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蔡敏敏是孟宴臣的女友(2/4)(1 / 2)

加入书签

('苏明玉回来之后,分散了孟宴臣大半的注意力。哪怕他在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的关口,她仍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泡茶。

“好久没这么轻松了,”苏明玉捧着茶杯,坐姿十分惬意,“某人加班我喝茶,多是一件美事啊。”

某个加班的人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文件,眉头逐渐紧锁。

“他们两个可都是公司的元老。”

“现在不是了。”

孟宴臣抬起头,与苏明玉视线交汇。那是一双在商场沉浮多年,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她把这份文件提供给他,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两个人从孟氏集团连根拔起。

他不禁猜测,苏明玉回来到底有多少目的?

“这件事确定要交给我做吗?”

这块骨头着实难啃,孟宴臣心里没底。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落日很美,但他有些厌倦。昏暗的天光沉降下来,勾勒出他修长却又寂寥的身影。

苏明玉拿毛巾仔细擦着手,语气轻描淡写:“你早晚会继承孟氏,铲除异己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从来就没想过继承孟氏呢?”

如果……如果他从来就不想做一个商人呢?夕阳没入地平线,孟宴臣的灵魂仿佛也在黑夜迷了路。

这孩子,又emo了。苏明玉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的手掌温和有力,孟宴臣垂下头:“你不用安慰我,我……”

“谁问你这个了?”苏明玉投来一个白眼,“我陪你加班这么久,这顿得你请。”

孟宴臣接起妈妈的电话时,他和苏明玉正在去餐厅的路上美美堵车。城市的晚高峰是神仙来了也得排车队的存在。

“嗯,嗯……可是我……”

“妈妈,我不想……”

“好吧,我会去的。”

孟宴臣挂了电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明玉百无聊赖地支着头,她现在闭着眼都能在脑海里还原出前面那辆宝马的车屁股。

“怎么了?家里安排你相亲?”

“不是,回母校拍摄招生视频。”

校长是付闻樱的同窗好友,正值六十周年校庆,她想在宣传方面下下功夫,联系几位毕业的优秀学子,为母校送上祝福。

即使孟宴臣不想出镜,只要付闻樱发话,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无论对学校还是孟氏,都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孟宴臣的存在,就是人文与金融合璧的最佳体现。

他是父母最得意的作品。

“你又不是过气艺人,怎么什么活儿都接?”

一旁的苏明玉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接着,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问道:“你本科是A大?”

孟宴臣点了点头:“怎么了?”

“原来如此……”苏明玉勾起嘴角,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这个活儿你得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她的笑容真诚且危险:“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那一墙幺蛾子放把火烧了。”

看着孟宴臣吃瘪的表情,苏明玉眼里的笑意淡了下来。

她必须跟付闻樱和孟怀瑾谈谈。

第二天上午十点,当他看见蔡敏敏站在A大的校门口,孟宴臣才终于明白苏明玉那个笑容的含义。

“我们又见面啦,你好准时呀!”蔡敏敏笑得一脸阳光明媚,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挂了五门课的倒霉蛋,“我是新闻中心的负责人,这次拍摄由我来跟进。”

拍摄分为室内和室外两个部分,室内主要针对孟宴臣的履历做一些简单采访,室外就是展示校园风采,重温学生时代。

孟宴臣跟着她走进校园,熟悉的景色让他稍稍放松下来。蔡敏敏一路都在碎碎念,孟宴臣偶尔附和几句,倒也没有冷场。

“你放心,拍摄时间并不会很长,只是需要多拍些素材方便筛选,”她说,“知道你是个大忙人,能抽出一天时间来拍摄,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孟宴臣笑了笑:“不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需要开三个会议看五份报表外加两场应酬而已。

蔡敏敏说得没错,台本很薄,只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哪怕面对商业记者的尖锐,孟宴臣也游刃有余,但有一个问题吸引了他的注意——

“让你感到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

那两个字眼让他感到陌生。

蔡敏敏看出了他的迟疑,赶忙说私人问题可以拒绝回答,可孟宴臣合上台本,表示可以直接开始拍摄。

天气正好,蔡敏敏决定先拍外景。

她举着话筒,边走边采访,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得益于孟宴臣的配合,拍摄进行得极其顺利。她带着他一一走过那些熟悉的建筑,记忆像是被接触了封印,孟宴臣白纸一般的大学时代恍若昨日。

他总是独行,是热闹的绝缘体。他不热衷班级聚餐和社团活动,但他总是会被别人的热情包围,仿佛他是理所当然的天之骄子,天生的领导者,仅仅站在那里,就足以令人追随。

奇怪的是,他喜欢去食堂吃饭。当他听着隔壁桌的同学抱怨考试和成绩,大谈老师的八卦,为了生活费跟爸妈撒娇的时候,他会有一种活着好像还不错的感觉。至少有人在热烈地生活,比他强得多。

孟宴臣什么都不缺,他不需要像别人一样艰苦奋斗,只是为了更高的薪资、更大的房子和更豪华的汽车——他过早地超脱了物质世界,又与精神世界隔着一层玻璃。在无法成为昆虫学家的那一刻起,他就输掉了整个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不愿故地重游,这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普鲁斯特。

回忆是一条无尽的长廊,他终将遗忘梦境中的那些路径、山峦与田野,遗忘那些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他们一路走来,收获了极高的回头率,黑色西装和金丝眼镜为孟宴臣平添了几分冷淡禁欲的气质,要不是有摄影机在,说不定真的会有人前来搭讪,索要联系方式。可孟宴臣沉浸在回忆里,对此一无所知。

于是蔡敏敏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把他带到了篮球场。这里暂时比较空旷,人不算多,可以安静地进行拍摄。此时球场上只有几个男生在打球,篮球落地的砰砰声听起来很有节奏感。

“听说孟总打篮球很厉害,当年特别受女生欢迎,这是真的吗?”

蔡敏敏把话筒递到他唇边,仰头看着他。她的眼睛盛着细碎的光晕,看起来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人偶尔需要表现出合群的样子,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这都是源于对被抛弃的恐惧。孟宴臣也曾如此。他会欣然同意室友打球的邀请,在球场上酣畅淋漓地跑跳、进攻和防守,这让他感到无比畅快。

但自从孟宴臣知道室友是为了利用他吸引女生的注意,从而以孟宴臣室友的身份把妹时,他就再也没有参与过。

思绪总是错综复杂,有时你说出的话会让人大吃一惊,就像孟宴臣的思路在脑子里七拐八绕之后,问出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你喜欢打篮球的男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敏敏睁大眼睛:“啊?”

孟宴臣忽然产生了一种尴尬的情绪,这个回答好像是在试探蔡敏敏是否喜欢自己似的。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些人故意吸引你的注意是别有目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好像超过了采访的范畴,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可以说这种话的程度。

“我还好啦……”蔡敏敏挠了挠头,“打篮球的男生确实挺帅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

孟宴臣抿了抿嘴,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蔡敏敏惊叫起来。

他的手护着她的侧脸,凶器是一个出界的篮球。

蔡敏敏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只清瘦白皙的手离她太近,心跳忽然迟钝地雀跃了一下。

“你的手没事吧?”

她赶紧查看孟宴臣的手背,已经被篮球砸红了一大片,关节处还破了点皮,隐隐渗出了红色的血珠。

“没事,小伤。”孟宴臣收回手,神情有些不自然。

脚步声渐近,摄影师很敬业地调转镜头。镜头里,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朝这里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捡起球,朝孟宴臣抬抬下巴:“对不住了啊,哥们儿。”

孟宴臣没有说话。

反而是蔡敏敏看起来比他还要生气:“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你这球压根就是朝我头上打的吧?”

“只是个意外,哥的技术可好了,”那个男生咧嘴一笑,“你是蔡敏敏吧?我认识你,你挺可爱的,交个朋友呗。”

蔡敏敏更生气了:“你先跟他道歉!"

他仍然不为所动,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一个大男人能受什么伤?别这么小气嘛,这也算是缘分,你留个联系方式,下次请你吃饭。”

这都什么跟什么?孟宴臣嫌恶地皱了下眉,从那个男生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蔡敏敏深吸一口气,她的耐心如饭后甜点般按克计算,十分珍贵。她放下话筒,双手叉腰,摄影师也盖上了镜头盖,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你脑子是不是有包啊?穿个篮球服就以为自己能打NBA吗?就你那两下子,把球传给狗都比你强!你打到人了知不知道?不会好好道歉就退学回幼儿园重修!跟你这么没品的人当朋友,我都怕别人笑掉大牙!你还不赶紧给我滚?”

俗话说得好,穿得越粉,骂人越狠。蔡敏敏今天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T恤和粉色牛仔短裙,十分的青春,十分的暴力,看起来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低头一笑,她和许沁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许沁会喜欢上这样的二流货色,而蔡敏敏会把这种垃圾赶出自己的世界。

那个男生大概是没被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嘴里骂骂咧咧,向前跨了一步,蔡敏敏迅速躲到了孟宴臣身后。

孟宴臣挡在蔡敏敏身前,从那个男生手中拿走了篮球。

“借用一下。”

他朝摄影师点点头,摄影师识相地打开镜头盖,开始拍摄。

既然来了这儿,总得拍点素材回去,才不算白跑一趟。

孟宴臣站在原地,拍了两下球找回手感,对着篮球框做出了投篮的预备姿势。

那个男生嗤笑一声:“装逼也要有个限度吧?这个距离你能投进?”

孟宴臣斜睨了他一眼:“比你强就行。”

他的手腕轻轻一托,篮球就乖巧地飞了出去,像是沿着精确的轨道运行一般,命中了篮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这段插曲着实令人生气,蔡敏敏暂停了拍摄调整状态。虽然孟宴臣再三表示他的手没多大事,但蔡敏敏还是亲自去买了药水和绷带。仔细为孟宴臣包扎好后,蔡敏敏独自走进了洗手间。

摄影师放下器材,对孟宴臣点点头:“这是部长独特的解压方式。”

孟宴臣表示理解。

“部长人特别好,”摄影师指指孟宴臣受伤的右手,“有时候会被有些人认为是理所当然。”

孟宴臣侧过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虽然您可能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别人的好意一定要珍惜。”

“你说得对。”是应该珍惜别人的好意。孟宴臣捻了捻指尖,若有所思。

三分钟后,蔡敏敏从洗手间出来,又变回了那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子。孟宴臣很是好奇,她是怎么这么快调节好情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他只会把情绪都积压在心里,在夜晚暗自崩溃,正常只不过是伪装的表象。

实在是太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影师中午还有事,道别过后,就拎着器材下了楼。孟宴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蔡敏敏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我请你吃饭吧。”

“我请你吃饭吧。”

二人异口同声,看着彼此的眼睛笑了起来。

“既然是在学校,那就应该我请嘛,你不要客气。”

“好。”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还好蔡敏敏和孟宴臣去得早,占到了一张桌子。食堂翻新了一遍,熟悉的饭菜味道飘来,孟宴臣突然感觉肚子很饿。

蔡敏敏像是把他看成了残障人士,亲自端回了两份饭。猝不及防被女孩子照顾,孟宴臣有点不好意思。

“来来来,多吃点,”蔡敏敏往他餐盘里夹了两只鸡爪,“吃点鸡爪补一补。”

孟宴臣说了声谢谢。对于他的身高来说,食堂的桌椅尺寸有些局促,他和蔡敏敏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腿难免会碰到,孟宴臣不着痕迹地往后收了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意思啊,只能请你吃食堂。”

“没关系,我都可以。”

刚刚刷卡的时候,孟宴臣看到蔡敏敏饭卡里只剩六十七块五毛八了。他记得苏明玉提起过,蔡敏敏因为挂科太多,被叶鹿鸣断了一个月口粮。她一个月光族,现在只能靠饭卡余额过日子。

惨的是,这个月还剩七天。吃完这顿饭,蔡敏敏怕是要吃土了。

蔡敏敏看孟宴臣似乎有些拘谨,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急忙跟他解释:“那个……我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平时不这样的,真的!都是那个人惹我生气。”

孟宴臣愣了一下:“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你很勇敢。”

蔡敏敏得到夸奖,嘿嘿笑出了声。

他斟酌着语句,缓缓开口:“我有一个朋友,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了。”

“啊?你没有阻止她吗?”

“我阻止不了,她很喜欢那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蔡敏敏面前,好像什么秘密都可以被摊开来讨论,孟宴臣不知道这样的安定感从何而来,但他现在很想听听蔡敏敏的意见。

蔡敏敏点点头:“谁还没谈过几段垃圾恋爱?她以后会明白的。”

孟宴臣苦笑:“她快要结婚了。和家里决裂,住到男方家里了。”

“我靠……”蔡敏敏捂住嘴,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你的前女友吗?”

“不是。”令孟宴臣没想到的是,这个答案他一秒都没有犹豫。

“家人管不住,朋友的劝也不听吗?”蔡敏敏往嘴里扒了口饭,说话嘟嘟囔囔的,“我以前跟渣男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叶子把我骂醒的。”

孟宴臣想了想,说:“她没有朋友。”

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的朋友,许沁一个都没有。她把家人视为敌人,头也不回地投向了宋焰的阵营,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拉得住她。

蔡敏敏耸了耸肩:“那就没办法咯,人之初性本贱,吃到苦头才会醒悟的。”

这句话让孟宴臣几乎笑出了声。他反过来一想,他和许沁一样,都是爱着一个无望的人,却不肯放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现在需要出局,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做出和许沁不同的选择。

只是孟宴臣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成为在食堂里大谈八卦的人,这样好像也不错。

这种愉悦感的源头,正是在他对面啃着鸡翅膀的蔡敏敏。

共同进餐是促进友谊的方法之一,猫和狗也不例外。剩余的拍摄异常顺利,蔡敏敏惊讶地发现孟宴臣竟然十分健谈。如果时间允许,她可以一直和他聊下去。

拍摄结束,蔡敏敏留了孟宴臣的微信,理由是剪完的样片需要给他过目,孟宴臣不疑有他。蔡敏敏抱着手机蹦蹦跳跳回了宿舍,那条空白的对话框静静躺在那里,光是看着就让人开心。

“捡着钱了这么高兴?”

叶子进了宿舍,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不愿动弹——身兼多职的打工超人也会有脚疼的时候。

蔡敏敏一个箭步蹿到她面前,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叶子,帮我占卜一下正缘呗?”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副业是必不可少的技能,尤其是玄学。叶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塔罗牌,洗完之后给蔡敏敏抽。

“皇后牌正位,隐士牌正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

叶子眯着眼睛,一副大师模样:“小太阳和老冰箱啊。”

蔡敏敏的眼睛里再次泛起清澈的愚蠢。

“简单来说,就是小太阳富足丰盛,老冰箱与世隔绝,但是小太阳会治愈老冰箱,修复他的灵魂,小太阳也会得到想要的爱。”

“你这个正缘,啧……”叶子挑了挑眉,“还挺闷骚的啊,比你年纪大,会疼人,不错不错。”

蔡敏敏对她不正经的表情表示怀疑:“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个领退休金的老头儿吧?”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蔡敏敏只看了眼消息,就穿着拖鞋毫无形象地往外狂奔。

宿舍楼下,孟宴臣在等她。

看到蔡敏敏跑得气喘吁吁,孟宴臣递了瓶水给她:“别着急,我又不会走。”

“不是……我……我怕你等久了……”蔡敏敏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终于顺了气儿,“你不是回去了吗?难道是有东西忘记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将手中的一兜子零食拎到她面前,为了避免她碎碎念,他特意换了左手。

“这是你帮我包扎的答谢。”

他不知道蔡敏敏喜欢吃什么,独自站在超市货架前确实挺无助的。还好他机智,跟在一个女生后面,她拿什么他就拿什么,还好没有被人当成变态。

“谢谢!我好开心!”

蔡敏敏艰难地抱着超大袋零食,差点连孟宴臣都看不见了。她的笑声传入耳朵,孟宴臣好像听见有一圈小天使在围着他的脑袋摇铃铛。

他压抑住愉快的心情,对她说:“那我走了,你小心上楼。”

“好呀,你开车小心,再见!”

“再见。”

直到坐回车里,孟宴臣的嘴角都没能放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微信列表里多了一个蔡敏敏之后,孟宴臣的朋友圈就开始热闹起来。

他不是一个爱玩手机的人,孟宴臣的现实生活与电子产品切割得非常清楚,但蔡敏敏不同,她永远战斗在网络冲浪第一线,生活中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值得分享,大到多校联合的部门活动举办成功,小到一个冰淇淋球的不幸夭折,她的朋友圈永远热闹得像树枝上的麻雀。

比如在同一天里,蔡敏敏就经历了早课迟到、会议打盹、饭菜倒扣、奶茶爆杯,神奇的是她晚上竟然还中了五百块的奖。

孟宴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drama的事件集中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蔡敏敏的霉运太强,以致于孟宴臣被她传染,在结束应酬约代驾时,不小心将车钥匙扔到了地上。

叶子捡起钥匙,拿出打工人特有的的卑微品质,但她的表情仍旧极其无语:“孟先生,您扔得很好,下次别扔了,我接不住。”

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孟宴臣同手同脚上了车。

那一天极其漫长,漫长得让他忍不住打开蔡敏敏的朋友圈,一条一条赞过去,并暗暗期待下一件倒霉事,在苦思冥想之后,最终评论留言“祸福相依”。

孟宴臣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四个干巴巴的字,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很没有幽默感。

他随手刷新了一下,发现蔡敏敏刚刚发了最新一条:

【图书馆人好多呀!今天是热爱学习的元气小狗!可是我真的背不完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

下方配了一张图书馆的照片和流泪小狗头的表情包,表情包上面有一行字:“死因:知识栓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低低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他突然就很想笑。

叶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明明以前都是一副苦瓜脸。

“嗯?没什么,”孟宴臣想起蔡敏敏说过她和这个女孩子是室友,于是坦白相告,“蔡敏敏在图书馆学习。”

没想到叶子哈哈大笑起来:“她能去图书馆?那确实是挺搞笑的。”

她笑完,愣了半秒,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发了朋友圈。”

“哦哦,”正好是等红灯的时候,叶子掏出手机左点右点,“嗯?我这边看不到啊。”

她思索片刻,整个人忽然冻住。旁边的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即捏紧了手机。

下一秒,绿灯亮了起来。

叶子怒气冲冲回到宿舍的时候,蔡敏敏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复孟宴臣的那句“祸福相依”,她被叶子揪住耳朵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疼疼疼!叶子你干嘛!”

“知识栓塞是吧?仅他可见是吧?你那知识什么时候进过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敏敏自知理亏,赶忙赔笑:“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放手,耳朵要掉了!”

叶子放开她的耳朵,狠狠戳着她的脑门儿:“就不该给你占卜正缘,我看你的恋爱脑又要长出来了!”

“别生气嘛,你人美心善,冰雪聪明,帮我看看这句话怎么回呗?”

蔡敏敏恭恭敬敬奉上手机,叶子接过一看,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他多说几个字是需要开会员还是怎么着?”

两个人对着手机搜肠刮肚,在叶子的指导下,蔡敏敏颤抖着双手,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字,点了发送。

“哈哈哈,你也是。”

可谓是情商为负的两大代表。

这边蔡敏敏正在美滋滋,另外两个室友也回来了,蔡敏敏热情打招呼,获得了不咸不淡的回应,还有她不曾注意到的白眼。

叶子莫名其妙,礼尚往来地回敬了她们一个白眼。

切,什么东西。

孟宴臣回到家,为蔡敏敏发朋友圈仅他可见的这件事思索了半天,甚至忍不住去问发小,这样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当然,他没有暴露蔡敏敏的名字。从他们的对话中,孟宴臣显然有一个连发小都不知道的陌生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都不表白?”

胡说八道。一堆狗头军师,就知道他们靠不住。

孟宴臣放下手机,躺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他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灯光亮着。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担忧更多一些。

或许只是他多想。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他看了眼屏幕,是蔡敏敏。

“样片制作完成!撒花撒花!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我这边帮你修改,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发布啦!”

孟宴臣打开文件,总共五分钟的视频,他在屏幕外看着蔡敏敏带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回忆,灰暗的大学生涯忽然像涟漪般绽开明亮的色彩。

回忆不需被遗忘,只需被新的回忆覆盖。

在视频的最后,蔡敏敏举着话筒,十分认真地问他:“孟总,我想知道,让你感到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呢?”

孟宴臣沉默几秒,浅浅笑了起来,久违地露出两个小梨涡。

他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卸了很重的担子一样,说出了那个盘桓在他内心十几年的答案:“我想,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做回真正的自己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视频播放完毕。孟宴臣的眼睛里闪烁着晦暗的神采。过了半晌,他伸出手指,重新播放视频,再次完整地看了一遍,终于知道了自己想看到的是什么——

视频里的他,一直在看着蔡敏敏。

半小时后,孟宴臣在对话框内发送了一句话:

“没有问题,辛苦你了。”

蔡敏敏当场在床上表演了一个鲤鱼跃龙门。

第二天早上,孟宴臣只身去了公司,因为苏明玉要睡懒觉。而孟宴臣知道,她的目的永远隐藏在看似不靠谱的表象之下。

苏明玉打开电脑,点击A大校园主页,给付闻樱和孟怀瑾递了过去:“我想让你们看看这个。”

宣传视频里的孟宴臣举止得体,谈吐大方,宛如一株矜贵漂亮的墨竹。付闻樱和孟怀瑾的脸上都展开温和的笑意,这就是他们的儿子,孟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出生之前就注定不凡的天之骄子。

付闻樱很是满意:“拍得不错。我要是没记错,这个女孩子是叶鹿鸣的外甥女?”

“是,我和宴臣前几天跟他们见过一面。”

不同于他们的喜悦,苏明玉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问:“宴臣存在的问题,您二位看出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闻樱和孟怀瑾对视一眼,从彼此的表情里解读出相同的疑惑:“宴臣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是这样。

苏明玉叉着手,把胳膊放到桌上。她与竞争对手谈判的时候,才会摆出这样的姿态。

“他其实不熟悉这个校园,至少没别人那么熟悉,”苏明玉说,“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完全放松,他很警惕。”

“如果他真的放松,就应该对周围的一切都很从容,但他从头到尾一直在盯着这个女孩子。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遇到危险,就会把别人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比如许沁。”

提到许沁,付闻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孟怀瑾沉声道:“宴臣从小就乖巧,不会让我们操心。”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明玉说到这里,情绪难得有些激动,“这不是你们教育的成功,而是失败。”

“乖巧懂事的孩子是因为不信任父母,所以什么事都自己扛。你们想想,孟宴臣小时候跟今天一样吗?”

付闻樱和孟怀瑾一同沉默了。的确,孟宴臣小时候活泼开朗,会在家里蹦蹦跳跳,抱着爸爸妈妈撒娇,可人总要长大,会有秘密,会和父母变得疏离……这都很正常。至少,孟宴臣成为了最优秀的孩子,这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快乐教育只是谎言,不优秀的孩子是绝对不会快乐的。对宴臣的教育,我们有信心。”

苏明玉收敛了情绪,但她仍不能赞同这样的观点:“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评价你们的教育方式,但是像孟家这样的条件,本可以给他更多的选择,就算失败了你们也有足够的能力为他托底。”

“他收集了那么多蝴蝶,心里那么多执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飞出去。难道只有你们定义的快乐才是快乐吗?他想追逐的一定是堕落吗?”

“宴臣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们真的爱他,就多尊重他吧。”

付闻樱看着屏幕上定格在视频最后一刻的孟宴臣,她能感受到,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是真心的。

苏明玉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就让他飞一次吧。”

付闻樱看向孟怀瑾,二人相顾无言。然后,孟怀瑾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孟宴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免我们的职?”

面对着气势汹汹跑来他办公室兴师问罪的两位叔叔,孟宴臣异常平静。他放下手中的钢笔,丝毫不给转圜的余地:“证据确凿,免职已经是优待,见好就收的道理你们应该明白。”

“你没这个权力!让孟怀瑾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氏现在由我全权代理,你说谁没这个权力?”

孟宴臣起身,镜片后的眼睛隐含着威胁:“只要对孟氏不利,我就有义务清理门户。二位最好给自己留点体面,我没孟董那么好说话。”

他并非年轻气盛,只是太了解该如何运用自己的权威让别人臣服,即使是这两位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就像他说的,背叛了孟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他必须保护这个家。

“孟宴臣,你真敢把我们赶出孟氏,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明明逢年过节时会互相道贺一派祥和的关系,现在却撕破脸皮,孟宴臣很是遗憾。不过,他一点也不可惜。

“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要怎么走,你们选。”

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得灰败,孟宴臣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因为权力。

他一点都不高兴。

他抬了抬手,保持着最后的礼节:“抱歉,恕不招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完成校宣,蔡敏敏如释重负,想回宿舍懒一会儿。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不愿意复习,所以从图书馆逃出来的。

她高高兴兴正想开门,却听见宿舍里传来另两位室友的声音:

“说实话,她装过头了吧?一天到晚装出可爱的样子,不就是想要别人喜欢吗?”

“是啊,人家家里有钱,心安理得做小公主呗。我看她买东西送人就是在炫耀。”

“叶子也真能舔,就想在她身上捞好处呢吧?看毕了业谁还认识谁。”

“笑死,你说得对。”

蔡敏敏的手垂了下来,突然觉得好窒息。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尴尬极了,她想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

于是,她迈开双腿跑了起来。

本来还给她们带了蛋挞,感谢她们这段时间包容她早出晚归打扰她们休息,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特别傻,简直傻到家了。

没跑两步,她就撞到了刚好回宿舍的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子怕她滑倒,赶紧伸手拦住她:“你跑什么?”

蔡敏敏低头躲闪着她的目光,随口扯了个谎:“啊,我出去一趟,你先回吧。”

看着渐渐跑远的蔡敏敏,叶子的神情冷淡下来。她看向没关严的宿舍门,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孟宴臣忙完一大堆事务,终于有时间打开手机,可蔡敏敏一整天都没有发朋友圈。

她也很忙吗?孟宴臣忍不住胡思乱想。可能是社团出了什么麻烦,或者跟学弟学妹聚餐,总之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他正想着,屏幕上方弹出了一条消息。

【叶子:蔡敏敏在西街酒吧,你能替我过去一趟吗?】

蔡敏敏只会去这一家酒吧,叶子比谁都清楚。

什么意思?孟宴臣直起身来打字回复:【怎么回事?】

【叶子:她状态不太好。老板不放人,我过不去。她身边只有你还算靠谱,拜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孟宴臣合上文件,抓起西装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叶子把手机放回口袋。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脚把宿舍门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她冷着脸,对里面被吓了一跳的室友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孟宴臣在西街酒吧找到蔡敏敏的时候,她正趴在吧台边上抱着一杯朗姆酒傻笑。

看到她没有危险,孟宴臣松了一口气。舞池里灯光缭乱人影晃动,气氛十足的迷幻慵懒,一身名牌西装的他显得格格不入。他放慢脚步,踩着鼓点向她走去。

“蔡敏敏。”

“嗯?孟宴臣?”蔡敏敏抬起头,眼神已经无法聚焦,但还是认出了他的脸。

她笑嘻嘻的:“你也来喝酒吗?来来来,我请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了什么委屈喝成这样?孟宴臣拿走那杯朗姆酒,对她说:“别喝了,回家。”

蔡敏敏一拍桌子:“不能走!我还没有付钱!”

酒保擦着玻璃杯,笑着回应:“那你付呗。”

蔡敏敏又一拍桌子:“不行!我没有钱!”

酒保都被逗乐了。他看向孟宴臣,对他摇了摇头:“这是你妹妹?非说室友讨厌她,多大点事儿,值得跑来喝三杯霸王酒。你回去可得好好劝劝她,可别因为这个事儿抑郁了。”

孟宴臣拿出皮夹结账,蔡敏敏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把他的格纹领带缠自己脖子上。等到孟宴臣把她扶上车,领带都被她扯得乱七八糟,衬衫扣子还掉了一颗。

上了车的蔡敏敏还算乖巧,整个身体斜靠着车门,脑袋顶在车窗上,背影极为忧郁。孟宴臣开着车,不时看她一眼,怕她突然打开车窗把脑袋伸出去喝风。

既然是伤心事,那他就不问了吧。

直到他把蔡敏敏安顿在床上,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孟宴臣在床边坐了会儿,看着蔡敏敏像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了出去,为她带上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个小时后,他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卧室,发现蔡敏敏正抱着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他放低了声音:“蔡敏敏?”

她一言不发。

孟宴臣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缓地半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的脸:“怎么下来了?”

“躺着难受。”

蔡敏敏把脸埋在臂弯里,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小小一只。

“我很差劲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他们都说我是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富二代,可是我也有梦想,只是还没实现而已。”

孟宴臣不会安慰人,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手足无措。与其起到反效果,不如顺着她的话说。

“什么梦想?”

蔡敏敏抬起头:“你不会笑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摇摇头。

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本画集,打开给孟宴臣看。他一页一页地翻,她就一句一句地讲。

“他们说我的画没有深度。可是,为什么开心就是浅薄,悲伤就是深沉?刻骨铭心的就是好的吗?每一个快乐的瞬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难道不珍贵吗?”

她的画和她的人一样,会让人开心。孟宴臣抚过那只色彩温暖明亮的蝴蝶,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们都一样,心中有一块墓地,埋葬夭折的梦想。

他说:“你的画很好。”

蔡敏敏眼睛一亮:“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孟宴臣笑了起来:“不骗你,我喜欢这只蝴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欣赏她的画,蔡敏敏很高兴。但是她感受得到,今天孟宴臣也不开心。他看着那只蝴蝶的时候,神情是那么悲伤。

她歪着头问:“你不开心吗?”

孟宴臣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了口:“今天……有一点心烦,工作不太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说出口,他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只是对着同样难过的蔡敏敏,他不想说太多,影响她的心情。

“其实也没什么,都解决了。”

蔡敏敏眨眨眼睛,仿佛在费力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凭着直觉抱了抱他。

她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哎呀,好棒,不哭不哭。”

他哑然失笑:“我没有哭。”

鼻尖荡漾着朗姆酒的气息,体温隔着衣物逐渐交融,孟宴臣想,原来拥抱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蔡敏敏恍若未闻,还是自顾自地安慰他:“乖,不哭不哭。”

这四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指引着孟宴臣俯首在她颈侧,伸手环抱住她的脊背。

他缓缓收紧双臂,声音闷闷的:“敏敏,我没有哭。”

就在此刻,在她面前,他拥有成为任何人的权利。除了拥抱她,孟宴臣没有办法再做其他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子揪着两个室友的领子敲门的时候,是孟宴臣开的门。

她气结:“我让你把她送回来,没让你在这儿住下来。”

男人真是一个都不靠谱。

孟宴臣摸了摸鼻尖,侧身让她们进门。

此时蔡敏敏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叶子拎着那两个女生就进了卧室。三人围在她床边,神色肃穆,像是在等待病人麻醉醒来的医生。

蔡敏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副天国的景象,脑门上多了一个问号。

那两个女生对视一眼,道歉道得情真意切:“敏敏,对不起,我们不该那么说你。”

“你人这么好,还经常帮我们忙,我们就是……有点眼红。”

“对不起,你想骂我们都可以,不原谅也可以,我们真诚向你道歉。”

蔡敏敏眯着眼睛,满脸怀疑:“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两个女生点头如小鸡啄米。

叶子双手叉腰,一副幕后大佬的拽样:“怎么样,蔡敏敏?表个态吧?为了你,我可是翘了一晚上的班。”

孟宴臣站在门外,低头无奈一笑。

蔡敏敏思考三秒,从床上腾一下坐起来,装模作样整了整头发,拿捏起了腔调:“这个早饭……”

“我们包了!”

“还有这个午饭……”

“包了包了!”

“那这个晚饭还有夜宵……”

“全包了!你想吃什么都行!”

蔡敏敏一个贵妃下榻,轻咳两声:“本宫今日想吃点西洋菜,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出卧室,差点惊掉下巴——孟宴臣怎么会在这儿?!

叶子朝她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人家送你回来的!你这个猪!”

“啊???”

看样子蔡敏敏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孟宴臣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点失落。

他穿上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对蔡敏敏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直到他关上房门,蔡敏敏都没有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最近爸爸妈妈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他们不再过问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再安排相亲,反而计划着让他出去旅行,嘱咐他不要过度劳累,注意放松。

孟宴臣想,这一定是苏明玉的主意。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今晚的慈善舞会他本不想来,可苏明玉非拽着他,美其名曰放松放松。他其实想不通,慈善和舞会有什么必然联系,一群人精心打扮,觥筹交错,分明就是谈生意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放松,他不如去打网球。

比起孟宴臣的兴致缺缺,苏明玉就不同了。她举着高脚酒杯,只摆出那副淡然的神情,就能吸引别人来同她攀谈。

孟宴臣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是个陪客,苏明玉真正的目的是物色国际业务的合作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蔡敏敏也在这里。

她穿着黑色小礼服,踩着高跟鞋,挽着叶鹿鸣的手臂,正在和别人说说笑笑。

“这是我外甥女,可爱吧?你们有什么好青年尽管来介绍。”

蔡敏敏呵呵笑着,在背后掐了叶鹿鸣一把。

“青年才俊当然不缺,眼前就有一个。”

某位女高管朝这边指了指:“喏,孟氏集团的大公子孟宴臣,不就在这儿吗?”

隔着人群与蔡敏敏对视的时候,孟宴臣感觉那一秒被无限拉长,他甚至屏住了呼吸。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里的食物蔡敏敏喜不喜欢吃?他一会儿该怎么跟她打招呼?他们的黑色礼服好像很相配,是巧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苏明玉走上前十分热络地打招呼:“叶总,敏敏,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叶鹿鸣向来擅长自戳痛处:“没有女伴嘛,招桃花又不愿意跟我来,只有敏敏陪我了。”

“舅舅,招桃花是公的。”蔡敏敏无情拆台。

当她看见孟宴臣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要不是高跟鞋不方便,她真想拔腿就跑。

“孟总。”

“好久不见,”孟宴臣说,“你今天很漂亮。”

蔡敏敏马上就红了脸颊。

苏明玉知道,这已经是孟宴臣的极限。没想到她猜错了,孟宴臣竟然还主动帮蔡敏敏拿杯子蛋糕和玫瑰香槟。

这小子……不是不愿意来的吗?你现在吃得挺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明玉狐狸一般眯起了眼睛。

孟宴臣没有问蔡敏敏为什么躲着他,他怕会得到一个令人伤心的答案。他就站在她身边,不让她落单,顺便帮她搭搭话解解围。

他其实很想问,蔡敏敏来这里究竟是陪叶鹿鸣,还是单纯饿了。

蔡敏敏在吃完第三盘蛋糕之后,就找了个理由遁到了洗手间。她不能和孟宴臣待在一起太久,她会不断地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想起他的鼓励和拥抱。

她……她还没有想好。就先在洗手间躲一会儿,等舞会开始再去也不迟。

没错,蔡敏敏是来跳舞的。原因就是她和叶鹿鸣打赌输了,叶鹿鸣要录下她的跳舞视频传到家族群让所有人围观。

该死的石头剪刀布。叶鹿鸣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不幸的是,直到舞会开始,她也没能走出洗手间。

孟宴臣一分钟内往大厅门口看了八回,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鞋跟断了的倒霉蛋。在收到蔡敏敏求救信息的时候,孟宴臣差点笑出声来。

没有了蔡敏敏,他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正陪着蔡敏敏在店里试鞋,还被好几个服务生错认为情侣。

他倒没什么,只是担心蔡敏敏会尴尬。

此刻,蔡敏敏换上了一双9厘米的黑色绑带高跟鞋,脚踝上的那根红绳若隐若现。孟宴臣忽然偏过了视线,专注盯着店内角落的一株盆栽。

蔡敏敏转过身问他:“你觉得这双怎么样?”

“还不错,”孟宴臣打算蒙混过关,“你想要就包起来吧。”

“哦……”蔡敏敏有点失落。

然后,他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像上次一样,车子停在蔡敏敏公寓的楼下,只不过这次蔡敏敏不再需要他的搀扶。

夜已深,四下无人。蔡敏敏在车灯中缓缓上了台阶,那双高跟鞋和她很相称。孟宴臣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蔡敏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头看他,表情混合着惊讶、紧张,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怎么啦?”

孟宴臣朝她伸出右手,声音里有着细微的颤抖。

“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他此生都会常常回忆起那一晚,没有红毯,没有音乐,他们一样跳得很愉快。踏错步,跳错拍,一切都可以重来。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自由的。

那晚他做了梦,那截纤细白皙的脚腕挂着红绳,在他眼前晃啊晃,她在梦里冲着他笑,像是有小天使在摇铃铛。

他睁开眼睛,指尖还残留着皮肤的温热和滑腻。他坐了起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孟宴臣,你真是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商言刚下飞机就一路飙车去赴约。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发小孟宴臣。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处起来却很合拍。韩商言被长辈们视为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而孟宴臣却是标准的家族接班人。

一个痞子,一个精英,按理来说没什么交集。他们认识得太久,久到韩商言都几乎想不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把孟宴臣揍了一顿。

想什么呢,当然不会,他可把孟宴臣看得比任何人都金贵。至于原因嘛……

KK俱乐部的天使投资人,在他光屁股要饭的时候拿钱砸他的人,可不得供起来么?

到了地方,他风风火火下了车,迈开长腿就往餐厅里面冲。

果不其然,孟宴臣就坐在老地方等他。

看见他笑,韩商言却故意板起了脸:“听说许沁跟人跑了?”

“别这么说话,”孟宴臣推了推眼镜,“她好歹是我妹妹。”

那双手极其漂亮,是个打游戏的好苗子。韩商言老早就想拉他组个战队,做他的老板,结果孟宴臣反倒成了他的金主爸爸,你说气人不气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死人了,气得他都笑了。

韩商言看到孟宴臣就没有不笑的时候……啊,刚才那是故意板着脸的,那个不算。

他搂过孟宴臣的肩膀,低声密谋:“老爷子又给我安排相亲,这次你还得帮我。”

孟宴臣无奈:“又是我?你换个人行不行?”

“不行,谁让你耳根子软来着?”

韩商言笑得狡猾:“你帮我吸引火力,转移视线,俱乐部还一堆事儿呢。我不努力,你怎么吃香喝辣?”

他这个不值钱的样子和平时板着脸教训队员的阎王脸完全不同。

孟宴臣扫灰一样扫开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行啊,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韩商言偃旗息鼓,终于决定好好说话。

“今年我觉得这帮小崽子有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眼皮都懒得抬,夹了一筷子鱼肉细细地嚼。韩商言年年都这么说,他的队伍年年都被压着打。

天使投资人都快变成地狱讨债鬼了。

韩商言见他不信,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亲自给他布菜:“大哥!老板!爸!这次肯定能行!就是升级一下设备,小意思。”

孟宴臣像个神仙似的接受他的供奉,大发慈悲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总不能看他到街上要饭去。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孟宴臣离开时还不忘笑话他:“有时间换个风格,总是一身黑,你这个老板是阴间来的吗?”

啧啧啧,嘴还是那么毒,不损他两句就不开心。

韩商言看看自己,他一米八五盘靓条顺哪里阴间?他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孟宴臣,摆出一副松鼠疑惑的表情:“你这西装也没比我白到哪里去吧?”

孟宴臣笑笑,用中指推了推眼镜,露出那块百达翡丽男士腕表,开着林肯扬长而去。

韩商言再次被气笑,炫富都炫到他脸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林肯的汽车尾灯,深深叹了口气。也只有在孟宴臣面前,他能这么不着调了。

孟宴臣做事从来都是一等一地省心,他不仅摆平了相亲的事儿,还顺便给老爷子上了点眼药,韩商言在俱乐部泡了半个月没回家,老爷子也没说什么。

韩商言窝在椅子里对着电脑屏幕研究战术,脑子里却总是闪过孟宴臣那双手。

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孟家不欢迎他,他也不乐意去,只是老爷子和孟宴臣关系还不错,韩商言好歹能沾点光。

孟宴臣那个家吧……怎么说呢,韩商言进去只有被虐的份儿。他爸妈太苛刻,太变态,韩商言这么想,但是孟宴臣不允许他这么说。

不说就不说,他乐得听孟宴臣的话,孟宴臣从小到大就没错过。他斯文,但是不败类,往那儿一戳就滋滋往外冒仙气儿。

除了对他那个便宜妹妹。

韩商言伸了个懒腰,拿起电话就拨给孟宴臣。

“下班没?出来吃饭。”

孟宴臣兴致缺缺:“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那边好像有音乐声,韩商言的大脑迟钝地转了一下,开始声泪俱下的质问:“你个兔崽子喝酒不叫我?”

要知道孟宴臣从来不喝酒,一喝酒就是大事。以前韩商言通宵宿醉的时候,孟宴臣可是在一边悠哉悠哉品茶的,韩商言一度怀疑他是陆羽转世。

过了半晌,孟宴臣终于开了口:“她跟家里决裂了。”

韩商言真的很想说一句关我屁事,但是孟宴臣这么难过,都难过得借酒浇愁去了,他再说这种话就不是人了。

“你待着别动,我接你去。”

他抓起外套,大步流星走出了工作室。

孟宴臣跟着他上了大G,那个颓废消沉的样儿韩商言看着又心疼又来气。他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带着孟宴臣上了环山公路。

他们总是来这座山上看日出,孟宴臣喜欢自然,喜欢昆虫,而韩商言却与电脑为伍。他说起那个什么塞浦路斯闪蝶的时候,韩商言一个字都听不懂,可他听得懂孟宴臣的害怕。

他是真的怕孟宴臣哪一天就闷死在茧里了。

发小兼金主没了,韩商言找谁说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山顶冷,韩商言在车里开足了暖气,这次他和孟宴臣谁都没合眼。

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孟宴臣喃喃道:“不怎么办。”

韩商言气结:“那你就这么喝下去?”

结果孟宴臣突然发了脾气,摘下眼镜扯开领带就往外面走。

“喂!”韩商言吓个半死,前面可是悬崖!

他慌忙下车,原来孟宴臣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孟宴臣靠着车门,身体单薄瘦削,像是被风吹一下就会散。

韩商言从小就嘴贱,长大了才学会适当闭嘴。在孟宴臣如此消沉的时候,他想安慰几句,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孟宴臣说:“我觉得这些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摇了摇头,疲惫得快要倒下。

韩商言走近了些,替他挡着风。他不着边际地想,喝完酒吹山风会感冒,孟宴臣一生病就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他心里难受,身上可不能再难受了。

等他的思绪好不容易飞回来,韩商言惊讶地发现,孟宴臣居然哭了。

他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走就走了,你在这儿哭她能看见吗?能心疼你吗?人家现在说不定正跟男朋友卿卿我我,你算个屁啊?”

孟宴臣就是缺个人把他骂醒。他这辈子没栽过跟头,不像韩商言,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跟家里闹翻,皮厚得很。

“我也不想这样……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可能这就是戒断反应,他现在像是被硬生生剖成两半,随时都会七零八落地倒下去。他习惯了自己扛,可是这次他觉得真扛不住了。

“没了许沁,你还有我,”韩商言说,“我陪你这么久,你为我伤过几回心?”

孟宴臣红着眼眶,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忘了作何反应。

韩商言向前一步,箍着他的肩膀:“你别跟我说上回你真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是你的恶作剧!”孟宴臣直起身子,“韩商言,你别犯浑。”

韩商言骂了声靠,转身就朝驾驶座走去。

孟宴臣拉住他:“你去哪儿?”

“我去把他们撞死,”韩商言冷着脸,语气不善,“你眼泪这么多,就对着她的骨灰盒哭吧。”

他当然没开车撞人去,到时候要撞的人没事,韩商言得被老爷子打断腿。

最后还是没有看日出,他送孟宴臣回了家,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早上醒来,孟宴臣已经在对着镜子打领带了。

他好像看起来很正常,丝毫没有昨晚那股子要死要活的劲儿。

“你看下手机,老爷子应该跟你说了,今天去剪彩。”

剪什么彩?韩商言爬了起来,眯着眼睛思考了几秒,然后又躺了下去,一脸生无可恋:“孟宴臣,你又卖我。”

怪不得老爷子最近鸟儿悄儿的,原来是两个人合谋,在这儿等着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看似脑子活泛,一对上孟宴臣就得认栽,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算计过多少回。

孟宴臣对着镜子笑了笑:“露个脸对你没坏处。”

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多结交点人脉,俱乐部没什么起色,韩商言也挺理亏。但他不能急,一急就得出事儿。

今年,今年肯定可以。

他长长一条瘫在沙发上,仰天唉声叹气:“可我是个阴间老板,去不了阳气重的地儿……”

孟宴臣路过沙发踹了他一脚:“衣服随你挑,赶紧起来,要迟到了。”

发小的意义是什么呢?哪怕昨晚闹了别扭,今天也得收拾得人模人样一块儿剪彩。

孟宴臣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韩商言贴着他,朝他笑,说俏皮话逗他开心,在没人的地方从背后抱着他荡圈圈,像小时候那样。

“行了,放我下来,”孟宴臣耳朵有点红,“你有没有个正形儿?”

孟宴臣一旦愿意打趣他,那就是把事儿翻篇儿了。韩商言笑得眯起眼睛,拉着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台上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生平没上过几次报纸,上回还是几年前在颁奖礼上跟所有人翻脸,纸媒难得提了他一嘴,说他当众发癫。

算了,无所谓。韩商言哼着小曲儿,拿着剪刀,把报纸上他和孟宴臣的合照仔细剪下来保存。照片上,他不再是一身黑,显得十分阳间。

他和孟宴臣贴得很近,两个人都低着头笑,看起来很相配。

韩商言把照片发给孟宴臣,美滋滋地附上一句:“老板真帅!”

果不其然,三秒钟后,他就收到了孟宴臣的消息:

“滚。”

被骂了,舒坦。

韩商言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枕头旁边放着他们的照片。

他终于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换做一个月前,孟宴臣绝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被一只粉红小猪入侵。

此刻,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显眼的粉红小猪布偶,与那堆性冷淡风的文件和昂贵的蝴蝶标本格格不入。

孟宴臣抬头,神色平静:“汇报完了吗?”

“啊……啊?”秘书的视线从小猪身上艰难移开,“汇报完了。”

“那就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孟宴臣和那只小猪对视几秒,拿钢笔戳了戳它的鼻子:“这是英文,你看不懂。”

这是蔡敏敏送他的小礼物。叶子在游乐园找了份暑期兼职,搞到了半价门票,蔡敏敏和朋友们玩了个爽。

抓娃娃是她的强项。这次运气不错,蔡敏敏几乎搬空了半个娃娃机,精心挑选了一个和孟宴臣看起来最不搭的玩偶送给了他。

“你看,这只小猪是不是很像我?摆在你办公桌上,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它,就不会烦啦。”

原来她还记得那晚他说工作不顺利的事情。

孟宴臣笑了笑,摸摸小猪的头,心里默默地想,其实小猪和他很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后就是蔡敏敏的生日,她兴致高昂,扬言要办个超棒的聚会,重点邀请了孟宴臣。

给女孩子挑礼物是很困难的事,你需要准确地评估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处于何种程度,礼物要合她心意,不可太过昂贵,给对方造成负担,也不可只求美观,还是具备基本的实用性比较好。

孟宴臣下班后已经在商业中心大楼逛了半个小时。他本来是很会挑选礼物的人,洞察别人的喜好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可他还没有那么了解蔡敏敏,他甚至对她一无所知。

在所有他们的相遇中,孟宴臣没有任何目的。接近,索取,追求,这些都没有。他和蔡敏敏总是会意外见面,一切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

在pass掉所有预选方案之后,孟宴臣求助了叶子。

“叮咚~”

他打开手机。

【叶子:送礼物呢,最重要的是让收礼物的人开心。这样吧,你把她的前男友们打包送来让她揍一顿,她肯定感谢你八辈祖宗。】

孟宴臣:“……”

他对着手机沉默半晌,从那一大段废话中提取出一个重要信息——她有很多前男友?

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蔡敏敏确实太不一样。她太年轻,还有很多谈恋爱的机会,而他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无疾而终的爱情。

他的灵魂已经太过苍老,不适合再开启一段亲密关系,他现在只想逃避。

就此打住吧。他不该遇到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他只会让她伤心,她也没有义务拯救他的爱情。

孟宴臣将手机放回口袋,心事重重地驱车回家。

蔡敏敏期待着自己每年的生日聚会,这一天里,亲朋好友都在身边,她只需要接受祝福和礼物,负责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小笨蛋就好。

生活本来就应该如此简单。

但是这次不一样,她要对孟宴臣表白,演讲稿都背了半个月。她希望自己的真心能被孟宴臣感受到,然后他们会在一起,去吃,去玩,去旅行,做一对幸福的小情侣。

为此,她最近都忍住了没给孟宴臣发消息。

可是他怎么也不主动找她啊?蔡敏敏有点伤心。

但她的快乐也来得很快——以后他们肯定会天天在一起,那个时候,发不发消息就不重要了。

她不知道孟宴臣的痛苦挣扎,仍然对自己的表白充满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后,蔡敏敏的生日聚会如时举行。场地被布置得可爱温馨,很像她的风格。朋友们都在这里,一群人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孟宴臣准时到达,深蓝色西装很好地衬托出他沉静如水的君子气质。蔡敏敏的心忽然像当初从宿舍楼跑下来见他时那样慌张起来。

这样的孟宴臣,会答应她的表白吗?

他走到她面前,好像对她的心情全无察觉。孟宴臣递给她一个纯黑天鹅绒礼盒,对她说:“生日快乐。”

蔡敏敏忐忑不安地接过,向他道谢。这个盒子看起来很奢侈,她猜不出来里面是什么礼物。

“是一只翡翠手镯。”他说。

蔡敏敏动作轻柔地打开盒子,小小吃了一惊。

那只镯子静静躺在绒布上,清透沁凉,像下一秒就要解冻的山泉水。

高冰种,水头足,价格接近七位数。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按自己的喜好来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像是会喜欢翡翠的人,他也当自己从没拥有过粉红小猪。

他特意送她不相称的礼物,算是两清。

蔡敏敏感受到他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这份礼物。好在叶鹿鸣及时圆场,气氛才没有冷下来。

“好啦,你就收下吧,人家一片心意呢。”

聚会越平稳进行,蔡敏敏心里就越没底。待到宾客散去,只剩她和孟宴臣的时候,蔡敏敏几乎想要马上逃跑。

或许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孟宴臣想。

所以,在蔡敏敏让他等一等的时候,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蔡敏敏缓缓走上台,双手紧握着话筒,闭着眼睛做了三次深呼吸。

“孟宴臣。”

她实在太过紧张,没能把握好音量,以致于喊他名字的时候像是在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台下看着她,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蔡敏敏已经把背过的稿子全忘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天一点都不高兴。”

她的声音好委屈,孟宴臣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你不想再见到我?”

孟宴臣喉结微动,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蔡敏敏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勇士:“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希望你能跟我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绝不会纠缠你,只要你对我坦诚,对你自己坦诚。”

她停顿了几秒,又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次听着好像更生气了。

“孟宴臣!你听好,我要表白了!”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奇怪,不像是表白,反倒像宣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望向她的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爱情是什么?

兵荒马乱的表白,心照不宣的相爱,拥抱,初吻,烟花,眼泪,还有承诺永远不会再让另一个人伤心。

孟宴臣想,其实她和翡翠很搭。

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

和蔡敏敏在一起,他好像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人。

他们会去尝试一家超难吃的餐厅,为了一朵花的盛开熬上整个通宵,跟踪一只胖到飞不起来的麻雀觅食,在等红灯的时候打赌下一辆车是什么颜色。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有多爱她。

坐摩天轮的时候在最高点接吻,只是为了保佑自己不挂科,在他的办公桌上放满毛绒玩具,让他独自面对下属一言难尽的眼神,想对他恶作剧却把自己吓一跳,还故意弄乱他的床。

蔡敏敏实在是很恶劣,孟宴臣却不可抑制地每一秒都更加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需要变乖,只需要随自己的心意,离经叛道,奇奇怪怪。

蔡敏敏之于孟宴臣,是生命里永远奔腾流淌的热烈血液,是心口振翅欲出的金色飞蝶。

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去遍所有想去的地方,去见所有想见的人。巴黎,瑞士,或者世界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最后一站,是蔡敏敏父母的家。他会征得他们的同意,然后向他喜欢的女孩子求婚。

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你会希望你的真心能经得起所有人的检视,然后将这颗心捧到她面前,郑重地对她说我爱你。

他会用一生去证明自己是值得被她坚定选择的伴侣,尊重她,陪伴她,努力获得她的认可。

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爱。

日历上被标红的日期快要来临,孟宴臣合上文件夹,接起蔡敏敏的电话。

现在,他要为喜欢的女孩子买一束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孟宴臣躺在床上,身体酸痛得要命,大脑正昏昏沉沉,他突然听见房门响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条远近闻名的老光棍走了进来。

韩商言提着退烧药的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先给你做点吃的,你把药吃了再睡。”

孟宴臣点点头,安心闭上了眼睛。身边有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厨房里,韩商言笃笃笃切着菜,心里有点堵。这次孟宴臣生病,责任他俩一人一半——一个喝酒,一个吹风,跟俩二傻子似的。

接到孟宴臣电话的时候,韩商言正在跟队员们开会。大赛在即,他们必须保持良好的状态,最好能超水平发挥。只有拿到那个奖杯,他才对得起孟宴臣这么多年的扶持。

没想到他的病反射弧这么长,昨天剪彩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上了一天班就发烧了。

上班果然是社会毒瘤。韩商言觉得自己这句话应该申遗。

韩商言常年一个人过,做点简单的餐食不成问题。半个小时后,他端来鸡丝面和小米粥,还有一盘凉拌小黄瓜。

孟宴臣挣扎着坐起来,坚持去餐桌上吃,被韩商言一把按了回去:“你消停会儿吧,在床上吃饭不犯法。”

行吧。孟宴臣被他左手塞勺右手塞筷子,慢慢吃了起来。说实话,韩商言这几年的手艺有所长进。比起当年被韩商言逼着吃臭鲑鱼,孟宴臣对这次的饭很是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不错,”即使因为生病吃不出什么味道,孟宴臣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你在挪威自己做饭?”

“不自己做饭哪儿行,天天吃鱼泥真受不了,”韩商言耸了耸肩,“一个人住就是这样,有时候跟孤寡老人似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