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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这还用考啊?”周缪哈哈大笑起来,“他俩要是没有缘分,也不会在这儿啊。”

这要是放在七年前,凌暮辞还是满京城人人谈之色变头疼的叛逆高中生,而霍鸣秋却是全球大学生模拟投资比赛唯一的特等奖获得者。

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现在即将迈入婚姻的殿堂呢?

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有人蓄谋已久不成?

众人起哄笑着,摄影师围着房间转了一圈,把每个人的笑脸和深情都清晰地记录下来。

凌暮辞神情古怪道:“你想怎么考?难到没有缘分,这个婚,我今天就结不了了?”

问这话的时候,凌暮辞一边心里知道这婚是不可能结不了了,一边内心又十分复杂,怕真的没有缘分。

虽然他也不知道,如果没有缘分,又怎么样。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祝宝宝忽然从身后一个道具箱里掏出一大把红线,径直扔到霍鸣秋的腿上。

霍鸣秋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这一大把红线扔过来后,竟然直接把他的双腿都被盖住了。

祝宝宝又把红线理了一下,从中间拴了一下,红线的一端在霍鸣秋那边,而另一端却仍到了凌暮辞脚下。

“这个游戏十分简单。小秋选一根红线抓在手里之后,你在这边挑一个红线拽起来,看你们两人挑的是不是同一根就行了。”祝宝宝解释道。

众人:“什么???这得是在多少根红线里寻找命中注定的那一根啊。”

“不多,八千八百八十八根,不为别的,就为图一个吉利。”祝宝宝淡淡一笑,“这个游戏的道具准备,在此需要特别鸣谢凌董。”

凌暮辞:“……这么会坑儿子的老爹还是第一见。”

“辞哥,吉时快到了,你快选一根吧。”

“是啊,这也没什么好挑的,随便拽一根就是了,反正概率这么低。”

“不行,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凌暮辞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忽然较真起来,非要认真挑一根。

“失败了就发红包呗。”祝宝宝不以为然道,“砸钱也能砸出缘分啊。”

这句话忽然给了凌暮辞灵感,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霍鸣秋:“霍总,给个提示吧?”

霍鸣秋轻咳一声:“我不是那种帮人作弊的人。”

“我又不是别人!”凌暮辞气道。

“我是个商人。”霍鸣秋暗示道。

凌暮辞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我的钱都让你管着了,我还能贿赂你什么啊?”

“那可多了去了。”祝宝宝哼笑一声,“现有的东西不值钱,就用未来的东西许诺呗。”

“未来?”凌暮辞一时间不知道祝宝宝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忽然想到一点,“以后随叫随到,悉听尊便?”

霍鸣秋对这个承诺不是很满意,但想着不能误了吉时,便打算放过他。

谁知凌暮辞看出了霍鸣秋表情里的微妙,竟然起身凑过去,贴着霍鸣秋的耳朵低声道:“霍总,行行好,求个好彩头。以后床上,一定使出十分力伺候你。”

闻言,霍鸣秋的脸色彻底爆红,像是要拧出血一样。

“霍总脸红了,凌少你说了什么啊?把向来面无表情,冷面无情的霍总都给说红了脸。”

“去去去,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的。”凌暮辞挥挥手,然后重新回到那堆红线后面,期期艾艾地看着霍鸣秋,“说好了啊,你得兑现承诺。”

“我没答应你。”霍鸣秋瞪了他一眼,他要是真答应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是很想那回事的?

都说了要跟他做形式婚姻,他怎么总是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霍鸣秋手里捏着一根红线生闷气,忽然察觉到掌心的心动了一下。

霍鸣秋不可置信地顺着红线抬头望去,却见凌暮辞手里捏着一根线轻轻拽了一下,然后对上他惊诧的目光,接着自信地站了起来。

“就是这根。”话音刚落,手上动作用力一扬,一根红线笔直地穿透一众红线飞起来,僵直在半空中,一端在沙发上的新郎手上,一端在矮几前的新郎手上。

红线的两端,一个冷脸玉面,精致漂亮,一个张扬肆意,俊美凌厉。

“我靠,8888根红线里面挑一根,辞哥,你好牛啊!这都被你挑到了。该不会是霍总给你放水了吧?”

凌暮辞得意洋洋地被人吹捧着,只有霍鸣秋知道,他没有放水。

霍鸣秋一边震撼于两人的缘分,一边又觉得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填满他心的像是凌暮辞霸道的无孔不入的荷尔蒙气息,又像是这人嚣张自信的神情。

摄像师悄悄地持续记录着这间接亲房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坐在沙发上,被一堆红线掩埋的冷面新郎,面无表情却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红线缠起来,趁人不注意塞进了口袋里。

第19章 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吉时已到,宜结婚纳娶。

在众人的起哄声欢呼声中,凌暮辞穿好衣服,重新打扮回衣冠楚楚的新郎模样,接过其中一位兄弟帮忙拿着的手捧花,郑重地走向霍鸣秋。

手捧花是极其贵重的铃兰花,正常婚礼都是凌董一手操办的,两人没有操心一点,唯独这束手捧花,是凌暮辞自己托关系弄来的。

铃兰花漂亮脆弱,又十分贵重难得,光是掐准时间运输过来就很麻烦,花束在今早准时落地京城,凌暮辞派了一位信得过的兄弟去接来,又亲自绑了一根白色的纱带,将其装扮一番。

不管怎么说,霍鸣秋都是要给他做老婆的人,凌暮辞潜在的大男子主义在偷偷作祟。

霍鸣秋并不知道凌暮辞背后的这一番折腾,他本来很厌恶这一个手捧花的环节,因为这样仿佛把他女化了。

然而凌暮辞递来的不是鲜艳欲滴的玫瑰,而是小巧精致的铃兰,它们个个精神饱满,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一般,十分惹人喜爱。

哪怕平时不喜欢侍花弄草的霍鸣秋,此时也下意识伸出手去接。

摄像机紧紧跟着两个人,着重拍下两人递花接花的那一幕,仿佛完成了一场重要的仪式。

紧接着,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房间,踏着红毯走向城堡外面。

这个时候,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部从城堡侧门离开,然后乘坐观光车迅速来到草坪上入席,等待婚礼正式开始。

而凌暮辞和霍鸣秋却是坐上镂空的南瓜马车,缓缓地走向婚礼场地入口处。

因为一辆南瓜马车上出现第三个人当马车夫寓意不太好,凌董便直接省去了,反正凌暮辞会骑马,凌董默认他也会驾马车。

而且这两匹马常年用于婚礼场合,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无数次,就算是老马识途,也能把两位新郎带到目的地。

上车后,霍鸣秋垂眸看着坐得笔直端正,拉着两根缰绳驾马车的凌暮辞,忽然勾唇笑了。

“没想到,不学无术还有这个好处。”

凌暮辞回眸看了霍鸣秋一眼:“现在知道爷也有好处了?”

霍鸣秋抿住唇,没理,凌暮辞惯会蹬鼻子上脸。

凌暮辞甩动缰绳,控制着马车的速度和方向,不忘抽空说道:“不瞒你说了,我还真没学过驾马车,不过这和骑马也有异曲同工之处,也不难,谁让我聪明呢。”

话音刚落,马车轮子压到一颗石子上,马车当即一歪,霍鸣秋一惊,连忙抓住旁边的栏杆,而凌暮辞两手拿着缰绳,此时更不敢扔下绳子,身子一歪,径直倒在了霍鸣秋的腿上。

下一刻,马车回正,霍鸣秋低头看着腿上的那颗黑脑袋,无语地推了推:“起来,一会儿就被人看见了。”

“什么一会儿,摄像师一直跟着你呢。”凌暮辞提醒道,“霍总紧张地这都没注意到?”

“这不算。”霍鸣秋淡定道,“他们不过是摄像机罢了。大家看不到就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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