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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荀奕一上线,陆青升邀请已经弹过来了。进了房间后三人点开组队语音开始匹配。

游戏中途韩隽问荀奕在干嘛,荀奕趁着死亡黑屏时间回了句“timi。”

韩隽:“也带带我?「小兔卖萌表情」”

荀奕回想起在玩喷射战士的时候韩隽的稀烂技术,和被他游戏黑洞体质支配的恐惧,说:“真带不动啊兔宝儿。卖萌没用,喊荀哥哥也没用。”倒不是荀奕真嫌弃,如果是他自己在玩带韩隽双排也乐得,但这会还有兄弟在,他担心打上头了韩隽挨骂。

那边没信儿了。

打了五把三人挂在房间里休息,荀弈见好友栏有小红点,戳进去发现有几条好友申请,最上面那个ID叫熠熠生辉。感觉这人要么年纪比较大要么为人正经。

可能是方才匹配到的队友。

荀弈把好友申请一一通过,下一秒熠熠生辉弹了个排位邀请。

荀弈拒绝。钟玉吐槽春晚小品槽得正欢,也不管有没有人接他话茬。陆青升在陪亲戚说话。

那边再弹,荀弈拒绝。

不厌其烦弹第三次,荀弈同意了。

熠熠生辉见人进房生怕他反悔似的秒点匹配。

“常用英雄镜、凯、宫本武藏。”指腹蹭过下颚沉吟,怎么竟是些带妹英雄。

荀弈主玩辅助,他DOTA游戏玩得一般,玩辅助又能躺得很自在舒服。最重要的是,辅助还能给人当大爹。因此常用挂的是庄周、钟馗、蔡文姬。看起来像个妹子。

Alpha在心里“哦”一声,以为自己被当妹泡了。无所谓了,就当蹭颗星吧。

出乎意料的,这是位野王。带着小短腿蔡文姬推翻了对面水晶。

返回房间。

熠熠生辉:还来吗?

奶你一口叫爸爸:来!

荀弈来劲了,他很少见这么能C的打野,操作秀他一脸。免费的包赢陪玩,游戏体验感这么好,不要命了?他要背着兄弟偷偷上分。

第二局还没打完,钟玉弹来微信语音。

荀弈接了。

“喂,人呢?怎么背着我和青升自己开了!赶紧的投了,爸爸带你上大分。”

“你俩先排吧。我这儿遇到一个巨能C的打野,嘎嘎的,一挑五真的一挑五。”

“什么!!!”钟玉在那头扯着嗓子大喊:“大年三十你跑去和别的狗男人玩游戏?我和陆青升等着呢!”

荀弈一边操作边啧声回:“能不能别跟个怨妇似的,行了不说了,人家给我让蓝了。”

挂电话没两秒钟陆青升来消息了。

cyan:听说你装妹子在钓野王?

cyan: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狗,为了几颗星这种丧尽天良欺骗良家少男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怎么的,兄弟亏待你了呗?

又是死亡黑屏界面,荀弈切去微信小群发语音条:“马上星耀一了,再让我和他玩两把。等我躺到星耀一。”

陆青升发来群视频通话,拒绝。

钟玉弹来群语音通话,拒绝。

钟玉破防:凭什么你一臭Alpha有野王带,你是不是真背着我和陆青升在峡谷里角色扮演!”

荀弈开了干扰和熠熠生辉点掉中路高地,冷笑:急了,他急了。

第27章

顺利躺上星耀一后,荀奕返回房间取消准备,打字:今天谢谢你了,新年快乐。

熠熠生辉:“不打了吗?”

荀奕看了一眼时间,11:48,回复:“嗯,下回有机会再一起玩。”

等熠熠生辉敲出:“新年快乐”的时候人已经退出房间了。

亲戚都没走,围着客厅热热闹闹的,年纪轻些的小辈盼着新年钟声敲响,眼巴巴准备收红包。

荀奕从桌角摸了不知道是谁的烟和火机,推开阳台门钻了出去。

南方的冬天是不下雪的,但晚风寒而刺骨。他把冲锋衣的衣领翻立起来,手拢住火焰点上烟。吐出的烟雾很快散在风里。

食指与中指夹住烟,大拇指划过通讯录——现在已经没多少年轻人习惯打电话了。他和韩隽唯一一通电话还是一个月前。他没有给人备注电话号码的习惯,可早已记住那十一个数字。

他不确定韩隽现在是否在忙,或者有没有在为庆祝新年准备着,他只是突然很想韩隽。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幸福日子里,想给暗恋对象打一通电话,然后一齐跨入新的一年——这就算是他暗恋韩隽的第二年了。

他一直是个自私的人,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荀弈想。

“荀弈。”

韩隽带笑的声音穿过两千多公里外的距离在荀弈耳边出现。没有口癖,也没有询问,像是对方已为这通电话等待许久。

“哎。”荀弈也笑,点燃第二支烟。

打火机的声音很干脆,韩隽听见对方吸了一口气,肯定道:“又在抽烟?”

“耳朵这么灵,你属狗的吧。”荀弈喷出烟雾,笑得眼睛微眯。

“属羊。那你可得庆幸我不是来捉你抽烟的女朋友。”

荀弈屈肘撑在栏杆上,觉得嘴里的烟有些泛苦,涩意从舌尖开始弥漫,他舔舔唇,漫不经心道:“是么,那你捉吧,指不定你说的比我那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女朋友’来得有效。”

韩隽踩在花园的雪地里,父亲和伯父在喷泉池前放好烟花,等着零点一刻燃放。

他不敢把对方说的任何一字当真,只在荀弈提起“女朋友”时攥紧拳头。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打电话。”

韩隽突然腾升起一缕莫名其妙的恨意,他闭上眼睛反思,却一时追溯不到源头。为荀弈毫无顾忌的口无遮拦,为隐忍多年却贪婪而漏洞百出的自己,更为用友情权当借口却无疾而终的爱意。

他蹲下身,手插进雪里,没有戴手套,寒意透过指尖。韩隽叹了口气,妥协道:“想我了?”

手机里只有细微电流声、隐约风声,和那人浅浅的呼吸声。

缄默良久,烟盒空了,荀奕把烟蒂全部收拾进盒子,又从兜里扯出一张纸巾将栏杆上残留的烟灰擦干净。做完一切后他又恢复了原来姿势。韩隽说的话他听见了,但没打算应。他的“想”和韩隽问的根本不是同一种性质。

客厅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春晚接近尾声。

“韩隽,倒数了。”

荀奕奶奶家的小区临河,站在阳台可以看见人们沿河边放的烟花。“十、九、八、七……”

韩隽听着荀奕倒数。

“三、二、一……韩隽!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父亲点燃院子里的烟花和鞭炮。

“新年快乐啊,荀奕。”他的声音夹杂着热闹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齐被收进手机里。他把脸颊贴紧手机,做着一个暗恋者自我欺骗的无用功。然后他依稀听见荀奕回了句什么。

在电话内外无数烟花燃放的绚烂背景音中,荀奕说:“我好挂住你啊。”

“仔啊,站在阳台作咩啊。快点进来啦。”奶奶出来拽着荀奕衣领子把人推进屋内,“待会感冒啦。”

荀奕挂了电话,笑着应和老人家。奶奶把红包递过去,荀奕一摸厚度就知道肯定不少。荀妈妈嗔怪:“妈,怎么又给这么多,荀奕都二十了。在我们那边都不收红包咯。”

奶奶一把握住荀妈妈的手,“再大也是我的乖孙,大宝还小呢,怎么能不给。放心,你和荀旅也有。”

荀奕在他这辈中年纪最大,又受宠,家里长辈习惯喊他大宝。

他揽住小老太太的肩膀,亲昵道:“谢谢奶奶。”

“不谢不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多送出个红包呢。”荀奶奶不知道荀奕之前早恋,只觉得一个alpha,二十岁了还不谈朋友有点晚了。大部分人十五岁就会完成最终分化,omega的特殊期和alpha的易感期靠抑制剂度过是格外难熬的,而且难免会有副作用。

荀奕愣住,随即熟练笑哄:“明年一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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