是他吧。
邱路脸更黑了:“要不是怕兰思扬到时候找我要人,昨晚你应该早就跟着你的呼噜从二十八楼一起被扔出去。”
想到这邱路还是比较感激张江,醉酒的人真不是谁都能收拾的动的。
杨玉诚立刻消停了,笑得有些心虚:“骚瑞~”
“你说你昨晚上给我送回家多好。”
“家?”邱路挑眉,“昨晚上我几乎一路都在问你家门锁密码是多少,你从头到尾回应我的只有两个字。”
“周,默。”邱路加重了口型,继续道:“我想着也你家门锁系统也没录入中文输入法,只好作罢,当然也不能回我家,如果你吐我床上,估计不会见到今天早上的太阳的。”
“哎行行行。”杨玉诚一张老脸臊得慌,实在听不下去邱路这意味深长的阴阳。
“就当是我欠你一次,今天下班带你去个地方,报答你,你看怎么样?”
邱路本来是觉得无聊想不去的,架不住杨玉诚软磨硬泡,就答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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