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哥哥在浴室全部尿到裤子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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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瘫了,差点挂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态度,肯定是救回来了吧?”

“不是跟你说遇到贵人了么,就这事儿,路上捡一神医,作法给救回来了,现在正慢慢恢复呢。”他一脸认真。

“什么玩意?作法?”

“嗯,人神医给了方案就云游四方去了,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

“我擦这你都敢信?什么神医,有执照吗,那玩意都骗人的。”我真有点来气,“师哥你得相信现代医学,跳大神要真管用,医生们还用苦读八年么搞笑呢。”

“管他跳什么神呢,反正是一天天见好,恢复快的不可思议。”

“我记得我哥之前提过,有些药的确可以暂时吊住精神、也能完全止住疼痛什么的,但不治本,就是那个回光返照,药效一过立马反扑,保不齐人就嘎了......”我严肃的给他科普。

他仰着头乐了半天,说:“我逗你呢,是正经医生,挂号看的,人家不跳大神。”

我瞪了他一眼:“一点儿也不逗。”

他看了眼腕表,把帽檐往下压了压,闭上眼睛:“我得睡一会儿,不跟你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咱俩换一下吧,你到里头来,还能靠着点。”我建议。

他把右侧扶手拉起来,歪了歪脑袋:“不用,我天赋异禀,哪都能睡。”

“真的假的?”

“别叫我,除非有人挂了......”他懒懒的嘟囔。

过了不到一分钟人就睡了。

牛。

后头一帮人玩起了扑克,满脸贴着纸条,闹哄哄的,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也不为过,向理睡的就跟安详去世了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江河晓,会玩‘干瞪眼’吗?尹航晕车了,我们六缺一。”唯二的女生沈菁华过来叫我。

“好啊,来了。”我放下iPad,小心的跨过向理,向后走去。

我其实特腻歪打牌,尤其是扑克牌,但人家都来叫我了,总共就这么几个人的小团体,我不想不合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太阳才渐渐升起,有人提出上厕所,每个人都喝了咖啡,立刻四方响应,司机在最近的服务区停下,所有人都下去痛快放了水。

“老大怎么回事儿啊?睡成这样。”小萱师姐路过感慨。

“你们什么帮派?为什么都叫他老大呀?”我和下了车和她攀谈。

“哈哈哪有帮派,你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也是听上一届师哥师姐这么叫的,好像是去年有个国家的项目竞标,隔壁地质大学在背后玩阴招,让他给逮了,不仅没闹僵还把三方都摆的服服帖帖的,并且代表唐老师的公司中了标,从此一战成名。别看他平时和谁都嘻嘻哈哈的,搞项目的时候可严肃了,特有老大的款儿,唐老师见了他有时候都哆嗦。”

回来又不知道玩了多久,太阳都刺眼了,一个个晕头转向的,才说歇会儿。我站起来扭着脖子活动酸痛的肩膀,看到向理已经醒了,正在探身和司机说着什么。

“被我们吵醒了?”我过去坐下。

“没有,想上个厕所。”他嗓音干哑的打了个哈欠。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应该刚醒没多久,眼睛里仍有睡意,头靠在座椅上,膝盖是分开的,看着挺淡定。

“哦,服务区远不远?”我问。

“师傅说不远。”像烟瘾上来了似的吸了吸鼻子,把手搭在额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接着睡吧,到了我叫你。”

“行。”

他在座位里动了动,调整了个姿势,没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手也慢慢滑了下去。

卧槽,果然天赋异禀。

前面一段修路,三车道变两车道,路虽然没有完全堵住却开不快,车以三蹦子的速度和姿态稳步前进着。摊铺机刚铺完混合料还没来的及压实,车开上去硌楞硌楞的。晃悠的我这种稳定性极强的人都有点眼晕。回头看去,车上大部分人都给颠睡着了。

正看书呢,收到一条短信,立刻雀跃的打开。

平君:「到地方了吗?」

我:「堵高速上了,估计还得一个小时」「你在干嘛?」

他:「巧了我也是」「堵着」

我:「美帝不是主打一个地广人稀吗」「居然也会堵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不就辟谣了」

我:「哈哈哈」「你回家了吗?」

他迟迟没有回复。

我窝在座位里,被车窗外的阳光晒着,思念越积越多。

我:「想视频」

隔了一会儿,视频打过来了。

我看了看向理,刚才我们一通鬼哭狼嚎他都没醒,应该不会打扰他,于是带上耳机接了起来。

平君在开车,手机别在出风口,角度还不错。接通后低头看了我一眼,立刻就笑了,还问我:“傻笑什么呢?”

我窝起手心挡在嘴上,让声音生清楚的穿到耳机里儿不散出去:“你自个开车还能打字呢?”

“堵一个半小时了,基本保持五迈匀速前进,除了睡觉干什么都不耽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边也差不多。”我不自觉的又开始腻歪,“反正都是赌,要是能和你一起堵着就好了。”

他抿着嘴轻笑道:“也是,现在你如果坐我旁边肯定挺乐呵。”

“是呢呗,我真的——”我嚎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因为我发现他脸上的笑容竟然有点神神秘秘的,还带着一丝腼腆,显得他特别年轻,甚至有点可爱。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从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本以为已经深埋进记忆的矿山里,再也不会挖出来的东西。

我又揣摩了一遍他那句话,狐疑的问:“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呢,什么意思?”

他的笑容更深了,嘴边的梨涡似一滴泪,又像个时时散发魅力的旋涡。

救命!我要陷进去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感而发。你车上怎么这么安静,同学们都不说话吗?”他想结束这个话题说别的。

我赶紧追问:“什么感?有什么感嘛,你快说。”

我真的被他吊住了,又完全摸不着头脑。主要是脑子不转了,只是望着他难得一见的神情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不着吗?”他视线朝着前方说,“我出来前刚喝完咖啡,憋一路了。”

“哎呦你——”我怔愣的看着他,很兴奋,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低着头笑了半天才小声问,“憋一路很急了吗?”

“嗯。”

“假设再堵个个把小时,你怎么办?”我好奇。

“不知道。”他笑眼盈盈的抿着嘴,没看屏幕。

“哎平君,”我凑近,小声问,“我挺好奇的,你近几年有没有......你肯定有吧?尿裤子什么的......”

“我凭什么肯定有,没有!”他笑意加深,带着点无奈。

“不信。”

“......”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第六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斜了我一眼,“我不想隔着屏幕跟你讨论这些玩意,奇奇怪怪的。”

“那以后面对面再讨论?”我更乐了。

他没接我茬,说:“我已经过了堵的那一段,马上就到家了。”

“那还挺遗憾。”我嘿嘿的笑。

“......“

“怎么办我更想你了......”我声若蚊蝇的说。

“嗯?”他正好在看路,没看到我嘴型,估计没听清。

我克制的呼了口气,告诉自己别老像个粘人精似的。故作淡定的说:“没事儿,你刚才问什么来着,我同学怎么了?”

“你们一群小孩儿坐车,谁也不说话?挺奇怪。”

“路况不好,都晃悠倒了,”我把手机高高举过头顶,能看到了整个车厢,“看看。众人皆睡我独醒。”又转向向理,“尤其旁边,睡死过去了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那天那个......那谁么。”他蹙起眉,想不起名字了。

“你眼神真好。”我压低声音,“我不是跟你讲过,实习的事儿有个学长帮我走了后门嘛,就是他,向理,他是这次实习的助教。他可厉害了,我头发也是他帮我剃的。”

平君抿着嘴没说话。

可能人都对自己的名字比较敏感,向理动了动,醒了。

“呃......”向理眼睛没睁开先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缓缓坐直身体,瞅了眼窗外,“怎么还堵上了?”

我看向他,笑着问:“你这睡的也太安详了,不颠的慌么?”

“颠啊,梦见四个小孩在我床上蹦迪。”向理打着哈欠他四下看了看,又转过头看我,“哦,你打电话呢?打吧。”他站起来顺着窄窄的过道往后溜达,活动僵硬的四肢。

平君淡淡说:“行了挂了吧,公共场合别一直讲电话。”

“不挂嘛,不想挂......我手捂着话筒呢,超小声。”

“我拐个弯就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吧,祝你尿尿愉快。”

他嗤笑一声,挂断了。

“我真服了,全车居然找不到一个空瓶子,你们这届也太懂打扫卫生了吧。”向理念叨着回来。

“在服务区统一装袋子里扔掉了,师哥还检查了好几遍,旮旯里都没放过。”我说。

“真行,讲究。”他叹了口气,在司机后面堆放杂物的地方又翻了翻,“师傅您那儿有瓶子吗,憋不到服务区了。”

他说的极为坦荡,好像这压根儿就不是个事儿。也对,挺符合他气质的,他性格本来就特随性,像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这种级别的‘尴尬’或者说‘问题’对他来说完全造不成任何压力。

都憋到需要瓶子的程度了?完全看不出来啊,人刚才坐着可是连腿都没并一下。

“你找找吧,刚才让你们同学把陈年的老垃圾都给我搜刮干净了,拉你们985的高材生就是好,有素质。”师傅美滋滋的说。

“您预估还得多长时间?”他问。

“没准儿,怎么也得半小时吧,你看前面桥上一片红的,都跟那儿踩着刹车呢。”司机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

一时无言,他手指敲着膝盖,专注的盯着窗外。

“对了,我带了瓶运动饮料,”我从包里掏出一瓶宝矿力,“还没打开呢。”

他难抵诱惑的瞅着瓶子,问我:“你渴了没?”

我笑:“可以渴。”

我端起来干了大半瓶,这和矿泉水还不一样,没运动喝这玩意儿有股怪味,没平时喝水的利索劲儿。

“给我吧,剩下我喝。”他伸手。

“不用,你不了解我,干啥啥不行,喝水第一名。”我扬起来‘吨吨吨’喝完了剩下的,一抹嘴,“给。”

“咱俩换个位置。”他终于露出点急切之色,猫着腰又催了一句,“快点快点。”

我那个位置隐蔽性很强,椅背和玻璃的夹角挂着我的外套,有效的阻挡了后排可能的视线,前面和司机之间还有隔板,整个挡的严严实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坐下后微微欠身,朝向里侧,利索的解开裤子。我知情识趣的也转了半个身子,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

车子颠的很厉害,这种抖动是密集且不匀速的,“宝矿力”那么小的瓶口应该很难对准吧,怕尿外边就得不断地回憋,那滋味,想想还挺刺激的。

他喉咙里不断地溢出难耐的呻吟,低低咒骂了两声,显然尿的很不痛快。

“有难度?”我问。

“这破车抖得跟TM筛豆子一样,比空间站旋转对接的难度还大。”他咬着牙痛苦的说。

我被这个精准的比喻笑裂了,他说的是《星际穿越》男主手动对接那段儿。

过了许久才听到他拧瓶子的声音,伴随着沉沉的叹息:“差点憋死。”

“你不经常憋尿吧?”连夹腿都不会。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你经常憋啊。”他把满满一瓶暂时塞到座位底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看着我,“是啊,你的确是经常憋,刚认识你那两天你一直都在憋尿,我还纳闷呢,这小孩是不是身体不好。”

“现在咱俩可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他笑呵呵掏出手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呢?乐的嘴都咧到耳朵后头了。”

“啊?没有......吧?是我哥。”

他看看我,欲言又止,最后拄着膝盖长叹了一声:“小江哥儿,我大约知道我为什么瞅你特顺眼了。”

“为什么?”

“有时候看你就跟看我自己小时候似的,”他瞅着我的脑袋耸耸肩,“真精神,我带推子了,到地方再给你剃一剃。”

“行。我最近好像的确是有点小帅,”我摸着自己短短的发茬,“你给我剃完这个头之后老有人夸我,昨天买菜,连市场大妈都瞅我特顺眼,还送了我一筐草莓。”

“有没有可能是年纪到了,长开了?”他笑。

“那我可开的晚了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空腹干噎了一瓶运动饮料,不到半小时就有尿意了,还挺急,好在车上憋尿的不只我一个。

又过了半小时还没到服务区,全车怨声载道,尤其是大一的女生沈菁华,都快憋哭了。司机人还不错,找了个路肩停下让大家下去解决,两个女生先去,其他人拉上帘子等。

车里温度高,我憋的都出汗了,主要是没有兴致,好像随着平君的离开把我的爱好细胞都带走了似的,只剩难受和焦虑了。

我翘着二郎腿左摇右晃,手没好意思捏下面,就捏着大腿上的褶子。

“你还行不行?”向理转过来问,“每回看你憋尿我都搞得特紧张。”

“你紧张什么?”我问。

“感觉你马上就要尿了,上回在店里也是,我生怕你尿地上,姿势和表情和我四岁的小侄女似的。”他笑呵呵的说。

“说好了谁也不笑谁的,你刚才不也憋的够呛?”

“可我没像你这样吧。”他还是笑。

我斜了他一眼:“宝矿力的救命之恩这么快就忘了?”

这时,两个女生终于回来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挤着往下走。向理大手一挥:“都别乱,从前到后依次下车,注意安全,江河晓,快,你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

我干笑着闭了闭眼,尽量淡定的下了车,心想,您倒也不必这么照顾我,显得我多急似的,丢人。

***

实习期间每天都精疲力尽,早上一睁眼就开早会,晚上十点之前发日报,比特么军训还累。好在伙食管够,味道特“农家乐”,没什么油汤,总觉得吃不饱。某天我一顿吃了9个包子,把做饭的阿姨都吓着了。

工地板房的环境比向理吓唬我的要好得多,我们十个男生住一间,上下铺,房间还挺大的,住二十个人也足够了。屋子里确实没有暖气,但每个房间都配有两台小太阳、一台加长版的电热器,晚上可以吧袜子和内衣搭上去,早上穿的时候无比幸福。

这次实习让我领悟到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14天学的比我半年加起来都要多。

我之前还纳闷呢,一个为期仅有14天的实习何至于卷成这样,且只要大一和研一的白开水,随着深入了解,这些疑惑也尽数解开了。

由于水下作业的复杂性和前瞻性,这个项目持续时间至少两到三年以上,国家也正在为扶持新技术筹建实验室,唐老师希望能在自己的学生里培养一些靠得住的人,准备从“娃娃”抓起,这次的短期实习就是一张面试卡。

当然这些都是保密的,我也是最后几天才听到点风声。

***

新年假期过完后,平君也忙起来了,加上时差,我们几乎没好好聊过天,我晚上11点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他那边才早上7点,时间总是对不上,他白天偶尔给我发信息我也看不见,闲下来就听他给我留的语音,一遍一遍的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实习快结束的这天晚上6点多,天已经全黑了,阴天格外的冷,我们裹着最厚的衣服正要去餐厅吃晚饭,平君突然打电话来了。

“怎么是这个时间?没睡呢还是起了?”我冻的牙齿打颤。

“没睡呢。那边很冷吗?”他问。

“温度其实还行,就是湿冷湿冷的,再吹两股小风儿,体感比较嗖得慌。你听,”我把手机举起来,“听到海浪声了吗?白天我站这儿就能看见海,现在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就不跟你视频了。”

“还是视频吧,不看海。”他说。

“那给你看看我们工地,老气派了。”

我用视频重新打过去,绕着周边转了一圈,给他介绍着我们这儿牛逼的设备,主要是为了显摆。

“......然后,这个是锚杆静压桩,我们学生唯一可以动手操作的大型设备。基本上就这些,酷不酷?”

他穿着一套看起来就很丝滑柔软的深灰色睡衣,斜靠在浅杏色的沙发扶手上,旁边有盏落地台灯散发着稳定自然的黄色光晕,身后是洁净的百叶窗,每个褶子都整整齐齐,假的一样。想也知道他那儿有多干净,和我这儿的卫生环境差了不止五个新德里。

“酷是挺酷的,就是看着都不太干净。”他笑眯眯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下场实际的画面比这个脏一万倍,我带着头盔头发里都是沙子,洗澡也不方便,只能打热水将就洗洗头,那天我同学从内裤里捡出半个贝壳,神不神奇,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我吸溜着鼻涕,换了只手,把冻僵的手缩起来凑到嘴边,往袖口里呵气。

“有没有暖和的地方呆?别冻感冒了。”

“那我回宿舍吧,给你看看我们住的板儿房。”我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哎呦我怎么分享欲这么强,什么都想跟你说,你烦不烦我?”

“你跟别人也这样吗?”他浅笑着问。

“当然不是,我现在的形象可是酷盖,少言寡语那种。”

手机一直是后置摄像头,我兴冲冲的介绍这些在我看来都十分特别的东西:“你看,这屋格局特别奇怪。因为墙比较薄,怕潮怕冷,床都不贴墙,有趣吧?”

“这么多人住一起?挺热闹的。”

“也贼臭,我感觉自己都腌入味了,你现在见到我肯定得跑。再烤烤就能吃了,”我蹲下将小太阳打开,橙黄色的暖光瞬间照亮的我的脸,我把摄像头转回来,装模作样的嗅着自己的胳膊,“嗯~~香,是椒盐皮皮虾的味儿。”

“看来你这实习的挺开心啊,最近都不打电话来了,你好像十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哥我想你,想你想的不行了......”我在明亮炙热的小太阳的烘烤之下再也忍不住,把憋了好几天的思念一股脑吐给他听。我捶着自己的胸口:“我每次一想你,这儿就难受,会不会是心脏病啊......”

他怔愣片刻,低着头没说话,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北京都二十八号晚上了,其实是四十天,根本不是三十九天,之前没算飞行时间.....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好想你。”我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我平时在的时候咱俩也不总在一起。你就当我是在加班......”

“那不一样!我知道你就在旁边,离我特近,我在六食堂顶层吃饭就能看到你们住院楼的窗户,我知道你在那儿,就行了。”

他还是低着头,一脸的为难,好像被我的直球给砸的说不出话来了。

又冲动了。

我知道,有时候太过热情是会令人窒息的。

“对不起,我最近实习超累,所以——”

“小河,有个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踟蹰了片刻,艰难开口,“我可能得晚几天回。”

“......为什么!?”

“因为报税的时间突然改了,往年都是1月中旬开始预约,今年推迟了,我这边有些材料必须面交。”他解释着,“小河,我就怕你有落差,一直争取看能不能找人代办之类的,但还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止是落差!!我接受不了!什么税?什么玩意啊。”我的语气一沉到底。

“小河,你别急,就多几天而已。”他轻声细语的哄着我。

“那个报税改到什么时候了?”

“2月1号开始,我现在就等着东部时间早上六点预约呢,才一直没睡。但不一定能约到哪一天,我估计最晚不会超过9号,小概率说不定可以约到1号,那就只晚个四、五天。”

“1号也不行!我真的......怎么这样,哪有这样的,你走的时候都保证了!机票都买好了还带改的呀,不行......”

我真的快崩溃了,根本没人懂,他也不懂。我这一个月可是一天一天熬着过的,跟蹲号子似的,这眼看就要出狱了,刑期又延长了,这谁受得了。

“......我要拉黑你。”

“哎——”

“马上就拉黑。”

“江河你有话好好说,别那么幼稚,别老玩这种东西。”他紧张起来,可能是因为我有过前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拉!你能把我怎么着?我不仅要拉黑你,还要让你再也找不着我!”我一股火气猛地窜上来,挂了他的电话,反手一个拉黑。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脑子里转来转去。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怪他,但我就是生气!快疯了。同时也为自己如此幼稚、无法控制情绪而苦恼。

坐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伴随着向理略显惊讶的声音:“哎,你再离近点,头发燎着了。”

我伸手拨弄拨弄烤的热乎乎的头顶,抬头正要说什么,才发现向理在打电话,手里捧着公司的iPad,一边点着,一边歪头夹着电话聆听。

“需要我出去吗?”我指指门口,用口型问。

他摇摇头,放下iPad,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淡定的说:“凯哥您别逗我了,这报价已经低到尘埃里了,您再讲可就是欺负傻小子了。这样,我刚发一版新的方案过去,修改了11处都标注好了,您再看一眼,觉得合适您就赏下合同来,要是不行,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给您透露一下,‘福耀’的项目经理已经联系过我了,不是威胁啊,一点那意思都没有,谈判嘛,我也得亮点家伙事儿,您懂的。我们当然更希望和您合作......”

这个凯哥是他下一个项目的甲方,其实已经五十多岁了。现在正在谈判初期,向理简直是游刃有余的完全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学生。

他拨开满桌子狼藉,把埋在衣服堆里的电脑刨出来掀开,开始整理白天的数据,嘴上一点也不耽误。

向理是那种少见的多线程神人,昨天能边刷土味小视频边做数据分析,还特么贼快。他的时间长度好像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甚至更少,困了随便靠在哪儿眯一下就能回魂,简直太神了。

“你没去吃饭?”他挂了电话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呢,正要去。”我站起来。

“都几点了,正会儿肯定菜汤都不剩了。”他把烟灰随意掸进饮料瓶里,回头看了我一眼,“呦,怎么了这是,一脸悲愤?”

“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就不跟你唠叨了,丢人。我烧水泡个方便面吧,你吃吗?”我意兴阑珊的拎起壶要出去打水。

“你想不想吃带壳的?”他挑挑眉。

“开心果?”

“什么玩意,有点想象力行不行。”他笑了,“我下午跟工友借了个电瓶车去镇上,发现三公里不到有一家爆炒海鲜,特香,馋死了。后天咱就撤了,再不去怕吃不到了。”

我吞了吞口水:“能去?不是你定的规矩不让晚上出去吗?”

“偷着去,你别说出去就行。”

***

镇上的小餐馆是那种典型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店,桌椅板凳连墙缝里都腌入味了。屋里就两张桌子,都坐满了。老板娘从里屋给抬了张矮的折叠桌放在收银台底下,又搬了两个小马扎给我们凑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菜一会儿就上来了,除了皮皮虾是椒盐的,其余还是都是葱姜蒜爆炒,我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海肠热乎乎的塞嘴里,特有嚼劲,唇齿留香。

“大哥你太牛了,怎么找到这么好吃的地方的?”

“我觉得就那样吧,你是太久没吃有味儿的东西了,吃什么都香。老板,来一瓶牛二白,小的。”他抬手敲了敲吧台,又问我,“你喝什么饮料?”

“你什么意思,我也喝这个,”抬头对老板说,“请拿两瓶。”

“好嘞。”

“你喝过白的吗?”向理抱着胳膊笑。

“啧,什么话,我放开了你真不一定能喝的过我。”

“挺行,”他笑眯眯的把酒倒上,“来,先走一个。”

向理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不墨迹,一口半杯,大半瓶下去了仍然面不改色。我勉强跟着他的节奏,明显有点上头。

“小江哥儿,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你差远了,您着脸色儿都不带变的,我都晕了。”我痛快的呼出一口气,自从李崇心不方便出来之后,好久没人能这么跟我喝酒了,“我得慢点,待会儿,一吹风,容易,倒。”

“我早就说让你随意,我这喝法没几个跟得上的。”他给我要了瓶矿泉水,“给,喝点水。”

“服了服了,你是真行。”我仰头把水灌下去,“肯定是体内那个什么酶比别人高。”

“我就得意这个,从小喝习惯了。”他把我的酒瓶拿开,“第一次来这荒郊野岭的小店就敢这么喝,你这小孩儿怎么也没点防人之心呢。”

“害,这不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么。麻烦再给我拿瓶水,我稀释一下。”我清清嗓子,“再说了,防谁呀,我又不是女的。你能把我怎么着,劫财劫色?”

“舌头都直了,真喝多了?”他凑近打量我的神色。

“舌头直没事儿,脑子清醒就行。”我搓搓脸,“我不喝了,不然明天起不来耽误工作。”

他看了我片刻,突然睁大眼睛,“我想起来了,我说瞅你眼熟呢,之前应该见过一次。白烨小朋友过生日那天,11月份,我去的迟,正好跟你打一照面儿,你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呢,差点撞上了,拽拽的也不吭声,一脑门子官司。”

我回忆了一下,毫无印象:“是么?我都没注意,喝多了吧。”

“我当时就想,这一届学弟质量挺高,就是素质差点。”他在刚端上来的葱爆蛏子的袅袅热气中来了一句:“没想到你平时还挺爱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劲。

“有个事儿我想解释一下,可能有点自作多情哈你别介意。白烨给我推你微信的时候......我当时就没加,主要是......我就直说了,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想好要不要谈......不想浪费你时间和感情,所以,”我回视他的目光,“你懂我意思吧?”

“小江哥儿,你肯定是误会白烨了,他把我推给你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这个意思,我从来不跟人谈恋爱。”他继续笑着。

“只约炮?”

“靠,我特么是正经人。”他无奈的闭了闭眼,“就算约也不约你这种纯洁的小弟弟,太麻烦。”

我大受挫折:“真他妈服了,这年头‘纯洁’还有错了,就非得是身经百战的老黄瓜才招人喜欢?你们这都什么品味啊,爷真无语了。”

“你‘们——’指的是?”他拉长语调。

我无名火起:“泛指你们这个年龄段不识好歹的人,我这么肥美的鲜肉都送到嘴边了,愣是看不见,活该你们吃不着好东西,啃老黄瓜去吧。”

他笑的很夸张:“你可太逗了。”

酒过三巡,所有的菜都吃光了,一点没剩,我满足的抹了抹嘴赞叹到:“太绝了,可惜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机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学校北门对过有一家类似的爆炒店,味道比这儿的好,不光有海鲜,还有别的,叫《毛二姐》,没去过?”

“哦,有印象,路过过。是不是挺脏的那种小店?”

“学校附近不都那样,看不出来你还挑环境?”

“不是我挑,我平时总和我哥一块儿吃饭,他洁癖,就这种卫生条件,我哥进来就得石化,定那儿动不了。”

“真的假的?”向理饶有兴致的笑着。

“真的,家传的强迫症,呆在不干净的地方他就浑身难受。”

“家传的?那你怎么没传到?”他好笑的看着我吃的满手油汤,还给我递了张纸。

“传的是他妈妈那边的变异基因,我们不是亲哥俩,重组家庭,没血缘关系。”我耸耸肩。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哦,这样啊,难怪长得一点都不像。”

“那你和你哥呢?是亲生的兄弟?”我眨眨眼,“哦,之前剪头发那次,在你宿舍,你打电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父异母。我哥和你哥正好相反,哪儿邋遢往哪儿去,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跟那个黑旋风卷过似的。”

“哈哈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们差多少岁啊?关系好吗?”我好奇。

“差六岁。关系......不怎么好,有几年不联系了,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才稍微缓和了点。”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为什么呀?”

他把瓶子里的酒都倒进杯子里,晃了晃:“小时候不懂事,一根筋,办了很多无法挽回的错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看他不愿意多说,就端起水来感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来吧,干了。”

“希望你别走我的老路。”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什么老路?”

“没什么,兄弟反目的老路呗。走吧,回去还得还车呢。”他站起来抖抖衣服。

“哎,我貌似已经走上了,”我颓唐的站起来,用围巾裹住脸,跟着他往出走,“我刚才把他给拉黑了,电话、微信、FaceTime、LINE、p一条龙拉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噗嗤一声乐了:“靠你几岁了?这么一长串得鼓捣老半天呢吧,累不累。”

“......还行。”

“唉哟我的天呐什么事儿啊到底,人家怎么你了?说的我都好奇了。”

“我哥不是出国了么,本来都快回来了,可他刚才突然说有事得晚几天,我就......”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无语,“超级无敌傻缺是吧?可我当时当刻就是忍不了,不拉黑他我当场就要自爆了,我可能有精神病......”

他看着摇摇头:“啧,年轻真好,还挺可爱的,等你岁数大了再干这事,那就真得去六院看看大夫了。”

工友的电瓶车电量不足了,带人完全走不动,一个人骑还凑合。于是我溜达着走,他上坡拧着把手、下坡用脚划拉,慢悠悠的跟着我。

“你刚才说,从来没谈过恋爱?”他突然问。

“嗯?嗯。”

“你的青春还长着呢,好好找个人谈一场恋爱吧,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我认识的人多,帮你琢磨琢磨。”

“喜欢比我大的,成熟的,好看的,皮肤白的,话不要太多的,正经点的......”我细细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你直接报你哥的身份证吧。”

我没想到他居然把话挑明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向理叹了口气,没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聊起学校的事儿。

喝了两瓶水,肚子里憋得慌,越走越想尿尿,走的七扭八拐的,他的话也接不住了。

我的膀胱伸缩性特别强,只要一小段时间没玩,立刻就缩回去。

其实我吃饭之前就想上厕所了,吃饭的小屋里没有,又懒得穿衣服出去尿,就一直拖着,稀里糊涂就到现在了,这里是一条道走到黑,旁边都是土坡,根本没厕所。

可能是因为之前老在他面前憋尿,现在反倒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尿尿,怪尴尬的。

“没事吧?能走吧?”他又问了一次。

“没事,一吹风脑袋有点晕可能。”

“刚夸完你酒量好,你就这样了,来你坐上来我推着你走吧,还能快点。”向理骑在我前面两步远,笑着回头招呼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你那什么......我要说什么来着......哦,你先骑回去吧,咱俩别一块儿挨冻了,我简直走就行,认得路。”

让他先走我就可以随便尿了。

“就快到了,要不你骑着,咱俩换换。”他下来站住。

我一直低着头憋的很专注,没看到他停下了,黑灯瞎火的光线又不好,闷头撞了上去,歪掉的车把准准的顶在我小肚子上。

“哎,操......”我弯着腰,尿差点给挤出来。

“想什么呢,这都能撞着?还说没喝多。”

“不是喝多喝少的问题,”我捂着肚子,硬着头皮道,“我想上厕所......”

“......不是吧?海鲜不干净?”他问。

我摇头:“是要尿尿。”

“那你尿呗,憋一路了吧?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他都乐出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好意思说啊,你老笑我......”

“那怎么着啊,你在这儿尿还是坚持一下回去尿?这温度鸟肯定冻的慌。”

“我憋不住了,这没遮没挡的,你先走吧,我自己......解决一下。”

“确定没喝多?”他盯着我的眼睛。

“没喝多!你不了解我,我喝多了直接倒,不这样。”我跺了跺脚,准备他一转身我就赶紧解裤子。

“那行,宿舍等你吧,这顿保密啊。”

我刚骑上车,我就对着路基尿了起来,热尿冒着热气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发出‘噗噗’的闷响。由于这个爱好,我连带着对尿尿的声音也格外感兴趣,立马就想起了上次平君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尿在医院楼梯间的画面。

那可是医院啊,他脸皮那么薄的人,居然在医院当着同事的面憋了那么久,还差点尿裤子里,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问我任何问题,不知道他内心到底经历了多少起伏才能做到这些,都是为了我。

可我在干什么?在这儿玩拉黑一条龙呢。

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尿完掏出手机,先把他从微信的黑名单里放出来,正要操作别的APP,微信语音就打过来了,就好像他这两个小时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从来没停下一样。

我心虚的接起来,不敢出声。

“小河?”

“哎。”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浑身的劲儿都松下来了。

“还没睡呢?都这么晚了......”我问。

“怎么睡?你让我再也找不着你,我还怎么睡?”他声音轻飘飘的,像喃喃自语。

“是气话嘛......”

“你气性怎么那么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拉黑我都在外地,只能干着急,什么滋味你改天也体会体会。”

“不体会,不想体会!我这不是知道错了立马加回来了嘛......”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脑袋瓜里,啊?我有时候觉得你挺成熟的,又突然来这出小学鸡的把戏?”

“错了错了,对不起......”

他轻轻喘息着平复情绪:“开视频,我看你。”

笔直的土路上没有路灯,唯有清冷的月光相伴,在地上印出我模糊的影子。

“脸怎么红的?”他看到我后语气明显变温柔了。

“喝酒了。”我老实交代。

“喝了多少?”

“半瓶,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蹙起眉“啧”了一声。

“平君,你别生气,哎......我怎么老惹你生气,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怎么老是弄的一团糟。”我低下头,“从你回国到现在我好像一直在惹你生气,真的很想肩并肩跟你站在一起,总也做不到......”

“这一个月真的太漫长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巨想你,想的全身疼,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我感觉......你不在的每一天都是凑合,就是......混过一天等下一天,周而复始。”我走累了,蹲下休息,“我明白跟你说这些不合适,会给你压力,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你突然要我再坚持几天,甚至十几天,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我好像一直在等你,从小到大,就一直等......哥,对不起,可我真的好难受啊......谁懂啊!操!”

“抬起头来,我看看你。”他轻声说。

“……不给看,我就是幼稚鬼,怎么都成熟不起来,就这样吧,我累了,谁爱成熟就他妈成熟去吧,老子不玩了。”说完把头埋进膝盖里,久久都没抬起来。

“你想不想来美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轻声说道。

“嗯?”我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你就从来都没想过……来看看吗?旅旅游什么的,你可是有十年签证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抽抽鼻子,囔着厚重的鼻音问,“......太扯了吧,我连亚洲都还没冲出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你太小了,不敢让你自己坐这么久的飞机,爸的身份又办不了护照。”隔着一万公里的距离,他眼睛亮亮看着我,“我24号之后的时间基本全空,你实习完飞来找我,想去哪儿玩都行,然后一起回去过年。”

“......你说真的!?”我用袖子抹了把眼睛,直接蹦起来,“我不是喝多了在梦游吧。”

还可以这样?我怎么压根就没想过这个思路?

“手机拿起来点,看不见你了。”

“那,那得飞十几个小时吧?”我不知道为啥突然一下就怂了,“我不敢,丢了怎么办。”

他终于笑了:“傻不傻。”

“你来真的?不是开玩笑?”我严肃的看着手机。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手机快速走到一个房间,随后听到敲键盘的声音,“你是后天上午回家对吧?还得回去取护照,还得把入境材料打印出来,中午12点估计来不及......晚上10点有一班,直飞,到我这是......我想想,7点多,我正好有时间接你。”

“我靠。”我整个人都燃起来了,“沈平君,原来你这么酷的吗?!说走就走的旅行?”

“是你旅行。那我下单了?护照号发我一下,哦,不用了,我这儿存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个,不再斟酌一下么,爸还没同意,而且我这周末还约了李崇心,他年前就这一天有时间......”

“你刚才不是哭天抹泪的说想我?”他侧头看向屏幕,微蹙眉头,“说着玩的?”

“不是!怎么也得和老头儿商量一下吧......”

“明早我给他打电话。”

“嗯......”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河。”

“哎?”

“过来吧。”三个字轻如薄雾,声音沉的的很低,像蛊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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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兴奋的几乎一晚上没睡着,勉勉强强熬完了最后一天,回去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临出发前老头掏出个信封:“给,一万,我早上去银行换的,装好了,路上别拿出来嘚瑟,我听说那边乱着呢,再把你给‘烧杀抢掠一条龙’咯。”

“这么多?......太夸张了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烫手。”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头笑着把信封塞我怀里,“不多,人家银行给我换汇的小姑娘刚留学回来,人说了,那边物价贼高,一顿饭少说四五百,住个普通酒店也得一两千,这六万多人民币也就够你俩穷游两礼拜的。我一听好家伙,赶紧再取一万!但每个人最多只能携带一万的现金,也没时间给你办个外国卡什么的,只能先这样了。爸给你卡里再打10万,你去那边看能不能找个当地银行再换点——”

“等会!”我都听懵了,我上午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功课,对美国的认知仅限于几部美剧,他们国家的首都到底是纽约还是曼哈顿我心里都没谱,旅个游花这么多钱,完全是我认知之外的事情。

“10万?您嘴瓢了还是我耳朵坏了?什么玩意就10万......吓着我了......”

“这就吓着了,小狗胆儿。”老头摸了一把向理刚给我剃好的头发茬。

“我以为一两万怎么也够了。”

“那是什么地方,资本主义老巢,你当是去趟密云遛弯儿呢?前年老牛家那小孙子,牛壮壮,去什么儿童夏令营,一小屁孩14天花了八万五。”

“靠,我就说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不靠谱吧,我不想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那么没出息,既然都要去了,就好好玩,甭考虑钱的事。”

我捧着信封都感动了:“谢谢爸爸,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感慨,我妈可真没福气,福气都留给我了。”

“别忙,这钱不是给你白拿的,有任务。”

“......什么任务?”

“你就不纳闷么?”老头神神秘秘的看着我。

“啥?”

“你哥也老大不小了,摸样生得好,脑子灵光,又是那个......什么学校来着......世界顶级医学院的博士,在中外脑神经科学领域最好的两个医院做研究,拿双料的工资。另外,咱家条件也不差,他妈那边就更甭说了。”老头儿掰着手指,“你说长相、你说学历、你说工作,方方面面他差哪儿了?当然了,就是性格稍微有点......”

“您想说什么?”

“以他这条件,这些年怎么一直不谈个女朋友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什......什么问题?”我脑子里的弦立时崩紧了。

“啧,你想不到吗?”老头眯起眼睛,“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我和他妈的事儿有心结啊?我看电视上说好多离异家庭出来的孩子都这样,对婚姻失望,抗拒谈朋友,净琢磨着孤独终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吓我一跳。

“您怎么知道他没谈,人兴许不乐意跟您说呢?”我提出一个可能性。

“跟你说了?”

“......没,没说。”

“所以啊,你去了留个心眼,看看他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女孩子生活过的痕迹,回来向我汇报。”

“这特么怎么看?我打小身边就都是男的,又没和女性一起生活过,我看不出来......”我连连摇头。

“你就看犄角旮旯里有没有残留的长头发之类的。”

“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您怎么还能让我干这事儿?猥琐不猥琐。再说了,别人家还有可能,以沈平君打扫卫生的实力,要是有头发也早收拾掉了,您这俩钱儿白花。”

“不光是头发,什么可疑的瓶瓶罐罐、小摆件什么的,总能留下点痕迹。平君他妈刚搬走那几年,时不时就能收拾出点她的东西,两个那种关系的人要是在一块儿生活过,那得是相互渗透的,且摘不干净呢。”

“那要是,真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么机灵,他不是那边有一堆朋友么?打听打听,旁敲侧击。”

“哎呦喂我哥都快三十的人了,您要不就甭搞这些无间道了......眼看你们俩关系才有点缓和,我夹中间这么多年难受死了都......”我睁大眼睛建议,“您明年就正式退休了是吧?要不您赶紧琢磨着找一老太太得了,别一天到晚瞎操那不该您操的心......”

老头哼笑一声:“关系缓和?那是我让着他呢,大了,我不跟他计较而已,切,要是他早些年敢那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抽他。”

又来了。

“知道知道,我爸受委屈了。”我像小时候一样低头顶了顶他的后背,“但是吧,咱说实话啊,我哥也变了呀,对您那也是相当恭敬了,又是买东西、又是泡茶,还积极给您安排体检什么的,也没少孝顺,昨儿还让我提醒您别忘了去呢。”

“那不是应该的么,我是他爸,他又是当大夫的,给我安排个体检能费什么劲。”典型的嘴上坚决不落下风。

“......”我拿脑门狠狠撞了他两下,又可气又想笑,“你这老同志有时候是真烦人。”

“行了,别贫了,抓紧收拾,该带的别拉下。钱拿好,这趟过去尽量别花你哥的钱,别给他增添负担。”

这老头真是挺矛盾的,一阵好一阵坏,摸不清脾气。

“小河,”在机场门口,我爸郑重的看着我,好像有一堆话不知道怎么说,最后道,“爸在家等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美国拐走了他一个儿子,他怕再拐走第二个。

***

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指定很难熬,结果还好,除了腿伸不直之外,倒也没觉得怎样,看了几个电影,吃了两顿盒饭,听隔壁当大学教授的华裔老大爷尬聊了一会儿前尘往事,时间过的还挺快,眯了一小觉就降落了。

旧金山机场人不多,四处弥漫着一股香水味儿,脚踩在陌生的国土上,新奇又兴奋。

“我到啦我到啦!您的包裹已经横跨一万公里向您飞奔而来,请速来查收!”我压低嗓门,在电话里激动的嚷着。

“我就在门口,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他的声音也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里排了老长的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

“在飞机上填表格了吗?”他问。

“填了。”

“行,海关问你什么如果没听懂就跟他说你听不懂,把材料全给他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平君,我怎么有点紧张......”我原地跺了跺脚,感觉肚子里涨涨的。

“紧张什么?”他笑。

“不知道,没见过世面吧可能是。”我四处瞅了瞅,看到了洗手间的标识,“那先挂了,一会儿见。”

“别挂,就通着吧。”他说。

“哎倒也不用,还不至于那么怂......”

“通着吧,我放心。”

***

“拿到行李了,现在往出走。”我一步一步汇报我的进度。

“看到你了。”

“哪儿呢?”我原地转了个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想到取行李的地方和出口大厅离得这么近,甚至没有明显分界线。

“转身,广告牌底下。”

我蓦然回首。

一个月没见,他头发剪短了一些,很精神。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米灰色针织衫,浅色牛仔裤,胳膊上搭着件外套。身后有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明亮的LED灯光给他全身笼了层毛绒绒的金边儿。

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我都恍惚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觉得此情此景特浪漫。

“哥!”

我喊了一声,朝他飞跑过去,跳起来搂住他脖子,一条腿在他身上挂了一下。我要是没长这么高,一准就跨腿跳他身上去了。

“哎,慢点。”他被我扑的站不住脚,搂着我的腰后退了两步。行李箱赶不上我速度,被甩在身后应声倒地。

“你站这儿跟个仙儿似的,可好看了。”我把头埋进他颈窝里呼哧带喘的说。

“怎么的,要我给你卜一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出一串鹅叫,紧紧搂着他,“我真的好想你!”突然有点委屈,很没出息的哼哼了两声,“唔~~哥……”

“哎呦怎么了,这不是见着了。”他温柔的摩挲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抚,“行了,撒开吧,箱子都扔地上了。”

“不,不撒,就不撒嘛......”我实在太开心了,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粘着。

“人都往这儿看呢,”他笑着推了推我,“快,松手。”

我抬起头,看到路过的几个人都笑眯眯的回头看我们,这才放开他,跑回去把箱子拽过来。

走到停车场,他打开后备箱帮我把箱子放上去,我等在旁边无意识的交叉起双腿,这才想起来肚子里还憋着一泡尿呢。

我四下张望,停车楼到处都是灰色的水泥柱子,很简陋,并没看到任何明显的标识。刚才他接我的地方明明有厕所的,我一激动竟然给忘了。

后备箱咔哒一下合上,他走过来看我一直左顾右盼就问:“找什么呢?”

这么久没见了,刚见面我就急着要尿尿,也太那啥了,一会儿到家再说吧。

“嗯?没找什么,我游览呢。”我故作镇定的继续看周围,把一直带着的棒球帽摘了,在脸旁边扇着风,“我穿太多了,还挺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我的脑袋怔愣了片刻,而后温柔的笑意从眼底渐渐漫上了整张脸。

“.......咋了?”我疑惑不解的挠挠头。

“这么看,是有那么一点点像小狗。”他说。

我在车玻璃上照了照:“是让帽子给压乱了,洗洗还是挺精神的。”

“祛疤的药膏按时涂了吗?”他仔细看我脑袋上的伤疤印子,脸和耳朵也仔细检查了一遍。

“嗯,两管儿都涂完了,定闹铃涂的,我怕破相,涂得可勤快了。”

“行,恢复的不错,基本看不出来了。”他伸手从我前额摸到脑后,又在头顶来回摸了两圈,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我一直在想,你这颗毛桃是个什么手感。”

“哈哈哈毛桃是什么鬼。”我低头晃了晃脑袋,顶着他的手心,“手感如何?”

“和想象中差不多。”

“唉哟不行不行,一路上脏死了。”我赶紧缩回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似乎还没摸够,抿了抿嘴,慢慢收回手指:“走吧,上车。”

路上,我一直新奇的望着窗外,天已经黑了,我打开半个车窗,新鲜的空气裹挟的陌生的味道‘轰隆’一声卷了进来,不算太冷,就是声儿大。

公路两旁一马平川,没有高楼也不见庄稼,到像草地,这会儿看不太清,反正和我之前见到任何城市都不一样。

“咱离市区还很远吗?看着挺荒凉。”在呼呼的风中喊着说话,“总我觉得这儿的星星好像更亮,天的颜色也不一样,深蓝深蓝的。”

“哎不行,要吹聋了。”我把窗户摇起来,继续品评,“这地方就是没人气儿,走半天了,怎么什么建筑都没有?哇!看——”窗户还没完全合上就又被我打开了,“这种路牌我在电影里总见,果然一模一样。”

“你就一点都不累么?”

我感觉后脖颈被轻轻捏了一下。

“嗯?”我刚要回头,又看见个麦当劳的指示牌,激动地喊着,“快看!美国也有麦当劳?哦,好像本来就是美国的......”

我又嘚瑟的一会儿才终于关上窗户:“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没听见。”

“你飞了十几个小时,精神怎么还这么大?不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累呀,我累什么,机长比较累才对。”

我不仅不累,肾上腺素还一个劲儿往上飙,各种兴奋的火花在体内乱撞,任何一点小事都值得我大惊小怪一番,真想下去在公路上撒丫子跑两圈。

“那先去吃个饭?饿不饿?”

“饿死了。”

“你想吃什么类型?”他问。

“我没概念,要不,就吃你平时常去店吧?”

“我常吃的你肯定不喜欢,”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App递给我,“这个相当于国内的大众点评,你看看今晚想吃哪个。收藏列表是一个朋友给我的,她很擅长探店之类的。”

这些店家的图片拍的真不错,我一看就馋了:“想吃这个,哎,等一下,这家也不错,牛排.......算了还是这个吧,这个蟹腿好大呀......完了,选择恐惧症犯了,不知道该临幸哪个了......”

我纠结的把手机塞回给他:“还是你选吧。”

他嗤笑一声:“那就按顺序临幸,都会轮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吃饭的地方就繁华多了,但依旧是一马平川,没有高楼,所有的商店和餐厅都只有一层,剩下的空地就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用绿化带和草地分成好几个区域。

餐厅是个法式风情的房子,挺火爆,和国内一样需要等位,门口有两个长椅,都坐了人,我们就站在不远处等着。

“应该很快,”他告诉我,“平时基本不排队,今天周六,人多。”

“嗯。”站在台阶上,我两只眼睛还在忙不迭的到处看,看到没见过的新鲜事物就问问他,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尿憋到有点站不住,时不时得蹦跶两下。

“那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远处正在落下巨大卷帘门的方形建筑问,“那么霸气,跟个仓库似的。”

“就是仓库,仓储超市,这会儿已经关门了。”

“这么大?一整个都是超市?没见过,好玩吗?”我把手圈成两个圈儿,当作望远镜,往那边看。

“我看你挺好玩,”他笑咪咪的瞅着我,隔着帽子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今天怎么傻兮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高兴啊,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跳起来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太激动,膀胱被狠狠震荡了一下,不由得半蹲下身子,顺便把憋的微微抽动的尿道口夹紧,刺激的打了个尿颤,表情管理差点失败。

我感觉了一下,再憋下去就有点破坏气氛了。

“我想上个厕所,”我喘了口气,问他,“直接进去可以吗?需要和门口的人说什么吗?”

他淡定且毫不意外的笑了:“我以为你打算一直憋回国呢。”

“被你看出来了?”我心脏“怦”的跳了一下,有点激动,“唉,我本来想把在美国的第一泡尿尿在你家里的,想想还是算了。”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我也不知道,这个念头就很强烈。”我边说边笑,小腹在肌肉的挤压下猛烈的收缩,尿道口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赶紧伸手压了一把。

“那你就憋着呗,我看你能憋回家?”

他这话的语气就像小时候我赌气说“不让看电视我就不吃饭了”,每当这时他就会轻飘飘、不当回事儿的来一句“不吃就饿着,我看你能饿到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心里忽悠忽悠的,脑袋一热,问:“那我要是能憋回家,有什么奖励吗?”

他眯着眼睛看我,没接话,转而问:“你和那谁,你们平时就这么玩?奖励机制?”

“......和谁?李崇心?还真没有,我们一般都是惩罚机制。”

他眉毛动了动:“说说?”

“大体上,我们要么一起憋,比赛或者定个什么目标;要么一个控制另一个,喝水上厕所的时间。如果做不到就惩罚,也可以用条件交换,其实和惩罚意思差不多,比如做俯卧撑、喝水、罚站、大冒险之类的......”

“就这?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什么叫‘就这’,人在憋的受不了的时候,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是很难做到的......”

等等,怎么和他聊起这个了?

刚才跟他要‘奖励’本来就奇奇怪怪的,现在又聊这些,我可不想刚来美国就缠着他说这些,我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度过彼此都舒适的每一分钟。

一阵风穿堂而过,我外套前襟敞着,冷风兜着脖领子灌了进来,尿意顿时翻了好几倍,我不由自主的并紧双腿,颠了颠脚,“呃......要不你和我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正说着话,门口负责领位的服务员突然向我们走来,本以为是排到我们了,万万没想到她是特意过来提醒我洗手间随时可以用,并告诉我确切的位置,声音还贼大。

“老外都这么热心肠吗?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都不给人留面子的么......”她走后,我咬牙切齿的压了压帽檐,尴尬的脸都烧起来了。

“她可能把你当小孩了,外国人对小孩总是格外关心。”他笑笑。

“靠,什么眼神。”

“走,我和你一块儿去。”

我一抬头,看到刚才那个小姐姐正冲我明媚一笑。

“完,我的社恐细胞彻底被她给激活了,不好意思过去......”

“你还有这细胞呢?”他朝我伸出手,“来,小孩,我牵着你去。”

这家餐厅的厕所墙上挂着数字时钟,我刻意计了个时,这泡尿撒了一分二十秒。尿完肚子都瘪下去了,好舒服。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餐吃了龙虾奶酱面包、烤生蚝、海鲜意面、法式浓汤和蒜香炸薯条。

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菜,味道很特别,一吃就停不下来。他慢慢喝着自己那份汤,没怎么吃别的,净看我了,间或还要回答我一些“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蠢问题。

我把最后一块面包在盘子里炫了一圈,沾了满满的芝士一口塞进嘴里,满足的叹息着:“饱了。”

“你到底几天没吃饭了?”他瞅着我乐。

“飞机上的盒饭太难吃了,我睡着了还错过一顿,饿的都没感觉了。”我擦了擦嘴,“走吧?”

“你还有份甜点,忘了?”他话音刚落,服务员笑脸盈盈的把个夸张的大盘子摆在我面前,还让我好好enjoy它。盘子中间一小撮地方摆着两个我盲点的“夏威夷啥啥饼”,还挺大的。表面炸的酥脆,洒满椰蓉,里面是切碎的菠萝丁裹着厚厚的奶油,一碰就往出溢。

“靠,我怎么这么能点,你也不拦着我点儿......”

我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去而复返,又端来一杯饮料,说和点心一起的。杯子很大,形状像个椰子似的,上面飘着片薄荷,吸管弯了好几圈,用两片柠檬稳稳的卡在杯沿上,我喝了一口,是椰子汁,特别清爽。

“你快尝尝,这个超好喝!”我把饮料推给他,摸着吃鼓的胃对着盘子干瞪眼,“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算了。”他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不行,简直是天打雷劈级别的浪费......”这一份23.99美金,我记得很清楚,合人民币一百多,扔了实在可惜,这个质地又不能打包,在盒子里一晃悠就成浆糊了。

“让我缓缓,等消化一会腾出点地儿再吃。”我向后靠到椅背上。

他把盘子拽过去:“别腾了,我吃吧。”

这次换我托着下巴看他吃了,看着他嘴角溢出又被舔掉的奶油,心里一阵悸动,问:“甜吗?”

“不光甜,还腻。”他端起饮料喝了几口,喉咙不断地吞咽。

我深吸一口气调侃道:“你说你,啊,甜的不吃、辣的不吃、油炸的不吃、味重的不吃,你到底爱吃什么呀?这个世界上有你爱吃的东西吗?”

“有。”

“啥?清水煮圆白菜?”

他掀起眼皮看着我:“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是老惦记你给我煮的那碗加了姜末的阳春面。”

我瞪大眼睛:“呀!早就说要给你煮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忘了......你竟然还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郑重点头:“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面。”

“真的假的?!你别是在讽刺我吧?那天冰箱里都没剩什么食材了,就是随便攒的......”

“真的。”

他表情那么认真,我大为震撼,没想到一碗随意的甚至有些凑合的面条,他竟然一直记到今天。

他把点心吃了个七、八分,用来解腻的椰汁反倒全喝光了。结完了账,服务员给了两个红白条纹的拐杖糖,半个巴掌大,我觉得好玩就剥开一个吃。

“你不是都快撑死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我。

“一个糖又不占多大地方,我就尝尝。”我笑呵呵舔着,一股塑料糖精味儿。

“你胃口这么好,怎么还瘦了?”他问。

“没办法,实习太累了,我们十几个人都瘦了......每天六点半就起,外面巨冷无比,水管都冻住了,冰碴子堵着下不来,得先去锅炉房打开水浇一遍......”我挑着给他讲了一些实习的艰苦经历,可能是想让他心疼心疼我。

“......每天用冰水洗脸、洗袜子,然后手指节儿就特痒,有个南方的同学说八成是冻疮,还说人一旦得了冻疮,每年都会长一次,可吓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不早说。”他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把我手拿起来左看右看,原本痒的地方还有点皮没退完。

“没事,都好了,也可能是虫子咬的。”

“我看像脚气。”

“......啥?”我惊恐的提醒他,“大哥,我这是手。”

“手也会感染真菌,俗称脚气。真菌在潮湿温热的环境里传染性极强,你们那么多人住一起,又潮又闷,袜子没干摞在一起烤,洗的时候再用手搓,白天在工地戴的手套也不干净......”他蹙了蹙眉,“只有手吗?脚痒不痒?”

“脚倒是不痒。啊,太恶心了......我们不光用一个盆洗袜子,还混着穿拖鞋,反正都长一个样。怎么办会不会传染给你?”

他倒是不嫌弃我,又抓着我的手指搓了搓:“没事,你这个应该已经恢复了,坏的角质在脱落,等长出新皮就好了。”

“我靠,我居然会得脚气,是不是离痔疮也不远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要尽量避免和公用的东西直接接触,得个脚气都是小事儿,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是非常可怕的,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沾到身上的是什么病菌。”

我点头:“我好像终于有点get到你们洁癖的内在逻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洁癖,别乱扣帽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去下洗手间。”

“还说不是洁癖,这不是急着洗手去?”

他挑起眉,一字一顿的说:“我去尿尿。”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用词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时语塞。

冷静!

窝在座位里肚子撑的难受,索性去外面等他。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这么快?”我诧异回头,解释到,“我吃撑了,想溜达一下。”

“怎么跟兔子似的,我一回头人就没了,”他不满的埋怨,“你刚来什么都还不熟悉,走丢了怎么办?”

“哪至于,我多大人了还能走丢。”我打了个哈欠,挤了挤酸胀的眼睛,蹭到他旁边,“车停哪儿来着,我电量不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饱喝足了,人就容易犯困。这会儿国内都中午了,我相当于三十多个小时没怎么睡觉,困意来的十分迅猛,像嗑了安眠药似的。

他向后看了眼餐厅的大门,似有为难。

“怎么了?”我又打了两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特想往他身上趴,又不好意思,一直捏着拳头克制着。

“没什么,你就在这儿原地等我,我开过来接你。”

***

上了车,他按照习惯在手心里挤了点消毒液洗手,让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东西。

“差点忘了,”我眯着眼睛从书包里翻出个小盒子,郑重的递给他,“我用实习的工资给你买了个小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打开,拿出个巴掌大的小物件,差不多三指宽,只比手机厚一点,通体是黑色的钢琴烤漆质感,很轻,流线行圆角设计,一只手就可以很舒适的握住,且不会轻易滑脱。

“这是......什么?”他端详了半天。

这个东西我一眼就看中了,细节十分精致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坠物,既有科技感,还很贵气。此刻,被他拿在手里,黑色的光泽衬得他手指更加白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眼光可太好了。

“你按一下顶部那个凹下去的部分。”我笑呵呵的靠在座位上指挥着,并把手掌伸过去对着它。

他食指啪嗒一按,一股绵密的水雾喷出来,均匀的撒在我手心里,我对掌搓了搓。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洋洋得意的都快起飞了。

“它其实是个装香水的喷壶,是这个牌子我唯一可以买得起的东西。”我指着底部小小的logo,“我在免税店一见到这个东西,就觉得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可以无限灌家里那种75%的酒精。我算了算,灌满一次差不多可以用两个月,盒子里还有五个替换的喷头。是不是很贴心?”

他拿在手里翻来倒去的看了很久,也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搞得我还挺心虚的。

“研究什么呢?没别的功能了,就是一喷壶......”

他还是没说话,眼皮垂着,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咳......这是我挣的第一笔钱,烧得慌,就想给你买点什么炫耀一下,其实挺浮夸的......你用不用随意,不强求。”

“辛苦了半个月,挣的钱都给我买这个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剩二十。”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又摩挲了两下才仔仔细细揣进口袋里,转头看着我,双眸如星辰般明亮:“很喜欢,谢谢。”

***

回去的路上开了挺久,周围越来越安静,远处黑乎乎的似乎有山,又像道路起了皱,高低起伏不平,车扭着十八弯似的蛇形曲线,一晃一晃的让人犯困。我又对窗外没见过的景色好奇的很,努力撑着眼睛等着到家。

上一秒还和平君说着话呢,下一秒思维就换散了。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嗯?”我眨眨眼,没看清视野里飞过去个什么东西。

他看着我一阵发笑:“都困成这样了,睡会儿吧,别撑着了。”

我喃喃到:“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这么美好的夜晚,怎么舍得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盯住前方的一个光点,突然想到,他在我之后半分钟就从餐厅出来了,是不是根本没上厕所?难道一回头看见我不在座位上就赶紧出来找我了?还有临走前他略带犹豫的神色,肯定是了......那么大一杯椰汁加一杯冰水,他还没去过厕所呢。去机场接我之前也不知道喝没喝过别的......回家的路还有多远?够不够将椰汁全部代谢汇入膀胱?我很少见他穿牛仔裤,湿了肯定特别明显,还是我最喜欢的那种颜色......

脑子胡思乱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意识渐渐散的老远。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隐隐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人在座位上轻轻扭动,屁股和座椅摩擦发出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一些混乱且连续的低喘。

“......嗯......呃哈......哈......”

意识朦胧间,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就像我第一次帮他打手枪时他那种抑制不住的喘息,听的我都硬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回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把左手伸到了两腿之间,肩膀也缩起来,身体前倾,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惊讶的问。

他没想到我会醒,吓了一跳,想把手拿出来坐好,刚离开就又按了回去,似乎不这么按着就会尿出来。

“憋死了......”他咬着牙抱怨。

“啊?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找找,你包里有没有什么瓶子,呃......”

“啊,”我扯过背包翻了翻,想起来,“飞机上不能带超过100ml的液体,我哪有瓶子啊......”

“憋不住了,你帮我一下......我真的......呜......”他扬起脸,眉毛皱起来,通红的眼框水雾迷蒙,声音软软的,我的心和牙根儿一起也跟着软了。

“......怎怎,怎么帮?”我吞了吞口水。

“你上次怎么帮的这次就怎么帮。”

我脑子卡住了,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

“帮我弄硬。”

“......”我是不是幻听了。

“快点!啊——”他急促喊了一声,胳膊收紧,裤子立马湿了一片。

我豁出去了,探身解开他沾了热尿的牛仔裤,伸手进去握住,刚动了两下,他阴茎抽搐着“嘘——”的一阵,尿液反而像开了闸一样狂奔而出,在紧并的两腿之间积累成一捧淡黄色的水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尿流又快又急,仿佛主人完全放弃了抵抗,不仅没有往回憋,反而收紧小腹在用力的尿。

“你稍微憋着点......”

“你太慢了!我......”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泪逐渐蓄满了眼眶,擦着颤抖的睫毛扑簌簌的往下掉。

卧槽......

我快硬爆了,趴过去锁住他的唇,手上加快速度帮他自慰,像握了一根浇花的水管,尿液喷溅的四处都是。

“呃哈......小河,再快点,唔......”他把我头上的帽子掀了,凑过来,深深的回吻我,渐渐换成了他压着我,一条腿跨过来直接坐在我身上,湿漉漉的阴茎顶还在一股一股的冒水,把两个人都浇湿了。

“平君,”亲吻的间隙,我含糊的问,“你怎么还没尿完?好奇怪......”

“你不是就爱看我尿裤子么?当初怎么说的来着,憋的越狠越喜欢?哭了最好?”他退开一些,配合的抽了抽鼻子,“哭了,喜欢吗?”

“喜欢......”

“小河?”一只温热的手掌在我脸上贴了一下,低沉的嗓子柔声说,“起来吧,咱们到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睁开眼睛,看到车窗外全然陌生的景象,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四周寂静无声,刚才的场景像开了32倍速一样飞速略过。

脑子突然飘过一句歌词:一曲春梦了无痕。

“脸怎么这么红?”他凑过来看我的脸,手随意放在我身上晃了晃,“醒了吗?”

我今天为了坐飞机舒服,穿着条柔软的抓绒运动裤,连内裤都刻意选择松垮垮的平角裤,此时,阴茎没有任何束缚的拔地而起,稍向左偏,此刻被他的手指碰了个正着。

他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有人在车上浅睡一觉都能硬成这样,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又试探的摸了两下。

“唔......”我闷哼一声,在他手底下一颤一颤的抽动着。

真要命!!

我想也没想,一把扯住他,他毫无准备,被扯着往我这边倒,但两个座位之间拦着个很宽的中央扶手区,把他的重心分成两半。

“哎——”他扒着我肩膀勉强稳住身体,不知道什么部位闷声磕到扶手上,令他痛呼出声,抓着我的手也猛然收紧。

“怎么了?”我这会儿才完全清醒,睁大眼睛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儿,磕了一下。”他蹙着眉,手撑着座椅后背退回去,抽着气说,“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还——”他目光在我下身逡巡片刻又挪开,有点说不下去。

“睡着了......做梦来着......”我虽然窘迫,但真的很想笑,鼓着腮帮子忍住不笑出声,找补着念叨,“啧,看来人真不能熬夜,一熬夜就睡不踏实,一睡不踏实就容易胡思乱想瞎做梦......”

“梦见什么了?”他随意地问。

-你不是就爱看我尿裤子么?-

-哭了,喜欢吗?-

“唔。好涩啊你......”我捂着嘴,感觉精神都快不正常了。

他打开车门,一条腿都迈出去了,闻言回头,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什么?”

“没什么,”我仍然捂着嘴,整个脸颊都是烫的,“我得缓缓,那个......有点站不起来......”

他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表情似笑似嗔,片刻后才叹了口气:“缓吧,我先把箱子给你拿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君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确切的说是林锦娴的,最近几年才过给他。

平君的父母几乎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投资房产方面都很有建树。听平君说大约十年前,这片儿的房价只有现在的四分之一,她果断用从几乎全部的资产贷款入手了两套,平君没住之前都在出租,随着周边好几个大企业的迁移,房价越炒越高,如今这个小区已经是一房难求了。

房子是独栋平层,但挑高看着像两层的,特别通透,大声说话都有回声。进门是玄关,再往里有一个看不出干什么用的长方形的大厅,放着四、五个摞起来的大纸箱。接着是通往后院的推拉门,窗帘没拉,院子里亮着一盏小灯,依稀看得见藤制桌椅的轮廓。其他地方的灯都没亮,看不到客厅和房间的影子,光是这一眼望到的空地就和北京家里的客厅差不多大了。

玄关右手边是鞋柜和衣帽架,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装饰画,颜色很清淡,像海浪。左侧的墙上有一面圆形的大镜子,映出我好奇的表情,镜子正下方一个窄窄的条案桌,桌上摆着三个空的陶瓷花瓶。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坨消毒泡沫抹在我手心,我一边对掌搓着,一边抬眼望着玄关的暖黄色吊灯,眼睛忙不过来,垂手时,肩上的书包被他摘掉了。他帮我拿了双拖鞋出来,顺便打开了客厅的灯。

“嚯。”我把外套一甩,换了鞋跑到客厅里来回转圈。

这个客厅我见过很多次了,在视频里,被切割成16:9的零碎局部。

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从手机里钻过来,现在终于来了,心情有点复杂......

墙面是统一的乳白色,装饰着简单的法式石膏线,窗框是黑色的,全屋铺设着白色大理石地砖,有淡淡的浅灰色水墨样纹路,干净透亮的像一面超大号的镜子一样。

“你家好干净啊,我明明都有预期了,还是觉得干净的吓人!是住活人的吗......”

“我住了这么久,还活着呢。”他放好了东西,脱了外套往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哪儿?带我参观一下吧?这么大,我都怕自个迷路了。”我乐呵呵的跟着他。

“你自己先随便看看,我上个厕所。”他脚步未停,甚至有点急匆匆的。

我刚才梦里那股火苗还没完全熄灭,此刻又被他这句点燃了,“轰”的一声在小腹最深处烧起来。

手比脑子快五万倍,一把拽住他胳膊。

“干嘛?”他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走廊没开灯,他的眼眸被客厅晃过来的光线映的闪闪发亮。

我想说:你别去、不让你去、太久没见到你憋尿的样子了好想看、刚才我就是梦到你憋尿才起立的。

话到嘴边又全都说不出口了。

我提醒自己:记住,你不是来这儿耍流氓的。

我呼出这口气,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在他毛衣上假意揪了一把:“......咳,那什么你袖子上好像沾了个东西,看错了。”

说完赶紧开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共四个房间,其余两个基本没什么东西,我平时只用书房和卧室。”他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房屋格局,“......然后,这边是洗衣房,这个门出去是车库,里面没暖气,明天白天再看吧。”

“嗯。”

他提着我的箱子带着我进了主卧,从电视柜旁的一个拱形的门洞进去,“这里是衣帽间,再往里是浴室。”他给我拿了套睡衣,推开浴室门,开了暖光灯,“洗吧,洗完早点休息。睡衣给你搁这儿了,浴巾在那个消毒柜里,随便用哪个都行。”

“有个问题,”我瞅着他,“我睡哪?”

全家就一张床。

“你跟我睡吧?或者,还有个充气床垫也挺舒服的,但我觉得没多大必要就没弄,过两天出去玩也不住家里。”他随意的说。

“......行。”

***

床的尺寸是个迷,起码在这间宽敞的卧室里看起来很小。床品是浅灰色带点淡淡的条纹印花,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上还搭着个卡其色的针织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根据床边脚垫的位置和床头柜上的一本《WhehBeesAir》锁定他平时是睡左边的,于是,钻进左边被窝里滚了半天,乐了能有一分钟。

他洗完澡出来,带出一股清淡的香味,和在家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我刚才也用了,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香。

“不睡觉在那美什么呢?”他拨弄着刚吹干的头发,弯着眼睛看我。

“不知道,反正特美,你睡哪边?”我坐起来,拱着被子自觉的给他腾地儿。

“哪边都行,随便。”他拿出一床新被子,看我已经盖好,就放到了自己那边,把我盖的那床被子整个推了过来,问,“电话卡换好了吗?”

“换好了,这下看小黄片终于不用翻墙了。”我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拽过来,“你家WiFi密码多少?”

“keep,全小写。”

“哈?你设个密码还带’温馨提示‘的?怎么这么逗。”

“不是我设的,南哥给我换网的时候设的,为了讽刺我,后来也懒改了,就那样吧。”

平君在这边一共有四个好友,南哥是最亲近的一个,我都怀疑过平君是不是和他有点什么,直到去年夏天人家结了婚,这个念头才彻底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我摊在地上的箱子拾掇起来,所有东西归位,说:“对了,那几个人原本今晚想给你接风来着,我怕你刚下飞机太累就推了,估计这两天还会叫你。”

“接风?我这么大面子吗?”我很惊喜。

“他们都好奇你这小孩儿如今长成什么样了。”他随意地说。

“我才好奇呢,想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平君的性格绝对不算好相处的那种,话少、慢热、待人不热情,有时候还很矫情,可到哪儿都能交到死心塌地的朋友,我真心不理解。

“什么怎么想的?”他蹙起眉。

“保密,不和你说。”我出溜进被窝里。

他出去关了所有灯,端了杯水进来,递给我:“晚上吃那么腻,渴不渴?”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扭歪了的睡衣扯正:“你爸老念叨‘外国的水是甜的,把人魂儿都勾走了’,来我尝尝到底什么味儿。”

他关了顶灯,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偌大的房子只剩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尝出甜味了吗?”他好笑的看着我。

“好像——”我又喝了几口,咂咂嘴,“是挺甜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可爱啊。”他伸手摸摸我的头。

“你是想说‘弱智’吧?我是有感而发。你不明白,好神奇啊,此时此刻,我居然在地球的另一端躺着,喝着外国的水,特假,做梦似的......”我一仰脖把水干了。

“我明白,我刚来那会儿也觉得处处新鲜,呆个几天就习惯了。”他揪着被子把腿收上来,靠在床头,在手机上点点划划,应该是在查邮件之类的。

“几天?”我较真。

“谁知道你。”他笑笑,“快躺下睡吧,刚才在车上都困成那样了,再熬该眼睛疼了。”

我重新躺下,扭着脖子兴致盎然的问:“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他有点歉疚的说:“我得去医院,有个挺重要的会。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倒倒时差,中午我给你点外卖,等忙过这两天再带你去玩。”

“没事儿,本来就是突然决定来的,你忙,我不影响你工作。”我伸出胳膊在虚空里捞了一把,很想搭在哪儿,又不知道该搭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几天了,25号开始休假。我关灯了?”他把我的胳膊提溜起来,让出位置躺下,被子抖出一阵风,带着股好闻的味道。

“嗯。”我嗅了嗅,心潮澎湃,“......你身上好香啊,咱俩用的都是同一个沐浴露,为什么我没味儿?”

他疑惑的抬起胳膊在睡衣上闻了闻,“什么香?我没闻到。”

“说不上来,像沐浴露那个味,又不完全是。”我支起上半身,趴在他身上又闻了闻,四处寻找,“就是香的,但不知道哪儿香,你——”

我仰头,刚好对上他眯起的眼睛,我们之间就一个拳头的距离,一个多月前他鼻尖冒出的那颗顽固到他上飞机那天都没消下去的痘已经好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我又凑近一些,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心里各种情绪泛滥。

他被我压住半个身子,正要关灯的胳膊还伸在半空中,姿势有点奇怪。

我舔了舔嘴唇,刚要说什么,“啪”的一声,灯熄了。

“快睡吧。”

我规规矩矩的躺枕头上,在漆黑寂静的虚空静静地听着他清浅的呼吸。渐渐地,眼睛适应了黑暗,窗帘后面落地窗的轮廓显现出来了,今晚的月光肯定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并不十分宽敞的床上挤了两个人、两床被子,再没多余的位置安放我澎湃的心跳。

砰咚。

砰咚。

我原地翻了几次身也没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怕影响他,我轻轻翻成侧躺,背对着他蜷缩起身体,数着窗帘上映出的婆娑树影。

我和平君虽然自小一起长大,但并不是传统兄弟姐妹那样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也许和年龄差距有关,也许和他的性格有关。

平君小时候矫情病比现在严重的多,就爱划地盘,挑床挑被子,更挑人。除了外出旅行之类的,我很少能有机会和他一起睡,更别说一张床了,这么多年仅有寥寥数次。

小时候软磨硬泡,好话都说尽了,最多也只能留他坐在床边给我念会儿书,拍着我胳膊等我睡着之后再离开。他二外学的是法语,有段时间瘾头来了,磕磕绊绊的从《小王子》念到《偷影子的人》,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觉得法语是世界上最催眠的语言,听两句就犯困。

他还没习惯锁房门那会儿,有时候我也会偷溜进去挤上他的床,但我无论睡的多晚,第二天早上还是会在自己床上醒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传送回来的。

我妈刚走那几年,胆儿小,害怕一个人过夜,对这事儿挺执着的。后来大了,也习惯了我们之间独有的这种“带有距离感的亲密”模式,渐渐感到安全和舒适,就很少有黏着他的想法了。

直到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想了,并且比从前更加的变本加厉,渴望黏他、渴望抱他、渴望很多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不着?”他轻声问。

“正酝酿呢。”我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可能太兴奋了,脑袋里有闪光,嗡嗡的。”

“这么夸张,还闪光。”他低笑着舒展了一下身体,赤脚蹭在柔软被褥上的声音听着格外吸引人。

......

“哥。”

“嗯?”

“你习惯了一个人睡,半夜会不会把我挤下去?”我问。

“不好说。”

“那我往里点。”我给自己找借口,往床中间挪了挪,挨他很近。

“这几周,和邱医生都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让我随便聊聊小时候的事儿,东拉西扯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一次多少钱啊?靠谱吗这玩意......”

“这事儿不是短期就能看到结果的,坚持一下。但我看你状态很不错,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是因为跟你在一块儿呆着我就高兴。

我翻了个身,往枕头底下出溜,我喜欢比他低一头的感觉,让我很踏实。

“这么杵着不难受么?”他问。

“枕头不得劲,咱们枕头是不是不一样?你那个看着特平整......”我随口说。

“你不在那儿扭它也平整。”他好笑的说,“咱俩换换?”

“不用,我平时也不怎么枕枕头,形同虚设。”我又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蜷在他旁边,额头顶着他的肩膀。

一时无言,脑子里胡乱绕,困意渐渐蔓延开来,我打着哈欠感慨:“沈平君我发现你真的变了。”

“怎么变了?”他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地意识变弱了。以前谁敢动你的东西、坐你的椅子、睡你的被窝?不得撵着把我屁股打开花了。我今天不但睡了你的被窝,用了你的毛巾和睡衣,还要跟我换枕头......我都要感动哭了。”

“至于不至于?夸大其词。”他笑到。

“没夸大,你就是这样的,什么‘你别动我东西’、‘谁让你进我房间了’、‘这是我的叉叉叉,你不许碰’,天天就这几句话搁嘴边念叨,我都听麻了。”

“......”

“对了,你和你前男友,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没同居?你们......在这张床上......做过吗?”我从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

“没。”

“不信。”

“......”

“那你们在哪儿,做?”我好奇的支起脑袋看着他。

“你猜。”他把我按回去,在后脑勺上抓了一把,“快睡觉,三十六个小时是一个坎,再久容易损伤脑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变傻吗?”

“会变异。”

“哈,难怪我脑子里有闪光。”我的笑热乎乎的闷进他被子里。

“别乐了,好好睡觉。”

“是你先逗我乐的。”我挨在他旁边,“哥,我这一觉睡过去,明天起来发现还在北京的家里怎么办?我可能会气到吐血身亡......”

“那就买票再来一次。”

“也行......哎不对,要是每次来只能和你呆四个小时,然后睡着又穿越回家,周而复始......那不成无限流恐怖故事了,啧啧。”

“......你这脑子,真是太活跃了,赶紧关机。”

……

“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睡了?”

他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们到底在哪,做,?”我还是没得到答案。

“嘘,别说话了,闭眼。”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且绵长,指肚在我短短的发茬上缓慢的来回抚摸,又捏着耳垂轻轻揉搓,弄的我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像憋急了打尿颤那样哆嗦了一下,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想起在北京时我们打车回家那次,他也是这样无意识的摸着我耳朵睡着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睡觉时喜欢摸别人耳朵?

真有意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倒时差睡不踏实,一晚上净做梦了,好在都是些挺温暖的梦。

还梦到了小时候在奶奶家炕上想尿尿,一直找不到裤子,尿盆也被拿走了,院子里都是来串门的客人,我不能穿个裤衩就跑出去。憋的实在受不了就把个圆枕头塞进两腿之间连夹带蹭。老家的枕头很瓷实,荞麦皮塞得满满的,能借力挤到腿根。我憋的直哼哼,顺便把那个感觉也蹭出来了。

快要尿了,唔......又想射......好难受......

关键时刻,梦里的我突然疑惑,我才几岁呀怎么还能有这功能?

醒了,满身的热汗。

睁开眼睛,天还没亮。头顶上传来几声将醒未醒的呼吸,如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我惊诧的发现,我完全钻进了他被窝里,自己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踢哪儿去了。我整个人出溜的很低,脚当啷在床外面,头枕在他胳膊弯里,像小时候一样侧身拱着他。

梦里以为夹着蹭的枕头其实是他穿着薄睡裤的大腿。

靠。

我捏了捏硬成一根朝天柱的下体,以慢动作缓缓翻成平躺。

我睡觉一般只穿个裤衩,今儿是初来乍到才“礼貌性”的穿了睡衣。裤裆里湿湿黏黏的,肯定已经一塌糊涂了,隔着两层应该没有蹭到他裤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尿意没有梦里那么急,就是普通能把我憋醒的程度。转头看,他闭着眼睛貌似睡的很沉,除了刚才那一声略轻浅的呼吸就没别的动静了。

见他没醒,我又来了精神。手悄悄伸进内裤里弄了一阵,回忆着昨晚那个缠绵悱恻的梦,喘息声湿漉漉的从鼻腔里溢了出来。

不行,不够。

我胆子又被小腹深处滔天的巨浪卷了回来,脸皮暂时给甩到一边去,不要了。

我又慢慢翻回去,和刚醒时一样趴在他身上,假装迷糊的蹭了两下。见他还是没动,就胆大包天的抱紧他继续蹭。

他腿上的肌肉紧实,但放松的时候线条并不是很突出,显得匀称而修长,触感比想象中柔软。

除了十四、五岁刚开窍那会儿,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蹭过什么东西了,相当刺激。

高潮前的痉挛很快在小腹中酝酿了起来,我动作越来越快,心跳的越来越迅猛,胸口一阵阵的冒热气,已经无暇顾及会不会吵醒他了。

真是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在他身边就根本冷静不下来。

快来得时候,手不自觉的往他那里摸,差一点点就快摸到时,被一把扼住了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呢。”他在黑暗中哑声开口,带着一丝刚醒后无力的绵软。

我一激灵,直接到了。

“唔,哥......”我把头深深埋进他颈窝里,浑身潮热,像热风箱似的粗粝的喘着,手也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心脏咚咚的跳。

我伸着脖子在他锁骨上嗅来嗅去,不知道想干嘛。

他什么都没说,由着我没轻没重的黏糊了一阵,才动了动,“松点劲儿,我胳膊麻了。”

我一骨碌坐起来,胸腔里的气还没倒过来,气喘吁吁的问:“对不起,吵醒你了?”

“这动静我要还没醒,大概率是昏迷了。”他无语的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上,“你到底几岁啊......”

靠,脸都要丢没了。

“我是让尿给憋的,不是故意要那什么......”我无力的解释。

他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我,蜷起腿,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上:“快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伸着脚找拖鞋,结果踩到了一团棉花:“我被子怎么掉地上了?”

“......你问谁呢。别往床上捡,明天给你换被罩。”他扯着被角往我这边匀了点。

“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这地板干净的都能反光了。”我在被子堆里底下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拖鞋,射过之后,尿越来越急,“呃啊......”

“又怎么了?”他转头。

“没,事。”我放弃了拖鞋,光着脚跑进了厕所。

***

尿完、洗干净后准备找条内裤换,发现我带来的行李箱早给腾空放在角落,换洗衣服不知道让他给放哪儿了,我挨个拉开几个柜门找了半天才找着。

突然,柜子角落里一个塑封都没拆的深蓝色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它——我的生日礼物。

光是看着盒子表面上印着的简洁到抽象的图案都觉得好刺激。

我摸了摸盒子,又老老实实放回原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静啊冷静!

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可怎么办呀。

这么一折腾睡意完全消失了,精神的跟打了鸡血一样。现在是凌晨五点多,也就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这会儿正精神呢,谁能睡着。

索性不睡了。

我光着脚在大房子游荡了几圈,想起老头那的价值一万美金的任务,好笑又心酸。

这里怎么可能有女孩生活过的痕迹呢?不晓得老头知道真相之后能不能承受。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正常的,也忒惨了点。

我逃避似的甩甩头,这种问题先不想了,烦。

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客厅的百叶窗帘突然打直,随后缓缓向两边拉开,清晨第一缕阳光就猝不及防的晃着了我的眼睛,顺便吓我一跳。

这窗帘还是电动的?

后院一半是地砖一半是草地,再往远处是一汪平静的人工湖,两只肥硕的白鸭正扭着屁股一前一后在岸边溜达,十分惬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地窗比我想象的还大,有四扇推拉门,我拉开其中一扇,让冷风铺了满怀。

他这儿真好啊,有点后悔以前寒暑假怎么没早点来玩,又一想,他那时候身边有伴儿,我要来岂不是无端给人添麻烦么,没眼力价。

一早上胡思乱想、穷思竭虑,脑子里都刮起旋风了,看到厨房有咖啡机,就起来煮了个咖啡。

平君还真是不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咖啡机也和家里那台是一样的,同款不同色。

令人惊奇的是,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厨房并不是个摆设,还是有点东西的。烤箱、面包机、破壁机什么的一应俱全,我甚至在柜子的最里面看到了一个慢炖锅,他都进阶到会用慢炖锅煮东西了?不可能吧。

冰箱里不仅有肉蛋奶之类的必备物资,还有几瓶酱汁、生菜、番茄和几种水果,都很新鲜,像是昨天才买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有一层全是饮料,每种各一小瓶,有差不多十五、六瓶,最小的石榴汁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让我尝个味儿,快速甄别出喜欢的。

他怎么这么会啊。

培根煎的滋滋冒油时,平君起来了。

“早安早安!”我低着头边往面包片上抹黄油边雀跃的一连串发问,“你几点去医院?洗漱了吗?来的及吃早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衣服都换好了。”他脚步声靠近我身后的岛台,声音听起来挺惊讶的,“西式早餐你也会做?”

“看抖音啊,网上啥都有,我还做过黎巴嫩菜呢,葡萄叶卷羊肉泥沾酸奶,回头给你露一手。”我得意地显摆。

“你真的很有天赋,不知道随谁了。”

“要么我以后开个饭店得了。”我麻溜的把培根依次翻了个面,捻起一颗从盘子里掉出来的蓝莓放嘴里,“我的天好甜!你还挺会买。你尝——”

我一回头,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今天居然穿了正装。

一条剪裁合体的西裤,冷灰色,裤缝整齐笔挺,显得腿又长又直。上衣搭在手臂上没穿,衬衫整齐的系在裤子里,大臂上绑着两个一指宽的黑色松紧带,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头发稍作打理,刘海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向两边分开,自然而蓬松。

***

我第一次见沈平君穿西服还是他刚上大二,差不多也就是我现在的岁数,跟老师一起参加一个研讨会,也就是在那个会议上,他认识了陆羽。现在想来,陆羽会喜欢上这样的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会儿他没现在成熟,穿起西装来自己都有点不适应,拘束的对着镜子扯了老半天,和我面面相觑笑了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时候压根没审美,只觉得新鲜有趣,转了一圈评价道:“你穿这个,我老想叫你叔叔。”

“有那么老吗?”他更拘谨了。

“反正跟我有点差辈了。”我笑呵呵的继续绕着他转,“衬衣不整齐,再往里塞塞。”

“没用,我一抬胳膊就跑出来了。”他苦恼的撩开外套,“听说有一种东西叫衬衫夹,绑在腿上可以把衬衣固定住。”

“怎么固定?”我想象不出来。

“就是一个圈儿套这,”他沿着大腿比划了一圈,“上面连着几个夹子,把衬衫下摆夹起来就行了。”

“你有吗?”我问。

他摇摇头。

“我想到个办法!”我一拍脑袋道,“你在裤子里在穿个短裤,我帮你把衬衫和短裤缝一块儿不就行了,不比你说的那玩意儿牢固?夹子在腿上多硌的慌。”我当时脑补的是夹作业本的大铁夹。

“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行啊。”

他当年也是鬼迷心窍了,任由我出馊主意,真的帮他缝了起来,还缝的特结实,相当于把衬衫和短裤拼成了件连体衣,没有任何开口的那种。

很多年以后,我总是把这件事儿拿出来反复回忆,不知道他那一整天都是怎么上厕所的?只可惜我当时完全没在意过这些,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

到了快大学毕业那年,他对西服已经驾轻就熟,不知道是不是买了衬衫夹,反正每次衬衫都是整整齐齐的系在裤子里。

最后一次是表姐结婚,那时我已经十三岁了,婚礼结束后,平君支棱着手指歪头松领带的那一帧画面我记了好几年。

***

“看火,”他指着煎锅,提高声音,“肉,糊了。”

我赶忙转身关了电磁炉,夹起糊的那片培根扔进水槽里,“滋啦”一声冒出股白烟。

“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我吞了吞口水。

“会议有着装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胳膊上那是干什么的?”我好奇。

“袖箍,调整袖子的长度。”

“不勒得慌么?”

“不勒,很松的。”他笑了,“没见过?”

“没。”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近看才发现他的西服是暗格纹的,浅浅的竖条不凑近几乎看不出来,但就是给整个面料增添了质感。与旧旧的奶杏色衬衫搭在一起十分有品味,要是配纯白的衬衫就差点意思,真是越看越喜欢。

有的人穿西服像大老板;有的像买保险的;还有的像临时借来的,与身体其他零件都格格不入。他都不像,他穿着就是他自己,这衣服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和谐熨帖。

“真好看,你这衣服。”我用手指爱惜的勾了勾他衬衣的前襟。若眼神能拉丝,两盘拔丝芋泥已经做好了。

“脱下来送你?”他无奈的笑着。

“我是说,你穿着好看,你最适合穿西服了,帅的我都快原地爆炸了!好看死了你今天。”我对他从不吝啬夸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他克制的闭了闭眼,面上还是忍不住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爱听夸奖的,沈平君也不例外。

***

吃早餐的时候我一个劲儿的瞄他大腿附近,没看出个所以然。

“看什么呢又,没穿秋裤。”

“哈哈这个梗过不去了是么。”我用手指按了按眼皮,“我是想到了......衬衫夹。”

“......”他挑眉,“一大清早的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东西。”

“啊?”我懵了,“衬衫夹怎么不正经了?”

他抬头和我茫然的目光对上,尴尬自眼底一闪而逝,随即垂下眼皮,“没什么。”

我无暇追问,因为我忙着追忆从前:“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大学第一次穿西服,我把你的衬衫缝在裤子上的事?”

“......”他表情渐渐僵硬,我知道他的记忆也被唤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我那会儿怎么那么能出馊主意呢?关键你还真敢让我缝,也不怕扎到肚皮。”

“无知无畏吧。”他感慨到。

“所以,你那天是怎么上厕所的?”我直接问到重点。

“忘了。”他脸上挂着半个尴尬的笑容。

“回忆一下嘛。”我来劲了。

“回忆不起来。”他一脸镇定。

“你那表情明显就是已经回忆起来了。”

“我什么表情,还表情。”他笑容渐渐加深,端起空盘子进了厨房,“我得走了,尽量下午早点回来,然后带你出去转转。”

“不用着急,我打算自己去逛景点,刚才都查好攻略了,甭管我。”我面包一股脑塞进嘴里,用牛奶顺下去。

“这里公共交通不方便,不开车你哪儿都去不了。”他的声音混着流水从厨房飘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以打Uber啊。”我把剩余的盘子摞起来也收到厨房,“我洗我洗,你穿这身儿就别刷碗了,看着特诡异。”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打Uber?”他抬着淌水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对呀,我一早上都在看攻略,有个博主介绍的特详细,各种一日游,先去哪个、后去哪个、什么路线,都写的明明白白,还有你们学校的参观攻略呢。这几天你忙的时候我就自己去旅游,反正那些景点你肯定已经去腻了,我怎么也得去打个卡,正好,咱俩互不耽误。”

“不行。”他拒绝的很干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我大白天的去旅游景点逛一逛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又不是小姑娘......”

“你才来第一天,时差还没倒过来,路也不认识,走丢了怎么办?”

“你要这么说的话,谷歌地图该不服气了。”我利索的把餐具刷干净,晾到架子上。

“哪儿就那么简单,远的不说,你打Uber不得绑卡吗?我还没告诉你卡怎么用。”

“可以绑银联,放心吧,我都弄好了,要不你再给我张卡也行。哦对了——”我跑回屋,把那个信封从书包里原封不动的掏出来交给他,“爸给你的。”

他打开看了一眼,立即蹙起眉:“怎么带这么多钱,路上多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老头非要让我给你带过来,拦都拦不住,我说不拿当时就要翻脸。”

“别扯了,是给你的吧?”他睿智的说。

“给你的!他让我这趟不要花你钱,不给你增添负担,真的,骗你是狗!另外还给了很多人民币,在我卡里,让我换了美元都给你。”我面不改色的眨眨眼。

“你自个留着吧,我不要。”

“为什么,又怎么了......”这爷俩愁死人了。

“我多大岁数了,还啃一马上退休的老头,像什么话。”他轻描淡写的低头看了看腕表,问我,“你非要出去吗?”

“也不是‘非要’,我只是觉得,飞了大半个地球过来,就这么在家呆着多浪费......”我诚恳到。

他表情很纠结。

“哥,你看看我,都多大的人了,放心吧,指定丢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让我今天先去他学校参观,他工作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医学中心,离得近他心里踏实。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便欣然同意。

路上,我接着“衬衫缝裤子上”的话题追问:“我记得你那天回来的特别晚,难道你十几个小时都没上过厕所?”

他歪头扫我一眼:“来,你十几个小时不上厕所我看看。”

“要是一口水不喝的话还是可以的。”我眨眨眼,“你喝水了吗那天?”

“喝了,还没少喝。到了厕所才发现是这么个情况,当时离会议结束还有差不多四分之三的时间。”他手肘支在车门上,食指敲着太阳穴。

我捂着血气上涌的脑门装淡定,等着他继续说,但半天也没等来。

“然后呢?”我忍不住追问。

“你怎么就爱听人讲这种很窘的事情?要是有人追着给我讲,我都不好意思竖耳朵听。”

“给我讲讲嘛,太好奇了。你那次不会尿裤子里了吧......”我兴奋的直哆嗦,在座位里晃悠着。

“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我找工作人员借了个裁纸的小刀,把缝线都拆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那得拆老半天呢吧?我记得我缝的可结实了,就怕你抬胳膊的时候拽开。”

“是挺结实的,有人帮忙才弄开,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我靠,还被别人看到了?”这就有点对不起他了。

他那会儿脸皮可薄了,遇到那种情况肯定憋屈死了吧。

他睫毛颤了颤,心有余悸的说:“当时那个情况......我憋太久了,坐我旁边的人肯定都看的出来吧......”

“那人家有没有——”一个想法猛然闪进脑海,“帮你的人,是不是陆羽哥哥?那次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点了一下头。

我这要命的直觉。

等红灯的时候,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

我还在琢磨陆羽,就问:“我特好奇,他当初是怎么搞定你的?他是你的初恋吧?”

“嗯。”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嗯’?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我很自虐,明知道他回答什么我都不爱听,还是想知道。

“过程很平淡,没有任何狗血剧情。那次会上认识之后互相也没联系过,大二下半年碰巧又在同一个带教老师的组里实习,天天见面,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那他什么地方最吸引你?长得帅?身材好?聪明?”

“都有吧。”绿灯亮了,他放下手机,笑着回忆,“他有一个特别的优点,很少见。”

“什么?”

“他很擅长拆卸。”

什么玩意儿?我没听明白,‘拆卸’是扒衣服的意思吗?还是什么别的......靠,好重口!

他抬头瞟了我一眼:“你又瞎脑补什么呢。拆大闸蟹,阳澄湖。”

“拆螃蟹?”

“对,弄的很干净,壳肉分离。”

“......我都不知道你爱吃螃蟹?”我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完全没有他吃螃蟹的任何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非吃不可,主要嫌麻烦,吃个螃蟹弄的满手都是,手套也会被刮破,然后指甲缝里......”他蹙起了眉,“我宁可不吃。”

“所以,他才专门拆给你吃的吗?”

还特么挺浪漫的。

“嗯。”他正了在领带,“行了,八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可聊的。你看外面那个雕塑,从这儿开始往海那边,整个这一大片就是硅谷了。”

我短暂的欣赏了一会儿道旁巨大的黑色抽象雕塑,以及不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一点格局都没打开,继续问:“既然他这么好,你们为什么分手?”

“......咱能不聊这个了吗?”

“怎么了,想起初恋心里难受?”我酸溜溜的问。

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对呀。”

***

开进校门口的环岛之前,平君对我说:“我刚才问了一下,南哥正好在学校,前面等咱呢。”

“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自己在外面溜达我不放心,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向导带着你逛。”

我勒个去,我就知道他没那么轻易妥协,原来是有后手。

“用不着吧。”我本来就烦躁,这下更郁闷了,“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你别再把我当个小孩行不行?别老安排我。”

“我就是找个人陪你,你想去哪儿让他领你去,想吃什么、买什么也都你自己决定,好不好?”

他好言相劝,反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

我自己出来逛的初衷就是不想给他添麻烦,现在倒成了大麻烦,成了特别不懂事、专门给人添堵那种、一意孤行的幼稚鬼。

这叫什么事儿。

我抱着胳膊肘极力克制着情绪:“那人家的时间不是时间啊?人家不忙吗?专门陪我?怎么那么有瘾......”

“他都三天没出过实验室了,也该出来换换脑子了,你中午拿我的卡请他吃顿饭就成。”

“我不,我‘孤独症’犯了,就想自己逛。”

“南哥人可逗了,肯定对你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脾气有什么用?能跟我谈恋爱还是能当我男朋友?”

他眉头轻蹙:“别胡说八道,人都结婚了。”

刚进停车场,就看到有个穿浅驼色夹克的人站在像电话亭一样的玻璃罩子底下边抽烟边刷手机,是在视频里见过两次的南哥。

我这么大人了,还给我找一陪逛的‘监护人’,多尴尬呀。

我烦躁的偏开头。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平君看上去无比纳闷。

“不是,我原本可以不出来的,我可以在家等你!但你来这套,你把我置于......”我试图跟他讲清楚我的感受,发现根本不行,“哎呀跟你说不清楚,真要命!”

我恼火的压了压帽檐,转身下车,手上没搂住劲儿,车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南哥比视频里看着壮一点,卷发,带一副偏光的无框眼镜,白皮肤、丹凤眼,眼尾上挑,看起来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就是头发看着有些日子没洗了,有点压气场。

看到我,他眼睛瞪得老大:“你就是......那小孩?怎么长这么大了?”

“哥好。”我敷衍的打了个招呼,一脑门子火发不出去,四处看看了,直接问,“我要尿尿,厕所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陆续喝了他给我买的七八种饮料,一路都在憋,原本想着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玩一玩,甚至在包里装了片偷偷带过来的纸尿裤以备不时之需,这会儿也没兴致了。

“额,这儿好像没有。”南哥朝我们后面正对着大门的一栋宏伟的跟大教堂似的建筑遥遥一指,“里面车开不进去,得走一阵呢,能忍吗?不行先让沈平君带你去路口的加油站?”

平君掉了个头,把窗户摇下来:“怎么了?”

“没事。”我赶紧说。

“他要上厕所,你带他去Chevron吧,我没开车。”南哥同时说。

“怎么不早说,去吗?”平君问我。

我见他们两个人都用那种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望着我,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退后一步,赶忙冲他摆手:“你快走吧,别管我。”

平君对我憋尿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多说什么。简单和南哥吩咐到:“中午带他去吃BONEFISH吧,我待会儿打电话预定一下。”

又开始安排了,往常我都乐意听他安排,今天就是格外来气。

“你刚才不是说我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质问他。

平君被我话里的火星子崩着了,怔愣片刻才道:“......那行吧,你们自己看吧,我不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哥走过去,回头看我一眼,有点发愁的小声问平君,“平时就这样,还是叛逆期脾气暴躁?”

“跟我生气呢,平时不这样。”他冲我招了招手,“小河,来。”

我心里不痛快,肚子里又憋得慌,一下下踢着路边的石子,低着头说:“你快走吧,几点了都。”

他啧了一声,跟我勾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你叫狗呢,不过去。”我成心撅他面子,偏开头。

南哥后退两步靠在栏杆上,抿着嘴看戏。

平君脸上笑意收敛至完全消失,手指点着车门:“过来,快点。”

我的脚叛变了,遵循着肌肉记忆自己往他那边走。

“你到底在闹什么?有点礼貌。听话,好好地出来玩别不高兴,以后回忆起来多遗憾。”他捏着我的胳膊柔声道,“学校里有个冰激凌车,只有礼拜天才来,外面买不到,你那攻略上肯定没写,让南哥带你去买。”

“......”他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情,我甩开他的手,“你哄小孩呢?我不吃!”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冰激凌居然是棉花糖口味的,真的很特别。

他们学校超大,我们上午去了书店、教堂和美术馆,腿都快遛断了。中午排了一个小时,吃了攻略上“必吃榜”第一名的海鲜,排到一半我才知道,这就是平君原本要给我们预定的地方。

他真的很了解我,这一条街望过去,我势必要吃这家的。

吃完饭,又去医学院里面溜达了一圈,看了看平君这几年读书的地方。

现在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好,我们在医学院楼后的草坪上坐着休息,恰好遇到了冰激凌车。

“就买了一个?哥要不你先吃?”我举着示好。

一上午都被情绪困着,不大想说话,中午吃完饭才有所缓和。觉得自己挺没礼貌的,现在使劲找补,努力把早上丢的脸捡起来,不想让平君的朋友觉得他弟弟既没礼貌又难相处。

“我不吃,控糖。”

“是不是你们学医的都和糖有仇啊?”我舔了一口。

“你说沈平君啊?”南哥盘腿在我旁边坐下,“我和他不一样,我特喜欢吃甜的,尽力克制而已,他是真有仇。”

“为什么要克制?不是说糖可以变出什么津巴多,让心情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叫‘多巴胺’,你这小孩书读的挺杂。”他胳膊向后撑在草地里,笑眯眯的说,“那种成瘾性的短暂愉悦感,偶尔一次还行,糖吃多了不光会让人发胖,更会加速皮肤老化,真皮层变质,胶原蛋白流失。你现在年纪小肯定没感觉,等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到了我们这岁数就能体会了。这就是为什么沈平君看起来比同龄人显年轻,和不吃甜食、不吃加工食品有很大的关系。”

我收回舌头,惆怅的看看手里的冰激凌。

“......也就是说,等我三十岁时候,什么什么蛋白都流失完了,我哥可能还是现在这样?”

“不是没可能,到时候让他反过来叫你哥。”他爽朗的笑着。

想想也不错,我又继续卖力的舔了起来。

“南哥,你上去忙你的吧,别管我了,耽误你一整天时间,太过意不去了。”

“不敢,害怕,沈平君会弄死我。”他被阳光晃眯了眼,掏出烟来点上,“而且我也没事儿干,溜溜小朋友权当解闷了。”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点火,深吸一口气,馋死了。

自从在北京机场过了安检后我就没抽过,原本下定决心要戒,现在看别人在旁边抽,瘾就上来了。

“你们当医生的怎么还抽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办法,压力大。”他放下打火机,抬头看到我的眼神之后,诧异的问,“想来一根儿?”

“可以吗?”

“你多大来着?”

“咳,虚岁二十,烟龄五岁。”

他左右看了看,引着我往一处僻静的墙角走,跟做贼似的递给我一根:“在美国满21岁才能抽烟,咱们现在属于违法行为,情节很严重。”

“真的假的,这么玄幻?”我点上吸了一口,灵魂都升华了。

“你真是一点功课都没做就来了呀?难怪你哥哥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千万别尝试着去买烟,人家商店会报警,没跟你开玩笑。”他把剩下的多半盒连着打火机一块儿塞我兜里,“给你吧。”

“谢谢哥。”

他一犹豫,又拿出来了,谨慎的问:“沈平君知道你抽烟吗?”

“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一松,烟又落回我兜里。

“哥,你是欠他钱吗?怎么这么怕他?我就纳闷了,家里的朋友好像也是,都怕他。”

“有吗?”他眯了眯眼睛,自己回答到,“好像是,我跟你说他那个劲儿一上来,特难哄。”

他这个用词。

我侧头把烟吐出来,眯着眼睛瞅他:“......你是直的吧?”

“想什么呢,我特么都结婚了。”他嗤笑。

“我知道,我高考那天你们办的婚礼。”

要不是等着参加这场婚礼,平君原本计划在我高考前回来的,他时常念叨起这件事,说没陪我参加高考,很遗憾。说的就好像他回来了我就能考上清华北大似的。

一根烟的功夫我们瞎扯一通有的没的,熟络了很多。

南哥身上有一股被我称之为‘野蛮的学术气息’,表面看着挺斯文,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却干脆利落,甚至有点‘冲’,有时会让人觉得傲慢无礼。但我之前已经从平君口中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因此觉得他这么说话还挺有个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想还有哪没逛到的,我成天在这待着都不知道该带你去哪儿了,你那攻略上还有什么推荐没?”

我臊眉耷眼的低着头:“快别提那攻略了,什么破玩意儿一点都不准。我哥说的对,今天要是没有你带着,我可能连厕所都找不着,结账怎么给小费我也不知道,再让人给扣那儿......”

“得,你别跟他较劲就行了,他一天到晚多忙啊,今儿的会很重要,他都准备一个月了,绝对不能分心,手机都不能开。你初来乍到的,一个人在外面,他能放心么。换我我也得找人陪你,很正常。”

“啊?那他怎么没跟我说呀,真要命......”

“他不就那样么,不爱说。”他瞅着我乐,“是他亲弟弟吗,一点也不了解他?”

“我,我们不是......”我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重组家庭嘛,从小一起长大,不就跟亲兄弟一样。”

“那还是有区别的。”我很想强调这点。

“嗯,将来万一换肾捐骨髓什么的,配型成功的几率直降97.9%。”

“......您这例子举的也太不吉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啊,最近搞数据魔怔了。”他笑着揉了揉太阳穴。

“你和我哥不是同学吗?他都工作一年了,怎么你还在读书啊?”

“灵魂拷问。”他惆怅的呼出一口最后烟雾,“我这是正常速度,他那才是有病。”

“怎么说?”

“小朋友,跟你打听个事儿。”南哥突然严肃起来,“这半年在国内,沈平君身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关系不一般的人?男......朋友什么?”

“没,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沈平君为什么申请回国?”

为什么?因为我缠着不让他走?

“那个......你可能不了解,三院神外也是很不错的,好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病人更是一号难求。而且他爸和奶奶......还有我,都在国内,他决定回去不也很正常?”

“正常么?你见过那种铆足了劲儿往云层里飞的鹰,半道落在一片看似还不错的山头上不走了。这真的正常吗?不觉得可惜吗?”他低着头陷入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再过十年八年的回国或许是个好选择,但肯定不是现在。他可是这个领域公认的天才,又碰上一个‘鸡娃’到变态的导师,师徒俩人一拍即合。他五年没回过国,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每个假期都在医院实习,排的满满的,三年修完了四年的课,我们都还没毕业呢,他一年的住院医已经结束了,你就说神不神?他导师顶着巨大压力帮他争取到进外科实践的机会,没个三年五年的培训就想执刀,这几乎是没有先例的......”

他一口气把烟嘬成烟屁股,皱着眉继续说:“本来一切都在轨道上稳步前进,怎么回国交换一趟就彻底改变了路数?我不理解,他也不说清楚,简直是未解之谜。你们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没。”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只想把耳朵堵上。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完全没和我们商量,走之前只说回国三个月到半年,保险什么的全都没处理,连餐厅的月卡都没取消,完全不像要搬走的样子。这一回来突然晴天霹雳似的给一通知,让我们帮他找租客,要把房子租出去。就他那房子,你看见了吧,恨不能比手术室都干净,男朋友都不不留宿,还往外租?这是真不打算回来。”

“......”

“算了,你一小屁孩懂什么,问你也白问。”他把烟屁股捻了扔垃圾桶里。

“我是不懂,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他那么理智,不会为了某个人或某个幼稚的原因做出改变人生的错误决定,我相信他的选择,我相信他。”我絮絮念叨着,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但愿吧。”他话锋一转,“你上厕所吗?喝了那么多东西,别又跟早上似的着急忙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尴尬的捂着脑门:“......我,我,我不上。”

***

快四点的时候,平君才打电话来说快结束了,让南哥送我过去,一起吃个饭。我们在楼下大厅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十几分钟后才收到短信说有急事,很抱歉,让我再等等。

原本南哥叫了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的,刚计划好,南哥的实验突然出结果了,急忙跑了回去,聚会也只好先取消了。

又剩下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独自等他。

以前在三院等他下班是常有的事,没想到在这儿也一样。

我在楼下的下花园里转了好几圈,认出了那颗老槐树,树下有一个腊肠似的雕塑,是我生日那天,他和我聊天时呆的地方;还有一个连廊,廊下种满了鼠尾草,也是他跟我视频过的地方。

好神奇的“奔现”体验。

这里和三院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建筑风格几乎是全开放的结构,区块之间以廊道相连,宽阔敞亮。外墙多是玻璃的,能想象到里面的采光有多好。

大楼里设施既规整又先进,休息区、咖啡吧、图书馆一应俱全,是加个滤镜就可以直接拍电影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越走心越凉,真的有人心甘情愿的放弃这样的工作环境而选择留在三院吗?

我蹲在地上揪着一根鼠尾草无聊的把玩,收到他的信息:「冷不冷?到三楼来,我给你点了喝的。」外加一张取餐的条码。

我抬头往楼上瞅,什么都没看到。

他又发:「别乱跑,就在休息区呆着。」「我去忙了,手机可能听不见。」

我赌气没回复。

***

三楼休息区空调温暖,我在机器上扫码取出来一杯热可可捧着喝。

走廊里,几个脏辫的工人正推着小车来回搬东西,车轱辘轧在地毯上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还挺有规律的。

夕阳有些刺眼,我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周围的杂音逐渐变得朦胧而悠远。

一泡尿憋了好长时间了,又懒得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都能感觉到歪着的脑袋正顺着沙发背的弧度一点点往旁边出溜,想醒又睁不开眼,和鬼压床差不多。

说来也奇怪,我好像梦见小时候在昏暗的房间里玩捉迷藏,具体场景记不得了,和谁在一起也记不得了,只觉得恐惧且孤立无援,仿佛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了那片幽暗森林里,永远都出不去。

就在彻底滑下去时,被人托住了肩膀。与此同时,鼻子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于是浑身都放松了,踏踏实实的往他身上赖,眼皮都不带抖一下的。

他怕我摔出去,只好继续托着我。

我手上搂的更紧了,脸贴在他肚子上,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

“唉。”他轻呼一声,小腹收紧,手抓着我的胳膊,短促的抽了口气,笑道:“怎么了这是,成心往地上栽?”

天已经黑了,大厅的主灯亮着,有点刺眼。

“几点了?”我揉着眼睛四处看,感觉自己特像等家长来接的小学鸡。

他手里捧着电脑、iPad和一堆东西差点没拿住,我起身时又撑了他胳膊一把,最上面的文件夹“嗖”的飞出去,脸朝下拍在了地上。

他放下其他东西弯腰去捡,倾身时,西服后中心线的下摆有一道约十厘米的开叉,随着动作向两边撑开,布料一点弹性都没有,裤子崩的特别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七点了,让你等了这么久,饿了没?”他站起来。

我摇摇头,目光流连在他身上,根本移不开眼睛。

“怎么不回我信息?打电话也不接。”他问。

“睡着了,没听见......”我低下头。

他把东西放下,过来在我脑壳上摸一把:“怎么了?还跟我生气呢?”

我听到他声音有点干涩暗哑,就问:“你嗓子怎么又哑了?”

“话说多了,嗓子干。”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把拘束的领带解了,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一颗,去接了杯水,吨吨吨灌了下去,一连喝了两大杯,靠在栏杆上深深呼了口气,笔直的双腿随意的搭在一起,看上去有点累。

“怎么渴成这样?”我问。

“一直在忙,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他疲惫的摆摆手,但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又接了半杯水,问我,“待会儿想去哪?”

我的气还没消,故意要让他知道,大声道:“我哪知道,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啊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站起来准备去厕所,屁股刚离开沙发,就感觉整个左半边身体到脚趾尖都是麻的,扶住墙才站稳。

“怎么了?”

“腿,麻了......”我痛苦的呻吟,继续尝试着往前走,整条腿又痒又麻,“哎哎呃啊!救命嗷——”

我叫的太惨,他被逗乐了。由于在公共场所,他笑的很克制,喉头有节奏的震颤着:“你急什么?先坐下缓一会儿。”

下午喝的东西全涌进膀胱里了,一阵尿意汹涌而至,我匆忙夹了下腿。

“我要上厕所,在哪儿?”我问。

“走,我带你过去,这边在翻地毯呢,楼道里都是杂物,乱的很。”他扶着我的胳膊。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带。”我僵硬的耸了耸肩膀不让他扶我。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好我也要去。”

“你不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怔愣了片刻,好笑的问:“为什么?”

“烦你,不想和你一块儿去。”我理直气壮。

“烦我?来你过来。”他把我拉回座位里,“说说为什么烦我?今天早上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就是觉得冤......”

“冤?我冤你什么了?”

“我来你这儿不是要给你添麻烦的,既然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要开,为什么不早说?我是那种不能商量的人吗?我今天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多好。现在倒好,显得我跟个拖油瓶、惹事精似的,还耽误人家南哥一整天的时间陪我,差点耽误了实验,这不都是人情么?你还得还......”

他有点震惊的看着我,笑了:“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怎么能想这么多东西?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事情。”

“打住,我最烦你把我当小孩看。”

“我没把你当小孩,我也觉得你大老远来一趟,是该出去转转的,可我真的没法放心,就——”

“对,什么都是你对!算了,说不清楚......”我沮丧的呵着气,“可能咱俩确实有代沟,你就当我在无理取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解又无奈的蹙着眉。

我的腿已经缓过来了,没再多说什么,站起来跑了出去,手机从兜里滑出来掉地上也没管,反正铺了地毯也摔不坏。

他捡起我的手机,在身后指点我:“左边,看到直饮水后再往左拐,要不我和你一起——”

我回头,借着生闷气的劲头强硬的说,“你坐下。”

“......”他眨眨眼,居然真坐下了。

***

出了大厅,拐进左边的通道,这里像被‘零元购’洗劫了一样堆满了各种设备和杂物,一人高的立柜占满了半边走廊,确实够乱的。

到了洗手间门口,发现有个柜子把灯的开关给挡住了,我正要挪开,余光看到柜子后面站着个奇怪的东西,定睛一看,头皮瞬间就麻了。

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重重跌在地上。

是一副完整的等身骷髅骨架,典型的医学院专用的那种教学模型,左半边是白骨,右半边是红的、蓝的肌肉,脸上两个黑窟窿幽深的凝视着我。那种串联着的、七零八落的形象我看了就想吐,像有一只大手厄住了我的喉咙,直接给我定那儿了,气儿都喘不上来,心脏蹦的老高,都快飞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打小就怕这个东西,以前以为只是害怕骷髅代表的‘死亡’之类的消极意义,但对丧尸、鬼怪、人体解刨,我都无感。后来我去医学院找平君时恰巧在他们教室里看到了一个类似的模型,直接吓傻了,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高烧到惊厥。这才发现,我害怕的其实就是这种医用骨架模型,继而引发了对整个骷髅形象的恐惧。

如果说骷髅图案只是一个投射,那这种骨架模型就是我害怕的本体,乳白色的骨头旧旧的,上面蓝一块儿、红一块儿,我甚至能看到每块骨头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的一些歪歪扭扭的小字。

好多次梦到我和它待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四面都是墙,它呲着牙要吃我,无处可逃。

救命。

我想跑却动不了,极度恐惧的情绪快将我吞没了,脑子里就一个声音:要死了,我要死这儿了。

尿道口一阵灼热颤抖,腿间立刻一片濡湿。和我平时憋到极限的失禁完全不同,是一种坠入深渊的绝望,完全控制不住,下面抽冻着自发的敞开大门,一点办法都没有。

摔倒时同时碰歪了旁边的柜子,几个塑料盒子散落一地,平君听到声音来找我了。

“小河?”他叫了我好几次我都出不了声,身体像被冻结了。尿液喷射在裤子里,发出沉闷的嘘嘘声。

“这怎么了!?”他三两步跑到我面前蹲下,同时也看到了我面前的骷髅骨架,脸色一变,回身挡住我视线。

那双无形的扼住我喉咙的手终于松开了,我大口吸着气,眼前直冒金星,一点声都发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吓着了吧?是不是吓着了?说句话。”他紧张的盯着我,轻晃我的肩膀。

我拽着他衣服,变成了结巴:“吓吓吓,吓一跳。”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这个东西。”他张开双臂牢牢圈住我,西服微凉的触感让我腿软。

“......不在这儿呆,哥我不在这儿呆,把门打开吧!”我焦急的扯着他的袖子,近乎恳求的看着他。

“什么门?哪有门?小河——”

我好像突然找回了力气,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像逃离地狱一样狂奔往楼下跑,把大厅的安保人员吓得都快蹦起来了,齐刷刷的回头盯着我。

我推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一条小道接着一条小道,密密实实的红杉木从我身旁略过。

平君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喊着什么,我只听到半句:“......我追不上你!”

语调有些慌张。

我停下,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叉着腰,整个人都快蹲到地上去了。

“你给我站那......别动......别再跑了......”他抬手指着我,眯着眼睛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夜晚虽没风,但依旧冰冷刺骨,我浑身都冻透了,尤其是屁股和腿,已经冻到没有知觉了。

我怔愣的看着他,被吓散的三魂六魄陆续找了回来。

我跑什么呢?有病啊!

没拿手机,他肯定着急了。

我老实站着等他走近。

“对不起,我那个......我刚才,”想试图解释一下自己荒唐的行为,“太,太太太突然了,刚才一下子人就麻了,差点死那儿,我一看见那玩意就条件反射的想跑......”

“我知道。”他走过来张开双臂紧紧拥着我,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我尿裤子上了......”我声音抖的即将散架,委屈坏了,从脸到脖子都在发烫。

就算我脸皮再厚,被吓到尿裤子也太难接受了。

“嗯,看见了,现在还想不想尿了?”他完全没有怪我,也没嫌弃我,还蹲下扯着我的裤子查看。

深烟灰色的牛仔裤两腿之间到膝盖湿的特别明显,刚才是坐着尿的,屁股后面肯定全湿了。

“想。”

我顶着即将着火的脸皮,自尊心触底反弹般的找到了其他的防御机制,那就是假装自己不在乎。

我故意放松尿道,一阵急促的水流在裤裆里奔涌,热的都有些发烫,我舒服的打了个酸溜溜的尿颤。

还自我安慰到:我就喜欢这样,不是被吓尿的,小游戏而已,不丢人不丢人。

他啧了一声,从身后环住我,急急慌慌的把我湿淋淋的裤子解开,也不嫌我的尿脏。

“你故意的吗?”

“嗯。”我没动,就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尿撒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同样是被他的手握着,却一点都硬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我车里正好带了套衣服,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哎,等一下,先别走。”我着急忙慌的抓住他的手,“让我......让我缓缓,我,我还有点......那个......就是,吓破的胆儿还没补回来......”

他眼中溢满了复杂的情绪,语调很轻的问:“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害怕?一点都没好?”

“嗯,一点都没好。”我摇着头,“我现在连骷髅纹身都怕,看一眼就头皮发麻,想吐......”

“那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其实平时见了也不至于,你们住院楼就有一个,我不盯着看赶紧走也没事儿。刚才是没准备好,太黑了,它出现的特突然,我最怕这种骨头上还有彩色肌肉的款式,我现在想着心里都突突......”

“没事了,哥在这儿,别怕。”他蹙眉看着我,满眼的心疼。

我低着头,鼻音渐渐变浓,含糊到:“哥,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浑身都是毛病,还能不能行了......”

他想摸摸我脑袋,又嫌手脏,比划了半天,突然探身向前,视线在我下巴附近游移,在距离我的脸一个拳头的地方停下,然后缓缓低下了头,重新将我拥住。

那一瞬间我呼吸都停了,差点以为他要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这么可怜,大老远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先是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给吓着了,可怎么办,晚上吃点好的给补补胆儿。”

他今天对我异常温柔,我快化成汤了:“哎呀你再说我要哭了......”

“哭吧。”他搂着我拍了拍。

我酝酿了半天,愣是给憋回去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是算了吧,也没那么伤心......”

“冷不冷?”他松开手。

“冷呢。”我那股委屈劲儿还没落下去,勾着他脖子不撒手。

裤子湿着,撒个娇什么的,越想脸越红,也彻底从刚才的恐惧情绪中解脱出来了。

“小河,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怕那个东西?”

“不知道啊,老早不就说了不知道......”

“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有,天生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才说‘让我把门打开’,什么意思?”

“什么门?”

“是我在问你‘什么门’,你当时想到什么了?”

“厕所门?我刚才脑子一片空白,胡说八道的吧,像不像刚从六院跑出来的患者......”我自个先笑了。

他没笑,又问:“你还记得凌真吗?”

“谁呀?”

“王勤,杨晨光,我,还有凌真。”他提醒。

“哦,”平君的发小,“你不是跟他掰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他了?”

“他们家以前不是开了个针灸拔罐的诊所么,在安定门附近,后来改成社区服务站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地方?”

“没印象......为什么说起这个?”

“我就是突然想到,他们家诊所里好像也有这么个模型。”他摇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开车,还得上去拿一下电脑什么的,你原地等着别乱跑,冷的话就蹲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快点......”

“嗯,很快。”

***

车里空调开的很大,暖风呼呼的吹着,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又活过来了。

夜晚的市区还挺漂亮的,公路上和北京一样的车流涌动,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地广人稀,最多就是不堵而已。

这么一顿折腾他衣服都没怎么乱,还是整整齐齐的。

我歪头看着他侧身流畅的腰线,忍不住问:“今天有没有人夸你帅?”

“谁那么闲。”他抿嘴笑。

“不可能,肯定有。”我笃定的说。

他摇头。

“绝对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真的超好看!”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他脸颊都要被我夸红了,纤长的手指撑在鼻梁上,笑道,“你这是彻底缓过来了?也不跟我生气了?”

“看吧。”我眼睛瞟着上方,拿腔拿调的说。

他嗤笑,问我:“想吃什么?”

“都行。”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他的收藏列表:“附近有一家牛排,就是你昨晚看过的那家。”

“牛排?......这会儿我的胃还睡着呢,不太饿,吃不下这么硬核的东西。”

“那你自己看,我先开出去。”他把手机递给我,反手拉上安全带。

我确实不饿,勉强选了个有“墨西哥卷”的餐厅,但要开四十五分钟。

他看起来有点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喜欢吃这个?”我问。

“不是。”他眉头轻轻蹙着,四处看看窗外,“我想去洗手间,太远了。”

在大厅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厕所来着?

还说下午忙着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还一口气喝了将近三杯的水。

“也就45分钟......都嫌远?”

看不出来啊,完全没有任何迹象。

“憋一下午了都。”他轻声抱怨。

“那你刚才上楼拿电脑的时候为什么没去?”

“走的急,忘了。”

“这都能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怕你冻着。”

我心里一阵酸软:“......那我帮你导航找个厕所吧,要输什么关键词?”

“不用了,这条道我熟。”他依然蹙着眉。

“那就行。”

他紧接着来了一句:“根本没厕所。”

这句大喘气,我都乐出声了:“哈哈哈那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憋着。”他态度倒是挺悠闲,侧头和我商量到,“我憋着到餐厅,白天跟我生气的事能不能翻篇儿?”

靠......

我其实早就翻篇儿了,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阵阵激动,刚要点头,但看着他淡定的样子,又改主意了。

“不行,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南哥到临走都还觉得我是惹是生非的‘一号人物’,还要把我托给楼下保安看着呢......冤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这么夸张。”

“超夸张。而且,”我打量他,“我看你也不急,不能成交。”

“我......”他叹了口气,“那要怎么才能‘成交’?”

“我考虑一下......”

他刚要说什么,我耐不住性子,急急道:“考虑好了,你要一直憋到吃完饭,我顺便还想参观一下城市的夜景,参观完再憋回家才行。”

“......怎么可能,从Chipotle开回家也要四十多分钟。”

我特别想笑,把头转到一边去不让他看见:“不管,该你考虑了。”

“我考虑什么考虑,一点谱都不靠。算了,我准备绕路去加油站了。”他毫不犹豫的打了右转向,作势要下高速。

“哎行行行!你怎么这样,一点诚意都——”我急切的转过来,就看到了他满含笑意的嘴角。

车子仅仅变了个道,继续直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的。

“沈平君你真的......你其实特狡猾,其他人都没看清你狡猾的真面目。”

他笑了笑:“这样吧,我尽量憋到吃完饭再去,行吗?”,又补充道,“我其实挺急的,而且越来越急,喝太多水了。”

“不信,要摸一下肚子才知道......”

“轻点,别按。”他略带警告的伸手挡了挡,那是因为我之前有过前科。

“保证!”

我很讲规矩的轻轻摸了摸,他肚子明显比平时鼓,但离上次在医院楼道里尿出来那次还差的很远。

可能因为我有这个爱好吧,我一直觉得小腹被尿撑的鼓鼓的巨性感,比单纯的八块腹肌还让我心动。

“真好看......”我忍不住赞美。

对他肚子的赞美在心里琢磨琢磨还行,一说出来就显得特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他递给我一个很不理解的眼神。

“我是说,你这裤腰带挺好看的......”

***

他列表里的餐厅估计都挺火爆的,这个依然要等位。

等候区是一个壁画长廊,画着古老的印第安人和部落图腾之类的,看不懂,但挺有氛围感。

他靠墙站着,像累了,左右脚交替着晃悠,很不稳重的样子。

可有意思了。

许久没见过他憋尿的样子了,还是这么勾魂摄魄的、这么特别。为什么他干什么事儿都跟别人不一样,带着沈平君自己独特的韵味。

我老看他,看了就忍不住想笑,像神经病似得。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只好扭过脸去看壁画,结果越看越有门道。

“平君,你看这个石头城墙,画的好像是马丘比丘。你知道印加文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他茫然的摇头,“什么丘?”

“马丘比丘,在秘鲁。印加文明在建筑方面掌握了绝世‘黑科技’,你看这个石头墙,看着不起眼吧?”

“有什么名堂吗?”他凑近。

“马丘比丘最大的石头有300吨,什么概念,胡夫金字塔一块石头还不到3吨呢。当年没工具,没金属,没尺子,他们是怎么切割的,未解之谜了都是。”我对这个东西特别感兴趣,眉飞色舞的给他讲,“切割之后,在不使用任何水泥之类的粘合剂的情况把还要把这些石头拼到一块儿,严丝合缝到连张纸都塞不进去,现代人都做不到。关键是这地方在地震带上,好几百年了,地震洪水轮翻来,它一点事儿没有。可惜这技术已经失传了,好想去看看呀。”

“怎么失传的?”

我感叹的啧了一声:“唉,西班牙殖民者去了一趟,全给弄死了。”

他震惊的看着我:“你懂的还挺多。”

“我就是学这个的嘛......”

他笑着点点头:“这学没白上。”

他脚底下根本定不住,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在轻轻踱步,每一个字说出来后头都跟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串细碎的噪音从他这样一个安静惯了的人身上此起彼伏的被制造出来,听的特别心痒。

“这么急了?”

“嗯。”

“你多长时间没上过厕所了?不会真的有一下午了吧?”

“基本上一整天了,就上午去过一次,水喝的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喝。”他解释。

“这么憋对身体不好的......”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考虑放过我吧?”

我想了想:“老规矩,尿一半。”

他嘴角抽了抽:“......我怎么把你这千奇百怪的花样给忘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说让你拿一次性杯子,你偏不拿,我要进去你也不让!一般人没练过根本停不住,必须有个约束才行,这可是与生理本能作斗争,很难控制的......”我不满的瞅着他,饭都吃不下去了。

因为他从厕所出来告诉我,他不小心全给尿完了。

他带着三份尴尬外加五分愧疚的咳了一声,端起面前的水又喝了一大半:“你小点声,我再喝满不就行了。”

喝满。

他这个用词有时候真的特别有趣。

“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满,饭都快吃完了......”

“憋到回家,行吧?憋到你满意为止,行不行?”他说着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又给自己倒上。

原本是服务员来给加水的,他喝的太快,服务员干脆把水壶留在这儿了。一壶水里有大半壶都是冰,一倒起来嘁哩喀嚓的特别招人看。

“哎,差不多了,再喝该犯恶心了,你先吃饭。”

点了一个螃蟹,特别新鲜,对半切开烤的,我剥了放在平君盘子里,剥成了一坨碎末,都看不出是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吃吧,我自己来就行。”

“我专门给你剥的。”我坚定说。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谢谢。”

“比陆羽哥哥剥的差很多吗?”

“比他剥的好。”他低着头慢慢的吃。

“我才不信,这都成渣了。”我冷不丁把盘子抽走,他一叉子扑了个空,“别吃了,我重给你剥一个。”

他舔了舔嘴角:“他是在青蛙腿上练过十字绣的心外科医生,你和他较什么劲。”

“咦,真的假的,这么变态......”我又问,“你回国半年,真没和他联系过?”

“没。”

“为什么?”我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分了还联系什么。”他的语气稀松平常。

“你们当初那么好,就真的再也不联系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我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说。

“......什么意思?”

“既然最终走到了一拍两散的地步,那肯定是有了不可调节的矛盾,这种情况下还搅合在一起,只能是互相找不痛快,没必要。”

“所以你那天才说,如果咱俩没在一起......你连饭都不和我一块吃了?”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亲吻的那天晚上他说的话。

他短暂的闭了闭眼,认真的看着我:“我说的是,咱俩如果在一起了,分开的时候,真的就没法挽回了,只能互相折磨难受一辈子。”

“......有必要吗?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极端的人?”

“不是极端,”他叹口气,“你不懂,以后等你经历过了自然能明白我的话。”

我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到怎么反驳,只好假装没听见,接着刚才的话题:“那你和陆羽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啊?就因为异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差不多吧。你今天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他把最后一口螃蟹放进嘴里,叫服务员来结账。

“闲聊聊到这儿了么,随便问问。”

我略略回忆平君和陆羽在一起的那几年,我只知道他俩关系好,是哥们儿,陆羽每次到家里来我都没发现任何破绽,要不是那次在日本不小心撞见,我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平君的性取向。

“你俩隐藏的够深的,累不累?那会儿怎么不直接告诉我?我肯定能接受。”我说。

“这种事和你个小屁孩说的着吗?”他整理好衣服准备站起来,“我去洗个手。”

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手腕按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老说谁是小屁孩呢!”

他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左右看了看:“干什么,公共场合。”

“有本事你就从‘小屁孩’手底下逃走,”我侧头蹙起眉凑近他,恶狠狠的说,“否则,从今天开始你就再也不能说我小,含沙射影、拐弯抹角都不行,再说一次我就把你绑起来,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

他不动声色的吞咽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不住的打转:“你不是说剃了头就是小狗吗?哪像了?”

“遇到个高段位的剃头师傅,改小狼了。”我得意的笑着,“我是不是超适合这发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好看。”他晃了下身体,“赶紧放开。”

“是不是有感觉了?”我小声问。

“嗯。”

这种大量喝水后的尿意说来就来,而且很猛,他都有点坐不住了。

“只是洗手?不会偷偷干别的吧?”

“要不你和我一块去?”他无奈。

“不要了,我怕我忍不住在厕所欺负你。”我嘻嘻哈哈的笑着,完全是在开玩笑。

“......”他的脸霎时间变得特红,“你说这话......怎么跟个小流氓似的。”

“那你喜欢‘小流氓’这类型的吗?”我真的是飘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他没搭理我,径直往洗手间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本来要去市区逛逛夜景什么的,结果外头下雨了,还挺大,又湿又冷的呆不了人。

“要不去逛超市吧,”我提议,“想去昨天看到的那个超大卷帘门的超市,没见过那种的。”

他面露犹豫,似有为难。

“怎么了?”

“那里需要会员卡才能结账,我拿的是......别人的副卡,不确定他有没有把我踢掉。”

“别人?”我脑子一转,有了答案,“前男友?”

“嗯,”他看了看表,“没事,不行就再办一张,得赶紧的,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关门了。”

进门去服务台查询,那位前男友果然还留着平君的副卡,挺让人郁闷的。

站在四五层楼高的货架中间环顾,感觉人都渺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逛半天了,就拿了一框可乐?”他推着空空荡荡的购物车走在我旁边,“刚才在外面还那么高兴呢,怎么进来就蔫了?”

“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也没多大意思。”

“超市都是大同小异,能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大一点。”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码货的店员,“抓紧时间,看上什么拿什么,马上结束营业了,那边三分之二都没去。”

“哦。”

他拽着我的帽檐往上抬了抬,瞅着我的眼睛问,“怎么了?”

“没怎么了,我拿起一个不认识、拿起一个不认识,感觉这么多年的英语都白学了......”

“你才来一天,这种生活化的词汇不认识很正常。来——”他带我去靠近收银台那边的货架,“Chocote,总认识了吧。挑挑,有没有能入您眼的?”

我面对摞的高高的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套盒,眨眨眼:“他为什么还留着你的副卡?”

他愣了片刻,好像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在说什么。

“不吃这个,我也控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虽然是雨天,还起雾了,却没有影响路况,高速上畅通无阻。

安全带和我帽衫上的带子搅在一起,我扯了半天没扯出来,烦躁的把安全带解了。

“一个超市的会员卡而已,你至于板着脸吗?”

“谁?我?没呀。”我撑着下巴看窗外。

“他那个人特懒散,估计是忘了,而且我用这张卡还能给他积分,他又不损失什么。”

我就坡下驴,追问道:“你这次回来,没和前男友见个面什么的?”

“你今天是跟我前男友杠上了啊?问完这个问那个。”他笑到。

“谁让你有那么多前男友,都以为你是正经人,真够花心的你。”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没再找过你?没试图挽留一下什么的?”

“分手是他提的,是他不愿意了,谁挽留谁呀。”

“......什么?”

我十万个没想到。因为我根本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拒绝沈平君,是瞎还是脑子有泡?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和你说过了吧,我们不合适。”他停顿片刻,“他和我的一个老师在一起了。”

“卧槽?!”

我刚才那股无名邪火翻了十倍噌噌窜的老高,蹦起来差点把脑袋给磕了。

“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安全带。”平君淡定的开车,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和平分手,至少是你甩的他,完全没想过是反过来的,而且他居然还敢劈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别喊。”他皱起眉。

“我早就觉得你和这个前男友有问题,每次提起他,你眼神就不对。还和我扯什么‘不合适’、‘性格不和’、‘文化差异’。”

他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本质存在问题,要是没有这些问题,谁也拐不走他。”

“屁话,这种人你还替他找什么借口!?”

“你先把安全带系上,响半天了。”他烦躁的眯着眼睛。

“他和你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扯着安全带往卡槽里送,由于眼睛没在看,角度不对,卡扣敲得咔咔响,令人烦躁。

“他脑袋上切过垂体瘤,良性的,每半年要住院复查一次。那次复查我不在本地,就托给我这个老师帮忙照顾一下......”

咔哒,终于扣进去了。

他看着前方呼了口气:“我觉得他就是喜欢‘医生’这个职业而已。因为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对医生有很深的眷恋,我的老师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当然比我更值得依靠......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别再嚷嚷了,我还觉得挺丢脸的......”

“那你......”我太震惊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点就是:我根本没发现,还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我太忙了,完全没有时间好好谈恋爱,又觉得身边有个人挺不错的......其实我们之间早就出问题了,可我连解决问题的时间都腾不出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空调吹得我都冒汗了,一抬手粗暴的把出风口拨到一边去。

“你在这儿激动个什么劲儿?”他扯了张纸巾递给我,“擦擦,脑门都亮了。”

“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这事儿我一年前就消化完了,没什么可生气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也挽留过了,不遗憾。”

“你还挽留他?!”

我操你大爷的前男友!他妈的凭什么!!

“也不算挽留吧,我就问他‘想好没有,没想好就再想想’。”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应该了解我不是冲动的人’,我想也是,那就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两句话说的特别平淡,有一种沉淀过后的释怀,令人心疼不已。

我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都快揪成一坨了:“你难受吗当时?”

“还行吧。”

“哭没哭?”

“......”他偏头斜觑我一眼,又转回去,“你关注的点怎么老这么奇怪。”

“肯定哭了吧?”我很执着的又问了一次。突然勾起了点回忆,“是不是前年元旦的事儿?”

***

每年我生日他除了给我寄礼物,还会额外给我发个红包什么的,视频通话也是必须的,那年除了提前寄到的礼物其余什么都没有。一直到元旦我去了奶奶家,依然没有他的消息,也没给奶奶打电话问新年好。

我打过去询问,他才恍然。

“对不起啊小河,最近......有点忙,我给忘了,生日快乐,新年快乐。”他声音黏糊糊的,像感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干嘛呢?”我问。

“......躺着呢。”

“这么早?是不是病了?”

“没有。家里都好吧?”

“嗯。”

“行,那我......明天给你打。”他声音隐隐有些发抖。

“奶奶说想你了,还有爸,也想了。”我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挂,见他不说话就继续唠叨,“你走那年咱俩种的芒果树今年终于有动静了,奶奶说等到五月就有芒果出来了,挺神奇吧?”

他那边一点声都没有,好像开了静音似的。

“对了,还有个喜事,平澜姐怀孕了,你要当舅舅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君?听得见吗?是不是信号不好?”

“听见了,我,也挺想你们的。我先——”他颤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电话就挂了。

***

“你怎么知道?”他略显诧异的问。

妈的!我快心疼死了!一想到那些画面我就想杀人,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恨不得扔五万个原子弹过去让他前男友从这个世界上立刻消失。

“艹!”我转身去扣车门。

“哎,干嘛呢,很危险!”

“我要下车!!”

我动静太大,他不得不减速下了就近的出口,拽着我胳膊让我转过去面对他,“过来我看你,怎么了?”

“......我,我这儿不舒服,”我敲着胸口的位置,“喘不上气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窗户摇下来一个缝,冷风就着雨点钻进来扑到我后勃颈上。

“好点没?”

我转身大口吸着窗外潮湿的空气。

“轻点扑腾,这在高速上呢。”

下错了高速口,想要再上来可就难了,localroad堵的水泄不通,主路上密密匝匝全是红色的车灯。

平君蹙着眉,手放在大腿上,膝盖一开一合的轻轻晃着。

我突然想起一件几乎要被我遗忘的大事儿——他还在憋尿呢!

我刚才光顾着生气冒烟,都忽略了他早就坐立难安的状态了。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导航,地图显示前面很长一段都是紫红色,拥挤程度堪比北京下午五、六点钟的四环。

“怎么堵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可能出事故了吧。”

果然,几辆救护车被警车包围着呼啸过来,大家纷纷往路肩挪着给他们让路,本来就稠密的车流更加挤成一团。

“唉......”他今晚第一次发出一个类似呻吟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那有个加油站,”我不情不愿的指了指马路对面,“你去吧。”

“怎么又让我去了?”

“不想折磨你这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了......”

“......别说的这么恶心。”

“真的,就是觉得你巨可怜。”

“可怜也没用,”他仰起头喘了口气,“过不去,单行线,除非我把车撂这儿。”

我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我内心深处还是不想让他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还能行吗?”

“不行了。”

我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胸口还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兴奋,没来的及掩饰,直接笑了出来。

“你巴不得我不行呢吧?”

“是啊,你赶紧‘不行’一个给我看看呗。”

他侧头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会儿又乐了?”

“我也不知道呀。”我摸摸脑袋。

“真是个小孩儿。”他也笑。

“怎么回事儿!我吃饭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蹙眉瞪眼的威胁。“再说我小,我可真不跟你客气了。”

“行,您老人家气儿喘匀了赶紧把窗户关上,别一会儿冻出关节炎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堵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已经满头是汗了,眉头紧锁,背脊僵硬的弓着,一个姿势保持不过30秒就得换。

车流一直在动,又没往前多少。

西服裤子没有弹性,坐下时两腿之间反而会团在一起,把大腿绷的紧紧的。他一路上动来动去的,可衬衫仍然整齐的塞在裤腰底下,皮带和安全带一起勒着肚子。

我吞了吞口水,光看着这画面就已经受不了了。

一阵阵酸麻的感觉从我后腰围绕着小腹盘旋,在下体聚起一股力量。我好像比以前更容易激动,还没怎么着呢,已经硬的不行了,差点就控制不住扑上去了。

终于挪到了出事故的地方,翻了一辆卡车横在十字路口,间接造成一串儿家用车连环撞,看样子还挺严重的,道边坐着几个受伤的人,幸好没有出人命。

交警把路口封了,只留了一个车道,所有车辆必须强制右拐。拐过去之后路况更差,乎走乎停的,我头都晕了,脑子里思绪万千。

“你那个老师,多大岁数了?”我冷不丁的发问。

“嗯?”不知道是不是憋狠了,他反应比平时慢半拍,“哦,四十多了吧,问这个干嘛?”

“你前男友不是比你还小一岁吗?怎么这么想不开?不要你,扭脸找一四十多的?嚯,他这脑子是让卡车来回碾了五遍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气又好笑的问:“这事儿为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我也不知道......”

我转着脑子理清思路,“就比方说,有个好东西,有的人惦记的骨头缝都疼了,却永远也得不到,有的人得到了居然不知道珍惜,还他妈玩劈腿!我能不生气么,快气死了都!不光生气我还嫉妒。”

“......”他舔舔嘴唇,“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得不到才觉得是好东西,兴许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

“不可能,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谁特么也配不上你。”我一字一顿说的无比认真,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抿着的嘴角逐渐勾起来,摇了摇头:“你见的人还是太少,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你以后就知道了。”

“再大也跟我没关系。我只喜欢你。”

“......”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再次舔了舔嘴唇,亮闪闪的舌尖在两瓣嘴唇之间一闪而过,像一个信号。

我脑子又乱了,解开安全带向前倾身,碰到了他柔软的唇,顺便也撞到了鼻子,还挺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

完犊子了,我怎么又开始耍流氓了。

“那个,没坐稳,撞疼你了吧......”我胡扯了一个理由,怕惊到他似的慢慢向后退,结果被他抓住了领子拖了回去。

他微微偏了下头,润湿的唇就贴了上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停顿了片刻,如第一次在浴室里那样狂风暴雨般的吻尽数压了过来,我又不能呼吸了。

这个吻也就持续了几秒钟,结束的迅速而突然。

他轻喘着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下巴,拇指在我耳朵后面摩挲一阵,喃喃自语:“小河,别这样了,不能这样......”

“对不起......”我依言道歉。

“啧,你道什么歉。”他看起来心烦意乱的。

“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候......就是那次在浴室,你亲我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还是浑身酸软,想扭着打个滚儿。

“还有现在......”我攀住他的脖子,直接撬开牙关吻了上去,不计后果,什么都不管了,把自己全部的热情化作这个吻传达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捏着我的肩膀想推开又没用全力,想迎合又做不到。整个一个大写的纠结。

“呼.......”意乱情迷的喘息不知道谁的,嘴唇炽烈的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身后有车鸣笛,他松松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才重新捏紧,将我推开。原来我们距离前方车辆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你呢?觉得舒服吗?”我轻声问。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鼓起腮帮子深深喘了口气,脸涨得通红。

“......你以后还会亲我吗?”一想到那种惊心动魄的吻可能再也不会有了,心里就特难过。

他抿着嘴,呼吸急促且沉沉的。

“算了,最后问你个问题,这对我很重要,你必须得回答。”我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如果我不是你弟弟,你会不会喜欢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右前方路肩的草地上稀稀拉拉的停了一排车,恰好有一个位置刚空出来,他立刻碾着挺高的马路牙子直接开了上去。尽管他的车悬架高,还是经历了两个巨大的颠簸,能把人从座位上弹起来的那种。

车刚停稳,轮子还没扭正,他就弯下腰,手握拳捏着大腿外侧的布料褶子,指尖捏的都发白了,额头也沁出一层薄汗。

“没事吧?”

低头缓了半天才轻声喘着说:“......本来没事,差点给晃悠出来。”

我抿着嘴忍着笑意:“怎么停这儿了?”

“这么开太费劲,等路疏通了再走吧,看样子应该快了,这不都跟这儿停着呢么。”他松了安全带,长吁一口气。

“你这回打算怎么转移话题?”我直接了当的问。

我们前面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了辆家用皮卡,车门开着,三个差不多八九岁的小孩绕在车门旁边玩耍。其中一个大眼睛的一看就是让尿给憋着了,扯着裤裆边蹦跶边和小伙伴肆意笑闹,脖子上挎着个水壶,也不好好背,带子出溜到胳膊肘上把外套的领子都扯变形了。

“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大,”他看着那几个小孩,“我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想到你坐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样子。让我跟你......我真的接受不了。即便你不是我弟弟,我也接受不了。”

“这是什么破理由?谁还没个小的时候,难道你一生出来就长现在这样?平澜姐和姐夫还是光屁股一块长起来的呢,也没见人家回忆起来别扭过。”

“那能一样吗?你是我带大的,而且咱俩年纪快差出一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呢?你前男友和那老师都快差出一辈了,人家不也好好的?”

他看向我,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描述。

“算了,”他转到那边去,盯着窗外的闪烁的车灯,手指握拳一下下敲着额头,“别讨论这些了,没用。”

“怎么没用了?你说清楚。”

他焦躁的甩了下头,指着前面蹦跶的小鬼对我说:“我举个极端的例子,这就好比,现在让你和那个小孩......你什么感觉?”

“......”我第一次对他无语了,“沈平君,原来你也会无理取闹啊?”

“反正我就是这种感觉。”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十分急促,像在跑步似的,“你太小了,老让我有罪恶感。”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我果断利落的把他两个手腕捏起来锁死,把脸凑过去,“哪儿小了!”

“又来?”他这回干脆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闭着眼睛任由我把他手腕提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再说我小,就把你绑了。”我举目四看,一把抓过他扔在后座的领带在他手腕上绕了两圈,动作麻溜的我自己都佩服。揪着两头用力一扯,他上半身跟着惯性被我拽了过来。

他估计是没想到我真能对他这样,倒抽一口气,喉咙里挤出声低浅的惊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声直接喘进我骨头缝里了,紧接着浑身一阵酥麻,小腹深处传来那种类似于想尿尿的悸动,俯身把他压进座位里,腾出一只手往他下面摸。

“哥,让我看看你的‘感觉’......”

“别,别这样,江河!放开——”他四肢并用的挣扎着要推开我。

“对不起,你别动了,最后一次......如果你真的没感觉,我就再也不这样了......”我低头再次压上了他的唇,最后几个字七扭八拐的淹没在他口中。

我一只手控制不住他,便把领带拴在了他座椅靠背和头枕之间的铁杆上,粗暴的系了个结,整个人趴过去用膝盖圈住他。

“唔......呃别......”

路很窄,两边都是不知道名字的参天大树,到了春夏肯定特别漂亮,现在却只剩了干枝隐隐绰绰的和路灯抢地盘,正好将我们的车罩进了阴影里。

亲了好几分钟,气儿实在倒不过来了才作罢,退开一些,两个人额头顶着额头急促的喘息。

“你——”他粗哑的开腔,看样子是要发好大一顿火。

我伸手下去,他便收了声。

因为他早已硬的一塌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也挺喜欢我的?起码有一点点?一小点?一个瞬间?”我盯着他的眼睛。

“......”

“我是年纪小,但我不是弱智,也没有感觉丧失。你敢不敢发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

“又不说话......”

他眼尾都红了,嘴角还挂着亮亮的口水垂着眼睛轻声叹了口气:“是,挺喜欢你。有什么用?你是个小朋友,还是我弟弟......”

我搂着他差点哭了。

“除了前几个字,后面都没听见。”我又往他唇上拱了拱。

“......行了,快起来。”

我单手捧起他侧脸,在脸颊上细细描摹着,沿着下颌线一直滑到了耳根,又爱惜的亲了亲他凉凉的耳垂。我嘴唇由于接二连三的情绪激动干到有点起皮了,略有些粗糙,相比之下,他耳垂跟果冻一样软嫩,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

“哈,啊.......别。”他仰起头,浑身战栗着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第一次看他这样,新鲜的很,仿着刚才的动作一舔、一咬、一吸,他整个人就软透了,在座位里挣扎着缩成一团。

“嗬呃.......别弄我,唔......”他声音黏糊糊的碎成了渣渣。

我操,这什么开关?

我怔愣的退开点,看着他满是红晕的脸颊和红透的耳垂,有点懵。

他趁机想推开我,扽了扽手腕才发现被拴住了,仰起头绝望的喘着:“别碰耳朵......会尿出来......”

“为什么?你耳朵怎么了?”我大吃一惊。

他眯缝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顺便把气喘匀了:“你不是总看毛片么。”

“毛片里也没说这个呀,你耳朵上到底有什么?好神奇......”我凑上去又要咬,手也不老实向下摸来摸去。

“啊,大马路上你别玩我了......”他在座位上扭着。

靠。

他这个用词,真的太勾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耍赖似的在他脖子里拱脑袋。

他裤子那里摸起来潮潮的,惹的我一阵兴奋,想要再仔细探索,可他这身衣服太板正了,没地方下手。

我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摸索到了皮带的扣,指尖勾着想要解开。

“停!你给我冷静点!”

他好像真生气了。

我一激灵,手脚并用的退回自己座位上。

好奇心一点没减,舔着嘴唇小声问:“你耳朵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交感神经、枕小神经、脑神经、脊神经丛全在耳朵上。”他颠着脚尖,屁股在座位上拧着,身体不自然的绷紧,“呃......你先把这玩意给我解开,快点。”

“没听懂,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亲耳朵会尿出来?”

“因为憋不住了,亲哪都会尿......你快给我解开!”他焦急的抖着腿。

亲哪都会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吞了吞口水:“你求求我,叫我声哥,就给你解开。”

“......”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已经伸手帮他解了。今天我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情绪乱成一团,可不能再作妖了。

才弄了两下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太投入,一着急打了个死结,随着他不断地挣扎,越揪越紧。这领带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摸着滑溜溜的,又有点弹性,绷紧了根本没有空间施展。

完犊子了。

“能不能快点。”他鼻息略显急促,裤子里像有蚂蚁乱窜似的坐不安稳。

“......马上。”我冷汗都快下来了,又不敢跟他说打了死结。

他两个手腕被绑在右边肩膀附近,被迫侧着身,本来就坐的不太舒服,这会儿更是难受的扭着,腿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他一直抿着嘴,眉头紧紧皱着,就过了三两分钟的功夫,他已经抑制不住的呻吟起来,额头上也出了层薄薄的汗水。

“快点,你快点,我真的不行了......”

“知道知道,我正,正弄着呢。”我上去用牙咬住,奋力往外扯。

小声的呻吟和喘息持续不断的放大,从他鼻腔里溢出,越来越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前天刚剪的指甲,秃的都快失去功能了,弄了半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意识到单凭我的手指是绝对弄不开的,干脆直接放弃,按开储物格翻翻找找。

“干嘛呢。”他声线有一丝颤抖。

“你车里有剪子吗?”我愁眉苦脸的看着他,“......给打成死结了。”

他无语的闭上眼睛:“哥,你是我哥,行了没?别开玩笑,快点给我解开。”

我都愧疚死了,一着急给他抬了辈:“爸爸我错了!不是叫不叫哥的问题,是真的锁死了,巨紧,徒手解不开,得找个什么东西割一下......”

“......”他瞠目结舌的消化着我的话,眼尾迅速泛起了红晕,看起来彻底绝望了。

我继续在车里翻找着趁手的工具,拔出车钥匙磨了半天也是徒劳。

“你这领带贵不贵呀?要不我直接烧了吧?”我从兜里摸出南哥给的打火机。

“撂下!开什么玩笑。”他大腿紧紧夹着,浑身绷着劲儿一点都不敢松,嗓子都变了音调,“看看你包里有没有什么瓶子之类的,我憋不住了,快点快点!”

我一时也有点慌,扯过书包来回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完了,玩大了,“你后备箱有什么吗?毛巾也行?”

他摇头,一滴汗水从蹙起的眉头滑落。

“要不是你执意要把我的裤子给扔了,现在还能凑合接着点......”

突然,我灵机一动,从书包夹层扯出一个软塑料的东西,撕开包装,回身开始解他的裤子。

“......干嘛。”他惊恐的瞪着我摸上他皮带的手,“拿的什么东西,哎——干什么!?”

特像让人绑架后又要被糟蹋的贞洁烈男,看的我特别想笑。

“纸尿裤,成人用的。”

“纸,尿,裤?”他彻底懵了,好像已经理解不了中文了。

我从来没跟他说过纸尿裤的事情吗?

“......你包里为什么会有......纸尿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故事很长,回头再跟你解释。”

说完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手上的活计。他光滑的皮带紧紧勒着小腹,不太好下手,加上他还在不停地扭动,导致我屈起的手指一下下顶在他肚子上。

“别......啊,你别动我.......唔......”他突然屏住了呼吸缩成一团,一条腿抬起来紧紧的压着另一条的大腿根,口中发出类似呻吟般的急喘。

他可能真的憋急了,大腿不断摩擦着,喘着粗气妥协到,“你座位,后面,有个遮阳板,拿出来挂上,别跟这儿现场直播!”

遮阳板密密实实的一扣,道旁的路灯被紫色的涂层中和成一种朦胧的玫瑰调,昏暗的小空间既隐秘又暧昧,就像小时候把沙发垫摞起来搭成一个小小的城堡,顶上再盖把雨伞。

他的车是辆SUV,前座很宽敞,我侧身半跪在座椅上解开了他的裤子。扣子一松开,他长长呼了口气,浑圆的小腹鼓鼓的像扣了个碗,隔着衬衫都能看出形状来,难怪把他憋成这样。

“我的天,你憋了好多。”我扯着他衬衫,盯着浅灰色内裤前端的一小片湿痕,愣住了。

挺大一片,不只是刚才硬起来的粘稠前液。

“什么时候......尿出来了?”

“你再不快点就都尿出来了......”他面红耳赤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把他挡碍的衬衣推上去,可拽了两下没拽动,底下好像连着东西呢。他裤子一点弹性都没有,本来就不好施展,现下又有衬衫阻碍着,内裤根本拉不下来。他只好配合的抬起屁股任由我把外裤整个拽到膝盖。

然后,那个东西的全貌就出现了。——

左右各三个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金属扣儿固定住衬衫下摆,金属扣衔接着三条黑色丝带,丝带的末端连着个二指宽的黑色圆环,箍在大腿上,皮肤被勒出浅浅的红印。

卧槽,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但莫名觉得好涩啊!

我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眼前的画面,吞了吞口水,“什么玩意这是?”

“衬衫夹。”

我去,原来衬衫夹他妈的长这样!?

“这是正经人用的东西吗?”

“......”他抿着嘴,眼睛不住的瞄着我手里展开的纸尿裤,催促到,“别磨蹭了。”

有了马上能尿的预期,反而急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把衬衫夹取掉,而是解了最下面两颗衬衫的扣子,剥到一边去,把内裤拽下来点,刚好卡在那几根绳子下面。

我眼前的画面是这样的:

他衣衫不整的拘束在座位里,一脸的隐忍绝望,还冒着水光的阴茎露出了一半,涨的红彤彤的,在空气里微微抽动,顶端的孔隙里还隐隐挂着颗将落未落的水珠。双手被结结实实绑在肩膀旁边,都勒红了。肚子里鼓鼓的全是尿,快决堤了。

救命啊!

我真的没办法思考了。

“这个......我......没见过......”我伸手扯住那几条丝带,发现略有些弹性,连接处的银色金属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喘了口气,屁股难耐的拧着,再次催促:“你别玩了,真的快尿了......”

“你多久没‘内个’了?”我伸手抚摸了一下他鼓鼓囊囊的小腹。

他了然,直接摇头:“......我从来不在车里弄,你别想。”

“我现在就想帮你弄嘛。”我手不安分的向下挪,摸上他软着的下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觑着他神色,一边大胆发言:“那......我就这样不管你了?看你能憋多久?会不会把车给淹了?”

他脸色变了变,说不上是惊慌、还是尴尬、还是好笑。

我钻进他内裤里,重新握住,缓慢而坚定的揉搓推挤着。

“你别弄我,在大街上我真的不行,哎,有人过来了!”他急促的提高嗓门,差点破音,脖颈上的筋也绷紧了,目光一直警惕的瞟着窗外。

“你这么喊是想让人看还是不想让人看?”我笑的手都抖。

我们的车停在一颗老树底下,不仅熄了火还挂着遮阳板,玻璃也都贴了膜,不晃悠根本看不出来有人在里面。

我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一个小孩捂着裤裆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绕到树和车形成的隐秘角落,着急忙慌的拉下裤子,一股透明的水线激射而出,落在树坑里。

仔细看,就是刚才那个大眼睛小孩,估计是实在憋不住了,尿的时候还在频频回头,生怕另两个同伴注意到自己这种丢人的行径。

我小时候总干这事儿,完全可以跟他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俩可能也是心虚,一动不动的等着小孩尿完。车里静谧无声,小孩离的极近,尿尿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我......嗯......”他突然咬住了嘴唇,浑身痉挛般的抖了一下,头向后仰。紧接着,裤裆里“嗤”的一声响,一股尿液喷了出来,浸湿了我的手。

他和外面的小孩此呼彼应,怪异又有趣。

他面颊通红一片,眼睛紧紧闭着,满脸的屈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反应超快,迅速把纸尿裤展开塞到他屁股底下。

可能每个人对纸尿裤都有本能的记忆和信任感,我刚垫好,他的尿就大股大股的喷出来。

我边包,他边尿,基本已经放弃抵抗了。

“你怎么跟外面那小孩儿一样。”我笑着捏了捏那个漏水的地方,感受着手掌下面热热的暖流不受控制的划过。

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说不上来是享受还是痛苦。

这接二连三的致命诱惑,我实在忍不了了,今天就是死这儿我也不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凑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峰,又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他嘴角,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嘴唇上。

想要,想要弄坏他!

“哥......”

他绷紧身体,尿也停下了。

可能看我眼神不对,他急切叫了我一声:“小河!先冷静点,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唔——”

我不想让他说话了,勾着座椅下面的把手,膝盖顶着把座位串到最里面,够我放一只脚。右手摸着另一个按钮,一按到底,座椅靠背带着他哐的一声沉了下去。我顺势趴过去,精准的吻上他的唇。

这次接吻明显熟练了很多,起码知道怎么均匀的喘气了。手上持续不断地动作,就着偶尔逃逸的水流发出淫靡的响声。

我把能想到的所有技巧都用上了,他克制压抑的呼吸渐渐乱成一团,和我手上的频率一起高高低低的喘着。衬衫夹一下下敲在皮带扣上,又狼狈又色情。

我迅速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和他蹭在一起。

“江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叫了,我不行了,自己都拦不住自己。”我的声音也很绝望,“对不起......要不你狠狠咬我一口吧,咬我一口我才能停。”

他不断地向后躲:“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句话!你信不信,几年以后你再想起这些事肯定尴尬到抠脚!”

他阴茎已经涨成了紫红色,直挺挺的立着,说什么都没有说服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说话了。”我附身堵住他的嘴。

“唔......等等,你现在,这个年纪,下丘脑——你等一下!!下丘脑垂体轴正在源源不断分泌激素,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荷尔蒙,让你处于那种状态,——逮谁想扑谁。我真没跟你开玩笑,你最近总跟我在一起,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很容易就跑偏了。等你这股劲儿过去,再回想起来肯定觉得自己很荒谬。如果我这时候纵容你......你一定会恨我的。”

“我不会!”

“小河,你什么都不懂......”

“你才不懂!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想跟你这样。我不是冲动!是真的喜欢你,想亲你,就要你,快被你折磨疯了。”我趴他身上用鼻尖蹭着他脖颈,又勾出他几声战栗般的喘息。

“等有一天你长大了,后悔了......我怎么办......”他的声音越往后越变得黏糊拉扯,几乎听不清楚。

“哥,亲亲我吧。”我绝望地蹭他鼻尖,声音也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终于张开紧闭牙关,将我的舌头纳入其中。四瓣嘴唇缠绵吮吸,舌尖抚过彼此整齐光滑的牙齿,缠绕交合。

掌中湿淋淋的裹挟着两个人的欲望,一波一波的发起黏腻的进攻。

他低低呻吟着挺起上半身,主动凑上来吮吸着我的舌头,他这样亲我,我就有类似想尿尿的感觉,但又不是。

够了,现在死了也值了。

“不行了......别弄了......”他向后靠回去,声音飘得老高,跌跌撞撞的找不到落地的点。

我轻轻啃着他的锁骨,呢喃着吐露心声,“唔......哥我喜欢你,真的太喜欢你了!”

他呼吸猛然凝滞,屁股离开座位悬停在那里,小腹阵阵收缩,阴茎不受控制一下下往我手中顶着,两股精液如失禁一般同时射出,喷的到处都是。

这么好看的衣服算是废了。

我顾不上满身狼藉紧紧搂着他,他扬起下巴主动含住我的嘴,两个人挤在小小的昏暗城堡里,不知天高地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说“挺喜欢我”的时候,内心竟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我不知道吗?如果我不知道,怎么敢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打滚。

我只是不确定他这份“喜欢”里包含了多少情亲,又有多少是我所妄想的那种。

***

即便双手被绑着、被压在身下,他的吻依然和上次在浴室里那样霸道强势,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此时此刻,只要他想,就能让我以各种姿势坍缩进他的世界里,与他融为一体。

好想立刻就融为一体!

太上头了,我在抢夺空气的间隙得寸进尺,“唔......呼......平君,要不然......”指尖胡乱在他身上点了点,含糊其辞的问,“......行不行?”

他没回答,最后在我的嘴角上亲了亲,转开头,瘫回座位上,结束了这个攻城略地般激烈的吻。

我大口喘着气,等眼前乱飞的雪花点儿渐渐散去,不经意间摸到他大腿上绕圈绑着的那根涩到不行的带子,心肝肺都在颤。食指勾住那根带子轻轻扯弄,指节在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上一下下蹭着。

“哎哈......”他怕痒,往旁边躲。

我反手用力一提,他一条腿就悬空起来,也不反抗,就那么眯着眼睛看我,细长的眼缝里闪着点点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像是走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好像还挺享受的,但这会儿我又不确定了。

我抬眼觑着他的表情,呼哧带喘的问:“......行不行嘛?嗯?”

“你会么。”

就这么轻飘飘几个音节,像一声轻笑,根本没当回事儿似的,却把我的三魂七魄勾走了一半。

我探身,指腹在他柔滑而潮湿的皮肤上游走,如坠云端。沿着大腿内侧慢慢向下摸索,来至臀缝处,隐约都能感觉到里面炙热的温度......

“啊哈......唔。”压抑的轻喘从他口中溢出一小部分,剩下的又被抿回嘴里。

卧槽,要死了!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哥,我要......”我搂着他脖子,不管不顾的往下面挤。

“啊!”他像被人打了一拳,痛的吸了口气,“哎别这样,嘶——”

“弄疼你了?”我赶紧退开,“对不起......是应该,先用手指......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知识储备我还是有的,就是一激动忘了放在哪个盘里了,脑子真是锈住了!

“不光是这个问题......你——”他抬起下巴,脸颊微红,低头看着自己衬衣上斑驳的水痕,“行了赶紧起来吧,一堆烂摊子......”

“那还有什么问题?”我执着的问。

“......你根本一点都不懂。”他扭了两下,“快快快!别压着......”

“你教我?”我转着眼珠,热情像火一样高涨。脸皮是什么东西,没见过,不知道。

“不教。”

他眼神清明,完全不似刚才亲我时那种旖旎的情态,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会儿是说什么都不肯了。看吧,看吧!又开始露出那种后悔莫及、自怨自艾的神情了。

我焦急的抓着他肩膀晃悠:“你都......你刚才都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他闷哼一声,“嗯......轻点,别老压我肚子......”

“就压。”我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黏糊糊的小腹上戳了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他仰起头,浑身都绷紧了。

“怎么了?”

他艰难张了张嘴:“尿快让你给压出来了......”

我低头看,他肚子还是圆鼓鼓的,好像比失禁之前还要鼓。

“......我靠你刚才不是尿过了吗?怎么还——”

等等,纸尿裤呢?

我找了半天才发现纸尿裤乱七八糟的团在地上,并不十分鼓囊。夹层的吸水因子大概可以盛的住成人三分之二的尿液,吸饱后会有明显的膨胀。显然他没有尿多少,估计被我弄硬之后又给憋回去了。

他在餐厅可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水,以那种方式喝,即使是完整的尿过一次,第二次尿意也会来的特别快。更何况他刚射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憋的住......

“平君......你就一点都不想吗?反正已经......你就同意了吧。”

我扯开他的衬衫刚想搞点大动作,他的电话突然响了,在这个做贼心虚的情境里简直是震耳欲聋,把我俩都吓的一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烦躁的回身,把支架上的手机拽下来按成静音扔到副驾上。

“谁的电话?”他睁开眼睛。

“不知道,一会儿再说。”我把他支起的上半身按回去。

“可能是医院打来的,帮我拿过来。”

我摇头。

“快点。”

“不拿嘛,别拿了!烦死了......”我不情不愿摸过手机,还没看清是谁,手滑不小心给接起来了。

“谁呀?”平君问我。

“我。”一个柔和而浑厚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锦娴的声线很有辨识度,我一听这声儿就紧张,抿着嘴大气都不敢出,把听筒放他耳边,可车里实在安静,和公放也差不多。

“你这是跑步呢还是干嘛呢?喘的。”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示意我把手机拿远些,淡定的说:“没有,大晚上我跑什么步啊。怎么了妈?”

好在林锦娴没追问:“给你发的文件签好字给我copy回来,这点事儿怎么这么费劲?每次都得我三催四请的。”

“哦,我一直没时间,晚上回去看一看。”

“看一看?我起草的合同你还要看一看?哎呦,这真是......”那边都气乐了,“行,那你看吧,一共458页,将近十万个字,19处需要signature的地方都给您标出来了,今晚必须签好发给我。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平时在医院都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吊儿郎当?真没想到沈平君居然有一天会被人说“吊儿郎当”。

“......知道了,我回头给您打。”他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眉毛也蹙起来了。

“怎么的?现在我说你两句还听不了了?”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对话居然让我想到了李崇心考试不及格被叫家长的时候,王翠兰站在门廊下数落李崇心的样子。

“哦,对了,小河哪天到来着?”

“昨天晚上就到了,他——”

我急忙摇头,我本来就紧张,现在衣衫不整更紧张了。

“他这会儿在家休息呢,让他先倒倒时差,过两天再过去看您。呼.......”他继续扭,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我到旁边去,别挤着他。

我只好蹑手蹑脚的翻到副驾坐好。

“不着急,好容易来一趟,带着先好好玩玩吧。你到底什么情况啊,一直喘什么呢?不舒服?”当妈的耳朵就是灵敏,连平君细微的呼吸变化她都听得出来。

“没有,我......我开车呢,先不跟您说了。”

“那你慢点开啊,记得按时吃饭,冻柜里的排骨汤别忘了喝,一次一碗,不用提前解冻,掀了盖子放微波炉里叮四分半就行。”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挂了电话他长长的哼喘了一声,把头转向窗外。

“好逗啊,林姨还把你当小孩呢。”我乐呵呵的把手机放回去。

他没接话,浑身都在用力绷紧。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完全没忘了刚才的话题。

“同意什么?”他脑门上沁出一头冷汗。

“又来这套是不是?又要玩赖?”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无望的扽了扽手腕,眼尾一片赤红,“先想想办法,这怎么弄开,我都快尿出来了......”

他腿上的肌肉绷紧,两腿不断地扭在一起,皮带的重量带着裤子从膝盖坠落到脚踝。下半身完全赤裸,衬衫夹被拽开了几颗,金属小扣儿在腿边晃荡着,小腹装的满满的,边缘形成一道明显的弧形阴影。尚未完全软掉的阴茎斜躺在小腹上,通红的头部还挂着一些亮闪闪的精液。

我吞了吞口水,艰难地移开视线。

“我.....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我伸手在他鼓鼓的肚子上摸了摸,做出一副随时准备狠狠按下去的样子,威胁到,“快说,不然我就按你肚子了。憋不住了吧?你刚射完,我再这么一按,会不会‘哗’的一下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话还没说完,他双手猛然收紧领带,剧烈的挣扎起来。与此同时,阴茎毫无预兆的冲出一大股水流。

太突然了,他怎么老是这么突然就垮掉,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慌忙举起双手把自己摘干净:“我,我可还没按呢......我根本没动你......”

他忙着把尿憋回去,无暇听我辩护。

好在水流激射出一股之后就停下了。

阴茎头部还挂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水珠,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那里躲闪似的轻微抽动了两下,我眼睁睁看着那颗透明的水珠逃脱束缚滴落腰间,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越落越快,逐渐连成串,终于“唰——”的一声喷出来,像一道小瀑布,飞流直下冲刷在小腹上,又沿着侧腰向下流进座椅里。

我离得近,热乎乎的味道飘进了鼻子里,闻起来像大麦茶。

水流持续了好几秒才勉强停住,随着他急促的喘息在肚子的凹陷处形成一汪荡漾着的透明湖泊。

我都看呆了,用手指沾了沾,小湖泊立刻破防,顺着我手指划过的轨迹流下去了。

他面颊赤红,语气佯装镇定:“抽屉里.......有.......湿巾,帮我......擦一下,弄到地上不好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我依言照做。

他踮着脚尖一动都不敢动,呼吸都是浅浅的,极力保持着那点微妙的平衡,粗重的呼吸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

湿巾有点凉,刚碰到他皮肤,好容易憋回去的尿就又喷出来了。

情急之下我也没多想,伸手就去捏,那里又湿又滑,熄火后车里没空调,阴茎在外面搁置了很久,居然是凉的,手感很奇特。我握住捏了捏,它居然在我手中不自主的抽动着,水花四溅。

靠,怎么搞得这么像拍片啊!

“哈......啊......”他眼睛紧紧挤成一条缝,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浑身很明显的抖了一下,裸露得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应该是尿液一股脑冲进尿道里,被我捏着出不来,那种胀满堵住的酸爽,光想想我腰眼儿就发软。

“沈平君,我最后问你一次。”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行不行?”

他喘了口气,轻轻摇了下头。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由我说过很多次了,不想再说了。”

“那你还亲我、还射我一手?干嘛呢,耍流氓?”我一股脑把不管是谁的锅全扣他脑袋上。

他嘴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又尽数咽了回去,化成了一声绝望的喘息。

我一手托住两颗凉凉的蛋,捏紧根部,另一只手沾着粘液在缝缝周围画圆圈。他刚射过没多久,现在还处在不应期,受到这么强的刺激,整个身体反弓起来,空张着嘴都出不来声了。

“爽吗,贤者?”

“别,别这么,弄......受不了!”他一口气哽了半天才吐出来,蜷着身体想躲却动不了,只能使劲晃着手腕,连接处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像什么地方松动了。

他扬着下巴去看,然后焦急的叫我,“小河,快把我座位调平,我忘了头枕能取下来。”

“那你同意吗?”我这回铁了心要一个答案,哪怕是违背他的意志尿车里也不想放弃。

“等会再说,你先——”

我没理他,用手心包住头部最敏感的地方快速摩擦起来,发出淫靡而黏滑的水声。他立马就闭嘴了,高高挺起身,眼睛直接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在不应期里继续性行为跟上刑似的,也有说舒服的。我没试过,但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痛并快乐着?

“快说‘你同意’。”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呃......放开我,别弄了......啊~~”他声音居然趋近于哽咽了。

我顶住压力,边揉弄他通红的头部,边在他鼓胀的膀胱上戳戳点点,这样双重刺激,看你还守不守得住底线。

我变着花样玩了很久,他那里终于有点要硬起来的意思了。

他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扭动挣扎,徒劳的挺起身体又重重落回去,双腿不受控制的在我身下抽搐着,嘴里不断吐出连不成句子的音节。

“......别......别弄了......要.......啊啊,啊.......”

“哥,我求你了!就两个字嘛,你说‘同意’我就放开你。”

我们心里都清楚,感情又不是过家家,就算此情此景他被逼给了这个“同意”,我也不能拿来当“令箭”。我根本不是要和他做那事,而是要他给我一个态度,给我一个“或许可以再努把力”的机会。我隐隐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就这么滑过去,可能就真的要放手了。

都这样了他也没有说出“同意”,哪怕是暂时的敷衍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不甘心,他明明就有点喜欢我的。

我豁出去了,手上加大力道。伴随着他尖叫似的喘息,一股股细而急的水线从缝隙里射出来,呈现稀薄的乳白色,可他还没有完全硬起来,不知道这射的是精液还是尿液。

由于角度问题,直接喷到了我脸上,又流到嘴角。舌尖舔了舔,有点苦涩,味道怪怪的。

“小河......”

我抹了把脸抬头去看,他仰着脖子,原本白皙的皮肤透出大片潮红,浑身紧绷,通红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痛苦的表情不言而喻。

“怎,怎么了?”

“别弄了......我疼......”他闭上眼睛,眼泪滑落鬓边。

疼?怎么会疼呢。

“捏着......出不来......太疼了......”他咬住嘴唇。

震惊之下我直接松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呼吸滞住了,红的发紫阴茎抖了抖,缝隙吐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他是用了力的,所以尿液也就关不住了,哧哧响着喷射而出。

他挣了两下渐渐也没有抵抗的意愿了,直接躺平闭上眼睛。没了束缚,尿液就像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

情急之下我把外套翻转过来棉里朝上垫在他屁股下面,吸水的速度赶不上尿液冲出来的速度,又脱下卫衣拱在他那里接着。

车里安静极了,令人难为情的“嘘嘘”声持续了好久。

完事儿后,他姿势别扭的靠在座椅里,双目紧闭,脸红的跟喝了二斤白酒似的。汗水打湿了刘海,远处路口的警示灯映红了脸颊,在下巴上勾勒出一道流畅的明暗交界线。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弯弯曲曲的水渍爬满玻璃,在他凌乱的衣服上倒映出斑驳的影子,一看就是刚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满身狼藉,特惨。

我迅速扯出一张湿巾帮他清理,可他整个人都泡在尿里了,区区一包湿巾能顶什么用,只能捡着重点的部位擦。

“行了,我待会儿自己来。”他睁开眼睛,被汗水浸湿的睫毛颤了颤,冷静的吩咐道,“你先把我座位调平。”

我立刻照做。

“看见中间有个按钮了吗?按着往上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了......”

我嘁哩喀喳把座椅靠背顶上的头枕拆了,看着他把自己从铁杆上摘下来,扭正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胳膊都不会动了,尝试转动了两下手腕,疼的吸了口气,手还是拿不出来。

“弄不开?我帮你吧?”我觑着他神色。

他把手递给我。

绳结依然锁得死死,但双手有了活动的空间,加上布料本身的弹性,慢慢一点点卷着终于脱出来了。

“哎手都给勒红了......”我捧着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搓着,“我这样弄你疼不疼?”

他摇了下头,眼睛盯着方向盘半天没说一句话。

一瞬间恐惧、愧疚和怜惜搅在一起,如山崩,轰隆隆在胸腔里摊开一大片碎渣子。

“对不起......”我细细摩挲着那圈勒痕,满心的后悔。

“行了,手没事儿。”他抽回手先把裤子提好,愁容满面的环视着座位上无法言说的一团狼藉,“啧”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眼下两团淡淡的乌青若隐若现,显得特别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呐,他都忙一天了,下午连口水都没时间喝,还得操心我,晚上又陪我这通折腾,现在还被搞得这么惨。

脑子里自动回放着他双眸含泪的说“我疼”的样子。

江河,你他妈的不远万里到底干什么来了?!

一瞬间感觉心灰意冷。

“给我买张票吧,我明天就走。”

他捏着僵硬手腕慢慢活动着:“走哪儿去?”

“家去,不在这儿给你添堵......”

“你倒委屈上了?”

“没委屈,不是委屈。我就是——”我看了看他,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和坐在尿里的人谈什么都觉得怪怪的,“算了,一会儿再说吧,我先给你捏捏,胳膊都酸死了吧?”

我从肩膀到手指来回来去的揉着。他嘴上说不用,还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才是被我欺负哭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

“是不是?”

“你还挺得意?”他扭过脸来扫了我一眼。

我赶紧摇头。

“那你还疼不?”我眼睛瞄着他下面。从来没听他那样喊过疼,应该真的很疼很疼吧。

“玩的挺花呀。没人这么绑过我,也没......”他没好气的瞅我一眼,“不是头一回了吧?”

“真是头一回!我不知道这样弄会疼.......对不起......”

“谢谢可以了。”他舒展了一下筋骨,“你穿我外套下去看看路通了没,我收拾一下这儿。”

“我帮你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

他这是要支开我,自己整理一下衣服,顺便捡一捡散落满地的自尊心。

我点点头。

“别乱跑,让我看得见你。”他指了指窗户。

“知道了......”

我抓着门把犹豫片刻,心里实在堵得慌。他已经亲口承认了“挺喜欢我”,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我又怎么甘心退回原点。

他纵容我,又拒绝我,太矛盾了,我不懂。

“你为什么要叫我来呢?”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他转头看着我。

“这个事儿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呀,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明明就什么都知道......你要想断了我的念想有一万种方法,可为什么要漂洋过海的叫我来呢?你明知道我的“开关”在哪儿,却从来不避开,每次都答应,你就不怕我误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你给我那么多机会,那么多希望,到头来还是不同意。我本来一点想头都没有的,打算放在心里一辈子的,可你老让我觉得‘有希望’你知道吗?”

“沈平君,你是不是看我傻不拉几挺好玩的,拿我解闷呢?”

我声音不大,情绪也不激昂,却在狭窄的小空间里不断回荡。

“对不起......”他避开我的视线,垂下眼睛:“今天......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住,以后不会了。”

我摇头,感觉是一拳打在棉花里,喘不上气来。

我一把拽开车门,想了想又合上,鼓足勇气对他说:“我知道你有顾虑,也知道你为难。你那天在我房间说的话我听懂了,有一条当时就把我砸懵了,就是‘分手后没法面对彼此’,连亲人都没得做,我快吓死了。可后来一想,不对呀。你这明明是流氓预设,怎么还没开始就想着分手呢?谁都无法预料今后的人生,你这预设太悲观了。那我也可以预设,如果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不就没事儿了么?”

“......”

“既然你都说了......挺喜欢我的......那咱们就试试吧?好不好?我是真心的、经过深思熟虑的,绝对不是什么荷尔蒙作祟!我会对你好的!爱你一辈子那种——”

“别说了!”他捏紧手里的衣服,喘了口气,“你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更不懂什么是永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开车门的时候冷空气全灌进来了,他身上湿着,冻的近乎发抖。

我实在不愿看他为难,只好压下满肚子的狂风暴雨,开门下车了。

一路无言。

勇气一股脑全用完了就再也鼓不起来了。

***

时差还没倒过来,冲澡的时候我就困得要死,强撑着去车里收拾了一下,把能拆的都拆下来洗了,然后往沙发上一倒就睡过去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一直没停。

“小河,怎么睡这儿了?来,起来,到床上睡。”

我翻了个身,脸朝着沙发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了,别客气,我就这儿吧。”

他过来拽我的胳膊,香喷喷的沐浴露味勾魂摄魄的闯进我鼻子里。

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今晚就在这儿睡,你好好休息,晚安。”我扯过手边的靠枕把脸蒙上。

“你不冷吗?胳膊都是冰的。”

“那你给我拿个被子。”

“就两步道,来我扛着你,赶紧,进屋睡。”他把靠枕抽走,捞着我的咯吱窝想把我弄起来。

“我就在这儿睡。”我甩开他的手躺回去,胳膊搭在眼睛上遮住灯光,也避免看到他刚洗完后亮滑白皙的皮肤。

他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下,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我睡意渐消,还得装作困得不行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还没有听到他起身,就岔开腿往下挤他:“哎呀你坐这儿干嘛呀,快进屋睡吧,明天还上班呢,拜拜。”

他被我拱的没了地方,只好站起来趿着拖鞋进屋了。

我呼出口气,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冷了。

没过多久他就又出来了,带着一张软乎乎的被子扣我身上。

“想聊聊吗?”

“不想。困了。”

“为什么非要睡这儿?”

我闷在垫子上瓮声瓮气的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要不然,你不是有个气垫床么,在哪儿呢?”

他在我旁边蹲下,温柔的捏了捏我的后勃颈:“和我一起睡怎么了?”

“挤。”

“一米五的双人床,不至于挤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河?”

“是我挤你,我老往你身上挤,你不觉得吗?不困扰吗?和你一起睡我老想耍流氓,控制不住,我难受!你别招惹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脸,这几句话说的不仅理直气壮的还贼委屈。

我从胳膊弯里露出一只眼睛:“我的意思是......怕影响你休息,你就让我在这儿睡吧,我在家经常在沙发上睡的,习惯了。”

他愁容满面的沉思了一会儿,站起来叹了口气:“那你先去屋里睡吧,我把气垫床充起来去客房睡。”

“我不!我要睡气垫床,你睡屋里的床去!”我翻身坐起来。

***

车库里不但没空调还透风,冷飕飕的,我踩着梯子去铁架子的最顶端把装气垫床的盒子搬下来,他在下面扶着梯子。

“小心点。”

“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捧着盒子下来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组挺眼熟的配色,在一个半透明的整理箱里。我把气垫床递给他,又爬上去仔细看了一眼,确认了:“这里怎么有一个钢铁侠啊?我能看看吗?”

我实在好奇,没等他同意就打开盒盖,差点惊掉下巴。这个整理箱里面全是玩具,有遥控车、恐龙蛋,变形金刚之类的,大部分都没拆包装。

我低头瞅着他,心惊胆战的问:“你,你这是什么癖好......”

他尴尬的笑了笑:“都是前几年给你买的,遇见就买一个,想攒攒一块儿寄给你的。”

我目瞪口呆,取出那个小臂长的钢铁侠模型在手中摩挲着,触到了开关,掌心和前胸的灯还能亮。我小时候可喜欢钢铁侠了。

“这些都是给我的?那怎么最后没给我寄呢?”

“你先下来,想看就拿下来好好看。”他伸手虚扶着我的腿。

我把那个整理箱整个搬下来,小心的放在地上,一个一个取出来端详,都是我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那种带有IP版权的周边国内比较难买,他刚出国那两年没少给我寄。

“买的时候脑子里总想着你十三岁的样子,好像时间不会在你身上流走似的。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就长大了,也不爱聊这些了,我才意识到......”他低着头笑笑,“白买了。”

我捧着“大黄蜂”,心里一阵难过,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来该是个孤儿的,天上掉下个好哥哥还不知足,非要得寸进尺。人家是爱你才一步一退的忍受你,是想让你高兴才一次一次的答应你那些荒唐的要求,是愧疚于离开你这么多年才百般纵容着你胡作非为,你却想着拿这些反过来道德绑架。

人家本来好好地在国外生活,事业有成,住这么好的房子,还能喝到妈妈给煲的汤。为了你甘愿放弃这一切,你还要怎样。

“你上辈子是不是欠我的?”我抬头问他。

“就这些?那也没欠多少。你没翻出来我都忘了。装起来吧,去我妈那儿的时候给孩子们送过去,也不算浪费。”

“不行,”我赶紧扒住盒子,“我的。”

“你现在又不玩这些。”

“不玩也是我的,我想带回去,行吗......”

“行,本来就是给你的。”

***

第二天醒来平君已经走了,餐桌上扣着一个煎蛋三明治,蛋煎的稀碎,面包一点味道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午来了个洗车的脏辫小哥,他让我把车库门打开,说是要接家里的水龙头,我只好给平君打电话,问他哪个是车库门。

“好了,接上了。”我向他汇报,又问,“那你今天是打车去的?”

“嗯。”

我站在车库,小哥隔着车玻璃不断地瞅我,特诧异那种,我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需要给钱吗?小费什么的?是不是得多给点......”

“不用,我都付过了。你今天别琢磨着出去了,好好休息一天。我明天的会取消了,提前休假,带你出去玩。”

他应该很忙,说话急匆匆的,还快步走着路,然后是电梯“叮”的声音。

“哦还有个事儿,晚上南哥组了局,你想去吗?见见我的朋友们?”

“我......”

“不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我抓了抓头皮,“哥,我买了回去的票,下午四点,等小哥儿洗完车我就走了。”

“什么?!”

他刚要发火,那边传来有人和他说话的声音,说的太快我听不清,只听懂一句“该你了”。

“那你忙吧,我——”

“你等会!”他把电话拿开先和那边说几句话,又压低声音对我说,“又在闹什么?赶紧把票退了。”

“退不了,临近的票都退不了,何况是当天的。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本来想到了机场再告诉你的.......一会儿我自己打车走就行,你不用操心我,到了给你发信息。”

“退不了就算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有什么话等我回去说。”

那边又有人和他说话,一团忙碌。

“对不起啊哥,一天天的就是折腾你,你怎么这么倒霉,摊上我这么个不靠谱的弟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机场的路上,我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得提前告诉他我要回去了,别突然吓一跳。结果算错时间了,北京这会儿还是凌晨,倒真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啊大半夜的?是不是你哥又欺负你了?把电话给他!怎么回事,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靠谱!”

“他上班呢,没和我在一块儿。”

“你等等!你自己一个人?他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机场?”

“干嘛呀,至于么,我又不是小女孩儿,自己去机场怎么了?我真的是学校有事儿必须回去。”我胡扯着理由,“哎呀,您不懂就别问了,接着睡吧,就告诉您一声。还有,走得急,也没来得及给您买礼物......”

也许是听出来我语气不对,老头沉声问:“到底怎么了?你可不对劲儿啊。哥俩吵架了?”

难过的时候就怕别人问到点子上,情绪差点就崩了。

“不是。咳,那什么,我马上到机场了,挂了啊。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多到,记得给我留饭。”

安检完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飞机慢慢滑入轨道。

大雨将至,天空阴沉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我是真能作,这一趟也不知道干嘛来了,净给人添堵。

三点四十,准备登机,平君打电话来了。

“在哪儿呢?”他声音喘的厉害,像在跑步。

“机场......”

他呼了口气:“等着,我现在过去。”

“别呀,你别折腾了!再说也来不及了,马上登机了。”

“你现在出来,别上飞机,等我过去再说。”

“不是......我就比你提前几周回去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才来两天,哪都没带你玩呢,好吃的也没吃上几口。我迪士尼和环球影城的票都买好了,你不是想坐过山车吗?”

“哎呀......你别诱惑我了......以后有机会再玩吧,等我可以心无杂念的做你弟弟的时候。我只是想先回去调整一下,在你身边呆着,我根本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真的......太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昨天南哥跟我说,你去三院这事儿实在太可惜了,我觉得也是。没来之前我根本无法想象你这里的工作环境......你这不叫“交换”,叫“流放”!你看看能不能和医院改计划,还继续在这边工作行不行?再说了,你妈还在这儿呢,推己及人,我要有妈妈,我肯定舍不得离开她......”

此刻,工作人员让所有人拿出护照准备登机。

“那我走了哥,等你回来过年......如果你还回来的话。”

“别走,呆着等我。”

“我一直在等你,但这次不等了。你慢点开车,我走了。”

“小河!”

“你别招惹我了!”我低声喊到。

一道惊雷当空劈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

“哥,我已经决定要放弃了,求你别再给我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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