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蔡敏敏是孟宴臣的女友(2/4)(2 / 2)
孟宴臣嗯了一声,默默吃饭。如果可以,他很羡慕韩商言,离开家庭,外出闯荡,为自己的理想拼搏。他在资助韩商言的时候,就像在地上放风筝的人的心情一样,其实是想让风筝替自己去飞翔。
所以,就算韩商言最终会失败,孟宴臣也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收拾完毕,韩商言拿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像是要守夜的样子。他悠哉悠哉地翘着腿,监督孟宴臣睡觉。
孟宴臣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睁开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去客房睡。”
“我得给你换毛巾。”
“不用。”
韩商言俯下身,看着他警惕的样子,笑了一下:“上回我喝了酒,他们一起哄就上头了,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翻了个身,背对着韩商言,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晚的荒唐事还是朋友发了照片给他,他才知道的。因为这事儿,他晾了韩商言一个月。可这人怎么一点儿悔过之心都没有?
韩商言叹了口气:“行了,你安心睡觉,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会开到一半就跑了出来,那帮小崽子肯定开心得要死,刚好找个理由晚上加班。
上班可真是社会毒瘤啊,还好他是老板。
结果一个会开到了半夜。韩商言离开阳台,悄悄进卧室给孟宴臣换毛巾。他睡觉的样子很乖,但在梦中仍然愁眉不展。
“沁沁……”
韩商言真想一毛巾把他抽醒。
韩商言最擅长的就是熬夜。一晚上,孟宴臣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七八次,第二天一清早就退了烧。韩商言松了口气,下楼买了早餐,对着捉襟见肘的余额深感无助。
他熟练地拨通吴白的电话:“弟啊,V我两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回来时,他在客厅看见了付闻樱。
韩商言难得愣了一下:“伯母,您怎么来了?”
“宴臣昨晚没回我消息,我来看看他,”付闻樱说,“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他?”
韩商言点点头,把早餐放到餐桌上解开袋子:“您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既然孟宴臣的妈妈来了,他也不用待在这儿了。韩商言想离开,身体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许沁的事儿我听说了,您别太难过。”
付闻樱笑着摇摇头:“家事糟心,不提这些了。”
怎么能不提呢?孟宴臣都被折腾成这样了。韩商言沉声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孟宴臣承受的压力不比您小,他也需要您的关心。”
韩商言是孟宴臣的发小,孟宴臣喜欢许沁的事儿在他这里不是秘密,付闻樱当然知道。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啊,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她苦笑,“还好宴臣身边有你这么靠谱的朋友。”
是啊,朋友,他竟然也有被付闻樱夸靠谱的一天。
韩商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大脑脱线胡言乱语:“您放心,有我在,孟宴臣绝对不会孤单。”
“您要是觉得他缺个伴儿,我可以陪他去拉斯维加斯领证,四十岁打高尔夫,五十岁回挪威钓鱼,六十岁退休去北极逮兔子。”
他直视着付闻樱:“您信哪一句?”
从前他们一群朋友们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韩商言为了让孟宴臣高兴,总是故意输给他。他的演技一直很烂,但这次付闻樱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笑了笑:“我该不信哪一句?”
韩商言没有回答。
“小韩,我活了大半辈子,太知道该怎么保守秘密,”付闻樱看向他的眼神甚至谈得上慈爱,“或许你正是凭着一股疯劲儿走到今天,但是……”
“人有时候得把疯劲儿藏起来,才不会失去重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回到KK,刚走到门口,小崽子们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Demo蹦蹦跳跳很是开心:“老大,我的技术评估报告升级了!”
韩商言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臭脸:“不错,既然升级了,今晚就加练。”
Demo:“……”他委屈。
“老大老大,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97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探听八卦,“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女朋友找你?”
Drunk拿胳膊肘捅了捅97,一脸揶揄:“老大怎么可能谈恋爱?他昨晚可是跟咱们开会到凌晨啊。”
97点点头,韩商言的那张阎王脸,黑白无常见了都得绕道走。
韩商言停下脚步,转身盯着这仨人,眼神若有所思。
“别多想,我伺候金主爸爸去了。”
直到他回房间补觉,门口的三人仍在石化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沉默良久,Demo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老大他竟然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
这次他们一定要赢,千万不能让韩商言白白做这么大牺牲。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孟宴臣的病拖了三天才见好。他去厨房倒水喝,瞥见了沙发那件熟悉的黑色外套。
他愣了一会儿,拿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随即穿戴整齐,提着韩商言的外套去了干洗店。
孟宴臣来到KK的训练基地,正赶上队员们的训练时间,大厅空空荡荡见不到人。孟宴臣掏出手机想给韩商言发信息,刚好遇到摸鱼买水的97。
“这位先生,您找谁?”97打量着他,对孟宴臣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我来找韩商言,”孟宴臣抬了抬手中的纸袋,“他衣服落在我家了。”
原来是老大的朋友。97一脸开朗,从他手中接过纸袋,说:“马上比赛了,老大他最近特别累,现在正补觉呢。我给你叫他去啊,你等他一下。”
又要照顾他,又要忙着比赛,韩商言最近确实不太好过。
孟宴臣摆了摆手:“让他休息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97点点头,刚想离开,却遇到了吴白。
“宴臣哥?”吴白手中提着盒饭,表情有点惊讶。在俱乐部见到孟宴臣比看到松鼠开拖拉机还要稀奇。
“好久不见,我给韩商言送点东西,”孟宴臣笑了笑,“你们中午吃盒饭?”
“啊,我们天天都这么吃。这儿还多了几份,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大赛在即,队员的伙食应该更优质一些才对。恐怕韩商言已经忙到顾不上这些事了,孟宴臣婉拒了吴白的邀请,联系常去的餐厅为KK特制午饭。
他把联系方式给了吴白:“他们会一直供应餐食,菜单你们来定,记我账上。”
97对孟宴臣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目送着林肯车远去,缓缓发出一声感叹:“这是什么神仙……老大竟然会有这样的朋友。”
吴白看他像看个智障:“宴臣哥就是KK的投资人,前两天他和我哥还一块儿去剪彩上报纸,你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不看啊。”
孟宴臣……金主……韩商言……
97突然瞪大眼睛,似乎产生了极为大逆不道的联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到底是谁在牺牲啊!温柔帅气体贴多金,简直仙品!老大有这种渠道为什么不介绍给他们!
“你在想什么呢?”吴白瞥了他一眼,“训练摸鱼,小心我哥知道了揍你。”
“他现在揍不揍我已经不重要了……”97抱着水瓶泪流满面,“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单纯就是想交个朋友。
半小时后,97和Demo敲开韩商言的房门,从他手里撤回了自己的零食。
韩商言一头雾水:“不是你们说给我吃的吗?”
97怀着沉痛的心情,对他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你也不是那么累。”
他们出了门,留韩商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懵逼。
“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决赛在即,KK的气氛沉默中透着紧张。他们这次的对手是韩商言的宿敌,如今的最强战队,也是他的老战友。之间的爱恨情仇虽然已成往事,但绝不会消失。
这一仗,不成功便成仁。
训练基地里,所有人神情严肃,围在韩商言身边,等待他的指令。韩商言环视四周,只说了一个字——
“赢。”
去比赛的路上,韩商言给孟宴臣打了电话。孟宴臣向来很忙,手机列表里的每一个名字都比他更有商业价值。
但韩商言想让孟宴臣知道,这场比赛对他非常非常重要,他面临的压力并不比队员们小。
在这种时刻,他很想听孟宴臣那波澜不惊的声音,清爽得像是耳朵里塞了一颗薄荷糖。
“你真不过来?我可是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
韩商言的语气像是把他大腿的位置留了出来。
孟宴臣翻着文件,略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回道:“作为投资人去比赛现场,只会给队员徒增压力,况且我也看不懂比赛,现场有你坐镇就好。”
看不懂比赛还义无反顾资助他这么多年。韩商言笑了笑,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如果我输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听出了韩商言的迷茫,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就要改口答应韩商言的邀请,只是韩商言率先扯开了话题:“行了,我知道你过不来,这儿有我呢,这回肯定给你争气。到现场了,先挂了哈。”
真是反常,韩商言每次跟他打电话都会扯半天皮才挂,这次怎么这么着急?
孟宴臣轻点鼠标打开网页,赛程消息欢快地跳了出来,他眉头不禁一跳。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孟宴臣想也不想就接了起来:“韩商言,我……”
“怎么,刚刚在和小韩通电话吗?”
“啊,妈妈,不好意思。”
付闻樱笑了笑:“今天他的队伍比赛,你怎么不去看看?”
“我担心会增加不必要的压力,”孟宴臣看着网页上的消息,眼神晦暗不明,“妈妈,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过去。”
电话那头,付闻樱从保姆手中接过皮包,语气淡然:“宴臣,从十岁开始就陪伴着你的朋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今天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希望你陪他一起度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的心脏忽然狠狠跳了一下。
付闻樱走向别墅外等候的专车,对自己的儿子说:“我很久没去公司转转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吧。”
从前,电竞比赛还是被大众认为小儿科的玩意儿,说它上不得台面。电竞选手之间的对决,在他们眼里还不如小区门口下象棋的大爷来得正经。
而如今,在半个足球场大的会场里,聚集着最顶尖的电子设备和最强悍的电竞战队,最好的指挥,最好的裁判,最好的解说员,还有最热情赤诚的观众。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Gun神,如今KK俱乐部的老板,就站在他一手带出来的队伍前面,即将与自己的老战友对抗。
那些一同拼搏的青春岁月,已经在残酷的时间面前变得残破不堪。哪怕不经意间回忆起来,也像是在嘲笑自己当初太过年轻,无知莽撞得没有边界。
韩商言拍拍吴白的肩膀:“好好指挥,赢了比赛我就把那两千还你。”
吴白丝毫不为所动:“都行。”
“哎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白心想,但凡这个人还过一次钱,他都不至于心如止水。况且……确实还不还都行。
上场前,韩商言和队员们分别击掌打气,最后一次嘱咐道:“Demo注意隐蔽,97多移动找机会,Drunk别冲动,周一记得补位。吴白……”
吴白精神一振。
“你真不要那两千了?”
吴白转身上场。
KK在韩商言的带领下,实力绝对不俗,但是面对老牌战队,他们还是不免陷入了默契不足、缺乏经验的短板。
前期的优势弥补不了后期的乏力,KK被对方摸透战术,已经在被敌人逐个击破。
Drunk出局。
97出局。
周一出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白为了救Demo,被一枪爆头,顺手一颗手榴弹带走了对方两个人。
赛点降临,双方一对一。现场的气氛陷入了真空状态。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屏幕,汗水从鬓发滴了下来。
Demo此时正躲在掩体后换装备,队伍剩他一个人,对方是久经沙场的老鬼,而他还只是个赛场的新手。
几乎没有胜算。
敌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Demo放在鼠标上的手已经微微痉挛。
韩商言站了起来。
然后,一只坚定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一声枪响过后,韩商言在孟宴臣镜片的反光里看到了KK的名字。
97、Drunk和周一拉着手转圈,Demo还在发愣,吴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在所有人起立欢呼的时候,韩商言紧紧拥抱着孟宴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们的战队,他们的胜利,他们的一切。
韩商言是那么激动,孟宴臣就在他怀里,他几乎想要吻上去。
算了,一个拥抱就够了。他可不想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被孟宴臣痛揍。
孟宴臣并不热衷竞赛的快感,偶尔打网球也只是为了锻炼和发泄,并不是为了赢。他一向冷静自持,从不允许自己失态。但在今天,在此刻,在这个欢欣到极致的会场里,他竟然第一次想要喊出来。
赛后,队员们脖子上挂着奖牌,流着泪把奖杯递到韩商言手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恭喜。”
韩商言微微点头:“多谢。”
二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回头。
他以前不相信,友情会被时间风干成僵硬的石块,变成互相伤害的利器。那个支撑着他不相信的理由,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
孟宴臣不会的。无论韩商言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如果……
或许付闻樱说得对,他得收一收自己的疯劲儿,朋友总是比恋人长久。
韩商言回头,发现小崽子们正围在孟宴臣的周围跟他握手。
韩商言再次露出松鼠疑惑的表情。
“您辛苦了,投资我们战队这么久都没有起色,我们肯定亏了您很多钱。”
孟宴臣扶了扶眼镜:“还好。”
“工作这么忙您还赶过来看我们比赛,我们不赢都对不起您。”
孟宴臣瞥到外围孤苦伶仃的韩商言,突然有点心虚:“刚好有空,过来看看。”
“您千万别觉得跟老大是朋友,就不好向他讨债。要是他再惹您不高兴,我们就把他抵押给您当牛做马。”
孟宴臣语塞,他要韩商言当牛做马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把这群小崽子扒拉开,一把搂住孟宴臣的肩膀,佯装愠怒:“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见着金主爸爸走不动道儿了是吧?我才是你们的教练,你们怎么不奉承奉承我?”
97撇了撇嘴:“是你说的,不能光看成功的表象,还要看到背后的基石。”
Demo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虽然老大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孟总的付出都是默默无闻的。”
韩商言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
Drunk无奈摇头:“渣男。”
孟宴臣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怪怪的。他赶紧找了个空档打断:“好了,庆功宴我请。”
提到吃的,所有人都乖乖闭了嘴。
地点定在了君悦酒店,孟宴臣还顺便给队员们订了房间。他今天头发丝儿都透露着愉悦,忍不住想花钱。
韩商言试图制止:“你别太惯着他们了。”
而孟宴臣不以为意:“赢了就应该有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韩商言凑到他面前得意地左右摇摆,“那我有什么奖励?”
“你又没上场。”
“我可是教练!”
“教练有金主厉害吗?”
韩商言沉默了。
孟宴臣有很多方法用钱让别人闭嘴,但让韩商言闭嘴是最令他快乐的事情之一。
他的心情明朗得像正午的太阳。孟宴臣笑了笑:“今晚陪你喝酒。”
那个男人从身旁走过的时候,他看到了韩商言一闪而过的失落。
和曾经的好朋友分道扬镳,应该很难受吧。
他和韩商言,会走到那一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的话仿佛又在耳畔回响:“宴臣,从十岁开始就陪伴着你的朋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队员们在宴会厅吵吵闹闹,教练和金主却找了间房间喝小酒。
韩商言目瞪口呆:“光喝酒啊?”
孟宴臣打开一瓶白兰地,倒进玻璃杯:“菜都在他们肚子里。”
他把酒杯递给韩商言,笑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单独喝酒了。”
韩商言点点头:“每回都是一帮人一起喝,就像上次……”
他及时打住,不安地瞥了孟宴臣一眼,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看来是过去了。
韩商言有点安心,又有点失落。本来那个吻,他会记一辈子的,怎么孟宴臣这么快就忘了?不合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瓶白兰地很快就见了底。他们聊起往事,眼里都闪烁着温柔的细碎的光。一个笑出了梨涡,一个笑出了褶子。
但都很孩子气。
孟宴臣还是一身板正禁欲的西装,他脱了外套,布料服帖地包裹着他匀称紧致的身体线条。他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矜贵得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韩商言其实很纳闷,和他这个混不吝在一块儿长大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仙气儿?难道是因为孟宴臣太白了?
他伸出手捏孟宴臣的脸,孟宴臣偏过头看他。顶光像纱幔般倾泻而下,孟宴臣周身萦绕着柔和的光辉,韩商言仿佛窥到了一丝神性。
“怎么了?”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
那不是邀请,不是嗔怪,不是欲拒还迎……
但韩商言仍旧吻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K众人一致发现,韩商言最近心情极佳。换做以前,如果发现Demo在俱乐部抱着零食大吃特吃,韩商言肯定会来一句:“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把村口的大粪掏了。”
他是知道怎么能让人食欲全无的。
而现在,Demo和97嚣张到在俱乐部公然唱k,在鬼哭狼嚎的噪音之中,韩商言也只是淡淡说了句:“金主爸爸比你们唱得好听多了。”
毫无杀伤力,甚至带着点该死的甜蜜。
韩商言现在身价飞涨,各路邀约不断,KK忽然就成了媒体的掌上明珠。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平凡时无人问津,出了名倒是被吹上天,什么高帽子都往上扣,没点定力的人早就飘得不知道爹妈是谁了。
消息提示音总算消停下来,韩商言点开孟宴臣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他三天前发给孟宴臣的晚安。他这些天忙得团团转,还没和孟宴臣联系。
他们俩总是这样,好像有时差似的,老也凑不到一个点儿上。
那晚之后,孟宴臣还没有明确表态,他们还保持着似友非友的关系。韩商言想,或许孟宴臣已经默认,他也没必要再追问。
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孟宴臣身上有几颗痣几块疤。按他那个冷情冷性的样子,韩商言只要敢伸爪子,孟宴臣就敢给他剁了。
这算是……接受他了吧?
韩商言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吴白说:“老爷子要请孟宴臣吃饭,答谢他对俱乐部的资助,你也跟我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白放下手中的话筒,有点依依不舍:“现在?”
“七点前到,我先去接他。”
吴白换好衣服跟着孟宴臣出来,熟练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被韩商言一杆子戳到了后排。
一米九的吴白缩在后面,心想早知道挤地铁了。看别人秀恩爱,他这回怎么也得算工伤。
孟宴臣本来想自己开车去,但韩商言表示,对于伟大的金主爸爸一定要车接车送,司机和保镖都是标配。
被莫名其妙划入到保镖行列的吴白对他哥那副狗腿子做派翻了个极其克制的白眼。
在这些小辈里,老爷子向来最喜欢孟宴臣。他稳重自持,进退有度,不仅事业有成,还对他这个智障孙子不离不弃。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称得上是当代青年的典范。
所以这一顿饭,他无论如何一定要亲自来请。
席间,老爷子一改韩商言心目中的严肃形象,慈祥又亲切地为孟宴臣布菜,服务员差点把孟宴臣认成他的亲孙子。
这阵势,但凡孟宴臣是个名门闺秀,老爷子死活都得把这条红线打个死结。
孟宴臣差点招架不住这如火的热情,向韩商言投去求助的眼神,却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狼狈地偏过头去,老爷子的声音传入耳朵。
“奇了怪了,你们一个个青年才俊,怎么身边都没个伴儿?年轻人不谈恋爱都谈什么去了?”
人上了年纪,不免会对小辈们的婚事操心,老爷子也不例外。他拍拍孟宴臣的手背,对他的感情生活很是好奇:“宴臣,你现在真不谈着?”
孟宴臣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公司的事儿就够我忙的了。”
“我听你妈妈说许沁要结婚了,你可得赶紧,做哥哥的怎么反而落后了呢。”
韩商言看到孟宴臣的脸色白了一下,他瞬间就明白了原因——许沁结婚没告诉他。
事实上,无论告不告诉孟宴臣,都挺膈应人的。他也不喜欢看到孟宴臣为了许沁牵动心神的样子,韩商言承认自己醋得要命。
他放下筷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爷爷,你怎么不问我?”
老爷子转过脸来,满眼狐疑:“问你顶个屁用?”
韩商言咳了一声,说:“其实我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角那抹掩饰不住的得意骗不了人,老爷子从怀疑到相信只花了两秒钟:“真的?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韩商言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肤白貌美,个高腿长,有学历有背景,别提多优秀了。”
孟宴臣用眼神发出警告,而吴白默默扒着饭,专心看韩商言表演。
老爷子沉默半天,发出灵魂质问:“这么好的女孩子能看上你?不如介绍给宴臣。”
吴白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结果战火直接转移,老爷子看向吴白:“小白,你哥是不是又在胡扯淡?”
吴白从饭碗里抬起头,看看韩商言,再看看孟宴臣,眼里闪烁着无知的迷茫。
他那天早上看到韩商言从孟宴臣房间里出来,便被迫成为了这件事的唯一知情人。从小到大,吴白不知道帮韩商言撒了多少谎,良心已经大大滴坏掉。
他脸不红心不跳:“真的在谈。”
“你们俩是一伙的,”老爷子对他们兄弟俩的狼狈为奸深感痛心,于是转去问身边那个正直的青年,“宴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爷爷不信他们,就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试图忽视对面罪魁祸首的促狭眼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真的。”
他对老爷子撒谎了,他不干净了。
经过孟宴臣的背书,韩商言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突然就水涨船高,再也不是一条只知道搞事业的老光棍。
这孙子总算懂事一回。
直到上车离开,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吴白识相地打车回俱乐部,韩商言开车送孟宴臣回家。
下车的时候,孟宴臣眼角飞红,脖子上又多了两个吻痕。
韩商言手上缠着他的格纹领带,笑着问:“孟总,领带不要了?”
孟宴臣怒目而视。
此时,路边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散步路过,孩子指着他们俩,声音脆生生的:“妈妈你看,车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朝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少跟你爸学那些有的没的。”
看着二人走远,韩商言若有所思:“或许以后我不当教练了,真的可以去做模特。”
孟宴臣不以为然:“比我高两厘米你很骄傲吗?”
“那是当然,”韩商言凑近,语气极其欠揍,“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在上面啊。”
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蛋。
韩商言今晚的嚣张态度让孟宴臣提心吊胆,要不是有吴白打掩护,老爷子很可能就会识破他们的关系。
能养出他们这样的孩子的长辈,都绝非善类,观察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平时韩商言和吴白的小谎言,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在终身大事上面,他们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孟宴臣从很小就知道,所有的爱都是有条件的。聪明,乖巧,懂事,只有做到这三点,他才能得到长辈的青睐。
韩商言的离经叛道是他永远都无法亲身体会的,孟宴臣无法接受自己的秘密被剖开给人看。以前是许沁,现在是韩商言,他哪个都输不起。
“想什么呢?”韩商言捏了捏他的脸,“累一天了,不上去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斟酌着语气,对韩商言说:“今晚有点过了,你收敛一点。”
韩商言不以为意:“这不是没出事儿吗?我下次注意点就行。”
“一点风险都不能有,”孟宴臣有些焦虑,“这件事绝不能被人知道。”
长辈双亲,国坤集团,还有KK俱乐部,都跟他们俩紧紧捆绑在一起,一旦曝光关系,他们所有人都得被媒体扒一层皮。
这些事韩商言不是没有考虑过。从他知道自己喜欢上孟宴臣的那天开始,他就想象过无数个他们的未来。他们或许会反目成仇,分道扬镳,从此再也不联系,或许会表面维持和平的关系,做一对安全距离外的普通朋友。
在他所有的想象里,和孟宴臣在一起这个结果是可能性最小的一个。于是当这个可能性实现的时候,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导致他看起来高兴得像个傻子,甚至在饭局上当着爷爷的面得意忘形。
“那我们就一辈子这样吗?”韩商言看起来有点伤心,“你是不是在想,反正也只是见不得光的关系,悄悄开始,再悄悄结束就好,以后还可以做回朋友,谁都不会知道?”
孟宴臣嘴唇微张,他第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不禁发现自己有些可悲,为什么他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为什么他的每条路都走得这么艰难?
“韩商言,我们可以等待机会,如果真的有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如果有一天是哪一天?”
韩商言明知道自己不该揭穿孟宴臣的想法,但他就是偏执地想为自己争一口气,想知道孟宴臣到底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位置?我对你来说就这么方便吗?”
孟宴臣的眼圈又红了起来,他去碰触韩商言的手臂,却被他躲开。
“韩商言,你冷静一点,我们需要时间。”
他惯于隐忍,甚至已经成为了习惯,以致于他只学会了有所保留地去爱,这样才能在分开的时候给彼此留些体面。
可韩商言不是这样。他爱憎分明,心性单纯,会把喜欢的人捧到天上。他的毫无保留正是孟宴臣恐惧的源头,他知道那样纯粹热烈的感情一定会招致毁灭。
韩商言点点头:“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你。”
“孟宴臣,我不是不懂你,”他后退两步,连影子也随之远去,“我就是因为太懂你,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同样是无望的爱,孟宴臣选择把它藏起来,而韩商言会选择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汽车尾灯远去,孟宴臣一个人站在风里。他不着边际地想,如果他是影子就好了。
影子不会哭,影子不孤单。
他想起来,以前总是他先离开,留韩商言一个人在原地,眼神追随着林肯车的尾灯。
原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是这种感觉。
凌晨两点,韩商言独自坐在江边吹着夜风,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手上缠绕的领带仿佛还残留着男士香水的味道,他弓着身子,把脸埋在两手之间,发出微弱的,隐忍的啜泣声。
“孟宴臣,你大爷的……”
你太知道怎么让我伤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商言一分钟内已经瞟了十三次手机屏幕。
还是黑的。
该不是坏了吧?
他拿起手机解锁,打开微信刷新了好几次,那个唯一置顶的对话框也没出现新消息。
他像是没见过手机似的,在屏幕上瞎划拉,指尖谨慎避开了那个对话框。直到他把好几年不见的同学发来的结婚邀请这种无聊的消息都回复了一遍,还是没有等来那个小红点。
不看了。韩商言把手机屏幕朝下放到桌上,抬头望向众人。
97讪笑两声,说:“老大,你要是不会用智能机,我们凑钱给你买个小灵通也行。”
韩商言板着个脸:“小灵通你们都要凑钱买,KK拖欠你们工资了吗?”
“那肯定没有,”Demo的脸上洋溢着无知的快乐,“孟总还给我们发了奖金呢。”
韩商言沉默。
“哎老大,孟总最近很忙吗?怎么也不来看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黑脸。
Grunt见状不好,赶紧戳了戳Demo的肋骨让他闭嘴。
韩商言一拍桌子:“散会。”
商业中心一楼的珠宝店里,柜台小姐接待了一位气质不凡的英俊男客。
“您好,请问您想买点什么?”
孟宴臣微微一笑:“结婚礼物。”
都说半大小伙子存不住钱,对于他们来说,奖金是刺激消费的动力之一。Demo和97在商场乱逛,意外碰到了孟宴臣。
“孟总!”Demo喜形于色,拉着97快步走来。
孟宴臣从柜台小姐手中接过包装好的礼物,转身看到了两张年轻的脸。
“你们今天不用训练吗?”
“今天我们休假,刚好出来买几件衣服。”比起家里那位扣扣搜搜的阎王老板,眼前这位金主爸爸浑身都闪耀着不差钱的阔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Demo最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孟总,您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都没来俱乐部了。”
97附和道:“是啊,老大他整天低气压,也不知道在等谁的消息,把手机都快盯出花儿了。”
孟宴臣眼神微闪,随口应承着:“最近公司里事情多,以后有时间我就去看你们。你们慢慢逛,我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97连连摇头赞叹:“这身材,这气质……简直就是男模啊。”
Demo疯狂点头:“人美心善,人美心善。”
柜台小姐看着他们俩犯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小子们有点不好意思,但得亏他们嘴甜脸皮厚,很讨人喜欢。97八卦地问了一句:“姐姐,刚刚那位先生买了什么呀?”
她眨眨眼睛,笑着说:“结婚礼物呀。”
韩商言又熬了一个通宵,正在房间补觉。他才不会承认是为了等某人的消息。每次闹别扭都是他先低头,这次怎么也得争点气,让孟宴臣吃点苦头。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似没什么速度和位移,实则做了很多功。
“老大老大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黑影冲了进来,韩商言像海豹一样微微抬起头,声音懒洋洋的:“怎么了?着火了?”
Demo扑到床上,一脸激动:“我们刚刚在珠宝店碰到孟总在买结婚礼物!”
难得他一句话里全是有用的信息,但对韩商言来说屁用没有。他翻了个身又躺了回去:“那是他妹妹结婚。”
看着韩商言落寞的背影,97的脑子转了几个来回,突然灵光一现:“老大,你是不是喜欢孟总的妹妹?”
韩商言垂死病中惊坐起:“你放屁!”
反应这么大,看来受了大伤。于是97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老大为了和孟总的妹妹在一起,努力拼搏搞事业,但是受未来的大舅哥资助,他在心上人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哪怕尽心尽力伺候大舅哥,还是免不了在竞争中落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家里安排和别人结婚。左等右等也收不到她的消息,于是通宵熬夜借酒浇愁,孟总应该是怕他伤心,连俱乐部也不来了。
太可怜了,97都快落泪了。
韩商言皱着眉:“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受蹩脚偶像剧情节的影响,97猛地握住韩商言的手,眼里燃起了熊熊火焰:“老大!去把她追回来!”
“你说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Demo也激动起来,几乎语无伦次:“对对对!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就算结了婚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挺心疼他俩被落后的恋爱观荼毒得如此彻底,但韩商言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真心相爱”四个字。
他问:“怎么追?”
97倾囊相授:“要是吵架了,你就先低头认错……”
“不行!每次都是我,我不干。”
“老大你清醒一点!她都要跟别人结婚了!”Demo为老板的终身大事急得冒火星子,“如果你真的爱她,一定会理解她包容她的对不对?”
这话倒是没错,可是……
容不得他犹豫,俩小孩儿已经把他拽下床穿上外套推出门外:“老大加油!”
韩商言不走也得走。
97和Demo兴奋地击了下掌,然后在韩商言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孟宴臣剪彩时登报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俩……”
97凑近看了看,眼神狐疑:“你说他们俩腿都这么长,是不是都能打个中国结了?”
孟宴臣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半夜十二点。生活一旦没了乐趣,就会寄希望于工作给自己带来满足感。
不过是回到之前的生活而已,没什么好失落的。
他开车回到家,发现门口有一条黑色的人影。车子还没停稳,对方就迎了上来,稳稳趴在了引擎盖上。
孟宴臣下了车,韩商言朝他伸出三根指头:“三百。”
孟宴臣略过他就往家里走。
身后传来韩商言的声音:“两百也行……一百也……”
“你真不扶我一把?”
孟宴臣上了台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自暴自弃:“行,我就当你没撞过我。”
孟宴臣掏出钥匙开门。
“你要走就走吧!去吧去吧逃逸去吧!”
孟宴臣都被他气笑了:“你这演的是哪一出?”
“送货上门,强买强卖。”
两个人隔着台阶一上一下,路灯洒下暖黄的光,让人非常想要去拥抱另一个人。
韩商言说:“你能跟我去个地方吗?”
孟宴臣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上次他们一起来山顶看日出,孟宴臣还在为许沁的离开伤心难过。而现在,再次导致他消沉不已的原因就坐在他身边,握着方向盘一语不发。
他问:“你打算沉默四个小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我不知道,”韩商言挠挠头,“你好像还是不太想理我。”
孟宴臣垂下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上次的事,我……”
“都是我的错!”韩商言十分积极地抢答,甚至因为抢赢了孟宴臣而心生欢喜。
其实谁也没有错,他们只是需要磨合。孟宴臣摇了摇头,说:“是我忽略了你的需求,我还是缺少一点勇气。”
“韩商言,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吧?”
孟宴臣很少这样不确定,他崇拜数字,不敢沾人心。人心太复杂,他怕辜负别人,也怕被别人辜负。但韩商言和他这么多年,给了他一种安全感近乎永恒的错觉。
手被他紧紧握住,指尖传来温和的力度,韩商言轻声说:“会的。”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很疲惫,以致于困意沉沉袭来,就这么在车上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抚摸脸庞,孟宴臣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没有人。
他起身,看见韩商言坐在引擎盖上,光线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看着有些孤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下了车,韩商言转过身来,拍了拍引擎盖:“要不要上来?”
于是,在引擎盖上发呆的变成了两个人。
孟宴臣率先打破沉默:“只是看日出?”
从昨晚开始,孟宴臣就变得有点不一样。韩商言愣了一下,手指不安地点着膝盖:“啊,是还有一件事儿。”
“什么事?”
孟宴臣那平静的表情几乎让韩商言误以为他要成仙了。韩商言左手捏了捏口袋里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突然有点退缩。
会不会太匆忙了?正常来讲,应该是在高级西餐厅吃烛光晚餐的时候谈这件事吧?但孟宴臣可能不喜欢被当众表白,所以他才带孟宴臣来这里……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又有点太简陋了?
韩商言这边正纠结着,孟宴臣却开了口:“你要是还没想好,那我就先说我的事儿了。”
“好。”韩商言松了一口气,心却提了起来。
不是说分手什么的吧?昨晚他还问过会不会在一起……韩商言觉得自己都快神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看到孟宴臣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韩商言:“!”
然后他又看到孟宴臣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盒子。
韩商言:“?”
他忍不住环顾四周,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孟宴臣说:“你选一个。”
这怎么选啊!韩商言在心里大叫。他看看孟宴臣的脸,又看看他的手,思索半晌,选了左手的那个。
“打开看看。”
韩商言颤抖着手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银戒。
“孟宴臣,你……”他鼻子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是我先,”孟宴臣笑着说,“我赢了。”
和韩商言待久了,他学到了一点好胜心。
韩商言亲吻着他的脸颊,从他手中接过另一个盒子,打算亲自戴到孟宴臣的无名指上。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坚果。
韩商言:“……”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孟宴臣笑出了声,捉弄韩商言实在有趣。他剥开坚果,把果仁塞到韩商言嘴里,看着他迟疑地嚼嚼嚼,恍若一只人形松鼠。
他从衬衫领口下挑出一条坠着银戒的项链,说:“我的在这儿。”
韩商言抱着他,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里。他吹了一早的风,鼻音有些重,听起来很委屈:“我想过,要不然就一辈子遮遮掩掩,只要你高兴就行。”
“不公开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既是朋友又是恋人。”
孟宴臣拍拍他的脊背,问:“那现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抱着他的力度更大了些,他闷声闷气地回答:“孟宴臣,你要在天上,别为我跌下来。”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他看不得孟宴臣受委屈。
孟宴臣笑:“我又不是月亮。”
他不会东升西落,他永远只为韩商言触手可及。
周围的树林层层叠叠地交响,孟宴臣忽然想起来:“对了,我还没有问,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
“我还没说完。”
“总之我愿意。”
就像一颗球被抛到半空还没落地,小狗就已经欢快地跳起来接住,朝你摇头摆尾地跑过来。
于是你会亲吻小狗的鼻尖,摸摸它的脑袋,在心里发誓,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更加爱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宴臣这次先斩后奏,已经和付闻樱坦白了。事实上他不得不坦白,因为吻痕实在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失。
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付闻樱对他说:“宴臣,要学会沟通,学会主动。”
主动的人没有输的道理。
于是压力再次来到韩商言这边。
老宅的书房里,老爷子正在练字,茶香阵阵,青烟袅袅,十分惬意。这种惬意在他看到韩商言的笑脸时瞬间消失。
老爷子沾了沾墨:“跪下。”
韩商言不明所以,进了门槛就双膝跪地。
“滚过来。”
“我都跪下了怎么滚过来?”
老爷子抬了抬眼,毫无爷孙之情:“哦,那你就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凑到老爷子身边,主动替他研磨。
他捏着墨条转圈圈,话里带着几分试探:“爷爷,我找到伴儿了。”
“哦?肤白貌美个高腿长的那个?”
韩商言点点头:“就是那个。”
“行啊,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见见。”
“您见过,”韩商言挺直了腰杆,“他姓孟。”
闻言,老爷子乐呵呵的放下毛笔,开始寻找趁手的东西。
韩商言把那根拐杖递给他,自己躲到十米开外,陪老爷子玩儿追逐游戏。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祸害人家宴臣!”老爷子挥着拐杖身姿敏捷,一点不像七十岁的样子,“你让我怎么跟付董和孟董交代!”
韩商言梗着脖子:“我们两情相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拐杖应声落地,老爷子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就往嘴里送。
韩商言迅速窜过来查看:“您身体出什么事了?”
他拿过药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爷爷,就一瓶维C你演什么?抖得跟真的似的。”
老爷子一个白眼翻回去:“要不是付董提前通知我,你今天别想竖着走出这个门。”
不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孟宴臣暗中帮他,付董才没时间管他的死活。
韩商言心里温暖得犹如冬季的暖气片,滋滋冒热气。他站直了身体,正色道:“爷爷,您可能很难接受,但我们是真心的。”
“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老爷子戳着他的脑门儿,“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定性,宴臣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要是不做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韩商言点点头,终于笑了起来。
生活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你也不知道这个人会是什么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去等待,去追逐,在相爱的过程里把彼此打磨得闪闪发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拿着两张机票,对着孟宴臣摇啊摇:“猜猜我们要去哪里?”
孟宴臣头都不抬:“拉斯维加斯。”
韩商言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你订机票的这张卡,是不是吴白给你的?”
“是啊。”韩商言肉眼可见的心虚。
孟宴臣点点头:“我多给了吴白一张卡。也就是说,他每次借给你的钱,都从我的账上划走。”
“你花的每一笔钱,吴白和银行都会通知我。”
韩商言唯唯诺诺:“你知道的,我没有私人账户……但我马上就存够钱了!”
孟宴臣摇了摇手指:“不,这本来就是你的工资卡。”
韩商言唯一的短板是不会理财,属于开啥倒啥的类型。于是孟宴臣在投资KK的时候,把韩商言的工资卡扣了下来,再通过吴白发给他。工资卡这件事还是韩商言自己要求的,但他显然早就忘了。当然了,他不借钱的时候就不发,孟宴臣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商言好奇现在卡里有多少钱,孟宴臣笑着说:“足够你在国外养老了。”
“不,是我们。”
韩商言紧紧拥抱他,他的朋友,他的恋人,他的金主爸爸。
他听见孟宴臣问:“你的礼物准备什么时候送给我?”
那个小方盒正安静躺在他的衣袋里,等待着被一双全世界最漂亮的手打开。
爱情要如何被证明?每个人的回答可能都会不同。或许你会愿意为了另一个人暂停工作,去往异乡,或许在每次吵架过后毫不意外地最先服软,或许还会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在悬崖边共舞……
这全都是因为你知道你永远会被另一个人温柔地托举,让你足以与恐怖的重力抗衡。
于是两双手牵在了一起,两双脚登上了飞机,两颗心陷在云朵里。
这是个毫无疑问的好天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给别人讲故事总是很难,尤其是对于一个活了太久的人来说。故事太多,反而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讲起。
此刻,铭豫银行的会客室里,孟宴臣正隔着方桌坐在时宴的对面。二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看样子已经凉透了。
时宴推了推眼镜,有些坐不住:“孟总,您确定是来谈合作的?”
当然不是。虽然时宴二十七岁从欧洲回国接管家族产业,把集团旗下这家烂泥扶不上墙的私人商业银行盘活,已经算是行业翘楚,但是论资质,铭豫银行和本地龙头企业的孟氏谈合作仍然算是高攀。
更何况还是集团太子孟宴臣亲自来谈。
本来名字里都带个宴就已经让他够不爽的了,二人如出一辙的金丝眼镜和禁欲穿搭简直就像情侣装,只是样貌和气质上稍有区别。
时宴心想,现在国内的总裁都流行这么打扮?
孟宴臣好像是一台死机半个小时终于成功重启的电脑,看着时宴那略显不耐的神情,他决定说重点:“是这样的,我来找你,是想请你杀了我。”
时宴一指门口:“你给我出去。”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无论是得罪孟氏还是一个精神病,对他的声誉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双手交叉,摆出一副正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孟总,我国有一部完整的刑法。”
“我知道,”孟宴臣向前倾了倾身子,“但我不归刑法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可比天大,简直就是狂妄。
时宴看他不像在开玩笑,便顺着他往下问:“您找别人不行吗?”
孟宴臣摇了摇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为什么?”
“因为当初杀死我的人就是你。”
时宴抑制住自己call保安的冲动,勉强笑了一下:“孟总,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是我哪里得罪了您,我向您赔罪,您大可不必编造故事来报复我。”
“我也不想的。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能来找你。”孟宴臣诚恳地说。
对话进行到这里,时宴的耐心几乎要被消磨殆尽。他揉了揉眉心,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现在他只能先把这座瘟神送走,然后把孟宴臣三个字拉进黑名单里,让他永远不见天日。
孟宴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随即从容不迫地抛出了条件:“只要你愿意帮我,那些困扰你的鬼魂,我可以帮你处理。”
时宴猛然抬起头,孟宴臣的表情仍旧那样云淡风轻,好像刚刚只不过是在聊中午去哪家餐厅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的背后,正站着一只面目狰狞的厉鬼,像是给商场的服装模特化了纸人的妆容,是让人看一眼就要做噩梦的程度。
一时间,时宴差点分不清是那只厉鬼更恐怖,还是明知身后有鬼却还在淡定喝茶的孟宴臣更恐怖。
没错,时宴从一生下来就看得到鬼魂,在他眼里,这个世界热闹又危险。从小被各路鬼魂追着跑的他,在家里人请大师无数次作法失败后,终于被迫成为了一个选择性眼瞎患者。
孟宴臣这番话着实蹊跷,时宴不敢轻易去接。他也喝了一口茶,装作轻松的样子说:“孟总,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孟宴臣手里出现了一团青色的火焰。他接过时宴的茶杯,帮他重新热好了茶水还给他。
“啊,谢谢。不过我还是一个坚定的……”
孟宴臣的指节轻叩两下桌面,后面那只厉鬼嘎的一声就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我是……”
孟宴臣终于发话:“据说时总的偶像是爱因斯坦。你要是想见,我可以跟他说一声。”
时宴顿时来了兴趣:“孟总在西方也有人脉?”
“认识几个,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宴点点头,问道:“您今年高寿?”
“记不清了,大概一千多岁?”
“我明白了,”时宴起身,与孟宴臣隔着桌子握了握手,“情况我都了解,但是这个事儿我还是得慎重考虑一下,希望您能体谅。”
孟宴臣微微一笑:“好,那我们保持联系。”
把孟宴臣送走之后,时宴回到办公室恨不得揍自己两拳——这人不光满嘴跑火车,还特么会玩儿魔术,差点就把他唬住了。他竟然还陪这人演上了,简直是人生的一大污点!
至于鬼魂嘛……就当他是碰巧,不都说神经病多多少少都有点儿邪门的么?
时宴给秘书打了个内线:“如果下次孟总再来找我的话……”
秘书冒着粉红泡泡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我直接把他带到您办公室?”
“不,你就说我上一秒刚出殡。”
孟宴臣回到本宅,付闻樱和孟怀瑾正坐在沙发上等候。见他回来,他们起身,向孟宴臣微微鞠了一躬:“孟先生,您回来了。”
他应了一声,解着腕表,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闻樱有些好奇:“您今天去了铭豫银行,是找到那位了吗?”
“是的,”孟宴臣笑了笑,“他说会考虑的。”
虽然只是托辞,但总比直接拒绝要好。
孟怀瑾看着眼前这位对外是他们的儿子,对内是老祖宗的人,心情有些复杂:“可他是您的宿敌。”
千年来都在找这个人的转世杀死自己,真的不会累吗?
“我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杀死我,结束我的永生之苦。”孟宴臣端详着手中的腕表,看着指针一格一格地走着,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时间对我来说,只是沉重的枷锁。”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解脱,只要时宴能拔出插在他心口的那把剑。
又是雨夜。
房间灯光暗黄,具有一种微醺的格调。孟宴臣站在那片由几百只蝴蝶标本组成的墙体面前,仿佛观赏着自己的一生。
千年前,在一个饱受战乱和饥饿之苦的国家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时宴,是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那时开始,他们就是政敌。用史书上的话来说,大概就是丞相祸乱朝纲,将军穷兵黩武,二人日益不和,朝内派别林立四分五裂,最终……
丞相造反,将军杀之。
史书最是无情,竟不肯多说一个字。
天寒地冻的十二月,北风呼啸,漫天飘雪。他被抛尸在荒郊野外,心口空洞,血迹干涸。
没有人看得到,这具尸体的心口处插着一把剑。
那是连狼群都避之不及的暴雪,竟然飘飘悠悠飞来一只蝴蝶。它绕着他飞了几圈,最终落在了剑柄之上。
自此,他苏醒过来,苟活千年,直到今天。
他找到了仍然在供奉着自己的孟家后人,找到了为保护自己牺牲的死士,找到了曾是宿敌的时宴,可他哪怕收集再多的标本,也找不到当初那只蝴蝶。
那正是他永生的关键。
雨夜,又是雨夜,天寒地冻的十二月。
孟宴臣躺在床上,心口传来阵阵疼痛。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祈求惩罚快些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过了一周,时宴也没联系孟宴臣。
不是他忘了这件事,而是比起国坤的稳定,铭豫还在发展上升期,工作量自然十分爆炸。再加上要收拾家里那堆废物留下的烂摊子,不光工作量爆炸,他的头也快炸了。
当晚他接受完媒体采访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他怀疑做媒体这行的起码标配八个肝,太能熬了。
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半夜结束工作,还要驱车一个小时才能回到那个半山别墅的破家。
时宴一脸冷漠地开着车,心里想着还在住院的妈妈。她希望他能和这家人和睦共处,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宴就照做了。只要她能开心,他委屈一点也没关系。
等她的病好了,他就在市区买套大平层和她一起住,或许他到时能另立门户,带妈妈离那家人远远的。
得亏他是最出色的一个儿子,否则时家的好处他一点都沾不到。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接手私人商行,在他们放松警惕时来个出其不意的下马威。
外界说的留学归来继承家业,青年才俊天之骄子,得到这些名头哪有那么容易。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散,时宴余光扫过窗外,忽然双眼圆睁。他猛踩刹车,宾利在山路旁停了下来。
十分钟前,他曾经路过那个路牌。
一模一样的路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打墙?时宴努力安抚狂跳的心脏,小心翼翼从方向盘上抬起头,眼前是一片暗红。
周围的车玻璃上滚滚流下红色血液,时宴仿佛回到了每晚的噩梦里。
黄沙满天,血流漂杵,他单手持剑,不停地杀人,杀人,杀人。他在梦里怕得要命,却阻止不了身体的动作。
那些血肉模糊的脸庞,毫无生气的眼睛,像是对他的诅咒,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拼命捂住耳朵,可那些惨叫声仍然无比清晰。在他快被折磨得疯掉的那一瞬间,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宴大叫一声打飞那只手,看见了坐在副驾驶的孟宴臣。
他好像刚刚洗完澡,穿着丝质睡衣,发梢还有些湿润。孟宴臣揉着被打痛的手背,用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声音打招呼:“时总,好久不见。”
鲜血和惨叫已经消失,山路旁的路灯亮得像是刚通电。
时宴愣了半秒,CPU终于过载,照着孟宴臣的侧脸就是一拳。
“我见你奶奶个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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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点着一盏小灯,在黑暗中照亮了一小团柔软的空间。坚实的实木床随着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墙壁上的两道人影暧昧相缠,肉体碰撞的声音混杂着难耐的呻吟,令人脸红心跳。
韩商言跪伏在孟宴臣的背后,舔吻着他的后颈,吸吮出一串大大小小的吻痕。
“啊……你别……”
手腕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孟宴臣的腰身颤了颤,他受不了韩商言这么折腾他。
韩商言放缓了速度往里顶弄,一次比一次进得深。他舔了舔嘴唇,撩拨着孟宴臣的耳朵:“别什么?你明明就很爽。”
后穴吞吐着粗大的肉棒,摩擦之间带来阵阵恐怖的快感,孟宴臣把脸埋在被褥间,藏起那张被情欲彻底浸染过的脸。
可惜韩商言不如他的愿。他抬起孟宴臣的脸,迫使他侧着头与自己接吻。唇舌缠绕着互相追逐,煽情得一塌糊涂。
孟宴臣浑身上下只斜斜挂着一件白衬衫,光线穿透轻薄的布料,紧致的腰线若隐若现。
做得多了,韩商言就会自然而然地知道孟宴臣的一些小性癖。比如他喜欢后背位,喜欢穿着衣服做爱,喜欢黑暗的环境……比起韩商言,他更倾向于追求在被道德命悬一线的边界行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头灯的权利是韩商言尽力争取来的,他想看孟宴臣被干到高潮的表情。他的每一次情动,韩商言都不想错过,可孟宴臣总是表现得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耻。
韩商言的双手摩挲着他的腰背,孟宴臣瞬间就低叫着软了身体,伏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身后的那具躯体随之压了上来,韩商言加快了速度抽插,带起一片黏腻的水声。
后穴骤然收紧,孟宴臣终于射了出来。他目光涣散,力气被榨得一点都不剩。韩商言平时看着人模狗样,一旦上了床就会变成被性欲支配的野兽。
“再来一次,嗯?我还没射呢。”
孟宴臣尽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刚刚高潮过的嗓音似乎淌着蜜,连警告都像是在勾引:“我才不管你。”
“你得管。”
韩商言把他翻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那根兴致勃然的阴茎赫然出现在眼前,孟宴臣红着脸偏过头去。
“套子用完了,你自己解决。”
“那你自慰给我看。”
韩商言把他抱到腿间,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我想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年少时懵懂无知开始,孟宴臣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韩商言每每想着他自慰的时候,就会想象孟宴臣自慰的样子,这招总是很有效,光是想着那种场面,他就会兴奋起来。
孟宴臣揪着他半敞的浴袍,羞耻和理智在极限拉扯当中。他终于妥协:“就这一次,做完睡觉。”
“好。”韩商言舔着他的喉结,眼里满是痴迷。
左手扶着韩商言的肩,孟宴臣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缓缓撸动起来。
被人看着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超过了,孟宴臣怎么都到不了那个临界点。韩商言覆上他的手,笑道:“我来帮你。”
他把孟宴臣推倒在床上,狠狠插了进去。
“你不是说最后一次吗!”孟宴臣气极,愤怒的眼神被无法纾解的情欲泡得酸软,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韩商言的手指刮擦着阴茎的前端,下身极有韵律地进攻着他的敏感地带,前后夹击的快感几乎要让孟宴臣失去理智。
双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腰,嘴边溢出破碎的呻吟:“你慢……慢一点……”
韩商言伏低身子,与他交换一个热烈的深吻。孟宴臣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被快感洗刷过的身体变得柔软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叫出来,会更容易射,要不要试试看?”
小孟哥哥看着高冷禁欲,操开了就特别乖。韩商言敢在床上这么对他,就是因为他知道孟宴臣吃这一套——稍稍粗暴的对待,堕落的引诱,朋友相奸的背德感。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可真是放荡得相配。
抽插的频率不断加快,前列腺被不断摩擦撞击,小腹处的快感层层袭来,孟宴臣终于忍不住小声哭叫起来。
“不行,你放开我!”
“怎么了?”韩商言明知故问,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呻吟卡在喉间,孟宴臣难耐地拱起腰背,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他知道那是什么,可韩商言偏偏要让他丢脸。
“救命……”
韩商言压着他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来临时,孟宴臣眼前一片昏黑,释放的感觉让他感到轻松,但随后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他,让他不敢面对。
韩商言轻轻咬着他的舌尖,坏心眼地要他认清现实:“小孟哥哥,你被我干到失禁了哦。”
孟宴臣缓缓回神,抬起手甩了他一耳光。
那是调情般的一耳光,含嗔带怨的力道,刚刚好让人心痒。
“哈……”韩商言掐着他的腰,再次动了起来,“你不该奖励我的。”
“你这个混蛋!”
“都说了不要奖励我。”
韩商言解开他的衬衫纽扣,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他挑了挑眉:“现在还不晚,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玩。”
七夕的保留节目,自然要有最重的分量。明天……就不要上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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