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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教我打游戏。”韩隽抬起头把脸露出来冲人笑,“而且不嫌我菜。”
快蹦到荀奕嗓子眼儿的安塞腰鼓戛然而止,他心中冷笑:现在有点嫌弃了。紧接着打发人去倒两杯水来,自己拿手机偷偷将那颗丑不拉几的紫色爱心拍下来。因为心虚甚至来不及聚焦。
后来,这张反着蓝光的游戏截图充当了荀奕很长一段时间的微信朋友圈封面。
荀弈打游戏时不喜欢老老实实窝在沙发上,因为觉得离屏幕太远不得劲儿,干脆就靠坐在小茶几前。韩隽一开始试图纠正过,和人说贴屏幕太近对眼睛和颈椎都不好,可拗不过人。仍妥协和他一起挤着坐。
韩隽端来两杯热水,一杯递给荀奕,“小心烫。”自己那杯则用来捂手。
“这个,送你了。”荀奕点了点韩隽手里的手柄,“回礼。”
韩隽疑惑:“因为爱心?”
“嗯。”
“这么宠我?”韩隽心软得不行,这人真的太好哄了。
荀奕耳根红了,“是啊,还不赶快谢主隆恩?”
“那皇上独宠我一人吗?我这人没有大局观念,是不会装模作样劝您雨露均沾的。”韩隽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水杯再度起身走进房间。
荀奕用手抠地毯,听着人翻找东西的声音,喉咙发紧:“让你当皇后,行了吧?”
“韩皇后”折返,手里多了一沓五颜六色还会闪光的纸,闻言仍不太高兴。
“这什么?”荀弈问。
“贴纸。你游戏手柄太多了,这俩一模一样。把你送我的作个标记。”
荀弈盯着人手里足有三厘米厚的贴纸,傻眼了,最上面一张还是青春靓丽的二次元美少女。眼前这位微信名叫“奶茶我只和全糖”的特级Alpha少爷还有如此少女的一面。
韩隽没理会他的惊讶,又道:“贵妃是谁?美人是谁?答应又是谁?就不能放弃你后宫三千,只留我一人吗?”
荀弈瞬间乐了,“你人怪小气的。”
韩隽抿唇,眯起眸子在一沓纸里挑来选去,抽出张印有粉红小兔和白色小熊的,把掌机翻了个面,拼贴起来。“是啊,皇上要废后吗?”
荀弈眼疾手快把人揭到指腹上的小熊偷来,贴到对方脸颊上,泪痣恰好落在两只熊耳朵中间,说:“不废,皇上只宠你。”
第26章
大学的寒暑假都放得较早,对韩隽和荀奕来说期末期不算难熬。虽然荀奕上课算不上认真但老师讲到的重点基本上都能勾勾划划跟上,讲到经典案例了也会放下手机听听。加上大学体育一共考七门,持续时间为一周半。
荀奕问:“你考完就走?”荀奕是本省人,家住隔壁市,搭高铁回倒是方便。荀太太一周前就已经打过电话问要不要派车来接,荀奕回再说,他不确定韩隽会不会多留几天。
韩隽抱着刚收的衣服从阳台进来,说:“应该是吧。”
“哦,”荀奕点头,“那有空找你玩行不?”韩隽家在本市有几处房产,长居莞海市他是知道的,离深市不过一小时车程,坐高铁就更快了。
韩隽张了张嘴,没想到荀奕会这么说,心里自然求之不得。可他无奈又遗憾道:“今年可能不行,打算回老家过年。”
“啊——”荀奕轻抠沙发,有点失望。骄傲的特级alpha从前没喜欢过人,更不曾在心里惦记过谁,少有机会体会到“思念”这般细腻情绪。但现在还没来得及分开,已经开始想念。一个半月的时间见不到小美人,64800分钟,按平均20分钟一把算,够打3240局王者荣耀呢。
“能给你打电话拜年吗?”韩隽没错过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可以。”荀奕停顿半秒补充:“什么时候都行。”
收行李的时候,韩隽刻意将随身背包留出块位置,到客厅电视机柜里把荀奕送的switch带上了。
荀少爷到底没体验高铁。陆青升开车,把荀奕和钟玉俩人载回去了。自从上次打完麻将又一起吃了饭喝了酒后,钟玉和荀奕勉强和好。在一起时对韩隽默契闭嘴不谈。
钟玉被两侧各种行李箱、背包夹在后座中间撅嘴不高兴:“怎么非得我坐啊?不能公平点石头剪刀布吗?”
荀奕打开车头置物架掏出副墨镜架在鼻梁上,慢条斯理对着遮阳板化妆镜整理衣领,凹了造型欣赏片刻才撩起眼皮通过后视镜斜一眼后座的omega,嗤笑:“当然是因为你最矮啊,三个人行李这么多,后备箱放不下。而且到底是谁回家过个年拖了两个28寸行李箱?不知道装什么垃圾。”
钟玉冲后视镜竖起中指——昨天刚做的镶钻水晶延长美甲十分有攻击性,冷哼:“你这种臭直男alpha懂什么?又黑又糙又臭,不擦香香不敷面膜不做保养,人眼瞎了也不喜欢你呀。我那可不是垃圾,是新年战袍,战袍!”
荀奕:“哎——”尾音上扬拖出长腔,陆青升不用听就知道他憋不出几句人话。伸手捏住人嘴唇又顺手牵走了墨镜给自己架上,无奈:“行行好吧两位祖宗。荀奕,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车和墨镜都是钟玉的,再废话小心人给你扔高速上。”
“哦。”荀奕脸皮厚,能屈能伸,招呼后排:“长路漫漫,上号!timi启动!”
omega立刻横屏手机,投入峡谷战争。
陆青升:“喂,抛弃我双排?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司机放在眼里啊!”
荀奕玩得好的不多,但叫得上号的狐朋狗友真不少。今天这凑桌打几圈麻将,明天顶着寒风露营野个餐,后天组局小酌三杯。刚回莞的前两周想约荀奕还得排队预约等叫号。没一天是在家待得住的,倒没怎么太想起韩隽这号人,也就偶尔睡前惦记一下。
荀太太路过荀奕房间,房门没关,大开的行李箱四仰八叉摊在地上,里面各种上衣裤子外套毛衣绞成一坨。无语对身后的丈夫指了指:“你儿子的新压缩衣柜。”
荀父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哄道:“看来以后得找个顾家又贤惠的。”
除夕那天热闹得很,一家三口回住在隔壁小区的奶奶家吃饭。街边路灯都挂上了灯笼,到处张灯结彩,小区正门摆的几盆金桔结得很好,生机勃勃的。路虎停在保安亭等栏杆自动识别启动,荀太太从口袋里掏出几只红包塞给值班的保安,笑着贺喜。荀奕在后座降下车窗手贱拽了两颗金桔,抠开皮吃了,完事龇牙咧嘴说酸。
荀太太嗔怪:“就你手多,人家长得好好的摘人家干嘛?本来就是观赏性的,当然酸啦。”
保安接过红包一摸就知道起码五百,闻言挥手笑道:“嘿,不打紧。您慢走啊,新年快乐!”
荀奕对着自己掌心里的金桔皮和籽拍了张照片发给韩隽,配文:小区门口摘的,酸。
等了两分钟,对话界面出现“对方正在输入”,消息很快传来。
韩隽:怎么不给我留一个。
荀奕乐了,引用自己刚刚发的照片,回复:这个是你的,你扔。
韩隽:好。
这人……alpha愉悦仰起眉毛,顿时觉得心里泛甜。
年夜饭后几位年轻太太约着卡点去逛最后一天花市。其余三五成群坐一块儿聊天,荀奕帮着大伯和堂姐夫搬了两张麻将桌出来摆在客厅旁。对于本地人来说,搓麻将才是过年的必备重头戏。至于春晚,已经连续不知道多少年在这个人口大省收视率垫底了。但家里长辈太多,是轮不到荀奕这种小辈上桌的。
他百无聊赖地和堂兄妹打了几把斗地主,赢了小千把块。虽说是同龄人,但平时除逢年过节外走动不多,彼此之间半生不熟,玩不到一块去。
正巧,陆青升一个电话打来喊荀奕打游戏,顺道拜年。
“快点的,就等你了。”陆青升催促。
“行啊,拜年都是顺便的。喊我开黑才是重点是吧。”荀奕努努嘴调笑。
陆青升没理他,径直挂了电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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